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在那朦胧水雾中,显得青年那英气容貌略微有些不太真实,就连回答的声音,似乎都让人产生飘渺的错觉,青年说:“……当然会。”
……
嫩红色的花瓣被撒入浴桶中,阿天骨节分明,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握着被制的皂角涂在宁竟瑶的身上。
男人在这个时候总是很安静,清浅的呼吸在朦胧的水雾里亦真亦幻,好似连那睫毛上都沾上了水雾凝结而成的水珠,瓷白的肌肤甚是光滑,黏在身上的花瓣都像是不舍离去。
青年像是帮那男人做过无数遍这样的事情,动作娴熟,先是帮那修长的双臂打上皂角,然后再是那白的耀眼的背脊,最后才是胸膛。
男人被伺候的舒服,稍有困乏,却不知为何怎么都坚持着不睡去,反而任由脑袋一点一点的,然后不时看着那仔细为他清洁身体的阿天,说:“阿天……我困了……还没有洗好么?”
阿天手掌滑过男人身前那并不结实也不像女子般柔软的普普通通的胸膛,手缓缓往下滑,却在靠近肚脐的时候,被宁竟瑶叫住:“阿天,好了……下面我自己来……”
男人曾经从不曾让任何人伺候自己沐浴,在傻了后,都只能让别人碰到他上身,可见以前有多么排斥其他人的接近,连痴傻了都记在脑子里。
手下滑腻的肌肤离开了自己的手,阿天恭敬的回手,但是却没有后退,视线就像是所有下人那样,从不敢看主子的眼,道:“可老爷不是困了?让阿天继续不好么?”
“……我……”脑袋已然转不过弯的男人揉了揉眼睛,傻傻的,而后又猛的站起来,瀑布般的青丝全部黏在胸前和臀后,水刚好在漫过大腿根处,像是刚刚得道,出水的妖,搭着男人那不说话或不做傻事事依旧风姿卓越的气质,当真是美不胜!
可在这间屋子里,却没有人能有幸看到。
唯一的下人,垂眸,只是听到了男人出水的声音,紧接着,才看到自己眼前盯着的地毯上出现一双被滋润的粉白的双足。
“那下面就不洗了……阿天你帮我擦干净,我好困……”男人的声音就像是五岁孩子对着大人的撒娇,明明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嗓音,却丝毫让人厌恶不起来。
阿天这才应了一声,从一旁的衣架上取了专供宁竟瑶使用的柔软巾布,从上身开始一点点的擦拭。
等上身擦干了,阿天便习惯性的将男人抱去床上,让男人坐在床边,而他则跪在床下从男人的大腿根处开始擦拭那透明的水珠。
宁竟瑶的腿型很好看,当年同武状元骑马游城的时候,一袭高腰雪白的劲装,银冠黑发,与那一袭红色劲装的武状元一红一白,对比强烈,尤其是那翻身上马时露出被紧束的腰身和那修长笔直的双腿的动作,一时惊艳无数。
而此时,又被娇养了五年的双腿更是让女儿家羡不及,双足上没有任何茧子,指甲圆润可爱,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双足!
擦到脚底的时候,阿天握在手心的脚却微微缩了一下,只见宁竟瑶倒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青年,发出轻笑声:“阿天,我痒……”
“老爷忍忍就好了……”青年这样低声回答。
“唔……啊……阿天……”轻颤的声音就那么低低的发出来。
青年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迅速的将男人的两只脚都擦干,最后换了块巾布一边说着,一边去分开男人那因侧躺着而交叠放在一起的腿,道:“来,再把这里擦一擦就可以穿裘衣休息了。”
结果原本半眯着眼的宁竟瑶却在阿天抬高他的腿的时候,像是受到了惊吓般的紧紧闭合起来!
浑身赤裸的男人抓过旁边的锦被便窝了进去,声音从盖的严严实实的锦被中传出,闷闷的:“我……我要休息了,阿天也回去吧。”
青年依旧维持着半跪在地上的动作,深邃的眼眸里是深不见底的黑,说:“可是老爷,身子不擦干会不舒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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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还是我自己来好了,阿天不用帮忙了,湿湿的地方我会好好擦干的。”
青年嘴角有轻微的勾起,浅色的菱形薄唇也似乎带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可转眼便像是错觉般消失不见:“老爷总是这样,是不喜欢阿天服侍您么?”
痴傻的男人像是着急了,立马从锦被中钻出来,那锦被一下子就顺着男人光滑的肩滑到腰际,露出那看上去便及其惹人遐想的腰:“不!不是……我、我最喜欢云云和阿天……唔……还有皇舅舅!”
“那老爷乖乖的让阿天服侍您好不好?嗯?”阿天看似无比中肯,没有任何逾越的话,其实带着极大的劝诱成分。
男人想了想,在他的世界里面,单纯的只能凭感觉分辨对方的高兴与否,又不想看到在阿天那好看的脸上露出伤心的表情,便踌躇着从那锦被中爬了出来,然后跪在床榻上蒙住了半跪在地上的青年的眼:“阿天这样擦好不好……我、我不喜欢别人看。”
青年温柔的话总是能很好的安抚到傻子的神经,于是傻男人也就这么简单的高兴起来,因为阿天说:“老爷不让阿天看,阿天便不看,老爷能让阿天服侍老爷,阿天便知足了。”
于是,当那软绵绵的巾布轻轻的贴在宁竟瑶的大腿根处时,男人也只是别扭的皱皱眉,蒙着青年双眼的手也顿时用力了些。
“唔……阿天要轻轻的,我怕疼……”
在青年的手隔着巾布来到双腿间时,青年便听到男人这么委屈的说着,刚想要安慰男人,说什么‘一点儿都不会疼,只是和擦背擦手那样把水擦干’而已,却在隔着那层软布摸到了一个微微突出,分外柔软的地方时,愣住了!
与此同时,书房里,品着香茗,阅读卷宗的宁崇云揉了揉额角,状似不经意的,连眼也不抬的问了句话,道:“我走之后,谁去了老爷那儿?”
站在一旁服侍的婢女中等级较高的上前一步,诺诺的说道:“还是那小厮邹祭天。”
宁崇云听了,并无何异样,只是缓缓放下手中的卷宗,眸色淡漠的说了句:“痴傻的主子和愚忠的疯狗……呵……”
第四章:深嗅
“唔……阿天,你弄疼我了……”
这厢,宁王爷的寝房里,一个浑身赤裸颤颤着修长的双腿,微微分开,跪在床榻上的男人英眉轻蹙,殷红的唇也被紧紧抿起,那双莹白的手更是捂紧了单膝跪在地上青年的眼,无措又带着想要逃离的抗拒。
被唤作‘阿天’的青年却是在摸到男人软趴趴分身下,那双腿间奇异的地方时轻闭的眼一下子睁开,缓缓眨了眨,浓密的睫毛轻柔的挂在宁竟瑶的手心,却是半分都不能引去男人的注意力,而男人只觉自己下面被那块布给擦的疼……
很疼……
那隔着小小一块儿布巾的有着温度的手,似乎都有一根手指悄然陷入那连他自己都不敢去碰的地方……
好恐怖……
还没再等男人再次委屈的要青年把手拿开,青年便自觉的移开了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要帮男人穿上轻薄的亵衣。
而趁着阿天去旁边挑选亵衣的时候,宁竟瑶呆呆的坐在床榻上,还未干的长发泛着水光散在大床上,背对着上床的那一面,面向墙壁,双腿分的大开低头看了看,然后想要用手去碰碰那处,却终究是不敢去碰,于是又悄悄的合上腿,眉头依旧轻蹙着,似乎不太高兴……
男人的身体保养的很好,三十有六了,看上去却像是刚刚三十的模样,因痴傻了,那曾经风情无限的眼里也注满了灵动的纯真,即便此刻露着那颜色浅淡并且没有什么毛发的分身,也不会让人感到猥琐或下流。毕竟宁竟瑶他是个傻子,无比坦然的一边傻着,一边让青年服侍自己穿衣。
宁王爷的所有衣裳,全部都是外藩进贡给皇帝,皇帝赏给宁王爷的,就连亵衣都是最为名贵的天竺蚕丝制作而成,及其贴身顺滑,奶白的颜色甚是衬托宁竟瑶的肤色,只不过那亵衣原本该是长衣长裤,却在宁王爷这里,生生将长长的亵裤改成了短裤……
正是仲夏之际,东明城太阳每到正午便热辣万分,宁竟瑶最是受不得半点不舒服,被那亵衣捂着,硬是在那双大白腿上捂出大片大片的红痱子。
男人控制不了自己,于是便抓破了,那血渗在亵裤上,看上去煞是吓人,当即老皇帝便派了太医院专门为他自己服务的御医去了宁王府上,为男人开药涂抹。
而后又派人将男人夏日的亵裤都全部被截短到大腿根下三寸的地方。
那老皇帝将这宁王府的宁王爷宠到什么地步,暂且不提。
现下,叫做‘阿天’的小厮从那大柜子的里面找出才新做好的亵衣,然后走到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的男人身后,说:“老爷,该穿衣了。”
嘴里念念有词的宁竟瑶听后,乖乖的转过身来,让青年随意摆弄自己,洗好亵衣的带子,然后就要服侍男人穿上那极短的亵裤。
曾经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在今天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可惜痴傻的男人找不到症结所在,只是安静的扶着青年的肩,站在榻上抬脚,伸进那裤管里……
短短的亵裤刚好包裹着男人那浑圆挺翘的臀部,露出来的双腿也恰到好处的显得更加惹眼。
结果那莫名叫人觉着香艳的景色却因为男人又卷进锦被中而被消失掉。
“阿天,给我讲故事吧……”忽的,从锦被中露出迷蒙着睡意双眼的男人这样轻声的说道,“我要听……”
青年双手扶着男人那睡下后几乎可以垂到地上的发丝,一边用干净的锦帕包着,擦拭,一边声音低沉着道:“好的,那老爷想听什么?”
“只要是阿天讲的,竟瑶都爱听……”男人的声音渐渐小了,眼也轻轻的合上,这么说道。
“那老爷想听上次那个书生和狐仙最后怎么样了么?”
男人软软的应了一声。
阿天便继续说道:“话说那书生因着身染重病,已然无缘参加科考,被他捡来的白狐为了报恩化作人形照顾书生,到最后书生目不能视,耳不能闻,只知有人在照料自己……”
“一日,那白狐化身之时被同住在破庙里的旅人发现……”
“以为妖魔作祟,才惹得书生病重……”
阿天的声音也越来越轻,棱角分明的坚毅脸庞在阴影里显得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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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体,高挺的鼻梁,充满质感的薄唇,额上挑落在眼角的一缕发丝,都让青年显得更加冷硬俊气……
“最终狐仙被捉住火焚致死,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了……老爷?”青年低声唤着,没有得到回应,只能听到男人平缓的呼吸,便也停止了说话,那漆黑的眸子也缓缓将视线落在自己手中的青丝上……
依旧还湿润着的发丝被青年缠在那修长的手指上,擦拭头发的巾布不知何时被扔在了一旁。
半晌,只见那始终跪在地上的青年缓缓抬起那缠着宁王爷青丝的手,凑到自己的鼻尖,深嗅……
第五章:瑶瑶
暑气渐散,距离皇宫不远处的宁王府匆匆停了辆蓝色的轿子,四人抬着,布面和构造都致着,有着皇宫里的标志。
从轿子里面忙不迭的下来一个白面太监,六十来岁的模样,慈眉善目,走路快是快,却还有着一股子的高人一等的味道,不等守在门口的侍卫们回去禀报,便轻车熟路的走去了大厅,等着。
不一会儿,从后堂便走来了宁崇云,见着是方公公,面上也并不显着急,依旧不急不躁,嘴角缀着对谁都有着的笑容,任谁看了都没有不喜欢的。
方公公见着宁崇云,恭敬的站起来,手里原本端着的茶杯也轻轻的放下,朝着宁崇云见礼:“参见世子。”
宁崇云听着那声调略高,似是女人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任何反应,对着方公公也是恭敬无比,丝毫叫人挑不到错:“方公公快起,这么热的天气,真是辛苦了。”
“哪里的话,皇上就是让咱家过来请王爷和世子进宫一起用晚餐,怎地会辛苦……”方公公时常过来,对宁崇云算是有几分熟悉,他对这个老皇帝最宠爱王爷的儿子,算是十分客气,若是遇着别的什么人,方公公便是发完口谕就走便是,谁会在这里等上一个时辰?
方久是老皇帝身边最红的太监,也是跟着老皇帝大半辈子的太监,能让这位方公公亲自过来找人下旨的,就是老皇帝最喜欢的皇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可宁竟瑶却是不同的。
果不其然,方公公与宁崇云互相寒暄了几句,就开始有点儿着急,自己要见的王爷怎么迟迟不来?摇摇头,想着莫不是还在睡午觉?
宁崇云当然看到方公公的神情,华丽的锦衣长袍毫不怜惜的任其坠在地上,上挑的桃花眼被手中茶杯中茶水散出的雾气蒸腾这迷了眼,叫人看不见宁崇云那双漆黑眼底下闪过的一抹光。
“父王这个时辰最是不愿起来,往方公公久等了……”宁崇云一脸无奈,“不然,方公公自可先行离去,崇云在此等父王出来后再去皇宫罢。”
方公公却是不愿这样的,他伺候老皇帝时间已经有了他自己生命的四分之三了,老皇帝最重视谁,最在乎谁,谁必须要好好小心翼翼的哄着的,他都清楚,即便那人是个傻子,他也要做好自己的位置。
“这是不必。”方公公站起来,他身边跟着的两个小太监也跟着其走了几步,然后回头道,“咱家去看看王爷就是,不怕我等,就怕皇上想王爷了,那刚刚从别地进贡上来的新鲜冷冻西瓜也怕要是王爷不到,谁也动不了的。”
这句话半分不假,老皇帝宠爱王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就是傻了,都宠着,还有过之无不及。
此次地方上供给皇宫各地时令的水果,当然,这些易于保存的,大多皇族也都能分到,但是不好保存的,尤其让宁王爷喜欢的,却是很少有人能吃到了。
因为从盛产西瓜的地方到东明城,便是快马加鞭也需十天,放在冰里保鲜着,等送到了,也还是早早的吃去较好。
方公公从皇宫离开时,皇帝摆下的家宴就已经到了几个皇子皇孙了,在怎么着,也不想让皇上最后等着宁王爷,于是便叫王府的丫鬟带路,穿过那如今早早没有了花朵的樱树,去了宁王爷寝房屋外。
宁崇云一路上没有多话,手上把玩着两颗鸡蛋般大的玉石,不经意便散着漫不经心的慵懒……
越是靠近那寝房,里面一个像是撒娇的声音和一个低沉着忙着哄人的声音,便越发的清晰起来。
而屋内,也确实是这样的情景。
才睡了半个时辰的男人闭着眼睛,怎么都不想睁开,青年一碰,就委屈的哼哼起来,说什么‘阿天好讨厌……’说什么‘再睡一下下……一下下……’。
邹祭天似乎拿这样的男人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一边硬着头皮的哄着,一边把那些繁复奢侈的服饰一件件的套在男人身上。
“呜……阿天你去告诉皇舅舅我不想去了……我好困……真的困了……”痴傻的男人被强行拉起来,此刻坐在床边,揉着朦胧的睡眼嘟囔着。
阿天没有接话,而是依旧像往常那样捧起男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脚,把那镶着金丝的鞋子给男人穿上。
索性男人一直都是再不愿意和难过,都只会再嘴上告诉别人自己不愿意,或者委屈了,从来不折腾着翻来覆去,或者摔东西,这在一群傻子里面,大概算是病情比较好的情况。
于是,等邹祭天帮男人擦了脸,清醒了后,听到过来找他的方公公说有自己最喜欢吃的水果,便也欢欢喜喜的跟着方公公上了轿。
上轿前,宁竟瑶回头看了看,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目送自己离开的邹祭天,指着邹祭天便对着一旁的方公公说:“方方,我想要阿天跟着我去,西瓜很甜,我想让阿天也吃。”
方公公对着男人那童言般的话完全没有敷衍的意思,反而苦笑着像是在和小孩子说话一样,道:“哎哟我的王爷,皇上可是等你半天了……看,这里也只有三顶轿子,到时候想要给那个谁……哦,阿天吃西瓜,叫人带一个回来就好了,你说好么?”
“唔……”男人看了看站在王府大门口静静看着他的邹祭天,又掰着指头数了一下停在自己面前的的确只有三顶轿子,便回头对着阿天说,“阿天,竟瑶会给你带回来的,你要等我哦。”说罢,笑了笑。
曾经的男人可不会这么笑,身为宁王爷的宁竟瑶,他会轻笑,浅笑,冷笑,还有肆意的大笑,却没有像这样让人觉得刺目又暖进心里的笑。
早早坐进自己轿中的宁崇云透过那他自己用折扇掀开的小窗,视线定格在那傻男人身上,最后那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将那小窗上的帘布放下,让可以照射到他的阳光一点点的消失,最后泯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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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酉时,夕阳西斜,过了巨大的宫门,便是三道偏门,而后豁然开朗大片空地,正中央便是臣子们每日早场的太和殿,殿前有着极高的阶梯,阶中雕着一条巨龙,栩栩如生,两旁是威武的雄狮,大殿远看过去,更是气势恢宏、肃穆之气弥漫。
整个皇宫占地极广,花园建筑数不胜数,放眼望去,铺天盖地的是那张扬的辉煌。
三转九拐,去的是皇帝用餐的地方,是处于老皇帝就寝处不远的清欢宫。
因着方公公身份与宁竟瑶不同,于是在进了宫门便自觉的下了轿子,走在宁竟瑶轿子的右侧。而男人每每进宫都倍感新奇,就是看着那些与自己府上并无太大差异的石狮子都能玩一下午,于是便撩开那小窗的帘布,睁着那双澄澈的黑眸四处张望着。
到了清欢宫的门前,宁竟瑶就被方公公搀着下了轿,乖乖的在一旁等着跟在他后面才落轿的宁崇云。
宁崇云缓缓从那致的绣着花纹的轿子里一出来,就看到男人那乖乖站在原地等自己的样子,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方公公扶着男人的手,不知想起了什么,大步走了过去,说:“爹爹,看什么呢?皇上要等急了……”
痴傻了的男人却是一直想着下午自己还惹了对方不高兴,现在云云和自己说话了,是不是说原谅他了?
于是便松开了方公公搀着他手的手,小心的去拽宁崇云的袖子,小声的说:“在看云云……云云生的真好看……”说罢,自己倒先脸红了。
而那长相美的青年似乎轻轻的笑了一声,那声音淡不可闻,说:“好了,爹爹,该进去了。”
“嗯!”
被忽视掉的方公公连忙跟上两人的脚步,并状似不经意的再次打量了那被宁王爷拉着的世子。
只见青年也若有似无的将视线扫过来,便立马低下头,加快了脚步,走到两人前面,回去老皇帝那里复命去。
进了清欢宫的饭堂,便可见一旁露天的小花园里有穿着锦衣华服的小孩儿在一同玩耍,大厅的上头坐着两位宠妃,一人一边的挨着中间那位气势不怒自威的黄袍男子,黄袍男子两鬓已白,面上却依旧没有太多皱纹,看上去只有四五十岁的模样,英眉挺鼻,坐姿笔直,双手轻抚在那金色的圈椅的扶手上,目光凌厉霸道。
两位妃子打扮的极好,眉若远山,眼如星池,朱唇轻起巧笑嫣然,都不时的与那黄袍男子说着什么,而那黄袍男子却只是淡淡的回答着,似乎对着什么都不甚在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在看到迟到了许久才来的宁竟瑶,那眼底的凌厉便顿时消散了去,连一旁方公公对他的叩拜也没有分一个眼神过去,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便伸了一只手出去,手心向上,不等宁崇云和宁王爷按照礼仪对他行礼,便低柔的沉道:
“过来,瑶瑶,到朕这儿来……”
第六章:雌花
“皇舅舅……!”被那高高在上男子呼唤着过去的宁竟瑶一抬眼,便见着对自己最好的人,自然的松开了一直拉着宁崇云袖角的手,小跑着,又一下子扑了过去!
殿上的众人便见那穿着素色衣衫的男子朝着那九五至尊的帝王扑了过去,帝王爱怜的将男人揽住,双手轻松的抱起男人坐在自己的身边,而后敲了敲男人的额头,道:“瑶瑶真乖。”
宁竟瑶傻傻的伸手搂住帝王的脖子,丝毫感受不到旁人的视线从刚才开始,便全部自觉的回避起来,站在大厅两侧的宫女太监也全部垂着头,知晓很多事情最好不听不看。
雕梁画栋的大厅里,摆着不少名贵到价值不可估量的花花草草,那些只一颗便能顶上数箱黄金的紫珍珠被成串的被做成珠帘悬于小花园与大厅之间。
紫檀木的桌椅,琉璃的西域进贡杯盏,大厅四角放置的大块大块的寒冰,每一处都极尽完美。
可这些,在那帝王眼里不过寻常而已,他冷硬成熟的面上,缓着从没有对第二人有过的轻松和宠溺,那双狼鹰似的毫无感情的眼,也藏匿着怀中人轻易可以要去的温柔,帝王声音带着常年置于最高位而有的威严与霸气,却在此时敛着,在宁竟瑶搂着他后,便垂眸对上对方的眼,说:
“瑶瑶来的晚了,朕可是要罚你的。”保养的极其好,相貌依旧保持着年轻时的风采的帝王轻轻一笑,便叫旁边正想着如何讨得帝王欢心的妃子迷了眼。
宁竟瑶歪歪头,好看的眉便轻轻皱起,似是不解,但是却说:“皇舅舅却是不喜欢瑶瑶了?”
“皇上对王爷哪里是不喜欢,说疼到骨子里都是轻了的。”那面若桃花,芊芊玉手拽着绢丝手帕,掩着笑容的艾妃这个时候插话说道,“王爷莫要难过才是,今天难得家宴呢……”
宁竟瑶听着那女人的话,不太了解,却还是点点头,明明是个男子,乖巧的模样也叫人心下喜欢不已。只是那搂着宁竟瑶的帝王目光状似轻飘飘的看了艾妃一眼,复又附耳到宁竟瑶尖尖的耳朵边,低语了几句,然后见着宁竟瑶乖乖的点了头,便满意的牵着男人的手,仔细看着,两位妃子不时的插话,倒也没有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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