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才十二岁的少年紧张的喉咙都似乎有些干渴,却在看了看自己手中小一号的萧后,慢悠悠回道:“不必。”声音清脆却又带着男孩刻意装出来的镇定和不在意,“不必去打扰爹爹,我就听听而已。”
管家知道前些天少年不知道从哪里买来了一对玉箫,一大一小,摆在一起甚是好看,献给王爷,王爷当时也觉着挺好,却只拿了那只大的,说小的让少年自己留着。
管家想了想,说道:“老爷出来时只带了少爷送的那只萧……”说罢,便自觉的离开了。
而听到管家所说的话的少年一愣,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萧,耳尖红红的……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喃喃道:
“真好呐……爹爹在用我送的东西……”
第九章:仰慕
距离东明京城相距有一周行程的北桐,距离边境极近,与蛮夷人只有一座高耸云端的雪峰划分开来。
宁竟瑶极少去那种不太平稳安定的地方,这次却是实在有兴趣,便跟着好友带着自己还没有十四岁的儿子出来见识见识那北桐的风景。
据说,若是能登上那座雪峰,便会看见仙人。
可是至今,也没有谁能够攀登上去,并不是没有尝试上去的,而是没有人能够上去了,再回来的……
于是,那传说,也只是个美好的传说罢。
一路上,宁王爷游山玩水,就着夏风赏着群星,每每路过一个小镇,便融入那里,似是沉醉在那里的人文景色里,在途径一片辽阔的平原时,一些壮观的景象时,宁王爷也总是浅笑着,拉着友人去那里站整个下午,即便友人完全不懂他在看什么……
也只有宁竟瑶自己知道,他在看这尹朝的江山!
尹朝从三百年前便存在于这片土地上,由一个小国,渐渐发展成如今三国鼎立之大国,如今的皇帝尹聚休功不可没!
聚休帝十四岁登基,文韬武略心思缜密,杀佞臣斩奸相横扫敌军,可谓登基之初便手段狠毒,两年之内就平定了朝中上下,后宫佳丽无数,却从不曾独宠谁,到如今,有子嗣十六名,最大者已然三十有余。
聚休帝曾有一姐,比之年长十岁,生的娇艳无双,却是在二十四岁才嫁给一有功之将,同年生有一子,而帝姐则应病去世。
为了悼念其姐,聚休帝在宁竟瑶一岁的时候,就封为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就是照顾自己的孩子都没有那么认真。导致一段时间有‘宁王爷为皇帝私生子’的流言四处弥漫,但不到一月,流言便渐渐消失,不知何故。
“切,这种谣言当然是不攻自破啊……就是皇帝和自己亲姐姐乱伦那也是犯法的!而且生出来的孩子不是智障就是身有残疾,你爹爹哪儿缺胳膊少腿儿了?不仅不残疾,还文人武者该会的东西样样通,他要不是个王爷,早就被那些将相王侯绑去做首席幕僚。”易九臣闲着无事,便跑到宁崇云的马车里聊天,看着手里的小册子上的内容,顺嘴就这么说了出来。
宁崇云看着在自己马车里毫无尊卑意识,毫无特点的普通人,却被自己爹爹当做最好的友人的易九臣,还未褪去稚气的小脸上说不上有什么表情,眼睛一直看着对方手里抱着的小册子,正襟危坐着,丝毫没有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该有的活泼与好动。
“小世子,哎,你说这小册子上写的都是写什么野史杂谈,果然是瞎扯的吧……”易九臣自由自在惯了,在宁竟瑶面前都是如此,在宁崇云这样的小孩儿面前更是不加掩饰,手上拿着那本不知何人撰写的,从古至今的野史看的起劲,一边看,还一边评价,就像这样,“哎,宁王爷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小孩儿,找个人陪着说话都没有,真是无趣的紧。”
小世子脸上立刻绷的更加厉害,眼睛看向易九臣,半天,才说道:“无趣你还来找我,爹爹不是最喜欢与你一块儿了么?”
这话里带着的羡和不解简直是个傻子都听的出来。
只见易九臣一下子乐了,伸手捏了捏少年还软乎乎的脸蛋,说:“我早就看出来你嫉妒叔叔我了……哈,真可爱!”
宁崇云从未被这样对待过,顿时急的脸红气短,伸手拍开易九臣的手,就马上移动了一下座位,坐的离易九臣远远的……
他不明白,他那样好那样完美的爹爹,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若是……
爹爹只有他……
那……
“喂!你别这样看我啊,你爹爹可是在外面围了层帘帐沐浴呢……别一副我吧你爹独占了的模样。”易九臣笑起来的时候还算儒雅,可是说出来的话却不讨小世子喜欢。
少年刚刚形成的想法,被打断,一下子就像是偷腥的猫被发现后,逃窜到黑暗里,怎么都不肯出来。少年心里一下子憋着一股闷气,燥热的心里莫名难过,回了视线后,少年就只顾着看自己的手,然后说:“你少看那些书了,爹爹不会喜欢那些的。”
在男孩心里,男人就像是唯一能入他眼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有的关于他的,都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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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所有的男人喜欢的,他也喜欢,男人讨厌的,他也厌恶。就像是小小的,却无比执拗的信徒,光是让男人和他说说话,偶尔检查一下学习的进度,这就叫少年欣喜若狂了。
可惜男人对他总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就好像是养着的那些门客,像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那么不特别。
以前,他觉得,可能是他不够好,配不上让爹爹和他一同说话,或者抱着他说些亲近的话,是他没有能够博得爹爹一笑的学识,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见闻,于是爹爹对那些门客好,和他们说话……
可是自从易九臣来了,这种认知却彻底被打破了!
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不懂音律,不知兵法,不会书画,不晓古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好了?!明明那么普通,却被宁王爷他的爹爹引为知己。
男孩尚未成熟的思想里,有着自己特有的一套思维方式,而少年又及其固执,认定的事情就连自己都无法改变,于是陷入奇怪的怪圈,开始无知无觉的无可自拔。
“哦?你怎知你爹爹不喜欢看这些书的?”易九臣调笑着眯着眼,问少年。
少年倔强的绷着脸,掩饰掉自己的一瞬间的没有底气:“我、我为何不知?”
“可是这本书就是宁王爷拿给我看,让我打发时间的,说是有意思的很呐……”
易九臣话音刚落,就看到男孩把握紧的手缩进袖子里,眼里有着不可思议,脸上也有着失落,就像是一只及其想要亲近大猫的小猫咪发现自己的大猫被其他的动物围着,到最后别的动物了解大猫所有的喜好习性,只有小猫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好了好了,别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依旧天欺负够了友人的儿子,易九臣心情好的很,于是也有心情来安慰。
男孩扭开脸,在自己的袖子里,抓紧了那根小小的玉箫,冷声道:“我没有。”
分明是在闹别扭!易九臣心里这么想着,却说:“好了,没有就没有吧,哎,不过宁王爷沐浴也太慢了……”
听到易九臣这么说,男孩下意识的撩开马车上的帘布,看向不远处那被死死围起来,水泄不通的小湖……
“……”易九臣看着小世子呆呆的看着那被围起来的小湖,不太明白宁王爷究竟是怎么教小孩的,竟让小世子对他仰慕成那样……
是的,是仰慕。
会有孩子尊敬父亲,害怕父亲,甚至崇拜父亲,可是宁王爷和小世子,不,应该单说小世子对宁王爷的仰慕,却是所有的综合甚至更甚!
易九臣并不常常与宁竟瑶在一起游玩,虽见面的次数也不过一年一见,但对宁竟瑶很多事情,他算是最清楚的人了。
这宁王爷待小世子,真的就像是对待一个随便什么门客的小孩一样,没有亲密感,除了血缘摆在那里,偶尔过问学业和近日在干些什么以外,便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反倒是小孩心力的讨好着宁王爷,所有王爷喜欢的诗词都背的滚瓜烂熟,喜欢的曲子,练习的闭着眼都能弹出,不过就是为了得到宁王爷的一句:“不错。”
哪怕只是送个礼物,都生怕宁王爷不喜欢,小心翼翼的捧上去……
身为尹朝的王爷,惊才绝艳的宁竟瑶的确是有很多追捧和仰慕者,与那些为了宁竟瑶一首曲子一掷千金的人来说,小世子的这点点仰慕,算是不足为道,可易九臣却总还是觉得不对……
且不说这厢话尽,从先前在找到这小湖,因着近夜,必须要沐浴的宁王爷已经让守着自己的侍卫都距离这湖远些,自己则一件件的褪下长袍,毫不可惜的让那雪白的衣服落在湖边的草地上,高束的青丝也被他随意的解开,那黑发便一下子垂下来,直到臀下……
原本与青绿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性感的脚,一步步的朝着小湖迈去,将小腿没入水中,最后是腰,胸膛……
夏季哪怕旁晚再是凉快,也是比不上在水中这般舒畅,宁竟瑶不喜自己沐浴的时候有外人,于是便叫那些原本将这小湖围的水泄不通的侍卫赶到远一些的地方,这样才自在不少。
傍晚的晚霞美不胜,粉紫色和那天蓝就像是水泼上去的,让看的人都心灵澄澈起来,宁王爷闲暇时便总是有用不完的闲情逸致,光是看那晚霞,便能看半天,一边朝身上泼着水,一边洗去纤尘。
可就在这时,那用绣着大朵大朵绣球花的围帐硬是被什么闯破!
宁竟瑶浑身都紧绷起来,转身喝道:“谁?!”
只听‘扑通’一声,那人便掉进了湖里,满身的鲜血一遇到水,便迅速蔓延开来!
第十章:乞丐
听到动静的侍卫立马就要闯入的样子,却被宁竟瑶命令着不许动,而后立马披了先前脱下的衣物裹在身上,湿淋淋的让那些白色的衣袍都黏在身上,青丝凌乱的散在身后,再让那些侍卫进来那掉进去的人给捞起来,送到他面前去!!
动静太大,宁竟瑶一走出那被破了个大洞的围帐,就看见易九臣和宁崇云在往这边赶来,男人身上的衣衫已然不能再穿,便没有朝两人多说什么,先进了马车换好衣服,才出来,坐在早早给他准备好的圈椅上,光着脚踩在长长的小凳子上,任由下人在他的身后为他搭理湿哒哒的长发。
经过刚才的事情,围在宁竟瑶身边的侍卫明显加强的防卫,侍卫长也在宁竟瑶一从马车中出来就跪在男人脚边,一脸愧色,恳请男人惩罚保护不周之罪。
宁竟瑶没说话,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卫长,摆摆手,那侍卫长一愣,便自觉的下去,不再提出这等话题。
在场的人中,除了宁王爷可以坐着以外,其他人,就连小世子都站在旁边。
易九臣到现在也只了解情况了解了个大概,担心的凑到宁竟瑶身边,小声的问:“宁王爷,刚刚发生什么了?”
男人仰头看易九臣,顺便活动了活动脖子,扬起一个淡笑,道:“我也想知道。”
宁竟瑶其实现在,才平静下来,方才被打断沐浴的时候,他正在清洗自己下面那个最是厌恶的地方,却不曾想有人闯了进来,让男人顿时整个人都像是要被发现秘密了一样,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
因为自己的原因,宁竟瑶讨厌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的身体,就是在王府里也都是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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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沐浴的。他的秘密太难堪,也太恐怖羞耻,他在小的时候却是没有这样类似带着自卑的心理,因为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
聚休帝告诉他,他是正常的。
男人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有着两套完整的发育极好的东西,以为大家都和他一样,会每个月都有一个星期会肚子痛,下面会流很多的血。
记得第一次发现自己下面会流出那种腥味很重的血的时候,他刚好十四岁,那时他因为父母都不在了,便一直被聚休帝养在宫里。
每日每日聚休帝都会在批改奏章的时候,把他抱在腿上坐着,他则一边看着聚休帝严肃着批改奏章的模样,一边安安静静的看书。
只不过那天,宁竟瑶一直不在状态,坐在聚休帝腿上不一会儿,就趴在龙案上,面色惨白。
聚休帝当时紧张的一把将宁竟瑶转过身侧抱在怀里,一边用唇瓣去碰宁竟瑶的额头,一边问道:“瑶瑶,哪里不舒服?”
才十五岁的宁王爷手紧紧抓着聚休帝的衣襟,眼眸湿润,一手捂着肚子,说不出来一个字。
聚休帝大惊之下,却隐约嗅到了血腥味,究其根源,却在掀开宁王爷长袍下摆的时候,看到那一片刺目的艳红时,明了了。
“皇舅舅……我要死了么?”被聚休帝养的完全不知自己身体状况的宁王爷害怕的问道。
聚休帝抱紧了宁王爷,一边传来一直给宁竟瑶诊断的太医,一边把宁王爷放到软榻上,安慰道:“怎么会呢?朕的瑶瑶可是要陪着朕一辈子的。”此时的帝王对王爷的宠溺毫不掩饰,并不像如今虽依旧宠爱,却终究生分了些许。
此后一直到宁竟瑶十六岁,都并不知晓男人是不会像他这样怪异的,直到有一次撞见一宫女和一侍卫在花园的角落偷情,发现那侍卫下身狠狠插入宫女那下面,宁竟瑶才困惑的皱起眉。
第二日拉着专门教导自己的先生问道:“老师,难道不是每个人都丁丁和小花的么?”
先生想了一会儿,都没有明白宁王爷在问什么问题,等宁竟瑶伸手指了只老师的下面,更加露骨的形容了一下以后,那先生才尴尬的咳了一声,撸着胡子说:“小王爷,你从哪里听到这个的?要知道,一般像那样身体畸形的人从出生下来就会被浸猪笼的……”
“就算是活下来了,也是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怪物,似男非女的怪物,小王爷最好不要和那样的人认识。”
“陛下最是宠爱宁王爷了,宁王爷要什么没有呢,不要去在意那些奇怪的东西了……”
宁竟瑶恍恍惚惚的听完老夫子的那些话,回到寝宫就大病了一场,聚休帝来了之后,也不理,只是背对着聚休帝死死抿着嘴唇,不吃不喝。
一直折腾到半夜,宁竟瑶才带着那种说不出的难过,对一直守着他的聚休帝说:“皇舅舅,你骗我……”
这件事情,以老夫子被莫名撵出皇宫,整个御花园的侍卫宫女被血洗刑场,而后又换了一批新的侍卫和宫女结束。聚休帝总是有自己的方法找到原因……
此后,宁王爷便般出了皇宫,同时要求御医给自己开一方药剂,能够抑制或者不让自己来月事的药剂,从十六岁一直吃到现在。
往事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回想起来,宁竟瑶只是微微失神,便又回顾了自己的曾经,等回神过来,便见侍卫们架着一个瘦小的脏兮兮的小孩儿来到了自己面前。
那男孩看上去只剩下皮包骨,身上衣衫破烂不堪,露出来的皮肤带着明显的鞭伤,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刚被侍卫松开,便站也站不住的颓然倒在地上,只有那双狼一般的眼从那脏乱的头发里死死看着高高在上坐在圈椅中的宁竟瑶……
男人并没有因男孩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露出什么嫌恶的表情,而是上下打量着那简直像是风一吹就能散了架的身子骨,说:“小男孩儿,你知道我是谁么?”
“……”倒在地上无论如何都起不来的男孩没有说话,明明是下一秒就要昏迷过去的样子,却还在死撑着。
“好,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男孩依旧没有说话,看得出来是根本不想说话,也没有力气说出来了。
宁竟瑶知晓再怎么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饶有兴趣的看着男孩那双丝毫不减光亮的眼,说:“这样吧,你还想不想活下去呢?”
“……”
在一旁的宁崇云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在和那个乞丐说些什么,很想让那个乞丐离男人远一点,却连看宁竟瑶一眼都用了最大的勇气……
最后,只见他最仰慕的爹爹从圈椅上站起来,走到那乞丐身边,蹲下,那未干的长发就那么直接散开落在地上,白皙的指尖去抛开那乞丐凌乱的发丝,露出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然后说:“把他治好。”当然这话是对着一旁的随行太医说的。
说罢,起身就要回马车上了,却不成想衣角被那孩子拽住,声音沙哑虚弱的说:“邹祭天……我的名字。”
话应刚落,男孩就再没有力气支撑了,手垂在地上,昏了过去,而昏过去的前一秒,男孩的模糊的眼里,是一个男人雪白的脚踝……鼻尖则尽是一股子荷花的香味……
很香……
很香……
第十一章:北桐
经过一周的长途劳顿,宁竟瑶到达北桐城的时候,刚好是上午,北桐城的驻守将领连同大小官员全部出来迎接,带动整个北桐城的居民都好奇着究竟是谁来了这里,这么大的阵势。
马车徐徐前进,咕噜咕噜的车轮压过那平实的路面,马车里,宁王爷隔着一层薄薄的珠帘,看见外面人头耸动,热闹的紧,不禁也轻笑着,对马车里的友人说:“真是热闹……”
易九臣无奈,道:“京城比这热闹的多了,还偏偏喜欢到处跑。”
宁竟瑶却摇摇头,漆黑的眸子里面被斑斓的光影照射的像是一池星星,说:“你不懂。”说罢,转身依旧看着外面的风景,不时撩开那珠帘,对外面的百姓挥挥手。
接到快马加鞭消息,听说皇帝最是宠爱的宁王爷要来他们这边的北桐城,北桐城主便早早安排了专程给宁王爷单独住的庭院,安排了迎接的队伍还有各种应该打点的东西。
北桐城城主名为段逸群,早些年在京城当值,后被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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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到北桐城当城主,此人温和慈爱,擅长琴棋,可以说已经是琴痴。在宁竟瑶年少时便见过宁竟瑶,被当时宁王爷献给聚休帝的五弦琴曲给震惊,至今念念不忘。
而如今已经五十岁的段逸群已经有十几年未在见过这名声远扬至此的宁竟瑶,在来迎接宁王爷的前一夜如何都不能入睡,拉着夫人说起这竟是像是传奇中的人来。
都说皇帝宠爱宁王爷到了从小便亲手为其衣着的地步,可是却又下了死命让宁王爷一辈子都只是个王爷,并无想要把皇位过给宁王爷的意思。
都说那宁王爷身段是比女人还要端的好看,皮肤白嫩到仿佛是轻轻碰一下就会破了。
又有人传说的更是离谱,说是那宁王爷武功盖世,曾与那神偷‘万斩’过招七天七夜,最后那万斩败倒,折服在宁王爷的武功之下。
总之,是说什么的都有,自相矛盾的地方自不必说,现在也没有人去纠结什么,都想着要去一睹宁王爷的风采,一大早,城门一开,万人空巷。
段逸群带着若干侍卫仪仗,带着家眷和城中大小官员富贾商胄,在那宁王爷车队刚到城门口,便一齐行礼,场面煞是壮观。
宁竟瑶其实不喜欢总是这么麻烦的走礼仪,却总是知道自己不可能就那么简简单单的出游,光是那在朝堂上说一不二的某人,便是第一个不会同意。
知道自己当个闲散王爷能够这么悠闲已经是不错的了,便也不会再多求什么,懒懒的再马车里回了句,让他们起身的话,就不再开口。马车自被带着往城主为他安排的住处走去。
一路上宁竟瑶倒也看这里与京城不同的街市看了个过瘾,便忽然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九臣,你家在哪儿?”
易九臣本不是北桐人,却在北桐定了居,原因,当然是因为易九臣捡的那个小孩儿。
说是小孩儿,倒也不小,只不过十七八岁的人对宁竟瑶这样快要三十的人来说,差的还是有些岁数,又经常听易九臣说那些关于那人幼稚的糗事,便小孩儿小孩儿的叫了。
“你在这里当然是看不见的。”易九臣指着一个方向说,“这里可是闹市街,房租贵的不行,我在老街那边买了个小院,白尧可能在里面看书,到时候见到了别小孩小孩儿的叫了,那是你叫的吗?”易九臣白了宁竟瑶一眼,说道。
宁竟瑶也不恼,手撑着侧脸歪着头,笑说:“就要。”
“……”
“等我安顿好了,就去看你家小孩儿吧。”宁竟瑶看见车外街上的杂耍和各种小吃,又道,“这里你熟,到时候带我好好逛一番,对了,我还想去看看那座雪山……”
“那小世子和你半途感兴趣救回来的那什么天呢?”
“邹祭天……”宁竟瑶看着逝过眼前的风景的速度越来越慢,便知晓快要到地方了,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城主段逸群朝他这边的马车走来准备迎他下车,一边轻轻的回答道,“云儿的话,到时候问问他是否与我同去。那邹祭天……你不说我倒是忘记自己还带了这么个人呵。”
“这么久御医也没有和我说那小朋友是不是醒来了,害的我都忘了。”
“这样吧,我先去看看邹祭天再……”
宁王爷的话还未说完,便让易九臣打断说道:“好好好,我要先回去看看白尧那小子有没有亏待自己舍不得吃些好食,等我去看了他,再来这里找你罢,然后一同去逛逛。”
“好。”宁竟瑶就是喜欢易九臣这样什么都随性的性格,那是他没有而渴望得到的,就是看看,经常接触着,也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累了。
下马车的时候,自然是易九臣先下,然后在外面做足了样子的帮宁竟瑶把那马车上的帘布掀开,说:“恭迎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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