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纵(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男子在看到赵越溪的脚尖停在床前后,泪水都止不住的从眼角流下,眼睛里雾蒙蒙的,没有恐惧也没有最初的憎恶,还似乎毫无保留的有着依赖和憧憬。
赵越溪看见卫绛狸如此依赖自己的模样,不由得坐在床边,一手去拔出插入男子中间那个涂满了密药的被匕首插出的小洞中的假根,一边亲吻着男子血色的唇瓣,说:“嗯,乖,再多喊喊我的名字。”
“啊……慢一点……唔……越溪……越溪……”
赵越溪什么都没说,手上的动作却真的明显慢了许多,最终拔出了那根硕大的假根后,看着上面湿哒哒的粘液,赵越溪随手丢在床脚,然后又将自己把玩了许久的夜明珠一个个的塞入中间那个不该存在的洞穴,说:
“不枉我叫人把你戳出来的伤口做成你想要的东西……这么能吃……”
厢房里,无边的春色从大太监捡到快要死了的卫绛狸时就开始了,原本还有些反抗的声音,现在却是只剩下欢愉,看这两人的相处方式,也不知究竟是谁驯服了谁。
而找大太监也没有办法叫回深帝、找回帝王的众大臣又不知是谁突然想起了曾经震慑四方的聚休帝来。
虽然听说聚休帝年老了,在休养生息,如今病恹恹的,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但是众位大臣还是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准备全部去聚休帝如今居住的宫殿去,期望聚休帝能像以前一样,像是个嗜血却又孤高的魔稍微分出一点点力气来守护他们的国家,保护他们。
然而到头来他们这些大臣都到了宫门口,原先的太监总管却是不让任何一个人进去,说是老皇帝怕风,并且受不得吵闹,让大家都回吧……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聚休帝是真的不行了。
啧啧,还真是晚年凄凉。
现在尹朝也不行了。
哎,我们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大臣们满是期望的来,又互相说着悄悄话回去,什么获也无。
内忧外患之际,突然又有邪教来掺上一脚,四处杀人越货,不止是在尹朝,连在邻国都有,好像要趁此机会杀尽天下人!
整个世间顿时都乱成一片。
当宁竟瑶站在小楼的窗边,看着小院围墙外席地而坐争抢着去啃吃树皮,渴了就喝雨水的一夜之间充斥在北桐大街小巷的流民,眼底是止不住的震惊和难受。
宁竟瑶找来余老大夫,问起外面的事情,却听到世道艰难,当朝的无能,皇帝不在宫中,邪教肆虐,很多地方几乎成为空城,百姓苦不堪言,灾情还在加重的这些事情时,男人肚子里的小生命已经存在了八个月了。
男人光是想起自己早餐时就摆了满桌的细佳肴,吃穿用度都被安排的非常到位,前几天还因为心情不好闹脾气的不想吃饭,非让那四个因为莫名原因‘乖乖’安分住在余老大夫的宅子里,每天每天都围着男人团团转的青年着急的不行,想尽办法的哄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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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喝了些粥。
到了半夜又饿了,折腾所有人陪他用宵夜。
孕夫的情绪总是多变且敏感的,更何况男人在此之前便是个爱民的王爷,在四处游玩时,结交好友也不忘劫富济贫。
‘劫’聚休帝的富,济天下贫者贫。
只不过转眼间的功夫,尹朝便这副‘将要灭国’般的模样……
尹十四是死的么?!
宁竟瑶心中复杂的情绪千万,最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只看着窗外的流民,坐在窗边半个时辰,直到邹祭天过来从身后将男人圈在怀里,顺手关了窗……
那窗户刚合上,却一下子又被男人推开!冷空气顿时又扑面袭来。
邹祭天担心的说:“王爷,不要闹,冷着了对身子不好。余大夫说你这些天尤其要注意着,就这几天了,别让我担心……”
宁竟瑶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年,然后手抵着青年结实的肩膀就将其推开一些,说:“你觉得我是在闹脾气么?我只是觉得失望罢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该生了
对何人失望?对什么事情失望?
邹祭天没有问,只是再次把窗户关上,挡住了男人看外面的视线,也把外面那些流民凄惨的模样屏蔽了,拉着男人的手就给把被宁竟瑶随手放在床上的还暖炉放回宁竟瑶的手心,结果发现不怎么暖和,便直接用自己的手心去暖男人的手,动作很轻。
宁竟瑶看着静静在自己身边,不说话的邹祭天,心中方才的那点儿阴郁渐渐散了些去,但是终究还是堵在胸口,想到眼前的邹祭天便是某个邪教的教主,被暖的热乎些的手就像是惩罚似的从青年的手心中抽走,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听青年先开口,声音有着淡淡的怀念:
“王爷,你还记得第一件捡到我的时候么?”青年说着,一把将男人横抱起来,孕夫的重量让青年有一瞬间的顿住,但是很快就适应了轻松的抱起来,走到床边将男人放下。
宁竟瑶不知邹祭天忽然提起这个干什么,却是眼前一闪而过当年邹祭天瘦瘦小小的模样,又看了看现在青年比他要高上半个头的个子,宽阔厚实的胸膛,宽肩窄腰,内敛时沉稳,锋芒毕露时耀眼的样子,淡淡说:“记得,小野兽一个。”
青年听了低低的笑了,一边笑着,一边盘腿坐在地上厚厚的毯子上,帮男人脱下鞋子,直接踩在自己的肩上,给男人按摩这些时日总是酸疼水肿的腿。
房间里的空气因为关了窗,开始回暖,燃在一旁的铜炉也开始烧的旺起来,火焰贴着铜壁张牙舞爪的留下无数虚影,映出满地橘红。
于是脚只是长袜包裹着就踩在外面也不会冷,宁竟瑶便任由邹祭天动作,他太熟悉邹祭天为他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不管是从他变傻前还是傻了以后,亦或是现在。
“那王爷,祭天现在在王爷眼里是什么?”邹祭天的手有不少薄茧,尤其是虎口处刀柄磨出的痕迹非常明显,但是却弄的男人双腿很是舒服,那酥麻简直是从脚心一直蔓延到大腿根处。
宁竟瑶缩了缩脚趾,便见青年亲吻了一下他的小腿,垂眸回道:“那你想是什么?”
“我想是王爷的夫君,王爷喜欢的人,王爷肚子里孩子的爹……没办法,王爷大概不知道,我从小就贪心。”
这是邹祭天自那天雨夜和骨九同时找到宁竟瑶后,第一次和宁竟瑶独处。
原本这四人从早膳过后就不见了踪影,就连邹祭天都是余老大夫怕男人有什么事情,说完话后就急忙出去找人,没想到刚好遇到回来的邹祭天,于是青年才出现在这里。
在这里刻意营造出软绵绵的甜腻气氛,说着让人听了难心动又难过的话。
可是宁竟瑶却不买账,似是不解风情:“嗯……现在知道了。”
邹祭天无奈,放下宁竟瑶的腿,忽的半跪起来,在男人叉开的腿间,说:“王爷,我可以摸摸他么?”
“……”宁竟瑶双腿垂在床边,没有挨着地面,还在空中摇晃着,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青年的小腿道,半晌,才说,“如果我说不可以……”
青年眼底顿时沉下深色的混沌:“可以。”
紧接着,宁竟瑶就见邹祭天亲昵的抱着他如今很是粗的腰身,把耳朵贴在穿着厚厚衣裳的大肚子上,偶尔亲吻在上面,并且越来越上,最后来到男人的脖颈,舔过那一片细腻白皙的皮肤,吻过那显得有些肉肉的下巴,正要吻去那柔软的唇时,却被男人的手指挡住。
青年不解,却在看见宁竟瑶丝毫不动容的眼后,又重新回到最初抱着男人的腰身,亲近那大肚子的姿势,嗅着男人身上诱人的乳香,耳边是那细查之下才能感受到的小心跳,说:
“王爷你是不是一直在生我的气?”
“我错了……”
“关于前些时候让赫罗做的事情,害你差点……流产,我差点失去这个小东西的事情,你心里清楚,却一字不提,这让我很害怕你知道么?”
男人听着,不置可否。
“当时我没有找到你就知道出事了,后来赫罗被找了回来,说你下面都有血了才被人救走,我差点以为这个小东西没了……”
“对,我对这个小东西和你一样的重视,毕竟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连圆房都是王爷你施舍可怜我的,我只有这个小东西能够绑住你了,其他什么都没有……”
“王爷……”邹祭天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虽说着示弱的话,气势却没有丝毫减弱,如此表现,却格外和谐并恰到好处。
宁竟瑶则不等邹祭天说完便说:“你们是商量好了一个个的找我甜言蜜语么?”
前几天另外三个人也分别在不同的时间来找过他,单独的和他说过一些话,有的真的很感人,也让男人犹豫不决,有的一如既往让他很有依赖感,几乎毫无自觉的信任着,有的光是看着他便让他充满了遗憾的罪恶感和抱歉。
但这一切说到底也不过是谈情说爱的另一种方式。
而且,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我现在没有兴趣。”
“再说,若非要我选,我未来宝宝的爹一定要是个盖世英雄。”
宁竟瑶淡淡的说着,脚尖勾起鞋子,示意邹祭天帮他穿好,等他能慢慢撑着腰站起来,才不要青年扶着的自己走出了房门,出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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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下一句话:“管好你的教众。”
邹祭天原本跟上去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知道男人从哪里猜到了那些到处作乱的邪教是他教下的,却又立马勾了嘴角,紧紧跟在男人的身后,简直喜欢惨了男人这副严肃又言语间高傲的模样。
“别跟着,烦。”男人一路上目不斜视下阶梯的时候,嫌弃后面跟着的青年,便直接忽视对方伸过来想揽着自己的手。
正当男人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缓慢下楼下到一半时,便看见站在大厅的众人循声抬头。
四人中一对长相一模一样的俊美双子用同样深邃的眼看上来,其中一人分明是此时外界谣传不务正业的即将灭国之君尹十四。
且先不论尹十四是如何来这里的,也不管现在所有人彼此见尴尬又让人上火的关系。
宁竟瑶抿了抿下唇,站在楼梯半道上,情绪起伏有些大,却依然努力克制着道:
“够了,我不需要你们,一个都不。”
“等你们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等什么时候外面没死人了,等北桐满城的樱花又开了我再……唔……”
宁竟瑶话未说完,身形一顿,双腿无力被身后的邹祭天扶住,却见其面色惨白,有一股暖流自其腿间流出,霎时便湿了一地……
第一百四十章:刚开始生
鹰牙跟着尹深和尹十四兄弟俩的时间很长。
他似乎比双子还要大上两三岁,作为这些死士中辈分比较大的一个,鹰牙可以不用像其他人那样在主子面前拘谨,但是该有的礼仪和尊卑却是怎么都不能少的。
鹰牙从尹十四和尹深相聚后的第二年便跟着双子,做了该做的所有事情,身手在死士中也算得上比较好的,平时除了主子们和大哥‘狼耳’,他不用听任何人的指示,到了尹十四和尹深分道扬镳,鹰牙连尹十四的指示都可以不用听了,毕竟他最开始的主子就是尹深。
但是……
严格意义来说,鹰牙是个棋子,是个很早就被尹十四安排进来的棋子,他从始至终都其实只用听尹十四的话而已,所以,当尹深找到那个大着肚子据说是怀孕了的男人时,鹰牙就给如今的尹朝皇帝尹十四通了消息过去。
但是途中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情况,信息一直滞留在北桐,后来又各处天灾人祸,暴雨连绵,硬是等到另外两个一眼便看出不简单的青年找来后过去整整一个星期,尹十四才站在余老大夫的宅子大厅里。
期间鹰牙默默看着那个曾经说得上是风采无限的宁王爷身边复杂却又简单粗暴的感情线,自己都替男人觉得累的慌。
鹰牙虽说跟着尹十四兄弟很久,但是关于宁竟瑶的事情却还是知道的比较少。
关于这个男人,真正的认识还是在他们第一次搭话的时候。
鹰牙清楚的记得那天他们还没有一齐搬去那余老大夫的宅子里面住,是在城中的客栈,那夜格外黑,从两处传来马蹄声,紧接着便是刀拔出鞘的声音。
尖锐又悦耳的仿佛能看见那锋利的刀刃和被分割开来的雨滴。
当时他们十个人还有那个宁崇云带来的十五个侍卫顿时有人去守着主子的房间,其余全部埋伏在各处阴影地带,他在去主子房间的时候,还以为外面那些人会打起来,结果却没有,他去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那些人竟然还互相了兵器径直进了客栈,并且点起了油蜡。
光线霎时间照亮了漆黑的一楼,木头的桌椅上还摆着几壶喝剩下的酒……完全不能伪造这里没人……
他还看见来的两拨人领头的似乎还互相认识,看彼此的眼底都没有把对方当人看,那是看死人的感觉,其中一人穿着着蛮夷服饰,佩戴和气势都不是普通人,另一人更是厉害,视线立即朝他望来,惊的鹰牙心中一跳,差点朝后退去,弄出声响,最后被躲在自己身边的人扶了一下才好。
身边那人和他不是一伙的,但却是后来跟他一起去守着宁竟瑶的门口的人,还是个麻烦死了的小鬼,暂时不说。
且说他被大哥狼耳命令着赶紧去主子房间门口后,听命保护房间里的宁竟瑶,当时鹰牙其实都不敢和尹深对视,生怕被发现自己其实是跟他弟弟是一伙的,毕竟这么久了都没有消息返回,他已经在想信息是不是已经落在了尹深手上,自己其实已经被盯上了……
正守在门口想着这些关乎性命的问题时,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从里面散开来的一股只要是男人都心知肚明的味道,并且还夹杂着一股子的乳香……
鹰牙不着痕迹的看了宁竟瑶的胸口一下,视线便往下滑,但是却又不敢被男人察觉,最后赶紧移开视线,结果却没成想被宁竟瑶揶揄了一番。
和以前听说的宁王爷不太一样,现在的宁竟瑶先不说外表,光是性子好似都和以前听说的不一样,他高兴时想干什么就干了,比如故意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和他说饿了,不开心的时候很直接的就让某些根本还没有开始说话的人走开。
喜怒分明又时而敏感到下一秒你以为他要委屈的掉眼泪。
总之是个让他觉得超级棘手的人物,不管是不是因为怀孕才变成这样。
鹰牙自然是知道他们主子和宁崇云、后来的两个青年只见是个什么关系,但是真的很难想象尹深这样的人会容忍着和别人共同照顾他想要的人。
这该如何说他简直词穷,其中的不可思议也大概只有他们这些死士才能明白的。
所以,能让这四个不同身份互相对立的人和平共处一室的宁竟瑶就显得格外让他觉得厉害,虽然男人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在那天夜里很是开心的吃了一碗阳春面……
之后的几天过的很平静,除了搬去余老大夫的宅子外没有别的大事情,老大狼耳则找时间和他说让他要注意一下影响,不要太引宁竟瑶注意,不然主子可能不高兴……
关于占有欲的问题,鹰牙太清楚了,于是也是注意了好几天不到男人的面前去,得那个身子现在金贵的男人逮着他了,又要让他窘迫。
但是谁知道下一次见面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他接到消息去接应刚到北桐的尹十四,相当于就此暴露身份,刚将真正的主子尹十四送到宅子里,就能感受到尹深对他冷淡的目光,像是刀片刮过喉管一样凌厉……
就在他被尹十四挥退时,后旁边的内梯上就传来了几双脚步声,一个稍稍沉重,另一个紧随其后,显得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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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放松。
之后男人心情很不好的闹了脾气,在鹰牙看来最近男人的情绪本就不太稳定,所以也不太觉得奇怪,或许过了一会儿男人就被谁谁给哄着睡着了。
只不过这个‘或许’根本没有发生的可能了。
男人早产了。
一下子就疼的唇瓣都咬出了血来,站的地方到处流着羊水,不少人都乱了。
余老大夫很快就过来,情急之下还吩咐邹祭天抱男人回床上,也吩咐其他人做准备,弄热水,取干净的湿布,还有各种东西,鹰牙也紧张了一把,却是没有资格进去那扇门。
只是在外面可以靠近的最近的地方,听到男人带着哭音的闷哼声,还有一句:“你们都给我出去!不要……啊……唔……出去等着!”
第一百四十一章:我来
尹十四不知道曾经在哪里看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
你追求的东西总会让你失去另一些,这很公平。
如果你有一把刀,它无坚不摧,轻轻一划便让大地四分五裂,像是恶魔的权杖,那么你就可以保护某个你想守护的东西。
可也因此,你再也无法拥抱。
向来选择题是最为让人苦恼的,不能两个都要,又不愿意全部放弃,于是大怒,别人不给,他就去抢好了。
过程不管多么艰难,最后落得怎样一个狼狈,他都不在乎了,但是他决定要做的事情,没有谁可以阻止。
这么多年来,也就当年的宁竟瑶让他恍惚,让他沉溺在一团粉色的柔软气氛中不可自拔,差点忘记自己真正该做些什么,于是他一边沉醉着不知今夕何夕,一边在离开男人后立马恢复成自律到不像是人的状态。
尹十四这段时间回顾了一下自己的人生,好似除了和宁竟瑶在一起相聚短分别长的三年恋爱,其他什么都模模糊糊,记不清楚了。
哦,不对,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碰男人的那次。
他‘亲爱的’的哥哥说要让他不再沉浸在过去,上了宁竟瑶,了了心愿就好了,这些不过是个借口,其实是他自己想要触碰男人的肌肤,想要亲吻他想要和他说说话,想要让男人属于他。
只不过再此之前他被气疯了,他想要回那个温柔的宁竟瑶而不得,神经质的觉得住在那个肉体里面的人不再是以前的人,病态的沉浸过去,直到看到男人被他亲生儿子压在身子下面,那样几乎妖艳的一边痛着一边哭着,却又乖乖的承受。
每个人的人生都总是不能完全由自己来掌握,总是会突然阴差阳错的发生一些事情,比如有的人和你擦肩而过,有的人陪伴你度过一段时间,但都会带来或多或少的回忆和影响。
尹十四确如尹深的认知那样,明明是双生子,却是更加冷漠残暴,压抑的越久,到后来越是无法控制,几乎自虐般让自己不好受时,不让任何人好过。
到现在,完全本性暴露出来的尹十四根本不知道‘好人’这两个字怎么写,他好不容易夺来的皇位,好不容易要慢慢折磨死那个老皇帝,却在这种时候又丢在一旁不管不问了。
究其根本,是他最爱的人回来了,却不要他了。
尹十四他可以在无数死尸面前平淡的走过,依然赏他的景色,看着冻死饿死的他的臣民,也可以冷漠的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弄的烦了可能还会上去补上一刀。
这么个骨子里其实都腐烂到坏死的人,却因为宁竟瑶对他的态度不如他想象的那样或恨他或还是爱他再或者其他什么,而是像个随便什么路人般的毫无波动,让尹十四深感恐惧……
他怕就此和男人再没有什么关系了。
明明那么美好的开始,却得了个这么凄惨的结局,这都是那些人的错。
尹十四到现在都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他只是一味的要把所有障碍铲除,结果到最后他的敌人全部聚集到了一起,中间保护着他的宝藏,而他站在对立面就好像他才是真正的恶人,可他不过是只是喜欢一个人罢了。
眼前是杂乱东西摆放的到处都是的厢房,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毯子,尹十四人的这是别国特制的,每年会专门上供给尹朝,但是却很少,因为毛皮的珍贵,每年就只有两三条,非常大的一片,光脚踩着的时候会很暖和。
房间里还摆着一些看起来颜色很鲜艳的花,没有什么味道,淡的出奇,桌桌脚脚也被什么人磨成了圆弧状,像是生怕谁磕着碰着。
从门到床边流着断断续续的一滩水迹,那是什么尹十四心知肚明,但是看着那昂贵地毯那长长的毛都粘连在一起的地方,耳边听着男人隐忍却又好似委屈的声音,他却莫名手足无措起来,站在一个角落,和其他四个青年的每一个人一样,在此刻毫无用处。
他看见男人一边疼着,脸色都惨白,长长了一些的指甲抓着身下的床单,狠狠的揪起来,嘶啦的声音顿时响起,他看见男人双腿颤巍巍的却又紧张的将那漂亮的脚趾都蜷起,他见那个老大夫紧皱眉头,给宁竟瑶检查,一边问:“阵痛开始了都不知道吗?”
然后他的瑶瑶停下了说什么‘让他们出去别呆在里面’的话,声音像是要哭了,却又死死咬着牙般,让他觉得心里堵的慌:
“不知道,这些天总是疼,我以为一会儿就好了……唔……余老……他要出来了?”
余老大夫用剪刀连忙剪开男人的裤子,分开男人那被羊水流的到处都是,显得亮闪闪的长腿,便看见一缩一缩的小花……
原本该在阵痛开始的时候就要保存好体力,修养好,还要吃点儿暖身体的东西,观察情况,看是否需要剖肚产子,现在却是没有那个时间了,羊水都破了。
只听宁竟瑶忍了许久,似乎有些慌,但是还是在意旁观的众位,不忘看着还赖在房间里都围着他,谁都不走的五个人,情绪是控制不住的激动:“我说了不要你们看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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