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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闲识得桃花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璀璨
她正想拱手谢过离开,不巧纪言容正闻声赶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俱是一怔。
薛家同纪家本就是世交,不过薛梓珂母亲去世后两家联系毕竟少了,好在纪家让两位嫡子嫡女常去往来,不要薄了情分。更何况在私塾的时候,纪家未来的家主纪言容还与她同吃同住,感情非比寻常,只是后来纪言容抛下学业,转而研究起了算数,两人难见一面,不渐行渐远。
由此说来,纪言容与她其实算作许久未见的故交了。
纪言容最先反应过来,向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微微笑道:“梓珂快快进来,母亲父亲见到你定会高兴坏了!”
薛梓珂乍逢故友心中温暖,也不好再作推拒,从善如流地抬步上了石阶,望着她笑道:“今日怎么舍得回来?不去研究你的算术了?”她轻松笑着,学起了纪言容当年的模样,“今有粟一斗,欲为粝米。问得几何?”
“为粝米六升。”纪言容哈哈大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转眼又作出苦大仇深的模样,“母亲说若我不去赶一趟秋试,就不准我这个败家女再进门。如今离秋试满打满算也才一年半的时光,私塾里教的东西早就忘干净了。母亲这次对我可是下了狠心。”
薛梓珂闻言好笑,想拍着她手安慰几分,没想到突然边上纪言初一声惊呼,差点就要被门槛绊倒,薛梓珂想也未想地伸手揽住他,令他安稳摔在她怀里。
纪言初难为情地仰头看她,却见她微皱着眉头,一双眼紧紧看着他:“走路也没人跟你抢,小心仔细点。”纪言初心下也有些后怕,害羞埋首在她胸口只小声嗯了一声。
纪言容本想伸手扶住自己弟弟,现下只好不尴不尬地停住。看着薛梓珂将纪言初抱了个满怀的模样,心底不奇怪,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自家弟弟对薛梓珂早就芳心暗许,她是知情的,所以见了也不觉得奇怪,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动作这样自然。
尔后她若有所思地看着薛梓珂也没有半分抗拒的模样,在心底长长哦了一声。
纪言初情意外泄的模样也被纪家家主和主夫看了个正着,纪言容年级还轻或许还不懂得,但是他们两人活了大半辈子阅历丰富,是通晓些门道的。看着纪言初抱薛梓珂抱得那样紧,他们惊异地对视一眼,心下已是了然。
闺中少年不常见异姓女子,照理来说是对女子的触碰极为敏感的,眼下纪言初贴得这样近却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只怕......只怕不是他们私下里常常大胆触碰,就是最坏的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了。
他们现在看薛梓珂的眼神像是百感交集。以前薛大人还在世的时候两家也笑谈过,有意要将纪言初配给薛梓珂,也就任两家孩子随兴玩闹。
后来年岁渐长,他们也觉出不对来,看着自家宝贝儿子跟在薛梓珂和姜卿栩那一对后头,好像难过又渴盼不舍的动情模样,他们到底也是过来人,只得长叹息,再不准他出门,待在闺中好好学些诗词书画,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想开导他,人若无心我便休之类的。
现下才明白过来,小辈自有小辈的造化,他们这样枉心思,倒是越添越乱了。倒不如撒手不管,端看他们如何自行发展吧。
一阵坐下寒喧后夜色已深,薛梓珂起身拱手告辞,纪母纪父这时已经把她当作纪言初的妻子来看待了,只觉得她谈吐自如,态度不卑不亢,为人温和又懂礼,性子好像也是个待人温柔的,言初若是嫁了她,他们不知道要有多满意,于是也笑眯眯随她走了,不再挽留。
只怕日后要来他们家过夜的时候多着呢。他们这样想着就喜形于色。
纪言初恋恋不舍地目送薛梓珂和姐姐离开的背影直到不见,回头看见母亲父亲正一直笑眯眯看着他呢,也有些心虚,正赶紧推说累了回房,好回去洗干净身子,他现在衣衫下还留着两人欢好后留下的黏腻水,到底不太舒服。
纪母纪父哪肯轻易放他走,强留着他关心问道:“她对你好不好?”说着纪父还拿眼神暧昧示意了一下薛梓珂走掉的方向。
“什么、什么好不好......”纪言初头也不敢抬,手无措地虚放在腿间,忽然想到了之前淫靡的情事,像被烫着似的,赶紧把手放在腰侧。
你以为我们在问哪方面对你好不好,难道还来管你们床上的事吗。纪母纪父心底一阵无语。
主堂上那方母子两个正在斗智斗勇,这方纪言容已经将薛梓珂送到宅门口。
门上一对大红灯笼在黑夜里轻轻摇晃,在一片寂静里亮得莹莹的,微微的光亮照得薛梓珂脸庞温润柔和,她转过身一揖别:“纪姐姐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快回吧。”
却不想纪言容脚步顿住后立定,一改往日嬉笑随意的态度,整整肃容对着她深深一揖到底:“薛妹妹请好好保重身体,你是有好学识的,不日光耀薛家门楣的时候,伯母伯父的在天之灵或也得以慰藉。”她犹豫了一会,“也请不要辜负纪家上下对你的期盼。”
薛梓珂先被她突然这番动作怔了片刻,不一会儿就听出纪言容话中有话,她这话说得,就仿佛已经把弟弟的一生庄重转交给她。
薛梓珂心下不一凛,油然而生被赋予重大责任的严肃,沉着脸肃肃整衣,也对着纪言容深深一揖:“承纪姐姐吉言。定不负伯母伯父和纪姐姐的深望。”
纪言容闻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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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轻快笑了,这一笑挥散了之前凝重的气氛:“薛妹妹是不是还少提了一个人?仔细想想忘了谁?”看得薛梓珂面上一红,讷讷告辞转身走了。纪言初忍不住笑,就像回到当初无忧无虑的日子。
深深巷口,夜色浓得像墨一样浓稠得化也化不开,只有几家高楼亮起的灯火权当照明,纪言容靠在门边目送薛梓珂一身长袍缓缓踱步走了,拉起的影子一步步坚定地转折消失,她半是欣慰半不舍地长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掩上重门。
这边的两人已经得到了家族长辈的默许祝福,那边的姜卿栩还独自一人游荡在街上,万家灯火却独独没有一盏为他而亮,他身也煎熬,心也煎熬。
姜卿栩一身黏糊的爱液来不及清洗,更不提满身都是薛梓珂或舔吻或轻掐出来的红痕。
他已经出来一整天了,害怕被妻家人发现,一时心中惊惧如白兔,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天大地大竟没有他们父子俩的容身之处。他不敢这时候回去,只是在空空寂静的街上像个无头苍蝇走着走着,茫然中还是走到了妻家。
但是此时的宅院,和以往暗沉沉死一般的寂静不同,满院都是亮彤彤的灯火,下人们手忙脚乱地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如行尸走肉地跨过门楣,不巧有个搬着桶水的小厮撞了他肩膀一下,水泼撒了小半:“哎你这个人怎么不长眼啊......”
他话音还未落,发现自己才是最不长眼的人,急忙放下水桶,哆哆嗦嗦跪下:“主夫大人您可回来了!家主她......家主她病死了!”说着抹了抹眼角乌须有的泪。
姜卿栩被迫嫁的这个土财主,自四十三岁那一年不慎落水,好像是被河中石头磕到哪个要紧的地方后,就一直半死不活地躺着床没有下来过。
前几个月财主的正夫死了,财主的老父亲不听女儿劝阻,一意要为她续弦,说是全当冲喜了。他花了许多的心思和苦功夫,为她寻罗到姜卿栩这个闻名遐迩的美人儿,许下金银钱票哄住了姜卿栩那个视财如命的父亲,这才有了轰动全乡的迎亲仪仗。
可是他花了大价钱,那个冤家还不一定肯要呢。大婚前几天还在闹着不喝药了,死都不肯成亲,说是不肯辜负她结发夫君,多大的人了都,像是被鬼魇住似的。
说起来也真是气死他了,自己女儿的那个正夫,在世的时候常与他怄气也不说了,死了还不让他舒心,名字整日在他女儿口中被念起,听得他只觉得那个人阴魂不散地缠在家里。也不知道女儿到底看得他哪里好。
他心里想没有哪个女子能舍了姜卿栩这么一个俊俏美少年不受用,天天追思着那个黄脸公吧。好在女儿大婚时开了窍一般的,不再动不动就摔了瓷碗,将汤药泼洒得满地都是。
想是拜堂的时候不小心见了新夫君,觉得确实美貌惊人了。女人啊都是个顶个的好色,就和他那个死鬼妻主一般。他心中一阵得意,觉得自己真是惊才绝艳,做了一个天大的好决定。
他哪里想到自家女儿福薄缘浅,才沐了美人恩短短三个月不到就撒手西天去了。
13.竹马的新婚夜回忆(h)
财主霸道蛮横了一辈子的老父亲,自以为天机算尽,或许还不知道一些内情,比如说那天新婚夜。姜卿栩自己是当事人,他明白一切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财主新婚夜的时候,竟是弄也不肯弄他的。说来财主也是花了大价钱大力气把他寻来,难道为的不就是睡他吗。可是真等他英勇就义般脱得只剩亵衣亵裤,财主竟是冷冷地一把推开他,把他赶下床,令他就这样穿着单薄亵衣,蜷缩着睡到一边冷硬的小榻上。
他想起方才刚刚进门,新婚夜的时候红烛昏沉,纱帐轻柔,铺天盖地的大红喜气将他压得气也喘不过来,外头还有人吹着喜庆的喇叭唢呐,花纸尚且还铺散在床上,他端坐在柔软的喜床上,不安又恐惧,偷偷掀起红盖头的一角,望着满室冷寂的血色,喉咙间一股一股涌上难以言明的悲哀。
他与她演了这么多回的新婚夜,真等到他新婚夜的时候,他却要同一个老女人做那些他与薛梓珂都排演百遍至熟稔的事项。
财主是被人扶着进了房的。
姜卿栩听得声,本以为妻主是喝醉了酒,心下又是惴惴不安,听说喝醉了酒的人力气特别大,操起男子来也是毫不肯怜香惜玉,他害怕自己等会挨操的时候又被掐出一个个的红印子。
除了她,他不想在身上留下别人的印记。他心中的妻主永远只有一个,十七岁时候的薛梓珂挑开他的红盖头,她的眉眼温柔好看,朝他盈盈笑着。他满面绯红,垂了眼不去看她,却被她手指抬了下巴,舌尖饱含情欲地凶猛顶开他的唇瓣,想要他口中尽是她的气息。
胡思乱想间,他的红盖头被人挑开,他受了惊地抬头望去,正撞上一双疲惫的眼,财主转了头对着扶着她的那人说道:“你可以走了。去向父亲禀告吧。”她言语中讽刺意味深重,只把手中喜秤懒懒一扔,哐当一声脆响,吓得姜卿栩抖了抖。
那财主等人走干净了,就将姜卿栩一把推倒在地上,自己八字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双浑浊的眼慢慢清亮起来,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
姜卿栩一惊,片刻后见财主不再反应,他又开始心中发慌,手脚无措起来。他对新婚夜虽然抗拒,但还是有准备的,若是那财主不肯碰他,他只怕要死在这里了。于是柔柔弱弱撑着起来,大着胆子,一件件仔细脱着衣裳。
他明白自己终难逃一劫。他本想吊死在新婚夜上,留着清清白白的身子先去阴曹地府里等薛梓珂,等几十年也没关系,是他心甘情愿要等的。可是他在破了身的小半个月后,也就是快要出嫁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男子对怀孕一事敏感,可是他肚子里这个孩子动静比常人的大。姜卿栩自己后来也偷偷翻过书,虽然不识得几个字,但也是知道要等一个月才会有轻微胎动。
那天夜里他肚子竟然疼得厉害,父亲也正为他成亲一事忙着,说是忙着,无非也是想再多捞点油水,借着儿子的美貌再多敲他们一笔。
寂寂的夜里,他有意想要逃离家多在外面待会儿,就同父亲说进城看病,父亲不以为意:“大惊小怪,不就是肚子疼么,又不是要生了!不过你爱去就去罢,反正你就要嫁人了,我也懒得管你。”
不想却是诊出怀了孕。那位大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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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老爷爷,一直拱手向他道着喜,却不知他是尚未出阁将要嫁人的男子,怀的还不是妻主的孩子。
姜卿栩一刹那喜得只想奔去告诉薛梓珂。可是只一瞬就心灰意冷了下来。告诉她做什么?要她放弃前程名声同他私奔吗?他怎么忍心。且他要是私奔了,父亲要怎么办?他了那个人那么多钱......
他茫然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薛府,熟门熟路地绕进薛梓珂的房前,等回过神来已是心中暗道声不好,转身欲走,却被结束夜读准备歇下的薛梓珂发现,一把拉住了他的手,笑着问他:“怎么来了就走?”
月色正好,四下寂静,两人又都是尝过那事滋味的,孤男寡女的毕竟忍不住,薛梓珂先搂住他舔吻他的下唇,抓了他的手要他探一探她的下体,他虽然呜咽着难为情不敢摸,但到底是碰了一手湿的。他其实也有些硬得发疼,可是顾忌着怀孕初期不得房事的道理,就主动提出要给她舔,只盼着能消下她的欲望便好。
薛梓珂当然是何乐而不为。感受着身下湿润软舌怯怯舔舐,她光是想到是姜卿栩在给她舔,她就快要泄了,到后来双腿紧紧夹着他的头,将他的脸使劲往下按,他高挺的鼻梁上尽是她的水液。
薛梓珂渐渐觉得这还不够,体内的火一直烧灼着她,她翻了个身就把专心致志的姜卿栩猝不及防压在身下,撩开他的外袍,撕开他贴身的亵裤,握住已经硬烫的阴茎就要坐上去。
吓得姜卿栩魂飞魄散,赶紧捂住红硬的龟头不准她坐下,见薛梓珂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忍不住又心中一荡,只是犹豫了一会,开口掩饰道:“这次让我来......”
薛梓珂闻言一笑,俯身好好搂抱了他一会:“你来就你来,我不动。”
姜卿栩进退两难,想了个自以为聪明的法子,他抱着薛梓珂帮她调整姿势,等薛梓珂发现自己正趴卧在床上,还回身笑姜卿栩花头真多。
笑得姜卿栩面一红,他尽力想了一个不压迫到他肚子的姿势,只单手压下她白嫩的小屁股,另一手扶着硬挺的阴茎就往里面撞,一撞没能撞进去,原来是薛梓珂想他想得久了,淫水流了小半床,他这一下被淫水一滑,戳到她软湿的臀瓣上。
听得薛梓珂在身下一声闷笑,她两手绕到后面来,用力掰开白嫩臀瓣,露出微张着口流着热水儿的花穴,摇摇屁股让他快入。
素白的手,粉嫩的肉穴,姜卿栩哪里忍得住,他胯下挺了又挺,猛地提气插了进去,结结实实尽了根。
“啊!”姜卿栩一声含着情欲的惊呼,这是被含得紧了。
这个姿势入得深,穴肉将他硬烫的阴茎吸了几吸,最后潺潺流下水来。
“啊...嗯嗯......不要那么紧......哈......”薛梓珂里头淫水泛滥,他入得十分顺滑,他仰着头乱叫着,双手握着她的屁股畅畅快快一口气抽了几千抽,薛梓珂白嫩嫩的臀瓣一次次拍打在他尚且平坦的小腹上,沾了他小腹也一片淫水,屋内尽是啪啪啪肉体快速拍打的声音,两人性器相接处也是扑哧扑哧一片捣水声。
他摇了摇头回复一丝清明,低头看她上半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下半身只有一个圆滚滚的白屁股高高翘起让他肆意用力捣着,再看两人相接处,她的淫水沾湿了他柔软的阴毛,因了她的缘故,他连柔软的阴囊也在啪嗒啪嗒滴着热热的淫水,姜卿栩心中甜蜜,他与心爱的人做着最隐秘的事,他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一次次撞入她的体内,最私密的男根被她尽根吞入,每一寸都被她的软肉紧紧吸附着。
他甚至还为她偷偷怀了一个孩子。
姜卿栩出入的动作越来越大,片刻后沉身插到底,闭着眼低吟着,扑哧扑哧射了她满肚子白稠的液,被这股液一冲,薛梓珂也忍不住抖着屁股,子宫阵阵缩着,淌出孕润在他的饱满龟头上,一丝丝流进他本能微微张开的小孔中。
等喘息平定后,姜卿栩紧盯着交合处,他小心扶着小腹,慢慢抽出自己硬直的下身,大量的水一股股奔泻而出,大半部分吐在他的阴茎上,他的下身顿时一片狼藉。
薛梓珂起身看到此情此景又忍不住身下缓缓流出淫水,但到底还是忍住了。她送上一朵深吻,在他还恋恋不舍的时候笑着抽舌头让开。
“你先等会,我去熬汤药给你。”薛梓珂低头帮他擦拭着阴茎上浓稠的水,让它们不断滑落在地上汪出了一小滩。
“避子汤?”他猛地抬头,张了张口想说不必了,想同她说出实情,想象天底下任何一个受尽娇宠的正夫一样,甜蜜又温柔地告诉妻主她要做母亲了,然后带着她感受他尚还平坦的小腹。
但是话到嘴边打了个旋到底还是咽下了。他既然打定主意不再拖累她,那么这个孩子就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只要他知道母亲是谁就可以了。
“怎么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她笑吟吟地,起身在桌上拿了样东西,又坐回到他身边帮他擦干净下身。
“哎呀!”他心事重重间突然身下一下刺痛,原来薛梓珂把方才拿在手上的锁针插进他小孔里,她下手速度极快,锁针本身也极细,他也只挨了那一会疼。
“对不住了,今天遇上以前私塾里一个姐姐,她前些日子刚刚成亲,给我看了大婚时候给男子上的这个东西,我看着好奇就跟她讨了一根。是不是弄疼你了?”
锁针是在新婚欢好后给男子上在小孔里的一根细细的针状物,说是针,其实是用一种动物油脂制成的,不必取下,过段时间就能自己化了,除了能锁住女子孕以外,还能滋润男子的身体,有美颜的功效,是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用的闺房器物。
新婚啊......姜卿栩心中复杂,最后只是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笑,静坐片刻后一口饮尽薛梓珂端来的避子汤,笑辞了她喂给他的蜜饯,也不肯再让她送,亵裤被她撕烂不好再穿起,于是外袍下就这么赤裸着下身,带着一肚子她的热烫孕匆匆忙忙回了家。
路上冷风虽然彻骨,但是一家人刚刚团聚,路再崎岖不平,他只觉得甘之如饴。
14.已逝妻主喜当娘
“她......死了?”姜卿栩既不叫那个小厮起来,也不去责骂他,只是看也不看下方,眼无焦距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宅院,好像第一回见似的茫然,喃喃只有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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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记得那个新婚夜他为了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不惜献身也要让财主喜当娘,脱得只剩薄薄的一件内衫,爬上喜床大着胆子要帮财主脱外服。
岂料被财主一把手挥开,她身体显然不太好,喘着气起身,冷冷推开他:“这是宁哥儿的床,你是什么身份,也配得爬上来?”
他见她这幅执拗刻薄的样子,只知道她是嫌弃他,不肯碰他的了。计划若是不成,他进而想到失贞一事或许不日就要败露,到时候孩子也保不住,薛梓珂也会恨他入骨,思及到此,浑身战栗着打了个冷哆嗦。
“我比你大了整整三十岁,连做你母亲都是绰绰有余,就为了几个钱肯这么作践自己?你不嫌恶心我倒嫌。”她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一边冷硬的小榻,“穿上你的衣服,这里没有人要看你瘦不拉几的身子,给我滚到那边去。”
他明白因为父亲的狮子大开口,财主定是把他看成那种嫌贫爱富的浅薄男子了。可是她的话半点不留余地,竟是不容他再反驳一句。
姜卿栩眼中含了泪,又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内心矛盾地捡了衣衫膝行到小榻边。
还不等他爬上榻,财主已然先吹灭了灯。留下一室的冷寂,月光从窗子里透出来,冷冷覆到他满是泪痕的脸上,先前吵闹的喇叭唢呐声都早已不闻,原先的喜庆热闹,到了此刻只剩下一地爆竹炸开后灰白的壳,和他此刻空荡荡无所适从的灵魂。
他一夜难眠,只知道到了明天妻家长辈若是知道妻主没有与他同房,定会把他带去让大夫好好看看是不是哪不行。
没了守宫砂一事尚可以说原本点的颜色就不深,过了这大半夜了,颜色淡到看不见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奇怪。但是若诊出新婚夜就怀了身孕,定会先被带去家法杖责伺候,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了再押去庙堂,对着老祖宗们陈述自己的奸情,严刑逼他说出奸妻的名头,然后顺理成章地绑起沉河,一尸两命。
谁也不管他曾经拥有过倾心的爱情,有过怎样温柔的一段少年时光,他的孩子不是野种,是他为心爱人怀的宝贝。他也曾经那样虔诚地期待过未来,可是荡夫两个字却将成为了他一生不光的最后句点。
但是朦朦胧胧间听见喜床上财主睡梦中哑着嗓子喊宁哥,喊了片刻又开始呜呜哭了起来,声中满是单薄脆弱,像是虚浮的水泡,只要他喘个大气就破了。她好像一直在艰难地翻身,却怎么也没有醒过来。
他怔怔盯着窗柩,直到不知不觉天光微亮,慢慢门外开始有了杂乱的脚步声,行到他们门前的时候步履整齐渐缓,他最害怕的还是来了,轻轻的扣门声笃笃响起。
“愣着做什么,在等我拖着最后一口气亲自去开门吗。”床帐里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醒了过来,漏着风的破房子一般,吱呀吱呀喘着气。
按照习俗,要将赏银拿给早晨服侍主子们洗漱的奴才。所谓赏银,男子大婚夜的时候,妻主会根据他们服侍得如何,对他们的满意程度来准备多少数量的赏银,命人交给男子的母家当作谢养。
多的有人直接送去房契地契,少的也有人一文不给,这样的都是早被人破过身的男子,会被冠上荡夫帽子押上宗庙。在给对方母家之前,奴才们会先呈上给掌管后院的男主子过目,看给的数目是否合情合理。
可是他们昨夜又没有圆房,哪里来的服侍得好不好。
吱呀一声开了门,眉目温婉的小厮们托着器皿鱼贯而入,他呆立在门边,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怕真的只有死这一条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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