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韵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肉粽
韩锦卿唇角微勾,轻笑道:“顾大人不去便罢,还偏要将缘由归咎到本相身上来,”他一手轻挑起她的下颔,“本相倒没什么,只怕有人要失望了。”
“有相爷亲自观礼,任谁都不会失望的。”顾轻音将震惊的情绪掩藏好,倔强道。
韩锦卿的指尖沿着她清丽的脸部轮廓滑动,声音很轻很淡,“你说,纪卓云什么时候会知道你和魏冷尧之间的事?”
顾轻音的嘴唇有些颤抖,一手打掉他暧昧的指尖,“你到底想说什么?!”
“一提起纪卓云,顾大人就装不下去了?”韩锦卿步步紧逼,顾轻音的后背已经抵上冰冷的墙壁。
顾轻音喘息着,一双水眸漾着雾气,却突然蕴出一丝笑意,她微仰起头,直视着他墨玉般的眸子,“装?我为何要装?就算纪卓云知道了,取消与我的订婚,我会毫无怨言的承受。”
韩锦卿长眉微挑,与她冷然的视线相对,“顾大人这么直率实在令本相惊讶,还是,顾大人其实并不在意与谁订婚?”
“我在意,我与纪卓云之间既然有了承诺,自然要去兑现,只是,”她看着他,目光灼灼,“我不想让这样的在意成为任何人手中的把柄。”
韩锦卿嗤笑一声,言语却冷了几分,“顾大人果真深谋远虑。”
“在相爷眼中,也不过是班门弄斧吧。”顾轻音回道。
韩锦卿攫住她尖细的下巴,黑眸在她脸上逡巡,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他眼神一黯,不得不松开她。
来的是几名监察御史,见韩锦卿在,忙恭敬的退到一旁行了礼。
韩锦卿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既然顾大人不得闲,那就算了。”遂拂袖而去。
顾轻音有些疲惫的靠在墙上。
“顾大人,您没事吧。”一名年轻的御史走到她身边,面带关切的询问。
顾轻音摆摆手,坐回到椅子上,她看了这个御史一眼,印象不深,但记得他姓冯,多半是明筱鹤上任后才到御史台任职的。
“没事,一时晕眩,”她看了看他的神色,“冯御史,审查的不顺利?”
冯时远将一份卷宗交到她手里,拱手道:“下官盘点军需时发现的,账实倒是相符,但账目上有些问题。”
顾轻音接过卷宗,立刻翻看起来,又看他一眼,叮嘱道:“先不要大肆谈论。”
“下官明白。”
“继续去查,证据越多越好。”顾轻音正色道。
她正在审查的紧要关头,一步也不会离开这里,不去营地观礼,一方面她的确存有顾忌,毕竟她还不知道如何同时面对那三人,另一方面她是站在御史台角度考虑的,禁军营对于韩锦卿和纪卓云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韩锦卿已经支开了明筱鹤,若她再不上心,御史台此次对禁军营的巡查很可能一无所获。
想起纪卓云,她心中也有矛盾,但她绝不会因此徇私,若她尽了力,仍然没有获,那她自然无话可说。
再说韩锦卿,一路颠簸到了营地,远远就听到士兵的吼声震天,回荡在山谷中,气势摄人,他没有过去,而是被引着进入一处营帐,缓步踏入,里面一人立即迎出来,“卑职见过相爷。”
韩锦卿撩起袍角坐上主位,淡淡道:“纪将军领兵打仗构筑军防自然不在话下,至于其他的事,你多帮着留个心眼。”
第149章各有难处
第149章各有难处
赵寒天在禁军营负责所有的内务管理,为人谨慎细致,对禁军营中大小事务无一不知,当初纪卓云统领了禁军,是韩锦卿举荐的他。
赵寒天整个人的气质沉稳内敛,眉眼温和,看上去颇为可靠。
听得韩锦卿开口,他站在一旁躬身道:“是,卑职定会竭尽全力辅佐纪将军!”
韩锦卿揭开茶碗,轻哆了一口,淡淡道:“禁军营如今的情形你最清楚不过,现御史台来巡查,本相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
“卑职此前已在各处亲自看过,紧要部门全是经验丰富的自己人,料也出不了什么岔子。”赵寒天回道。
韩锦卿看他一眼,长眉一动,“自己人?现下连临时提拔上来的副将都不知是敌是友,哪来的自己人?”
赵寒天面色未变,挺直了身体跪下,道:“卑职愚钝,现就命人再去细查,务必不出任何纰漏。”
韩锦卿凤目微眯,“禁军营已经有了摄政王的派系,若这次再被御史台抓到把柄,摄政王必定会趁机发难,到那时,本相都难以掌控局面。”
赵寒天低垂着头,却目光炯炯,道:“相爷放心,卑职绝不会让御史台的人查到什么,即使查到了,卑职也不会让他们带出去的。”
韩锦卿眼神一闪,语调变得慵懒随性,“你起来,也不必做得太绝,小节之处查到便查到了,不足以翻出什么风浪来。”
赵寒天眉头微皱,他虽有些诧异韩锦卿的松口,但也并不敢再多问什么。
这头,明筱鹤第一次递交给韩锦卿的行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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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回,心中忿忿,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提起神又写了一篇。
再说阮皓之自与顾轻音彻底撕破脸后,终日浑浑噩噩,往日里从不贪酒的他,倒是好几次被孙尚恒撞见喝得酩酊大醉。
“哥,我该怎么做?我到底要如何才能留住轻音?我不能没有她的,不能……”阮皓之才喝了几杯,已是微醺之态,有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孙尚恒今日被他约出来喝酒,本是抱着劝解的心思,如今见他这般,也不尽摇头,道:“兄弟,顾轻音既然能当着其他男人的面与你退亲,已经没有给你留任何余地了,你还能如何?找顾德明?呵,你以为顾德明就一定能为你说话?那是他亲闺女!”
阮皓之抬起头,眼神迷离的望着他,“哥,那你说怎么办?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说着,便拔高了音量。
孙尚恒按住酒壶,阻止他继续烂喝下去,看着他半醉的眼,道:“兄弟,哥哥我就问你一句,你必须说实话,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阮皓之一时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喃喃道:“我要轻音啊,我想和她成亲。”
孙尚恒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兄弟,所以你真是个痴情种子,一切都是为了感情,而从没图过顾家一星半点?”
阮皓之酒似醒了几分,“你,你什么意思?”
孙尚恒轻笑,“兄弟,哥哥当你是自己人才说的,你到底是想借着顾家作靠山呢,还是就要顾轻音这个人呢?”
阮皓之一下子陷入沉默,甩了甩头,片刻后才低低道:“我,我也不知……”
“若你真是不知,那也真是个糊涂的,哥哥就算要帮你也无从下手。”孙尚恒又道。
“哥,我,我真没想过,顾家和顾轻音在我看来就是一体的。”
孙尚恒看了他一眼,似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缓缓道:“兄弟,哥哥我之前就说过了,以顾轻音的家世出身,配韩锦卿和纪卓云都是绰绰有余的,她是能和这样的人站在一处的,兄弟你曾经也可以和他们站在一处,但现在不行了,若你还想着顾轻音,实在放不下,那也只有一个法子。”
阮皓之放下酒杯,眼神恢复了清明,急忙问道:“什么办法?哥你快说。”
第150章深夜遇袭
第150章深夜遇袭
孙尚恒眼珠一转,附在阮皓之耳边好一阵耳语,末了,抬起头,轻笑着看他。
阮皓之待反应过来,立刻瞠目结舌,“哥,你,这不合适吧……我……”
孙尚恒执起酒杯凑近嘴边,道:“兄弟,做哥哥的可都是为你着想,你再细想想,若真做不了,就当哥哥今天什么都没说。”
阮皓之眼神有些茫然,一副举棋不定的模样,轻声道:“顾德明深受江陵王器重,他的地位可不是轻易能撼动的了的,只怕……”
“怕?兄弟,你要真怕就罢手,从今往后也别惦记那顾轻音了,就看着她与纪卓云成亲,你呢,继续在这礼部熬日子得了。”
阮皓之深深看着他,心中知晓他说的有理,且或许是他最后的转机,但这事也着实不好办,要将顾德明拉下来,同时让自己在江陵王面前谋得一席之地,又谈何容易。
犹豫再三,他想起顾轻音和纪卓云站在一起的样子,顾轻音的冷漠和无视让他心如刀绞,眼神便一分一毫的冷下来,终于道:“哥,你告诉我怎么做。”
顾轻音连日来继续在禁军营巡查,那日自冯时远手中得了军需审查的卷宗,便查的愈发细致起来,又将各类审查情况汇总复核,与几位御史反复沟通,连着两天,她都熬到将近子时才入睡。
第四日夜里,顾轻音仍在灯下翻看卷宗,忽的一阵狂风,将外间的几扇窗户吹开了,反复拍打在窗棂上,在静夜里发出惊人的响声。
顾轻音放下卷宗,起身到外间去关窗,却见窗台上蹲伏着一只通体黑色的猫,一双碧绿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她一惊,后退几步,眼角瞥见角落的花瓶中插着几根很长的卷轴,她飞快的捞过一根就朝黑猫捅去,只听一声极尖细的叫声,黑猫飞快的跳下窗台向外窜去,她趁机跑到窗边将几扇窗户关起来,屋子里一时恢复了安静。
她略略出了会神,正要回到里间,忽然听得很轻的纸张翻动的声音,心头一震,跑到门边,正见一蒙面黑衣人在她桌案上乱翻一气,乍见她回来,一时慌乱,手里捧着好几个卷宗就要翻窗逃跑。
顾轻音连日来的心血就在这些看起来颇不起眼的纸张卷轴里,哪容他随意抢去,心中急切,也不知道哪里生出一股勇气,竟生生扑向那贼人,拖住了他的衣衫下摆,大喊道:“什么人?!快把东西放下!”
她这么一吼倒将人震住了,黑衣人像是未想到她会如此反抗,怀里的卷轴掉落了一个,他用力抽动着袍角,无奈顾轻音抓得死死的,根本动不了分毫。
“放下,我放你走!”顾轻音清丽的眼眸冰冷而倔强,眼中泛着几许血丝。
这时,外面火光闪动,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黑衣人眼中闪过狠戾,细长的眼眯起来,转头狠狠瞪视着她,哑着声音道:“让我走,否则,我杀了你!”
顾轻音丝毫未动,她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更有了底气,清冷道:“放下东西!”
黑衣人眼看就要暴露,蓦地自怀中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来!
顾轻音大惊,却闪避不及,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手指一松,黑衣人没了束缚,猛地跳出窗外,不过一会的功夫便没了踪影。
顾轻音疼得倒在地上,一手按着伤处,那里正汩汩涌出鲜血,很快在地上形成一滩暗红的痕迹,她的脸色渐渐苍白,最后连嘴唇都变得透明……
迷蒙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很多人影在她面前晃动,声音嘈杂,混乱中,始终有一道淡淡的嗓音在说话,低低的,镇定的,让她觉得莫名的心安,一阵倦意袭来,她觉得好累,很快昏睡过去。
第151章静养为佳
第151章静养为佳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那股时而如坠冰窖,时而烈火焚身的感觉渐渐淡下来,整个人像泡在一汪温泉水中,浮浮沉沉,顾轻音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淡青的刺绣帷幔。
“顾大人,您终于醒了,真是谢天谢地,来,喝点水。”声音脆嫩如黄莺出谷。
一只有力的胳膊将她扶起来,她就着杯沿咽了几口水,觉得嗓子里钝痛的感觉缓解了不少,她偏过头去,就见一张白嫩的巴掌小脸,一对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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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眸子又圆又亮,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
顾轻音到禁军营这几日,来往的都是些一板一眼的男人,何曾见过这样模样讨巧的小丫头,心里就生出几分亲近之意,缓缓问道:“你是这军营里的人?”
小丫头摇摇头,拿了个腰靠放在床头,服侍顾轻音半躺下去,才道:“不是,奴婢是相爷府里伺候的,顾大人唤我清露便是。”
顾轻音一怔,有些迟疑道:“相爷……让你来伺候我?”
“嗯,是啊,”清露点头,笑着回道:“这里都是大老爷们,顾大人一个女子受了伤多有不便,相爷就把我调过来了,”眼珠子一转,又道:“相爷对顾大人可有心了。”
顾轻音将头撇过去,脑中忆起那日迷蒙中听到的淡然嗓音以及往日与韩锦卿的种种相处,心头一时也不知是怎生的感受。
习惯性的抬起右手,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袭来,顾轻音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清露忙上前看她,担忧道:“顾大人,您手臂上的伤口挺深的,前天夜里还发了高烧,现好不容易退了,大夫刚帮您换了药,千万别再碰着了。”她细细查看了伤口,幸好没崩出血来。
发烧?顾轻音回过味来,问道:“我昏睡了多久?”
“一天两夜了,顾大人是前天夜里遇袭的。对了,您一定饿了吧,奴婢这就给您弄吃的去。”说着,清露就退出了房间。
顾轻音心中一惊,禁军营原先的巡查行程是七日,这都已经第六日了,不少项目还未查实,卷宗也有待整理,自己现下又是这幅光景,该如何是好?
转念一想,这次春巡确实蹊跷,先是韩锦卿莫名奇妙的搅合进来,再是明筱鹤被勒令重写行事历,如今自己遇袭受伤,最终受益的,无疑都是禁军营。
顾轻音清丽的眸子变得幽深,难道一切都是早已设计好的?自己的这次受伤……她猛地想起冯时远呈上来的卷宗,脑中千头万绪,一时无法理清,一颗心却渐渐发冷。
“相爷对顾大人可有心了”,有心?哼,的确是用心良苦。
清露再次进来的时候,顾轻音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她却浑然未觉,拿了矮几放在顾轻音床上,从食盒里取出两碟清爽的素菜和一小碗白粥,脆生生道:“顾大人您手不方便,还是奴婢来喂您吧。”
顾轻音没有拒绝,她是的确有些饿了,一边吃着,一边轻声问道:“这几日都是你在伺候我?”
清露舀起一勺粥喂她,“是啊,相爷让奴婢过来的时候您正发高烧呢,也是相爷去请的大夫。”
顾轻音听她一口一个相爷,心里不知怎的就烦躁起来,“哦,那也是你们相爷让你看着我的?”
清露睁大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相爷担心大人安危,才让奴婢伺候大人,大人这两日还是静养为好,不能出门。”
顾轻音坐起来,正色道:“若本官有要事,非出门不可呢?”
清露撇撇嘴,眼中黑白分明,“大人,您刚受了伤,没什么事比身子更要紧的了吧?再说,相爷一定会将所有事情都处理好的,有他在,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顾轻音冷笑,有他在,才更不放心。
却听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顾大人真对本相没有信心么?”
粽子有话说:
本周缺更一章,下周补上,么么。
第152章病中探视
第152章病中探视
韩锦卿径直推门而入,一双凤目直直扫向半靠在床上的消瘦身影。
清露站起来,毕恭毕敬的退到一旁,福了福身,脆生生道:“相爷。”
顾轻音低垂着头,敛下眸中心思,挪了挪身子,想要见礼,奈何刚一用力手臂便钻心的疼,人又重重的靠坐回去,喘了两口气才平复道:“下官见过相爷。”
韩锦卿此时已走到床边,随意在矮凳上坐下,与她不过咫尺之遥,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顾大人身子不便,就不必多礼了。”
与他距离近了,顾轻音总觉得有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在心头上,说不出是什么,总让她百般不自在,她依旧低垂着头,“这几日多谢相爷着人心照顾,下官感激不尽。”
韩锦卿看着她,往日总是梳的一丝不苟高高盘起的发髻全都打散了垂下来,一张脸儿素净苍白,倒显得有些病态的柔弱,他勾住她越发尖细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长眉微挑,道:“你要真对本相存着感激之心,这几日就好生养着,别再累出病来。”
顾轻音听着他低柔的话语,看着他如画的眉眼,心中有一瞬间的柔软,他位高权重,权倾朝野,且又是这般长相气度,如今也能顾念着自己,她究竟不是铁石心肠,一时意乱也是难的,可他也向来心机深沉,他的心思不是她能看透的,说到底两人政治立场不同,先前也是他强了自己,才有了后来这桩桩件件,让她深陷其中,无力自拔,她又如何能不恨?
这看似用心照顾的背后不定又藏着怎样的心思,自己此次受伤即便不是他授意,却也与他脱不开关系。
有了这些计较,顾轻音又将自己的心严严实实的封闭起来,定定看着韩锦卿片刻,道:“下官伤势应无大碍,春巡之事却片刻耽搁不得。”
韩锦卿亦回视着她,淡淡道:“顾大人难不成以为你不在,底下这些人就都是吃素的,连本相也成了摆设?”
顾轻音被他一噎,顿了顿,才道:“各人职责不同罢了,相爷乃谋大事者,下官自不敢与相爷相提并论。”
韩锦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凤目微眯,“顾大人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说旁的,敢当面顶撞本相的能有几人还好好活在这世上的?”
他是真的动怒了,自那日夜里得知她受了伤,便心急如焚,前前后后大小事务哪样不是他在处理,还守了她半夜,直到大夫说了无碍才转而让清露来照看,如今听说她醒了,急匆匆的赶来看她,只说了几句让她好生养着的话,却换来她这么几句不知轻重的冷言冷语。
顾轻音抬起头,“那下官还要感谢相爷抬爱才是。”目光冷冷的,刺得韩锦卿脸色越发沉下来。
韩锦卿的声音仍淡淡的,没有温度,“顾大人,不要高看了自己才好。”
顾轻音浑身一颤,她看着他,一袭紫衣,身长玉立,长眉凤目,龙章凤姿,这样的人品气质却只让她感到刺目冰冷,“把你的人带走,下官受不起。”清丽的眼倔强的迎视着他。
清露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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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看得心焦,此时不觉道:“相爷,奴婢……”
“你留下,没有本相的命令你就一直待在这里,不得离开半步。”韩锦卿缓缓低沉道,目光未离顾轻音分毫。
清露点头,仍垂首立在一旁。
“韩锦卿!你想软禁我?!”顾轻音忍着痛处,勉强自己坐起来道。
韩锦卿唇角微勾,眼眸深邃,“软禁?顾大人若有意做本相禁脔的话……”
“你闭嘴!”顾轻音气极。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为什么两人说着说着总会不可场了?
这时,房门被人重重推开,顾轻音还未回过神来,就被揽进一具温热的怀抱,“轻音,你终于醒了,我回来了,我来陪着你。”
第153章你误会了
第153章你误会了
纪卓云在回程的路上便听说了顾轻音遇袭之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催促车夫快些再快些,车夫亦心慌不已,差点跑错了路,好在驾车经验丰富,终是提前回了。
他此时将顾轻音拥在怀里,才真正放下心来,手掌在她柔顺的青丝间穿梭,有些胡茬的下巴轻轻抵在她头顶,低声道:“还没和你好好说上话,就让你遇到这种事,对不起。”说着,堂堂七尺男儿都红了眼眶。
顾轻音前头还在和韩锦卿争执着,正是气怒难平的时候,这么突然被纪卓云拥住了,一时愣住,原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回去,她紧紧贴在他胸前,闻到他身上干燥的尘土气息,听到他急促有力的心跳,不知怎的,无声的叹了口气。
有时她觉得自己很自私,利用纪卓云对自己的情意退婚,又贪恋着他给予的温暖,她以前从不知道有个人真心实意的对你好是这般令人沉迷的滋味。
她略一挣扎,纪卓云便放开她,关切道:“可是弄疼你了?”
她摇头,目光越过他宽阔的肩头对上一双聚集着风暴的墨玉黑眸,那里的情绪强烈到令人心惊,她刚想避开,就见他飞快的转身,紫色的袍角很快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徒留两扇木门被碰撞的咣当作响。
纪卓云猛地回头,静默中,眼神一沉。
纪卓云在房里与顾轻音说了好阵子话,叮嘱了这个那个,又絮叨了一番离愁别绪,拿过勺子将方才她吃剩的白粥一口一口喂到她嘴里,待她吃完,见她真有些乏了,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顾轻音拿了腰靠递给清露,任她给自己盖上锦被,却不再和她言语。
清露拾掇着被角,见她面朝里侧身躺着,试探着轻声道:“顾大人,您误会相爷了,他……”
“别再提他,既要待在这里,就少惹人心烦。”顾轻音冷淡道。
清露只得默默叹息,关上房门到外面守着了。
顾轻音这一觉睡得颇沉,到了掌灯时分方醒来,清露听到动静走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拿出几样清爽的小点心来。
顾轻音只在两个时辰前吃了碗白粥,腹中早就饥肠辘辘,见清露喂她,便一口一个吃了起来。
“大人,纪将军又来过了,还有几个御史一同来的,见您在休息都回去了,可要我去通传一声?”清露边仔细喂她吃着,边道。
顾轻音看她一眼,她正想着出门去偏厅问问这两日的巡查情况,闻言便点了点头。
清露拿着食盒正走到门边,就听顾轻音道:“你未经同意就擅自让御史台的人进来,保不齐要挨你们相爷的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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