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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韵事(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肉粽
“你还想瞒我不成?”顾母不以为然,“大半夜的是谁哼哼唧唧的睡不着觉?大好了?好不好可不是你说了算,宁太医看了才知道。”
原来顾德明这次被关押在大理寺许久,别的倒还好,只那地方湿冷,他一双腿曾有旧疾,便开始疼起来,尤其关节处,最为明显,疼得狠了,夜里根本难以入睡。
顾德明刚回府那几日,连多站一会都不能,顾母便唤了宁非然到府看诊,宁非然开了十天的汤药,让他每日服用两次,先看疗效如何。
顾德明起先对这小太医并不十分信任,只是被老妻盯着,不得不喝下那苦汤药,但连续五日后,腿上便觉轻松不少,竟有了明显好转。
这两日半夜里只是偶尔疼痛罢了,没想到还是被老妻听到。
说话间,宁非然已入得房内。
他向顾德明夫妇行了礼,目光一转,便看向站在一旁的顾轻音。
顾轻音也在看他,从他现身,她便一直看着他。
宁非然一直是瘦削的,不知怎的,今日见他,只觉更瘦了一些,显得人越发的高挑颀长,太医院官员的袍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兜头罩下的,空空荡荡。
她忆起他那日至行馆送药,匆忙之间,自己并没有好好款待于他,加之他突然的几句不清不楚的暧昧话,令她不敢直视他对自己的心思,就由着他走了。
第371章为何不用
宁非然与顾德明相对而坐,他先细细看了顾德明的面色,又看他舌苔,随后替他诊脉。
片刻,他回手,整理好袖口,道:“顾大学士体内的湿气已褪了些许,脉相仍有迟凝,下官重新写张方子,大学士只需按时服用,一月之后,腿上的疼痛会大有改善。”
“我已觉好转,就不必再劳烦宁太医开药方了。”顾德明看他一眼,随后站起来,就要朝外走。
宁非然也站起来,目光平和的看着顾德明,恭敬道:“顾大学士若不想再服药,也可用针灸治疗,只要坚持,必有疗效。”
顾德明皱眉,许久仍不松口。
顾母在一旁忍不住劝道:“你的身体不比以往,就听宁太医的,要么服药,要么针灸,都不是难事,左右也是我们为你张罗,你应下来,也好让我和女儿放心。”
顾德明回身看着妻女,眼神软下来,终于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向宁非然问了服药和针灸各自利弊,决定接受针灸治疗。
顾母十分赞同,对丈夫道:“宁太医年纪虽轻,针灸技艺确实不凡,你出事那会,我大病一场,幸亏有宁太医每日来替我针灸调养,身子才渐渐和缓过来。”
提到那段时光,几人神色难又黯淡下来,顾轻音打破沉默,向宁非然感激道:“的确多亏了宁太医圣手回春,母亲才又恢复如常。”
宁非然微垂着头,只道不敢当。
顾德明又与宁非然确认了每日来府针灸的时间,一切确认妥当后,顾德明先行离开,宁非然亦起身告辞,却被顾母唤住。
“宁太医,我差点忘了,你也替我女儿瞧瞧,”顾母自然知道不能将女儿在考绩中失踪一事弄得人尽皆知,斟酌着用词,道:“她外出巡查多日,劳累过度,又感染了些风寒,你赶紧开些补养身子的药方予她调理调理是正经。”
宁非然听了,放下药箱便向顾轻音走来,口中道:“失礼了。”便握住了她纤细的皓腕。
他背对着顾氏夫妇,目光毫不避讳的看向顾轻音,黑亮的眼眸清澈纯粹,片刻,放开她道:“顾大人的确劳累过度,又受了惊吓,体内湿寒之气凝滞无法排出才会如此。”
顾母本来只是让他顺带着看看,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又忧心起女儿来,“那依宁太医所言,该如何调理才好?”
“母亲,女儿没事,”她幽幽的看着宁非然,“是宁太医言重了。”
宁非然如蝶翼般长长的睫毛轻颤,从她眼前掠过,嗓音清越和润,“顾大人,下官只是如实相告,并未有一丝夸大,但请老夫人和顾大人放心,在下从明日起便会每日到府为大学士针灸,若顾大人也在府中,可一并治疗,不日便可将寒气彻底排出。”
顾母大喜,连连称谢,自然让顾轻音答应留在府中诊治。
宁非然告辞,顾轻音将他送出来。
两人走过曲折的回廊,穿过庭院,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很长一段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那些药,你可用了?”眼看着就要到府门口,宁非然道。
顾轻音点头,料他指的是缓解头疼的外敷药膏,便道:“疲累之时用了效果极好,我随身带着的。”
“春露囊还在用吗?”他停下来,正色看着她。
顾轻音迟疑片刻,见左右无人注意,小声回道:“停用了一段时日了。”
“为何不用?”宁非然看着他,秀挺的眉峰微微蹙起。
顾轻音咬了咬唇,她总不能说自己觉得那处已经起了变化,春水越发的多起来,就算是平时,只要稍微触碰,便会有湿意,且小穴里面也恢复的比往日快,任头一日再如何折腾,到了第二日那里便会闭合紧,连疼痛都少有,亦不需再涂抹什么药膏了。
这本是好事,但她却隐隐觉得害怕。
情欲之事,于女子而言,倘若没有触碰,或者尚未开窍,便觉得可有可无,一旦尝到个中妙处,食髓知味,欲望的闸门便就此开启。
她已经欠了那几人的风流债,如今若连自己的欲望都难以把持,于自己的身份,于自己的心,都是不负责任,更不愿自己沉溺在情欲中无法自拔。





女官韵事(H) 第372章 请遵医嘱-番外二十 韩锦卿特辑3
第372章请遵医嘱
顾轻音羞于启齿,只觉自己身体有异,倒半分也没有怀疑宁非然给她春露囊的用意。
“这阵子总是在外,不太方便,自觉身子已好转了不少。”她目光有些游移,后半句话的声音更是低了下去。
宁非然黑亮明澈的眼眸望着她,片刻道:“好转之时停药,容易前功尽弃,顾大人既已回到京城,再用些时日为好。”
顾轻音见他言语殷切,也知他是真心为自己着想,又不好照实说与他听,没有道理再推却,只得勉强点头。
那春露囊确是宁非然自创,用于女子私密之处调养的秘药,绝非什么春药,宁非然给顾轻音用,更不是别有用心。
顾轻音阳虚体质,畏寒,加上自小所受的教导和传统保守的性格,若不是无意间被狐狸内丹附体,于性事上头可以说是清心寡欲的,这也是她与阮皓之订亲多年却始终还是完璧之身的原因之一。
狐狸性淫,内丹入她体内才会让她被男子轻易带入情欲之中,而春露囊则是于身体源头给予她滋养,就如男子会求壮阳秘药,夜御数女,这春露囊亦是滋阴圣药。
普通女子若能用之,于房事上头自有助益,自己再能花些心思的,让男子在身上欲仙欲死都是有的,或是那些常年不能怀孕的,用之则易受孕得胎。
顾轻音却是内有狐丹,外用春露囊,效用自是增了数倍不止,才会让她觉得有难言之隐。
两人继续向外走,眼看就到门厅了,宁非然住脚步,“顾大人外出许久,癔症可有再犯?”
顾轻音一怔,宁非然所赠的沉念珠被她缝在香袋里,时时带在身上,平日里也不十分注意。
她在紫岚山庄里发作过一次,又变成李景华的模样,当时便与明筱鹤做了那事……直到如今,她都不太敢去回想当时的细节,甚至不知再回御史台时要如何与明筱鹤相处。
宁非然这般问出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片刻,才轻道:“发作过一次。”
宁非然上前一步,“症状还与从前一般?”
顾轻音也不记得自己何时与他说起过症状,但这癔症总是她的心病,道:“差不多,我又成了另外一个人,真切经历着她身上发生的事。”
两人已到门前的台阶处,车马候在一旁,宁非然深深看她一眼,“顾大人脉相与常人有异,这癔症又来得突然,大人若是信任下官,下官可修书师父,让他老人家亲自替大人诊治。”
顾轻音一听还要劳烦他师父,即刻摇了摇头,“宁太医,不用麻烦了,你师父已赠了沉念珠,我这般随身佩戴着,指不定哪天就好了呢。”
“顾大人,癔症不是普通疾患,你莫要大意。”他再次提醒。
顾轻音见他神色严肃,目露关切,不禁点了点头。
宁非然坐上马车离开,他回想着方才与顾轻音的一番对话,暗自决定向远在衡山白云观中的云隐道长修书一封,看他是否愿意亲自来京城替顾轻音诊治。
顾轻音送走宁非然,回到房中,见碧秀早已等在那里。
碧秀关了门,迎上来道:“小姐,刚传来的消息,韩相尚未回府。”
顾轻音蹙眉,暗忖,我与他同时离山,他到营地诊治休养,现下已有一昼夜的功夫,怎的还未回府?
“消息属实?”她问。
“断不会有错,相府管事递出来的。”
“你再遣人去盯着,有任何动静,随时来禀。”顾轻音望着窗外有些阴沉的天色,心头蓦地有些窒闷。
纪卓云闯入紫云山不久,便被镇国公强逼下山,随着府内的大批人马,回到久违的镇国公府。
镇国公纪延章骁勇善战,早年曾立下赫赫战功,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纪灏,是为纪卓云生父,次子纪轩,两人自少年时期便随父作战,东征西讨,多次平息边境战乱,在朝中亦素有威名。
纪卓云五岁时,齐豫国突然出兵攻下虞州,纪延章与纪灏、纪轩奉命领兵夺回城池,两军交战于虞州郊野的上邺一带。
纪氏父子多年的征战经验不料却败在地势上,中了齐豫国军队的埋伏,纪轩为救老父当场战死,纪灏率领大军在后,原应赶到救援,却在战场忽然失踪,遍寻不到,大军群龙无首,军心涣散,节节败退。
最终,纪延章在数十名亲卫的拼死掩护下,一身浴血,退守上邺以东。
第373章惊人消息
纪卓云的生母在其父亲失踪的第二年春,因忧思过度,撒手人寰了。
年幼的纪卓云此后由祖父一手抚养长大,对祖父,纪卓云从来都是敬重尊崇的。
是以这次,尽管他万般忧心顾轻音的安危,甚至只身闯入紫云山相救,但镇国公府派了大批人马,以老镇国公身体抱恙为由,逼他折返时,他不得不从。
纪卓云是重情重义之人,更是将一个“孝”字铭刻于心。
那一日,他回到久违的国公府,便直奔最北面祖父所居的院落。
纪延章得知孙儿私自出逃,不由得急怒攻心,勉强稳住心神,调遣了人马立刻前往紫云山将纪卓云逼回,自己则因年事已高,久久坐于床榻上。
纪卓云自知违逆了祖父之意,一个箭步跨入院落,便跪在中央的空地上,一声不吭,一跪就是一夜。
纪延章躺在床榻上,听着老管家反复的劝,仍是没有半点要起身之意。
纪卓云对顾轻音的执着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此时必得铁了心,扼杀他哪怕一丝一毫的侥幸之心。
想他纪氏一门,早年是何等风光,却不想祸从天降,如今更只剩下纪卓云一根独苗,他如何能放手不管?纪卓云若真娶个败坏门风的女子入府,他纪延章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纪卓云就这样跪着,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几乎失去知觉,他眼前时而晃动着顾轻音的身影,一言一行,一颦一笑,只有想到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他这般不吃不喝,倒是急煞一众国公府下人,老管家好说歹说,他才勉强喝了几口水。
纪卓云自小便经过严格的身体训练,耐力和体力自非常人可比,饶是如此,到了第四日,他身形摇晃,眼看就要倒下了。
纪延章的房内仍是一片寂静。
风云变幻,到了第五日傍晚,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起初不大,随着隐隐的闷雷声,雨势便也不住了。
“老爷,小主子他”外面风雨交加,老管家看不下去,出言提醒仍然闭目卧床的老镇国公。
纪延章眼眸未睁,“你且去问他,可想清楚了?”
老管家撑了把油纸伞匆匆遮在纪卓云头顶,“小主子,你也太不爱惜自己了,有什么天大的事,值得你这样了?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
“赶紧去向老爷认个错,就说想清楚了,不就行了?”
老管家萧平,在镇国公府做了一辈子管事,何尝不清楚这爷孙俩的脾气?若没有一方肯先低头,也不知这一次会僵持多久。
这时,院外疾步走来一个身影,双手抱拳恭敬道:“将军、萧管家。”
来人却是纪卓云的贴身副将慕来风。
纪卓云一动不动,低垂着头,一直看着眼前的一小片空地,神情木然,对老管家萧平的一番话,以及慕来风的突然到来,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慕将军,你如何来了?”萧平皱了皱眉,“老爷已经下令,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闯入内院!”
“萧管家,实在是事出突然,如有冒犯镇国公之处,末将自会领罚。”说完,就附在纪卓云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萧平冷眼看着,原本像是老憎入定一般的纪卓云,居然慢慢的抬起头来了,面色灰败,容颜憔悴,一双眼睛却有了神采,他道:“可是真的?”嗓音粗粝低哑。
“千真万确,”慕来风回道:“是故末将特来请示将军。”
纪卓云站起来,身形微微摇晃了一下,就朝院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转过身,道:“萧管家,我不能在祖父床前尽孝,请替我好好照顾他。”
慕来风却没有跟上去,伸出了双手,坦然道:“萧管家,末将认罚。”
他是纪卓云最得力的心腹,同时也是纪延章一手栽培的一员猛将,纪卓云对他而言是义,纪延章对他而言却是恩,这是他想到的,唯一可以恩义两全的法子。
他奉纪卓云之命,暗中查探顾轻音的下落,今日方得了消息,顾轻音已安然回府,他正在考虑是否马上告知纪卓云,却在无意间得知了另一个惊天消息,韩相中了奸人暗算,如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
第374章有惊无险
韩锦卿被陈何接到禁军在山脚下驻扎的营地内休息,又让军医替他诊治。
陈何本想请示过魏冷尧后再送韩锦卿回京,毕竟他们此次救援的目标是顾轻音,如今她人虽被上官容钦送回,但魏冷尧那里,怕是少不了对他的一顿责罚。
他与林坤从入伍时便交好,他还受过林坤的恩情,后来林坤不在军中了,成了上官容钦的贴身护卫,两人仍时有书信往来,他亦佩服上官容钦的人品学识,渐渐就成了上官容钦在军中的眼线。
而这次能救出韩锦卿却实在是意外,毕竟他们当初奉旨入山搜救的时候并没有听到关于韩相的任何消息。
韩锦卿位高权重,满朝文武都摸不准他阴晴不定的脾性,如今他虽将人救出,但亦半点不敢自满松懈,想到要怎生安置这位权臣,便觉很是棘手,他实在不好擅作主张,想待魏冷尧回营仔细禀报后再作定夺。
也是奇了,他在营中等了半日都未见到魏冷尧的身影,又遣人出去找寻,亦无果。
而韩锦卿这里显然已经很不耐烦了,两道凌厉的视线不时从他身上掠过,陈何只觉身上发凉,勉强拖延了一个时辰,不得不将他送上了返回京城的马车。
韩锦卿正是在从紫云山回京城的途中遭到偷袭的。
一支小巧的箭羽破空射入他的马车,刺破他丝质华美的衣料,箭矢入了皮肉,鲜血飞溅出来,且那箭上淬了毒,若不是魏冷尧及时赶到点了他几处大穴护住心脉,又替他处理伤口,韩锦卿这次当真是凶多吉少了。
陆逸名坐在床边,替韩锦卿的伤口换了药,又让他含了药丸在口中。
韩锦卿本就虚弱,经此偷袭,脸色越发苍白,更加清瘦,显出清俊如雕刻般的轮廓,只房内点了明烛,光线晕染下,气色倒是尚可。
他着一袭薄绸的浅灰中衣,靠坐在云丝锦缎软垫上,如云的青丝从一侧肩头流泻下来,眼眸半垂,眼窝里一片暗影,早没了往日里的清冷自傲,游刃有余,反而透出一股难得的斯文孱弱来。
韩锦卿含着药丸,眉头越皱越紧,陆逸名在一旁看得心惊。
“相爷,这药丸是苦了点些,可您千万别吐出来,”陆逸名从身边的陶瓷罐子里摸出一个蜜枣来,摊在手心里,“这是我陆家祖传的方子,能解百毒的,起效快,您昏迷的时候我将药丸溶在水里给您喂了一颗,不然,您还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相爷,您大可不必着人去别苑请洪老前来,有我在,绝不会让您有半点闪失,来,喝口水,别噎着了。”陆逸名倒了半碗清水递给他,又把蜜枣也放进水里。
韩锦卿刚要低头去喝,见状,接过茶碗,朝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罢。”真的好吵。
“这可不行,相爷,您刚醒过来,身子虚得很,若没有我在一旁看护着,我怕”陆逸名儒雅的面容上全是担忧之色。
“禀相爷,纪将军来了。”门外传来通报声。
韩锦卿深吸口气,整了整衣衫,道:“请他进来。”
“相爷,恕我直言,您此时恐怕还不宜见客啊。”陆逸名忧心冲冲的看着他。
说话间,纪卓云已经大步迈进来。
陆逸名一见他,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他与纪卓云也曾见过一面,印象中是个英伟俊朗的男子,没曾想,数月未见,居然会是眼前这般的落魄面貌。
须发凌乱,肤色暗沉,面容憔悴,纪卓云难道也是被人暗算中毒了?
“陆大夫,有纪将军在,你且安心退下罢。”韩锦卿道。
陆逸名小心翼翼的开口,“纪将军,您身体无碍吧?”
第375章他有心结
陆逸名终于被韩锦卿打发走了,偌大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
婢女入内伺候了茶水,又关门退出。
纪卓云站在床边,仔细打量着韩锦卿,道:“下官以为,总会有人保护相爷的。”
“所以?”韩锦卿淡笑,“本相不该出事?”
他拥着锦被,坐起来一些,神色一如往常,浅笑着,“卓云,你这是替本相担心?”
纪卓云见他脸色虽不好,但中毒症状已有所缓解,并不接他的话,只道:“中的什么毒?查出来了?”
“没这么快,陆逸名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毒性,”韩锦卿漫不经心的轻道:“既然是暗算,想必也是下足了功夫的。”
他看着纪卓云,英挺的面容沧桑憔悴,轻挑了眉,道:“本相这次遇袭,竟让你这般忧心?陆逸名说得没错,你的气色实在不比本相好多少。”
纪卓云匆忙出府,只整理了散乱的须发,他自己尚不觉得,如今被陆逸名和韩锦卿反复提及才知不妥。
他在床边的矮凳上坐下,双目黑亮,“下官的确忧心,却不仅仅是为了相爷。”
韩锦卿唇角轻扬,“你何必说出来,放在心里便好。”
“相爷是在何处遇袭?”纪卓云沉声问道。
“卓云,看来你的确不是真的忧心于本相,这样的消息,瞒得住旁人,你竟不知?”韩锦卿取了置于几案上的白瓷茶杯握在手中,看着纪卓云,一字一句道:“紫云山回京途中。”
“你为何会在紫云山?”纪卓云追问。
“女官考绩就在紫岚山庄,本相伴着圣上一同前往的。”韩锦卿好整以暇道。
“女官考绩早已结束,莫说是圣上,吏部全员都回朝了,何以相爷还在紫云山逗留?”
韩锦卿转过脸,不再看他,轻呷一口杯中的清茶,口气淡淡,“卓云,你既然已经猜到了,就不必与本相再绕圈子。”
“下官不敢妄自猜测,是以向相爷确认。”
韩锦卿轻笑,“确认什么?本相在紫云山上是否与顾轻音在一起?”
纪卓云心头一震,定定看着韩锦卿的侧脸。
惊闻他遇袭的消息,他便丢下府中的一切赶来看他,路上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最近因为与陈府联姻之事焦头烂额,甚至特意请假在府中,并没有与韩锦卿联络过,却也知他自女官考绩后未再上朝,传闻是他身体欠佳。
如今想来,他当初怕是与顾轻音同时在紫云山失踪,只他身份地位特殊,上面便将他的消息隐瞒下来,只说是顾轻音失踪。
“是,我们在一起。”韩锦卿不等他回答,便给出了答案。
纪卓云不禁握紧了拳,片刻又松开,道:“你是因为救她?”
不会再有别的原因,韩锦卿是知道他与顾轻音订亲的。
但纪卓云却未曾想过,以韩锦卿的身份性格,又怎会倾尽全力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
“卓云,劳烦添些水。”韩锦卿不答,而是将杯子递给他。
纪卓云看着他,微微一顿,便接过去,转身加了热茶,又将杯子还到他手里。
借着烛火,他看清了韩锦卿额上覆着一层薄汗,显得有些虚弱,便生生将到了嘴边的话再咽下去,转而道:“此事非同小可,到底是何人所为?不如我去查。”
韩锦卿示意他坐下来,淡淡道:“暂且不用,魏冷尧那里在查了,不过,射箭的人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纪卓云沉吟,“随身之物都查过了?”
“被魏冷尧抓到后便自尽了,”韩锦卿悠悠道:“早有准备的,什么也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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