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缨络(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梦笔生花
生怕苏大人惩罚她,说完,开始缓慢的起落,就好像生怕自己的小穴被刺穿。苏景深被撩得心里痒痒,“你快一点。”绿樱快哭了,“快,快不了了啊!”苏景深双手握住绿樱的腰,手力非常,竟用腰力,手力将绿樱抛起又压下,次次顶的绿樱嗷嗷哭叫,“大人,太深了,不要,不要这样,奴,奴婢会被玩坏的呀。”
苏景深放开绿樱,命令道:“起来。”绿樱如蒙大赦,赶紧从苏大人的凶器上起身,一边抹着眼泪。只听苏景深又开口道:“再坐上来,背对着我。”绿樱心道,不要了吧,大人您太会玩了,奴婢都要被您玩坏了。但不敢反抗他,这次一次坐到了底,并开始上下起落,生怕做得慢了,苏景深又把她抛起再落下,次次直顶花心。
绿樱小声道:“大人,奴婢好累,大腿根好酸。”苏景深觉得下身的酥痒感越来越强,双手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绿樱没防备,向前摔去,苏景深跪在她身后,双手捉住她的细腰,不给她休息的时间,快速的抽插起来,次次顶到最深处,喉咙发出低吼,撞的绿樱眼泪都出来了,嘴里啊啊乱叫一通,口水沿着嘴角滴落到床单上,挂出一道银丝,脖颈儿仰到了最大的角度。
绿樱觉得自己好似又痛又快活,下身的酥痒感越来越大,越积越多,就等一个临界点爆发。终于,她脑中一空,浑身抽搐,感觉好几股蜜液沿小穴喷了出去,小穴以超高的频率缩着,她终于在极乐中昏了过去。苏景深也被她夹的喷了出来,好几股液,喷了好久才喷完。
苏景深停了一会,将软掉的阳具抽出,在绿樱腰俞处的两处穴道轻点,刚才灌进去的液悉数流了出来。他拥着绿樱沉沉睡去,心想,璎珞,下次就是你了。
春日香闺弱柳扶风(h扶苏窥淫)
第二日,绿樱还是早早就醒了,回过头看到苏景深的脸映入自己的眼帘,吓了一跳,终于想起昨夜的连番云雨,觉得这一切好梦幻,自己前几日才在诗会上厚着脸皮要到了公子扶苏的签名,今日就成了他的枕边人,虽说只是春风一度,却好似梦想成真的感觉,不,她甚至连做梦都不敢想象有这么一天,她原本是小姐的陪房,如若老爷看不上眼,就只能配个小厮打发了,绿樱觉得自己这一世真的没有白活一场。
但她深知自己的身份,不敢自恃骄矜,忍着身上的不适,轻声起了床,脱下弄皱的裙裾,跨入温泉池清洗身子。苏景深习武之人,自是在绿樱醒的那一刻就清醒了,却并没有睁开眼,昨夜他很满足,当然是相对一直以来连苏璎珞的面都见不着而言。
绿樱浑身滴着水珠,走到脸盆架子上拿面巾擦干了自己身上的水珠,洁了面,重新梳了发髻,又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苏景深眼见少女美妙的没有一丝多余赘肉的胴体背对自己而立,绿樱先是系上了桃粉色的肚兜,又套上亵裤,最后着上素白里衣,最后套上了淡粉色的衣裙。
苏景深又闭上眼,果然见绿樱端了一盆清水到床前,轻声叫他起身,“大人,大人,天光了,好起身了。”苏景深闭眼不应,绿樱上前摇了摇苏景深的手臂,给他一把带入怀中,“好个可人的小婢女。”把绿樱给羞的,挣脱了他的怀抱,绞干了面巾想给他清理下身。
苏景深道:“不用了,说完褪下外袍里衣,向温泉池走去,昨夜黑灯瞎火,绿樱并没看清苏大人的身体,只见苏景深肤色似那小麦,肩膀宽厚,丰臀腿长,大腿的肌肉异常饱满,绿樱怕再看自己长针眼,遂出了屋,果见苏家的车夫已经来了,递上包袱道:“这是老爷的衣物。”
绿樱推门而入,见苏大人已从温泉池出来,浑身冒着热气,滴着水,要命的是还正面对着她,她低下头,拿过干浴巾给他擦身,待擦到下身,绿樱只得蹲下身来,苏景深故意将那大鸟儿在绿樱面前晃荡,甩到她脸上去,还来回蹭,调笑道:“昨夜怕你没有见到,今日加深一下你的印象。”
绿樱难堪的起身,伺候他穿衣,洗漱。这时吴妈拎着食盒来敲门,道:“早膳奴婢放门口了。”绿樱答道:“知道了。”出门取过食盒,拎进来放在偏厅的八仙桌上,道:“大人请用膳。”
苏景深道:“你把床单,枕套还有我的衣物拾了吧,我去跟阮大人说一声我先上国子监去了,早膳就不用了。”绿樱不疑有他,自去拾了。苏景深异于常人的耳力又听见昨夜那销魂之声,他循声而去,见客房侧面有扇窗没关严,正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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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床上的景象,遂驻足观看。
话说这禁欲容易,但一旦恢复,那欲望必定喷薄而出,一发难以拾。天刚蒙蒙亮,阮清辰半梦半醒,觉得下腹似有一团火在烧,这就是俗话说的欲火中烧,苏璎珞背向他而睡,他左手摸上苏璎珞的大腿,抬高,早已挺立的阳根就着昨夜未清理的滑液顺溜的插入了苏璎珞温暖水滑的小穴开始挺动起来。
苏璎珞半梦半醒,又陷入了和苏景深的性梦里。她梦见苏景深在她身后狂抽猛插,又舔她的耳朵,又揉捏她的乳头,爽的她如坠五里雾中。叫床的声音比以往都大,苏景深又听的那珠玉相击的璎珞声,还有阮清辰的低吼并苏璎珞的低吟。
随着阮清辰的抽插,苏璎珞的衣衫渐开,露出水绿的肚兜,背后的绑带似乎松了,挂落一边,两只洁白的玉乳随着身后的撞击起起伏伏,看的苏景深眼热不已。最后床上那两人齐齐尖叫出声,似又睡了过去。
他刚想走,却见苏璎珞睁开了眼,眼中似有水雾,苏璎珞以为自己还在梦中,居然看到了窗口所立之人似乎是苏景深,拿手揉了揉眼,复再看时,那人已不在,遂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身叫道:“相公,起身了。
二人起身洗漱,因在客房,只略拿湿毛巾擦了擦下身,二人拿起昨晚拿过来的两套干净衣物套上。阮清辰回房,见绿樱在房里扫洒,问道:“苏大人呢?”绿樱道:“苏大人说他不用早膳,先走一步,一大早就坐马车走了。老爷您先用餐吧。”说着把食盒里的早膳捧出来放在桌上。
阮清辰问道:“苏大人昨夜可有呕吐?”绿樱一愣,阮清辰道:“定是吐了,不然你把那床单枕套都洗了做甚?”绿樱忙答道:“是绿樱照顾不周,还是早上才发现。”把那一夜云雨掠过不提,那边苏璎珞也拾停当,拎着衣篮过来了。饭毕,阮清辰自去国子监,待马车走到医馆门口,却不见了那道长,心中怅然若失。
艳阳天同游狮子林(清水游记江南园林)
那阮清辰因有苏景深在国子监助力,各色大小官员对他皆是亲和万分,有真爱才之人,也有那虚与委蛇之人,譬如那日阮清辰初来国子监在明德堂所见自觉奸诈之人,对他倒也和善,阮清辰任从八品典簿,主管各色书籍的校对工作。
把那书中的错字漏字语病等挑出来,对他来讲真是小菜一碟,因此日子过的可谓是顺风顺水,俸禄是他在衙门做文书时的两倍,因此日子过的也是宽裕许多,以前买烧鸡只能买半只,如今可以买整只,红薯酒也可以换成大麦酒,他还给苏璎珞和绿樱各买了一身新裙,并一对新绣鞋,把姐妹俩给美的。
国子监因着掌管全国的教育,人才的选拔,因此各个职位皆是满蒙汉各一员,一蒙古族典籍包车勒木格(汉名车木格)与阮清辰交好,阮清辰从他那得知假日他经常携家眷去郊外踏青,还有那起子蒙古包,竟可以在郊外过夜,遂心痒难耐,春光明媚,韶光易逝,不可辜负这大好春光啊。
遂向车木格借了这蒙古包,打算周末携家眷一起去狮子林踏春,苏璎珞和绿樱小孩心性,自是最爱玩的年纪,原本就不顾阮清辰的劝说,私下里趁着阮清辰去衙门,成天介带着绿樱的娘吴妈,主仆三人去那城郊的山上采些蕨菜,松乳菇,茶籽片,雨天采些地衣回来加菜,那车夫在苏璎珞的威逼利诱之下更是不敢多言。这下苏璎珞和绿樱别提多高兴了,就等阮清辰周末放工了。
周五晚,三人吃完晚饭合计着明日该带的物事,桌布一张,擦手的布巾若干条,各色吃食饮物若干,红薯酒一壶,酒盏若干,若是明日在市集看到纸鸢,还可买一只纸鸢。苏璎珞只觉得自己异常期待明日的郊游,还有那可以在郊外过夜的蒙古包,只觉得自己兴奋的肚子痒痒的,心里似有猫爪在挠,绿樱更是兴奋的睡不着。
第二日天气晴朗,天空蔚蓝,朵朵白云飘荡其中,主仆三人用完早饭先去了苏锦记买了半只烧鹅,又在市集买了六只烧饼,正好碰到有卖纸鸢的,遂买了一只,还看到有那波浪小鼓,阮清辰给苏璎珞和绿樱一人买了一只,附在她俩耳边道:“不仅你俩可以玩,将来我们的孩儿也可以玩。”把两人羞的捶打他的胸口。
上了马车,苏璎珞道:“相公,你怎么进了国子监就跟着那些个大人学坏了,尽说这些羞人的话。”绿樱心道,定是那苏大人带坏老爷,那苏大人一肚子坏水。阮清辰道:“之前是要替娘亲守孝,现在是要努力造人,不可同日而语。你们俩可都要努力,争取给我阮家多生几个孩儿。”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看样子是已经到了狮子林,这狮子林之所以叫狮子林并不是因为里面有狮子,也并不是一片树林,而是前朝王公贵族的私家府邸,后来犯了事满门抄斩,风景虽清幽雅致,没人敢买,皇家就把它改成了皇家园林,供民众游玩,企图用人的阳气慢慢洗刷满园的煞气。
隔了几个朝代,已经几乎没人记得这前尘往事了,只当着狮子林是那消闲娱乐之所,春日得闲同家人来踏踏春,观柳叶飞花,夏日在飞檐下听落雨之声,秋日赏银杏金黄叶落,冬日红泥小火炉煮酒赏雪景。
苏州河上姐妹泛舟(游记)
那狮子林门前不远处有条河,名唤苏州河,一座青石拱桥卧于河两岸,河很宽。大户人家有画舫停在岸边,有时会来游河。一到周末,也有附近的船家来载人,一人那三五文钱,就可以游河,有些个船家还将自己女儿带来在船上唱唱小曲,也不多银钱,有钱的客人自会打赏。
由于来游玩的很多都是大户人家,也有那长得好的命好的姑娘被那些个老爷,王孙公看上,正儿八经的下了聘书,抬进那朱门当个侍妾,也是一生无忧。
时间长了,这苏州河的名声就响了,那些个小门小户的贫家女若是想嫁进朱门,就会自掏腰包,和船家说好,在船上唱唱小曲,弹弹琴,还有那吟诗的,作画的,就等遇上那锦绣良缘,飞上枝头变凤凰。再后来,那青楼的莺儿燕儿的也飞过来了,周末的苏州河不可谓不热闹。
这宫里面也并未明文制止,渐渐的那些个有些才气的姑娘就露了头,人称苏州河八艳,都是些文人雅士,倒也没弄出什么荒唐事。这里头最传奇的姑娘非柳依依莫属,那柳依依本是良家子,家里清贫,就跟她爹到这河里钓些鱼啊虾啊到市集上去卖,被当时还是太子的萧震看上,惊为天人,抬进了宫里。从此之后,苏州河的名气就更响亮了,来的各色姑娘也越来越多,形形色色。
阮轻尘扶着苏璎珞同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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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了马车,给了车夫十文钱,让他去附近自己转转,看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之后回狮子林门口,把马车停在那等他们。苏璎珞只见,春日的温阳在天空高照,微风拂面,河两岸的柳树已经长出了新叶,柳叶迎风摇曳,吹的柳絮满天飞。
绿樱叫道:“姐姐,咱们去游河吧。”阮清辰见她俩兴致高昂,就包下了一条小乌篷船,船上只得老船家一人,落得个清净。只见那船家的船上还有两只鸬鹚,一会儿下水叼条鱼上来,那船家把那鸬鹚的肚子一按,鸬鹚就把嘴里的鱼吐出来了,船家把鱼装进木盆,苏璎珞见那木盆里已经有鱼虾蟹若干,大小不一,还有一些螺狮同青狮。
她见捏鸬鹚肚子好玩,就跟船家商量让她玩几次。老船家乐得自在,道:“夫人欢喜按多久就按多久。”三人在船里落了座,老船家开始划船,只听得哗哗的船桨划水的声音,三人或仰面望云,或支棱个小脑袋瓜子看岸边的迎风摆柳,或把手伸进河里看那一群群小鱼儿穿过自己的指间,那河中还有一串串的水草,随着水流飘来飘去,恁是好玩。
不一会儿,一只鸬鹚叼了一条鱼上来,苏璎珞赶忙小跑几步将那鸬鹚肚子一按,谁知那鱼竟跳将出来飞到苏璎珞身上,将那相公新买给她的浅紫色裙子打湿了,船家赶忙将落到地上的鱼捉住,扔进木盆立,一边告罪,惹得绿樱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苏璎珞瞪了她一眼,边抱怨道:“早知就不该穿新衣服出来,以后还是穿旧衣服出来玩好了。”
阮清辰见她伤心,道:“娘子,等下个月发了俸禄,我再给你买一套。”绿樱叫道:“我也要,我也要!”苏璎珞道:“贪心的小蹄子,我就该把你的脚上也绑上绳子,将你也扔进河里让你去捉鱼。”绿樱道:“我又不是那鸬鹚,怎会捉鱼?”阮清辰道:“瞧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倒有些像。”苏璎珞又笑出声,心想,反正衣服都脏了,干脆也不管它了,继续捏鸬鹚肚子。
只听那船家唱起了小曲儿,只听得他唱道:“独怜幽草涧边生内,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耶,野渡无人舟自横。”老渔夫那年老的粗糙的沙哑的音色唱出来,倒也别有一番风味。阮清辰心想,这不是我诗会才作的诗,传播的倒也快。
这是他一早知道的,每年诗会的前十首诗,坊间的文人墨客都会谱上曲儿,不用多久,那青楼教坊的姐儿们就都会唱了,这些姐儿们虽家贫没学过什么诗文,但也有爱才之心,有些个姐儿就想着要是这辈子睡了个真正的才子,像是公子扶苏,轻尘,小白这样的,那这一辈子也就值了。
只可惜像公子扶苏,小白这家大业大的也看不上那等教坊里的姑娘,只那些个斯文败类作些个歪诗烂曲,去哄姑娘们开心,那些姑娘又没读过书,只认得几个字,竟被哄的团团转,更有那不要脸的落魄学子,还要搜刮姑娘们的皮肉钱,美其名曰借钱赶考,许下诺言山盟海誓,要是考中了不娶姑娘们天打雷劈云云,确实年年都名落孙山。
也不去做个活计,叫姑娘们养着,每日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姑娘们有了盼头,竟是甘之如饴,就等着哪天书生真的把自己娶回家去。殊不知这等白眼狼没考中还好,真考上了早把她们忘到瓜洼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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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独怜幽草涧边生是唐韦应物的诗
苏州河上姐妹泛舟(游记偶遇扶苏)
苏璎珞道:“船家,你这小曲儿真不错,怪有意境的,好像能看到画面那样呢!”船家道:“夫人真是慧眼,这可是本届诗会轻尘公子的大作,扶柳公子谱的曲,坊间都传遍了。”“哦?那轻尘公子真是好诗才!”苏璎珞觑了阮清辰一眼,打趣道。
船家又道:“可不是嘛,这前十的诗啊,只几首浅显易懂,大家伙问一问哪,就都知道啥意思了,别的生僻字又多,诗又太长,也不知讲的什么,老夫是如何也背不下来啊!比如那扶苏公子的梦游天姥吟留别,那些个识字的大人都说好,连夸奇才,我看呐,还是这轻尘公子的好!”苏璎珞笑道:“是是是,船家真是慧眼如炬。”船家高兴,又唱了一遍。
这苏景深一早得知那车木格把自己的蒙古包借给了阮清辰,于是强拽了自己最爱的一个弟弟一起来游河,他们坐着自家做工美的大画舫一路跟着阮清辰一行人,更是把那船家的画听在耳里。苏景深心里一惊,饶是自己器大活好,想着要叫苏璎珞臣服在自己那根大肉棒下,若苏璎珞心中也是和这船家一般,自己胜算似乎也不大,于是心里便灰了一分。
苏璎珞见岸上有卖糖葫芦的,叫船家靠岸停一停,买了两串,一串递给绿樱,一串自己吃。只见那糖葫芦串的各色水果,一层透明的糖浆包在外面,还撒了白芝麻,一看就很新鲜。苏璎珞伸出小舌舔了口外面的糖浆,满足的呻吟出声:“嗯,真好吃!太满足了。
只见那阮清辰凑过去也在苏璎珞的糖葫芦串上咬下一颗,笑眯眯的在吃,苏璎珞嗔道:“要吃刚才又不买,我的口水很好吃吗?”阮清辰心道,是挺好吃,又香又甜,这边却委屈巴巴地看着苏璎珞,“真是狠心的娘子,吃你一颗糖葫芦都不行,那我吃绿樱的。”说完转头在绿樱的串上咬下一颗,大嚼起来。
渐渐的,河上热闹起来,人渐渐多了,悦耳的小曲小调随风飘来。有的声音清脆似那黄莺出谷,有的婉转低沉似陈年老酒。有小清新似“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
也有那春闺哀怨词如“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还有那教坊花姐的淫词艳曲如“情天情海幻情深,情即相逢欲横流。”甚至连那带兵打仗的塞上曲都有,可谓不一而足。
河岸种了迎春花,此时花已开,黄色的花朵顺着枝条垂下河岸来,苏璎珞摘了一朵别在绿樱耳后,夸道:“我家绿樱真好看。”姐妹二人又看到岸边有卖小手工艺品的,见那草编的竹蚱蜢栩栩如生,遂买了一只,还买了一只竹节做的杯子。
阳光明媚,杨柳风吹面不寒,水上歌声忽远忽近的飘来,苏璎珞的心中闪过逍遥二字。突然,小乌篷船撞上了一艘美的画舫,只见苏景深从画舫内大步迈出,朗声笑道:“阮大人,好巧好巧!”阮清辰一作揖,“原来是苏大人,这位是?”
阮清辰望向他身后一位白衣年轻公子,只见该公子身长七尺,身材挺拔,气质不凡,手执一柄折扇,“是舍弟苏景语。”阮清辰道:“怪不得,一表人才。”苏景深相邀阮清辰一家同游苏州河,阮清辰岂有不赴约之理。
画舫焚香品茗听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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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记恶毒女配正面亮相)主仆三人付完船钱,弃舟登舫,只见这画舫做工美,比那小乌篷船大了六倍不止,外面上了青漆,不仅有窗,还有那门帘挡风,就连船家都穿着锦服。众人入得画舫落座,只见舫中央还摆着一张古琴,漆红漆,一看就不是凡品,阮清辰道:“苏大人雅兴,我竟不知苏大人还会弹琴。”苏景深笑道:“是舍弟的爱好,我哪有那等闲心。”
转头看向苏景语,“景语不弹一曲吗?”苏景语跪坐在琴前的蒲团上,手指放在那琴弦上开始拨弄,只见他手指修长,像那水里刚捞出来的水葱,苏璎珞惭愧的把自己的手拢在袖内。只听那琴音响起,只几个音就让人心神宁静,颇具古风,琴案上的香炉香烟袅袅,是檀香的味道。
苏景深给三人提起红泥小火炉上的紫砂壶,给三人倒茶,只见那白瓷杯内只放一小撮茶叶,待杯内注满滚滚的热水,茶叶的清香扑鼻而来。苏璎珞右手持杯,将那茶杯端至鼻前细嗅,直觉神清气爽,又喝了一口,稍有点苦味,但稍顷,就有回甘。她又连着喝了几口,问道:“苏大人,这茶真不错,叫何名?”苏景深道:“是安溪铁观音。”
苏璎珞心想自己以前去听戏也是喝过那铁观音的,只是这铁观音和铁观音的差别也忒大。这么想着还打了一个嗝,她真想钻进那地缝里去,这阳春白雪曲被她下里巴人的一个嗝给打断了。想她苏璎珞合香,也自觉是个雅人,但人和人也不能比,那小公子苏景语旁若无人的弹奏,一席白衣更是将他趁的像那嫡仙,竟不似这尘世中人,一时竟看的入迷。
苏景深道:“夫人不必介怀,这上好的茶有那茶气,可以上下通气,可以凝神静心,只不必连喝就无事。”
曲毕,阮清辰问道:“苏公子,这是何曲?闻之忘俗。”苏景语道:“碧潭明月夜。有诗云:吾心似明月,碧潭清皎洁。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阮清辰道:“苏公子真是有禅心,今日还是托了苏大人的福,有幸得闻此等天音。”苏景深道:“谬赞谬赞。”苏景语又起一曲,还是那么慢悠悠的拨弄着琴弦,苏璎珞只觉听这琴音,浑然忘我,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她想这小公子的琴音定比那杯中之物解忧,虽说她生活中也无甚好忧虑,只不能顿顿都吃鼎泰丰的烤鸭,也买不起廊衣坊的美衣,珠翠阁的璎珞项圈。但她想自己已经足够幸福了,上无公婆之忧,左右也无妯娌之扰,能吃饱穿暖,还能得闲游山玩水,已经比大多数普罗大众好多了。
一时间众人沉醉于琴音之中,都不言语,怕扰了这份清静,只偶尔喝口茶,苏璎珞看向窗外,远处青山苍翠,河上人声攒动,真真可谓是天人合一了。突然,画舫被撞了下,琴声嘎然而止,苏景深拉开门帘,走到舫外,众人也随他出去,只见另一艘画舫撞到了自家画舫。
他认得那是傅家的画舫,只见一妙龄红衣女子携侍女缓步走出来,那红衣女子福了一福道:“苏大人真是抱歉,我家船夫扰了您的雅兴。”苏景深道:“无妨无妨,傅小姐也是好兴致。”苏景语看向那红衣女子,心下了然,原是傅太尉之幺女傅红缨,此女心悦自家阿哥他是清楚的,这么说来也不是碰巧撞上,而是故意为之了。
遂一作揖,道:“傅小姐真是太多礼了,还请继续游河,这大好春光不可辜负啊。”说完就走回画舫,苏景深一作揖,道:“那景深就先走一步,傅小姐请。”苏璎珞三人也跟着进了画舫,傅红樱被晾在一边,一口银牙咬碎,在侍女红柳的手臂上掐了一把,怒道:“这小骚狐狸什么本事,竟能和扶苏公子一起游河,还能得扶柳公子给她弹琴,她也配!”
红柳吃痛,但也只能安慰自家小姐,“小姐,那是她已嫁作人妇,苏公子是怕污了您的清名才没邀您一同游河,而且他近日还有客人,或许改天得了空,未必不邀您啊!”虽然她心里想的是,就算苏公子天天有空也不见得邀您啊,您这暴脾气谁受的了,人苏小姐虽说小门小户,但性情温柔和顺,哪是您能比得了的。
傅红缨听红柳这么说,气消了不少,想自己爹爹官拜正一品太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不是他苏家富可敌国,苏景深又拜入裴相门下,她早就命人把人捉回来了,哪用得着这般功夫,低声下气不说,还当面吃了个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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