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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可从那大敞的城门的另一侧,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的,不正是汹涌澎湃的人潮?
作者有话要说:居然没人骂我!
没人!
瑟地翘起了尾巴~~~浪里个浪
第61章第六十一章
燕清浑身僵硬地坐在马背上,眼睁睁地看着大半座城的人都涌了出来,将他们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住。
动作倒是规矩,不曾推搡手持兵器、不知所措的将士们,而是齐刷刷地跪了一地。
只见他们一个个神情虔诚忘我,一边叩首,一边在口中念念有词,其中有不少人,眼角尚在淌泪。
燕清被这一道道炙热的目光盯得头皮微微发麻,愈发窘迫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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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见过类似的场面,可多是避而不见,或是找个借口退场了事,而从不像现在这般,不得不直面的。
一时间想不到办法应对,燕清索性紧握着缰绳,垂下眼来,不再去看他们,保持一动不动。
偏偏他这长身玉立、雪衣飘逸,又是垂眸淡笑、不置可否的姿态,落入别人眼中后,倒更符合话本小说里那宠辱不惊、不食人间烟火、俊逸脱俗,一举一动都充满灵气的谪仙形象了。
荀攸之前只瞧出燕清治理地方颇有成效,是绝群之才,不想会目睹这么一番宏大阵仗。
他目光不禁一滞,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旋即唇角略扬,饶有兴味地打量起燕清来。
刘协亦不知不觉地停下了咀嚼糕点的动作,从燕清的裘服中小心地探出颗脑袋来,一下就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因每个人念的内容都不同,燕清只听得清出现频率最高的那个词。
“燕仙君”。
他再眼角余光瞟了瞟这看似杂乱无章,却又透着乱中有序的光景,燕清再不情愿,也不得不相信,这并非是有歹人或是虚溜拍马之辈在中煽动民众,而是他们自发前来的。
原来之前郭嘉贾诩所说的,确未有半分夸大。
可距当众用‘五谷丰登’那天,不都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么,怎么还没淡忘掉?
而在神色各异的众人中,吕布无疑是最不满意的一个。
他时刻惦记着主公向来畏寒这点,本就不宜在寒风凛冽的地方多做停留,现怀里还缠了个没脸没皮的烫手山芋。
还不得赶紧进城,速将那娇贵的小东西放下?
见他们这一行人被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彻底堵住了去路,英武的面庞就笼上了一层风雨欲来的阴霾。
只因燕清久久未给出指示,而是驻马一动不动,吕布只得忍下心中的急切和不耐,安静了一会儿。
可见这些人迟迟不散,他终归是忍无可忍了。
他先按捺着脾气,向燕清送去几个眼神请示,得了许可,才不再抑制不快地拍马上前,气势冲天地喝道:“大胆!竟敢挡主公去路?!还不速速散开!”
吕布脸色铁青,浓眉蹙紧,带着不容忽视的怒意。
他生得是世间罕见的高大伟岸,这会儿一身戎装,手持锃亮的方天画戟,脚踏嘶风神骏赤兔马,锐利虎眸一眯,就如那威风战神在世,直叫敌人心生畏惧。
纵使吕布并未作出实质的攻击行为,仅小幅度地掂了掂方天画戟,单是这身经过沙场千锤百炼的煞气腾腾而起,再洪亮如钟的爆声一喝,效果可谓是立竿见影的。
纵再不情愿,人□□头接耳一阵后,也只有巍巍缩回了。
燕清目送他们一步三回头地散开回城,不由长舒口气,才想起怀中的小王爷。
他心头一紧,既担心小王爷被这突然的围阵吓到,又不愿让刘协疑心是他唆使百姓的有意为之,更不想使刘协对他生出忌惮之心来,便欲出言解释。
结果等他飞快想好措辞,甫一低头,就毫无防备地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眸。
燕清:“…………”
小孩生得唇红齿白,眼睛乌溜溜的,澄澈如水,里头闪烁着的,则是再诚挚不过的憧憬仰慕。
燕清眉心倏然一跳。
除非是九岁的刘协演技已臻化境,连他都能蒙骗了去……
不然就意味着,他这会儿是真搞清楚,刘协待自己究竟是怎么个想法了。
燕清嘴角抽抽,思及这不是个适合说话的地方,而刘协大概也根本没往他担心的那个方向想,就默默咽下解释的话,淡定道:“还请殿下要么抱紧,要么坐好现要进城了。”
刘协一副神魂出窍的模样,根本没听进去。
燕清只有附耳过去,小声重复几遍,刘协才如梦初醒,牢牢地环住了他的腰。
日以继夜地赶路,路过谯郡都没舍得进城去歇脚,等顺利接到人了,不等松口气,就忆起将曹奸雄给忘了个干净的大错。
还没来得及弥补,紧接着吃了一顿被几万人当神仙拜的惊吓,再得知了一个很不得了的‘刘协似乎崇拜着自己’的事实……
燕清已是身心俱疲,见这小王爷准备好后,就转头看向方才默然不语地来到他身边的吕布:“奉先,可”
他一愣,临时转了话头:“你的眼睛怎么了?”
之前大概是心里搁着事,只记挂赶路,以及一直没机会凑近打量吕布的缘故,燕清这才看到吕布双目上有颇多血丝,眉宇间又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戾气,却还强打神看着他,等着他发号施令。
定是劳心劳力过度,才会这样。
燕清不心疼:“路清开了,快进城,也别寻我复命了,安置兵士的事交予底下人同县令商榷,若有不决,来问我即可,你快去歇息吧。”
吕布偷瞪刘协被主公逮了个正着,紧张得很,结果不见训斥,反得了这么一句关怀,感动之余也很是不明所以,于是不点头也不摇头。
折腾这么一顿后,大军总算跟随燕清入城了。
最好的馆舍,理所当然地被燕清安排给了刘协。
考虑到小王爷这一行人,用了大半个月就从洛阳逃到中牟,速度可比吕布所估计的要快多了,那路上定没少吃苦。
燕清善解人意地将接风洗尘的筵席,给安排在了明日。
赶到馆舍后,他好言好语地将刘协放下马背,请小王爷进房,容他沐浴安歇,就要行礼退出的时候,刘协却紧紧地攥住他的一片衣角,不肯放了。
燕清眼皮一跳,假装不知情地搭上刘协手背,温柔询道:“殿下可是还有什么需要的?”
刘协抿了抿唇,仰起脸来,眼巴巴地看着燕清,鼓起勇气直言道:“想让燕卿再陪我一会儿。”
燕清看他神色分明疲惫得厉害,却还强撑,眸光不禁微微一动,一下有了主意,绽放笑颜道:“殿下要臣作陪,甚幸也。”
刘协如愿得偿,自是心满意足。
燕清接下来一番温言雅语,就毫无难度地将他劝去沐浴更衣,上榻躺着了。
燕清早安排好下人在屋里点了安神静气的熏香,刘协没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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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就依依不舍地睡着了去。
燕清刚起身欲离,就觉下摆一紧,不由一顿,垂眼看去。
原来刘协分明睡着了,还紧紧揪住那一方衣角不放。
燕清想掰开那小指头,然而那劲却不小,而且稍用些力,紧闭着双眼的刘协就发出不舒服的哼唧声,像是下一刻就要醒来。
燕清:“……”
他可没时间照看小孩睡觉,随手摸到随身携带的匕首,正要干脆利落地来个断袖,吕布的高大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了:“主公。”
他压低了声音,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燕清停下手中动作,抬眼看去:“怎么还不去睡?”
吕布咽了口唾沫,看着燕清手里的匕首,再看着熟睡的小王爷,脑中一道闪电划过,双目放光,然后小心附耳过去。
燕清见刘协睡得沉,吕布声音又压得低,也不担心会被刘协听到,便随他这么做了
结果吕布接下来出口的话,却让他啼笑皆非:“主公若要他小命,何必这般着急,还亲自动手?不妨由布来办。”
燕清哭笑不得:“想什么呢!伤了皇胄,于我们有什么好处?”
吕布这智商飘忽不定,忽高忽低的,看来还是得继续看书。
吕布听燕清解释完拿匕首的原因后,淡淡地哦了一声:“这好办,何必废了主公一件好袍子?”
燕清毫不怀疑道:“奉先有何办法?”
吕布出手迅若雷霆,想也不想地在熟睡的刘协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劈了一记,将这闹腾了一路的小毛孩击晕:“好了。”
燕清知他下手自有分寸,不会伤到刘协,见他这般作为,却不由失笑。
又立马觉得不妥,迅速敛了笑意:“下不为例。”
“是布胆大妄为,自作主张,愿受主公责罚。”
吕布爽快认错,紧接着又道:“那曹孟德已来了,同郭奉孝,还有那荀、荀、荀家的在正厅闲扯,主公现在要去见他么?”
“这么快?”
燕清先一愣,再一得知曹操正与他的两块心头肉、史上还都为曹魏出谋划策的两位谋士共处一室,哪里放心得下,瞬间就进入了备战状态。
何况还有数不胜数的正事等着:接到刘协的后续安排,兖州的军报战况,袁董在洛阳的交锋,皇帝的生死,联盟组建的时机……
都要好好盘算。
燕清一掀袍襟,毫不犹豫地起身道:“当然。”
他对曹老板,其实怀有一定好感,特别此时的曹操还是个尚未老糊涂而滥开杀戒的报国青年,就更没想过去刻意针对他去做什么卑劣手段了。
曹操最初的志向,也只是做安定一方的能吏。
况且英雄凭时运而起,野心藉实力而生,没了曹某人,或许也会有其他人乘风而上,与其铲除已知的潜在对手,最重要的还是杜绝轻视,再强大自身。
但一想到惊才绝艳的郭嘉和荀攸,定会被曹操惦记上,燕清就开始心神不宁了。
待燕清气势满满地到了厅室外后,他却没想到的,呈于眼前的情景,是一个相貌平平,个头跟郭嘉差不多的中年汉子孤零零地坐在一边,很是落寞地捧着杯茶出神。
而晕完车了,这会神正饱满的郭嘉则坐在数席之外,对着荀攸手舞足蹈,口若悬河,听得一脸憨厚认真的荀攸连连点头。
燕清看郭嘉这般神采飞扬,兴高采烈的,却油然生出种不太妙的预感来。
这是在聊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跟你们讲,我
第62章第六十二章
曹操原是做了殊死一搏、以报国家的决心,才毅然留下断后的。
不想峰回路转,看着九死一生的困局,却化解于一句口信之中,使吃了不少苦头的小王爷能睡个好觉,他也能受到客客气气的招待,被领至席上,等待主人家的到来。
曹操此时表现得安然受之,却未真正安心下来。
与这恰恰相反的是,在没能见着陈留王,也还没看到燕清,更未有机会亲自探明白虚实的情况下,瞧着一路同行的荀攸与对方麾下的心腹谋士这般亲密,谈笑风生,愈发叫他忧心忡忡了。
无论如何,在这份多少怕是出自荀攸的有意安排下,他们这十数骑已悉数落入了燕清手中。
就在曹操心神不宁的时候,耳边一直被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的对话突然停了下来。
这点异样让他呼吸微微一滞,条件发射地抬眼看去。
一下就看到个身形修长挺拔,似那青竹亭亭,一袭白衣翩翩,肤白如玉,容颜俊美无俦,点漆般的眸盈盈含笑的青年,笔直向他行来。
曹操看呆了一瞬。
燕清途经郭嘉那席时,迅速递出警告的一瞥后,便继续走到曹操跟前。
说来也巧,他在洛阳出任司空时,与袁家有过不少正面冲突,但跟只是名存实亡的西园八大校尉之一的曹操,却不曾真见过面。
最大的原因,还是燕清有意无意地,就避开了不少同这未来奸雄打交道的机会。
曹操迅速回神,站起身来,正要向燕清行礼时,就被巧妙地拦了一拦,然后讶然看到对方微微笑着,先向他执了一礼:“孟德忠致臣节,救殿下于危难之中,清却因思虑不周,安排不慎,方才有所怠慢,还望孟德见谅。”
曹操避不及时,受了这一礼,赶忙长揖一下,加倍还了回去,诚挚道:“燕司空日理万机,牵挂万民,操久有耳闻,甚为倾慕。操亦有护国安民之志,无奈人微力薄,出仕多年未有所成,怎比得上燕司空那成就显赫?送殿下出京,还是得亏了公达的消息,操不敢妄意居功。”
燕清不置可否地莞尔一笑:“万幸,孟德是大度之人。”
曹操道:“操不过略尽绵薄,司空谬赞,实在愧不敢当。”
要不是知道曹操是个坑自家叔父都不带眨眼的狡猾奸雄,燕清怕也得被这真诚的表情给蒙骗过去。
在以孝、才、家世和相貌取人的东汉时期,曹操的先提条件实在有些差:他生得模样寻常,只靠那细眼长髯拉几分老成印象;身高不过七尺,武艺中上,泯然众人;自幼家境固然不错,父亲待儿子却颇为吝啬,并不甚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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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他身上花什么钱财心思,倒是背了个宦官遗丑的名声,只靠许邵的那次评语和几位恩师的帮助,才成功跻身进了士人阶层;打小顽劣,一度恶名远扬,一块为非作歹的发小固有不少,可他现既逃出了洛阳,就意味着已同与关系一度最亲密的袁绍来了个割袍断义、分道扬镳,也就没有友人的助力可寻了。
可再看着朴素,也还是一条潜龙。
“站着说多累,坐下罢。”
燕清尽力放平心态,说完后,潇洒一撩下摆,率先在紧挨着曹操的那张席上坐下,又自然而然地道:“奉先也坐。”
吕布应了一声,昂首阔步地在燕清身侧的位置坐下。
神色漠然,目不斜视,腰杆挺得比竹竿还直,一身在带领千军万马驰骋于疆场上的气势磅礴而出。
曹操不由多看了这员高大健壮、魁梧威严异常的悍将一眼,掠过几分艳羡和激赏。
吕布依然瘫着脸,无动于衷,连个眼角余光都吝于赐他。
燕清笑眯眯地看了曹操几眼,见他目光凝于一处,竟是对着自家宝贝偶像目不转睛,不由眉心一跳。
便扬声道:“送五坛酒,一壶牛乳来。”
一旁随侍的婢女忙应声而出。
郭嘉见燕清进门了,说话时就敛不少,却仍在跟荀攸谈天说地。
听了燕清方才的话,他先是目露惊喜,旋即眉头紧皱,默然片刻后,还是没忍住问道:“那牛乳是……”
燕清冷冷道:“正是专程为了滋养我教那刚还吐得死去活来的倒霉护法郭神棍的。怎么,嫌不够?那干脆再要两壶?”
郭嘉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的目光驻留在燕清身上片刻后,就一下栽到在了荀攸怀里。
吕布狭长凤眼微眯,嘴角无声翘起,露出个幸灾乐祸的小弧度。
哪知荀攸只是看着憨厚迟钝,动作却半点不慢。
往前倒的郭嘉还没挨上半点衣料,荀攸就往边上不着痕迹地偏了几寸,让他一下倒在了席上,撞得眼冒金星。
燕清无情地撇下刚兴致勃勃地没少跟荀攸胡说八道、现就装模作样的郭嘉不理,拉着之前被一直冷落的曹操,亲亲热热地说起话来。
曹操本就是不拘小节、在友人中也一呼百应的豁达性情,哪怕燕清现位列三公,是官高;将豫州尽掌手中,是权盛;生得天人之貌,是不凡,既然一点架子都没在他跟前摆,反这般亲厚地招呼,他也就欣然领情,顺畅地打开话匣了。
酒过三巡,佳肴溢盘,燕清见时候差不多了,便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不知孟德,接下来有何打算?”
曹操海量,又始终提着一丝警惕,是以酒意并未上头,却愣将两分醉意装成了七分。
只听他长叹一口气,口齿带着不清,口吻极为凄苦道:“现有西凉贼臣,乘衅纵害至尊,百姓受灾受难。袁氏有能无为,一度纵虎行凶,醒悟为时过晚。而那屠沽之辈,目光浅短,竟欲害殿下性命……唉!长往久去,社稷危矣!”
燕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华美酒盏,也跟着叹了一声。
曹操醉眼迷离,继续道:“若陛下日后真有不测,而操这般铤而走险,能使大汉血脉得以保存,便是不枉此生了。而殿下一日在燕司空处,相信燕司空也一日能保得住他安然无恙。”
他说到这时,顿了一顿,似是思维迟钝,又似是在等燕清表态。
燕清很配合地点了点头:“清定将竭尽所能。”
曹操舒了口气,哂然道:“如此,操亦可放心回乡……”
燕清早猜到曹操自有打算,是以并不意外,忽道:“不知孟德是何方人士?”
曹操道:“沛国谯县人也。只操父现于陈留避祸,于情于理,都当先去陈留一趟。”
燕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这机会来将噩耗告知了。
“陈留?你确定?”
燕清蹙起了眉,先放下酒盏,看向曹操重复了一遍。
曹操道:“正是。”
燕清眉头凝得更深了,看了曹操一眼,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来。
曹操敏锐地捕捉到了,心里莫名一紧,也顾不上装成大醉的模样了,晃晃悠悠地支起发软的胳膊肘,坐起身来,缓缓询道:“燕司空可是知道了些什么?”
燕清抿了抿唇,显然很是为难,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不知孟德可有听闻,因过冬乏粮,黄巾残党极为猖獗,以活动于豫扬兖三州的尤甚。一路凯歌东进,但得城池,逢不降者便杀,逢财便劫。更于半个月前,已至鄄城,连刘使君(刘岱)亦惨遭其害。”
燕清没将话说得太明白,但已足够叫曹操听懂了。
曹操脑子顿时一懵,倏然睁大双眼,心如绞痛。
他怎么也没想到,计划好的后路被意外杀出的黄巾军给毁了个一干二净不说,连父亲和一大家子人,怕也凶多吉少了。
乍闻这般天大噩耗,饶是他心理强大,也还是恍惚木然半晌,手中杯盏落了地都未知,更别提是演戏了。
不知不觉中,他已满脸是泪,痛得形象全无,索性伏地大声嚎哭起来。
燕清早在说出这话时就一挥手,贴心地将歌舞停了,又向郭嘉荀攸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俩先联袂而出。
紧接着,燕清俯身过去,一边安抚地摸着曹操的背,轻声慰询。
曹操酣畅淋漓地哭了一场,几欲昏厥后,才渐渐恢复了神气。
他略定了神,就咬牙切齿、饱含悲愤道:“黄巾贼寇杀我阖户,此仇不共戴天!若不扫荡恶贼,踏平黄巾,一雪此恨,操便枉为人子!”
说罢,他挣扎着就要起身,不忘抓起放在后面的长剑,跌跌撞撞地就要出门去。
燕清并不拦他,只坐着道:“孟德,不知你可愿再听我数言?”
曹操纵是失魂落魄,也仍是顿住脚步,强按哽咽,气音道:“燕司空请讲。”
燕清望着他,叹了一声。
他当初计划让吕布暗中带兵,将在有意在豫州作乱的黄巾军驱赶去兖州,好方便他有理由无旨越境救援,从而入主兖州,取刘岱而代之时,就不可能对以无能怕事、偏又急躁的刘岱无力抵抗黄巾一事没有预见。
但他理智上也明白,长痛不如短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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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流窜作乱的黄巾残党,要不一次性下狠手解决,而一直拖延下去的话,不但会累得他在面临董卓的进犯时无力分神抵抗,还将让百姓遭受更长久的侵害,那才是殆害无穷。
史上这场黄巾余孽之乱,足足持续到了十一年后,贼首才被铲除,那百姓所承受的苦难,岂不是更多更重么?
牺牲注定是不可避的,他是人非神,只能借势而为,而无逆天之能。
他出兵的时机,也已尽可能地提到最早,争取将影响降到最低了。
燕清自决定走上那条路后,就撇去了独善一州的天真念头,是以并不后悔自己定下且执行的计划,可见到曹操这般悲,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有些心中抽痛。
然而不适归不适,计划还得照做。
燕清道:“我知孟德急于报父亲遇害之仇,我亦见不得黄巾贼那般作恶非为,于是尽管未得圣意,仍是出兵相伐……”
他要将‘无意中’帮曹操报了父仇的这一份情送出去,暂时洗去曹操对他的猜疑,再帮助曹操回去谯郡,将盘踞谯县多年,实力雄厚而根深蒂固的夏侯氏给迁去别处发展。
没了最为难缠的夏侯氏,又有颍川荀氏的帮助,燕清就可以大刀阔斧,大胆着手清除那些额外嚣张、没将他放在眼里、依然兴风作浪的宗贼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在知乎上无意中看到一条很魔性的胡说八道式回复
曹操间歇性的偏头痛就是为了掩盖大姨妈,赤壁之战曹孟德进退失据,很可能就是来大姨妈了,而华佗则是发现了曹操怀孕了被杀人灭口,关羽华容道放走曹操是为了爱情,袁绍袁术兄弟反目也是争锋吃醋的后果。
第63章第六十三章
如果看不到最新内容,证明你订阅比例太低(不到40%)~等吧燕清这日一早,就在婢女的细心侍奉下,换上司空的朝服,一身萦绕不去的缥缈仙气就被压下几分,取而代之的,则是使人望而生畏的高贵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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