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曹丕连续四次将邓展击败(三次中了手臂,一次中了额角),让众人大为惊叹,邓展也心服口服。
唯一值得吐槽的地方,就是这事儿貌似是曹丕自己写在典论自叙里头的……嗯……或许存在一些美化自己的嫌疑罢?他也曾在荀面前瑟自己的箭法出众,引得荀笑着拍手叫好。
第65章第六十五章
不过这根被临时充作武器的甘蔗,也耐用不到哪里去。
被身怀神力的吕布一会儿当矛般挑刺,一会儿当戟般劈砍,一会儿当剑一样划开,十八般武艺瞬出,正手反手游刃有余,进退自如手腕翻飞,舞得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却是下下正中要害。
甘蔗就在刚解决了第三个人时,一命呜呼,还溅了吕布一脸粘腻糖水。
吕布漠然地将只剩小半截的甘蔗随便一丢,正中某个人面门,听得惨叫一声,对方鼻血横流地往后倒了下去。
“跑什么!”
他利落一俯身,就地拿了条新的,不给被打蒙了的猎物们半分逃跑机会,疾攻而去。
宗贼首领们明明是人多势众的一方,却愣是被攻势凌厉狠戾的吕布给打出了虎入羊群的气势,不可抑制地生出畏惧之心来,吓得半天才回过神来。
待他们有样学样,也试图抄起甘蔗来抵挡,却根本不是活动开手脚后、越打越顺畅的吕布的一回之敌。
全然进入状态的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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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就是一把锐不可当的利刃,又哪里是劣兵能妨碍得了的?
厅门被堵住了,前有猛虎不断噬人,他们无处可逃,叫也叫不来人,满眼绝望时,才恍然忆起刚在吕布摔杯的那会儿,就已被他们亲口赶远了。
等吕布带了一身黏糊糊的血水甜水,心情极差地往屏风后去,就见翘着条腿、毫发无伤的郭嘉已津津有味地啃完了一整条甘蔗,神态很是悠闲。
想着自己在前头辛辛苦苦,这厮却在这恬不知耻地享受,吕布登时杀心暴涨,只强抑下去,只眉心一跳,沉声问:“完事儿了?”
郭嘉掀掀眼皮,呸一下将渣滓吐进一只半满的铜盆,懒洋洋地挥挥手:“辛苦了,剩下的交由我处理就好。”
吕布抽抽嘴角:“接他们人手的活,你一人干得来?”
郭嘉笑嘻嘻道:“吕将军让几个得力干将出来,就已足够,不劳您亲自出动了。”
“可。”吕布抱臂,冷眼睨他:“若还有旁的吩咐,郭别驾请现在说了去,省得一会儿通过主公来使唤我。”
郭嘉神色一顿,像是仔细思考了会,方认真道:“那还真说不定,先等着吧。”
“哼。”
吕布早料到会这样,也懒得分辩,神色倨傲地一挑眉,一颔首,连应都不带应半句地,潇洒转身离去。
留下郭嘉摇头晃脑,叹道:“可驱此虎悍将者,唯主公也。”
燕清化身的仓鼠还小心翼翼地趴在房梁上,嗅着厅内混杂着甘蔗汁水的香甜和血的铁腥的空气,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伟岸的身影离去,才敢挪动因用力过度而发僵的爪子。
不是他太胆小,而毕竟是头回化身这类小动物,极不适应,还一下就得挑战攀高爬梁,自是惊心动魄。
吕布的感官是超出寻常的敏锐,对这一点,有过化身白鹤差点被吕布当场射死的阴影燕清,可是再明白不过的了,不得不小心为上。
如今戏看完了,进展也一切顺利,是时候回去了。
要是耽搁久了,待吕布沐浴完后去找自己复命,却见被他屏退所有人,只留了侍卫在外把手的书房里空无一人,怕得急得发疯,闹出轩然大波来。
燕清还有点意犹未尽,一边在脑海中回放着方才吕布手持甘蔗大杀四方、勇无可挡的一幕幕画面,一边嘿咻嘿咻地抓着一条表皮凹凸起伏的梁木,灵活地往上爬去。
不一会儿就登到顶了,他一爪紧抓着梁,另一爪竭力朝外探去,努力尝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勾住那道屋瓦缝隙。
燕清万万没有想到,截止目前一切顺利,却有一幕足够让他傻眼的窘境在后头等着。
他自个儿看不出来,可他所变的这只仓鼠,腹臀处的确是太圆润了些,在奋力钻出那道窄隙时,竟然……
很不巧地被卡住了。
就成了半截身子在外,半截身子在内,出不去、回不来的糟糕处境。
偏偏燕清变身,还有一道限制无法在不同化身间直接转换,必须先变回燕清本人的模样,才能选择变成别的。
那还得了?
燕清光是想象那画面,就已是毛骨悚然,体内不由涌上一股神力,用力挣扎起来。
他忙得满头大汗,一边扒拉砖瓦想将缝隙变大,一边辛苦地拔这胖过头的下半身,不知过了多久,累得气喘吁吁,后背的皮毛火辣辣的,一搭细毛被活活擦掉,露出一指宽长的溢了血丝的创口后,才终于得逞。
燕清经这一番痛苦折腾,已是疲力竭。
它将一泡被疼出来的汪汪的泪含在眼眶里,伏在冰冷的屋瓦上缓了阵,才轻唤一句:“桃。”
话音刚落,一只水灵灵的大蜜桃就从天而降,好在燕清避得及时才没被砸中,又怕它一路滚落下去,险险抓住它,整个身子悬挂在它身上,一口一口地艰难啃着。
桃子很快被啃没了,燕清感觉那处伤基本痊愈了,狼狈带来的无力感也消退不少,用爪子擦了擦眼角,再不敢在此逗留,一瘸一拐地按原路返回了去。
而尽忠职守的侍卫们兀自昂首挺胸,候在书房门口,神奕奕地随时待命。
里头传来燕司空略显疲惫的吩咐:“送热汤和换洗衣物来,我要沐浴。”
侍卫火速应下,也不奇怪一向只在卧房洗浴的燕司空怎突然改了习惯,而是想也不想地就派人去通知婢女了。
回到熟悉又温暖的书房,恢复原本的模样,燕清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暗暗反省着这化身万物的技能,日后还是能少用就少用些,然后将沾满灰尘、后腰处还撕了个窟窿的雪白外袍褪去,团成一团,准备一会儿丢进火盆里毁尸灭迹。
等用过热汤,舒服沐浴后,燕清竟有种重获新生之感,接见吕布时,都还是笑吟吟的。
吕布自然看得出燕清心情不错,只当是计划顺利的缘故,便未多问,只将宴席上所发生的事无巨细地向燕清阐述了一遍。
燕清在房梁上将事态看得真切,是以只点头为主,并未细问,末了吕布没忍住,询道:“贸然施这般雷霆手段,会否适得其反,激起他们反叛之心?”
他在并州老家时,没少同南匈奴等异族打交道,知晓要是匈奴王突然逝世,多的是继承人接手基业,来顽抗到底的。
换做宗贼,不也差不多么?
燕清道:“奉先所虑,并非无理,只是得观情况而定。奉先可知,为何要选择除去他们,而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许之以利,拉拢以求共存?”
吕布不假思索道:“他们做惯了说一不二的土霸王,闭门为市的底气都有,又哪里会甘于人下?寻常利益动不得他们的心,承诺多了又对主公束手束脚,就如征兵一事上,他们暗施手段,就多生妨碍,偏吃了这暗亏后,还暂无计可施。况且主公自上任来,施行的方针政策多向寒门庶族靠拢,而与他们不利,早晚会有斗争。”
燕清虽怀了期待之心,却没想到吕布能一下道破关键,分析得有理有条,不由颇感惊艳地抚了抚掌:“奉先所言极是。缘由你是看清了,但却漏了一点他们对待宗民佃户,多是残暴不仁,只因在地方一手遮天,方无人敢有言语。”
“而我军虽是初来乍到,根基不深,却先以权谋破乱局,再以仁义感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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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恩威并施,刚柔并济,现兵众权固下,就使那些对他们早有不满、摇摆不定者,对这仁义之道生出向往之意。”
“一旦斩除首恶,从者不究,便是佃户们所等的契机。于他们而言,内部彻底离心,赖以生存的宗民不再依附,便是灭亡之日。”
燕清莞尔,总结道:“若他们冥顽不化,不肯被接手人马,我军无奈之下,也只有兴兵之道,杀了立威去。”
吕布如茅塞顿开,长长地吁了一声,真心实意道:“多谢主公教布。”
燕清笑了一笑:“能对奉先有所帮助,那是再好不过。”
吕布英俊的面庞霎时柔和几分,薄薄的唇也微抿着,嘴角微徐徐上扬:“接人马一事,主公可有主持此事的人选了?”
“问得好。”燕清略作沉吟:“这事紧要,需则个心细谨慎,稳重又不失大胆之人,但到底难度不大,别大材小用了去。”
吕布立马想到一人:“高伏义?”
燕清摇了摇头:“将堂堂陷阵营营长用于此地,未暴殄天物了。”
在孙坚带来一批淮泗将才后,高顺就从吕布副将的位置脱了出来,稳打稳扎地混着资历,近来终于独领一军了。
吕布又提出几个人选,都被燕清否定了。
见吕布绞尽脑汁地还要再蹦名字出来,燕清不由笑着比了个手势,制止了他:“还有点时间,可再想想。不过在兖州的人,也该召回大半来了,留跟鲍信相熟的陈宫,和最爱做先锋的孙坚即可。”
得亏陶谦跟生性嫉恶如仇、又十分固执的孙坚有过辱骂上司的嫌隙,不然燕清还不放心将在冲锋陷阵上同吕布一样热衷,却还没吕布懂得保命之道的孙坚放在最前线上。
吕布殷勤道:“这好办,一会儿我就去写信。”
燕清甚感稀奇道:“我虽知你在丁刺史底下做过主簿,却还是头一回见你肯揽这等差事。”
吕布不答,眼珠子开始不自在地乱转。
燕清并不追着他揶揄,话锋一转道:“若我没料错的话,京中乱政,也快出结果了。”
吕布:“也有一阵子了。”
一说到京城之事,燕清就忽然想起这几天因为顾着隐匿行踪,不好接触的小王爷刘协,不由问道:“殿下近来可好?”
吕布耷拉着眼帘:“好得很。”
燕清也知道刘协那处出不了什么岔子,但于情于理,都该亲自去一趟,看上一眼表示一下臣下的慰问之心。
便理理衣裳,由吕布亦步亦趋地陪着,朝外走去。
结果才走出房门三步,就听府中一阵抑制不住的喧闹
“宴厅那屋顶上忽然长出了一株桃树来,教众全围过来了!!!”
燕清:“…………”
感情线上会有个小突破
第66章
等吕布从震惊、错愕、不解和迷惑中清醒后,并未急吼吼地要冲出去先亲眼看个究竟的莽烈作风,而是堪称缓慢地转过头来,探究地凝视着燕清。》
可惜燕清眸底的破绽,只是那么短暂一瞬的存在,等吕布反应过来,早已被他完美掩饰住,消失无踪了。
于是在吕布看来,自家主公那光洁如玉的脸庞上一派云淡风轻,无痕无迹,神色如常。
他纵有一双锐目,也觑不出任何端倪来。
便越发叫他一头雾水。
吕布自忖记性不咋地,但攸关主公的事,他大体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的。
特别在这之前,经主公之手生出的仙桃木独那么一株,一直被他当宝贝一般随军带着,轻易不叫旁人触碰。
它的来历也是明明白白的:主公赠了郭嘉仙桃一枚,余下桃核一颗,就地生根发芽,瞬息成木,花开不凋。
这回更夸张:上回好歹是长在寸草不生的干硬地面,这回倒好,竟然跑屋顶的瓷瓦上去了,居高望远,睥睨众生,可不得万分惹人注目,引来那些将主公奉作仙人般敬仰膜拜的教众?
哪怕不敢擅闯州牧府,也都争先恐后地挤到能看到那株傲然屹立的桃木的地方,将四周巷道堵了个水泄不通,兵士们拦不住,一时半会的也疏通不开。
吕布并不关心这个,他最琢磨不透的还是:它到底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跑到了那顶上的?
吕布蹙着眉头,一边挠头细想,一边偷摸着打量燕清几眼。
难不成,主公不久前曾在那地儿呆过?
这个念头甫一露头,就被吕布自己给忙不迭地打消了。
先不说主公始终待在有侍卫们严加守卫的书房,不曾踏出半步,就算主公真瞒过众人视线,也不可能一下具备万分矫健灵活的身手去攀上那屋顶,还能不被他发现。
吕布自认感官还算敏锐要真有个大活人堂而皇之地趴在屋顶上,哪怕能瞒得过世间上任何一个人,也不可能骗得过他。
燕清心里发虚,沐浴在吕布那自以为隐蔽、其实灼热逼人的目光中,就愈发不自在了。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打断了吕布的万千思绪:“奉先既好奇,那便去看看罢。”
吕布一凛,求之不得道:“喏!”
燕清方暗松口气。
等到了那处,就见穿得花里花哨的郭嘉站在前院里,一边啃着甘蔗,一边仰头看那桃木。
“主公来了?”
听得从远至近的脚步声,郭嘉施施然地将甘蔗放下,接了湿润的巾帕擦擦手,走上前来,向燕清行了一礼。
“礼。”燕清一挥手:“外头没乱罢?”
郭嘉微微一笑:“外头还好,哪怕完全不管,百姓过阵子就会自行散去,就是里头那位难办一些。”
燕清诧异道:“里头那位?”
郭嘉不答,只挑眉瞟了吕布一眼。
燕清满腹狐疑地看了过去。
吕布咽了口唾沫,小声辩解道:“不是布不出手拦着,而是殿下执意如此,实在是命令难违。”
燕清心中油然生出种不好的预感来:“究竟怎么了?”
吕布目光飘忽:“殿下强烈要求,我等阻拦不得,只能由他一口气缴了一斛谷子,算入教了。”
燕清眉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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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入教?”
郭嘉道:“我来讲罢。”
原来,见到燕清一直心存逃避心理,迟迟不肯主持教局,郭嘉、贾诩和陈宫却知其中厉害,不宜这般拖延下去。
横竖曾得过燕清首肯,也不算善做主张,他们索性在私下里一合计,就出面将大体章程规划了出来。
在豫州盘踞多年的黄巾彻底根除不久,荒废的田地到处都是。
除了无处可去,只能听由政.府安顿的流民,或是作降虏,又不够格充作军士的前黄巾外,是没什么人愿意去大力气开垦它们的。
许以利益,降低税赋,或是空口白话地进行鼓励耕种,皆效甚微,倒让陈宫想出了这么一条办法。
反正也不好让这教影响太大,落入有心人眼里恐有仿效黄巾之嫌,就得设置一定门槛。
于是那些有钱有粮的,就每年交三斗谷子,留作来春用的谷种;家中贫困穷苦的,就负责出些人力,每个月都需腾出一天来轮流照顾这些荒地的植株。
所得的在缴过税赋后,将分成三份,一份救济贫民,一份换取治病药草,一份留作种子。
就目前而言,试行的结果十分不错,既能达到鼓励耕种的效果,又可粗略形成自给自足的循环,而不是一昧施舍,还得用花大量钱粮去维持。
不过无论是修建‘仙人坛’和‘报仙林’,还是齐出来迎接燕清一行人进城,偷偷进献贡品的举动,就全是教众自发所为的了。
见到久违的教主回城,风采奕奕,可不就跟逢年过节一样激动?
燕清也没想到,前些天里被他随口拿来调侃郭嘉的‘护法’一词,却是歪打正着,碰巧说中。
无论如何,接下来在财大气粗、又身份贵重的新教徒刘协的强烈要求下,这株桃木并未为吕布的私人珍藏添砖加瓦,而是应众人所望那般,被留在了原处。
曾悄然见证过燕清被卡在瓦砾间进出不得的狼狈的它,就得以继续在风雪中昂然屹立,接受教徒们的瞻仰敬拜,吕布发馋的视线,以及燕清飞递的眼刀。
与此同时,城中距此不远处,有一自北地远道而来的少年,正皱眉掂着所剩不多的盘缠,同个店家讨价还价。
他衣着朴素,并无任何饰物,可见出身平凡。
身长却足有八尺,肩宽腿长,修长挺拔,体魄健实。瞧着年岁不长,周身却无半分浮躁,而有少年老成之感,气貌上也颇有几分不俗之处。
俊眉朗目,眸光清湛,肤色白皙。
正是姑娘家喜欢的模样,不过这会儿神容严肃,一副不苟言笑的派头,就平添几分与光溜溜的下巴予人的青涩印象不符的成熟稳重。
好不容易谈妥价格,其实素来不擅言辞、只硬着头皮上的少年由衷地松了口气,恳请道:“还请您再等一会儿。”
店家刚要领他去房间前,闻言一愣,旋即警惕道:“怎么?这钱可不能更少了啊!”
“非也。”
少年摇了摇头,丢下模棱两可的一句后,一转身就潇洒地出去了。
店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做什么!”
这外地来的臭小子莫不是根本不打算住店,刚那么一大番唇舌,只是来耍他一把的?
不过店家还未暴跳如雷,片刻过后,少年就小心翼翼地扛着给同他容貌上有几分相似,却清瘦得多,一脸病容,正昏睡着的男子过来了,小声道:“我与兄长同住一间。”
店家刚要放心,听到这话后,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气道:“早知你是两人住,还是个带病的,我哪能同意就这价?我可先警告你,那床只够一人睡得,撑不住俩大老爷们!”
“当然是我打地铺,定不将床挤垮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在那竹简上端端正正地写下‘赵云’两字,飞快地缴纳了定钱,不给掌柜的反悔机会。
旋即冲他欠欠身:“还请店家多关照了。”
店家拧着眉头打量他。
这姓赵的小子话不多,模样和年纪却都讨人喜欢,进屋来又是头一回露出笑,店家纵不想留个病人在这留宿,也狠不下心肠赶人了。
况且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店里也没几个客人,他只有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自认倒霉:“算了算了,这是你家兄长?”
赵云沉默地背起兄长,一手拿着擦得锃亮的银.枪,步履稳健如风:“正是。”
店家见状,心中颇感惊叹,一边领他上楼,一边询道:“常山郡离这不远,也称不上近,这世道如今又乱得很,就你一人还敢带个病人上路?”
赵云一改方才杀价时的据理力争,惜字如金道:“尚可。”
店家从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中,不难想象出这年纪不大的儿郎其实多半是个狠角色,不由暗自称奇:“但这大冬天的,何必这么折腾病人?”
话刚出口,店家自己就想起来了,一拍脑门:“莫不是为华大夫来的罢?”
赵云眼睛一亮:“确是如此。不知您可知那位神医如今何在?”
他父母早逝,与兄长相依为命,偏兄长体弱多病,常年缠绵病榻,也没少在当地求医问药,效果却是不佳。
他前不久从两马商处听闻,有一妙手回春的神医华佗,就在谯地为那病症相似的郭别驾开方配药,就怀抱期望,带着不好再拖的兄长来,想寻访名医。
否则兄长这般状态,他也不能安心远行,投效一方势力。
店家耷拉下了脸,叹道:“哎哟,那你可来晚了!华大夫早在半个月前就离开谯地,执意云游.行医去了”
赵云脑子里嗡的一声,犹如五雷轰顶,霎时双目睁大,难以相信地怔立当场:“怎会如此?!”
店家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他肩头:“你也莫急,这儿虽没了医术高明的神医,却还有能呼风唤雨的神仙哩!”
关于燕清所布的仙迹,只在关中一带颇为流传,尚未传到更北的地方去,赵云闻言一愣:“神仙?”
店家正要细说,就看到他那身材肥硕、一向躺着不爱动弹的婆娘,竟以罕有的迅疾朝他奔来,顿时愕然:“慢点,慢点!你这是咋了?”
他那媳妇儿却不听话,一边喘得上气难接下气,一边满脸通红地扯着嗓子嚷道:“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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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坊说有、有、有仙迹!快快快去!”
仙迹?
赵云顾不上感到失望或是痛苦,满头问号地凝眉,然不等他开口询问,耳畔忽地就刮起一阵清风。
“你且自个儿找去!”
原来是那店家在撂下这话后,就毫不犹豫地把钥匙往呆立的赵云身上一扔,然后整个人三步并作两步,与他擦身而过,以滚一般的凶狠气势下了楼梯,携了他媳妇,如狼似虎地就往外窜去。
第67章第六十七章
店老板走得仓皇,心急之下,抛给赵云的钥匙竟是一整串。
而底下就剩下两个做事心不在焉,时不时朝外张望的伙计,赵云若是心术不正之辈,这下起了什么歹心,想做些什么恶事,也是轻而易举的。
他却一丝一毫都没往那些方向想,只困惑地往下张望片刻,就按捺住险些被勾起的好奇心,继续稳稳地背着在板车上用了药丸、这会都没醒来的兄长,看着框上的房号,老实巴交地挨个找了过去。
等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间后,赵云将门打开,小心将兄长放在床榻上,帮他盖好被子,生起炉子,将闭合的木窗撑起一点点后,就盘腿坐在地上,解下悬在腰间的钱袋,开始专心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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