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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至于女子是否失了贞洁,通常而言,只要不是聘作正妻,在这风起云涌、能者居之的汉末,还真不算什么。
要是离经叛道一些,甚至正妻都做得。
史上吕布纳貂蝉为妾时,她不也给董卓做过些时日的‘妃子’么?照样宠爱万千。
燕清心思百转千回,吕布则一脸认真地翻看着。
看似和谐,要不是他上头一片静悄悄的,半天没冒出文字,燕清都要被他这份过人演技给骗过去了。
燕清哪里看不出来,这恐怕是吕布本人感到兴趣缺缺,所以才看似在一本正经地翻看、其实大脑放空,甚么都没想的缘故。
看来“知己知彼”这张牌的效用,就是能在一段时间内,探知对方当时所想的内容的一部分了。
燕清瞟了眼燃了快五分之一的香,少顷以玩笑语气,旁侧敲击了一下:“奉先觉得如何?哪位可配作文远的妻室?”
吕布一脸真挚道:“各有千秋,俱都美貌过人,难做抉择。”
‘一个赛一个的装模作样,丑得不堪入目。’
‘配张文远倒是绰绰有余。’
‘真好看呐!’
对比鲜明,足让燕清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和‘自相矛盾’。
他眼皮一跳,曲指抵唇,轻咳一声:“真的?攸关文远的终身大事,奉先尽可说实话。”
怎一会儿评价姑娘们全是丑八怪,一会儿又感叹真好看?
吕布眼珠子一动,立马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人道郎才女貌,现有女才郎貌,传出去后,也是一则佳话。”
‘主公难道瞧出什么了?’
‘主公竟如此看重张文远那臭小子。’
‘长得大同小异,选谁都差不多。’
‘真好看呐!’
燕清被逗得哭笑不得:“依我看,还是等文远回来,他届时光看画像也罢,派人探听品行也罢,寻机相看也罢,总之就由他自己决定吧。”
进行到这一步,燕清已经万分确定,这卡牌是有些故障了。
不然那句‘真好看呐’怎么会自出现过一次后,就再没消失过呢。
吕布眼前一亮,无孔不入地拍起了马屁:“主公英明,主公高见!”
燕清见他头顶上同时冒出一模一样的八个字,外加雷打不动的‘真好看呐’后,还真有些吃惊。
这还是头一回见到‘心口一致’,发生在看似粗莽耿直、其实心思贼多的吕布身上。
竟然还是这种明显的逢迎话……不更应该是假话么?
燕清颇感微妙,面上却笑道:“这么说来,奉先也老大不小了,人道成家立业,你都做到将军,又封了侯爵,等军务不那么繁忙时,也该抓紧时间,解决这桩大事了罢?”
吕布目光一滞,耷拉下眼帘,却并不吭声。
燕清略作停顿,才见心声更新了。
可那内容,却更像是没头没脑的迁怒。
‘他娘的,等张文远那混账回来,得狠狠打上几顿才能解气。’
‘真好看呐!’
燕清看得一头雾水。
这又是为何?
吕布叹了口气,慢吞吞道:“宁缺毋滥。”
燕清瞟了瞟空荡荡的上方,知道吕布这话等同于没过大脑的敷衍,便追问:“那奉先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吕布眼皮一抽,嘴唇倏然翕动了几下。
隔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扯了扯嘴角,简略答道:“不知。情之所至,发乎自然,布从未有过那般体验。”
燕清却知道他所说这话,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因为在吕布这漫长的犹豫之前,就有一行大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摇大摆地蹦出来了。
‘当然是主公那样的。’
‘真好看呐!’
燕清原是为了确定,吕布心中那人选是貂蝉,再决定是否动用资源去等着夺人回来。
却做梦也没想到会看到这么一句。
燕清更没想到的是,这很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使他的呼吸都禁不住窒了一下。
虽然他再清楚不过,在史上那贪恋美色的名气、只比爱宝马金珠要小输一筹、可谓钢管直的吕布的这句话,虽看似惹人遐想,却不可能存在半分歧义的。
要知道在‘主公’这个仿佛很不得了的词后面,可还跟着个‘那样的’呢。
燕清对自己相貌的出众程度多少有着自知之明,而且自将吕布坑蒙拐骗到阵中后,更是一直有用心去刷好感度。
这么说来,吕布喜欢的,应该是‘长得好看,又出手大方,肯对他好’的姑娘类型。
从震惊中挣脱出来后,燕清匆匆忙忙地给自己圆了个这么个解释出来,倒是能说通。
可他也不知为何,不敢再就这个话题细问下去。
对坐的二人各怀心思,直到燕清的眼角余光从燃了快三分之一的香上掠过,才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听底下人说,奉先近来有试用熏香?”
‘啥?’
话题的跳跃性,使吕布愣了一愣,才忙不迭地回道:“是有此事。”
‘主公不是很喜欢同那些身上带破香味儿的人共处一室么?’
‘真好看呐!’
燕清眉心一跳。
他越发觉自己心思实在太不端正,还老忍不住往暧昧的方向去揣测一些清清白白的句子,实在不好。
别说是近似父子的主臣关系了,就算是好朋友之间,存在占有欲,容易吃醋的毛病,都是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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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不过的了。
吕布虽学了些小心机,演技方面也突飞猛进,可在情感方面,却还是耿直的。
他怎么能老厚颜无耻地曲解对方的话?
燕清心里羞愧,不欲再看吕布头上的字了,当机立断地起身道:“恰好,我这刚得了一些好香,原是想着全给文若留着的,既然你有这喜好,我便赠大半予你。”
吕布一愕,忙道:“不必不必,再好的香,给了布也是糟蹋了。”
燕清摇头:“你这回立下大功,我日后也盼着你能再接再励、继续为军中推荐人才。区区一颗桃核,你想要拿去便是,又能算什么奖赏?”
吕布急急地又要开口,就被燕清继续以话结实堵住:“你若不受,日后传出去了,叫人知晓我堂堂司空,竟连赏赐心腹爱臣都这般吝啬,岂不殆笑大方?”
论起口才,除非是灵光一闪,超常发挥,不然吕布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燕清的。
“多谢主公。”
只有乖乖下。
燕清这才满意一笑,忘了方才尴尬,抬头看了吕布一眼。
却见吕布怀里捧着一大把昂贵熏香,面无表情,瞳仁深处却似有两簇小火苗在燃烧,正直勾勾地看着某处。
心音又出现了,这次只有很是简单,却也足够强烈,万分明确的两个字。
‘想要。’
‘真好看呐!’
吕布究竟想要什么?
燕清心中不可避地燃起几分好奇,顺着他那有如实质的视线看去,就落到了一条有着致的金线所勾勒的鹤纹,由朝廷赐下的珍稀雪缎所制的腰带上。
是燕清戴了一整天,刚入浴时才解下,却因未跟脏的衣袍放在一起,而未被婢女走的那一条。
燕清随手将它拿起,不觉有什么稀奇之处,便笑道:“奉先一直盯着它瞧,可是喜欢这制式和料子?可惜雪缎只得一匹,已在裁衣时用完了。你若不嫌这是我用过几次的旧物,尽管拿去。”
吕布一对狭长虎眸,瞬间变得亮晶晶的,高兴道:“多谢主公!”
看吕布这心花怒放、毫不掩饰欢喜的模样,燕清鬼使神差地又看了一眼,想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让燕清感到可惜和遗憾的是,卡牌效果已经过去了。
哪怕他又尝试着拎了几个话题开展了一下,多次勾吕布说话,吕布的头上,也再没冒出过什么文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zzzzz
第71章
在吕布身上试了一回后,燕清多少尝到甜头,迫不及待地想刷出第二张“知己知彼”来,再换个人去做试验。
不料这张国战牌的出现率低得太过可怜,饶是他每天特意一个时辰去打木桩,打得手酸臂痛,如此坚持不懈下,腕力大有长进,也愣是没见着它的影子。
有时候,怕冷的郭嘉裹得跟一颗毛球似的,在边上欣赏了好几次,调侃他是否有意转成儒将,方在武艺上这般卖力。
燕清懊恼之下,索性顺其自然,不再强求了。
不知不觉间,距他与吕布“知己知彼”那一晚,已有月余之遥。
白雪消融,大地回春,又有阳光明媚下,枝上一朵朵桃花开得绚烂。
而在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里,颇为忙碌的燕清阵中,也发生了不少事。
小王爷刘协可谓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万分滋润。
最初他对燕清极为依恋,就跟黏着的一根小尾巴似的,试图形影不离,还有时妨碍了燕清做正事,后被吕布虎着脸抓去,不知劝说了什么,才略有减轻。
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刘协自告奋勇地打着去微服监督施粥的铺子的名义,实际上在侍卫们的陪伴下逛遍了城中的大街小巷,尝遍各色美食,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吕布心满意足地在营房后山上栽下了第二株宝贝桃树,至于被迫随他四处征战、频繁挪地,只凭着一股顽强生命力继续活着的第一棵,也没辜负了他的心照料,竟颤颤巍巍地结出了一颗青涩的小桃子。
吕布照顾得愈发勤快,眼巴巴地等着那果子一点点长大,想在它熟透之后,献给燕清。
赵家兄弟也都拾包袱,准时去了军营报道。其中兄长赵风虽曾为猎户,弯弓射箭是一把好手,却到底因伤病卧床多年,身手大有退步。
不过在缠绵病榻时,他常读书解乏,通些文墨,性子又沉稳,就被吕布任命为军中一主簿。
赵云被调作了吕布副将,原副将黄盖则得了晋升,独领一千人马,日日被甚看重他的吕布磨炼得筋疲力尽。
至于那一干随燕清讨伐兖州黄巾军的谋士将领,也陆续撤回了,只留荀和高顺驻扎在那。
可怜程昱心备下投名状,却等来等去,只等来故交荀,而没见着应会一起前来的燕司空。
好在越是聪明的人,往往就越自傲自信,他并未感到不悦或是失落,而更对燕清充满了兴趣,也爽快地应下了荀的征辟。
得了燕清指示的孙坚,则在耐心等来了陶谦的请求后,才勉为其难地进入了徐州,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彻底肃清了乱贼。之后毫不居功,潇潇洒洒地抽身而退。
让想方设法送这尊佛走的陶谦,一堆计划付诸东流不说,还让得了遭场无妄之灾的徐民感激涕零,对仗义大方的燕清军赞不绝口。
张辽则哼着歌儿,一只脚刚进了城,另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入,就被吕布提溜着看了一摞画像。
他还两眼蚊香时,然后就在燕清好心的推波助澜下,被一路打包,麻利地揣入洞房。
元宵后的第十天,就是张辽大婚的日子。
燕清自然有去列席,但为了让部下们能够尽兴,别因他这顶头上司在而感到拘束,燕清感受了一番热热闹闹的喜宴气氛后,就随意扯了个借口,提早驭马回府去了。
吕布当仁不让地跟了上来,名为护送。
燕清婉拒:“你与文远出自一派,又向来交好,怎不多留会儿?有卫兵送我就够了。”
吕布理所当然道:“留太久做甚?老大不小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代他洞房?”
燕清哭笑不得:“谁说你这个了?莫要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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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若叫文远知道了,非同你打一架不可。”
吕布哼唧一声,并不辩驳。
他既执意跟着,燕清也没办法,便随他去了。
月色如练,群星闪耀,凉风习习,花香沁人心脾。
刚从喜气洋洋的婚宴现场出来,沐浴在柔和的银色月辉下,燕清心情好得很,也破例多饮了几杯,正是微醺。
如雪如玉的肌肤泛着淡淡胭色,就似冰清玉洁的翩翩仙人,一朝下凡来沾了些烟火气,优美的轮廓被镀了一层妙不可言的光晕,使不可亲近的凛凛疏离感于无形中淡去一些,却更惹人怦然心动。
吕布就勾得有些心神不宁。
来往的行人不少,不乏认出燕清的。
但大概是燕仙君的神通妙法和出尘形象深入人心的缘故,而即便认出来了,也只惊喜掩口,拼命止住惊呼。
紧接着在敬畏又热切地向他行个大礼后,就自觉快步走开,既不声张,也不惊扰。
就不知是郭嘉郭护法在教义上添了诸如‘不得妄自接近教主’的内容,还是有吕布这尊冷面军神在边上虎视眈眈的缘故了。
吕布目不斜视,只落后燕清半个马身,身躯微微前躬,时刻警惕着自家主公会否一个不慎失去重心,跌落马下。
燕清舒舒服服地深吸口气,微眯着眼看这祥和的万家灯火,忽道:“文远瞧着是对这桩婚事满意得很,看来这媒,是没做错了。”
吕布不假思索道:“主公的眼光向来好得很,还肯这般替他操心,可是张家祖坟冒青烟了。”
燕清低低一笑,揶揄道:“奉先这逢迎拍马的功力,在军中已是数一数二的了。”
吕布一派坦然道:“句句出自肺腑,非是谄言。”
燕清摇了摇头,正要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却是不小心打了个小小的酒嗝。
“嗝儿。”
吕布听得一清二楚,倏然睁大了眼,意味不明地盯着神色怔怔的燕清。
燕清:“……”
形象向来堪称完美无缺,从未丢过这类小丑的他,在意识到方才发生了什么后,顿觉浑身血气都上涌到了头部,侧颊也染上了一抹绯色。
他赧然地轻咳一声,仗着目前就一个吕布挨得近,若无其事地想将这掩饰过去:“嗯?奉先快瞧瞧那是谁。”
他仓促之下,为了转移话题,就想也不想地往前胡乱一指。
吕布心里透亮,唇角微不可察地一扬,极配合地朝着燕清所点的方向看去。
燕清煞有其事地定睛一看,不料还真被他找到一个认识的,不由愕道:“那不是孙家幼女么?怎独自出来了,都不带个下人?”
在一处兵器铺前,正叉着小腰,气势十足地用一副奶声奶气的嗓子,跟老板讨价还价的那小女孩,可不就是过年时曾被孙坚带来参加宴会,还疼爱地放在腿上的孙小妹么。
吕布同孙坚脾气投合,关系不错,不吹灰之力地也认出来了。
他不禁蹙了蹙眉:“主公,要不布现就派人将她送回孙府去?”
燕清略作思忖,道:“不用。孙家小娘子灵古怪,活泼得很,又备受宠爱,突然落单,定是她偷溜出府来的。贵女想出个门来透透气,也是不易,别妨碍了她的小乐趣了。就派两个亲卫暗中保护,直到她家人来询,或是玩累了回府罢。横竖城里治安极好,没什么歹人出没,又有亲卫看着,大可放心。”
吕布早习惯了主公的温柔和善,听到这答案,也一点不意外,颔首应了。
燕清莞尔,顺口提出了邀约:“方才还未尽兴,若奉先无事,不妨随我回府,接着畅饮去?”
吕布没想到跟这一趟出来,还能有这意外之喜,简直心花怒放,忙不迭地应了。
二人都没注意到,那粉雕玉琢的红衣女童不知何时已止了话,正呆呆地看着这边,俨然一副魂儿都已经飞走的模样。
等到了府上,燕清在前,吕布在后,却并未去内厅,而是进了书房,唤人去地窖取些佳酿来。
卡牌化的酒虽要醇烈许多,也更得吕布和郭嘉等酒鬼的喜爱,可燕清却始终感觉怪怪的,是以能避则避。
反正讲究的就是小酒对酌的情调,想来吕布也不会有异议的。
吕布自是高兴附议。
在等酒送来时,吕布不经意地往案上一瞅,见写得密密麻麻的,不由提醒道:“墨已干了,主公不起来么?”
燕清随意道:“还没写完呢。这是为将士们向陛下请功的奏折,还得让荀公达帮着润色一番。”
他心筹谋多时,可不是打算做大公无私的无名英雄的。
全剿豫州境内猖獗多时的黄巾贼寇不说,还越境讨伐,替死于贼手的前兖州刺史刘岱报仇雪恨,又千里驰援,将四处逃窜的残党彻底摁死在徐州,极大地弘扬了汉室天威。
此等丰功伟绩,若不大书特书,请来厚赏,又怎么对得起浴血奋战的战士们呢?
吕布想了想,分析道:“现消息封锁得厉害,已许久没听得陛下消息了,皇甫将军那头也安安静静的,情况定好不起来,否则早出来露面,主持大局了罢。”
“而袁董两氏,皆与主公有大仇,怕是会下手阻挠。”
燕清悠然道:“这你就错了。”
吕布目不转睛地看着燕清:“唔?”
燕清徐徐道来:“说起袁董互斗,之所以这么久都未能分出结果,而是势均力敌,就是因为其中一方是在朝中根深蒂固,与诸多名门关系密切,又有师恩的大义压制;而另一方则坐拥近十万西凉铁骑,拥有雄厚的军事资本,还跟西羌有些渊源和交情,又有副鲜廉寡耻的厚脸皮。”
“在这两方中,董卓最拖不得他可是带了十万兵进京的,光军粮的花耗,迟早就能将他那单薄的后勤拖垮,怎么长久得了?”
吕布灵机一动,错愕道:“难不成,那老胖贼要来个不计前嫌,主动同主公示好,好争取豫州一派的支持?”
燕清情不自禁地抚掌,赞道:“正是如此!你且等着,要我所料不差,他定要打落牙齿合血吞,来个一笑泯恩仇,好彰显他有多气度的。”
吕布面露嫌恶:“卑劣小人,老奸巨猾。”
燕清道:“光从他这般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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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负重、能屈能伸的作态,就不难见他图谋极大了。不过我需纠正一点,董卓目前怎么都称不上胖,顶多是膀大腰圆,略粗壮些吧。”
吕布不以为然,悄悄摸地瞄了燕清被月白色鹤纹腰带简单一勒,更显织细优美的腰身,喉结上下滚动一下。
燕清正默读着自己写下的奏章,看有没有明显错误,需要修改,是以并未注意到吕布那火热灼灼的目光。
吕布贪婪地看了好几眼,才若无其事道:“那主公有何打算?不如坐山观虎斗,最后坐渔利?”
燕清摇头:“京城有天子和文武百官,那可是国家的基石,社稷的栋梁,怎么能任他们胡来呢?之前放置不理,是不得已而为之,现有了战力,就该出手了。”
不管是谁最终胜出,燕清都不乐见,这还跟他个人与他们的仇怨无关董卓赢下这场博弈后的所作所为,可谓罄竹难书,罪恶滔天,已被史书写得明明白白;而袁家倘若胜出,不过是晋司马提前,意味着他们所代表的世家大族阶层将靠这匡扶社稷之功,在朝堂上说一不二,彻底垄断政治.体.系,再无寒家子能出人头地了。
可放任他们斗得两败俱伤的话,洛阳及周边郡县的百姓,都得成那城门失火时被殃及的池鱼,再现史上十余一二的惨状。
吕布跃跃欲试道:“那主公是预备等春耕一结束,就打起那清君侧的旗号,带兵杀入洛阳,将那两伙一网打尽,接着将那小王爷捧上皇位,得个从龙之功?”
“那样一来,”吕布陷入了遐想:“别说司空,哪怕是异姓王,主公定也做得。”
燕清莞尔一笑。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亲昵地拍了几下吕布的肩背,口吻里不知不觉地就带了几分宠溺出来:“还行,说对了一小半。”
温热的气息带着淡淡的木香,毫无预兆地拂过敏感的耳蜗,吕布才醒过神来。
……主公竟然凑得这么近,不怪乎大半个身子基本贴在了他脊背上。
吕布鲜少与人有如此亲近的举动,当下僵了。
燕清又简单地说了句什么,声音却仿佛变得有些遥远,吕布朦朦胧胧地应了句,慢吞吞地将双腿规矩地并了一并,又随手扯了放在暖榻上的薄毯来,盖了盖膝。
半晌,才缓缓地吁了一口气,摸了把额上的薄汗。
燕清经他这动作提醒,才发现因自打进门后就将下人屏退,连火都没升起来,吕布又穿得比他薄许多,难怪有些冷。
他也懒洋洋地扯了张薄毯,仿着吕布的做法,给最重要的膝头盖上,继续道:“我们若这么做,无异于逼那俩势临时联手,共对我们这凭空杀出的共敌。我们以一敌二,哪怕侥幸胜了,也是元气大伤,实力大损,是为惨胜。”
“而且,就算先不假设本营被袭,后院失火的情况,奉先不妨想想看,要是这样都能赢了,天下那些最擅饮酒论天下的,会是什么样的态度,又会给予怎样的评价?”
燕清点到为止,吕布也彻底明白了:假如展现出的实力太过强劲,这样强势的存在,只会成为出头的椽子,是众所矢之。
与其吃力不讨好,还得担心自己那空虚的后方本营会不会被一锅端,何不招呼多些人来参加,自己大口吃肉,分他们一勺汤?
酒送来后,燕清一边慢条斯理地给两只杯盏都满上,推了一杯给满脸受宠若惊的吕布,然后唇角扬起,举盏相邀道:“可琢磨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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