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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吕布对麒麟弓的外借已习以为常,甚至不等燕清开口,就闪电般将心爱的方天画戟一手奉上,讨好道:“主公需要这个不?”
燕清哭笑不得:“不必,你留着罢。”
他翻身飞上雪玉骢背,向吕布急询道:“张济在哪?”
吕布的动作却比他还快一步,已稳稳坐在赤兔马上了,闻言一扬鞭,有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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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随布来!”
燕清眼疾手快,紧紧揪住武冠上垂下来的、张狂飞扬的红须须,叫吕布往后一栽,刚要提速的赤兔也急匆匆地脚。
“主公?”
吕布被唬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看向燕清。
燕清要不是为了给他在大庭广众下留面子,早要一脚踹过去了:“你要去了,人还不都被你给吓跑了?留下!”
吕布只得乖乖应下,眼巴巴地看着一不起眼的小兵,领着燕清往那去了之后,才策着马,缓缓缀在后头。
燕清隔得老远,就看到张济在马上弯弓搭箭,于驱赶的兵士们能碰到他之前,就瞄准了一打木桩好固定军帐的士兵,箭将离弦。
“倒是嚣张得很。”
燕清微沉了脸,趁张济还未留意到他的到来前,迅若雷霆地抄出麒麟弓,却不忙拉满,而是将袖一抖,右手掌上就凭空多了一坛由卡牌所化的“酒”。
“酒”和“杀”都单独用过,可不知为何,过去他却始终忘了还能将两者结合起来。
张济凭自己湛骑术和尚算不错的箭法,在兵营附近来去自如,这都等同于送到他眼前来,不拿对方试上一试,都对不起这份主动。
燕清面无表情地单手撕开了鲜红纸封,昂首匆匆灌了一口,随着灼烧感自喉咙一路贯入腹中,浑身力量变得充沛盈满起来。
的确是很不一样的。
他将还大半满的酒坛随手往亲兵怀里一丢,又嫌宽大的袍袖碍事,把它挽上去一大截。
此后不耽误片刻功夫,一口气将弓拉满,眯起一只眼,瞳孔倏然紧缩,将卡牌“杀”给搭了上去。
“着!”
弦响‘箭’出,刚冲兵士射出一箭的张济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躲避的动作,就已中了那迎胸一箭,闷哼一声,朝后一倒,直接从马背上摔落到地,活生生被痛晕过去。
燕清毫不犹豫地将弓往背上一放,扬声喝道:“追!”
西凉兵看得目瞪口呆,听了这一声后,才如梦初醒,谁也顾不上下马去拉生死不知的张济了,火急火燎地催马狂奔,把他彻底丢在身后,只求自己逃出生天。
张济躺的位置不好,还被一只马蹄踩到小腿,疼得差点又醒了过来。
燕清饮酒后射箭能造成的伤害,是往常的一倍,他这伤比李所受过的虽要严重许多,却绝不至于致命。
但那骤然间席卷一切的痛感、受袭的震惊和坠马所致的伤势相叠,才会产生几要死去的错觉。
最不幸的,还是张济非是在大军中受伤的,能即刻得到保护……而是被手下兵士们毫不留情地弃之不顾,悲催地沦为俘虏。
燕清听得他们大声叫好,只淡定地别开了视线,随意看向后方。
却正巧瞟到吕布身影,不自觉地冲他扬唇一笑,才吩咐道:“先送他去治伤罢,手脚记得捆起来,省得暴起伤人,趁乱逃跑。”
吕布一动不动,怀里捧着他只喝了一口的那坛酒,嘴角扬起,对燕清的话却是毫无反应。
燕清以为他擅自跟来,怎么说都会装模作样地来道个歉,不想会是木头一样的反应,不由惑然近前几步,迟疑道:“奉先?”
吕布迟钝地眨眨眼睛,慢慢地从神魂飘荡的状态苏醒过来了,响亮应道:“喏!”
燕清眼皮一跳,毫不客气地拆穿道:“不巧,我还未来得及吩咐你什么。”
吕布:“……”
燕清微眯起眼,凑近了去,等近到吕布跟前了,才板出最严厉的表情,扬起脸来,用最凶巴巴的语气,紧盯着吕布发直的双眼,压低了声音训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从今早起就古怪得很。最好坦白从宽,否则抗拒从严。”
叫燕清莫名其妙的是,被他这么凶狠一瞪,又声色俱厉地威胁过后,吕布非但没向过去被他凶了之后那样迅速耷拉下眼皮、老实摆出一派沮丧认错的模样,只在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和赧然。
燕清嘴角抽抽,懒得继续逼问他了:“就由你送张济去就医罢,顺道也给自己看一看。”
遂撇下状态不对的吕布,拍马走了。
直到张辽见吕布久久未归,忍不住一路问着一路去寻他,刚找到地儿,就看他还木愣愣地杵在那里。
吕布脸色柔和,自顾自地抱着酒坛子陷入了沉思,而昏迷着的张济早不知何时就被人用担架抬走了。
“丢我在那忙得不可开交,你倒是在这躲懒!”
张辽怒从心头起,刚要顺势发一通火,就看到他怀里抱着个怪眼熟不过的酒坛,还有醇郁酒香袅袅飘出。
张辽一愣,犹豫道:“主公赏你的?军中禁酒,你可不得违背。”
吕布听他自个儿吧吧半天,一直毫无反应,只缓缓看向张辽,梦游般喃喃道:“真好看呐。”
张辽:“……”
他悚然一惊,禁不住露出个生吞一口大粪的诡异表情,再不敢碰吕布半根指头,同手同脚地走了。
吕布不慎说漏嘴,人也彻底醒了过来,气愤地磨了磨牙,瞪了被吓跑的张辽那脱兔般的背影一眼,才一边警惕周围,一边爱惜地拍了拍胸口的位置,又忍不住撩开看了一眼,确定那物安然无恙。
却见在战铠与内袍之间,妥善珍藏着一根灰不溜秋、约莫属于麻雀的细小绒毛。
第110章
燕清从来不是什么恋爱脑,也没空去当什么恋爱脑,关于感情这事儿,他虽然大概有了点谱,也因此拒绝了蔡邕的联姻示好,但具体要怎么办,他除了偶尔顺应本心,撩撩可爱的吕布外,并无暇制定详细计划。
倒不是嫌麻烦,只因为他是真忙。
在自家班底搭建起来之前,他凡事得亲力亲为,一边扩大规模,见缝插针地寻求发展,一边四处挖角,对人下药;在渐有成绩之后,哪怕琐事无需他脑子了,可需要他提防的大事却一瞬多了起来,既得防范外敌,做出决策,又得清除内患,还得加强凝聚,调和臣下间的关系;到了身为诸侯中实力首屈一指的现在,万事千头万绪,都等他一一着手,落到实处。
得亏他靠知道历史这点作弊,哪怕‘预知’未来之事、再做制敌之策这点不好使了,清楚各人能力和性格,还是有很大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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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则截然不同,整天干完正事之后,除了想着这茬,还是想着这茬。
他不像郭嘉那样的纯幕僚,除了陪主公聊天(出谋划策)外,私下里就得多下功夫;有的还似贾诩那般身兼军职,得常往返兵营;还有的爱私下里做做学问,听琴弹琴陶冶情操,就如荀攸荀那些。
作为燕清麾下等阶最高的武将没有之一,家国大事儿轮不到他发愁,运筹帷幄也不用他个半吊子顶阵,他只用一心一意跟在燕清身后,听对方指哪儿,他就义无反顾、心无旁骛地打哪儿。
一旦没仗打了,他只消负责训练士兵。
起初还艰苦疲累一些,可现在他手底下最锐拔尖的饿狼营已然有了气候,于是这等基础活就轮不到他亲自出动了,大可交由副将们去办。
不与部下抢功,也好磨炼对方。
这下他有的是时间琢磨自己这多舛的单恋路。
神恋慕纯洁可敬,但相伴而来的症状是强烈的欲求不满和患得患失,吕布正值当打之年,龙虎壮,气血旺盛,自然不乏心猿意马,胡思乱想。
他早到了成家立业的年龄,平日冷眼瞧着高顺偶尔休沐帮家中贵妾顺道买点胭脂水粉,又嗤笑看着张辽新婚燕尔、成天炫耀,再见郭嘉流连花丛,风流成性的潇洒……
他是既不屑一顾,又抑制不住地感到羡慕,最后留下的,是带点甜蜜的郁闷。
他现今地位炙手可热,紧随在步步高升、名望素著的燕清身后,前途可谓光明一片,多的是想将女儿嫁给他的人家,就连那些一向矜持地对他嗤之以鼻的世家大族,在这兵荒马乱之年,为保住自己地位,也有不少选择了向燕清示好靠拢的。
联姻的首选当然是燕清,可争先恐后地盯上他的人里,多半只敢瞄准妾室的地位,除对自身底气十足、还耐着性子端架子的那几个名门望族外,余下的还是心里凛凛,不敢高攀。
一对上吕布,他们纵趋之若鹜、殷勤非凡,开口要价时,则会放肆一点。
吕布不是不知道,如今完全不像当日在丁原底下做个憋屈主簿的那会儿,连拒绝娶义父的丑亲戚作妻,也得在满心不情愿之余,辗转反侧半天,找好合适措辞,还得做好准备此举是放弃了一条大好捷径。
这会儿只要他一松口,下一刻就能老婆孩子热炕头,甚至要想讲究一点,来个红袖添香烛下美,也是轻而易举的。
根本不必去眼红同僚的家庭圆满、一昧孤零零地抬头瞅着那朵可望不可即的高岭之花,好像在期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回应。
还得时刻提心吊胆,唯恐下一刻就从天上掉下来个花枝招展还出身高贵的小妖,一伸手就将他连碰都不敢碰、只敢小心翼翼放心尖尖上的花儿勾走,落得恍恍惚惚一场空。
唉。
偏偏万金难买心头好,他这辈子就想要这么一个,换谁都不成。
世上也再找不出第二个,似主公这般明亮耀眼,气质斐然,才貌双绝,还待他这般,这般……好的人了。
主公一日不见他,他能难受得少吃一碗饭,多甩外人一打脸色,脾气任谁都看得出来暴戾几分;主公要是对他笑笑,他能乐得合不拢嘴,对旁人也和颜悦色许多;主公若肯不止关怀他几句,还碰碰他手背什么的,偶尔笑眯眯地留他抵足而眠,那他便如心里被人灌了一桶蜜糖一般,晕头转向。
甚至连因仰止无望而生出的焦躁不安,都奇异般地被治愈了。
吕布渐渐地习惯了自个儿这种大约是不太正常的状态,还发展出一套很说得过去的理论来。
主公那般好,换谁谁不喜欢?
不过都碍于主公仙人之质,觉得高不可攀,自惭形秽之下,不敢细想,自个儿放弃的多罢了。
我现离他最近,了解最多,能力最强,眼不瞎耳不聋,凭本事有信心喜欢他,谁敢不许?
别说主公一向清心寡欲,后院里除了洒扫下人外,半个人影都没,就算有正经女子入住了,也甭想他就这么放弃。
更何况……他还刚发现了主公一个隐藏起来颇久的莫大神通。
想到那日睡得迷迷糊糊间瞥见的梦中场景,醒来后不死心地在榻上一顿细寻,还真觅得了蛛丝马迹,证实了恍惚间所见,吕布就不由摸了摸那根细小阙毛,心里美滋滋的。
主公为了不闹醒他,不惜化作旁物,这般心神,他在军中定也是无人企及的头一份。
这么想着,吕布小心翼翼地将燕清喝过一口的酒重新封好,藏到自己帐中。
燕清暂还不知,吕布已知道他有化身的仙人之能了,万幸还缺少契机,未朝‘仙鹤’和‘郭德纲’身上联想。
却说他寻郭嘉他们问完进度后,去了趟扶伤营看张济还喘着气不,确定对方未死,就领着一干亲随护卫,看营寨开创的情况去了。
损了个得力干将张济,董卓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而扎营中途又是最怕被袭击的时刻,因此燕清毫不怀疑,董卓预备来个虚中有实,要在这一干看似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间,来一场大的。
地面坚实,寨脚难立,燕清对这进度不甚满意,又见天快黑了,这晚怕是注定要在这易攻难守的野寨里过夜了。
燕清吩咐道:“请吕将军和曹太守,在一个时辰之后,来主帐一趟,晚膳也在那时送来。”
一名亲兵立马颔首,而就在这时,燕清诧异地发觉在这一堆熟悉的面孔中,多了个生得高壮悍,他却绝对不认识的生面孔。
“你,”燕清微微蹙眉,抬了抬下颌,让他出列:“名字是?谁加你进来的?”
这人受宠若惊地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后,将自己的来历交代得干干净净:“回主公,某姓典名韦,陈留己吾人也,是奉荀兖州之命而来,昨日有幸得吕将军亲选入此卫军中。”
他天生神力,一个打倒十个的风范,很难不入吕布的眼。
况且他生得孔武有力,跟英俊半点扯不上边,叫吕布倍感安全,又是经荀筛选提拔来的保镖人选,便毫无私心地将对方安排到燕清身边,是奔着卫队长那位置培养的。
燕清心情微妙地盯他几眼,想着曹操身边的头号保镖,居然就成他的人了。
典韦不明所以,情不自禁地挺高了胸膛,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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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打量。
燕清唇角微弯,温和道:“不错。”
就因这一句简单赞誉,乐乎乎的典韦被其他亲卫的眼刀子砍了一路。
等吕布提早赶来时,正巧看到郭嘉翩翩然地出了帐,瞧着心情颇好,唇角居然还带着若有若无的满足笑意,不由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询道:“主公同你说了什么?”
若是正事,怎么可能笑得这般荡漾?
郭嘉莫名其妙地瞥他一眼,回得滴水不漏:“自是机密之事。吕将军若想得知,不妨直接询问主公。”
吕布目送这风流鬼离开,面色毫无变化,心里的醋悄无声息地淌了一地。
等他进去后,竟看到曹操已厚颜无耻地坐在离主公最近的那位置上,还笑着握住主公的手,赫然交谈甚欢,那股不快的郁积感登时更盛了。
他分明是一得信就来了,怎还晚了一步?
燕清以余光瞥见熟悉的高大身影,抬眼冲他招了招手,笑道:“奉先也提早到了?坐罢。”
吕布沉默地点头,也紧挨着燕清坐下。
他公私分明,这会儿心里纵使憋了股气,也不会在大战将至的紧要关头,去明里暗里跟曹操较劲儿。
况且燕清这会儿姿态随意,虽坐在席上,却非规矩正坐,而是让身子舒服地倾向左边,斜斜坐着,一手半拢成拳,指背顶住耳后小骨,唇角洋溢着似笑非笑的风流,眼眸璨若晨星。
烛火明亮,把阴影和暖色均匀地打在如玉面庞的两侧,浅浅染于目中,端的是雅人仙逸,惹人心折心醉。
吕布安静看着,目光并不露骨,呼吸却不知不觉地越来越轻。
倒是曹操不明情况,极欣赏地看了身材高大伟岸的这员虎将一眼,又毫不掩饰自己羡慕之情地向燕清夸了几句。
吕布内心无动于衷,嘴上则谦虚几句,道曹太守太客气了。
燕清反而听得浑身舒泰,大大方方地代吕布受了,才继续正事:“等皇甫将军一出现在阵前,就请孟德无论如何争取到同他直接叙话的机会,说服他接下殿下旧物。”
曹操欣然应允:“操虽无十成把握,亦将全力以赴,还请司空放心。”
燕清莞尔道:“多亏孟德同他有过共事之谊,不然这计虽定了,人选却不知从何觅起。”
曹操哈哈笑道:“幸好如此,不然凭司空帐中雄兵虎将之多,操这一身功夫不上不下,是注定难有用武之地了。”
吕布心头一动:什么玩意儿?
曹操知情识趣,同燕清聊好后,就径直退下了,留燕清跟吕布二人在内。
燕清道:“张济所领那数十骑,以滋扰为主,绝不正面交锋,其用意除了要拖延营寨修筑进程,恐怕还有惹得我等烦躁不堪,疲于分神应付。”
吕布立马反应过来:“夜有敌袭。”
燕清见他虽犯了一天傻,晚上总归让脑子清醒过来了,不由放心地点头:“就算不是今夜,明日也定将以大军复来。我估摸着,以董贼一派做风,还是趁夜打个措手不及的概率会大一些。”
第111章
吕布略作沉吟:“布白日里只来得及修些陷马坑,他们多半也瞅见了,定有防备,怕是防不住多少。”
燕清对这点早有预料,笑道:“文台那头进度也差不多,不过得亏借你掩护,他派人将壕堑掘于内沿,上头以虚土棚盖,应未被发现。届时伪立旗笙于外,内以弓兵衅射,诱其入围,候时可击。”
吕布略作思量:“如今李负伤,张济受俘,可为先锋者,不外乎郭汜樊稠牛辅,皆是虽颇通兵法然骁勇不足,绝非布数合之敌。何不主动迎击,将他们一举击破?”
燕清摇了摇头:“董卓虽声名狼藉,却狡猾奸诈,绝非无能之辈。我军初来乍到,不知他们盘算,而乍遇夜袭,往往易生兵变,与其争这一时,不如暂以守代攻的妥当。”
他再急于求成,也不可能冒这么大险。
吕布“唔”了一声,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笃定道:“董贼定会叫皇甫嵩打头阵,自己在后头等着判断形势,看是否方便捡便宜。”
燕清微笑抚掌,赞许道:“英雄所见略同,军师们亦是如此作想。”
吕布不自觉地翘了翘唇角:“主公谬赞了。”
受到鼓励,他放开思绪,大胆猜测,也大胆发言道:“”
越聊越兴起,心里也隐约浮现出了一个计划。想着已然入夜,时间所剩不多,吕布顿时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忍痛请辞道:“可否容布先行退下,确定部署事宜?”
燕清当然不可能挽留他,爽快一挥手道:“莫忘了用晚膳就好。”
吕布惦记着正事,虽不舍离开燕清,还是分清轻重,迅速往外去了。
燕清在帐中默然坐了一会,才重新拿起公文批阅,而就在这时,郭嘉急急忙忙地去而复返,一掀帘便唤道:“主公!”
燕清不急不缓道:“急甚么?先说后坐还是先坐后说?”
郭嘉嘴角一抽,落落大方地在吕布方才落座之席上一坐,腿随意一盘,便道:“递信离间一事,大可缓上数日,待战况焦灼再送。”
燕清不置可否道:“这是为何?”
郭嘉道:“不见主公抵御辛苦,却知主公向来对他深恶痛绝,那忽然求和,董卓岂会轻信?不若战上一段时间,再假装粮草不济而服软,同意与他二分天下,指定皇甫嵩为使,在书信中动些手脚,最后发动总攻,不愁董卓猜忌皇甫嵩同我暗通款曲,自断臂膀。”
燕清刚要开口,门外便传来响动,只听亲兵力喝下,一兵士吐词含混不清,显是被吓得语无伦次道:“某、某是奉了上官之命而来,为主公送晚膳来的……”
亲兵难掩厌恶道:“这回怎派了个话都说不好的来见主公?”
他们心里犯着嘀咕,用银针检验过膳食无毒,核对过他身份木牌后,还是将他放了进去。
燕清莞尔:“奉孝来得正好,晚饭正要送到,可要陪我用了?”
郭嘉笑眯眯道:“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但若只得一人份,怕还不够嘉一人用的,说不准会害主公饿肚子。”
燕清道:“那你大可放心,我原是预了奉先与孟德那份,他俩有事在身,




混在三国当神棍 分卷阅读200
方离得早了些,却便宜你了。”
郭嘉悠悠道:“古人有言,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诚不欺我。”
正说话间,那端着菜盘的伙头兵已低眉敛目而入。
燕清温和道:“放这儿就好,你可退下了。”
“喏。”
他匆匆抬起头来,嗓音微微颤抖地应了一声,紧接着似是被燕清容颜所摄,再不敢抬首,只小心翼翼地将盘摆在燕清指定的案桌之上。
燕清对这类反应见多不怪,只将公文拾好了,省得被汤水弄脏,而郭嘉与燕清玩笑几句后,习惯性地扫了那摆得整齐的食皿一眼。
他心细如发,立即察觉到些微违和之处,微微蹙眉,微带惊疑地询道:“你这是!”
他话刚起头,警惕之心刚生,对方便已知事情暴露,瞬间一反唯唯诺诺的怯弱小兵的模样,抬眼露出几分狞色和赤.裸恨意,直冲燕清。
他爆喝一声,袖中一抹寒光闪过,正是一把极其锋利匕首被抽出来,刃尖有莹莹碧色,显已淬毒,迅速直刺向燕清!
“燕贼合死!”
因是商量秘事,这会儿帐中仅得两个弱不禁风的文人,一干虎狼护卫皆老实守在帐外,在他看来,着实是不可多得的空档、不容错过的大好时机。
燕清虽曾凭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箭法威震关中,但却从未亲自披挂上阵,冲锋杀敌过,就坐实了他那日是侥幸居多,虽有几分同温雅容貌不符的好力气、然自保不足的说法。
不管是敌军,还是燕清自己人,都是这般认为的。
“主公危险!”
护卫听得里头异动,纷纷抢入,可到底会晚上一些。
郭嘉完全不及多想,托了近来锻炼勤快的福,动作敏捷得很,当下奋不顾身地朝燕清方向一扑,口中拼命大喊。
他试图凭自己身躯阻挡,好碍得片刻,让护卫们尽快击杀此贼。
然而燕清虽被郭嘉的猛然一扑而挡住了一瞬视线,紧接着展现出的应变速度,却快得叫人发指。
有郭嘉大声示警过了,护卫已掀帘进来,他便半句话也不说,修长有力的腿一撑而起,径直将郭嘉朝怀里顺势一搂,旋即带了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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