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管事对听从郭嘉的吩咐这点,也早已习以为常,领命而去后,郭嘉便笑眯眯地加快了步子,往灯火通明的里厅去了。
因他来得极早,大部分人还没忙完公务,宴厅内只来了寥寥数人,还都是他熟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郭嘉目不斜视,直奔离主公所坐之席最近的右边那个位置,笑容灿烂道:“吕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吕布之前激动过头,又是久旱,情不自禁下,就做过头了些,害燕清又吃了一颗桃,这会儿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正不着痕迹地小心讨好着燕清,忽然被道耳熟的轻佻声音给点了名,抬眼看到来人面孔后,不由略感意外,应得无懈可击:“郭别驾之风采,倒是更胜往昔了。”
许久没回被他当做‘家’的谯郡,又解除了压在心头的天大误会,还将日思夜想的媳妇儿给吃到了嘴里……吕布这会的心情不说漫步云端,也完全称得上是春暖花开了。
心情一好,看谁都顺眼。
燕清身上虽没什么真正的不适,可心理上的作用依然强大,吕布一挨近,他就忍不住想起方才被这头激动过头的牲口给翻来覆去地折腾的事,偏偏吕布还不住地往他身边靠,伏低做小的,让他既硬不起心肠,脸色却也难恢复起来了。
郭嘉笑吟吟地向燕清行了礼后,正要坐下,就忽然咦了一声,不走心地讶道:“主公不是今早才沐浴过么?怎又换了身?”
吕布:“……”
他面上还带着得体的笑,别人看不到的手却紧攥成拳,捏得咯咯作响,而关于眼前这人过去曾经如何可恶的诸多记忆,也倏然浮上水面。
好个郭奉孝,又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者有话要说:稍微日常个2章~不喜可跳~相信我
第154章
燕清轻哼一声,反守为攻道:“你道人人都似你一般,一忙完正事就不知去哪儿浪去了,连赴宴都不记得换身衣服的?”
郭嘉本就是随口一问,没往心里去,这一下就被带偏了话题,嬉笑道:“实是太过忙碌,未来得及。不过这‘浪’字,倒是用的贴心巧妙。”
燕清不着痕迹地就将危险的话头带开,吕布面无表情,却着实暗松口气。
燕清皮笑肉不笑道:“之前向陛下为你表功,所封之‘睿侯’,着实不准,就凭这份出神入化的扯谎才干,以及流连花丛中、片叶不沾身的本领,应做‘花侯’才是。”
郭嘉明智地不接这茬,叹气道:“追根究底,还得归到主公娶了那九天玄女,叫联姻的重担旁落,才使我如此劳累。”
劳累?
燕清嘴角抽抽。
分明是不亦乐乎才对。
燕清微微抬起一腿来,不轻不重地踹了正欲紧挨着他落座的郭嘉的臀一下,宠溺地骂道:“一身乱七八糟的臭气,都不知道遮掩一下?”
郭嘉随手揉揉被踹到的地方,又懒洋洋地举起空闲一手的袍袖,凑至鼻端,认真嗅了一嗅,正儿八经道:“就这种程度,莫说与公达相比了,就连在吕大将军面前,都相形见绌罢!”
吕布冷不防地就被揶揄一句,顿时又赧又恼,耳根都有些发红,忍无可忍地沉声道:“郭奉孝!”
郭嘉见势不妙,恐这莽夫经不得在逗就得上手了,便识趣地迭声应了。
在吕布的虎视眈眈下,他若无其事地落了座,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侍女捧了几个大酒坛子来。
显然准备借此大好时机,畅饮一通。
燕清凉凉地看着,忽道:“准备了多久了?”
回到谯郡之后,自然没了军旅中必须遵从的禁酒令,但燕清这一干核心班底里,谁都一清二楚的是,主公待这位颍川的知己故交,就如对待膝下亲子一般关心又严格就算不可能强行禁止对方出入风月场所、街坊酒肆等鱼龙混杂的地方去放松放松,也得限制次数和数量,同时派十来号人护卫紧紧跟着,三天两头就仔细过问,有时心血来潮,还会亲自去抽查。
调养滋补的食物,适量的运动督促,都是一件不少的。
在众人眼中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郭嘉,对此管束当然叫苦不迭,只是燕清却是空前的铁面无情,不给商量,久而久之,他也就渐渐适应下来,才不似那般抗议了。
贾诩和荀攸对此则颇感兴趣,还专程请问燕清,可否容他们也摘抄一份,自己做个参考也好,给部下执行下去也好。
燕清自然欣然应允。
叫人哭笑不得是,因燕清的这份紧迫盯人和郭嘉的极得宠信,导致在不熟内情的人看来,还以为是这位主公就喜欢谋士这般做派。
正所谓上有所好,下有所效,一些人为了博得主公好感,不乏自发去锻炼,行为节制的,倒叫燕清麾下幕僚的身体素质,往上暗暗拔高了一截。
燕清直到某日刚巧起得早,提前到了议厅才发现这点:甫一进门,就看到一群谋士在那挽着袖子,在院子里排着队跑得热火朝天……
郭嘉打了个哈哈:“主公谬矣,不过恰巧路过一处酒肆,嗅得香气,不由忆起奉先得大胜而归,军旅期间辛苦,定思恋美酒滋味,方才解囊,顺道买了数坛……”
思恋美酒?
吕布不屑地冷哼一声,凉凉地睨了郭嘉一眼,暗道一句没出息。
值得思恋的,不过主公一人尔。
燕清微微点头,好似接受了这一说法,不再追问。
郭嘉便慢悠悠地揭了纸封,被那扑面而来的香醇酒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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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得心笙荡漾,也勾起了一腹酒虫。
他迅速满上一杯,痛饮下去后,冷不防地就听燕清问:“你却是选错酒坊了。据闻这一家的香气不错,味道却不过一般,不如洛阳那间。”
心爱的美酒突然受到贬低,郭嘉不假思索地反驳道:“那是一派胡言!洛阳那间”
戛然而止。
燕清就等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还真诈了出来,不禁微眯了眼,慢慢道:“果然是早有预谋。”
郭嘉不慎露馅,不由腹诽主公老奸巨猾,面上则无辜地看了过来。
却恰对上坐在燕清侧后方的吕布,其面上那充满幸灾乐祸和嘲讽意味、无声的咧嘴大笑。
郭嘉:“…………”
燕清摇了摇头,不理郭嘉,只低念一声‘酒’,广袖一翻,便凭空变了坛美酒来,引来并无心理准备的其他人暗惊一下。
他漠然地无视了郭嘉的热切凝视,推给吕布:“是你的了。”
自从决定不再滥用卡牌后,燕清就极少会变酒出来,给人做娱乐性质的饮用。
旁人还好,郭嘉最为惦记,但燕清最不愿意纵容的就是他,因此缠上讨要个十回,也不见得会给一回。
时间久了,郭嘉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方开始在一些往日根本瞧不上的酒肆里退而求其次,寻求替代物。
吕布其实对美酒的兴趣,远不及对燕清的兴趣的百分一二。
但平白得了破例,他还是美滋滋地谢了主公赏赐,又在郭嘉的炯炯注视中,慢条斯理地拆了酒封,学着郭嘉方才的做派,深嗅了一口较方才那不知好上多少的佳酿馥香,才开始享用。
燕清懒得看他俩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欲沾酒,随便饮了几口蜜水后,忽然想起陆康那头的事,不由以肘捅了捅吕布,询道:“你班师途中,可有见着陆家的车队?还有文远他们。”
吕布颔首:“见着文远了,他行色匆匆,道是主公派他巡察,便未留他久叙。商队也遇到不少,但没有姓陆的。”
燕清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越发纳闷,这陆家人,说是进京朝贡面圣,却到底走了哪条道去?
不等他再琢磨一会,宾客就陆陆续续地到了。
受邀的名册是燕清属意贾诩去安排的,后者深谙燕清心意,于是这会来的并不多,基本上是燕清叫得出名字来、甚至十分熟悉的重要亲信。
而正式感一少,拘束便也去了,他们不似那些少见燕清的官吏,难战战兢兢,放不开来,而多都放松得很。
纷纷向吕布道贺后,就自如地落了座,三五成群,欢语慢酌。
只有郭嘉一直兴致不高:在有吕布那坛的鲜明对比下,这往日被他心心念念的好酒,顿时就变得跟清汤寡水一样,索然无味,难以下咽了。
话虽如此,他一边以幽怨的目光扫向铁石心肠的燕清吕布,一边唉声叹气,一边……也依然没有少喝。
燕清面带微笑,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灵敏的听觉忽然捕捉到一丝因稚嫩清亮,而分外突兀的童稚之语,不由微微一愣,打住话头,然后抬起眼来,循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说是家宴,但到底是有主公亲自出席的场所,就连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吕布的孙坚,都不会这么随意,以有冒犯之嫌。
怎么还有人带了小孩来?
燕清的目光,很快就越过人群,落在最外一排的席位上。
那里规规矩矩地坐着一大三小,不约而同地低着头,正专心研究着桌上的一道菜,并未察觉到燕清投来的视线。
荀攸见燕清略有好奇之色,便莞尔一笑,主动解释道:“那是原泰山郡丞,诸葛。主公从前不是还亲自过问过那人么?荀兖州前些日子里,将他调来此地,做了协助文和的属官。其妻早逝,家中并无女眷,又是初来乍到,未来得及请下人照料稚子,家中大小事便由他一手操持,这回亦是问过文和的许可,才将……”
荀攸还说了什么,燕清在听到‘诸葛’这一姓氏时,就有点不太淡定了。
也对。
按照他和郭嘉不久前商议出的计划,是准备派善于交际的诸葛玄秘往荆州,而诸葛一家从来就情谊深厚、兄弟间十分密切,那其兄诸葛会因担心他而自请调动,就很说得过去了。
这么说来,坐着的那三兄弟……不就是诸葛瑾,诸葛亮和诸葛均么?
荀攸忽见燕清先是怔然,后忽地双眼放光,不由一愕:“主公?”
燕清回神,若无其事地解释道:“无妨。我有一故交,同他们相熟,方知其颇有才略,于是过问了几句,但却不曾真正谋面……”
吕布哪里感觉不出燕清有所隐瞒,微微蹙眉,不由也跟着看了诸葛那家子几眼。
一个满面风霜,单薄憔悴的中年汉子,一个长驴脸的少年……和两个装模作样的小屁孩。
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性后,吕布便放了心,在对方察觉到他的锐利目光之前,自然而然地转移了开去。
等宴席结束后,燕清就随便找了个让人找不出破绽的借口,将诸葛一家留了下来。
诸葛虽也是世家名门,可自刚直过头、得罪人无数的诸葛丰后,祖上就没出过什么大官过。
诸葛在当上泰山郡丞,着实是值得欢欣雀跃的事。可他还没做上多久,就身染重病,随时要撒手人寰了。
要不是彼时在千里之外的燕清偶尔间想起他来,及时派了妙手回春的神医过去,他就不可能是脸色苍白、身形单薄,却到底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
诸葛在知晓救命恩人的大名后,比起感激,更多是受宠若惊他颇有自知之明,当然清楚自己家族虽然有些名气,可在名满天下的燕司空面前,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无名小卒,怎么就得这么份天大青睐,料得他有此劫难不说,还不远千里伸出援手?
他百思不得其解。
因感念燕清恩情,对荀的征辟和调度,都一概听从,做事无不尽心,倒叫一些一开始只因燕清表现得额外看重他、而对他和颜悦色的同僚们,也真正对他有了好感。
只这次弟弟被调去做件秘密差事,连对他都三缄其口,他又是差点经过死别的人,对家人尤其放心不下,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厚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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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向上官请求调动,忐忑地追随弟弟的步伐去了。
临走前突然被侍婢恭敬地传达了燕清命令,道让他们留下一会儿时,诸葛始料未及下,怔怔应了。
宾客已如潮水般有条不紊地退去,剩下吕布默然屹立在燕清身后,很是威严;郭嘉喝得肚皮滚圆,躺在席上动弹不得;燕清眸光清明,唇角微微带笑,坐在主位上,温和地看向他。
诸葛却感受到了在那温柔外表下的强大气势,心里倏然一紧,就要带着三子恭敬行礼
轱辘轱辘。
所有人都没错过这一轻微的动静,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
只见两三颗拳头大小、金灿灿的橘子,不合时宜地从其中那个正学着父亲做出一脸严肃、因弯腰行礼而松了对其钳制的小孩袍袖里,欢脱地滚了出来。
它生得圆润,顺畅无比地滚了一路,直到撞到躺着的郭嘉身上,才停了下来。
诸葛:“……”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码字的时候,为了确保一些成语没有用错,我都会百度一下,确定一下意思……
然后这章就百度了一下“三五成群”
结果出来了一部电影的名字,居然还是改编自真实案件的电影。
再百度了那个真实事件后,唉,我的心情都受到了严重的不良影响……
第155章
头回得到面见这么一位闻达于天下的显贵,却失仪至此,不光是诸葛在那一瞬心如死灰,尚为出仕、已近弱冠少年郎的长兄诸葛瑾也脸色唰红,就连幼弟诸葛均也敏感地察觉到气氛不对,情不自禁地暗暗攥紧了闯下大祸的二哥的衣袍。
吕布眼皮一跳,眸光漠然。
他倒不至于跟小孩儿计较,只纳闷这橘子虽较为罕见,可并不好吃,居然这么受人青睐,不惜悄悄带走几个?
明明酸不溜秋,难以下咽。
在场最镇定的二人,除了神游天外的吕布之外,就只剩晕陶陶地躺在那、被橘子撞到也依然不在状态的郭嘉,就是闯下这弥天大祸的元凶,诸葛亮了。
燕清在一瞬的怔楞后,电光火石间想起陆绩怀橘这一二十四孝的故事,再仔细瞅了瞅眼前这实岁不过刚满十,正逢抽条、却气场初现,一看就胸有成竹的小小少年,莞尔一笑。
他随意一抬手,制止了诸葛慌慌张张就要下拜请罪的举动,并不像那典故里的袁术一样不怀好意地发问,而是主动解围道:“亮郎可是为家中二妹所取,欲归以遗其所爱?”
听出燕清声音里隐含的笑意,也不难察觉出被释放出善意,诸葛满头的冷汗,才渐渐停止滚落了。
诸葛亮微露讶色,面上不禁多了几分顺服和恭敬,也敛去了怀橘之事暴露后所装起的防御模式,乖乖地躬身行了一礼,一本正经,偏又带着控制不住的奶声奶气道:”主公明鉴。”
燕清捕捉到那出乎意料的称谓,不由微微一讶,然后冲一脸严肃的诸葛亮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
诸葛亮:“……”
你个还没人家腰高的小不点,还蹬鼻子上脸地跟着叫什么主公?!
诸葛低着头,不知两人的眼神交流,听了这不知轻重的称呼后,几乎要气得背过气去,忍不住揍这一向黠慧过头的二子一下了,只有羞愧地再次告罪道:“稚子无知,不当仿臣下”
燕清轻笑一声,口吻平和似闲话家常,却又透着叫人怎么听怎么舒服的亲切,慢条斯理道:“这有何妨?我观你这三子年岁虽都尚幼,却各个资质不凡,假以时日,细细雕琢,必成大器。而亮郎今夜赴宴,且不忘照拂家中姊妹,品行亦是上佳;遇事毕而不心慌意乱,而是应对自如,便是大才之相,幸得你教导有方了。若到及冠时,他们还愿在我这出仕,我自是欢迎之至的,至于亮郎的这声主公,我便给记下了,他可逃不脱。”
这一番话下来,不但表达了熨帖的安抚,将他这三子大大夸赞了一遍,又褒奖了他的教导,诸葛听得当场被感动得老泪盈眶,嘴唇翕动几下,正不知如何措辞时,诸葛瑾已带着二个弟弟规规矩矩地行礼致谢,道句盛誉不敢当。
以燕清目前的身份地位,且不说一言一行,只要是方才的评价传出去了,哪怕不用刻意宣扬,也足够让诸葛家的三个儿子扬名一阵,获匪浅。
诸葛亮跟着谢完,又坚定地补了句:“且不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君子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日后失悔?”
瞧着包子脸的丞相拗上了,燕清心里乐得厉害,面上却也很肃然地附和一击节,道了句好:“亮郎所言极是。那索性择日不如赶日,我便将你名字预录进官员名册,再有一件要务交予你手。”
诸葛一口气又提到喉头。
诸葛瑾:“……”
主公怎么跟亮郎认真开起玩笑了?
一个十岁小孩,能处理什么要务?
这么一条未来会大放光的锦鲤高高兴兴地要往自己鱼塘里跳,燕清谦虚一次也就够了,哪儿会真肯放走诸葛亮?
他也不怕诸葛亮不信守承诺,原因主要有二:一是只要他能稳住不崩盘,在他这就职仕官,无疑是最好、也最水到渠成的选择;二是诸葛亮在史上是近乎被盖了戳的、用极高的道德标准要求和约束自身的名臣,三岁且能看老,况且十岁?三是诸葛亮非是消极避世的心态,而的确怀有一身抱负要实现的,那离其及冠还有十年的这段漫长时日中,燕清有的是时间,给诸葛一家都彻底打上自己势力的烙印。
诸葛亮到底还小,除了那在同龄人里鹤立鸡群的身高,和跟智慧成一定正比的小傲气外。
在橘子滚落时,他其实也心里打鼓,只面上装得颇有成算,可这下真得名震天下的燕清青睐时,也忍不住抿着唇笑了。
燕清的下一句,便慢悠悠地来了:“那你往后,便奉命好好读书吧。”
诸葛亮:“……喏。”
其父兄倒是大大地松了口气。
聊完之后,燕清心满意足地准了他们退下,顺带赐了几大筐橘子下去,坐实了‘亮郎怀橘’这个友爱姐妹的暖心小故事。
吕布好奇道:“主公何故如此抬举他们?那怀橘小儿气性可不小。”
燕清唔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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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还真考虑了一下,然后道:“为了避他们长歪……我一会儿写封推荐信给郑玄去,让他下他们罢。”
郭嘉醉醺醺的声音忽然传来:“郑先生一向有教无类,主公不必如此。”
燕清也不坚持:“那便听你们的。”话锋一转,“你还要在这赖多久?”
郭嘉黠然一笑:“正要着人准备寝具。”
燕清:“……”这混不吝的,居然打算在这直接睡下?
眼下已是十一月下旬,就算不似北地那般冷风骤至,也已转凉不少。就算厅内可以点着火盆,燕清也不可能纵容懒得回房的他就这么睡在薄席上。
他也不跟郭嘉废话,无奈地冲吕布投去一眼,吕布瞬间会意,二话不说,俯身将郭嘉轻松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客房去了。
虽是自己下的命令,吕布不过完美执行,可看着郭嘉‘小鸟依人’(忽略掉恼羞成怒下的挣扎抗议)地‘偎依’在人高马大的吕布怀里……这副画面,居然还有几分诡异的和谐。
他只是表达送郭嘉回房的意思而已,派人就行了,不用亲自去抱吧。
还是公主抱。
这念头似电光火石一般掠过,燕清下意识地跟了几步,就莫名觉得心里有点怪怪的,不太想继续了,索性一拂袖,转道先行回房了。
几乎在燕清止步转身的那一刻,吕布便发觉了,他略疑惑地回了个头,也没细琢磨,只想快点把这碍眼的烫手山芋丢到房里,便扬声道了句“布随后就到”后,加快步子往可客人住的院子跑了。
燕清见吕布没跟上来,心里的怪异感就又加深了一重,直到回到卧房里,屏退下人后,他也只是坐在榻上盯着跳跃的烛光,难得地发了片刻呆,竟是什么也没做。
倒是方才那一幕,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了。
等吕布火急火燎地赶回来,鞋履刚褪去,一抬眼就看到坐在案前的主公虽提着笔,却一字未写,而是安安静静地以一种夹杂着探究、疑惑……和些许吕布说不清道不明,可模模糊糊感到毛骨悚然的东西在内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吕布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一边拼命回想自己最近可有做什么大错事,一边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询问道:“主公是要写信?”
这话就如掷入湖心的小石子,让燕清恢复了淡淡的神色,也回那种叫吕布极不安的目光,继续埋首,随意写了几笔:“嗯。传水吧,你一身酒气。”
吕布被燕清直白地嫌弃了染上的酒气,反而高兴得很言下之意,赫然就是要留他宿下了。
他在燕清跟前一向就是一根筋的,除非必要,基本不会有半点掩饰,燕清将胡乱写的纸给揉了丢到一边,好整以暇地抄着手,看吕布叫人送水、在隔间扒了衣服入浴、认真点起熏香的整个过程。
这目光虽不尖锐,却如影随形,吕布哪儿能不发现?
等隔间屏去了燕清的安静注视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吕布心里愣是好一阵打鼓,搜肠刮肚得更厉害了,可饶是如此,也没找出可疑的端倪来。
究竟咋的了?
吕布苦着脸换好寝服,用巾子擦着湿发,从隔间走出来后,燕清便移开了视线,若无其事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奉孝送到了?”
吕布不假思索地答道:“送到了。”
燕清道:“沉不?”
吕布诚实道:“跟拎只鸡没俩样。”
燕清道:“桃树带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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