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这样的征兵方式多跑几回,加上当兵给的补贴极丰厚,可以追随在燕仙君身边,将领都十分优秀,伤亡并不高,回回几乎都打胜仗……
诸多传言叠加在人们心里的影响后,在燕清这里,从军这桩苦差事,不知不觉间,竟成了招人羡慕的好出处了。
燕清发觉自己无心插了回柳后,索性再推了一把,给兵士的家眷予以更优厚的待遇。
从军期间,皆可为家人去三成税赋;退伍后视战功定后续赋;家中子女皆可去谯郡新开的学堂接受教育,直至及冠……
起税时,燕清可谓大刀阔斧,却是半点不心疼的。
在他认为,屯粮于仓,不如积粮于民。粮食只要存够军饷的定额,为出征做些储备,再留一部分做应对灾难用之外,要是积累多了,不过白白放在仓库里,只会发霉生毒,而不会自行产新的出来,太过浪。
之前每克一处,他就大开粮仓,赈济百姓,可里头多是陈米,还有不少,因放得太久,生了霉,根本不能吃了。
只有百姓家中有了积蓄,生活有了盼头,越过越好,在面对敌人的侵略时,就会有多憎恨破坏这份和平和美好的人,也越会视自己为其中一份子,而不是轻易就舍弃一块不甚安稳的容身之地。
……最重要的是,在几百年前,朝廷所订的税额也不过取十六分之一,燕清此时的是五成,用的逃难者留下的无主的田地,出力的大多是希望能在这里安家落户的流民,他最初做的,本就是谋取暴利的无本买卖。
人一旦产生了荣誉感,会为一向被避之唯恐不及的从军而骄傲,引以为荣,自然就产生了归属感和自豪心,提升了军队的凝聚力。
况且在燕清看来,军人要么为开疆扩土,要么为保家卫国,要么为肃清叛逆而出生入死,浴血而战,本就该受到尊重和优待,而不是受到敌人的憎恨,还得承受己方畏惧的目光
归心似箭的吕布,下定决心无论如何要陪主公过年,或者回去过个生辰。
毕竟今年主公的生日已经过了,他的却还没有,又是两情相悦后无比值得纪念的头一年,以主公温柔好心软的性子,定会由他……
吕布脑海中浮想翩连,趁着四周无人,干脆自己嘿嘿傻笑着,怀里小心藏着主公所寄来的、不知被他读了几百几千遍的信,开始在铺在地上的虎皮毯上,激动得绕着圈打滚。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个月中,在董卓讨伐战中名声大振的吕布,充分向或明或暗地关注冀州这边动静的世人,展现了什么叫勇武绝伦,神鬼无双。
建光元年九月,吕布率领八万兵马(号称),日行千里(传过头的),突袭邺城,直取冀州,正式占领了这块被左邻右舍觊觎已久的大肥肉,且并不急于撤军,而是一边军屯囤积粮食,一边大肆修筑东侧城塞,显是防备背后会被昔日的盟友捅刀。
在并州横行霸道,一时无两的黑山军首领张燕见此心下略安,忙递书信,送往公孙瓒处,道明此已是危急存亡之秋,两方为唇齿之密,希望与他联盟,共同对付来势汹汹的燕清军。
张燕的信诚意满满,公孙瓒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意识到问题有多严峻,两军联合是势在必行。
可惜他没想到的是,郭嘉早在吕布出征之前,就预料到了方方面面,而鬼才的话又经燕清之口进了吕布的耳朵……
不管他发了多少,就有多少被半途截住了。
当神射手祭出麒麟弓,根本没人能躲过。
待张燕从这石沉大海的冷遇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情况不对时,终于等来赵云和程昱等人做了交接、从不擅长的繁缛事务里脱身的吕布,已带着八千恶虎兵,无声无息地杀到了张燕的屯兵地外。
一边是燕清不惜一切代价养起来的、装备良得举世无双的特战骑兵,又是吕布从未假借别人之手,亲自训练出的恶虎,一边是在丁原控制不住的混乱并州崛起,跟匈奴等外族屡屡交战,都没落入过下风,威风八面地占山为王的前黄巾、现改为黑山军,人数还是吕布此时足有八倍的地头蛇……
吕布再厉害,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会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死战。
结果却是不出半月,据地而守的张燕就被没日没夜率兵冲阵攻城,还诡异地一身刀枪不入,只听铿铿锵锵的响动,根本就有天助的吕布给打得哭爹喊娘,士气溃散。
干脆连辎重粮草都不要了,来个弃车保帅,带着剩下不到一半的三万多人果断撤退,浩浩汤汤地缩走,将伤痕累累的空城丢给了吕布。
战果一明,天下皆惊。
吕布这回是拿出了百分百的本事,还把一向懒得动的脑子都拿出来琢磨计策了光依赖郭嘉那些神机妙算,也比不上战场上随机应变来得高效。
确定已经将张燕的胆子打破之后,他也不瞎追,只慢悠悠地将散了一地的好东西捡了,仗着没有新的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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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达、他就是最高主帅的这一空档,他连邺城都不想返回,就直接往南撤。
还因心情太好,做了回散财童子,学着燕清的做法,以燕清的名义,给这些他瞧不上的玩意儿给了沿途看到的穷苦冀民,接济一下晋江教众……
这份‘老子终于要回家看媳妇儿了,叫你们也陪着高兴高兴’的好心情,在听得一条传得有头有尾、煞有其事的‘燕仙君娶了凤缕仙子为妻’的传闻时,才哐啷一声,摔得稀烂。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那个压缩包,手机用户貌似打不开,但也有的试过可以。建议还是电脑看吧。
app也是可以查看章节字数的,打开目录就行了。
还说看不懂我意思的,只能建议你多看几遍理解一下作话内容了……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我清楚给出微博的情况下,居然还有人在那一章底下问我微博是什么的=_=太笨了
第150章
燕清暂还不知带着大军高高兴兴地凯旋到半路的吕布,因得知他要娶仙女之事而气得快要呕血。
他的全副心思,都跑到一桩突发事件上了。
且说这年秋天,屯田制度落实得最到位的豫州,在万众一心的努力下,迎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丰,兖州稍逊色些许,却也称得上硕果累累,获极佳。
尤其和大多数还停留在“饥则寇略,饱则弃余”,得过且过的诸侯一比,两地盈满的粮仓,就特别招人眼红了。
军粮和军饷,是撑起一只强悍军队的基础所在,甚至比良的兵器和马匹更要紧。
燕清的军队本来就强势得很,这下丰衣足食,更是如虎添翼,难有人敌了。
诸侯们看着自家那可怜巴巴的粮仓,再看着饿得在河里捞河蚌,往树上摘桑葚的兵士,惶惶然地被唤起了危机意识。
怎么会这样呢?
燕清最初组建联盟时,虽响应的人不算少,可依然是不被人看好的。
他们普遍认为,燕清远征无疑是不自量力,绝对会铩羽而归,之后因伤亡惨重,而实力大跌,那么被人趁虚而入,一举击溃,也不无可能。
就算是为保全声名,去赴了此盟的势力,也不乏出工不出力,纯粹怀着看热闹的心思的。
谁知燕清靠这么一支人心不齐的队伍,自个儿慷慨解囊,出粮出人的情况下,不仅大获全胜,叫恶名昭著、能征善战的董卓折戟沉沙,还运气绝佳地救出了乱军中的落魄天子,然后明地选择了不去干涉‘帝位’这个烫手山芋,退居一步。
他奉了天子,天子自然投桃报李,这下让他的面子也全有了以刚及冠不久的年纪,就得封天下目前独一份的尊贵公爵!
再往他大后方看,略地,募兵,屯田,招贤,竟是样样不落。
也不知这一寒门出身,凭气运一步登天的燕司空,究竟是如何获得颍川名门荀氏和陈氏的青睐,还被前者近乎死心塌地地追随的。
旁的不说,荀家那对出了名的芝兰玉树,荀和荀攸,竟然选择了投入到他帐中,为其效力,就让人很是难以置信。
一为谋主之一,随军出征;一为其居中持重,无不尽心尽力……
这些眼高于顶的簪缨大族,明明应该对燕清和他身边聚集的一干庶族不屑一顾的,偏偏在荀的大力控场下,燕清的巧妙制衡下,双方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地微妙默契,诡异平衡,竟然能相安无事,而没有他们乐见的阋墙反叛。
他们再感郁闷,也别无他法,只有跟幕僚们匆忙合计一番,决定明年仿效燕清的屯田制度,也要招募农民去耕种失地。
同样大力实施屯田的,其实还有一人,便是一早看出这项举措的益处,借盟军之便,频频向燕清请教的渤海太守曹操。
他手下不乏能人,自身又才略出众,在齐心协力的奋斗下,也迎来了丰,充盈了一通粮仓,被看到这情形的人痛骂狡猾。
这阉宦之后,难怪当时老冲着燕村夫逢迎拍马,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甜头!
在忿忿之余,他们是刻意将燕清从未对这种做法藏私,甚至隐有鼓励之意,只被他们不以为然,嗤笑而弃的旧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留流民,恢复农耕的风头一盛行起来,最高兴的自然是一些四处游荡的黄巾军了。
他们跟随张角起义时,就完全不和‘正规军’搭边,人数饱含水分,其中大半是家眷,武器也是农具居多。
能被各地官员‘既往不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归本行,对每日担惊受怕,总愁着哪日会被官兵清剿了去的他们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福音。
燕清不是不知道,自己被不少人羡慕嫉妒恨着,便不疾不徐地给朝廷献去了一批贡赋,解了对方的燃眉之急被董卓那么不知轻重地一祸害,又得养皇甫嵩这几万京兵,早要捉襟见肘了。
在确保不能被人挑出差错来后,他有条不紊地增多了驻军的数量和巡逻的力度,加强了边境的防范。
这些人再声势浩大,折腾得红红火火,等起效果,起码也得等到明年才知了。
谁知他们存粮几何,而饿晕了眼的人,会不会联合起来抢夺豫兖两州的粮库呢?
别的不说,聚集在扬州的黄巾残党,就对日益富饶的豫州虎视眈眈已久了。
燕清当时在听完赵云汇报后,便将这条重要信息加在给扬州刺史陈温的信里,叮嘱他小心防范。
陈温到信后,只有苦笑了。
他并非不知道有黄巾贼在治下作乱,叫百姓苦不堪言,也知燕清忠告得句句在理,是出于一番好意。
可他自己麾下,绝无似威震天下的吕布那样难觅的将才,肯听他调度的军队,满打满算不过一万人,还多饿得面黄肌瘦,装备大多破损陈旧,能算什么可靠战力?
对燕清接下来所提出的驻军提议,他错愕之余,便只剩喜出望外。
燕清不出意外地得到了他的爽快应允,还有真心感谢。
陈温窝窝囊囊,却能坐稳长江一线三州的扬州刺史的位置,绝不是什么无能草包,只是燕清将局势算得清楚,他身在局中,同样也看得明白。
容许燕清的军队屯驻在扬州境内,清理他斗不过的那些敌人,看起来是开门引虎,日后怕难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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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可他从始至终就没有过要逐鹿中原、另谋发展的野心,只要能守住一亩三分地的安稳,也算不错。
况且燕清声誉越高,就越会爱惜,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对他这曾经倾力相助过的盟军来个背后捅刀,夺他地盘。
陈温得了这橄榄枝后,心里也不慌了。
就这么神闲气定,好整以暇地等着燕清的军队过来,帮他肃清这些棘手的作乱贼子。
可谁都没想到的是,就在一切进行顺利的节骨眼上……扬州境内忽然爆发大型瘟疫,非但陈温倒霉地未能幸,就连他的一干心腹,也一同染疫疾而亡。
刚巧就流落到扬、荆两州交接处,以逃避燕清军追捕的袁绍,这下可乐坏了。
当然他再想要地盘,也不可能不怕死,趁着豫州那边因事发突然、消息传递滞后,而未能及时作出反应的时候,催着与他联手的陈王刘宠,用那五千部曲一路抓大夫,搜刮药铺存货,再往寿春城进发。
汝南袁氏一度是扬州的士族领袖,哪怕因董卓之祸蒙尘染灰,袁隗最后幡然醒悟,导致满门被灭,也洗清了不少这份罪孽。
于是当袁绍打出袁家的旗帜时,当地大族就似有了主心骨一般,对他温和接纳,而强征来的大夫又的确派上了用场,有效地阻止了疫情继续往外扩散,且救治了患病较轻的扬民。
等燕清军抵达边境后,大局已将近落定,竟是被袁绍给捡了大便宜,彻底占下这根据地了。
袁绍一上位后,拿出了难得的雷厉风行,做了三件事:一是广开粮仓,发放草药,赈济灾民,以买人心;二是联合支持他的世家们火速上表,向朝廷称臣,以告罪为开始,表明心系陛下,无奈是飘零之身,方一直无所作为的痛苦,再才是请命,这信他是拿出了当年守孝以博名声的认真,写得情真意切,礼也备得颇丰;三是向燕清义正言辞地表示了拒绝他们军队进驻的决心……
等远在谯郡的燕清得到消息后,木已成舟,只剩下无可奈何了。
郭嘉实话实说道:“袁绍只消得到朝廷认可,主公只有撤军一途。”
燕清叹了一声,倒是看得挺开,只感慨道:“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谁能猜想到,好好的一个扬州刺史,能说没就没了呢?
史上的陈温死因就已成谜,有说是被袁术所杀,也有说是病逝的,他之前没有任何提防,是因袁术正悲催地被关在谯郡的秘狱中,不见天日,绝了前者的可能;而陈温在史上的故去,还远在两年之后,后者似乎也就没机会出现了。
不想还是有变故发生。
若陈温还有部下尚存,主持住局势,这大权也不至于旁落到袁绍手里;而袁绍若没等来这个机会,只是回老家苟延残喘的这五千多人,最后面临的是粮尽援绝,不攻自破的结局。
偏偏天上还真掉了个馅饼,一向反应慢的袁绍又灵光一闪,给牢牢抓住了。世家大族自不用说,在他们眼里,比起那个毫无用处的倒霉鬼陈温,袁绍才能算是完全的自己人;民众对在灾疫横行之时、充分救治了他们的这支军队也是心怀感激;加上朝廷那边的制衡心思,袁绍得到扬州牧之位,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就算刘康不会相信袁绍表奏上忠君报国的鬼话,他身边的卢植和王允,也断不可能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能合理制衡燕清的大好机会。
曾跟他结下大仇的袁家,绝无可能同他握手言和,只可能一昧针锋相对,加上扬州虽然较为贫瘠,却能起到隔绝燕清势力往长江以南继续扩大的屏障作用。
别说经过董卓之祸的卢植自始至终都对他充满防备,又因看破刘康对他所怀的暧昧情愫而对他有着偏见,就算是真觉得他清清白白,单从中央集权的角度考虑,限制他势力继续膨胀,也是理所应当。
各为其主,燕清虽对多个袁绍在南边相当膈应,但对傲骨铮铮、忠肝义胆、且从未变节过的卢植,倒不曾生出过半分恶感来。
至于袁绍……
麻烦倒是麻烦,可要说担心害怕,还真没有过。
燕清势最近的重心都放在稳定刚打下来的冀州的政权上,而南边地广人稀,开化程度较低,袁绍要想大展身手,恐怕注定困难重重。
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孙家三代的本事的。
就连小霸王孙策,为了扎根下来,早年也不得不通过嗜杀来镇压,从而埋下被刺客谋害的隐患。
燕清并未察觉到,他的心态已然成熟许多。兀自慢悠悠地把玩着笔杆,半晌,胸有成竹地微微一笑。
总之,多的是办法去慢慢拾。
作者有话要说:《三国志》的作者陈寿说陈温是被袁术杀的,而给三国志做注的裴松之则认为是病死的~
第151章
袁绍派去洛阳上表的使者还没传回佳音,仿佛为了证明‘祸不单行’这一说,一个对燕清而言,不太悦耳的消息,就抢先一步,从帝都的密谈那递了回来。
郭汜樊稠等董卓余党,因没了毒士贾诩的指点,到底赔得连最后一点家当都没了。
他们没撑到东山再起的时机,就被落井下石的各方给逼得无路可去,四面楚歌,最后军心涣散,属下四散奔逃,剩下几个昔日风光的主将携着贵重财物,在路上窝囊地被一名不经传的亭长以兵困杀。
那亭长不过是看他们行踪鬼祟,才留意一二,谁知真捡了个大便宜,立马把首级送到洛阳请赏,果真就被加官进爵,提拔到县长一职。
追随董卓为非作歹,助纣为虐而臭名昭著的这几人的结局,就此尘埃落定,而他们没能带走的一些兵源,很快被虎视眈眈的其他诸侯给拢了去,充实己身。
也不知卢植和王允是怎么合计的,居然成功地分别通过加封马腾、韩遂为凉州牧和征西将军,而得了势头大盛的两势俯首称臣,还象征性地纳了一层税贡。
燕清听后,眉心一跳:“这么粗陋的放长线钓大鱼的伎俩……真是饮鸩止渴。”
他倒不认为,满朝文武没人看得出来,凉州那些不讲道理的野蛮军汉的一时低头,不过是为了以后狮子开大口的小小退让罢了。
一旦成了朝廷的正规军,有了正经编制,军饷和粮草,就得由朝廷出,可朝廷目前威望薄弱,到的税贡十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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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也无心无力放下身段,去发展周边农业,那靠坐吃山空,燕清势的供养,能供得起现有的京兵就不错了,又哪儿养得起他们?
燕清也不觉得,他们明知这点,还要笑着吃了这亏的原因,只为了制衡对付他韩遂马腾他们再傻也不可能为朝廷一个好听的虚职和一些个粮饷,就傻乎乎地自寻死路,来攻打他什么的。
那还坚持要这么做,不外乎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不惜养虎,也要看守住朝廷暂且无力对付的西边门户,二是以此既往不咎、慷慨大度为样板,准备大力宣扬圣上的宽宏,鼓励那些还在观望的势力尽快向朝廷投诚,加强中.央集权。
就燕清所知,一向有倾汉意向的白波军和被吕布打得闻风丧胆,元气大伤的黑山军,尤其前者,已然递表称臣,以示归顺的打算。
反正朝廷不可能真派臣子去接管他们地盘,哪怕真去,除了激怒对方、等待被架空外,也毫无意义。
且为了表示对他们的欣然接纳,定会赐予关节印绶,就能让他们摇身一变,从乱臣贼子转为正规军,燕清军便失了征伐他们的理由。
当然,得了这保命牌的他们,也不能再轻易惦记扩张地盘,攻打其他由朝廷正式任命的官员所治理的辖地,受这杆双刃剑一定程度上的制约。
可和日益壮大的燕清军所象征的迫在眉睫的威胁一比,这些远在数百里外的掣肘,还真显得很微不足道了。
郭嘉笃定地断言:“不出三年,天下定然有变。”
燕清嗯了一声,云淡风轻道:“他们将我燕某人的胃口,也想得太大了吧。”
刚吞下一个冀州,燕清势下的不动则已,一动必定致命的雷霆做派,不知触碰到多少人的敏感神经,使他们严阵以待。
燕清不用想也知道,哪怕他将短期内无扩张意向的实话说出来,也不可能有人相信的了。
他心里觉得疲惫又好笑,以目光往四周梭巡一环后,向刘晔点了点头,径直道:“子扬。”
刘晔正低头沉吟,闻声立马抬眼,恭敬道:“主公可有吩咐?”
帐中除几个心腹谋士外,并无旁人,燕清也就直言不讳道:“仅仲德一人坐镇冀州,分.身乏术,恐怕总有应对不来之时,你可愿尽快与伏义一同,点五万兵北上,备战东面之敌?”
吕布凯旋将至,有这头善战猛虎在侧,豫州这边基本称得上高枕无忧了,而北边仅靠头回独当一面的程昱和赵云挑起大梁,怕是会有些手忙脚乱,一旦被人趁虚而入,可就不妙了。
公孙瓒还不是个爱按道理出牌,总爱乱来的莽将军,冬天理应是修生养息的休战期,可若说他想趁着大破刘虞后的士气正旺,一举西进,也不无可能。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再加强守备的好。
刘晔不假思索地俯身应了:“喏。”
燕清满意地点了点头,瞟了眼窗外天色,起身温和道:“时候不早了,都散了,好好歇息去罢。”
荀攸与郭嘉瞬间了然燕清的言下之意,见他想独处一会儿,不约而同地颔首,二话不说,齐齐行礼退出。
燕清亲自将二人送出厅门,目送他们背影离去,才返回议厅,坐回案前半晌,方徐徐地吐了口气,往后随意一仰,便四肢摊开,以全然放松的姿态躺了下来。
不妙的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饶是他有着充足的底气,应对起来,也难感到疲惫。
这算什么?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要不是他时刻记得,身为主公必须随时保持冷静,完美控制住情绪波动,行一步都得考虑未来十步的后果……
怕就抑制不住心里横生的烦躁和戾气,把那帮多半吃着他提供的粮食,还孜孜不倦地给他找麻烦、制造对手的小朝廷,给打得灰飞烟灭。
真是可笑。
世人曾经最畏惧的魔王董卓,都知道害怕他,以联姻来讨好他,到头来却是受到他无可挑剔的优待的那边,对他百般为难。
可想而知的是,这只是个开始要不是忌惮他手里的强大军队,治理有方使豫地欣欣向荣,又是民心所向,实权和威望甚至都超越了目前还暗弱无力的皇帝,动手就不会这么谨慎而隐晦,叫他感到愤怒不便,一时间又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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