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于是这官邸的后院,就成了如今这被热情教众从外团团围住的沸沸扬扬,哪怕他们都有自觉,不会胡乱喧闹,可一想到在里头办公,就得被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任谁都自在不起来。
燕清只有从正给他的独立公国修建社稷和宗庙的工匠里头,拨出一些人来,速速进行改建,把那处独立出来,才是皆大欢喜。
郭嘉腰上挂着个致玲珑的木雕版桃枝,后背斜斜地倚着门框,一边磕着脆皮果酥,一边看得津津有味:“好热闹哇。”
荀攸面色自然地从郭嘉的小布兜里也捞了一把,手捧着几颗果酥,也有样学样地啃了起来。
郭嘉不满地皱了皱眉,扒开布兜瞅了瞅,见剩的还多,便没找不问自取的荀攸计较,而是默默将布兜口扎紧了一些。
燕清无奈,一边行回前厅,一边叹道:“罢了,能引来那么多人……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别人兴教布道,还需教主亲力亲为的自行宣传,就如于吉张角,要到处制造神迹来买人心。
换到他这里,除前期用范围性卡牌,也是为了卡牌本身的效果,而不在于宣传教义外,就没真正做过别的,可全靠一路自行发酵,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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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竟然能有现在这巨大规模,不怪乎不但是于吉眼红之下坐不住,就连左慈都早早地就找上门来了。
静静伫立在最后面的贾诩,看看郭嘉,又看看荀攸,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燕清眼利,一下瞥见了,待进了厅,众人具都坐下后,温声询道:“文和若有话,但说无妨。”
贾诩斟酌片刻,还真破天荒地提了个要求:“下回主公出征,可否容诩也随军?”
郭嘉一愕,下意识地看向不管何时何地,似乎都一脸呆木的荀攸。
燕清莞尔道:“你不是一向不喜军旅辛苦的么?怎转性了?”
贾诩眼底仍有些许青黑,幽幽地叹了口气,羡慕的目光落在郭嘉身上,又在荀攸、刘晔等人处流连一阵,淡淡评价:“丰腴不少。”
郭嘉:“…………”
贾诩又看看自己,叹道:“清瘦许多。”
燕清不禁笑了,颇欣慰地一伸手,将坐在身边、正一脸呆滞不服的郭嘉揽了过来,亲昵地捏捏对方上臂,话语里隐约带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骄傲道:“可不是?”
虽还太细瘦了些,起码比之前壮实了,肤色红润,不再是脸色苍白体质虚弱,一副要英年早逝的衰样。
郭嘉嘴角抽搐。
荀攸肩头微微耸动,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
说完笑后,众谋士各自低头,处理起公务来。
因有一干能干的部下,落在燕清身上的事务,就远不似之前那般繁重了。不过两三个时辰的功夫,他就已经将需要自己批阅的那一摞都处理完毕了。
其他人此刻还在专心忙碌,燕清心念微动,索性低声唤下人过来,使厨房备膳,然后翻出快要开始积灰的一摞拜帖来,开始翻看。
这些拜帖全被贾诩筛选过,重要的早已汇报了上去,而不需见的也已剔去了,剩下一些可见可不见的,由燕清自己选择。
郭嘉以眼角余光瞥见,霎时心念电转,却是一下就给想歪了。
他忍不住靠了过去,附在燕清耳边,压低了声音询道:“主公可是终于有意婚娶了?”
燕清啼笑皆非地合上手里刚看完的那封,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非也。我看分明是郭别驾春心大动,情笙荡漾了才对。”
醋桶吕布在外辛苦打仗,强忍着相思之苦,他怎么可能背弃二人感情?
郭嘉挑了挑眉,却未立即放弃这话题,而是罕有地逾越提醒一把:“业已立,贼亦除,也是成家之时了。这段日子里,主公若不那么忙碌,恰巧能订下人选,赶在入冬前完婚。”
哪怕其他谋士们仍低着头,仿佛全神贯注于眼前工作,燕清也毫不怀疑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屏息静听着。
郭嘉所提的,正是他们也关心着的问题。
燕清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回得泰然自若:“且不说仙凡有别,我已幸娶得神女为妻,自不宜耽误了她们。”
下一刻,燕清就幸运地见证了这些青史垂名的智士们满脸震惊,不约而同地猛抬起头来,对他投以火热的注视。
贾诩诧道:“此话当真?”
燕清轻轻颔首。
为了能骗到这些人,他不得不将演技发挥到极致,自然缺不得真挚感情的投入。
于是燕清的脑海中,倏然浮现出吕布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一幕幕,唇角微微扬起的笑弧,便带了丝丝缕缕的甜蜜和宠溺了:“于虎牢关决战前夕,我独往旷坡眺望时,见一绝世丽人飘然降落。她名唤凤缕,乃伏羲氏之女,因迷恋沿河景色,方私下人间……”
燕清越编越顺口,为了增加说服力,他饱含怀念地一叹,心里向这会儿还没出生的曹植道了个歉,微微笑着,似在回忆一般喃喃诵道:“犹记那日,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燕清没将一首《洛神赋》背完,中途便戛然而止,但等他说到这里时,在场之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除郭嘉外,都已信了九分。
虽玄幻离奇,神乎其神,充满叫人倍感不真切的色,可襄王梦神女未成,是仙凡有别,若发生在仙逸脱俗、风华绝代的主公身上,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有说服力的。
与其怀疑主公是在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倒不如说,听完此事后,想象着那貌美绝伦的神女模样,心驰神往之余,只能感叹不愧是主公之丰神俊朗,连神女都以心相许,甘愿下嫁。
燕清摆了摆手,不让他们跪下道贺,只道:“因我与她私会是于梦中,姻缘亦是私下达成,并未寻得合适时机宣之于众,现她是暂返天上,忙于向父亲回禀去了,方未同你们见上一面。”
努力回忆良久,的确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寻出自己未跟主公作伴的一日。
竟然那么巧?!
郭嘉强压下心中疑窦和遗憾,许久方谨慎道:“那请问,那位凤主母……又究竟何时才会再下凡来,同主公长相厮守?”
燕清抛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这一去,再怎么说也要个三五年罢。当然,”他顿了顿,将露出不满之色的幕僚们接下来的抗议堵住:“若她当真一去不返,五年后仍不见身影,那我也会重做计议。”
也就是说,起码这未来五年里,是不能提别的婚事,以激怒神女的了。
虽然主母始终不现身这点,不甚叫人满意,但跟‘主公竟然不声不响地娶了个神女’这一震撼比起来,身份特殊的主母回天上去了,那为此缓个几年,倒也不是那么不能让人接受了。
“比起远在天上的伊人,”燕清做好了到时候一人分饰二角的打算,然后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择出众多拜帖里的其中一封:“我倒更想见见这位庐江太守,陆康陆季宁。”
“他现正在何处?豫地同他治地,相隔有近千里,他若有所求,何不直接求见陈温,却非要舍近求远,专程来求见我呢?”
第148章
燕清主要是想借接见陆康的机会,瞅瞅这会儿虚岁才九,还是个不到他腰高的小不点的陆逊。
当然,这会儿的陆逊,还叫陆议。
而通过跟陆康建立起良好信任的关系,和吴郡四大家族建起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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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倒还是次要了。
这会儿有求于对方的,可不是自己,燕清对这一点看得清楚,便不着急同世族们打好关系,而稳坐钓鱼台,等他们上门。
不过,要能以大家郑玄在此办学为诱饵,将陆家的俩株芝兰玉树留下,燕清也是乐于试试的。
只可惜他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这拜帖都快落灰了,来谒见的人显然也没有等那么久的耐心。
经燕清一问,方知陆康这一忠骨铮铮的大汉臣子,是因知晓了新帝继位,北上准备朝贡一番,拜会新主途中,路过豫地,才顺道要来求见的。
而并非是燕清所推测的那般有求于他。
不过但凡是心怀汉室的臣子,在得知燕清所领导的关东义军彻底扫清了妄臣逆贼们,还了一个朗朗乾坤,无不拍手称快,又看他毫不贪恋权势,来个急流勇退以避嫌,纷纷对他好感激增。
就连之前的矜持,都放下大半。
燕清知道陆康没等到他,已在十日前选择沿官道继续北上后,不由有些遗憾。
“可惜了。”燕清刚感叹完,就忽然想起什么,不由皱眉问道:“不对,他们既是走的官道,又是在我赶回谯郡前出发的,那在半途中,怎么可能没迎面遇上?”
道是有不少条,可既能被称为官道,又足够宽敞平坦,容得马车稳定通行的,就十分有限了。
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别州太守,郭嘉并未放在心上,只随口道:“怕是撞见了,却因我军势大,不好相询吧。”
燕清对这解释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召来亲兵,下令道:“传我命令。”
亲兵赶紧跪下:“喏!”
燕清道:“去信通知留守京城的人,让他们留意近来进出城门的马车,看有无陆家的。再由张文远点五千兵沿途巡查,重点搜查一下官道周围,尤其是留意车辙的痕迹……找找看罢。”
亲兵领命而去后,燕清方解释道:“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是弄明白了,换个心安的好。”
尽管不太理解燕清为何对非亲非故,未曾谋面的一区区太守这般上心,但劳动的不过张文远和五千人马,又是打得例行巡查的名义,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遂不再多劝。
那亲兵前脚刚迈出去,两封被加密的紧急信件,就飞进来了。
送信的两位使者,分别属于公孙瓒和刘虞的阵营,对彼此视而不见,只恭恭敬敬地奉上。
燕清心里了然,也不忙拆开,吩咐下人将他们带去邸舍,妥善安置起来。
二人纵使心急如焚,也不敢表现出半点不乐意,还装得欢天喜地地走了。
燕清一边慢条斯理地拆开火漆,一边问道:“你们猜猜,这信里写的会是什么?”
郭嘉掩了掩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不外乎借粮,借兵,借将,或请主公主持公道,这四件罢了。”
燕清莞尔,随口道:“哪儿有你这么猜的?全都讲了,当然会中。只许你挑一样。”
但不等郭嘉思考完,他就把信一展,粗略浏览过后,将谜底揭开了:“刘虞主要想借将,公孙瓒想借粮,旁的不说,倒是挺清楚自己短板的。”
燕清遇着这换别人指不定要为难头疼一下的事,倒一点不觉棘手,甚至有心情调侃几句。
傻子都知道,越是战况焦灼,就越该两不相帮。
刘虞心慈手软,当断不断,哪怕威望颇盛,也八成不会是驰骋疆场、威震戎族多年的公孙瓒的对手。
但公孙瓒就算赢了,这么明晃晃地杀害了刘虞这个连喜好钓名沽誉的袁绍都表现得尊敬有加,德高望重的宗室兼州牧,可想而知,他的名声也将一落千丈,臭到谷底。
而且他要接管仇视他的刘虞的残余势力,也需要大量的时间,以及血腥的镇压。
等他差不多站稳阵脚了,吕布那也当彻底拿下冀州了,接下来就看是张燕先忍不住,还是公孙瓒先忍不住一边是臭名昭著的黄巾残党,一边是大义尽失的公孙瓒,不管要讨伐哪边,燕清都占据了制高点,可谓光明正大,名正言顺。
其他人也是一脸轻松,独荀攸一本正经道:“现是幽地同室操戈,主公同为朝廷命官,岂有代陛下主持公道之理?”
燕清心里如明镜一般,从善如流道:“正是。我倒愿代他们递份表上去,陈清情况,至于接下来当要如何,我们是否发兵,就得看圣上的意思了。”
手里兵马,只够守住被群虎环伺的洛阳的刘康,还能怎样?
当然是下旨叫他们和解,顶多再派个倒霉的公卿大臣来代表一下圣上,来做徒劳无用的调解。
至于叫燕清派兵去,那只怕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不论是卢植,还是王允,都不可能昏头地劝陛下下这道旨意的。
就看刘虞还能撑多久了。
让两个信使在难熬的等待中过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晾够他们的燕清便将人一并召来,不痛不痒地劝了几句和后,温和地笑了笑,简单地阐明了决定。
两个信使先是傻了眼,可这官邸却不会容他们再呆久了,只有灰溜溜地捧着大小礼物,重新踏上归途,心里默默地咽了口血。
燕司空这时倒正气凛然地讲起不能无旨越境出兵的道理了……那当初究竟是谁来个先斩后奏,亲率近十万兵,凶残地打穿了整个兖州,直将吓破胆的黄巾贼打得跟没头苍蝇一般乱窜,去给死于非命的刘岱‘报仇’?
只可惜看破却不能说破,他们即便郁闷不已,也唯有垂头丧气地回去复命了。
燕清打发走他们后,就重新批阅起公文来,只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抬眼往门口地方向看去。
众人只做不知,郭嘉故意道:“吕将军那的军报,最迟今日也该到了吧?”
燕清脱口而出道:“可不是?子龙也是的,怎么还没到呢。”
看到郭嘉笑眯眯、充满调侃意味的脸,燕清立马反应过来,无奈一笑:“还是叫奉孝看穿了。”
除那次吕布行事太没规矩,不得不狠下心来惩罚对方,将他调远小半年外,燕清还没跟吕布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感情又才相通不久,纵有心爱的谋士们日日簇拥在身边,又有公务分散了注意力,也难有些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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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从来不是光想不做、矫情掩饰之人,一思念吕布了,便写封吕布最爱的、充斥着甜言蜜语的尺素,再少有地假公济私一下,以火漆封好,跟其他正经军报放在一起,通过快马发给吕布。
虽然见不到面,可在落笔的那一刻,燕清几乎就能清晰地想象出吕布接到信后欣喜若狂,抱着信一个人在军帐中旋转着翻滚的傻样子了。
可这么久了,都没到过只言片语作为回信,就不知是对方还没到,还是到了没来得及看或者回,亦或是回信还在路上跑着了。
郭嘉揶揄道:“主公坐立不安,魂不守舍,臣下自然得分析一二。”
燕清高深莫测地一哂。
郭嘉要真能分析出藏最深的真相来,就不可能还淡定地坐在这儿一边啃果脯,一边看公文了。
燕清等来等去,也没见到军报的影子,只有压下着急,专心批改文书。
他很快处理完了手头上不多的事务,抬眼四顾,见荀攸那的堆得最高,索性起身去分了一半过来,因此还招了郭嘉呜哩哇啦的几句,耍赖一半抗议燕清偏心。
荀攸还没说什么,刘晔便无情揭穿了:“公台桌上的,起码得有两成,是奉孝你方才偷偷挪过去的吧……”
燕清哭笑不得:“……奉孝!不当如此!”
荀攸莞尔:“无妨。”
燕清摇了摇头,见郭嘉老实地安静了下来,受害者又没有计较的意思,便没再追究下去,而是飞快地翻阅起正事来。
当看到其中一封时,他不由顿了一顿,择出来简单读了几句:“……许地顾某,性清简,无余财,尽用于珍养流亡士人,不治私产,妻子饥乏露立……”
燕清蹙起眉来:“外有百姓困苦,的确不宜奢侈,但衣食尚能供起,流民也有官府安置,他若有余力,偶尔提供小助,已经足够,怎能历年不饷家,叫妻子饥寒?”
不管是真大公无私,还是为博名声的作秀所走的旁门左道,燕清都不愿意鼓励这种为了养外人,连家里人都不管,叫妻子忍饥挨饿的做法。
相比之下,诸葛亮是清俭,内无余帛,外无赢财,可也远没到叫家人受苦的地步;刘虞和步骘自己穿得朴素简单,却没断过家中女眷的绫罗绸缎;夏侯将财产分给部下,自己半点不留,于是他儿子恐怕就从小尝够了缺钱的滋味,在父亲死后大举反弹,疯狂敛财,成为笑话……
邓芝吕岱陈表那种,叫外人吃饱,叫妻子受罪挨饿的举动,燕清是不会叫它传为美谈的。
乱世女子,已经够苦了,怎么嫁了人还要为丈夫的仕途受苦受难?
众人闻言,具都微怔。
燕清解释道:“昔日子贡赎鲁人于诸侯,来而让不取其金,尚有子曰,取其金则无损于行,不取其金则不复赎人矣。从简不奢,的确是美德瑰玉,然断不能大加鼓励。”他叹了口气:“君子行不贵苟难,不以公家之财自私,足矣。食俸尽施于外,使家人饥寒,衣食不继,则是过犹不及。”
说罢,燕清将这荐表驳回,简单批道:“治生自治生,廉洁自廉洁,二者各不相妨也。”
横竖他是老大,他说了算。
叫燕清始料未及的是,今日之事和他所说之话,很快就传了出去。
倒不是没引得一些想借此捷径一举成名的士人颇有微词,但多数人都只是默默记下,或是一笑置之。
和骤然激增数倍的女性信徒比起来,这些心怀不满的,就如落入湍急河流里的一滴水,根本引不起半分注意来。
作者有话要说:@裹着浴巾打太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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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刘康自从摆脱董卓暴戾阴影后,少不了要修改年号,以彻底抹去身为堂堂天子、却被个残忍莽夫随意搓圆捏扁的痕迹。
燕清离开洛阳后,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将新年号定为建光。
光武帝刘秀所用的年号为建武,大汉朝历任的皇帝,也喜用‘光’字,乍一看,不过是用前一个字表达新皇有心仿效当年力挽狂澜的光武帝,来振兴渐露倾颓的山河,再用后一字则作为致敬,以示对先帝们的缅怀。
虽称不上惊世骇俗,但少年人颇有志向,怎么都挑不出错来的。
可不论是直面了刘康的莫大坚持的卢植,还是知道这小屁孩曾有过的熊心豹子胆的燕清和郭嘉,都不难猜出慕少艾的小皇帝固执地要取这年号,想必是多少有着寄托思恋的意思。
谁让那名震天下的燕司空,表字正是重光呢。
郭嘉对此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作为当事人的燕清则一笑置之,就当烟云飘散,丝毫不放在心上。
建光……可不就是见光死?
远在冀地的吕布对此倒是一无所觉,哪怕从部下口中听说了新的年号,不过是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半点没往燕清身上联系,而只掏掏耳朵,就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他就一个脑子,一颗心,已经被不匀地剖成了三份最大那一分心神,还停留在与心爱的宝贝主公被翻红浪的洞房花烛,他一有闲暇,就躺在帐中双目放空,不断回味中荡漾,生怕少想了一天,就让那天的一幕幕在回忆里变淡几分;之后便是惦记着主公这会儿如何,不知离了他凡事可还方便,偶尔会否也思念牵挂自己;最后那一点,才是落在要怎么对付潜在的敌人,好速战速决上了。
自前前刺史谋反未遂,畏罪自杀,前刺史还没正经上任,就又迁任旁职,这冀州就处于群龙无首地状态,任由各个郡守自行为政。
一碰上犹如天降一般神威虎猛的恶虎营,这些把兵当打手养、空有力气,身手极其普通的地方豪强,一时半会根本组织不起像样攻击,就被吕布亲自率着的数百铁骑打头,给冲得七零八落,呜呼哀哉了。
吕布每拿下一处,就让人将那些不肯死心,也不明情况,只有骂骂咧咧的大臣们统统拉到城墙之上来,当着战战兢兢的百姓的面,宣读圣旨。
这么一来,反对燕清就是违抗皇权,枉顾圣上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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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不敢轻易冒犯的雷池。
吕布却不满足于此。
光拿下放在嘴边的冀州,肯定不能让主公满意。
等占下之后,索性不着急一天两天地回去复命,而尝试诱击对方一直不放心的近十万黑山军。
要能暂时铲除了西边的隐患,那冀州就有了豫、兖州做强力后援。
有钱粮,有威望,待遇优厚,抚恤到位,管治有方,人才济济,军队强大……只要以后再派几个靠谱的智囊来,那就算来这坐镇的是个草包,只要脑后没生什么反骨,便出了不大的差错。
而燕清为什么会不缺人,还得从络绎不绝赶来的流民说起。
平头百姓可不似士人那般矜持,在众口相传下,得知在混乱不堪的乱世中,竟然真有这么一处稳固安乐的净土后,不少人一合计,就很快下定决心,拖家带口地从各地涌去了。
燕清手里不那么短兵少人后,为了保证有足够的人员在后方提供支援,也是为了在他不滥用卡牌去补亏空的情况下、治下各地的财粮消耗都能健康运转,可以自行平衡,于是从不像其他势力一般,手里一有点剩余的钱粮,就盲目去招募士兵,看似壮大了实力,其实是自找麻烦。
燕清即使真要征兵,也并不以官府名义强制民众,而是派中下级将领去挑细选,明摆着只要各方面素质都不错、家里负担也不重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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