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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燕清举棋不定,索性私下里召郭嘉来商量。
“主公寻嘉,是为何时?”
郭嘉随手掀了帘子,进来后席子还没坐热,燕清便挑明了问:“”依奉孝看,在文和与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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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两人之间,谁堪担此大任?”
“人选怎就得那俩了?”郭嘉懒洋洋地挑了挑眉,语出惊人道:“主公何不荐嘉试试?”
燕清没好气地拧了拧他脸:“你难道会肯?”
郭嘉还真仔细想了片刻,坚定道:“不肯。”
留在主公身边,隔三差五地有香醇美酒可喝,有奇妙仙迹可看,还有绝世美人可赏,偶尔还有傻子可逗,岂不美哉?
燕清哭笑不得:“那便是了。休要玩笑,快说说你认为如何。”
郭嘉在出谋划策、运筹帷幄上,表现积极而不怕麻烦,却断然受不了州牧必需面对的一些难繁琐细碎的事的。
而且,就算郭嘉一时鬼迷心窍,反常地答应了,燕清也不放心他去。
郭嘉干活总是太过卖命,身体虽调养得健康不少,燕清心里却始终有一层他英年早逝的阴影压着,以至于不放在自己眼皮底下的话,就难以安心。
生怕这难得被他宠德活蹦乱跳的鬼才,在公务上卖力过度,落个积劳成疾,活活累死,
说完笑后,郭嘉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自然是程仲德。”
燕清不禁微讶。
在他的想象中,同贾诩共事过一段时间,相处也算融洽的郭嘉,于情于理都该推荐更熟悉的贾诩才对,怎么会选择素未谋面过、名声不显的程昱呢?
“这是何故?”
郭嘉坦然道:“仲德能在文若身边得以重用,被任命为左臂右膀,甚得赏识,可见才干品行,皆是常人难及。其实为寒家出身,却因受荐之顾,得他们视作一派,逢了主公同他们的心意,难道还不是最好的人选么?”
燕清略略沉吟,不得不认同郭嘉的看法,确实有些道理。
非是说贾诩在能力上不如程昱,而是后者与两边人关系维护得十分不错,若表荐了他,倒不失为左右逢源。
燕清果断道:“那我一会儿便给仲德写信去。”
既然要委以重任,就得让对方清楚,这份破格提拔背后的赏识究竟是谁的主张,而冀地的政权是否稳固听顺,对燕清以后一统北方数州的意义又十分重大。
那在正式任命下去前,确定程昱的忠诚和志向所在,无疑是极其必要的。
郭嘉黠然一笑,优哉游哉地抖了抖腿道:“况且南边战事将兴,以主公一贯作风,只怕又要率军亲征,在豫地八成是呆不长的,那如何离得了文和的治理?”
“且慢。”燕清眉心一跳:“你又是从何看出,南边将起战事的了?”
郭嘉判事准无比,史上便预测出彼时威风八面、势头正盛孙策的早亡,即便此时轻描淡写,燕清也不可能等闲视之。
郭嘉优雅地摇了摇扇子,端的是气定神闲,风度翩翩。
等派头做足了,才在燕清锐利的瞪视里好整以暇道:“王与曹寅不能相容,经趁其出而叛之事,更是势同水火,如若死敌。盟军当日不过仗兵众之威,不非一兵一卒,吓退曹寅以助王夺回州治,却未伤及武陵郡兵皮毛。他们现已退去,徒留王一人,可供他驱使的兵本就甚少,这些部曲因不曾在盟军西征中立得寸功,士气难低迷,却又负有远征之疲。那曹寅性恶而善断,非是讲道义之人,纵使前计不成,岂会不尽快再生一计?”郭嘉顿了一顿,笃定道:“以吾观之,不出一年半载,王必死于此人之手。”
燕清:“……”
他简直忍不住怀疑,那个读过汉末三国史、才对一些出现过名姓的人的性格摸得清楚的人,究竟是来自后世自己,还是这个潇洒摇扇,侃侃而谈的郭奉孝了。
因历史的进程,被他三番四次的搅乱而大幅改写,他能仰仗的资本,自然也跟着大幅缩水了。
可郭嘉凭自身才智和敏锐洞察,则半点不受影响。甚至因出仕更早,又因燕清给他足够多的权限和信任,得以尽情发挥,平日说话间又不自觉地给了提点,让他如鱼得水之余,才能上也是突飞猛进,早非当日隐居在颍川,热衷于跟一些志同道合者坐而论道,谈论时事的浅薄程度了。
这厮根本就是背过剧本的罢?
燕清目光复杂地盯着神采飞扬、仿佛在闪闪发光的郭嘉,而万分瑟的后者尚未察觉到这一点,正说得兴起。
交代完了荆州刺史王和武陵太守曹寅的恩恩怨怨,就毫无预兆地跳转到治地在其隔壁的扬州刺史陈温头上了:“陈温秉性谨小慎微,不欲开罪任何人,手下却如一盘散沙,郡守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他便徒有刺史虚名,而毫无战力。他的军民忍饥挨饿,以河蚌为食,豪族恣意横行,横行霸道。身为一势之主,略地,募兵,养民,招士,无一不成,不正会为苦觅一处安身立命的根据地的袁绍刘宠所猎?”
郭嘉眉飞色舞,霹雳巴拉地说了一堆,末了来了个总结:“力不能制,必受外敌侵占,袁家虽有颓陷,却非他所能抵御的。就看是扬州破得快,还是荆州乱得快了主公?”
燕清听得心服口服后,不由默默地给郭嘉大佬递了杯茶,毕恭毕敬道:“先谢奉孝。粗水陋茶,就请委屈一下,用来润润嗓子吧。”
郭嘉嘴角抽抽,不由自主地就将刚刚随随便便地搭在案桌上的腿了回来,规矩些坐好,被燕清这郑重其事的态度带得正经几分:“分内之事,自是义不容辞,怎当得起个‘谢’字?”
燕清点了点头:“可不能听之任之。若叫袁绍如愿,得了淮扬一带为根据地发展壮大,日后就棘手得很了。”
也不知董卓当日是什么想法,或许是没来得及,或许是屠了袁隗满门后懒得计较,总之袁绍逃出洛阳时,校尉的官衔是还没去掉的。
等有了根据地,俨然就能顺理成章地做成一方军阀。
史上袁绍作为区区渤海太守,就超前完成了既逼又骗冀州牧韩馥让位的战果,那吓唬一个处境还不如韩馥的陈温,恐怕也没什么难度。
郭嘉欣然笑道:“既得以料敌先机,又岂会疏忽防范,给他们可乘之机?主公只消伪造些书信,假意是截获下来的,送往陈温处,他颇有自知之明,惊吓之下,自会感激涕零地求援于主公。”
燕清掀了掀眼帘,似笑非笑道:“只怕奉孝的真正意图,还不在此吧?”
郭嘉可不会那么‘大公无私’,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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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兴师动众,发动大军南下,就为帮个交情尔尔,不过是因惧他才方言听计从的陈温守好基业。
郭嘉理直气壮道:“世间向来是请人容易送人难。况且只是退得袁绍一时,往后还需继续防范,兵自然得屯驻一些,陈扬州是明事理、识时务之人,岂会有所异议?”
这是要光明正大地派军队进驻扬州,代陈温这有名无实的刺史行事,也为往后的图谋打下根基,还要迟早要被卖的陈温帮他们勤勤恳恳地数钱。
相当厚颜无耻,却又无比让燕清心动。
郭嘉喃喃道:“至于荆州,就暂且观望,主要看看文若反应如何了。”
燕清一愣,不由灼灼看向郭嘉。
虽不曾以言语细叙,单凭两人默契,也能在目光交错间瞬间了然。
郭嘉眸光微动:“若无两全其美之策,主公将如何?”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燕清以诗经回了一句,轻轻道:“我当上下求索,不负文若,不负卿。”
荀现勤勤恳恳,为他居中持重,招贤纳士,鞠躬尽瘁,求的不过一个平定乱局,实现宏达理想。
而随他出生入死,征战四方的将士也好,殚竭虑,深谋测算的军师也罢,也不应受到半分亏待。
好在真正清楚燕清所求的人,除了不能公开另一层‘主母’身份、但能保证绝对忠诚,守口如瓶的吕大将军外,目前也就有跟他开诚布公过的贾诩,与和他历来情谊深厚,为心腹的郭嘉了。
这么在不得不图穷匕见的那天到来时,还有的是时间慢慢去考虑,那不知是否存在的两全之策。
郭嘉莞尔一笑,忽小揖一礼,继续道:“泱泱大汉已是西风残照,当今之世,虽有群雄并起,其中肯以一己之力为天下谋,担万民之望,解四海之暴,凭资质受天之启而总揽英雄才俊,行拨乱反正之事的,唯主公一人耳。二州之民,莫不敬服,而士人中但凡得主公推心置腹者,皆愿效死力。”
燕清正为荀那边发着愁,猝不及防地就被郭嘉难得正经、以掏心掏肺、真挚里透着肉麻劲儿的语气夸了一顿,顿时颇不自在:“好端端的,说这些做什么?”
郭嘉自然而然地握住燕清冰凉的手,理所当然道:“自是为起励战之效。”
燕清:“……”
敢情这是打一鞭子提醒,又赏一颗糖果鼓励的手段啊。
他心里感动之余,又不由有些好笑,刚挣开郭嘉的手,还未来得及开口,外头就传来一阵越来越紧的纷急脚步声:“主公,有军报到了!”
郭嘉火速站起,主动去帐外接下,回来就着与燕清亲亲热热的肩头相挨的姿势,一块儿读了。
内容倒是很简单,只得简简单单的四个字
“死,寅替。”
郭嘉:“哟。”
燕清:“……”
不愧是说谁倒霉谁倒霉,说谁死就死的神级乌鸦嘴。
作者有话要说:哈欠连天
第144章
进行了一番让人身心愉快的商业互吹的燕清和郭嘉,最后心有灵犀地决定了,面对荆州这场政变,还是先静观其变的好。
与被灵帝盖章定戳、也因恶事做多、被众人痛恨的反贼黄巾军所杀害的前兖州刺史刘岱的情况不同,在荆州的这场闹剧里,无论是刺史王,还是太守曹寅,皆是汉灵帝所委任的正经官员,不巧又都为名门世家之后。
燕清倘若借此机会出兵攻荆,固然曹寅断无可能是他对手,定会一败涂地,而朝廷将兵有限,又多面临敌,也顾不上他这,这么一来,荆州轻易就会落入他的控制之中。
但燕清并不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去取。
师出无名,越界出兵,攻打命官……粗略一数,这一桩桩的触目惊心,无一例外是犯忌讳的祸事。
瞧着是得了实惠,占了天大便宜,可仔细一想,却是不折不扣的得不偿失。
势力越广,名气越大,又尝到了好名声带来的诸多裨益,燕清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愈发爱惜羽毛了起来,
况且这时的荆州,可还不是刘表苦心经营数十年后、吸引来无数自中原来避难的士人的荆州,而只是位于长江一线的那三个地广人稀、教化落后的州中,位置相对来说比较重要,却半点跟‘富饶’二字搭不上关系的一块广袤土地。
布局得当的话,以后可谓是唾手可得,随时可取,何必急于一时半会?
至于曹寅的下场会如何,就看他究竟识趣不识趣,晓不晓得先斩后奏了,就得先给朝廷上贡赋,以自证清白,阐明并无谋逆之心的规矩。
假如肯下血本,尤其能跟王之前的毫无作为形成鲜明对比,那在正逢用人之际,渐入缺钱缺粮的窘境,根本无暇分.身去疏离南边纷乱的朝廷眼里,他说不定就不那么可恶。
那过个明路,将官职正经给这‘大义’灭上官的曹太守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
如果荆州真落到志大才疏、又背上弑害上官的恶名的曹寅的手里,虽可惜了当地百姓又要受苦些年,但对燕清而言,无疑要比落在那几个人中之龙手里要好得多他最担心的,还是刘备在中央呆腻了,说通了他老师卢植,靠宗室这个金字招牌,申请被派去外地,做个能调兵遣将的太守或是州牧去。
燕清心念电转,在盯着那纸看的短短一瞬,就想通了这些关窍。
他笑着看向郭嘉:“看来最好派个伶俐人去,给闯下弥天大祸的曹太守指点迷津,通条康庄大道了。”
说是指点,可最理想的状态,还是这人能发挥像史上曹操安排在吕布身边的陈父子一样的高级间谍的作用。
只是这人选上的要求,就十分苛刻了智商首先得高得足够碾压‘主公’,帮着渡过最初这大难关,获得信任后,又能挺住对方的重用厚待,坚持一步步地挖坑,还一直传递靠谱消息来。
郭嘉颔首:“主公心中,可有什么合适人选?”
燕清莞尔,一针见血地指出:“有是有,但你之所以这么问,恐怕是心里有人欲荐罢。你我之间,何必拐弯抹角?直说便是。”
郭嘉笑道:“知我者,主公也!只是这我欲荐之人,主公应也略有耳闻。”
燕清心里一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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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不是他自夸,他记性本就好,又因着对吕布深刻的爱,硬是把和三国这段历史有关的书籍都啃了一遍,只要是史上有名有号的人物,他就不可能一无所知。
那郭嘉这句马屁,他倒的的确确是当得起。
“快说,卖什么关子?”
燕清催道。
郭嘉道:“正是主公亲自去信文若,让他派人去泰山接应的那位重病郡丞,诸葛之弟诸葛玄。”
燕清诧道:“诶?他不是……”
话未出口,燕清便猛然醒悟过来,赶忙将“刘表的手下”给咽了回去。
在他的记忆中,诸葛玄的正式登场,还是在其兄诸葛的逝世之后了。
而诸葛玄出仕后所担任的第一个官职,则是这会儿还没影儿的刘表的小小属官之一。
郭嘉困惑道:“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燕清略想了想,应允道:“便定了是他吧。”
尽管诸葛玄并没留下什么亮眼功绩,为人处事上,却绝对是可圈可点的,于交际方面的高超才能,也极有体现。
在知晓兄长去世后,他二话不说就找上司刘表请了假,马不停蹄地去照料侄子侄女,就足够看出重情重义的一面;而见曹操攻城来了,毫不犹豫地转移去扬州避祸,还能凭早已没落的门第,得到一向眼高于顶的袁术的另眼看到,还任命他做个豫章太守,就可见他的人格魅力和局势判断都非同一般;因缺兵少卒,上任后被打退了,他回头去投奔跟袁术有仇的老上司刘表,竟然也被接纳,还在缠绵病榻的这几年里成功把两个侄女嫁入当地的高门望族(一为庞氏,一为蒯氏),使默默无闻了数百年的诸葛家一跃而入了荆州的上流阶层,其能说会道、长袖善舞的本事,也可见一斑。
与郭嘉谈完公事,在他主动告辞,好放得了此讯后很快将来求见的刘晔和荀攸进来时,燕清又笑着问道:“途经颍川,你不准备回家看一眼么?”
郭嘉挑了挑眉,摊着双手道:“主公莫不是忘了,嘉早于当日下定决心追随时,便当场将下人尽都遣散,除简舍中挪不开的一些死物外,并无遗留。现是孑然一身,彻底将身家性命托付到主公身上了。空屋一座,还有什么好去的?”
燕清笑吟吟道:“我还当你要仿效大禹,三过家门而不入呢。”
郭嘉洒脱道:“实是身无长物,并无别处好去。”
燕清听了这话,禁不住眨了眨眼,忍不住朝他腰下飞快一瞥,意味深长道:“长物?怎么可能没有呢?这不还好端端的吗。”
“………”郭嘉:“哈?!”
看着郭嘉先是愣住,旋即眼睛一点点地瞪大,眸底满溢着不可思议和非是冲着他来的愤怒谴责时,燕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脱口而出了一句相当不得了的荤话来。
都怪跟个口无遮拦,满脑子敦伦之欲的莽汉呆久了,倒被传染了口无遮拦的毛病。
燕清默默将心里的吕布小人儿狠狠揍了一顿,轻咳一声,不好意思继续看郭嘉这副犹如五雷轰顶,受了晴天霹雳的震惊样,随手在桌上的小碟里抓了块糖酥,往郭嘉张大的嘴里一塞,连敷衍搪塞都懒得编造,便将他连推带搡地送出去了。
荀攸不久后果然就与刘晔联袂而来,就荆州内部起火,墙头变幻大王旗之事简单讨论了一番,也颇赞同郭嘉所出安插细作的主意。
人选正式敲定为诸葛玄了,燕清便即刻给荀和诸葛玄去了封信,除侧重点之外,内容倒是大同小异的。
在这之后,燕清便下令加快进程,终于赶在九月中旬回到了久违的谯郡。
可人还没进程,也未来得及感慨万千,来个近乡情却,燕清就被映入眼帘的偌大阵仗给惹得哭笑不得。
原来贾诩一早得到消息,亲自领着比燕清离去前不知壮大多少倍的文臣武将们,全穿上官服,浩浩汤汤地在城外排开一列,□□势上就非同一般。
加上作为燕清发家地的谯郡,一向以此引以为豪之余,还是受晋江教最深、信仰最稳固、传播最广泛的地方……
燕清沿途常常见到教徒自发供奉酒肉不说,还争先恐后地抛下伙计从家中赶来,在大军所到一带夹道欢迎,据说就为目睹教主风采时,麻木之余,总觉得太过夸张了。
可看到谯民们怀里所捧,几乎人手一个的仙人木像,一脸虔诚炽热地跪拜在外沿时,他才深刻地感受到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这都叫什么事啊!
燕清看向面带云淡风轻的微笑的贾诩,走近几步,握着他手寒暄几句,便压低了声音,无奈道:“这可不像文和的作风。”
大出风头,兴师动众……越是一反常态,燕清心里就越是发毛。
这么看来,贾诩被他三言两语坑下独挑大梁,心里怨气怕是不少。
贾诩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却一点点地将被燕清握着的手抽出,回袖中:“主公谬赞了。”
燕清飞快地瞟了眼在贾诩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些大半都陌生、赫然是新辟官员的面孔,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让他们都散了吧,不然全在这堵着,叫他们劳累不说,还使大军都不好进城。”
贾诩叹道:“主公还真是太久未归了,这军营都在城外,何须进城?而城门虽不恢弘,却足够宽敞,容纳十数架马车,还是轻而易举的。”
郭嘉倒觉得十分有趣,靠自己广为人知的护法身份,不吹灰之力地就从人手里要了个过来,一边翻转着把玩,一边在口中啧啧道:“心意虽到了,但雕工未也太粗糙了些,哪儿赶得上主公十分之一的傲人风采、仙人相貌?倒是手里所持的这桃枝,勉强称得上细……”
荀攸也颇感兴趣地凑了过来,跟他一起点评。
燕清一声不吭,将谋士们善意的调侃置若罔闻,明智地放弃和摆明要秋后算账的贾诩谈条件的打算,兀自进了马车,又犹如后背长眼一般伸了伸腿,就把要紧跟着他进来,口中还絮絮叨叨的郭嘉给无情地蹬出去了。
第145章
等回到官邸,燕清看着清清爽爽的案桌,又望了眼架子上井然有序,赫然已处理好了的公文,不由暗松了口气。
显然贾诩虽对独自挑起大梁这点颇有微词,刚刚才以那种叫燕清有苦说不出的方式叫他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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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一下,作为小小报复,却没准备别的动作,而是就此打住了。
像郭嘉这般率性而为,鲜少顾忌,胆子大的真性情,到底只在少数。
一路上车马劳顿的,到了地方后,全军上下都松了口气,燕清倒是神采奕奕,索性打发郭嘉荀攸刘晔等人去小睡,他则坐在议事厅中,和贾诩说说话,顺道批阅一些必须由他处理的公务。
贾诩看着谋士们联袂离去的背影,莞尔一笑,似感慨道:“主公待心腹嫡系,仍是无比心保护。”
燕清哪里不知贾诩这是在暗示他莫要厚此薄彼了,进行委婉抗议呢。
他也有补偿几分对方的意思,便温柔一笑,握着贾诩地手道:“多日不见文和,甚是想念,书信上只知近况尚好,可实相见后,方见你清瘦不少。”
贾诩闻弦音而知雅意,极自然地接上:“那之前拉下的休沐……”
燕清心念电转,对下回出征的时间有了个模糊的概念后,便笃定道:“等明日他们歇好了,即可一概补上。”
贾诩彻底满意了。
二人相视一笑后,各在议事厅的竹席上落座,又唤人取来冰盆,降下屋内燥热暑气。
燕清随意翻阅着文件,右手提笔,时不时在上头描补,头也不抬道:“我不过离开半载,怎么班底却壮大了将近两倍?”
贾诩不急不慢地讲了两条理由:“其一,主公当日大兴义兵,大破董贼,匡扶社稷,而不弄权胁主,威名赫赫,品德高尚,众多事迹,已被万民传唱,有贤能者,纷”
燕清听得嘴角抽抽,实在忍不住抬起压在纸上的左手来,打断了毒士面无表情、毫无波动的滔滔不绝:“其二是什么?”
贾诩立马住话头,云淡风轻地小揖一礼,言简意赅道:“赵公。”
燕清心里豁然开朗:“原来如此。”
因受封公爵,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建起自己的秩序,自己的国中国,拥有彻底属于他的臣子班底。
如此地位,目前已是举国上下独一份的,绝对当得起一个‘举足轻重’,不可同日而语。
和不知底细,不知前途如何,却卧虎藏龙,斗争激烈的朝廷相比,跟它明面上维护着极密切的良好关系,具有大义名分,还地广民众,兵强粮盛的赵公,就是个再稳妥不过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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