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妾不一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明月像饼
杜芊芊可不想落得个发卖的下场。
赵嬷嬷接着道:“老太太让您带上……沈姨娘。”
容宣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立马搂上她的腰,“那便一起去吧,委屈你了。”
杜芊芊在心里已经将容宣骂了个底朝天,可面上仍旧浮着讨好的笑意,她死死抱住容宣的手,脚底生根了似的,死都迈不开步子,“爷,求求您。”
别再刻意害她了。
杜芊芊十来岁时上门找他二姐玩时就怪怕老太太,现在依然很害怕。
容宣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笑笑,“只要你听话,不会有事的。”
老太太迟早要见她,毕竟他这个祖母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
方才容宣不过是刻意在逗她玩而已,看她的小身板抖的跟个筛子似的,果然欺负她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容宣摸了摸下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深邃起来,没有听见她的回应,他轻掐了她的掌心,薄唇微抿,眉间神色不虞,“你听话吗?”
杜芊芊点头,“听听听,都听你的。”
容宣满意的点点头,牵着她朝老太太的院子里走过去。
她的手还挺软,容宣忽然想起来,她那副身子,也挺软,且白嫩可口。
第八章
老太太住在南边位置最好的院子里,院落的正中间摆着俩养鱼的小缸,赵妈妈欠了欠身子,说道:“容老奴通传一声。”
容宣捏着杜芊芊的手指头,颔首道:“去吧。”
过了好一会儿,赵妈妈才从里面出来,她说:“老太太还在用饭,三少爷劳烦要等上一等了。”
容宣好似浑然不在意,甚至笑了笑,“应该的,您告诉祖母,孙儿就在门外等着。”
杜芊芊心想,赵妈妈刚刚分明是在说假话,他一回来,容老太太就要给他个下马威。
容宣处境不好,连带着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真愁人啊。
杜芊芊的脸皱成了个小包子,容宣侧眼看了看,轻笑一声问:“怎么了?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容宣笑起来比一般的男子要好看,桃花眼微微上挑,唇畔笑意浅浅,风光月霁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靠近,偏偏杜芊芊总能看出他脸上是真心的笑,还是虚假的笑。
容宣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样她总是一眼就能认出来,比如现下,他这柔和的笑容就够虚假,说不出原由的,杜芊芊就是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
“跟着爷,妾身什么都不担心。”
杜芊芊又不是不会说甜言蜜语,她和陈阙余刚成亲那会儿,她可没少做讨好的事,只是人不愿意搭理她罢了。
容宣听了这话,要笑不笑的,“那正好,一会儿祖母要拾你,你可别求我救你。”
杜芊芊搂紧了他,小嘴微张,弄不明白她刚刚的话哪里说得不对,又招惹到这人阴晴不定的古怪性子,“爷,您别拿我打趣了。”
容宣轻飘飘的挥开她的手,“我可没在打趣。”他的目光有多了几分的怀疑,其实在扬州时,容宣就对她起了疑心,虽说是同一张脸,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来京城就横不起来了?”容宣把她的过去查了个底朝天,心如蛇蝎,极其善妒,行为放荡,不知廉耻,还看不惯比她要美的女子。
若不是这种性格,也不会胆大包天的在他的酒里下药了。
杜芊芊讪笑,“跟着您,就再也不敢造次。”
她脸上就写着“我在巴结奉承你”几个大字,容宣失笑,不知为何,心上那些阴霾散了些。
午后的日头正大,杜芊芊被热的额头冒细汗,奇怪的是,容宣的手还冰冰凉凉的,她的小身板不自觉就往他身上靠,很舒服。
容宣眉头越拧越深,不着痕迹的移开手,“别往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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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了。”
杜芊芊皱着脸,“我热嘛。”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语气有多软,容宣沉着眉眼,更加坚定她很娇气的想法。
娇滴滴也没什么不好,就是怕在床上不经弄。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屋内的老太太总算松口让两人进去。
容老太太端坐在正中间,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瞥了一眼面前的两人,不徐不疾开口道:“你总算是回来了,走的时候谁也没告诉,我这个老太太当真是不中用了。”
容宣面露愧色,“是孙儿的错。”
容老太太没打算在这件事作文章,令她不满的是容宣今日带回来的人,这个小孙子清心寡欲,二十好几了还未说亲,她从前没少给他找家世清白的姑娘,可这孩子义正言辞的拒绝,说尚未立业怎能成家?
容老太太是不大看好容宣的,虽说他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但容家主要还是靠大房和二房撑着,两位都是朝廷重臣,在他们面前,容宣就不大够看的了。
“也罢,此事不提,这次你带了个姑娘回来,祖母我甚是欣慰,你这也算是开窍了,娶妻一事便可提上日程,我看那林家的小姐就很不错。”
容宣脸上的笑容冷了冷,他拱手回绝道:“孙儿还不着急,再等等吧。”
容老太太放下茶杯,面色微冷,明显就被容宣说的话所惹怒,这孩子果然是在和她作对,她挑的人死活就是不肯要,不识好歹!
容宣是她的孙子,无论如何,她也是为了他着想,年纪不小了,无妻无子传出去像什么样子?如今他总算是愿意要女人了,可带回来是个什么货色?扬州瘦马,亏他有这个胆子带回来!
“随你,我老了,劝不动你。”
整个容家也没人能逼容宣做不愿意做的事,这孩子心眼多。
容老太太对容宣的感情是十分复杂,一方面她怨他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另一方面他父亲毕竟是自己最为疼爱的儿子,有时望着容宣那张神似小儿子的脸庞,她总忍不住心软。
“祖母言重了。”
容老太太知道自己说不动他,索性就不提了,锐利的目光陡然转到杜芊芊的身上,威仪十足道:“我不管你从前是干什么的,进了我容家的门就得守我容家的规矩,若是犯了错,容宣也保不住你。”
杜芊芊往容宣身后躲了躲,低垂眉眼,“我……妾身一定守规矩,不给相公添麻烦。”
容老太太看她是一千一万个不顺眼,不过也不想当着容宣的面说太难听的话,“你安分守己就不会有事。”她接着道:“一会儿走时去赵妈妈哪儿拿条赤金链子,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谢祖母。”
“你们回吧。”
容宣也没多说,扣着杜芊芊的手出了老太太的院门。
他脚下的步子有些快,杜芊芊被强迫的跟着他的步伐很是吃力,走了一段路便气喘吁吁,容宣非但没有缓下步伐,反而嘲讽她,“我就没见过比你还娇气的人,走个路都不会走。”
虽然杜芊芊总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娶招惹他,可常常忍不住要开口顶嘴回去,她把小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皱着眉头说道:“是你走的太快了。”
容宣眯起眼,忽然伸手将她拦腰抱起,薄唇有意无意的蹭过她的脸颊,他身上淡淡的清香钻进她的鼻尖,语气轻柔,“不想走,我抱你便是。”
杜芊芊快要昏厥过去,眼珠子往周边转了转,果不其然瞥见跟在他们身后的赵妈妈,容宣这是做了一出的戏给老太太看啊。
容宣脚底生风了一般,那急切的样子仿佛是想迫不及待回房做些什么事,赵妈妈跟到花园便没敢再上前。
这一幕立马就从赵妈妈的嘴里传到了容老太太的耳朵里,她反应平平,也不恼只是若有所思道:“这样也好。”
外人也不会传她这孙子是个断袖,有龙阳之好。
肯沾女人就是件好事。
容老太太叹了口气,继续说:“不过这沈姨娘是上不得台面的,看起来就不是个安分的。”
赵妈妈替她捏着肩膀,“奴婢瞧着也是,青天白日里就勾引小少爷。”
“宣儿才沾荤,沉溺其中也不是不可原谅,明儿你挑两个长相出挑的姑娘送进他的房里,杀杀沈姨娘的威风。”
“是。”
那边容宣一路抱着杜芊芊回了含竹院,踢开房门直接极为粗鲁的就把杜芊芊给丢上了床,方才的柔情蜜意通通烟消云散。
杜芊芊单薄的衣衫散开来,白嫩浑圆的胸口暴露在他的视线当中,长发散开,乌黑的头发搭在肩头,眸光无措,卷着被子钻到了床的最角落处。
容宣望着她的目光越来的深,幽幽的眸光和狼一样,像是想要把她吃了一样。
杜芊芊揪紧了被子,内心瑟瑟,她呸,这人在外头演的一手好戏,装的像模像样,是被人人称颂的君子,进了屋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眼见着容宣就朝自己而来,杜芊芊情急之下失了智,指着他哆哆嗦嗦道:“你你你别再过来了……”
第九章
房门紧闭,光线从缝中钻进来,容宣逆光站在床前,背着手盯着她,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的杜芊芊心里发毛。
说起来容宣是个文弱的读书人,但方才他抱着她时看起来丝毫不劲,骨节分明的手掌力气十足。
“你在命令我吗?”他笑着问。
杜芊芊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再这么下去说不定这死的男人就要生疑了,她咽了咽口水,勉强一笑,“不敢不敢。”
容宣一把掀开她裹着的被子,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转来转去,他想做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杜芊芊被他用狼一样的目光看着,跟没穿衣服似的,“这还是白天呢…..爷……”
话还没说完,她身上的襦裙腰带就被他给解开了,娇柔的身子只剩下绣了一对鸳鸯的贴身小衣,容宣的手绕到她的颈后,轻轻挑起那根细绳,然后又轻轻的解开了。
胸前的肚兜被他拿掉,杜芊芊不敢动,一张小脸涨的通红通红,脑子里嗡嗡嗡的响着,是谁说容宣不近女色的?啊?完全是以讹传讹。
他现在这副急色的模样,哪里像不近女色?
杜芊芊开口时,上下的牙齿都在抖,“爷,你你你…….”
容宣面无表情,欺身而上,捏着她胸前的软白,“聒噪。”
杜芊芊脚指头都绷的紧紧,浑身僵硬,好在容宣没打算真的对她做什么,亲够啃够摸够也就罢手了。
他起身,抚平衣袖上的褶皱,慢悠悠道:“晚上等着爷。”
留下这几个字,容宣转身出了厢房,门外只守着书影一人,他想了想,吩咐道:“明日让林轻过来看着她。”
书影一愣,压下心里的惊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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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回:“是。”
林轻不是普通的丫鬟,身手与他不相上下,如今安排到沈姨娘身边,实在大材小用,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书影即便是好奇,也不会问出来,他要做的,就是无条件的服从容宣,因为这个男人是他的主子。
容宣一走,房内的杜芊芊赶紧套上衣衫,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爬下床穿好靴子,涨红了脸从他的房里走了出来,脚将将踏出,书影就拦在她面前,他身后冒出个姑娘,看相貌应当才十四五岁。
杜芊芊娇小的鹅蛋脸上还留有方才的红潮,书影的目光看的她浑身不自在,她别开眼,支开话题,“她是?”
林轻对她行了个礼,轻声道:“奴婢林轻,爷让奴婢从今往后伺候在姨娘身边。”
杜芊芊原本打算说她已经有了绿衣不再需要旁人伺候了,转头一想,依容宣那不容拒绝的性子,若是今日她把人遣了回去,这小姑娘日后也不会好过。
她点点头,“那行吧,我住哪儿?”
她刚刚待的是容宣住的卧房。
林轻回道:“姨娘您住西边的厢房,爷已经让人拾好了,奴婢这就领您过去。”
含竹院不大,她住的地方里容宣的卧房也不算远。
穿过两条林荫小道,便到了她的住所,院中栽种了槐树正好开花了,只是有点可惜,她最喜欢的海棠花期已过,杜芊芊站在原地,失神的盯着那株海棠花树看,枝桠上栖息着两只软乎乎白软软的猫。
杜芊芊不由自主的往那边靠近,踮起脚尖想伸手碰一碰,在她的指尖马上要碰上去的一瞬,林轻眼疾手快的制止了她,“姨娘,这猫碰不得。”
杜芊芊缩回手,表情遗憾,方才靠上前时她看清楚了,这小白猫就是她当年抱过还玩过的那只,当年容宣瞪着她恨不得要把她给吃了呢。
“我就是觉得这猫长得挺招人喜欢的。”
林轻笑笑,她应当被调/教的很好,知礼数懂大体,进退得当,不会让人生烦,她思虑片刻,说道:“含竹院有些禁忌,奴婢还是得跟您说一说。”
杜芊芊暗自吃了一惊,这小小的院子规矩可还真多,她最讨厌被这些个条条框框束缚住了。
“你说。”她尽量绷住脸上的表情。
林轻开口,缓缓的说:“刚刚你瞧见的这两只猫没有爷的允许是不能碰的,他不喜欢,若是叫他知晓了,定是要冲您发脾气,姨娘多半还要受罚。”
杜芊芊干笑,看来他小气的毛病还是没改,多少年过去,还把这猫当成宝贝一样养着,不给其他人碰。
令人畏惧的独占欲。
林轻还没说完,她继续道:“除了猫,爷的院子里还养着两只兔子,也是千万碰不得的,平日里都是由爷亲自喂养,所以就连偷偷摸摸的碰都不行,爷肯定会知道,姨娘千万不能犯糊涂。”
杜芊芊狠心的点点头,她有些惆怅,怎么容宣养的都是她喜爱的小动物呢?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很难捱,想当年,因为动了他的猫,致他心情不悦,她就特地去买了兔子送给他赔罪来着。
“好,我不碰。”
林轻笑了一下,尴尬道:“海棠花是不可以摘的,槐花树枝也是不可以折的。”
杜芊芊:“……”
她还能动什么?小妾地位都这么低吗?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说:“你放心,我肯定不闯祸。”
只要是容宣的东西,她都不会伸手去碰。
栖在树枝上浅眠的小白猫忽然有了动静,在两个人都没有注意之时,蹭的跳进了杜芊芊的怀里。
杜芊芊手足无措,抱着猫不知如何是好,这算飞来横祸吗?
她转过脑筋想想,反正容宣又不在,没看见这一幕,那她便没什么好怕,杜芊芊此时忘记了她在容家,而且她身边还有容宣特意安插的眼线,她的一言一行都会通过林轻传进容宣的耳中,任何事都别想瞒过他。
白猫好像就是想逗逗杜芊芊,她怀里还没窝热乎,便跳下地,大摇大摆的躺在石桌上继续睡他的觉了。
林轻催促她,“姨娘别看了,先进屋吧。”
“好。”
屋子陈设雅致。
绿衣早早就将屋子拾的干净了,她随身带的物件也都放置的仅仅有条。
“小姐,你回来啦。”
绿衣年纪尚小,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也认得一个杜芊芊,这会儿见了她难雀跃。
林轻走上前,低声道:“绿衣妹妹这句话好在没让爷听见,从今往后,你该叫主子姨娘。”
杜芊芊心里一颤,果然大门大户培养出来的丫鬟都更有威严,规矩一套套的是真的多,她笑了笑,“绿衣,这是林轻,你有什么不明白的事就问她。”
“是。”
杜芊芊打了个哈欠,身心疲惫,她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
林轻带着绿衣退出屋内,杜芊芊往床上一倒,整个身子都陷进棉被之中,腰间还隐隐作疼,这是刚才被容宣给掐的,那个人下手从来都不轻,急切生吞的模样像是没见过女人似的。
屋内点了檀香木,杜芊芊缓缓闭上眼睛,回到京城后,那些刻意隐藏在内心深处不愿去回想的事情,一件件浮现在脑中。
见到陈阙余那一瞬,心跳仍旧漏了一拍,她有把握只要小心谨慎些容宣不会察觉不对,但是面对陈阙余她没有这个底气,她怕陈阙余看出点什么,纵然这事太过荒谬,但她就是心虚。
陈阙余太聪明了,她死时他不肯去追查凶手,多半是因为他已经猜出来是谁做的,但是他没有替她报仇,甚至是乐的看她丧命的。
杜芊芊没他的心机,陈家里她开罪过的人太多了,她猜不出最终是忍不住了要毒死她。
如果她真的是沈芊芊就好了,这些烦恼便都烟消云散了。
伴随着屋内的檀木清香,杜芊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还做了个美梦。
日薄西山,窗外的天空渐渐沉下去,金光渐渐变沉,斜照在枝繁叶茂的槐花树枝上,落下一片阴影。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推开,男人脚踩云纹黑靴,一袭月牙色的常服气质出尘,容宣进了她的房门后,就不再是见人三分笑的面貌了。
眼眸微微眯起,锐利的光芒直直朝床上那个睡的正香甜的人看去,杜芊芊侧着身睡,没有穿袜子的两只脚丫伸出了被子,中衣松垮的套在她身上,转个身的动作便露出了大片肌肤,容宣的眼神暗了暗,边解腰带边大步走到床边。
他一言不发的上了床,直接把她这副娇软的身躯拉进了怀里。
第十章
芙蓉帐暖,春宵漫漫。
杜芊芊在睡梦中被容宣给弄醒,她觉得自己越来越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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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呼吸,喘不上气,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重重的压住,她用手去推搡还推不动,恍恍惚惚间,她慢慢的睁开眸子,容宣致的五官放大在她眼前。
他笑了一下,“你也该醒了。”
杜芊芊起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她的小脑袋想明白正在发生的事情,差点没尖叫出声。
她还没做好与容宣行鱼/水/之/欢的准备,若仔细算来,她还算是容宣的半个姐姐呢!现在这这这也太突然了,她起先还庆幸过容宣清心寡欲,一时也不会碰她,原是她多想了。
刚沾了荤/腥的男人,欲/望发作起来令人畏惧,这个晚上跟没完没了,杜芊芊推不动他,也没力气说话,只是她没想到这具身体竟然是初经人事。
等容宣终于完事时,他好像还不怎么满意,皱着眉,对着快要昏过去的她说:“身子骨太软了,明日起练练。”
杜芊芊卷起被子翻过身就睡,嫌弃她太软,有本事就不要碰她。
男人这张嘴,说起来一套套的。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日头正高,醒来时浑身酸痛。
林轻从柜子中找出要穿的衣衫,浅色的上襦,青色齐腰下裙,杜芊芊穿好之后,她立马端来洗漱的脸盆,“姨娘是想用早饭还是直接用午膳?”
这句问话,让她红了脸,要不是太累她也不至于睡到日晒三竿,她不自在道:“等我洗漱完就用午膳吧。”
“是。”
林轻端着盆又出去了,昨日主子吩她过来伺候个女人,她还有些不太情愿,昨晚她守夜时,听到屋内的动静,也不自觉地红了脸,这还是她头一回见清心寡欲的主子对女人有兴趣。
容宣下了朝径直朝她这里来,恰巧撞见她在用午膳,默不作声坐在她身侧,吩咐丫鬟多备一副碗筷,慢悠悠的问她,“才起?”
“嗯。”
容宣沉下脸,讽刺道:“起的还真够早。”
杜芊芊就想安安静静用个饭,这人又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她硬着头皮不回话,筷子往她喜欢的那道东坡肉里伸,还没进嘴,碗里的肉就被他给夹走了,“跟你说话呢。”
我不想理你行不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杜芊芊抬起脸,面对着他,“妾知错了。”
容宣颔首,桃花眼里是浅到不易察觉的笑意,“哪儿错了?”
杜芊芊的脸上就写着“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八个大字,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哪儿都错了。”
容宣低头望着她咬牙切齿的灵动样,觉得怪有意思的,她的唇瓣呈玫红色,饱满水润,这会儿都快要被牙齿咬出血来,容宣下意识就伸出拇指,轻轻搭在她的唇瓣上,生怕她真得咬狠了出血,他说:“吃饭吧。”
杜芊芊心里还有气,昨晚这禽兽用了那么大的力气,翻来又覆去,今日还理直气壮的怪她起的晚,真的刻薄。
她埋头吃饭,眼睛里只装的下膳食,一言不发。
食不言寝不语,直到两人用完午膳,都没有再说一个字。绿衣和林轻很快就把饭后残羹给撤了,端来茶水。
茶是好茶,且还是杜芊芊爱喝的龙井,闻着茶香她都知道容宣这里的龙井茶叶相当的好。
容宣像个大爷一样的靠在软塌上,手里捧着本书,偶尔翻翻页,他留在这里,杜芊芊也就走不得,坐在他对面的原椅上,如坐针毡。
容宣端起手边的茶杯,轻抿了一小口,淡淡开腔,“过来给爷捶捶腿。”
杜芊芊一口气要背过去,遏制着想锤死他的冲动,她慢慢的挪过去,坐到容宣身边,小拳头在他的腿上一下下的敲着。
容宣放下手里的书,阖上眼皮,“力道太轻了,软绵绵的。”
杜芊芊认命的加了力气,容宣还真懂怎么使唤人造福自己,他仍旧不满意,“这个力道你是想锤死爷吗?你怎么连伺候人都不会?”
“那我轻点。”她忍了又忍。
窗缝里钻进徐徐细风,杜芊芊手都要酸死了,偷偷看了容宣几眼,他好像睡着了,她才敢偷懒,边揉着酸痛的手腕,边偷偷的看他。容宣的五官生的极为端正,睫毛长长的,垂落而下像一把小扇子,她看的正出神时,面前的人忽然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眸直勾勾的对上她的视线,他勾唇,面上浮着极浅的笑意,“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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