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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美人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夙夜笙歌
“我知道了。”周延淡淡应了一声,“外祖母,母亲,我有事,这便告辞了。”
他说罢,也不等另外两人回应,直接起身往门外走,不过才走到门边,便被曾氏叫住了。
“子安……”曾氏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慌乱。
周延停了下来,转身看她,“母亲,何事?”
曾氏红着眼眶,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子安,你心里是不是……是不是恨我?”
周延静静的看了她片刻,而后扬起一抹没什么诚意的笑容,淡淡道,“怎么会呢母亲,你又没有做错,我为什么要恨你?错的是人其实是我,没有能看透过往的那些假象。不过也没有关系,现在看透还不晚……”
“我会扫平所有挡在我前面的阻碍!”
……
这日早朝,含元殿中的文武百官都注意到谢太傅与往日有大不同,那张一贯神色严肃的脸上,竟是带着明显的笑意,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慈祥又和蔼,就像是个普通的老人,而非大家认知中的那个冷面无情谢太傅。
皇上还没来,众人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谢太傅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莫不是出门捡着银子了?”
“共事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笑,说实话,心里有点得慌。”
“以谢太傅的为人,别说是银子了,就算给他一座银山,他怕是都不会多掀一下眼皮,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他这般喜形于色?”
……
伴随着内侍特有的阴柔而尖





快穿之美人书 分卷阅读33
利的嗓音,帝王驾临。一身明黄色绣金龙祥云图案织锦常服,头戴金丝蟠龙翼善冠,修眉俊目,身姿挺拔,英武不凡。
众臣便不再议论,双手执笏立于大殿两侧,躬身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众爱卿平身。”龙椅之上,帝王声音低沉。
之后,早朝便开始了。
君臣一如往日,商议政事,各抒己见,最终再由帝王定夺。
“吴爱卿所提之事,便交由工部去办,最迟十日,给朕一个满意的答复。”
“臣,领命!”
帝王视线扫过殿中众人,“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众人不言,便代表着无事。
帝王一挥袖,“退朝!”
按照惯例,众大臣需等圣驾离开之后,才会离开大殿。然而今日宣布退朝之后,帝王却并未急着走,而是依旧坐在龙椅上,视线落在下首的谢太傅身上,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询问道,“朕观太傅今日面带喜色,不知因何事而高兴?”
大多数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朝中百官亦不例外,听闻帝王的话,一个个竖起耳朵,等着听谢太傅怎么回答。
“回陛下的话,老臣因昨日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孙女,故心中喜悦,难以自持,叫陛下见笑了。”
谢太傅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笑容愈盛,可见是真的打心里高兴。
其他人听到他的话,却是都愣住了。
能站在这太和殿上的,大多年纪都不小了,对于当年的事都有所耳闻。
谢太傅最得意的弟子晏长清,三试案首,天下皆知。其女谢婉词,琴书双绝,玲玲心思。二人结为夫妻,可谓一段佳话,得先皇赐字才子佳人,天造地设。可惜俞州之行,双双殒命,令人痛惜。
当年晏长清与谢婉词未曾育有子嗣,时隔多年之后的如今,谢太傅忽然提到孙女,着实让人惊讶。
龙椅上帝王微微挑眉,“太傅口中的孙女,莫非是长清的孩子?”
“正是。”谢太傅点头,又简单提了一下当年的事。
接着便听帝王接道,“这的确是一件大喜事,只是未显得有些太过巧合。”
旁边厚着脸皮听八卦的百官也是这么认为的。
谢太傅闻言,笑着回道,“多谢陛下关心,不过老臣肯定没有认错人,只一眼,就可以确定她是长清与小女的孩子。”
从这句话就可以推断出,谢家找回来的这个孙女,样貌必定与双亲极为相似,只是不知随了父亲还是母亲?若是随父亲的话……晏长清其人,光风霁月,风华绝代。
思及此,帝王不由得想起了晏长清,其人光风霁月,风华绝代。若是女儿随了他,哪怕只得七分,也该是倾国倾城之色。
他忽而就生出两分兴趣来。
……
谢太傅家找回了遗落在外的孙女的消息,一夕之间传遍整个太京城,大街小巷纷纷议论起当年的事。
茶馆里的说书人又重新翻出‘三试案首’的故事说了起来,茶客亦是听得有滋有味。雅间里的闺阁少女们,从字里行间依稀窥见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身影,难心神荡漾。而那些公子少年郎,却是向往那个据闻样貌随了父亲的谢家明珠,也不知笔墨纸砚能否描绘出那等绝色。
而作为被八卦对象的瑶光,对这些一无所知。
自从跟着谢夫人回到谢府后,她的生活可谓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无论衣食住行,都是无可挑剔的。院落闺房,衣着首饰,吃食点心……谢夫人简直把他当成了掌中宝心肝肉来疼,一切都是最好的。
早上醒来时,有丫鬟伺候着她洗漱穿衣,织锦华服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躯,腰肢纤纤若柳,挂一个绣工致的荷包与新打了络子的龙凤呈祥玉佩。而后替她梳了时下最流行的发髻,黛眉弯弯描,轻点朱唇,又戴上致华美的首饰,耳著明月,手上是通透翠绿的翠玉镯子。
昏黄的铜镜之中,映照出一张绝色天成的脸,顾盼之间,迷人心魂。
丫鬟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拾好了之后,瑶光便由丫鬟引着,去给谢夫人请安。
谢夫人见了她,许是又想起了女婿与女儿,眼底掠过一丝哀伤,又很快消失无踪。她招手让瑶光到身边坐下,仔细打量了两眼后,笑着打趣道,“我家阿瑶当真好颜色,沉鱼落雁也不过如此了。”
瑶光颇有些不好意思,“祖母就莫要打趣我了。”
二人说着话,厨房那边准备好了早点端过来,一一上桌。
清粥小菜,清淡怡人。
谢弈随后到来,瞧见坐在谢夫人旁边的瑶光时,眼中飞快掠过一抹惊艳之色,又很快敛起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与二人问好。
“母亲,阿瑶。”
瑶光点了点头,回一声,“舅舅。”
谢弈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
谢夫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难生出两分忧虑。
谢弈垂下眸子不去看谢夫人,落座后,斜里忽然递来一个碗,循着看去,是瑶光盛了粥给他递来,那双端着碗的手,竟是要比那白瓷还要白皙细腻。
他伸手接过碗,无意间碰见了她的手,虽然只是一瞬,但是脑子却清楚的记下那种细腻柔滑的感觉,胸腔里的心脏忽而雀跃起来。
谢弈手上动作一僵,险些没把碗拿稳。
这顿早点吃下来,谢夫人跟谢弈都有些心不在焉,只有瑶光一个人胃口好。
待丫鬟们走了碗碟,谢夫人便与瑶光闲聊起来。
“阿瑶平日里一般都做些什么?可有什么喜欢的事?”
世家贵族的女子,终其一生,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宅院中度过,能打发时间的,不外乎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等。然而瑶光却是在江南长大,且也不是养在内宅,不知她兴趣为何,索性问一问,日后也好替她安排。
瑶光闻言,略微思考了一下后,抬头看向谢夫人,神色略显不安道,“以前不能出门……后来,院子有秋千,天气好的时候都能玩,小桃她也陪我去过街上,有糖人和糖葫芦,还有纸风车,茶馆说书人的故事很……”
总结下来就是:什么都没干,全靠荡秋千打发时间,以及稍微有点向往宅门外面的生活。
谢夫人便又心疼起她来,“无妨,若是想去外面玩,让丫鬟陪你一起去就是了,太京乃皇城,天下奇珍皆汇聚于此,也不比江南差。”
瑶光没想到谢夫人竟然这么开明,略微有些意外,面上却是露出喜悦的情绪来,甜甜撒娇道,“谢谢祖母,祖母最好了~”
谢夫人神色有一瞬的恍惚,伸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你母亲从前也曾这般向我撒过娇,只为了让我替她给你祖父说好话,好讨




快穿之美人书 分卷阅读34
要他珍藏的孤本来送给你父亲做生辰贺礼。后来你母亲生辰,你父亲也回赠了她一张瑶琴,那是他亲手做的,你母亲宝贝得不得了……”
谢夫人困在过往的悲伤中许多年,有些事无从与旁人说起,只能憋在心中。如今跟瑶光说起之后,一时有些不住话头,零零碎碎的说了许多,都是跟瑶光的父母有关的事。
晏长清双亲走得早,谢太傅看重他的才华,他为弟子,又将他安排在家中住下。他与谢婉词,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年少时便互相爱慕,后来他高中状元后,便求谢太傅求娶谢婉词。
谢太傅和谢夫人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他亦视将两人视作双亲,与谢婉词成亲后,二人曾商议过,将来有了孩子,第二个便随母姓。可惜终究没能等到那一天。
不过瑶光如今的身份,也是因此定下的。随父姓,名晏瑶,但同时又是谢家的孙女。
谢夫人说起往事,渐渐红了眼眶,不过眉宇之间郁结多年的愁绪,倒是淡去了许多。
她留瑶光一起用过了午膳,这才笑着挥挥手,“让你陪了我一上午,听了这许多话,想必也无聊了,自己去玩吧。”
“我也想知道父亲母亲的事,祖母若是愿意,可以多与我说一些。”瑶光说的是真话。
对她来说,晏长清和谢婉词之间的事,全当是故事来听,才子佳人,令人艳羡。而对于身体的原主人而言,这是她的父母的过往,如若可以选择,她一定会想知道的。
谢夫人闻言,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去玩吧。”
瑶光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谢府人的院子,于抄手游廊的尽头处,恰巧遇上谢弈。
“舅舅。”瑶光唤他。
谢弈看了她一眼,很快回视线,“阿瑶这是要出去吗?”
瑶光点点头,“是,想出去看一看太京城的样子。”
谢弈十分自然的接过话,“走吧,我陪你去。”
明知道有些念头是不对的,可是他却控制不住去想。之前离开谢夫人的院子后,他就一直等在这里,等着瑶光出来,与她‘偶遇’。
不能肖想,但至少还可以以长辈的身份看着她。
瑶光略微有些意外的看他一眼,但还是乖巧的点头应下,“谢谢舅舅。”
……
两辆刻了‘谢’字标记的马车一前一后停在街口处。前头一辆车里坐的是谢弈,赶车的车夫打起帘子,他便弯腰从车里出来,站在一旁,看着丫鬟扶着瑶光下马车。
此处是太京城中最热闹的街道之一,人来人往。
她从车上下来,抬起头来时,过往的行人无意间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再难回视线,呆愣愣站在原地,看着这边,面上不掩惊艳之色。
渐渐的,驻足的人越来越多,窃窃私语声不断。
谢弈走到她身侧,替她挡了一些视线,低声道,“走吧。”
瑶光点点头。
一行人在围观群众注视下离去。
没有了围观的对象,人群本来将要散去,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这便是传闻中谢太傅家找回来的孙女了,长相随其父,只一眼就能认出来。”
这是近来太京城中最热门的八卦了,众人闻言,纷纷来了兴趣,你一言我一句。
“茶馆里的说书人,个个把晏长清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我原本还以为是夸张,如今见了他女儿,倒是能想象得出当年的风华了。”
“这等倾国倾城的美人,也不知将来谁家公子能有这个福气把人娶到手!”
“谢家的姑娘,一般人连想都不要想,攀不上的!”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是爱好八卦的,街尾处,站了年轻的姑娘,从衣着来看,是一主一仆,其中一人紧咬着呀,一副嫉妒与不甘的样子。
……
谢弈带着瑶光在街上转悠了一圈,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吃食,也有各种小玩意,但凡她视线稍微停留过的东西,他都付了钱买回来。
不多时,一行三人手里便都拿满了东西。
瑶光的样貌本就惹眼,这样子更是没办法继续逛下去,谢弈便带着她进了茶馆里,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沏一壶好茶,暂且休息一下。
大堂里的说书人正巧说起了新的故事。
光怪陆离的世界,曲折离奇的情节,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说书人的声音很好听,清朗悦耳的少年音,正是她所欣赏的,这无异于是双重享受。
瑶光听得有趣,单手托腮。
忽然,一串糖葫芦凑到嘴边来,她下意识张嘴去咬。酸甜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才回过神,一看是谢弈拿着的。
谢弈神色有些怔怔,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直接就咬了,看着那比之糖葫芦还要艳丽诱人嫣红唇瓣,他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回视线,有些讪讪的解释,“我本来是想递给你的……”
忽而,窗外传来一声,伴随着阵阵惊呼。
瑶光下意识往外瞥了一眼,而后愣了。
一街之隔,对面的亦是一处茶楼,只见二楼临街的雅间窗户开着,窗边站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袭玄色衣衫,视线正看着这边。
是周延。
第25章芙蓉帐暖(二十五)
周延在那边站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完全没有那种捉x现场的愤怒,不过微微蹙起的眉头表明他也不是真的就无动于衷。
瑶光还咬着谢弈递来的糖葫芦,微微侧头与其对视。
心虚吗?
完全没有。
她只是跟舅舅一起出来逛个街而已。再说了,现在她跟周延之间,真要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她是谢家女,而他是她舅舅的知交好友,仅此而已。
于是瑶光淡定的转过头,又顺手从谢弈手中接过糖葫芦,说了一句谢谢,就继续听说茶馆的说书人说故事。
就只剩下谢弈与周延对视了。
片刻后,谢弈微微朝那边点头,当做是打了招呼,便回了视线。他看着桌上那一堆小玩意,其中有一个小泥人,是摊主照着瑶光的样子捏的,也不知是手艺不到家,还是分了神,捏出来的成品,看不出半分倾国倾城之色,倒是圆滚滚的有两分可爱。
谢弈看着,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笑意来。
……
谢弈带着瑶光进到茶馆之前,周延就已经在这边了。他原本是在此处与人说事,把细节都敲定后,对方便先行告辞了。他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正要起身离开时,忽然听得街上一阵喧哗声,随意投去一瞥,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看着二人进了茶馆,又恰巧坐在正对着他的雅间里。只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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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条街,可以清楚的看见瑶光脸上的笑容,神采飞扬的样子,使得那张本就绝色惑人的脸,愈发的惹眼。
这样的她,周延曾见过一次。那是在秀水河畔,明媚的阳光与摇曳的纤细柳枝交织,她站在光影里,与一群孩童嬉戏,只一眼就能分辨得出那是真的开心,看着她的时候,会被那种情绪所感染,不自觉勾起唇角。
而今,又在这里见到了第二次。
周延一时想得有些入神,待回过神来,便正巧看见瑶光凑过头去咬了谢弈手中的糖葫芦。
如此的亲昵。
他与她之前,曾有过无数次。在元家的温泉小院里是第一次,后来住进临时落脚的小院后,几乎日日都是如此,每每喂她东西的时候,她微微眯起眼笑的样子,娇俏之中又带了两分可爱,分外的迷人。
但是现在,他变成了旁观者。
周延无意识的蹙起眉头,只觉得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似酸楚,又好似别的什么,难以言喻。
“子安,你对阿瑶是否有真心?”
周延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问题来,这是那日在谢府,谢弈问他的问题。之后他也仔细考虑过,但是直到现在,他仍旧不知道,怎样才算是真心。
思绪纷飞间,瑶光忽然转头看向这边,视线不期然间对上。她仍旧如记忆中一般,容颜娇艳无双,眉目如画,肤白如玉,唇色潋滟比那糖葫芦还有诱人,那双漂亮的眼里依稀映着他的身影,教人痴迷。
一瞬间,周延只觉得心跳都快上了两分。
然而对视片刻后,她便回了视线,转过头去不再看这边。
一颗雀跃的心,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忽然就冷静下来。
对于周延来说,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经历,心绪在短短的时间里,因为一个人起伏又低落。
这样算真心吗?
思索间,对面的窗户忽然被丫鬟关上,雕花的窗阻拦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周延一愣,而后垂下眼帘,心里已然有了主意。
……
谢弈与瑶光是午后出门的,回府时,已是夕阳西垂,余晖将半片天空都染红了。
马车在门前停下,二人下了车进到门里,一路穿过前庭,过了垂花门,沿着抄手回廊,直接去了谢夫人的院子。
“祖母。”瑶光唤道。
“回来了。”谢夫人笑道,视线越过她,落在后面的谢弈身上,眼中掠过一缕担忧之色,但终究什么都没说,很快敛了好了情绪,复又看向瑶光,将她招到身边坐下,问道,“来,跟祖母说说,都去了哪里?”
瑶光把今日的行程简单说了一遍,她很会抓重点,所见所闻,描绘得活灵活现。听着她的话,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大街上捏泥人的摊主灵巧的动作,几文钱的糖人糖葫芦虽然有着甜丝丝的味道,但又有些粘牙。
谢夫人出身世家,一辈子待在这后宅之中,虽然知道街上有许许多多的小玩意,但是以她的身份,却几乎不会去接触。如今听瑶光说起,倒是觉得有几分有趣,眼里不由得染上了几分笑意。
“瞧你这般欢喜,明日再去便是了。太京城中繁华,足够你玩上许多时日。”
“谢谢祖母。”瑶光笑得眉眼弯弯。
谢弈在一旁看着,被她的笑容所感染,也笑了起来,眼中一片温柔。
谢夫人见了,心中忧虑更甚,但是瑶光在,只能暂且按下。她爱怜的摸了摸瑶光的头,瞧见她额间细细的汗珠,不由笑道,“看把你累的,回屋去拾一下吧。你祖父他今日会回来得早一些,等他回来一起用晚膳。”
瑶光点点头,带着丫鬟走了。
谢弈本来打算一道离开的,还没迈开步子,就被谢夫人叫住了。
“文初,你陪我说说话吧。”谢夫人说罢,看向屋里伺候的丫鬟婆子,吩咐道,“你们下去吧,嬷嬷留在外面。”
谢弈听到这话,就知道谢夫人要说什么了。果然,等下人们都退出去后,就听谢夫人道,“文初,母亲知道你难得动心,只是阿瑶她跟你……实在无缘,且不说此前与周子安的关系,如今又是你外甥女……”
“母亲,我知道。”谢弈坐在谢夫人旁边,垂着眸子,声音微颤,“我都知道的,母亲……我知道我不该肖想阿瑶,但是我没办法,做不到……”
他抬起眼看向谢夫人,眼底满是痛苦的挣扎,“母亲,我就只看着她,只要能看着她就好,我会谨记自己的身份,不会做任何越俎之事。你给我一点时间……”
谢夫人见了,心疼不已,却也无可奈何,只恨造化弄人。
……
谢太傅回来的时候,天边只余最后一丝光,远远看去,像是一条细细的发光的线,很快便被黑夜所吞噬。
府中早已亮起了灯笼。
厨房的人将准备好的饭菜陆续端了过来,一一摆在桌上。
一顿饭吃下来,谢太傅面上全程带着笑,甚至还破例多喝了两盏酒。
朝中百官皆言他冷面无情,然而许多年前,他并非是这般严肃吓人的,甚至还可以说是平易近人。只是后来遭逢变故,才一点点变成如今众人所熟识的样子。
现如今找回了瑶光,这几日来他的神色可见的和蔼了许多,偶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而非高高在上的两朝重臣。
饭后闲谈之际,谢太傅忽然想起此前听谢夫人提过,说瑶光在棋艺上颇有天赋,于是叫人拿了棋盘过来,让瑶光陪他下几局。
瑶光点头应下,在对面坐下。
她其实并非初学者,从前就会的,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学过一段时间,所谓的天赋,说白了其实是她过人的记忆力与超强的计算能力,也就能赢周延那种半吊子,像谢弈这种真正有天赋且钻研过的人,她就赢不了,而如今跟谢太傅对局,更是输得一塌糊涂。
瑶光其实对胜负不是很看重,但这也输得太惨了些,惨得激起了她的好胜心,拿出了当年高考时那股拼命的狠劲,脑子里飞快掠过曾经看过的各种棋谱,一边根据谢太傅落子的位置,一点点推算可能的走势。
像这样思考无疑是需要时间的,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很慢。
当然,最终的结局依旧不了是输,但至少输得不那么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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