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美人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夙夜笙歌
谢夫人是过来人,只一眼,就知道谢弈这样怕是动了心。不过从他的描述中,她其实也猜出了大概。年少慕艾,于生死之境有人愿意救你一命,那人恰巧又是年轻美丽的姑娘,会动心是再正常不过的。
谢弈虚岁十九,京中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大多都已成家,他却是连房中人都没有一个。谢夫人曾问过他有没有心悦的姑娘,不一定要世家贵女,只要家世清白性格讨喜即可。那时他只摇摇头说没有,也不急着成家。谢夫人便由着他。
不想这次去了江南归来,竟是有了喜欢的姑娘。
“文初可知这位李姑娘如今身在何处?她救了你一命,这是天大的恩情,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报,只能先上门拜访一番,余下的看情况再谈。”谢夫人询问过后,忽而又打趣起谢弈来,“也不知李姑娘家中都有些什么人,可是许了人家……”
她说着说着,忽然见谢弈的目光一下子暗淡下来,甚至垂下了眸子,眉宇之间抹不去的愁绪,看得人心忧。
“文初,怎么了?”谢夫人面上笑意淡去,重新浮现担忧之色。
谢弈沉默了片刻后,缓缓抬起头来与谢夫人对视,“母亲,阿瑶她……是子安要娶的女子。归来的途中,子安与我说过,希望父亲能认阿瑶做义女,给她一个身份,让她在嫁入侯府后,不必承受太多流言蜚语。子安他……大约是真的心悦阿瑶。”
“我,我答应过他了。”
谢夫人闻言,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儿子,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道,“文初,感情的事向来是先来后到,勉强不得,且子安的情况你也知道,一辈子能遇见这样一个喜欢的女子,都是上天开恩。”
言下之意,谢弈只能放下。
谢弈心里其实也是清楚的,只是知道跟付诸行动之间,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轻易不能跨越。
但是为了让谢夫人安心,他还是点了点头,“母亲,我知道的。”
谢夫人爱怜的看着他,“你既然答应过子安,就要做到。待你父亲回来,我便与他说说这事,明日抽个时间,到永定侯府拜访一番。”
谢弈闻言,愧疚道,“孩儿不孝,又让母亲忧心了。”
……
永定侯府。
老夫人抓着瑶光的身份这点不肯放。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同意延娶那个李瑶!我永定侯府是太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因为延的事,这些年来一直被旁人指指点点,如今要是再娶一个商户之女,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只能沦为笑柄!”
而曾氏每每说起儿子的事,都觉心如刀绞,偏偏老夫人还要雪上加霜,往她心窝上捅刀。她已经忍了许多年,此刻终于被逼到了极点,一股脑爆发出来。
“母亲你以为子安会变成这样是谁害的?!如若不是你,我的子安早已娶亲生子,别说你们许家的姑娘,就算是公主他都配得上!”
“如今你反而倒打一耙,责怪起我的子安来……母亲,你的良心何安?!”
最后再以老夫人索性倚老卖老,拿袖子掩了脸干嚎尾。
“小小一件事记恨我至今,曾氏你是不是要我把这条命赔给你才肯罢休?!也罢,我便如了你的意,早日去下面见老侯爷他……”
听到这话,曾氏顿时就知道要糟。
果然,下一刻,就听一直未曾说话的周永衡开口了,“母亲,你究竟想如何?”
周永衡重孝,平日里老夫人无论做什么,只是不是太过分,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只要老夫人用上了这等撒泼哭闹的手段,再提到老侯爷,基本上就没有不成的事。
老夫人闻言,哭声顿时都止住了,“延只能娶安彤,不能娶那个李瑶!”
曾氏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唯恐周永衡真的答应了。好在他终于有点理智,还顾念着儿子,拒绝了老夫人的要求,“母亲,子安难得喜欢上一个姑娘,这个人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
他话音落下,曾氏一口气还没松,又听得老夫人说道,“那就让延娶了安彤,再纳李瑶为妾便是了,一个商户女,入得王侯家为妾,也是她几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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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修来的福分了!”
曾氏下意识便要拒绝,周永衡却先她一步回道,“母亲你容我考虑考虑。”
虽然没有立刻定下来,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老夫人心满意足的带着婆子离开了,余下永定侯夫妻二人在正堂。
“夫君你为何总是……”曾氏从未如此心累,余下的话甚至都不想说了。
“阿茹,我……”周永衡自知理亏,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曾氏,沉默片刻后才又道,“大不了我豁出这张脸去,向皇上讨个诰命给李瑶,也不比正妻差……”
他话未说完,便被曾氏打断了,“这话你自己去跟子安说,这些年来我亏欠他太多,如今已没有脸面去面对他。”
她说罢,站起身来离开了。
……
转眼到了傍晚。
晚风徐徐,从竹林间穿梭而来,竹叶摇动间,发出一阵阵的沙沙声。
瑶光一个人坐在石桌旁,自己跟自己下棋。手中黑子方才落下,忽而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向着这边走来。
她抬头看去,一道女子的身影映入眼中,是白日里见过的,那个站在老夫人身边,名为许安彤的姑娘。
“阿瑶妹妹。”许安彤不请自来,在瑶光对面坐下,“这是在下棋呢。”
“许姑娘前来,所为何事?”瑶光回视线,继续落子,白皙细腻又纤细的手指与墨玉做的棋子,对比鲜明。
许安彤直盯着瑶光的脸看,眼里藏着一丝嫉妒,“阿瑶妹妹你长得真漂亮啊,怕是后宫之中最得盛宠的徐贵妃也比不上你,难怪表哥他会喜欢上,这样的绝色谁不喜欢呢……”
她就像是自言自语。
“表哥他说过要娶你对吧?”许安彤忽然就笑了起来,是那种满怀恶意的笑容,“可惜呀,侯爷他已经答应了外祖母,让表哥娶我为妻,而你只能做妾,只因为你的出身实在太低了。”
“所以说,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呢?”
“你说是吧,阿瑶妹妹?”
瑶光稳稳落下一颗白子,复又抬起头来看许安彤,“他的确答应过娶我为妻,然,良禽择木而栖,他若是做不到,我自然要为自己谋更好的出路。许姑娘你也承认我长得漂亮,且还说了宫中最得宠的徐贵妃或许都不如我好看,你觉得,我若入宫,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你看吧,长得漂亮还是有用的,至少能让你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在我手里讨不了好。”
作者有话要说:周延:我是谁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生总是这么多挫折?
第20章芙蓉帐暖(二十)
听完瑶光一番话,许安彤一张俏脸气得整个都扭曲了,目中喷火,手指着她,“你……”
然而才开了口,便听瑶光又道,“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大概是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许安彤脑子有一瞬的茫然,下意识回道,“什么?”
“你究竟是有多嫉妒我这张脸,以至于这么急匆匆的送上门来让我羞辱?”瑶光认真的问。
她话音落下,便见被询问的对象一副气得要变形的样子,于是卡在对方爆发之前继续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嘲讽你,而是真的不懂。我不清楚太京城中的世家贵族是怎么划分的,但是你身为老夫人的外孙女,想来家世应该不会太差,至少比我好得多。至于容貌,这是天生的,你虽然没有我长得好看,但也算是中等偏上水准,又有老夫人作为靠山,甚至就连正妻的位置都已经十拿九稳了……”
瑶光抬头,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许安彤,“在这样的前提下,你究竟是怀着怎样一种心理,才会这么急忙的赶来向我炫耀?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急于一时,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再慢慢的折腾人也不迟。”
“我相信你的脑子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因为老夫人到底活了这么大岁数,不至于眼瞎到选一个傻子当棋子,所以我只能将你这种行为归纳为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瑶光说及此,勾唇笑了笑,“不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感谢你特意赶来逗我开心,又给我通风报信。作为回报,这里发生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许安彤活了十几年,第一次碰到这种嘴巴抹了毒,一边拿刀子往你心窝子里戳,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模样的高段位选手,一个回合都没能坚持住,就败得一塌涂地。
她的脸色青了白,白了又黑,表情更是扭曲得吓人,看着瑶光的眼神恨不得将其凌迟,却又拿她无可奈何,真的是气得心肝脾脏胃都一起疼了起来!
“你给我等着!”许安彤最后甩下这样一句话,落荒而逃。
瑶光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弯起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来,很快便回视线,继续下棋。
夕阳将要落山。
渐渐的,竹林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林间穿梭的晚风带上了些微的凉意。
周延找过来的时候,瑶光刚好结束了这一局左右手博弈的棋局,最终的结果是平局,不过棋盘之上黑白两种颜色的棋子交错摆出了一个狗头,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周延盯着仔细瞧了两眼后,这才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天色已晚,怎么还在这里?”
瑶光伸手去将棋子捡起来,一边回他,“这便回去了。”
周延在她对面坐下,帮着她一起捡棋子。期间二人的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只见瑶光动作有一瞬的僵硬,而后匆匆了回去。他视线落到她脸上,只见她眉眼低垂,纤长的睫毛煽动着,看起来并非是羞怯,倒像是掩着无尽的愁绪,莫名让人怜惜。
周延见此,略微一思索后,开口询问道,“我方才听院中伺候的下人说起,许安彤不久之前来过这里,她是不是与你说了什么?”
瑶光闻言,手上动作一顿,而后摇了摇头,“未曾。”
“阿瑶,你看着我。”周延捉住她的手,“无论什么事你都可以与我说,不必有什么顾虑。”
瑶光任由他拉着,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问,“夫君,你说过会娶我的,对吧?”
听到这话,周延就可以肯定,许安彤一定是把老太太的要求跟瑶光说过了。难怪方才她未曾唤他夫君,面上也没有了一贯的笑意,想来是在许安彤那里受了委屈,一时之间又没有人可以倾诉,只能憋在心里,就忍不住会胡思乱想,担忧害怕。
周延探过手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阿瑶,别听她胡说,是我要成亲,娶的自然只能是我心悦之人,谁也不能指手画脚,包括老夫人和我父亲都不行!”
他方才便是被周父叫到了书房,后者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纠结了许久才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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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老夫人的要求。他的回复是一声冷笑,而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直接走了。
随后不久听得周父暴跳如雷的吼声从书房里传出,伴随着摔东西的声音。
瑶光闻言,乖巧的轻轻在他掌心蹭了蹭,面上却犹自带着愁绪,“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我也不想待在这里,我这样……是不是很不懂事?”
她问得小心翼翼,姿态更惹人怜。
“人之常情罢了。”周延对此不甚在意,“不过今日天色已晚,再出去有些不便,你就先在这里住上一晚吧。”
其实就算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周延也不会让瑶光一直住在侯府里,因为将来婚事定下后,她总不可能从侯府出嫁。
考虑到这一点,这次归程的途中周延就跟谢弈提过,让他帮忙向谢太傅求个情,瑶光为义女,将来让她以谢家人的身份出嫁,以她日后与京中其他女眷交际时没有一点底气。
瑶光轻轻应了一声,“嗯。”
二人复又捡棋子,而后相携离开竹林。
瑶光在青竹院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周延便带着她离开侯府。
马车穿过热闹的长街,一路去往西城区,最后停在了一处小巧致的宅院前。
这是周延名下的一处房子,因为一直有人定期打扫,不至于到处积起层层灰尘,只用重新更换一下卧房里的东西就可以先住下。至于其他缺什么,列张单子直接让人去准备便是了。
周延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早上的时间,小小的宅院便拾得焕然一新。从是从江南带过来的那两个人,都留在了这里,此外谢六也一起留了下来,主要是考虑到瑶光比较熟悉他们,用起来更顺手一些。
……
午后明媚的阳光从天际洒下,瑶光坐在庭院一角新搭好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悠着,脑子里思考着以后的事。
丫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打断了她思绪,“姑娘,谢公子来了。”
瑶光如今是待嫁女的身份,这里又是太京而非江南,夫人的称呼自然是不能用了,是以丫鬟改口称她姑娘。
瑶光闻声回过神来,心里虽然略有些奇怪,怎么她才安顿下来谢弈就找了上来,但还是让丫鬟将人请到客堂。
丫鬟领命退下,不多时便把人请了进来。
谢弈今日穿了一件雪青色长衫,以玉冠束发,眉目温润俊雅,端得是翩翩少年郎。
他并非是一个人来的,身边还有一位女性,一看便是多年养尊处优。此人正是谢夫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气质极佳,依稀可以窥见年轻时的风华。
瑶光起身相迎。
谢弈拱手作礼,“今日与家母一道上门拜访,多有叨扰,还望李姑娘见谅。”
瑶光闻言,心中略微有些意外,主要是因为这母子二人的年纪相差有些大,倒像是隔了一代人。不过她并未表现出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正欲同对方见礼,视线不经意间对上,发现谢夫人正看着自己,眼神明显不对。
瑶光迟疑了一下,开口询问,“谢夫人,你这是……”
话还没说完,便见谢夫人忽然就红了眼眶,眼中瞬间弥漫起水光,嘴唇微微颤抖,用近乎呢喃的声音说道,“小九……”
显然,她这应该是从瑶光身上看到了某个人的影子。
瑶光仔细回忆了一下继承来的记忆,确定没有任何人能跟‘九’字扯上关系,但是她自认这张脸辨识度这么高,被认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她还记得,之前套李尚诚话的时候,后者说过,她的长相与母亲谢词不太像,也就是说,她的长相应该是随了父亲。当然,也有可能是基因突变也说不定。
不过这会儿看谢夫人如此反应,几乎可以确定她是随了父亲的长相,而她的父亲应该是谢家人。
瑶光原本以为要想查出母亲谢词身份会很困难,毕竟这个世界信息太过闭塞。然而茫茫人海,却偏偏这么巧合就让她遇见了。
瑶光不得不感叹一句,这运气是真的太好了。
“小九……”谢夫人又唤了一句,声音颤颤。
瑶光定了定神,专注眼前的事。
她抬起头看向旁边的谢弈,希望他能稍微帮忙解惑,结果却见后者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看着她。
“谢公子,谢夫人这是怎么了?她叫的又是谁?”她试探问了一句。
谢弈艰难的敛了一下心神,看向她的眼神复杂无比,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意味。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开口,声音略显干哑,“母亲口中的小九,是我已故的姐夫晏长清,字九思……”
作者有话要说:瑶光(看谢弈):小舅舅?
第21章芙蓉帐暖(二十一)
瑶光原本以为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是谢家人,这样一来她得叫谢弈叔叔。结果是她猜错了,母亲才是谢家人,谢弈也就变成了舅舅。
但是不管叔叔还是舅舅,谢弈现在都已经比她高了一个辈分,明明刚才大家都还同辈,以公子姑娘互称来着……
瑶光有点小郁闷,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得先把亲认了,而这件事得一步步的来。
她咬着唇,看着谢弈,略有些迟疑的问,“我跟他,长得很像吗?”
按理来说,谢夫人既然看着她喊晏长清的字,就证明她与后者是长得很像的,但是这样一来又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谢弈起初没认出她来?
“应该是很像的吧……”谢弈看着瑶光,语气忽而有些感慨。
他其实只远远见过晏长清一次,是在年幼之时,只得一个侧影。现如今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当初的记忆早已模糊得不成样子了,是在哪里什么场合见到的人都已经记不清,但是那道身影却是深深刻进了脑海里。
当时年幼,不知道该如何描述那种惊艳的感觉,后来识字词通文墨,才知晓那是光风霁月,风华绝代,任何溢美之词用在他身上都一点不为过。
晏长清还活着的时候,谢弈还不是谢家人,只是谢氏的旁支,父母早亡,跟着祖母一起生活。后来祖母也走了,他一个人靠着族里的接济勉强度日。直到九岁那年,谢太傅与夫人回乡祭祖时看中了他,将他过继到名下,那之后他才成了真正的谢家人。
后来进了书院,谢弈才从塾友口中,一点点得知晏长清的事迹。
他是谢太傅最得意的弟子,自幼聪慧无双,从入学开始便无人能出其左右,乡试殿试会试皆为案首,连中三元,天下皆知。
那时太京城中所有待嫁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想嫁给他的,就连先皇最宠爱的永嘉公主都动心了。后来他与谢婉词成亲时,甚至有姑娘因为太过伤心哭晕过去。
然天妒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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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晏长清携谢婉词赴俞州上任途中,遇到山匪劫道,双双身亡。消息传回太京时,已经过了很久。谢家先后找回了晏长清与谢婉词的尸骨,前者样貌依稀可辨,后者却是面目全非尸骨不全,只能根据衣衫碎片辨认。
谁也没想到那并非谢婉词的尸骨,她还活着,只是又不幸失去了记忆,至死都不曾想起来,也就没有跟双亲联系。
种种巧合之下,谢太傅与夫人一直以为女儿与女婿都死了。如若不是今日在这里见到瑶光,而她的长相又恰好随了父亲,他们大概至死都不会察觉当年错认了女儿的尸骨。
“孩子,你的母亲是不是……是不是叫谢婉词?”谢夫人红着眼眶问。
瑶光闻言,轻轻摇头,“母亲她名唤谢词。”
“你跟小九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又叫谢词,一定不会错了,就是我的满满,是她!”谢夫人一下子有些激动,走上前来拉着瑶光的手,眼神期盼之中夹杂了一缕害怕,小心翼翼的问,“你的母亲,她现在在哪里?”
瑶光见她这副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心酸,“母亲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
谢夫人闻言身体一下子僵住了,嘴唇颤颤,泪水瞬间决堤,忽而就哭了起来,“满满……我的满满……满满啊……你既然没事,为什么不回来见我,为什么呀满满……我的满满……”
可怜天下父母心。
瑶光抽出被谢夫人拉住的手,伸手抱住她,轻轻拍了拍她背,柔声安慰道,“你别难过,母亲她不是不想回来见你,只是失去了记忆,什么都想不起来。”
大喜之后大悲,谢夫人被刺激得近乎崩溃,瑶光与谢弈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稳定住她的情绪。
“母亲,不管怎么样,至少还有阿……阿瑶,她是姐姐与姐夫的孩子,茫茫人海,能在这里遇到,已经是上天开恩了。”
占着舅舅的身份,终于能正大光明的叫她阿瑶,可是谢弈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此前他还能在心里悄悄的想她,如今却是违背伦理的,哪怕他们之间只是名义上的舅甥,并没有血缘关系。
瑶光就坐在旁边,忽然想起之前从李珠手里拿回来的玉佩,那是这具身体母亲唯一留下来的东西,当初哪怕失忆了依旧下意识珍之重之,应该是有比较特殊的意义。
玉佩她一直随身带着,这会儿想起来便从怀中拿了出来,递到谢夫人面前,“这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谢夫人情绪本来稍微稳定了下来,在看到这块玉佩后,便又哭了起来。她就着瑶光的手,细细的摩挲,声音哽咽道,“这是满满她出生时老爷特意让人打造的,玉佩做了一对,另一块戏说是留给将来的上门女婿,后来就给了你父亲,他们出……时,就只找到了一块……”
原本看到瑶光与晏长清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容貌,谢夫人就可以肯定这是女儿和女婿的孩子,如今又有这个信物,就绝对不会有错了。
“阿瑶,与我说说你母亲的事吧。”
“我……”瑶光闻言,心中愈发不忍。
原主一家是真的可怜,父亲亡故,母亲虽然活着却失去了记忆,女儿出生后被人调换了身份,母女二人未曾见过一面。还有谢太傅和谢夫人,两位老人这些年来也一直没能从失去女儿与女婿的悲伤之中走出来。
但无论真相多残酷,他们始终会知道的。
瑶光垂下眼,低声道,“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母亲。”
顺着这个话题,后面自然要说起李家的那些事。
“混账!”
初见时,谢弈只知道瑶光跟了周延,至于其他的事并不清楚,周延不会主动跟他提起那些细节,他也不会刻意去了解。如今听得瑶光说起过往,他几乎气红了眼,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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