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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她姝色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浣溪
她的双眸澄澈美丽,灵动得仿佛林间小鹿。
李怀懿指尖一烫,慢吞吞收回手,“朕只是进来看看。高热暂时退了,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太医院的人说,针对这场瘟疫,已经有暂时的压制之法,但恐怕要等到来年开春,才能研制出彻底的解决之策。”
姜鸾点头,模样柔顺乖巧。
李怀懿移不开视线,心跳的速度略微加快,那种怦然心动之感又来了。
他叹口气,觉得自己注定是栽倒在鸾鸾身上了。“鸾鸾,”他说,“朕考虑好了——朕给你忠贞。”
姜鸾睁大双眸,仰面看着他。
李怀懿确信,他在姜鸾美丽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但是,你也要给朕忠贞,可以做到吗,鸾鸾?”
姜鸾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那么陛下要如何应对众臣的进谏呢?”
李怀懿轻柔抚摸着她的发丝,“这些不必操心,朕会解决。”
他的手上握着兵权,兵权在,他的权力就不会离开。
月色如水倾泻而下,夏虫在茫茫夜色中鸣叫。姜鸾被李怀懿揽进怀抱,她靠在他的胸口,心中氤氲出难以言明的情绪。
秦王陛下,应该会信守诺言的,对吗?
……
“阿娘,阿娘……”越国的皇宫里,姜佐承扑在庄太后的怀里,嚎啕大哭,“我们逃不出去的,我们又被抓回来了。”
庄太后心底酸涩,轻轻拍着姜佐承的脊背,“是不是连宫里的人手,都被丞相换了一遍?”
他们这次的逃跑很隐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最后,他们仍然被丞相抓了回来。
姜佐承心神恍惚,细想了想,心里一阵一阵的缩起来,“朕想起来了!朕刚刚登基时,丞相确实说过,宫里有很多别国的探子,请求让内务府重新从民间遴选宫人。朕准了!”
但是,由于丞相替换的,都并不是他们的亲近宫人,因此姜佐承并没有留意这件事,更没有留意,宫中的侍人已经被换了多少。
他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朕早就该知道,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十几年都无缘的皇位,怎会有朝一日,忽然砸到朕的身上,哈哈哈,这都是他们算计好的!这座皇宫,是他们为朕打造的囚笼!”
庄太后眼角微红,安抚着姜佐承,就如同他年幼时那样。“小八,你打算怎么办呢?朝中和宫里,已经完全没有你的人手了……”
他已经完全被架空了。掌握这个国家命脉的,不再是姜家,而是李家。
姜佐承呜咽不止,他哭泣着道:“阿姐,还有阿姐。她一定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她一定还在为了我们,在秦王跟前承欢。”
“阿娘,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阿姐。”他攥住庄太后的袖子,眼泪滚滚落下,凄声道。
……
得益于太医院研发出的暂时压制之法,在草药充足的情况下,不再有人因为这场疫疾丧命。姜鸾褪去高热后,逐渐恢复了精神,她把事务一项项安排下去,并让人着重照顾怡春宫。
含霜应是,隔着承乾宫的宫门,把姜鸾的命令传达出去。她回到姜鸾的身边,笑道:“自从娘娘执掌了宫务,宫里似乎变得更加井井有条了。”
姜鸾养病期间,一个叫秋香的宫女,带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来到姜鸾跟前告发,说她怀疑小厨房的烧火宫女阿春,和宫中的瘟疫有关。
虽然李怀懿已经认定,承乾宫的瘟疫是由尚衣局传出来的,但出于谨慎,姜鸾仍然命人彻查了此事。
这一查便不得了,拔出萝卜带出泥,除了阿春,竟然连太后、蒋家都牵扯进去。
第53章 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怀懿自然是发了雷霆之怒, 把太后囚于佛堂中,终身不得出,又将蒋家人抄家流放至岭南, 不得赦免。
姜鸾因此接过了执掌宫务的权力。
她道:“不过是遵循旧例罢了,有什么更好更差的。你记着本宫的吩咐, 若淑妃有为难之处, 定要速速向本宫报来。”
含霜应是。
姜鸾叹口气, 回了正殿。
如今瘟疫只是暂被压制,各宫仍未解除戒严的状态。淑妃的亲眷又即将被流放至岭南, 她的心里定不好受,有空时, 还要多多抚慰她才好。
正殿中氤氲着龙涎香, 李怀懿正坐在桌案前处理奏章。他气度雍容,下笔如行云流水, 姜鸾上前, 坐到他的身边。
李怀懿抬眸,见是她, 便将朱笔搁到笔山上,长臂一揽, 将她拥入怀中。
“事情都安排好了?”李怀懿低头望着她, 声音低沉, 带着一丝沙哑。
数日之前,他来到承乾宫看望病中的姜鸾,也被感染了疫疾, 这几日虽用药物压制,但李怀懿的声音仍然略带喑哑。
姜鸾点头,“臣妾让她们多多照料淑妃。”她唇角弯了弯, “既然陛下决定和臣妾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么宫中妃嫔,是不是也该放出去了?”
李怀懿沉吟一会儿,“此事有些难办。”
姜鸾面露不愉,轻哼一声。
李怀懿的唇畔情不自禁扬起微小弧度。他携住姜鸾的手,低头覆下一吻。
“朕来想办法,好不好?”他温声哄着她,幽幽暗香将她细致包裹。
姜鸾点头,把脑袋埋入他的怀里。
李怀懿噙笑,轻柔抚摸她的青丝。夏末的阳光从窗牖照耀而入,窗外繁花似锦,飞花如梦,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
“鸾鸾。”李怀懿轻声道,“朕从前听闻,民间有情人,各取两人发丝一缕,合作一结,藏于香囊之中,谓之‘结发’,意为缠缠绵绵,永不分离。我们也来结发,好不好?”
姜鸾微笑,“好呀。”她心情好时,说话尾音轻扬,缱绻动人。
李怀懿含笑,啄了下她的唇,便将外头的宫人唤进来,取了剪子和香囊,将两人的发梢各自剪下一绺。
“这是鸾鸾的,这是朕的。”他垂着眼睫,把两绺头发打了个结,塞入香囊之中。纤长白皙的脖颈微垂,在阳光下,他的动作更添优雅矜贵。
“好了。”他拿着香囊,“是放在你这里,还是放在朕这里?”
姜鸾:“置于我们的床头即可。”
李怀懿颔首,让宫女将香囊拿回寝殿,挂于帷帐之上。
两人又在殿中闲叙了一会儿,王保手持信件入内,“陛下,这是——”他看见姜鸾,顿了一下,禀道,“岭南送来的信件。”
李怀懿:“就放那儿吧。”
他抱着姜鸾,不愿撒手。
王保心里犯怵,把信件放在桌案之上。他犹豫了一会儿,又调整了信件的位置,巧妙利用视角,让李怀懿一眼就能看见它,姜鸾却不能清晰地看见上头的字。
“你退下吧。”李怀懿见他摆好了信件,吩咐道。
王保应是,不安地离开。
李怀懿又搂了姜鸾一会儿,夏末的阳光让人懒洋洋的,使人情愿沉溺于爱人的温馨之中,不愿分离。李怀懿亲吻着姜鸾的脸颊和唇角,两人正笑闹着,不经意间,他瞥见桌案上的信封。
上头写着“陛下亲启”,落款是扈启。
扈启是李怀懿留在越国使臣,专司他和越国暗子间的信息往来。
李怀懿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姜鸾,她正半低着头,唇角勾起愉悦微笑,一下一下地绕着他的发梢。





宠妃她姝色无双 第51节
“鸾鸾。”李怀懿的手掌覆上去,轻轻把姜鸾的脸转过来,正对着他,“朕想起来还有一件国事未处理,你先去其它宫室玩,可以吗?”
他的声音认真而嘶哑,英挺的眉目温和望向她。
姜鸾点了点头,从李怀懿的膝头上下来,“那陛下先忙,臣妾先行告退。”
随着她的动作,她的视线随意地扫过桌案,李怀懿心跳骤然停顿,汗毛几欲竖起。
姜鸾什么也没发现,她微笑着向李怀懿行了告退礼,离开了正殿,去往庭院看花。
李怀懿舒了口气,修长手指捏起信件,缓慢拆开。
“陛下:
越王屡次出逃,手段越来越高,微臣越来越难以寻找。此次微臣更是费尽心力,才找到已经逃至城外的越王,将他带回皇宫。
为了避免麻烦,微臣可否将他囚于宫室?”
李怀懿犹豫了一会儿,提笔写下:
“先看住他一段时日,若他没有不臣之心,便给他安置一个去处。”
李怀懿思忖半晌,添了一句:“无论何时,他和贵妃的往来信件,都要仔细审核,并交予朕过目。”随后,他等墨水晾干,便将信笺折起,塞入信封之中,又用朱漆封好,命人送出去。
“避开贵妃。”他沉声吩咐。
太监应是,捧着信送出宫去。
李怀懿仰靠在太师椅背上,目光变得悠远。
若是鸾鸾发现他曾经如何用越国之事哄骗于她,一定会生气的。
那么,他便永远不要让她发现好了。
……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在太医们不懈的努力之下,终于以怀仁子、四方草、青灯果等药材为引,研制出攻克瘟疫的药方。
大秦举国欢腾,源源不断的药材从各地的仓库中运出,免费提供给全国各地感染瘟疫的百姓。因瘟疫而无法成行去岭南,暂时被关押在天牢里的蒋家人,也被李怀懿下令提出来,做一些为疫民煮药铺床之事。
蒋史策倍感屈辱,但今时不同往日,差役的鞭子扬起抽在身上,让他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
“动作利索点!”差役站在药棚边,骂骂咧咧道。
蒋史策衣衫褴褛,再也不复往日的气派。他哆嗦着手指,一边煮药,一边咬牙切齿地默念祝青山的名字。
他手上捏着祝青山与他合谋的证据,但他之所以没有把祝青山抖出来,是因为祝青山承诺,会在他到达岭南之后,给他安排好去处。
他已经一无所有,只能姑且相信祝青山。好在祝青山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虽假仁假义惯了,但这点诚信,应是会有。
蒋史策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慢吞吞的,干什么呢!”差役的鞭子飞过来,狠狠打在蒋史策的脊背上。
蒋史策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忍了又忍,才把这口气咽下。
“待老夫东山再起——”
“东山再起什么啊,哈哈哈。”差役嘲讽道。周围的人,亦是跟着笑起来,笑声连成一片,药棚周围,都飘荡着愉快的气息。
……
皇宫中。
“朕要封贵妃为后。”李怀懿靠坐在金銮殿的龙椅上,对负责拟旨的翰林道。
“陛下不可!”祝青山手执笏板,从满朝文武的队列中走出,跪倒在地,“若陛下执迷不悟,微臣便撞死在这金銮殿上。”
李怀懿笑了一下,“太傅,你今日又有新的花招了。”
自瘟疫结束后,李怀懿就正式将封姜鸾为后之事提上议程。正值年关,李怀懿认为在年前封后,还能顺便在大祭上敬告祖先,吉利得很。
但朝臣在此事上与他拉锯不已。连日来,祝青山带着不少自恃刚正的臣子,依次做出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言辞抗议、试图辞官等种种举动,每次都是不了了之。
今日,祝青山打算死谏。
祝青山跪在地上,表情严肃,“陛下!微臣不是在耍花样!若以微臣年迈之躯,能换陛下收回成命,微臣便是死也值了!”
祝青山大声劝了几句,但只引来一些大臣的叫好,李怀懿懒洋洋地坐在龙椅上,噙笑看着他。
祝青山脸色慢慢涨红,他郑重地站起身,朝金銮殿的廊柱冲过去,“咚”的一下,以额头撞击廊柱。
“陛下——”
“太傅!”
金銮殿中顿时喧闹起来,众臣或朝祝青山奔去,或惶惑不安地看向龙椅的方向。李怀懿慢条斯理地站起身,站在高高的白玉台阶上,瞥见祝青山闭着眼睛,瘫软在地,他的额上带有血迹。
“太傅到底是年纪大了,这点力道,怕是不能死谏。”李怀懿摇了摇头,啧啧两声,对一旁的王保道,“待会儿将太医请来,可别让太傅落下病根。”
王保憋着笑,应了声是。
就在前几日,祝青山以辞官相威胁,试图让李怀懿重新确立皇后的人选。李怀懿还真心实意地劝了一番,后来见祝青山不愿让步,他烦了,拂袖走出金銮殿。
但祝青山并没有真的辞官归老。王保没有目睹当时场景,他只听说,当日李怀懿走后,似乎有许多官员,围绕在祝青山身边,说着诸如“大秦不可一日无太傅”“不可因意气辞官,以免让陛下在史册上留下污名”之类的话,于是祝青山仰天长叹数声,仍将丢在地上的官帽戴回头上,然后出了宫,打发家中童儿来请了几天病假,后来大抵是不见陛下来请,于是今日又来上朝了。
还要上演死谏。
王保心里,也跟着“啧”了一声。
冬日的阳光暖融融的,李怀懿撇下金銮殿中的喧闹,上了步辇,吩咐道:“回承乾宫。”
朝堂上的这些老古董,可真让人厌烦,红尘万丈,唯有他的鸾鸾,才是真正的活色生香。
李怀懿默默地想。
第54章 帝后出同车
承乾宫内, 宫人们静静地穿梭忙碌着,刺目的阳光照耀在飞檐反宇上,闪烁着金光。
“贵妃呢?”李怀懿下了步辇, 询问道。
宫人屈膝行礼,“贵妃在正殿。”
李怀懿不急不缓地朝正殿走去, 随着正殿越来越近, 他的心底也愈发雀跃。
“鸾鸾。”低沉醇厚的声音从殿门响起, 不一会儿,姜鸾听见身前传来从容的脚步声。
姜鸾没有抬头, 她慵懒地躺在软榻上,浏览着一封越国寄来的信笺。
“鸾鸾, 你在看什么呢?”李怀懿在她身旁坐下。
姜鸾读着信, 唇角露出微笑,“是臣妾的八弟寄来的信, 他问候了臣妾的安康, 得知大秦的瘟疫已经控制住,他很高兴。”
她坐起身, 把信笺递过去,“你看, 他还问臣妾和陛下相处得好不好。”
虽然李怀懿已经看过这封信了, 但他仍然微笑着, 耐心十足地陪她一起读信。
烈日杲杲,李怀懿身着玄色龙袍,手上戴着一枚翠镶金里扳指, 清正雅致,面如冠玉,矜贵自持, 朗朗如日月入怀,皎皎有松下之风。
李怀懿装模做样读完了信,把信放回桌案上,修长手指携住姜鸾的手。
“鸾鸾,朕打算在年前封你为后。”
姜鸾双眸澄澈美丽,含笑凝睇着他,“朝堂上的事情都解决了?”
李怀懿:“差不多了吧。”
朝中众人,已有不少站在他这边,虽然祝青山带着一些老顽固,极力反对此事,但待到他圣旨一下,他们还能怎么着?
难不成让他在大秦子民面前丢脸?
他毕竟一统天下,在朝野上下,拥有不俗的威信,若是丢下如此大脸,恐怕国本将被动摇。
姜鸾含笑,“那便将淑妃等人也遣散了吧。臣妾今日去怡春宫问过了,淑妃说她希望青灯古佛度过一生。臣妾寻思着,她应是遭受家中变故,故而意志消沉,不如先将她安置在瑶光寺中,若她日后有了别的主意,再给她托个身份,在民间为她寻觅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李怀懿缓慢揉捏着姜鸾的手,“就依你说的办吧,宫中那些美人,也按你说的这样处置好了。”
——对了,还有储秀宫的那两位,连位份都还没有。
李怀懿陡然想起这茬,轻咳一声,在心里想,还是先别提了,王保自会处理得妥妥贴贴。
姜鸾点头,仰脸看着他。她的乌发随着动作落在肩头,娴静优雅,幽韵撩人。
李怀懿心里扑通一跳,盯着姜鸾美丽的脸颊,心中不由自主,再次浮现出往日那般身不由己的感觉。他俯下身子,攫住她的唇。
一个缠绵的吻,正如他对她缠绵的爱意。
……
数月之后。
“姜鸾竟然要当皇后了?”坐在蒲团上的高太后猛然站起身,脸色煞白如纸。
她鬓发凌乱,衣衫破败,被囚禁在这间小小佛堂,已经长达八个月之久,而往后余生,她也将在这间佛堂度过。
每日里,她都能听见往来而过的宫人,嬉笑着议论住在承乾宫的那位贵妃娘娘,是如何享尽了陛下的恩宠。高太后以为自己早已习惯这一切,但今日,当送菜的宫女说出姜鸾要当皇后的消息时,她仍然忍不住失态。
送菜的宫女站在窗牖边,冷冰冰地道:“太后娘娘,奴婢劝您一句,莫要直呼贵妃娘娘的名号。她的身份,可比你尊贵多了。”
“你在胡说什么!”高太后把盛着饭菜的托盘往外一扬,试图砸到宫女身上,“哀家才是这个天下最尊贵的女人!那个姜鸾,不过是个异族的越女,她凭什么当皇后!”
宫女往旁边一躲,轻巧地躲开托盘。她笑道,“太后娘娘莫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每日就在这里吃一些发馊的饭菜吗?哎哟,”她往地上瞥一眼,托盘中的饭菜砸了一地,“今日可是连发馊的饭菜都没有了呢。”
高太后面色狰狞,几欲癫狂,她隔着窗牖上的横栏,试图伸出手去,抓烂宫女的嘴。
宫女后退半步,避开高太后的手。她摇了摇头,可惜地道:“失势的凤凰不如鸡呀,更何况,太后娘娘,您可不是凤凰,充其量,只是一只被推上高位、自以为是的山鸡罢了。”
高太后勃然大怒,随手拿起手边的破壶,朝宫女的背影砸过去。这是一个破瓷壶,高太后被囚禁于此后,有时会用它来装水喝。随着清脆的碎瓷声,高太后唯一的破壶摔到宫女身后的地面上,碎成无数碎片,水光洇了一地。
宫女回头瞅一眼,冷笑一声,身姿窈窕地走了。
高太后的手指紧握成拳。这个越女,注定是她的克星!她曾经依仗高家,伤害了多少无辜的妃嫔,却唯独在这个越女身上栽了跟头!如今,她每日只能通过这个小小的窗牖,吃一些残羹冷炙,那个越女却在帝王身边享受锦衣玉食!
怒气在高太后的胸膛勃发着,愈演愈烈。日头落下,明月升起,如同困兽一般在小佛堂谩骂了一个下午的高太后,终于感到口渴。
她的目光投至窗牖边的桌案,不见破壶的踪影。
高太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失去了最后一个装水的破壶。
正如她放任李怀懿施舍给她的最后一个机会,从指尖流过。
……




宠妃她姝色无双 第52节
“鸾鸾,待会儿便是封后大典了,你若紧张,便抓住朕的手,衮服衣袖宽大,底下的人都看不出来。”
李怀懿一边帮姜鸾穿着繁复的礼服,一边说道。
“好呀。”姜鸾歪了歪脑袋,笑眯眯地看向西洋镜中两人的身影。
这是西洋使臣进贡的镜子,足有一人高,明晃晃的,晶莹剔透。李怀懿甫一拿到,便立刻遣人将此镜送至承乾宫,放在两人的床尾,又用一扇屏风隔开。
西洋镜清晰地照出两人相对而立的身影。李怀懿略高一些,姜鸾堪堪到达他的胸口。此时,掌握天下权柄的年轻帝王,正低垂着眼睫,满脸认真地和几根丝绦斗智斗勇。
姜鸾抿着唇笑,“要不要让宫女来?”
“不要。”李怀懿低头,啄了下姜鸾的唇,“朕会绑好的。”
这是他昨夜在床榻上向她承诺过的事,所以一定要做到。
正是冷风呼啸的时节,承乾宫中却暖融融的。窗牖外的冬风飒飒的响,落木萧萧瑟瑟地掉,姜鸾的心里,逐渐氤氲开甜蜜的欣喜。
“陛下,娘娘,吉时要到了——”门外的宫女尽职尽责地提醒。
李怀懿额头见汗。他薄唇微抿,漂亮干净的手指在姜鸾的腰间飞快穿梭,最终,终于将繁复的礼服全部穿好。
他舒了口气,弯唇看着她,“好了,我们走吧。”
他的眉目清隽俊逸,眼神专注而深情。
姜鸾露出微笑,携住他的手,两人并肩迈出承乾宫的大门。
这个时代极重礼仪,封后的典礼也十分繁琐复杂。在礼制上,帝王和皇后具备相等的地位,所以出了承乾宫后,李怀懿伸手,将姜鸾扶上香车,随后他亦上了车,取“帝后出同车”之意。
随后两人到达乾清宫,接受百官朝贺。姜鸾的礼服有着曳地的裙摆,走上白玉台阶时,李怀懿担心她摔倒,伸手扶着她。
他的掌心干燥而温暖,眉目却有一种平静到极致的漠然,在百官面前,做足了不苟言笑的威严之君的仪态。
姜鸾:所以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么凶,是装出来的?
当两人并排坐在上首的宝座上时,姜鸾偷偷问出这个问题。
李怀懿端正地坐在龙椅上,身姿清瘦,儒雅倜傥,声音淡得像风,“不是装出来的。”
他当时对越国送来的公主,极为不喜。
不过后半句话,李怀懿识趣地咽下了,担心勾起鸾鸾不好的回忆,晚上又要闹他。
之后便是礼官的唱诵,伴随着隆重而繁琐的仪式,姜鸾依次接过金册和金印,正式被册为皇后。
在这个过程中,祝青山频频向上首投来不赞同的眼神。
“那个人是太傅吗?他一直这样看我们,难道眼睛不会抽筋吗?”在礼官念诵着皇后的职责时,姜鸾小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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