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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她姝色无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浣溪
李怀懿踏进寝宫,见姜鸾迎上来。
她穿着素净寝衣,腰线婀娜,身姿曼妙。乌发如瀑,垂落腰间,潋滟双眸如一只小鹿,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李怀懿:?发生了什么?
今日早上,她还不是这样看自己的。
李怀懿摸了摸她的脸,对守在殿门外的宫人道:“将庭院的腊梅折两枝进来。”
宫人应诺,须臾,就送进来两枝秀美多态的腊梅。
李怀懿随手挑了一支,插到姜鸾的鬓角,端详了一下,颔首道:“更有风情了些。”
今日姜鸾衣衫素淡,没有戴装饰。
姜鸾扯出一个假笑,“多谢陛下。”
李怀懿瞥了她一眼,坐到床榻上,拍了拍身旁,示意她上来。
姜鸾不急不缓地走近,李怀懿凝视了她一会儿,将唇覆上去。
姜鸾睁大双眸,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那柔软的唇便落到她的脸颊上,随后细细密密地往下吻,如落在肌肤上的细雪。
温暖如春的长乐宫内,气氛旖旎,幽阒无声,只余偶尔刮过的飒飒北风,和鸟鸣春涧的低吟。
姜鸾鬓角的梅花,亦随着这明媚风光,轻轻摇曳了一整夜。





宠妃她姝色无双 第19节
……
翌日清晨,李怀懿在长乐宫中醒来。他转过脑袋,见到姜鸾双眸紧闭,仍在熟睡,她的细眉蹙起,娇嫩的唇瓣轻轻抿住,似是陷入了什么不愉悦的梦境。
李怀懿的视线流连到她鬓角的腊梅,这梅花经受一夜摧残,已经有些蔫了,他懒懒地捏了捏花瓣,将那支腊梅扯下来,准确无误地扔到床榻之外的案几上。
姜鸾的脸压在枕畔,神情少见的脆弱,瞧着很有几分妩媚纤弱的气质。她似是被李怀懿的动作惊醒,眼睫微颤,缓缓睁开双眸。
“醒了?”李怀懿撑着头,从容淡然地看她,眸中仿佛盛满明月清辉。
姜鸾对上他的视线,眨了眨眼睛,心中不由回忆起昨夜之事。
一夜荒唐……
李怀懿探出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淡声道:“既然醒了,避子汤也该喝了。”
昨夜她似是倦极,很快入睡。李怀懿瞧着她的柔美睡颜,心中念头千回百转,到底没有把她摇醒喝汤。
姜鸾心中一滞,慢吞吞坐起来,唤宫人进来服侍。
天已经亮了,窗外的树木已经落尽了叶子,狂风呼啸而过,宫人们穿着颜色统一的青色冬袄,眉目温顺,为帝妃更衣洗漱。
姜鸾换好衣裳,王保就端着避子汤上前。姜鸾盯着那碗黑漆漆的汤,仍是如过去一般,仰头一饮而尽。
李怀懿心下满意,对姜鸾道:“宓妃,你的姿色妖娆姝丽,应该多戴一些华丽的东西。”
姜鸾疑惑地看过去。
李怀懿薄唇轻启,露出微笑,“才能愉悦到朕。”
姜鸾:……
李怀懿却已经对王保吩咐道:“把库房打开,看看里头有什么适合宓妃这个年纪的料子首饰,选一些送到长乐宫。”
“是。”王保神色不变,“奴才稍后就去办。”
稍顷,李怀懿离开,姜鸾恭送他出去,见他的步辇越来越远,才轻叹口气,扶着宫女的手回到殿中。
“含霜,你过来,替本宫揉揉。”姜鸾用过早膳,趴在美人榻上,对含霜道。
她感觉腰肢有些酸软。
含霜抿出暧昧的微笑,脚步轻快地走上来,替姜鸾按摩。
时光飞逝而过,当冬日的暖阳升到半空中时,王保带着十几名宫人来到长乐宫,殷勤道:“宓妃娘娘,这是陛下给您的赏赐。”
十几名宫人依次排开,一些抱着布匹,一些盛着首饰。
姜鸾站起身,双眸在这些礼物上顾盼流转,并不以为意,“替本宫多谢陛下,含霜,你把这些放入长乐宫的库房吧。”
含霜应是,指挥着小宫女们摆放,又拿着册子登记入库。小宫女们捧着这些珍贵的礼物,都不由屏气静息,格外放轻了手脚,生怕有所损毁。
姜鸾对王保的态度很是和蔼,请他留下喝了茶,又给了赏,才把他打发走。
“如何?”李怀懿坐在御书房里,他刚刚下了朝,还有几件事情没有议定,正忙得焦头烂额。
王保躬了躬身子,中肯道:“宓妃娘娘对待这些赏赐的态度稀疏平常,但也没有任何不敬之意。”
李怀懿沉吟了一下,一边继续忙手头上的事,一边对王保道:“她是越国的公主,锦绣堆里长大的。”
自然和先帝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这些日子,朝中开始兴起李怀懿独宠越国公主的流言。帝师祝青山亲自找到他的面前,提到之前的一则旧闻,“微臣听闻,越国公主的那辆和亲马车,以名贵绢纱为车帘,以锦绣绫罗为地毯,奢靡无度。”
祝青山隐晦地说,此女不知节制,乃祸国之态。
李怀懿当即笑道:“太傅可知,此女每日都饮避子汤?”
祝青山这才无话可说。
但李怀懿也多留了个心眼,让王保去试探。如今看来,姜鸾之所以做出那等奢侈之举,并非挥霍无度,而是没有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不知为何,李怀懿的心头,泛起一丝涟漪,转瞬即逝。
第22章 乐为心声 李怀懿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已经到深冬了,处处都是落光了叶子的枝桠,含霜捧着从内务府拿回的份利,带着几个宫女,走在寂静的宫道上。
“你听说了吗?陛下独宠宓妃娘娘,连其它后妃的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呢!”
“怎么会?之前德妃娘娘还住在咸福宫里的时候,陛下不是去过吗?”
含霜停下脚步,声音是从前方御花园里的一个亭子里传出来的,她们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在这个冷风呼啸的冬日里,却显得格外大。
“哎呀,那都是以前的事情啦。吴美人天天以泪洗面,说入宫这么久,宓妃得陛下独宠,她却不能得见天颜。”
“果真?”说话的人兴奋起来,“吴美人未免太可怜了!”
含霜咳了一声,重重地走过去。
亭子里的声音一下子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两个小宫女煞白着脸走出来,哆哆嗦嗦地行礼道:“给姑姑请安。”
含霜冷淡地乜着她们,“妄议主子娘娘,你们是不怕死吗?”
两个小宫女一下子抖得如筛糠一般。
含霜却并没有责罚她们,她敲打了她们几句,端着托盘,昂首阔步地走了。
两个小宫女一下子瘫软在地,她们面面相觑,一个问道:“你知道方才的姑姑是谁吗?”
另一个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我怎么觉得像是长乐宫的含霜姑姑?之前,我曾经远远看过她一次。”
话音一落,两人皆瞪大眼睛盯着对方,心脏狂跳不止。
含霜回到长乐宫,见到姜鸾正坐在妆奁之前,一个宫婢在她身后为她挽发。
姜鸾对着镜子,姿态慵懒,神色平淡,但纵然如此,她的身上也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倾国之色。
含霜带着身后的几个宫女,走上前,禀道:“娘娘,奴婢将内务府的份利带回来了。”
姜鸾略看一眼,就挥了挥手,示意含霜退下。
含霜立在原地,禀道:“奴婢还有一事要说。”
姜鸾看过去,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含霜便将方才遇见小宫女的事情说了,姜鸾听完,点头道:“传言是挡不住的。”
含霜这才放下心,转而问道:“陛下又召见您吗?”
姜鸾有些惫怠地点头,她从镜子里望见宫婢已经把她的头发梳好了,便吩咐宫人把陛下赏的首饰呈上来,她从其中挑了一些,戴到身上。
含霜笑赞道:“娘娘仔细一打扮,可真是一貌倾城,国色天香。”
之前姜鸾见到秦王,并没有心思多加打扮。但秦王前几日赏赐时,话里话外的意思,似是不喜她这样。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姜鸾叹口气,起身,带着随行的宫人前去御书房。
御书房内的绿绮琴,早已被擦拭干净。李怀懿似乎很忙,仍然如同以往一般,坐在御案前处理奏章。
姜鸾上前行礼。
李怀懿抬起头,双眸不由自主地定了一下。
她今日着了盛装,锦袍浮光,乌黑的云髻上斜插着步摇和各色珠宝,玉面芙蓉,恍若洛神巫女,又如月下嫦娥。
李怀懿的心脏重重一跳,他平缓着神色,往绿绮琴的方向扬了扬脸,“去抚琴。”
姜鸾应是,走到琴桌边坐下,把双手轻轻搭在琴弦上。一时间,琴声流淌而出,如清泉叮咚作响,又如环佩轻声撞击,略带哀婉之意。
李怀懿停了一会儿,揉揉眉心,对姜鸾道:“换一曲轻快的。”
他派出的说客鲁祺瑞,已经破坏了齐国和楚国的联盟,大秦所面临的威胁小了一些,但仍有硬仗要打,李怀懿成日忙着部署,已经很久没有放松过了。
他希望听见一些欢快的乐曲。
琴声戛然而止,姜鸾略一思索,换了一曲《忘忧》。
她的素手在琴弦上下翻飞,但不知为何,曲中竟带杜鹃啼血之意。
乐为心声,李怀懿不敢称擅琴,但也算半个知音。他停下朱笔,唤道:“宓妃。”
姜鸾停下抚琴的手,抬头看他,如云发髻上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颤抖,平白勾勒出几分娇媚。
“今日是怎么回事?”
眼前的男子,坐在雕龙刻凤的龙椅之上,略微低头,用从容淡然的眸子看着她。虽是在诘问,但他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可以称之为耐心的东西。
姜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陛下之后,要如何处置臣妾?”
倾泻而下的冬日阳光,照在她的乌发和华美衣裳上,嫩白的小脸仰起来,月眉星眼里含着纯粹的对命运的问询。
李怀懿蹙眉,看了她一会儿,低沉道:“朕说过了,你已经偿还过了,所以不会杀你。”
“现在,可以认真抚琴了吗?”
偿还过了,不会杀她?
姜鸾咀嚼着这句话,双手轻拨琴弦,心中的不安散去了些,尽管仍有阴霾,但乐声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凄楚之感。
李怀懿扔下笔,闭眼,靠在椅背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当眼睛阖上的时候,天地上下一片漆黑,其它触觉却变得过度敏感。除了耳畔的琴声,李怀懿仿佛还嗅到了清幽香气。
这是姜鸾的香气,是李怀懿迄今为止,闻到过最熟悉的女子气息。
也是最能让他放松的气息。
李怀懿的手指骨节分明,慢慢地在扶手上轻敲。
他其实并没有考虑过如何处置姜鸾。
这样婀娜的身体,自然不能泣血刀下;若是置于冷宫,等待美丽的脸颊如花朵一般慢慢凋零……
不知为何,李怀懿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他猝然睁开双眸,望过去,见到姜鸾垂着眼睫,专注地弹着绿绮琴。
等姜鸾弹完一曲,李怀懿唤她过来,“到朕的身边。”
冬日的御书房缠绕着淡淡的龙涎香,阳光从窗外涌进来,盈满整个屋子。姜鸾依言走过去,李怀懿将她抱在怀里,把头埋下去,嗅着她的香气。




宠妃她姝色无双 第20节
姜鸾僵住了。她环顾左右,见御书房里一个宫人也没有,四周浮动着静谧的气息。
抱着她的李怀懿,劲腰挺直,双臂有力。他的身体很温热,逸散出清雅的香气。姜鸾的余光瞥见他凑得极近的脸,纤长卷翘的睫毛垂下来,眼眸微阖,神情放松,清俊无俦。
姜鸾有些紧张,但李怀懿却并没有再对她做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姜鸾连忙站起来,整理衣裙上压出来的褶皱。她悄悄打量李怀懿,见到他放开她后,靠坐在椅背上,看起来比方才更加慵懒和轻松。
“五日之后,朕要去冬狩,宓妃可要随行?”李怀懿懒洋洋地问,声音有些愉悦。
姜鸾的手停了一下。
自上国覆灭后,天下七国——现在只剩六国——更加看重军事攻防,在没有战事的时候,每年的天子围猎,都是各国炫耀武力的机会。
早在越国之时,她就听说过大秦冬狩,无数男儿奋力勃发,浩浩荡荡,场面壮观。
姜鸾寻思了一会儿,问道:“太后娘娘要去吗?”
第23章 冬狩出行 其实姜鸾很少见到他笑,每次……
“太后年纪大了,不宜远行。”李怀懿道。
姜鸾便说:“臣妾愿随陛下左右。”
李怀懿一下子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但并没有揭穿。他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
英华殿里,众多宫人敛气屏息,静立一旁。太后面色扭曲地问道:“宓妃又被懿儿传召了?”
“是,奴才亲眼看见的。”站在太后跟前的小太监,压抑着内心的恐惧,把他看见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这个越女……这个越女……”太后站起来,在原地转了两圈,愤怒地道,“去把高夫人请来!”
高夫人是太后的弟媳,也是高家宗妇。
宫人匆匆前去传话,太后看了一眼来报信的小太监,对贴身的宫女说了两句话,不一会儿,贴身宫女拿着一个鼓鼓的香囊出来,扔到太监怀里,“赏你的。”
太监一摸,欣喜若狂,连忙握着香囊,对太后连磕了几个头,才又偷偷地溜回去。
高夫人很快就来,她恭敬地朝太后见礼,随后在右下首最末尾的一张交椅上坐下,身子只敢挨半边椅。
太后心中满意,屏退宫人,说道:“哀家有一个心腹大患,若不彻除,寝食难安。”
高夫人并不惊讶。在太后还是先帝的皇后之时,就时而叫她进宫,告诉她需要除掉的人。而太后的话,其实并不算对她说,而是对她的丈夫所说。
她只是个传话筒罢了。
想到丈夫的叮嘱,高夫人正色道:“妾愿为太后娘娘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
新来的宫女们一见到姜鸾回来,都纷纷迎上去,一些帮她脱下大氅,一些接过她的手炉,还有一些殷勤问道:“娘娘,您可要食香果?用酥酪?”
她们都很喜欢姜鸾,因为姜鸾生得美丽,待下人也很宽和大方。每当姜鸾含笑望过来的时候,她们就觉得她仿佛在发光。
姜鸾笑问道:“今日的酥酪是谁做的?”
一个宫女期期艾艾地走出来,看了一眼姜鸾,飞快地低下头去,“是奴婢。”
她羞涩得脸都红了。
姜鸾认得她,她叫香兰,年纪小小的,做的酥酪却很美味。
姜鸾道:“既然是你做的,那就给本宫盛上一碗吧。”
香兰高兴起来,蹦跳着去拿。
姜鸾又道:“香果就不用了,你们吃吧,左右内务府明日还会送来。”
宫女们小声地雀跃欢呼,却不忘规矩,她们簇拥着姜鸾在美人榻上坐好,又给她塞了脚炉,盖上薄毯,才欢快地跑出去。
姜鸾对着她们的背影道:“去把玉棋叫进来。”
玉棋是她的陪嫁宫女之一,精通医术。
不一会儿,玉棋入内。甫一入殿,她就觉得殿中暖气扑面而来,美丽的公主斜倚在榻上,温柔地笑看着她,如百花盛开。
玉棋轻盈地快步走上去,行了礼,跪坐在姜鸾身旁,“娘娘唤奴婢何事?”
姜鸾道:“本宫最近常常感到寒冷。”
玉棋连忙站起来,“奴婢先去拿医箱。”说罢快步走出去,过了一会儿,她提着医箱进来,取出脉枕,请姜鸾的手搭上去。
玉棋为她诊脉,诊完左手诊右手,过了一会儿,才犹豫道:“娘娘的身体似乎并无大碍。”
但是她看见姜鸾的脚下塞着一个脚炉,身上还盖着一张薄毯,而长乐宫的每一个大殿,都已经烧了暖和的地龙。
玉棋记得,公主从前似乎并没有如此畏寒。
玉棋道:“不如将玉书也叫进来,或许她能看出些什么。”
玉书是八个陪嫁宫女中,另一个精通医术的宫女。姜鸾颔首,很快,玉书也匆匆到来。
她的气质和玉棋极为相近,都对姜鸾怀有发自内心的亲近和善意。
姜鸾让她诊脉。
须臾,玉书道:“娘娘身体康健,只是气血略有阻塞,似是服用寒凉食物过多。”
姜鸾皱眉。
玉书和玉棋对视一眼,切切商量了一会儿,对姜鸾道:“应是避子汤的缘故,娘娘宜多用温养之物调补。”
姜鸾所用所穿,她们都有细细检查过。陛下赏赐的避子汤,她们也曾仔细查验药渣,对女子的身体无碍,唯有避子之功效而已。
但是,近日陛下宠幸姜鸾愈发频繁,她饮用避子汤的时候也越来越多,是药三分毒,难免造成影响。
姜鸾挑了挑眉,声音冷淡下来,“开方子吧,本宫着人去内务府取药。”
公主是在生陛下的气吗?玉棋瞥见姜鸾的神色,暗暗地想。
最终两人并没有给姜鸾开药方,而是给她开了一些食疗的方子。玉书道:“秦宫的避子汤应是从上国流传下来的秘方,药效甚好,对人体的影响微乎其微。娘娘身体纤弱敏感,又服用过多,故而畏寒,食疗即可,无需用药。”
……
五日之后,李怀懿率领众人,去往朝瑶山冬狩。
姜鸾被王保引上了一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车底由巧匠构造了特殊的通风管道,可以放入银炭取暖,整个车厢都暖融融的。
姜鸾坐在宽敞而温暖的车厢中,撩起车帘,对王保道谢,“多谢公公为本宫准备如此舒适的马车。”
王保笑着摆手,“咱家可当不起宓妃娘娘的这声谢,这是陛下的吩咐。”
姜鸾一愣,把这事儿撇开,询问道:“陛下这次带了哪些宫妃?”
王保道:“除了您,陛下还带了淑妃娘娘。”
两人正说着话,前面就有一个小太监跑过来。他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姜鸾,随即定住了目光,满眼惊艳,几乎挪不开眼。
王保咳嗽一声。
小太监连忙回神,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看姜鸾,低声对王保道:“公公,前面有个夫人找您。”
王保负责统筹此次冬狩的杂事,忙得脚不沾地。他见姜鸾也安置得差不多了,便告了声罪,道:“咱家先去前头看看。”
姜鸾摆摆手,让他走了。
不一会儿,队伍行进起来。只见旌旗遮天蔽日,一眼望不见头的队伍里,人头攒动,满目绮罗。
姜鸾的马车在队伍前方,两侧跟着身着甲衣的士兵,他们手持长矛,护卫在姜鸾的马车两侧,矛尖整齐划一地指向外侧。
而李怀懿正骑在一匹黑色宝马上,和一群武将打扮的人谈笑风生。其实姜鸾很少见到他笑,每次一笑,便是要作弄她。
她忍不住好奇打量,再一次深刻地认识到,李怀懿确实品貌出众,他被众人簇拥着,腰背挺直,双手轻松地搭在缰绳上,有一种举重若轻般的雄姿英发。
每一个望过去的人,都会首先被他攫住视线。
她看了一会儿,无趣地放下帘子,因此没有注意到,李怀懿在说话的间隙察觉到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过来,阳光之下,只余微微晃动的车帘。
玉棋坐在车厢内,为姜鸾奉上一个玉碗,碗中盛着浅蓝色汁水。
“娘娘,这是秦国特有的药材仁怀子,奴婢把它的汁水捣出来,能舒缓您晕马车的情况。”
姜鸾接过,小口啜尽,发现汁水甘甜,还算好喝。她把玉碗放回去,笑道:“早就听说秦国神药仁怀子,能救重病之人于垂危,没想到它还有此种功效。”
玉棋道:“内务府总管一听是您要用,连忙给了一些,不过他倒是满脸肉疼的。”
姜鸾微笑,过了半日,车队停下,一个宫人伏在姜鸾的马车外,小心地道:“宓妃娘娘,淑妃娘娘希望来见您。”
姜鸾抬起一边眉毛,对身边的宫女道:“请淑妃进来。”
淑妃很快俯身入了马车。她是个秀美的女子,年纪和姜鸾差不多,弯眉细目,鼻头微翘,观之可亲。
姜鸾请她坐下,又让宫人盛上茶盏。
淑妃啜着茶,瞥见案几上玉碗中残存的浅蓝色汁液,不由惊诧道:“这是仁怀子吗?”
姜鸾笑道:“我向来有晕车的毛病,侍女说,服用仁怀子方能缓解。”
在越国可没有这种药,否则,她就不必受那四个月的颠簸之苦了。
淑妃暗暗心惊,她打量四周,见到车厢内铺设着柔软的绮罗,而马车底下似是烧了炭,温暖如春。
陛下果然宠爱宓妃,她的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罢了,一点都不暖和。
淑妃沉思半晌,越发下定了决心。她将茶盏放到案几上,郑重地对姜鸾说:“宓妃妹妹,我偶然听闻,高家的人似要对你不利。”
第24章 姜鸾谋划 太监吃痛,凶性大发。
姜鸾惊讶地看着她。
淑妃咽了咽唾沫,不自觉攥紧手上的帕子,“五日之前,高夫人进了宫,当天晚上,高大人就派人去鬼市招募刺客。”
鬼市是对于地下市场的称呼,很多朝廷不允许买卖的东西,就以高价在鬼市出售。
姜鸾道:“为什么要去鬼市招募?”
淑妃想了一会儿,明白过来姜鸾的意思。她道:“陛下不允许各大家族豢养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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