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之翩翩范思辙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二十一二白
范思辙拍着双手不断地在说着,从言语上来看,让人还真不知道到底是担心范闲还是担心他的书局...
范若若一听这个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已经快要忍不住范思辙这个家伙,白了范思辙一眼,一天天就知道说他那书局书局。
而且现在是什么时候,范闲被传死讯,到底是死是活,人在哪里都尚未可知,他还有心情在这关心书局。
范若若没有在这方面搭话,自言自语地说着。
“也不知道哥到底怎么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我真没用,我什么都帮不上你...”
范若若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心绪有了些许安神,头脑自然也就冷静了许多。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若是死了,见尸首便为实,而尸首没有摆在眼前,就不能说范闲是真的死了。
“姐,姐你快看,那是不是谢必安。”
“在哪?”
范思辙朝着二皇子府门外方向指去,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谢必安果然不在府中,此时刚刚从马上下来,一看便是奔波了不短时间。
两人立刻冲了上去,身形挡在谢必安的面前,堵住了谢必安的去路。
谢必安顿时怔了一下,旋即脑子回过神,双手缓缓抬起,左手握剑,右手合拢抱在左手之上,算是给两人行了一个江湖礼。
“范家小姐,范少爷,为何拦住在下?”
“敢问谢公子是从何处归来?”
被范若若这么一问,谢必安顿时心中警惕了起来,范若若为何这么问,难道是知道了些什么?这次行动除了二皇子以外没人知晓。
难道是使团的人?
为了避免罪责当头,谢必安并没有真的将使团的人杀人灭口,当范闲消失之后连夜快马赶回京都告知二皇子,终于是在今天中午才赶回。
而他早已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使团怎么会有人比自己提前先到,这道理说不通。
不过这毕竟还不是公布于众之事,还是谨慎一些。
“范小姐,在下所去何处,都是听从二皇子的命令,似乎...与范小姐无关吧...”
“若不是从使团处赶回?”
谢必安顿时脸色突变,仿佛是被揭穿了一般。
“范小姐,请你让开!”
“不让,你今天要不将事情告知与我,那便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范若若眼神坚定,怒视着谢必安,气势上分毫不让,甚至还有些过之,可想而知范若若为了范闲之事,是上心到了何种程度,能令她有勇气与九品高手对峙。
“让开!”
谢必安再也耐不住范若若这般缠,当下真气爆发,只听轰的一声,将范若若震开到一旁。
随后径直朝着府门走去,这时扶着范若若的范思辙冲其喊了一声,“敢动我姐?!”
“范思辙你快去告诉爹!”
而范思辙像是没听到范若若的话,大步朝着谢必安走去,此时范思辙脸庞上眼神凶狠,哪还有之前那般商人做派。
“害了范闲,伤了我姐,你倒是好威风啊!”
范思辙顿时眼神冰冷,狠狠地说道。
谢必安顿时脸色一变,“胡言乱语。”
旋即朝着里头走去,但范思辙哪能这般轻易让他离去,范思辙脚底微动,便来到了谢必安身后,左手抓着谢必安肩头。
谢必安猛然回头,拍掉范思辙的左手,面庞陡然色变,瞪大了双眼,惊讶之色顿时写在脸上。
“九品上?!”
第三章 宫中召见(求求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九品上!”
到了谢必安这个等级的高手,不出意外的话,只要对方一出手,便能感觉出来对方是什么实力,正如此时,范思辙突然之间的出手,竟然让他感觉到九品的气息。
九品,整个京都也仅仅是寥寥数人,巴掌便能数的过来,这也难怪谢必安感到讶异。
而范思辙无论是坊间传闻还是官道上,都从未听说过其会武,更何况是九品上高手?范思辙淡然看着谢必安,后者经过范思辙这么一出手,顿时也没有了想要强行离开的意思,站在原地与范思辙对视着。
“范公子,隐藏得颇深啊!”
“哼,既然知道,那就乖乖给本少爷滚过来,或者让本少爷自己动手?”
范思辙整个人气势分毫不差,方才展现出惊人的实力后,不再有丝毫隐藏,淡淡地说笑着,脸上那平日里的有些天纯善荣一丝不少。
爹说的其实不对,单单只是将谢必安堵在外面未必能起到什么作用,到时只要说是奉二皇子的命令出府办事,那到时有着二皇子撑腰。
倒也奈何不了其何大碍,范思辙左手缓缓缩回背后,眼神之中善色丝毫不减,他这么做其实是在迷惑谢必安,同时也在拖延时间,范建已是进宫求见陛下,大概要不了多久便是会有消息。
而到时候,皇上亲自下旨传谢必安那和其主动去澄清撇开罪名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而他为什么这般语气与谢必安周旋?一是迷惑拖延时间,二是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的实力明面上已经是让他感到压力,再加上之前自己从来没有出过手,谢必安必然拘谨。
到时就算自己与人交手经验不足,也不见得就输给他。
不得不说,自从太平别院那一遭之后,范思辙已是全然不同,不仅仅是武学方面,同样还有心思与头脑,再也不是只会推牌九那般。
谢必安仿佛是想到了些什么,但从脸色上却是毫无变化。
“范公子,若想切磋,谢某改日再迎,如何?”
“那本少爷要是说不呢?”
范思辙眉头向上一挑,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戏谑,左手运转真气已然到了饱和状态,谢必安猜到些什么范思辙不知道,但是从他的举止来看,他不敢在这里消耗时间,想来应该是想要将情况禀报二皇子。
范思辙怎会让他顺心,左手早已作势打算与其动手。
谢必安脸色这时再也绷不住,握剑之手五指紧紧捏着剑鞘,从其手指外观颜色来看,用力到了极点,很显然,谢必安此时已经快到了隐忍最后一步。
身为九品剑客,什么时候受过人这般挑衅?而且谢必安的性子可从来不是那犹犹豫豫之人,但现在他属实没有时间与其耗下去,必须要将范闲之事如实禀报给殿下才是。
“本少爷就来试试你这九品剑客到底是不是浪得虚名!”
当谢必安还在犹豫的时候范思辙动了,范思辙以惊人的速度朝谢必安掠去,以双拳硬战谢必安长剑。
谢必安见到范思辙先出手,以他的性子,对方已经挑衅到了这种地步,要是再忍下去,就真的对不起他那九品剑客的称号了。
瞬时间两人交战在一起,范思辙双拳对谢必安长剑,两人皆是九品,顿时胶着在一起,一时胜败难分。
一般武学造诣到了九品,双方交手胜败早已不是简单的一招一式能够分的出来的,这必须要看两人的真气,以及应变和交手经验。
这是皇子府,有人在此处动手,本就洗喜看热闹的百姓民众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一幕,顿时原本熙熙攘攘的街道,百姓民众全都围靠到这一旁......
“那不是二皇子府上的剑客吗?什么人能是他的对手?”
“好像是司南伯之子范思辙!”
范思辙的这一次展现出来的实力,深深的震撼到了周围这一群民众,这与他平日里示人的模样大不相同。
当然,此时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一些民众。
范若若此时站在一旁,面容上讶异万分,显然想不到范思辙还有这般本事,心中想范思辙到底何时修炼的武学,范若若简单回忆了一下,发现其根本没有什么时候是在她视线之外。
范思辙到底是什么时候修习的武学?这一大疑问出现在范若若心中,一时之间范闲之事带给她的冲击因为范思辙的武学修为给压了下去。
两人拼武,真气暴动,一来一回,平分秋毫。
“住手,陛下口谕!”
一道尖锐阴寒的声音响起,是那多次在宫中暗暗帮助范闲的公公,此时忽然到此处,显然是事情有了说法。
周遭民众齐齐跪拜,由此看来,足以看出庆国百姓对于当今陛下是如何信服,不得不说当今庆帝乃是一代明君。
范思辙和谢必安的交手自然是停了下来,顿时朝着公公方向双气跪拜,以显对庆帝的尊敬。
“陛下口谕,二皇子没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府,否则,按抗旨处置其府上谢必安,还有范建之子范思辙,一同进宫见朕。”
“陛下的意思就是这些,范小公子,谢大人,请吧。”
公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范思辙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爹应该是成功了,只不过为何叫我进宫?
确实,范思辙在朝并无一官半职,就算在此刻之前,连他修武之事都是无人知晓,可以说就只是一个小小的范家少爷,就算他与范闲合伙开了儋伯书局,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商人。
陛下怎么会对自己产生注意?
范思辙皱了皱眉头,对着一旁面容震撼不已的范若若轻声说道“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但是你相信我,你先回家去,我进宫一趟。”
范若若眼神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可能是由于范思辙此时突然变得有些许担当感,仿佛真的像是个男人了许多...
出奇的并无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旋即轻声轻语道“注意安全。”简单的四个字,并无其他。
随后范思辙的目光转向谢必安,后者此时正在对着大门口一名护卫说着什么声音极为细微,但还是被范思辙收入耳中。
“速报二皇子,范闲尸体消失了。”
第四章 陛下要见范闲
皇宫。
秋冬季节,天气微凉,使人略感寒意袭袭,宫中的每位娘娘嫔妃,在此时几乎都有着同一个标志性的共同点,锦衣厚服加身,肩上披着珍贵的兽皮毛貂,宫殿中都会安置着一个炭火炉子,当然,这不是用来烧烤的炉子,做主要的作用是用来提高殿内温度。
庆国的这位皇帝陛下正靠在软榻上,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大敞,脸色平静,几道皱纹在保养的极好的脸上显得格外明显,双眼随意的望着眼前的这几人。
“陛下,人已经带到了。”太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道。
就在刚刚,范思辙还有谢必安随着太监快速入宫,没过多久两人便到了这位皇帝陛下面前,两人双膝跪地,头部微微朝下,面容谨慎,丝毫不敢与庆帝对视一眼。
范思辙心中感到略微激动,虽然说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位皇帝陛下,但是像此时如此庄重的场面,倒是头一回,说不紧张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庆国皇帝的威严,早已深深种在每个庆国臣民心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如范闲第一次面圣那般胆大,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位皇帝陛下竟然不跪,而这皇帝陛下竟然并未对他降下处罚。
在那后来,范闲诗神成名之夜,才是第一次像这位皇帝陛下下跪,这也是庆帝亲口所说,以往范闲竟是一次未跪,当然,范思辙并非范闲。
“都起来吧。”
“谢陛下。”范思辙谢必安两人异口同声,恭敬地道。
两人缓缓直起身子,范思辙目光随之与庆帝对视了片刻,顿时范思辙心中一禀,快速收回目光,脸庞上顷刻间变得谨慎许多。
范思辙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庆帝瞳孔中那股深不可测,眼如幽深黑涯一般,用肉眼去观测根本不知深浅,实属令人深感余悸。
这位皇帝陛下依旧保持先前姿势,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多抬半分,但是并无一人敢对其感到不满,就算感到不满又如何?其乃南庆国九五之尊,万万人之上,谁人敢多言半句?
“谢必安。”
“微臣在。”
“朕问你,你昨日去了何处?”
谢必安没有当即回答,冰冷面庞上透着些许犹豫,仿佛在琢磨着什么。
“你们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哼,你主子当朕是摆设?私下走私内库生商,偷转商账财政,你们都以为朕不知道?好一个老二,挟持范闲护卫滕梓荆儿子,以书局名义想要收买范思辙,利用费介对范闲的感情去威胁范闲?”
“你们都以为朕,是个摆设吗!”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庆帝忽然猛的站了起来,原本平静的面庞顿时充满怒意,笔直威严的身子高高在上,俯视着底下众人,道出一通。
众人面对庆帝的话语,大气不喘半分,甚至心境开始受到影响,仿佛在这一位皇帝陛下面前,根本就藏不住话,也不敢多说一句妄言。
范思辙听得庆帝这一番凌厉言语,瞳孔微微一收缩,心中忽然想起就在不久前,二皇子的确以谈商的名义,将他带去城外郊地,在那同时还有一名半大小孩子,还有一名诟面不修边幅的老人。
相必那老人便是监察院三处第一人,八品用毒高手,同时也是范闲老师的费介费大人了吧......而那小孩,也就是牛栏街与范闲一同面对程巨树,惨遭程巨树斩杀陨落的滕梓荆的......孩子。
现在陛下一说出来,范思辙立刻会意,二皇子想要这来威胁范闲投靠其之!
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为何二皇子好端端的竟会以喜赖《红楼》,想与他合作书局这一说,这一切都是二皇子想要以自己以及费介和滕梓荆儿子来威胁范闲。
范思辙心中一阵后悔顿时涌上来,后悔当时为何信了二皇子这拙劣的原由,在心中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暗暗下定决心改掉财迷这一“优点”。
“怎么,很惊讶朕怎么会知道?”谢必安没有开口,庆帝再次说道。
庆帝缓步一步步朝众人走下来,天子不怒自威,何况现在已是怒到极致,自家臣子,而且是亲生皇子,派遣府上九品高手,去逼杀当朝庆帝最喜爱的臣子,这当皇帝的怎能不怒?更何况其对范闲,还有着......非同一般的因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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