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终夏
原来阿夏达杰也是白肉底,晏秋秋的思绪飘出去一分。她伸手摸了摸他粗糙的手和相对显得细腻的胳膊,又摸了摸他经历风霜日晒的脸和时常抿起的唇。这些幼稚的试探仿佛暂时满足了她无穷的好奇中的一部分。
晏秋秋试了试水温,已经有些凉了。她抬头准备叫醒阿夏达杰,却撞入了一双盛满星光的眸子。
这一刻,晏秋秋发觉,阿夏达杰似乎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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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87.纵y
不知是谁先伸出了手,是谁先吻上了谁,阿夏达杰带着水的身体犹如莽撞而灵活的鱼,在晏秋秋这个渔人编织的网里翻腾挣扎。
紧紧贴上温热的躯体,y,是他薄薄一层肌肉覆盖下骨骼的y;热,是粗糙的掌心贴上赤裸肌肤的热。
他的心里早已崩塌,身体却还在抵抗。
晏秋秋觉得自己仿佛是徐克电影《青蛇》里的小青,在水潭中纠缠引诱着法海。他的躯体躲避,她就拉住他的胳膊贴在胸前腹下腿根,告诉他什么是温香软玉;他不动不作,她夹着他的手腕厮磨,在小臂留下滑腻的水痕;他不肯进来,她的手指肉弄出入,有意发出乱人心神的吟哦。
浴缸的水渐渐凉了,一勃勃扑在晏秋秋灼热的身体,激得她一阵阵地泛j皮疙瘩,心头的痒钻入了鼻子,引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晏小姐,起来吧,你会着凉。”阿夏达杰侧脸望着浴室的另一头,脖子上的肌肉与筋骨勾出了好看的倒三角,显得他如凌风中的高岭之花,圣洁而诱人。
晏秋秋抽出了手捏过他的下巴,坏心地把爱液抹在他的脸颊、唇畔,用吻送入他的口中。她乍然发现自己涂了深色的甲油,更像是将圣人彻底拉入凡尘的魔女。
“阿夏,你已经不是僧人,你也喜欢我的对不对?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你在抗拒什么呢?”
阿夏达杰微微退开了身,披上了欲望色彩的双眸依然明亮如初。他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笑容:“晏小姐,你总是对的。”
离开茅草屋的深夜,他又回到了遮普寺。普拉萨利不意外他的离开和回归。他向普拉萨利道歉,宣告了自己的决定。
“阿夏,我们修的是心,你的决定无需向任何人宣告。”阿夏达杰第一次从师父的脸上看到颓唐,他仿佛一夜衰老,不再有责罚他的气力,“但愿你的决定能如你所愿。”
之后他来到e县,失去了僧人的身份,吃穿住行都要用劳动换去。他在医院附近找了活计,住工棚,吃杂着沙粒的劳工饭。他看到身边的工友拖家带口,日日为生计发愁,甚至因此偷盗抢劫。为了糊口辛苦的劳作消磨光了他的时间和精力,他终于理解他们的劳劳碌碌又无知无觉。
即使无病无灾依然无聊无望,这是众生的苦啊。但为什么他们还是流连现世,为什么他们还愿意将子女带来人世?
或许还是有足以慰藉的快乐的,阿夏达杰想到了晏秋秋的“热爱”。他想从晏秋秋身上找到答案。
他们肢t交缠,从浴室缠绵到了床上。
哪怕在床上,他依然一声声地唤她“晏小姐”,口中称呼得有多疏离,身体就有多过界。
朔风吹动沙砾的暗哑嗓音伴随了更多的气息,直钻入晏秋秋的心里,痒意从心底沿着脊椎窜入四肢百骸。
“晏小姐,你的心冷得像冰,里面却热得起火。”
“晏小姐,清规戒条没有错,这样的人生极乐,让阿夏迷失心智。”
“晏小姐,那天在茅草屋外,阿夏嫉恨郑午能让你那般快活,身体又为你胀得疼。”
“晏小姐,你的身体这样软,为什么待人却那样y?”
……
阿夏达杰仅有寸许长的头发是曾经身份的暗示,搭配着从他口中宣泄而出的露骨的话语,让人产生了反差的禁忌感。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要命!
他生涩又生猛,在晏秋秋的引导之下,全然是不加掩饰的好奇和本性。
阿夏达杰粗糙的手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像是探究又像是纯粹的欲望使然。
宿舍的窗户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他们不知日夜颠倒,不知人间变换,累了相拥而眠,醒了又是抵死缠绵,饿了胡乱塞些饼干泡面。他们在床上、沙发上、桌椅地毯上做爱,留下淫靡的痕迹和满屋欢爱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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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88.快乐
晏秋秋按亮了床头的灯。她又饿又乏,触手可及的却只有前些天郑午落在床头柜上的半包烟。
她喜欢用火柴,燃烧过后的硫磺味让她着迷。
在横店的时候,郑午发现送贵重礼物讨不了她的欢心,特地又去义乌的小商品市场淘了一堆五花八门的火柴献宝似的送给她。陷在爱情里的晏秋秋哪里舍得泼冷水,只得作出喜欢各色各样火柴盒的模样,用完都不敢随手乱扔。
和郑午正式分手后,她总会不经意地回想两人相处的细节,有些当时觉得负担的事情,现在更多的是亏欠感。然而她也清楚,这是事后回忆的不断美化加成,再回到当下,她还会是一样的言行。
晏秋秋免不了虚伪地“日三省吾身”,尤其是在事后的贤者时间。
阿夏达杰也醒了,睡着的时候蜷在床尾,此时从晏秋秋的脚后头爬上来。
氤氲盘旋的烟雾迷蒙了她的眉眼,似乎也掩去了她的爱欲。阿夏达杰就着晏秋秋的手吸了口烟,又呛又涩,还没吸进去半口就急急吐了出来。
“烟是这么抽的。”晏秋秋吸了一口,嘴对嘴哺给他,依旧呛得阿夏达杰泪水涟涟。
他有些失落,一语双关地问:“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这话一出来,晏秋秋和他都愣了一下。
“没有......”晏秋秋想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和刺激,她当然喜欢纯生理的快感,这方面她试过的那么多男人,哪个b得上贺匀挺那个“职业选手”?但是往往心理上的刺激也能达到异样的高潮。
“晏小姐,我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阿夏达杰回忆茅草屋那晚,晏秋秋在屋中发出的愉悦的声响,心中的失落和忧虑愈发涌现,“阿夏什么都不懂,还要你去引导......”
说着,阿夏达杰又爬回了床尾,轻轻分开晏秋秋的双腿,看到那个给他带来无上快乐的源泉有些红肿,失落尽数化成了心疼。他突然凑近她的下身,往红肿的部位吹了吹气,想要以此减少她的疼痛。
“啊!”晏秋秋猝不及防地尖叫出声,条件反射般在他肩膀上蹬了一脚。她哪里料到阿夏达杰会有这种出格的举动。
阿夏达杰似被吓到,立即停下了动作,抬头望向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里满是关切和无措。“我......我弄疼你了?”
阿夏达杰不经意的举动勾起了晏秋秋深藏在心底的恶趣味,她做出疼痛的样子,说出的话换做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人听来都明白她的下流用心。
偏偏阿夏达杰却当了真。
“是吹得有点儿疼呢,”她皱着眉,一副强忍的样子,“阿夏,你轻轻地,帮我用舌头舔舔看,上面是不是破皮了好吗?”
阿夏达杰没有起疑,他知道自己的手指粗糙,哪怕再轻柔的触碰也会弄疼晏秋秋“破皮”的下身。他缓缓低下头,再次靠近那个此前他从未见过,却能让他无比快乐的地方。“是这样吗?”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触了一下,轻柔到晏秋秋并不确定是否真的触碰到,却已让她心中快慰无比,下面又痒得不行。
“好像......好像破在里面,你能伸进去,有个触感不太一样的地方,应该就是了。”
阿夏达杰调整了t位,两手兜住晏秋秋的腿根,让她搭在自己的肩上,以便更深入地为她“找伤口”。
“是这里吗?”他整根舌头伸入了晏秋秋的身体,问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甚至因为舌头的阻碍,无法顺利咽下的口水流到了下巴。
哪怕在她的身体里,他说话的时候舌头仍然不自觉地动作,在她的敏感处撩动,让晏秋秋爽得一下失了神。
“是这里......”她喘息着继续引诱,“阿夏,你好厉害,轻轻舔一舔就没那么疼了.......反而很舒服呢。”
“晏小姐,”阿夏达杰这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阿夏让你快乐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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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89.信念
“晏小姐,你和别的男朋友上床的时候,他们会这样舔你吗?”不知是出于求知,还是阿夏达杰有别的性癖,他仿佛在一瞬间被点亮了性爱的技能,一面继续为晏秋秋口交,一面问。
晏秋秋是喜欢这样温柔的性爱,整个人被柔和而绵长的快感包围,让她从身体到精神都感觉到放松,说话的时候带着性感的慵懒:“他们有时候会用嘴唇整个包住.......就像人工呼吸的时候包住被救者的嘴一样。”
不知为何,她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段不属于她记忆中的画面。简方半跪在她身前,她几乎是正面骑在他的脖子上,下身被他厚实的嘴唇包裹、吸吮,湿淋淋地沿着他的脖子往下淌水。他的唇肉感丰沛,伸入她身体里的舌头灵活地搅动,带着他吞咽的颤动,让她丢盔卸甲。
“是这样吗?”阿夏达杰仰着头,半张开双唇,贴上了她。他似乎还没有掌握“包”或者“含”的诀窍,有些吃力地噘着嘴,立起的唇峰压迫着晏秋秋的珍珠,快感从这一点辐射了她整个身体。
“这样就可以吗?”阿夏达杰似乎发现了让晏秋秋快乐的捷径,移开了双唇,粗糙的手指按在她下身凸起的点,微微用力肉捻。
“别……啊!”一夜的纵欲让晏秋秋疲惫又敏感,下身凸起的点因为长时间充血,在阿夏达杰的肉捻之下,刺刺地痛却又痒痒地爽。
突如其来的高潮带动了她的小腹一跳一跳地痉挛,原本这个时候郑午或者其他有经验的男人会停下来,让晏秋秋缓一缓,但阿夏达杰不懂。
听到晏秋秋发出那晚茅草屋里一样的呻吟,阿夏达杰认为自己做对了。他继续肉捻着晏秋秋的珍珠,甚至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屁股下面托住,不让她后缩。
“啊……阿夏,阿夏不……嗯额啊!”眼前的白光接二连三地闪过,晏秋秋被困于阿夏达杰的股掌之间,身体像是脱离了水面的鱼,徒劳地挣扎、颤动。
这是晏秋秋和阿夏达杰重逢后第一次踏出宿舍。她其实有些腿软疲累,但如果不离开宿舍,她觉得自己会被这个初尝禁果食髓知味的少年榨干在床上。
这一日是周日,他们在食堂吃过饭,一面在医院里闲逛,一面聊天,不知不觉又走到了试验病区楼下。
“……阿夏法师?”下面安养病区的病人认出了俗家打扮的阿夏达杰,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紧扣的手。
“我已经还俗,不再是法师了。”阿夏达杰和煦地笑着解释,他们并未因此放开交握的手。
病人们乃至几个勤工都围观过来,起先还只是彼此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渐渐开始轻声交谈,甚至有胆子大些的工人,直接问了出来:“阿夏……外面都传你被女人引诱犯下大错,是真的?”
然而那些失去了生的希望,即将面临死亡的病人,真正在意的并不是桃色新闻。
“阿夏,你,你抛弃了佛祖!”
“天啊,天啊,阿夏,你让我不要害怕死亡,现在你在做什么?”
“我,我不想死,我我……啊!”
有心理承受能力弱一些的病人痛哭哀嚎起来,其他病人也都陷入了沉默。安养病区仿佛又变回了曾经充斥着绝望和麻木的病区。
有个情绪激动的病人突然大咯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鼻中涌出,洒在地上,发出了水泼地的声音。
病区里迅速跑出来两名护士和一名医生,紧急转移了大咯血病人。
晏秋秋没听懂病人的话语,但此刻却清楚这些人的绝望情绪和突如其来的病情恶化,是因为阿夏达杰的还俗——归根到底,还是她的原因。
其他病人和勤工仿佛见惯不怪,沉默着回到了各自的病床。地上还留着一大滩暗红色的血,晏秋秋只觉得烈日灼目,胸腔中怦怦乱跳的心仿佛一击击重锤,在她一时空荡荡的大脑中发出空洞的回声。
“晏小姐!”阿夏达杰叫了好几声,才让她回神。
“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死了吗?”晏秋秋问的不是阿夏达杰,分明是自己。
“他可能会死。晏小姐,他的寿数到了,该往生极乐了。”
晏秋秋摇摇头,她不信这一套,这是阿夏达杰为了安慰她撒的善意的谎言。
阿夏达杰并未撒谎,这是他十多年来一以贯之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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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90.是简方
“八点二十啦,”简方开门进来,走到床边俯身在晏秋秋的脸上蹭了蹭,带着剃须水的后调,“我去开车,快点下来啊。”
“今天……要上学吗?”晏秋秋睡得迷迷糊糊,她在奥地利公寓的床实在太舒服,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简方闻言又折返床边,小狗似的在她脸上湿漉漉地吻着:“你说呢?”
“我们翘课吧!”她突然翻身,把简方压到了身下,扯开他的腰带,伸进了裤子里,“嗯,硬硬的,就这样去上课?”
简方快活地仰着脖子,有一瞬间的失声:“哈啊,上午是施特拉教授……的课,我不敢……”
“好吧,”晏秋秋赌气地从他身上翻下来,趴着去床头柜拿东西,“那你得塞着‘玩具’上课。”
“我错了我错了!”简方吓得一下子压在晏秋秋背上,下身yy地顶在她的t上。他撩开头发去吻她的脖子,带着诱惑地呻吟。
晏秋秋扭过身,把他推远了一些,故作正经地强调:“我给你选择了,可没强迫你。”
简方低低地笑着,开口要说什么。突然一股热流撒到了晏秋秋的穴口,她懵了,发现竟然是红色的。
简方还要说,猩红的鲜血从他的口中、鼻中、双眼大股大股流出,而他仿若未觉,只是无声地诉说。
“简方!简方你怎么了!”
晏秋秋大叫着从床上坐起,心脏因为恐惧而剧烈跳动的声音几乎铺天盖地。她恍惚了一会儿,发现四下还是黑沉沉的,身下是值班室的y床。这是她今夜做的第三个噩梦,也是自从目睹病人大咯血过世以来的第十九个。
她按亮了床头的灯,才一点半,距离睡下不到一个小时。身体依然是困顿的,但晏秋秋有些害怕再睡着。
她起身穿了衣服,从医疗通道下到一楼。高原硕大的满月将户外照得清辉一片,四天前地上的血早被清理干净,连一丝深色的痕迹都不留。晏秋秋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在医院长大的孩子见多了流了一地的肠子和不住哀嚎的半个脑袋,一滩血而已。
潜意识里,她认为这个人是因她而死的,虽然他们连一句话都不曾说过。
不知不觉,晏秋秋走到了阿夏达杰住的工棚外,却看到他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眺望。她喊了一声,阿夏达杰这才发现他眺望的人此刻竟站在楼下。
他三步并作两步从楼梯上飞奔下来,眼睛亮亮的是见到喜欢的人发出的光芒:“晏小姐,来找我?”
晏秋秋点点头,见到阿夏达杰,睡梦中的心悸不觉消散了一些。“在看什么?”她问。
阿夏达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刚才听工友说,明天下工就要搬地方了,想跟你说一声,正要看看你宿舍的灯还亮没亮着。”
他隐约知道晏秋秋这几天睡眠不好,担心打扰到她。
晏秋秋愣了一下,直觉想说你要一直在工地g下去不当僧人了吗?她意识到自己一直将阿夏达杰的还俗视作“体验生活”。这样的“体验生活”充满了后路,也会让人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你们以后会在哪里?会离开e县吗?”晏秋秋问。
晏秋秋的问不知戳中了阿夏达杰的哪个脆弱点,他要开口说搬去县东边的工地,眼泪却漫过了眼眶,让他哽咽。
“怎么了?”晏秋秋第一次见阿夏达杰哭,赶紧把他抱住。
“晏小姐,佛祖说由爱生忧怖,阿夏以前不理解其中的意思,现在一想到即将搬去县东的工地,不能再日日见到晏小姐,心中不舍又难过。再想到总有一天,阿夏要搬去更远的地方,晏小姐也要离开c国……阿夏越爱晏小姐,越害怕分离、害怕苦厄危难发生在你身上,阿夏心中痛如刀绞……”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也无怖。
晏秋秋陷入了沉默。为什么这几天噩梦总是和简方有关,她似懂非懂。她不信鬼神,却生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即使理智上告诉她是不可能的——厄运因此降临在简方身上。
“阿夏,谢谢你。”晏秋秋吻走了阿夏达杰眼中的泪水,心中迫切又歉然,“我可能……要回一趟奥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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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91.未来
“八点二十啦,”简方开门进来,走到床边俯身在晏秋秋的脸上蹭了蹭,带着剃须水的后调,“我去上课了,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提起吃饭,他突然有些羞涩,不免想起昨晚令他疯狂的一幕。
晏秋秋是傍晚六点多的飞机到的奥地利。她一路上开着wifi处理安森海琼发来的邮件,又同老板汉森交流了许久,交叉着还要跟俞佳楠商量善后的事情,饭都没能好好吃上一顿。
原本晏秋秋打算和简方直接回公寓,结果还是先去了附近的餐厅解决吃饭问题。
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简方顿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哎,”果然,晏秋秋一坐下,顾不及喝上一口水,就要跟简方分享她的所见所闻,“洗手间里有人在‘吃vb’,就在我隔壁,动静好大。现在去,还能赶上尾声。”
“下流。”简方笑着摇摇头,他才不去凑这热闹。
餐厅的客人不多,管他们这区的服务员尤其殷勤——当然是为了小费,简直要黏在桌旁。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玩?”仗着别人听不懂中文,晏秋秋坏心地臊简方。一旦越过了那条线,她就变得4无忌惮,又像是破罐子破摔。
简方的脸腾地红了,嘴上还在强撑:“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哦,那需要我用德文说吗?”
“别!”简方知道晏秋秋什么都做得出来,他哪里斗得过她,负隅顽抗罢了,“玩过。”
“怎么玩的?说说。”
“就……撸啊撸。”简方突然想起个类似的b喻,“跟吃j一样,哒哒哒哒哒哒,啊,gg。”
晏秋秋简直被气笑,简方越不乐意,她可越兴致勃勃。她故意说得双关,引简方在心中反复琢磨:“等下吃完饭,我们去吃鸡8。”
果然,简方听了皱了下眉,他没太听清晏秋秋的这个“吧”是轻声还是第一声,却已经浮想联翩。
晏秋秋点了火,却很快转移到其他话题:“安森海琼给我发了offer,项目还挺不错的,我打算答辩完去安森海琼g几年。”
简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眼中还是懵懂的样子。
“我说,答辩完我就要去l敦上班啦。”
“l敦?”简方心中有一丝的失落,但很快调整过来,甚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好巧!我正打算申rcm,英国皇家音乐学院的歌剧专业!”其实,自上次施特拉教授敲打过后,简方在签约做职业歌剧演员和继续深造之间摇摆不定,rcm作为全球顶尖的音乐学府,他当然是向往的,而如今,晏秋秋的计划让他立即做出了决定。
晏秋秋将信将疑,但她不再对简方依赖她的事情太过反对,何况他有了更高的目标,也继续着自己的理想。
“那太好了!”她开始规划未来的生活,“我早点过去找房子,等适应了那边的生活,你也差不多就来啦。就跟之前一样。”她说的之前,就是她来奥地利的那个时候。
晏秋秋说得高兴,简方心中却难免有些黯然。她不会知道曾经的那一年他是如何度过,但好在,这次似乎因为有了她的鼓励,黑暗的尽头有光芒照射进来。
“吃完了吗?”晏秋秋又绕了回去,伸手指尖在简方的唇上划了划,不意外地被他含进去,“一起去上洗手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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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乖 92.吃鸡吧
这家餐厅的洗手间不分男女,都是一个个单间,晏秋秋和简方去的时候,隔壁出来两个女生。看到他们,其中一个女生比了比大拇指。
难怪这么久。
“要不……算了?”简方是欲拒还迎的意思。
晏秋秋有时候却不接招,故意让他打脸:“那回去吧,免得服务员以为我们逃单。”
“哎?”简方欲言又止,不情不愿地跟着走回去,她可爱死简方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表情。
结账出来,他们的车停在地下,简方走到驾驶室外,见晏秋秋也跟了过来,只当她想开车,为她开了门。
刚把门打开,后背被晏秋秋用力一推,简方没防备,一下子横扑到副驾驶位。 “干吗?”他的肚子被手刹撞了一下,隐隐地疼,没法立即爬起来。
晏秋秋才不跟他废话,手扯着裤腰把长裤连带内裤给他剥了,露出挺巧白皙的屁股。地下车库的灯照在上头,竟然有些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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