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王嬷嬷不解,问:“为何那个叫魏铎的人会来府中提前,又为何他提了亲,二小姐就去不得宫中了?”
王贵:“他与二小姐,两人情义深重。”
王嬷嬷皱眉,“如此,还好让二小姐进宫吗?”进了宫可就成了皇上的女人,二小姐心中有人,怎么会甘心成为皇上的女人?后宫里,心在宫外的女子,可走不远,怕就是给皇后娘娘当帮手,皇后娘娘使着也不顺手。
王贵摇头,“魏铎再好,比之皇上如何?”
王嬷嬷:“不如。”
王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二小姐年轻,见的人少识的人少,她现在只识魏铎,便觉魏铎好,他日她见了皇上呢?嬷嬷您是见过皇上的,皇上龙章凤姿,您可比我清楚。二小姐心思单纯,老爷和皇后娘娘不能不多为她想想,今日她痛苦一时,来日也必当感谢老爷和皇后娘娘。”
王嬷嬷:“王管家的意思是,让皇后娘娘去,棒打鸳鸯?”
王贵:“嬷嬷还没听懂我说的?这怎么能叫棒打鸳鸯呢,二小姐识错了人,咱们都是帮她走回正路,是为她好。”
王嬷嬷脸色沉重,“便是王管家说的再好听,也离不了棒打鸳鸯之实,谁做这事谁就遭二小姐恨,王管家让咱们皇后娘娘做,真是打的手好算盘。”
王贵:“是不是皇后娘娘回府请的二小姐?”
王嬷嬷:“是太后娘娘和宁府要二小姐入宫。”王嬷嬷甩王贵脸色。
王贵走到她面前道:“这局势若不搅搅,就是一汪死水,它若搅起惊天巨浪,扬谁的帆,沉谁的船,谁说的准呢?”
王贵又道:“二小姐入宫,于皇后而言,就没有利吗?再者,皇后娘娘背后乘的是谁的凉?宁府好,她就好,宁府不好,她又能好到哪儿去?王嬷嬷,你是为皇后娘娘做事的,也是为老爷做事的,皇后娘娘若得皇上敬重就罢,可她不得,她就得靠老爷的势,你自己掂量掂量吧。”
王贵不再与王嬷嬷多言,打开门喊人进来,他念单子,仆人去取东西,装了一箱子,抬走。
王贵和王嬷嬷走在抬箱子的人前面,王贵对王嬷嬷小声道:“嬷嬷可要紧早想开,就这两日了。”
王嬷嬷没说话,走到府正门处,看见皇后娘娘,她调整调整情绪,脸上挂上和善的微笑,走到皇后面前,把单子奉上去让皇后娘娘过目,皇后娘娘摆手,让她自己拿着。
贵妃娇宠(穿书) 第38节
皇后娘娘道:“嬷嬷一趟去了这么久。”
王嬷嬷笑道:“老爷为娘娘备下了好些东西,整理起来,费一番功夫。”
这话皇后听着稍熨帖一些,不管那些东西贵重与否,总之她爹心里还惦记着她不是?但皇后嘴里道:“带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寺里和宫里都用不上。”
皇后和府中的人没那么多话要说,王嬷嬷带了东西回来后,她和齐氏招呼一声,转身离开,登上马车。
齐氏一想她这一走,可能又是很长一段时间难以相见,心中一酸,眼泪只往下掉。
孙姨娘一双凤眼有精有神,往齐氏处看了一眼,她往常是不往齐氏身前凑的,今日也不知对她感同身受了还是怎么般,走过去对齐氏说一句宽慰的话。
齐氏擦了擦眼泪,“让姨娘看笑话了。”
孙姨娘温声道:“怎么会看姐姐笑话?诗怡也到了年龄,等她走时,妹妹定也如姐姐今日一般。”
……
宁翰的对策还在商议之中,今日朝堂的议题,也都是那些话题,大家虽各抒己见,宁翰还是主导了话语权,李奕听的多,说的少。
除了这事以外,其他便没有什么值得留意的事了,大家议完,便下了朝。
前排的人先离开大殿,后排的人才紧随,宁翰路过魏铎,看魏铎一眼,魏铎对他一笑。
这一笑让宁翰心里一咯噔。
以往魏铎都面无表情,鲜少有笑的时候。今日他对自己笑,事情反而棘手呢。
宁翰颔首一笑,没有和他说话,抬步离开。
……
唐瑶只比李奕晚醒一个时辰,晚上睡得好,早晨起床精神奕奕,穿衣起床、洗漱早膳之后,在冰泉宫内走走,活动活动身体,接下来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这里只有山青水秀,这样的环境是非常宜居的,唐瑶在凉亭下喂鱼,都能打发不少时间,如果读读书、学学棋将更惬意。
但她想起昨日,李奕疲惫的样子,她便坐不住了,想去找李奕玩,虽说李奕不和她玩,但待李奕身边好似也挺不错的样子。
唐瑶差人去看李奕下朝了没,得知李奕下朝了,嘴角扬笑,回冰泉宫重新收拾一番,换上精美时兴的衣物,秋月为她挽发髻,之后她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去御乾宫探望李奕。
德祥去通报,得了话领唐瑶进去。
唐瑶进去后,德祥领一干宫侍出来,殿内只余皇上和贵妃娘娘两人。
唐瑶到殿内,见李奕换下了朝服,但新穿的一身衣服也不是在宫中穿的常服。
唐瑶上前打量他,嘴里说着打趣的话,“好一位俊俏的小公子。”
果不其然,又得李奕一句“大胆。”
明黄色是大武皇室服饰的主色调,李奕在宫中的常服也以黄色为主,上面是精美而古典的刺绣,若他穿的不完全是黄色,也必然会在袖口之处或突然上有黄色元素。
这身衣服是一点黄色也不掺杂,是一身白色锦衣,衣襟处是黑色,这两种单调又有格调的眼色很衬他,将他的干练和沉稳显露出来。
唐瑶看他这样挺拔俊郎的模样,忍不住想抱他,扑进他怀里,搂住他的腰,感受他的温暖和踏实感。
她那么想,同时她也是个舍不得委屈自己的人,就真朝李奕扑了过去,抱住他精干的腰,脸埋在他怀里。
唐瑶这么热情的模样,让李奕猝不及防,他双臂自然的环住她,笑问:“怎么了?”声音很轻,与惯常的霸道不同,很温柔。
唐瑶摇摇头,道:“没什么。”脸埋进他胸膛里,声音听着便闷闷的。
李奕感受到她的眷念,心里软乎乎的,可嘴里笑她,“明明今早才见过,你这样,朕以为咱们很久没见了呢。”
唐瑶:“对皇上而言,是今早见过,对臣妾而言,是昨晚见过。”
李奕失笑:“那有什么分别?是你懒着不起来罢了。”
唐瑶:“皇上不想臣妾吗?臣妾倒是很像见到您呢。”
李奕准备出宫,被她这样一闹,倒对这柔情蜜意的时刻有些贪恋了。
“日日都能见到,还想,还想岂不是要粘到一起了?”李奕笑道。
唐瑶又搂紧他,“那您就是不想臣妾。”不依的蹦几下,有些被惹恼的意味。
李奕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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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他的纵容
李奕是高兴的, 他年纪不大, 可内心相当大男人,不会把儿女情长挂在嘴边,也不会把它显露出来, 只会把它藏在内心深处, 他疼的女人缠他, 是正中他下怀的事, 他不知道多舒服,只唐瑶这么缠他,他有些头疼,不知该拿她如何是好。
唐瑶总说他贵公子, 可他却不如贵公子悠闲, 有很多事的心要操。
李奕的手伸到身后, 放在唐瑶的手上,将她两手拿开, 将她推出怀抱,道:“你若闲了,去太乐署招人为你演唱歌舞解解闷,朕还有事做,没工夫陪你。”
他刚走开两步, 唐瑶又抱上去,“太乐署歌舞有什么意思?臣妾不想看,臣妾也不是非缠着您,让您什么事都做不成。只想待在您身边而已, 您若嫌烦了,臣妾一言不出还不行吗?”
李奕失笑,不知该怎么和她解释。
德祥公公早已备好坐辇和马车,等着皇上出来,等了半天,里面就是没动静。
德祥站在门前探头,高大的殿门阻隔着,自是什么都看不见的。他便犹疑的问秋月,“娘娘来找皇上,所为何事?”
秋月:“娘娘在宫中无事,知皇上下了朝,便来找皇上。”
德祥心道娘娘这是把皇上当成一般的小青年了,情深意浓之时缠着皇上要皇上给她做玩伴,陪着她逗着她。这不瞎闹吗?皇上可不是民间的普通男子,哪有那个功夫陪她玩闹。
德祥自小入宫做了太监,许是不能理解,只要是个男人,不管他再坚强再厉害,总有一个人女人,让他情关难度。
德祥边等皇上出来,边和秋月说话,道:“娘娘这次来的不是时候,皇上赶着去京兆府呢。”
秋月想了想,想起昨日三少爷说的京兆尹断案一事。她道:“那娘娘确实是来的不巧了。”
殿内,唐瑶纠缠李奕,从站着的变成坐着的。
李奕是想出去,但唐瑶缠着他,他走不了,李奕只能哄着她,让她打消了跟着他的念头,道:“往常留你在身旁并无不可,可今日朕要出宫,怎么能带上你?”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而殿里静悄悄的,唐瑶坐在李奕腿上,玩李奕的头发,李奕看着她,他们两人眼中,好似只有彼此。
“皇上出宫,臣妾也不耽误皇上办政。”唐瑶道,“您若见什么人,臣妾大不了在马车里等您。”
“那怎么行?”李奕道,在马车旁等着的是车夫,她若去,他自不会这样委屈她。
“朕去京兆府办事,你去了,他们怎么招待你?”
京兆府占地大,分前堂后院,官私一体,前堂是办案的地方,后院是京兆尹的家眷及在京兆府任职的官员住的地方。
李奕:“留在宫中,等朕回来。”
说着李奕要站起来,唐瑶着急的“嗯嗯”两声,坐紧了,抓住他的衣襟。
她本不是非要和李奕一起不可,可他若温柔,她就得寸进尺,就非要和他一起了。
况且,这是去京兆府呢,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想想就很有意思。
李奕看她这样,去掰她的手,他到底是不忍的,所以掰开一根指头,她缠上一根指头,他也没有办法。
唐瑶:“臣妾有一个主意,皇上可答应臣妾?”
李奕等着她说。
唐瑶在他耳边小声说:“臣妾,办成您身边的小太监。”
唐瑶说完,李奕瞪她。
唐瑶本来就没什么把握,被他一瞪,瞬间委屈了,“这也不许,那也不许,臣妾可求过您什么?”
李奕知道她想跟着他罢了,她又这样撒泼的闹,他无可奈何。
扬声喊德祥,把德祥招进来。
德祥进来时唐瑶已经从李奕腿上下来,德祥问:“皇上,可是要启程了?”
李奕:“你去内事府取一套崭新的太监服,要没人穿过的,照你贵主子的身量。”
德祥抬眼看一眼唐瑶,回道:“是,皇上。”
唐瑶嘴角的笑意憋不住,李奕道:“这下高兴了?”
唐瑶跑过去奖励他,在他脸上亲一下,道:“皇上对臣妾最好了。”
李奕不悦的凶她一句,“嘴是蜜做的。”
不一会儿德祥取了太监服来,唐瑶去内殿换上,李奕在外殿等他。
德祥取的衣服大小很合身,可有一点不好,不是衣服不好,是她自己不好,她的胸部比较丰挺,穿上去就露馅了。
她出去之后,李奕打量她,从上看到下,眼中的兴味儿让人恼怒,似是没见过这么俏丽的小太监。
“爱妃扮的不像。”他道了句。
唐瑶也知不像,毁就毁在胸上了。但说实话,若没了这一处败笔的地方,那就像了,她本也才十六岁,而太监比男人阴柔,她换上这身服饰,若人不细究,她便也能蒙混过去。
唐瑶求一副束胸来。
李奕想到那是什么东西,眉不由自主的皱起,当即摇头。
他抬步便走,道:“爱妃若想出宫玩,朕得了空再带你去便是,这次就算了吧。”
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唐瑶忙朝他跑去,拽住他的袖子,道:“皇上,臣妾还未曾见过皇上处理政事的样子,一定威风堂堂,求您带臣妾去吧,臣妾一定不捣乱,老老实实待着。”
“这不是你老老实实待着的问题。”李奕道。
唐瑶:“便是受些小罪,臣妾也想跟在皇上身后,见识见识皇上认真处理政事的模样。”她撒娇,将李奕的胳膊抱到胸前,李奕便感到那一团丰软。
李奕:“胡闹。”
唐瑶:“皇上~”
谁还没个胡闹的时候,她还年轻,还有很多好玩的事可以体验,而不是该学着庄重的年龄。
出宫是真有意思,游玩只是其一,看李奕处理京兆尹之事,才是真正的趣事,这些和闷在皇宫比,那可好玩太多太多了。
再说,她现在还没有孩子,且李奕对她心软,她还能提出这事,等她有孩子之后,或者李奕不再那么好说话了,再或者后宫环境发生变化,她就没那么容易出宫了。
贵妃娇宠(穿书) 第39节
无论从哪个方面讲,她都该闹闹李奕,让李奕带她出去,如果他现在就对自己放松,那以后她再央他带自己出去,可就好说话多了。
唐瑶想到这一切,就更不遗余力的去说服李奕了。
昨日在画舫之中,李奕被她“胁迫”着答应欠她一个人情,今日可以讲这个,但唐瑶没决定用它,她这是求李奕,而不该用带有威胁意味的手段,她就说软话,撒娇,再不最后一点,许好处。
“皇上,您不想臣妾陪您吗?”
李瑶摇头。
唐瑶:“……”
唐瑶穿着一身太监服去抱李奕,嘴里道:“可臣妾一时也离不开您。”
李奕低头看见她的太监帽就觉得别扭,把她的帽子摘掉。
他道:“一旦有事求朕,就满嘴的鬼话,朕可不听你的。”
唐瑶被他果决的态度都搞得难受了,“您怕不是要把臣妾的心伤透吧?”
这话对李奕而言还是有点分量的,李奕把她从怀里拉出来,直视她道:“爱妃说这话太不要良心,朕可有亏待爱妃一分?这次不让你去,不是为你好?倒是你,说话没顾及过朕的感受。”他把她宠坏了。
唐瑶想这可不是服软的时候,她既然恃宠生娇了,那就要恃宠生娇到底,狠着心把泪都逼出来了,“臣妾也不过想陪在您身边而已,您既怪臣妾,那臣妾便安分心,臣妾不去了,臣妾留在宫中好了。”她的泪不要钱似的哗哗哗往下流,明明想去得很,赌着气说不去。
唐瑶松开李奕,往殿外走,不把太监帽戴上,也不把太监服换回去。
这身衣服出殿门是不合规矩的,她等着李奕喊她回去。
果不其然,李奕道:“站住。”
唐瑶憋着泪,站住,转回身看李奕。
李奕脸黑成锅底灰了,沉着声道:“你往哪儿去?”
“臣妾不讨皇上嫌,臣妾回冰泉宫,看戏听曲。”
李奕恨的牙痒痒,咬牙切齿道:“过来。”
唐瑶慢吞吞走过去。
李奕把她捞到怀里在她小翘臀上打了一巴掌,“朕现在没工夫收拾你,这顿打你先欠着。”
他这么说,唐瑶被他搞得没底儿了,终于知道害怕了,心里颤颤。
李奕让她把秋月喊进来,让秋月去给她找束胸。
唐瑶听到他这个吩咐,喜上眉梢,什么害怕都忘了,忙喊秋月进来,让秋月去找束胸。
李奕看她笑的完全不遮掩,哪还不知道自己上当了,气不打一处来,道:“两顿。”
唐瑶:什么两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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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随行出宫
唐瑶换好了衣服再出来, 已是一个小太监模样,她学着德祥和梁成的样子在李奕面前走两步, 李奕看她,没有再说什么。
她只要外表不暴露,李奕便不会对她有其他担心,他会把该干的事都安排给德祥, 不用她做什么,所以也不用她百分百演成个太监。
李奕道:“走吧。”
唐瑶跟着他出门,到了殿外, 秋月和德祥看她,面上都有吃惊,尽管他们已有心里准备, 还是觉得娘娘办成小太监跟在皇上身边,有些太过大胆。
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便是眼前伺候的太监,也不能知道。
德祥和秋月没表现出异样来,这次出宫, 不必带太多太监, 李奕只让德祥和唐瑶跟随。
唐瑶向秋月使个眼色, 让秋月回宫去。
李奕已耽误不少时间, 不想再耽误时间,便没坐轿子,直接坐的马车,他上车, 按理来说德祥可以在马车中伺候,但德祥肯定不敢越过唐瑶去,便和马夫一到坐在车外,唐瑶坐进车厢。
马车在宫门前停了一下,唐瑶听见德祥说话,唐校尉“久等了,现在随行出发吧。”
“唐校尉?”唐瑶听了这声称呼犹疑,二哥在北衙禁军任职,不知他到底什么职位,但北衙禁军中有一部分侍卫要随皇上出行。
外面的是他吗?
唐瑶朝李奕看去,李奕似乎若有所思,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
唐瑶收回视线,不打算询问。
唐瑶说不打扰他就不打扰他,自己长着眼睛看就是,有什么可问的。
她侧耳聆听,这一路“踏踏踏”都是马蹄声,感觉一同随行的禁卫军得有一二十人。
京兆尹府离皇宫不远,一路很快就到,唐瑶随李奕下马车,她先下,后看德祥去扶李奕,她也站在德祥身旁扶李奕。
李奕下马车,倒再没分出精力来管她。
德祥刚刚喊的“唐校尉”来到李奕身前拜见,在李奕身后低眉弯腰的唐瑶抬起眼去看,发现果然是二哥唐随。
唐随一下马,随行的二十来号人也下马。
他们一行人对面是一扇大门,门上挂着一个匾额,匾额上是三个大字,“京兆府”。
京兆府门前的守卫也很久没见过这仗势,守卫队长跑到他们一行人面前行礼,那人见穿太监袍的德祥和唐瑶,便已知是个大人物,德祥这般老的公公,可能是几个年长的亲王身边的,唐瑶这么年幼的,可能是先帝的弟弟辈儿小王爷身边的,也有可能是当今天子身边的。
他们不敢再妄加揣测。
唐随拿出禁卫军校尉的腰牌,守卫队长一看,顿时紧张起来,一边迎他们一行人进京兆府,一边让人去通报。
唐瑶随李奕进中堂时,京兆尹,少尹还有府中主事、主薄之类,都已在跪在地上等候。唐瑶听见一阵整齐的问候声,“臣叩见皇上。”
李奕走到公堂之上的案桌后,坐下,没有说让跪拜在地的人起身。
唐瑶站在李奕右侧后方,头低着,余光能看见在李奕、京兆尹、京兆府内属官员、以及站在他们左侧的唐随。
唐随带过来的士兵和京兆府内的官兵,都在堂外候命。
在这些人里,明明李奕的年龄的最轻,可他的气势却最强大,于那么多老官员面前,面不改色,从容镇静,不愧是一国之君,这份定力,真让人佩服。唐瑶看到这样的他,心里涌起钦慕。
唐瑶微微抬了目光,看向堂下站着的唐随。
穿越过来的唐瑶是第一次见唐随,但由于原主的记忆,她一下子就能认出唐随,不知道唐随有没有认出办成太监的她,唐随也淡定的很,眼没有往不该瞟的地方瞟一眼。
唐瑶也当作若无其事,敛下目光,静静等待即将发生的一切。
大武的皇帝,在官员面前都是什么样子,她很期待。
京兆府头一次迎来皇上,大家都不知皇上的来意,他们内心惶惶。
京兆尹姚清道:“皇上百忙之中驾临京兆府,不知何事,臣等恭听。”
李奕看着他们,没有回话。
这一瞬的沉默,让本就有些紧张的气氛更加紧张。
李奕的目光从那一个个垂着的脑袋上划过,道:“京兆府设在京中,姚大人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朕太信姚大人。”他的声音很沉,很有力量,话便很有威慑力,让人胆颤心惊。
姚清知下面没有好话,额角的汗滴滑下来,脑中把近几日的事都过一遍,不知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惹得雷霆圣怒,越想反倒越紧张。
“......皇上。”他小声道了一声。
李奕:“朕太信任姚大人,可不知姚大人当不当得起朕这份信任。”
姚清颤了一下,随即额头贴地,道:“皇上,皇上将京兆尹一职授予姚清,姚清兢兢战战,不敢有一丝懈怠,姚清虽无能,但置京中百姓之事于万事之上,时刻铭记皇上圣命,铭记京兆尹的职守,绝不会有一丝一毫欺瞒皇上,不敢愧对皇上的信任。”
李奕立马接道:“如此最好,姚大人,让人把这个月京兆府处理的案件宗卷呈上来,朕要过目。”
姚清伏趴在地,神色都遮掩在双臂之下。此时他面容有些愁苦,不知皇上为什么突然要翻案件薄了,皇上每日都要处理那么多家国大事,若这些小事他也要管,那累也累死了,所以,他是听到哪个案子不好的风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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