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这个月的案子。
这个月还真有几桩案子处理的不太尽人意。姚清面露为难之色,试探的劝道:“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何须皇上操劳?”他倒还想说一句皇上不信任下官吗?可惜皇上刚刚已经说透了那话,把他的话头堵死了。
李奕不会理睬姚清这不要脸的话。
德祥不愧是皇上第一发言人,他代李奕对姚清道:“百姓之事无小事,姚大人,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唐瑶身为“二号太监”,不由得做了一下沉思,好好品品德祥公公的话。
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果然得是能人,既得懂得皇上的心思,又得长一张巧嘴,德祥和李奕的这场配合虽简单,唐瑶还是觉得厉害,感觉自己有许多需要学的地方。
德祥那么说之后,姚清不好再推辞,但他并没有派人去取宗卷,而是对皇上道:“皇上稍等片刻,臣马上就来。”他是打算自己去取。
唐瑶看李奕,李奕老神在在的坐着,完全不阻止姚清。
唐瑶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心底都快咆哮了他为什么不拦住姚清,要姚清自己去取得话,他岂不是想隐瞒什么就隐瞒什么了吗?
可作为一个“二号太监”,她内心再激荡,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静静看着事情发展。
姚清将宗卷取来,递到李奕案桌前,接着又去堂下跪着。
李奕把宗卷翻开来看。
这其中每个案件都是分开整理的,一个完整的案情和它的口供及其他文字资料放在一起。
李奕只看涉事人的姓名,从头翻到尾,没有一个叫“罗二”的,没有一个姓罗的。
李奕把最后一个案子放下,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京兆尹,问道:“这个月就这些?”
姚清不安的点头,道:“是,皇上,就这些了。”
李奕把案子推到一旁,道:“姚清,朕问你,可有一个姓罗的人被告到这公堂之上?”
姚清喉间滑动,过了好大会儿才回答:“是,数日前,一个叫罗二的仆役,被告到公堂。”
李奕手敲在案件薄上,“为什么其中没有记述?”
姚清:“不敢隐瞒皇上,罗二被证实是冤枉的,没有定罪,臣一时疏忽,没有将此案件记入册子,臣有罪。”
李奕猛地道:“你确实有罪!”声音压过姚清的尾音,猛烈而威严,在场的人俱是一颤,唐瑶也不例外。
“你有罪在,你大胆,口口声声说不敢欺瞒朕,却把朕当成傻子糊弄。”
“姚清不敢,姚清不敢,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姚清磕头,低下的官员随着他磕头。
贵妃娇宠(穿书) 第40节
李奕,“朕以为官员凭本事处事,你姚清,怕不是靠嘴皮子走到今日这个位置的,你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已有三年半,朕倒要看看,你是怎么办案的。”
龙威之下,姚清和京兆府的官员不受控制的发颤。虽他们背后有错综复杂的关系,但对皇上的理政手段并不熟悉,谁也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出牌。
有道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皇上若真不管不顾的发难,他们便是有一万张底牌,也没处使啊。
姚清流着汗求饶,想着如何将这一时之困拖过去。
但李奕没给他机会,李奕道:“罗二的案件重审,朕就在一旁听着,姚清,你去提人,若是没将活的罗二提过来,你的帽子也别想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里面的官职职责查案方面的背景只是部分借助古代背景,并不和真实古代背景一致,如果大家考究的话,我觉得很抱歉,如果不太考究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一看的......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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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宁府拿人
姚清领命, 起身退出去。
唐瑶抬头看他, 察觉到他额头有一层虚汗, 她想姚清对这事还是有些压力的。
唐瑶听唐博御说这个案件时也曾唏嘘不已, 罗二当街打死人, 一点后果都没承担就被放回去,那被他打死的人怎么瞑目, 死者家人这辈子怎么释怀?
恨断案的官员不公正,他们与权贵勾结,肆意踩踏势弱的百姓的尊严, 不为百姓做好事,不管百姓死活, 而他们作为位高权重的一方,百姓拿他们根本没有办法。
恃强凌弱, 这是人类社会最残酷的一面。
唐瑶感性多些, 陷入这种痛恨的情绪中, 没有往下细想,然而当李奕又把这件事重重拿起, 她便不可避免的又往深处想。
大武王朝, 只户部登记的京都人口, 就超过百万,这百万人每时每刻发生的事都不止百万,其中的悲剧也不一定比罗二当街打死人一案轻,这一冤案,在李奕经手的事里, 绝对算是件芝麻大小的事了。
可他却如此隆重的跑到京兆府来,亲自过问此事,不直接为此事正名,偏让京兆尹姚清又查一次。
又查一次......
她站在姚清的位置上想,如果她是姚清,此刻就已经难以下台了。
这已经不是保不保罗二的问题了,而是,如果查出罗二有罪,姚清怎么自圆其说,他之前明明说罗二无罪,现在再查出罗二有罪,那不明摆着上次查案有猫腻吗?皇上既问起此案,肯定要追着那点猫腻不放,他该怎么办?虽然牵扯进去的人不只是他而已,可他才是断案的官员,他是直接的责任人。
而如果,他又审得罗二无罪,那欺君之罪、玩忽职守的罪名他是跑不掉了。
唐博御不好说出口的人是谁?以唐博御的性子,如果说他有所顾忌,不好在李奕面前提出来,只有一个人有这个本事了。
虽宁翰已成李奕的心腹大患,但,他还有一个众所周知的身份,他是李奕的亲舅舅。唐博御哪怕不忌讳宁翰的权势,也不可能不忌讳他与李奕沾亲带故的关系。李奕心头有一丝在意这份亲情,他提了就是麻烦事。
......
姚清退出大殿,心中也是着急,皇上大怒而来,为的竟是这个案子。
皇上专门把这个案子提起,不可能无备而来,他定然背后已经查过了,知道真相的。
即便之前这只是个小案小错,现在捅到皇上面前,那也是天大的错了。
这等小事,谁告诉皇上的,真是可恶!
姚清带衙差去找罗二,顺道去见宁文旭,怕宁文旭不在府中,还特地差人去官署去请。
罗二是宁文旭一个颇为受宠的妾室的哥哥,罗二入狱的第二天,宁文旭府上就派人传话,那人手持厚礼,只一个请求,就是把罗二放了。
被当街打死的人没什么背景,就是个普通平民百姓,姚清本就与宁府有牵连,碍于情面,也不好不做这个人情,收礼倒是其次,只不愿和宁文旭交恶。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了,可皇上亲自把这个案翻出来。
一个小小的罗二,死不足惜,若连累了他,那就麻烦大了,宁文旭可给他惹了一个大祸!
......
京兆尹去抓人,可能要不少时间,李奕却没有离开,而等在京兆府,这无疑会给京兆尹不小的威压。
唐瑶打心底里觉得他帅气。
李奕拿之前送来的案件打发时间。
唐瑶站在李奕身后,和德祥一样,都不敢动弹,德祥已经习惯了那么做,她站久了,会感到腿酸,但即使如此,她也不后悔来这一趟。
李奕回头看她,唐瑶朝他笑笑,笑的挺甜的。
李奕又转回头。
不一会儿李奕道:“唐校尉,你去案件归档的地方,让他们把姚清上任以来处理的所有案件装箱,封存。”
唐校尉:“臣领旨。”
李奕又伸手指唐瑶,对唐随道:“把她带上。”
唐瑶诧异,“是。”她抬眸看唐随,唐随也看向她。
唐随看见她,神色和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看样子是早就认出她了,唐瑶心底悻悻,太监一样小步朝他走去。
作为李奕的“近身太监”,唐瑶在一行人中的身份还是有点高的,可以直接走在唐随身侧。
唐随挥退身边的二把手,让他离远一些,他侧向唐瑶,“你怎么跟来了?”
唐瑶:“呵呵。”
唐随:“胡闹。”
原主心里就怕唐随,穿越过来的唐瑶也没改了这习惯,唐随脸一黑,她就只知道缩头了。
案件归档室前有衙差把守,唐随拿出腰牌,说受皇上之命来整理案件,与他们同行的一个师爷跑上前来,对把守的衙差首领解释,衙差们放行,唐瑶和唐随一同进去。
到了案件室之后,唐随指了指椅子,对唐瑶道:“有劳公公稍等片刻,待下官收整好,再随公公去皇上跟前复命。”
唐瑶:啊?
唐瑶有点犹豫,所有人都站着干活,就她一个人坐下......
太监可以有这种优待吗?
但她真的好累啊。
李奕让她过来,说不定就是为了让她歇歇脚吧。
嗯......唐瑶想明白了,淡定的走到椅子后坐下,心里悄悄感谢一下李奕。
三年半的案件可不少,久远的一些已经落尘,侍卫们在师爷的介绍下,一一装箱,到最后去看,装满了八大箱子,每一个箱子都装的结结实实,几个侍卫下去抬,抬着都费力。
装满之后落在一起,贴上封条,还留在这个房间里,没有搬走。
他们等皇上下一步指示。
......
宁文旭纳了那妾室之后,就在那妾室的请求下,将她哥哥罗二收到宁府任职。
姚清把差役带到宁府门前,内心还有些悬。
京兆府中的那个惹不起,这个又岂是好惹的?他若带衙差闯入这里,可想而知尚书令大人会如何秋后算账。
衙差上前敲门,和守门的人交谈两句,守门的人去前厅喊管家。
王贵一听京兆府来人,眉头紧皱,紧步跑到府大门去。
这刮的是哪阵邪风,京兆尹不认识“宁府”二字吗?敢带衙差到这里来......
他京兆尹可没资格查宁府,要查宁府,来的该是大理寺的人,大理寺才管官员犯法,京兆府不过是管平民百姓而已。
王贵走到府门前,看见姚清,忙笑着迎上去,“姚大人怎么这时来了?我家老爷还在官署,没有回府呢。”
他只当没有看见姚清身后的衙差,热情的同姚清讲话,将姚清请进府中喝茶。
姚清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蚱,哪有那个功夫和一个管家废话,只道:“贵府少爷可回府了?”
王贵一听他是找少爷的,更不明白他到底干什么,笑道:“姚大人说的是哪个少爷?”
“还能哪个少爷啊,宁文旭大人,快将大人请出来吧,哎哟,出大事了。”
王贵也不笑了,面上和嘴里依然是恭恭敬敬地,道:“大人您先别着急,我派人去请少爷,您先进府中喝杯茶。”
姚清随王贵进府。
姚清道:“本官带了衙差来,是为带个人回去,还望管家直接将此人交于我,省的劳动衙差去捉拿,再惊动了府中老夫人和各位主子。”
王贵当即应道:“大人办差,宁府自当配合,别说您要一个人,便是十个八个也给您找来。”
“就这一个,就这一个。”姚清愁眉苦脸,就这一个就够他头疼的了,还十个八个,十个八个得够他搭条命进去了。
王贵:“姚大人要捉拿哪个人啊?”
姚清提心吊胆了一上午,此时提到这个人也不客气了,“宁文旭大人的小舅子,罗二。”
王贵一听“宁文旭大人的小舅子”时内心一震,听到“罗二”时,立马摸不到头脑了,“大人说笑了,谁不知咱们府上宁大少爷的舅爷是南阳侯府的爵爷,哪叫什么罗二。”
姚清看管家一眼,撇过脸,脸上依然是愁苦的。
衙差上前,在王贵耳边说一句,王贵明白过来,道:“那不过是一个贱仆,可够不上和少爷攀亲戚,这就把他带过来,交给大人。”
王贵刚想问怎么回事,宁文旭匆匆赶到。
宁文旭看见姚清,连寒暄都顾不上了,道:“姚大人,您说的什么情况,皇上怎么会去京兆府?”
王贵听这话心头一颤,知这虽不是大理寺来查,也大事临头。
宁文旭到府,姚清才算松了一口气,“宁大人,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说说眼下怎么办才好。”
姚清没有办法,宁文旭更没有办法,他那个小妾缠着他让他给罗二说情,这不过一句话的事,他便应了,谁知会闹到这步田地。
早知道还不如让罗二死了。
呵,让一个狗奴才给累及了。
宁文旭:“姚大人,皇上要听此案,他哪是听这个案,他分明是盯上你我二人了。”
姚清点头,“谁说不是呢?”
宁文旭:“罗二审了也不是,不审也不是,他命贱,可不能搭上咱们两个,索性做了他,人没了,这案还怎么审?”
姚清脸上皱起一堆褶子,“宁大人,皇上让下官提活的罗二去见。”
贵妃娇宠(穿书) 第41节
他何尝没想过杀了罗二一了百了,可皇上把她的后路堵死了。
这案得审,还得审得皇上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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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最喜温柔
罗二被逮到时还在叫嚣, 谁敢动他, 他妹妹可是宁大人的房中人, 一路叫嚣到前厅, 看见姚清和宁文旭才消停。
他爬到宁文旭面前抱宁文旭的腿, “大人,那些狗奴才敢抓我, 分明是不把您放在眼里,您快教训教训他们。”
姚清看他那模样,哼一声撇开脸, 恨不得回到那日,一刀斩了他。
宁文旭本就心神不宁, 看见罗二这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给我滚!”他一脚踹在罗二胸口, 把罗二踹倒在地, 那一脚不轻,罗二哀嚎了好一阵。
宁文旭劈头盖脸的骂他, “狗奴才狗奴才, 你自己不是个狗奴才!”
转头对府中的侍从道:“把他给我绑了, 交由姚大人。”
宁文旭:“姚大人,给您添麻烦了。”
罗二吓的不行,也不敢再叫嚣了,重又爬到宁文旭脚下求饶,“大人, 小人不是无罪了吗?怎么,怎么又让京兆尹大人将小人带走。”
宁文旭:“本官还头一次听说杀人无罪的。”
罗二知宁文旭不肯再保他,大惊,慌张的嘶吼,“大人,小人命贱,看在妹妹的份儿上,您饶过小人吧。”
下人们把罗二拉开,绑了,在宁文旭的授意下,往罗二嘴里塞块儿布头,捂住他的嘴。
姚清实在不想回京兆府面圣,但他又不能让皇上等他,虽商量不出对策,也只得赶紧回去。
宁文旭连忙拦住姚清,“姚大人,这事文旭对不住你,但不如大事化小,您若不提文旭,此事对您,对文旭都有好处。”
宁文旭是派了个人到京兆府,但杀人的不是他,放过凶手的也不是他,若姚清不将他推出来,他也许就没事了,说到底,他的过错是不及罗二和姚清的。
宁文旭想抽身,姚清明了他的意思,只更气,“宁大人,你若这么说话,那下官要问问,将下官至于此地的人是谁!”
宁文旭轻抚姚清的胸膛给姚清顺气,道:“姚大人,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先将眼下之事了了,文旭日后再向您赔罪不迟。”
姚清撂下句:“你算盘打的再好,可惜,这事已不是你我说的算了的,您还是请令尊想想办法吧。”
即便他说自己昏了头办了错案,不把宁文旭从中作祟的事都出来,也要皇上肯信才行,皇上愿意睁一只闭一只,不再追究,那这事才真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姚清押着罗二离开,宁文旭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去。他心里有一点慌乱,过了一会儿冷静下来。
他便觉得自己刚刚真是着急上火,失了理智了。仔细想来,皇上就是罚了,这么一点小事,又能罚他罚到哪去,他不过是仗势压人而已,哪有权贵不仗势压人的?
他包庇一个下人,又没有造成天大的后果和损失。
他有什么可怕的?
该怕的是姚清,姚清枉顾律法,那是真正的大过,皇上要处理也只处理他。
宁文旭的随从问宁文旭,“爷,这事和不和老爷说声。”
宁文旭摇头,“不用,这事和我爹说干什么?”说了也只会让他爹骂他,他道:“先看看火能不能烧到咱们这儿再说。”
宁文旭暂且安心一时,可还没等他完全放下这件事,突然外面响起吵闹声,宁文旭让人去看谁在外面喧闹,回来报给他的是,“罗姨娘。”
宁文旭头要炸裂,“她还嫌不够给我添乱。”宁文旭不见她,从后门遁走。
……
皇上派人来传唐随,唐随回去,唐瑶跟在唐随身后一起回去。
大堂之上已换了令一副景象。
京兆尹姚清坐在公堂之上,主持审案,李奕坐在一旁听着,堂下跪着被五花大绑的罗二,还有一对苍老的夫妻,和一个年轻女子。
唐瑶看向堂外,注意到堂外还有几个穿粗布衣的男人。
唐瑶进来,李奕看她一眼。
唐瑶站在李奕身后。
没有李奕的发话,京兆尹迟迟不敢审案,直到李奕说开始审吧,京兆尹才敢问话。
京兆尹让人把拔掉罗二口中塞的布团。
罗二只一介平民,不识李奕,他也顾不上李奕是谁,张口就大喊,“姚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小人无罪,您不是查过了吗?小人无罪,怎么又把小人抓来。”
姚清怕他口不择言,吓得拍案桌,让他住嘴。
这桩案子姚清审的浑浑噩噩,结果没有悬念,自是给罗二定了罪,要将罗二处斩。
罗二被带走,他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受害人的家属也被遣走,堂上只余京兆府中的人和李奕他们一行人。
京兆尹连忙从案桌后走出来,跪到李奕面前。
李奕脸色冷鸷,看着跪在他脚边的京兆尹。
京兆尹磕头认错,“臣糊涂,办案不利,臣知罪,请皇上责罚。”他心里很热,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希望皇上看在他已还被打死的人公道的份上,能从轻发落,不论是挨训斥也好,罚银两也好,这个栽他认了。
李奕拿过手边的一沓纸,摔在姚清脚边。
姚清低头看见那纸张上的字,头磕的更低。
那是他没拿过去给李奕看的罗二一案。
京兆府审理的每个案子都有备案,他没资格不登记,也没资格损毁。
只是不知皇上的来意,才故意遮掩了这些,不只罗二这一桩,还有其他他觉得不合适的。
李奕:“刘河尸检是胸腹几处致命上致死,经推断,这几处致命上乃刘河渔猎之时所受,与罗二无关。”李奕气的不知说什么好,道:“简直笑话。”
那是罗二原案上所写的审查结果,李奕将它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姚清自知荒唐,他本不会为这荒唐之言羞的面红耳赤,但作为一个老臣,一国之君在他面前念这荒唐案,他内心还是难堪了。
“臣……”无颜为自己说些什么。
“你当官几十年了。”李奕嗤笑一声,“就这么办案的?”
姚清伏跪着,不回话。
李奕:“朕知道,你做了几十年关官,你当然会办案,只是现在,朕坐在你面前你才会办案,朕不坐在你面前,你就不会办案了。”
李奕又扔两个案子到姚清面前。
李奕:“看看我大武的父母官。”他这话说的轻飘飘,可讽刺之意很重,“你还是读书人出身呐。”
姚清发抖。
“你们哪能为朕分忧,你们把朕愁死了!”李奕握拳捶打两下他自己的额头,他不是不痛心的,他的臣子办这种事,他比谁都没办法。
他们不是真无能,可他们有能才却不办实事,他们住着大宅子,顿顿吃肉,回家还有美妾相伴,这哪儿不是取之于民,却不为民众做事。
姚清:“臣糊涂,臣知罪,臣让皇上失望了。”姚清不知道是怕还是怎么的,这句话算得上是哭喊了,他爬到李奕面前,求道:“臣知错了,求皇上给臣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臣将旧案重审,且以后再不敢犯。”
李奕沉声道:“姚清,暂除京兆尹一职,押入大理寺,其所理案卷一并送入大理寺,由大理寺受审。”
李奕甩袍离去,他走时,大堂静的掉根针能听见,姚清瘫坐在地。
之后的事是唐随负责,不管押送姚清还是押送那八箱的案子,当然,若要彻查姚清,恐怕这京兆府的账房也是要暂时封禁的,唐随吩咐下去,之后对坐地上的姚清道:“姚大人,走吧。”
虽说姚清已经当不起姚大人这个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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