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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李奕起身,“太后让你传什么话给朕?”
张全弯腰避首不敢面圣,“太后娘娘说,让皇上过去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架空朝代,出现的各种名称都是情节需要,和现代及古代史不同。
第6章 皇上更艰难
“让”这个字用的不客气,全天下的人见天下之主都得用请,即使是太后也不例外,可她却用了让。
唐瑶都听的出这其中的差异,她想太后不给李奕面子,张全这么个八面玲珑的太监也不至于没这点圆滑,却照搬照说了,怕李奕今日没临朝,惹怒太后她老人家了。
李奕没生气,只淡淡道:“你去回禀母后,朕稍后就到。”
“是。”张全退下,回兴庆宫复命。
李奕转过身,换上笑脸,捏了捏唐瑶的嫩脸蛋子,道:“爱妃等候片刻,朕过会儿再来。”
唐瑶心说,你自己保重,面上还笑道:“臣妾恭送皇上。”
李奕扬声,对被打断的宫女太监道:“都继续,不许停。”
李奕转身,脸又变得阴冷,离开冰泉宫。
等他离开后,唐瑶回过头道:“都继续吧继续吧。”但这一变故后,也没人再有心讨好贵人,也没人再有心玩看。
唐瑶想,她怕是要替李奕背一世妖妃骂名了,等他发达了,别忘了她的冲锋陷阵之情啊。
......
宁圣宫,正殿偏室,对着门的一面墙隔出一个小室,前是亮黄色的幔子和帘子,两侧帘子被绑带系住,露出小室里供着的金佛,金佛前方桌上摆了经书和香炉。临窗是三面顶墙的卧榻,用的紫檀簧梨花木,上置厚厚的坐垫,小条褥子坐靠背,上有一方案几。
衣着庄重的妇人坐在茶几一侧,端起茶盏抿了口茶。
李奕进门,脸上是盈盈笑意,“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寻儿臣,所为何事?”他语气轻松散漫,完全不似有背负的君王,也不知自己惹怒了太后般,像一个纨绔贵公子,在自己母亲面前戏言讨宠。
他余光中看见另一个人,瞥过去,只一眼就收回,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样,坐到和太后相邻的案几的另一侧。
皇后本对上了他的目光,可他对她熟视无睹,皇后握了握拳,气不打一处来,可眼里的笑和嘴角的弧度没减一分。
太后可能清楚李奕是什么人,也可能不清楚,她至始至终板着脸,晾了李奕片刻后才笑道,“自皇上临朝,既要烦扰朝政,又要兼顾学业,操劳繁忙,母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平白便不敢唤你过来,怕打搅了你,这一晃而过,忽的便发现,咱们母子俩已经很久没面对面的谈过心了。”
“母后说的哪里话,母后若想儿臣,只需派人说一声,儿臣当即前来,只怕母后嫌儿臣叨扰。”
“呵呵,母后怎么会嫌你叨扰?你是母后怀胎十月所生,对天下来说,你是大武的皇帝,对母后来说,你不仅是大武的皇帝,还是母后的儿子。”
皇后前世见过这两人闹得生死不见,此刻看这一幕,像看戏一样,她暗自发觉,即使重生一回,自己和这俩人精比,依然不够看。
寒暄过后,太后渐渐切入正题,“今日百官觐见,皇上不曾临朝,可是身体不适?张太医一直为本宫请脉,医术精湛,今日正好在此,不如为皇上把把?”
一句话拐几道弯,不过是怕正面碰撞,闹得大家不好看,李奕懂这个理,愿意和她虚与,“今日醒来倍觉疲乏,已让太医把过,说是无大碍,休息几日即可。”
“那就好,皇上虽年轻,但龙体贵重,切不可不把身体当回事。”她饮了口茶,道:“也,莫要贪欢。”
李奕低下头,像是被说尴尬了一样,敛声道:“让母后担忧。”眸子依然是幽深清亮的。
太后:“现在可好些了?”
“好些了。”
“那便与皇上说说今日朝中之事可好?”
“母后请讲。”
“吏部侍郎吕明河大人的母亲年事已高,身边需人照料,吕大人今日请辞,欲归乡奉养。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吕大人赤子之心,孝感动天,哀家怎能不应?”
李奕:“是。”所料不假,没他朝照样上。
不过她突然提起这事,必有所图,官位空缺,得再找人补上。
不过是要官的罢了,吏部侍郎,又贵又肥,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位宁家子孙。李奕心中嗤笑,好心情消失殆尽,面上却还挂着笑,道:“吕大人孝义为先,朕倍受感动,只忠孝不能两全。吕大人克己奉公,为国为民,他若辞官,我大武朝廷,又少一位英才。”
太后接道:“吏部管官吏任免、考课,侍郎之位重中之重,不可空缺。”
李奕:“母后说的是。”
太后又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不知皇上心中可有人选。”
李奕:“不曾料想吕大人辞官这么突然。”他摇头。
太后没有说话。
李奕:“魏铎在吏部已有三年,素听说他有才学,不若先让魏铎领侍郎一职,待有合适人选再做打算。”
太后摇了摇头,“魏铎虽有才学,但太过年轻,气焰旺盛,恃才傲物,得罪了不少官员,此人还需磨炼,怕担不得侍郎一职。”
“母后说的是。”
“姜维如何?”
“去年将他从益州调任回京,他还说他不愿做京官,愿意在地方为百姓谋福,早晚还是要将他调离的。”
李奕呵一声,宛若自嘲道:“如此说来,我大武竟竟挑不出一个侍郎来。”
太后又饮了口茶,道:“皇上忘了,还有一个人选。”
李奕:“哦?母后请讲。”
太后看了眼一旁端坐的皇后,“诗歆跟了你几年了,成日里侍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皇后坐直了身体。
李奕笑笑,“嗯。”
太后:“她兄长不长进,可看在她尽心服侍你的份上,赏文旭个侍郎当当吧,日后说起,皇后脸上也有光。”
宁文旭,宁国舅爷的大儿子,庸人一个,做官全靠蒙荫。
李奕:“文旭兄啊......”
李奕心里气疯了,嘴里反道:“母后不说朕都没想起,文旭兄为人忠厚,却一直不得用,朕心有愧疚,正好!便将其调任侍郎一职。”宁文旭一点也不忠厚,他都没词夸他。
太后点了点头,终于露出笑意,又端起杯浅饮,杯见底,宫婢奉茶。
宁文旭是皇后宁诗歆的哥哥,他被赏官,不管皇后心里高不高兴,都不能没点谢意,她将宫婢手中的茶壶接过,亲自为太后和皇上斟茶,口中道:“哥哥无能,却受此大赏,臣妾多谢皇上抬爱。”





贵妃娇宠(穿书) 第5节
李奕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明前的龙井,茶之上品,他看着杯子道:“朕喝遍天下好茶,也不如一杯桃花酿。”
他将杯盏放下,起身告退。
太后不知他话中何意,张全在她耳边耳语一句。
太后脸板起,狐媚子一个,却是动不得了。不动她也好,沉迷温柔乡的李奕可比奋发图强的李奕好多了。
皇后见太后面色突变,小心翼翼的问:“何事惹得母后不开心了?”
太后觑她一眼,转而换成笑颜,“诗歆,皇上这般,苦了你了,是姑母对不住你。”
皇后赶紧伏低身子,道:“母后对诗歆情深恩重,诗歆铭记在心,是诗歆无能,不能为母后解忧,反要母后操劳。”
太后将她扶起,面容慈爱,只是身居高位多年,庄重贵气依旧让人望而生畏,她道:“你识大体,是宁家的福分,皇上年轻,看不见你的好。”她安慰了皇后,又道:“这深宫无趣,不若唤你妹妹来陪陪你吧。”
皇后从头凉到脚,身上的血都凝固了,脸上的笑像一层摘不下来的面具,一时没会上话。
上辈子她傻,宁太后说话好听,她便真觉得宁太后为她好,她也想觉宫中寂寞凄切,宁诗怡来宫中陪她,她是真高兴的。
她对宁诗怡好,却不想宁诗怡是个口蜜腹剑的。
也是她傻,看不透宁家要的是什么,看不透宁家不止她一个女儿。
太后又唤她一声,她赶忙道:“母后,臣妾身为一国之后,怎会觉宫中无趣?再者,后宫事务繁忙,若妹妹前来,怕无暇照料。”
太后拍拍她的手,“诗怡小时哀家见过,是个活泼好动的,如今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吧,你宫中事务繁忙,怕是没时间来陪哀家,就让她进宫陪哀家解解乏吧。”
皇后只好道:“是,母后。”
“你是一国之后,端茶送水这些小事,让婢女们做就好了,怎可亲力亲为?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是,母后。”皇后握紧了拳。
皇后退下,到殿外长袖一拂,面色铁青。
别人是一顿棒子一颗枣,她是一颗枣一顿棒子。
宁诗怡那个贱人,上辈子进了宫祸害,这辈子又要进宫祸害,一个她,一个唐瑶儿,好啊,来一个她收拾一个。
她回到宫中,问大宫女,“查清楚皇上为什么没去上朝了么?”
大宫女面色踟蹰的回道:“回皇后娘娘,皇上,皇上昨日宿在冰泉宫,申时才起,之后,之后,在冰泉宫听曲赏舞,”
皇后杯子还没送到嘴边,“砰!”地一下摔了,“滚。”
刚跪了一地的宫女连滚带爬的出去。
......
李奕回到冰泉宫时,宫乐已经停了,冰泉宫刚传膳,唐瑶一遍坐在书桌前看书,一边等饭。
李奕来这里通常不让人通报,他进唐瑶偏殿时,唐瑶正看得投入,没有察觉。
等他站在桌侧,手指屈起在桌上叩叩,唐瑶才注意到他,抬头看她。
李奕:“看的什么啊这么投入?”
唐瑶观他面色发黑,知道他在太后那儿肯定又吃瘪了。
李奕把她桌上的书拿起,翻看,《阵略》。
“兵书,你看得懂吗?”原以为女子只爱看红袖添香的情爱画本,他眼前这个倒是个异类,那么娇媚的人,竟爱看大男人看的东西。
唐瑶:“臣妾识字,怎会看不懂?”她年龄小时,觉得古代著作经典一定无趣极了,可渐渐长大,才明白那些书的好看,例如兵书,讲战术的兵书她不爱,但讲战略的,引她入胜。虽一字之差,两种著作却大不相同。
讲战术的专业些,讲战略的那就放之四海而皆准,可以用在大多数领域,其中精要在哪个时代都不落伍,这里头都是古人的智慧,若能做到,真有一字千金之效,只是大多人都做不到罢了。
《阵略》就是侧重战略的,唐瑶看它就像看成功学一样。
唐瑶喜欢把成功学归位鸡汤,虽然这么说,有时候她也控制不住的爱喝鸡汤……
李奕呵笑一声,“你看得懂,可惜你不是男儿,否则朕封你个将军,让你去带兵。”
唐瑶攀着他,在他耳边道:“臣妾若是个男儿身,陛下才可惜吧……”温香入体,吐气如兰。
李奕的眸色变深,呼吸一紧。
咬牙道一声:“妖精。”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吻了过去,吸汲着香甜。
过了好大会儿停下,两人都有些气喘,唐瑶看着她,眼眸晶亮,兀的笑了,声音清脆悦耳。
李奕也弯了弯唇。
唐瑶拉着李奕坐下,她站在他身侧,弯腰,将《阵略》翻到她刚看到的那页,“皇上若无事,可帮臣妾念念?”
巧了,那一页是调虎离山。
李奕笑道:“爱妃妙人,正有此意。”不知他的意是哪个意。
李奕在冰泉宫乱了三日,不曾临朝,朝中动乱,部分朝臣称病罢朝。
第三日,姜维来宫拜见,跪于御乾宫外,不见圣上,不肯离去。
第7章 皇上更艰难
抄手游廊,唐瑶着一身曳地纱裙,坐在游廊下,一手放在游廊横栏上,一手抚脸,看向闲庭,脸上是少女的轻松惬意,又有少妇的妩媚多情。
前方亭下,石桌上置宣纸,李奕手握软豪,正工笔细描,时不时看向唐瑶,流畅的线条,饱满的色彩,显现在画上,正是一幅美人图。
丹青素描,赏花作画,是古人的娴雅事之一,但唐瑶并不轻松。
早在好几个时辰之前,就有宫人来报,姜维大人等在御乾宫前,姜维是当朝重臣,李奕这么晾着他,恐怕不太好。
等有人再来通报,唐瑶坐不住了,不顾李奕会生气,起身朝李奕走去,伸手夺了李奕的笔拍桌上,残墨滴淋漓在石桌上,晕开。
德祥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心道这贵妃娘娘,太大胆。
李奕挑眉看了她一眼,倒不怒不气。
唐瑶缓了缓,道:“臣妾冒犯,还请皇上赎罪。”她行了礼。
“你还知‘冒犯’二字?”
唐瑶被他说的,抿了抿唇,又道:“事有轻重缓急,姜御史在御乾宫外侯君,正等皇上召见,皇上可倒好,还有这般闲情雅致。”
“朕这般闲情雅致,画的不是爱妃吗?”
“多谢皇上抬爱,臣妾无福消受,皇上快去办政吧。”
宫人端上水,李奕不慌不忙的净手,唐瑶让众人退下,跟在他身后说:“姜大人是这三日里第一个来找皇上的,他已摆明态度,皇上不该让他等太久,伤了老臣心。”
她有些怜他,十二岁登基,上面没人罩着,本该是他后台的舅舅,却成了他最大的敌人,贴身的太监也是太后的人。如今无人可用,身边连个和他说政事的人都没有。
大臣若相他,便是站在了权倾朝野的尚书令对面,比起投靠无实权的皇上,更多人愿意背靠权臣,如今有一个来找他了,他却不知这人肯帮他几分。
宫外是尚书令的人,宫内是尚书令的眼线,步步维艰,没有把握的人,他肯定不敢冒险一用。
罢朝也好,晾着重臣也好,都是试探,让可用之人,主动来找他。
用自己打幌子,不过迷惑太后和宁家一党罢了。
她在现代这个年龄,还在上大学,可他已经做七年的傀儡皇帝,每天想的都是权谋策略。
但姜维等够久了,还是第一个出头的,唐瑶觉得他该去见见了。
他身边既没有能对他说这些话的人,她就和他说这些话,不管会不会得罪他。
李奕:“既然如此,那就,见见他。”他回头对唐瑶笑笑,眼神虽平和,但唐瑶知道隐藏在平和之下的波涛和野心。
他是被困在牢笼中的狮子,被困了很久,不得不学会蛰伏。
唐瑶相信蛰伏只是一时的,不只是因为她看过那本书,她相信她压的赌注,李奕不会让她失望。
李奕唤来德祥:“去,把姜大人领来。”
唐瑶跟他走到东殿正厅,估摸着姜大人要到了,起身告退。
李奕:“爱妃等会儿再走。”
唐瑶不解。
李奕又道:“等下再走。”不似命令,而是请求。
唐瑶又坐下。
……
姜维未进门,先闻声,是帝王荒唐肆意和妃嫔造弄的笑声,来后宫听政已够羞辱,他侍奉的皇上还这般荒淫,他气红了脸,不待宦臣通报,大踏步进门。
看见唐贵妃竟不守规矩的坐在年轻的帝王怀中狐媚,更是出离愤怒,破口大骂:“妖妇!祸颜魅君!为人妾者,不安分,无妇德,以色侍君,扰乱朝纲,更是让君王罢朝不上!大武之祸自你始!”
他一字不停,骂得面红耳赤。
唐瑶听的耳朵疼,尼玛,得亏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然若她真是妖妃,这个忠厚的姜大人就惨了,若她不是妖妃,那被骂成这样一定难堪的想寻短见。
李奕脸色也很难看,“御史,口下留德。”
唐瑶面上嗔怒,姗姗起身,“臣妾告退。”
李奕没再说什么,看向她的目光里带着愧意。
……
唐瑶回到寝殿,气不打一处来,一是气李奕害她被骂,二是气那老头骂的真难听,她坐在软塌上,秋月给她斟茶。
茶有些凉了,秋月着人再去煮。
唐瑶吐了口气。
夏荷和秋月也听见了那老臣的骂,夏荷显得比唐瑶还愤懑,口不择言道:“这老东西,满口胡言,看他是活糊涂了,若娘娘真是他所言之人,还留得他逍遥!”
秋月没有夏荷的暴脾气,恼火之中还有些愁意,“御史大人这般训斥,被有心人听到了,恐给娘娘招来祸患。”
唐瑶本还生气,这两个大宫女这么为她着想,她突然不气了,只觉得心里一松,有些暖。
夏荷:“秋月说的对!”
后宫的人骂妖妃不怕,但朝中有人骂她妖妃了,那就是大事了。
夏荷和秋月有些焦急不安。
唐瑶看她们那样,反而笑了,还有心安慰她们,道:“放心吧,他们没工夫管本宫,等他们有功夫了,他们也管不了了。”




贵妃娇宠(穿书) 第6节
李奕不上朝,本来就不是被她迷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是被宁家逼的,有事该找宁尚书令和太后,怎么会找她呢?
至于宁尚书令和太后,他们巴不得有个人把李奕迷的颠三倒四不理朝政呢。
假如有一天真有人想拉她出来做替罪羊,她是长公主之女,代表的是李家宗族的地位和颜面,李家宗族会答应别人动她吗?
……
东殿前厅,气的魂不附体的姜维险些不顾君臣之礼,想质问李奕“视江山社稷为何物。”
李奕挥退殿堂中伺候的人,让他们不可靠近殿。
姜维冷静下来了,才跪下请罪,“恕臣无状。”又苦口婆心道:“皇上,您乃万民之主,怎能流连后宫,不思朝政。”
传到宫外的李奕不上朝的理由是,他沉迷女色。姜维一直都以为是唐瑶儿把他迷的,那唐瑶儿还是长公主之女,竟一点也不淑德,下作之至,为人不齿!
他这边又忍不住暗骂唐瑶儿,而李奕负手踱步,道:“姜大人真这么想?”
姜维还没从愤懑发愁中转变过来,不解地看向李奕,“皇上此话何意?”
李奕心下遗憾,姜维忠心是有,就是愚钝,他要的是能办事的能臣,不是愚忠。
他心中有能臣人选,比如魏铎。
但魏铎根基不稳,他那么聪明,不会这时冒头,冒了头宁翰会把他折了。
李奕:“朝廷之事,有宁尚书把持,朕放心,姜大人有政事,自可前去询问。”
姜维大急:“皇上怎么这么讲!”那宁尚书为人臣子,权倾朝野已是大患,皇上还说放心他!即使他是皇上的舅舅,皇上也不能这么模糊啊!姜维想敲醒他。
李奕看了姜维半响。
姜维目光由急切变得犹疑变得怔仲,终于明白过来,皇上当然不会放心宁尚书把持朝政,而是早就不满宁尚书了!
皇上之前在朝堂上对尚书令的话是听之任之,他到底满不满权倾朝野的尚书令,大家都不敢肯定。
而今皇上这么对他说,他意识到自己是第一个被皇上推心置腹的人。
姜维倍受感动,连忙叩首,一连叩了好几个,“皇上是李氏正统,是我大武名正言顺的帝王,姜维愿为皇上,为大武,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他的皇上,被宁尚书辖制至此,即使对宁尚书不满,还要扬起笑脸附和宁尚书!他是九五之尊啊!姜维只觉心痛,又恨自己愚钝,不能早日明了皇上的处境。
觐见朝臣还要在后宫之中,姜维刚刚原本只觉气愤羞恼,而现在却憋闷不已。
本只以为宁尚书在朝堂之中党羽无数,现在看来,他在宫中也有经营。
宫中……
往小了说窃听圣意,往大了说,他若造反,陛下危矣。
姜维冷汗直下。
李奕:“朕曾听说宁尚书的妻舅拿一封盖了宁翰印的信到拢右,立马做了拢右的大官,朕若想封谁为官,”他嗤笑一声。
李奕把姜维扶起,道:“姜爱卿,今日不是朕怠慢你,也不是朕不愿见你,是为爱卿着想,怕爱卿因朕遭遇不测啊。前日朕去见太后,说欲使爱卿兼吏部侍郎,你可知太后怎么说?”
姜维听着,不敢接话。
李奕:“太后说,早晚将爱卿调离京都,不得进京赴任,而要那无才无德的宁文旭担任吏部侍郎!”
“这……”姜维瞪大眼,不可置信。
李奕:“只因宁文旭是宁翰的儿子!吏部是干什么的!是管官员上任升迁的!他们就这么把住朕的朝廷!”
“还不识姜大人大才。”
李奕甩了袖袍,来回踱步,缓了下又道:“若他们为大武好,为百姓好,这个皇帝朕不做了又有什么?可他们!这是我李氏先辈打下的江山,实不忍他们这么败坏,不忍李氏江山毁在朕手中。”
姜维又跪下,“姜维无能,不能为皇上解忧,还质疑皇上。”他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掴了自己一巴掌。
李奕连忙又把他扶起:“爱卿回去吧,朕保不住爱卿,今日之言爱卿听罢即忘,勿要再提起,生了祸端。”
“皇上小瞧老臣臣了,皇上如此垂爱老臣,可老臣无以回报,若能为皇上分忧,即是死,在所不辞!”
李奕面上没有变化,心里笑了。
转身又道:“只你我二人,恐怕有心无力。”
姜维连忙道:“今日来时,途遇魏铎魏大人,魏大人托臣给皇上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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