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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哦?”李奕大喜,几日来的郁色一扫而空。
……
唐瑶寝殿,宫女为唐瑶上了茶。
刚煮开的,倒出来还冒着热气,夏荷看了皱眉,斥奉茶的侍女,“怎么伺候的?还要再学学规矩吗?”
奉茶侍女连忙跪下请罪,唐瑶心想再换一杯就行了,转头和侍女说话,却看到侍女有些吞吞吐吐。
唐瑶心中了然侍女有话说,问她:“何事?直言便好,本宫不会怪罪。”
侍女还有些犹豫,夏荷瞪了她一眼,秋月安抚她道:“说吧,你知道娘娘一贯脾性好。”
侍女:“奴婢,奴婢送茶路上,见小桂子鬼鬼祟祟的在东殿外……”
东殿,李奕正和姜维议事的地方。
唐瑶脸一冷。
她对小桂子没啥印象,但李奕来冰泉宫只带了个德祥,这个小桂子是她宫中的人。
奉茶的侍女想让自己过去,奉茶的侍女是不是自己的人?
唐瑶谨慎,所以有些纠结,不过去自己不会沾什么事,顶多李奕和姜维的谈话泄露,过去有可能是陷阱,皇后已经有几天没对她出手了,她有点怕飞来横祸。
想了想还是端起那壶滚烫的茶。
叫来两个侍女看着奉茶侍女,让秋月跟着她,让夏荷去找两个会功夫的太监来。
走到东殿廊下拐角,她让夏荷停下,接过夏荷手中奉茶的托盘,自己过去,免得打草惊蛇。
到殿后门,果然有太监侧耳,唐瑶惊怒。
她不作声,手一松,水壶滑落,水溅开,她捂住自己手,怒道:“狗奴才,在这儿作甚,惊扰本宫!”
那人吓傻,不知是跑还是跪下求饶。
夏荷带的人赶到,将他拿下。
殿内的李奕和姜维听到声响,知道有人偷听,姜维要闯出去,李奕止住他,“无妨。”
他相信唐瑶能处理好。
第8章 皇上更艰难
唐瑶的手被烫的红了一圈,秋月捧起看,急的眼眶都红了,想要叫人送水,唐瑶摇头,不让她声张,省得惊动殿里谈事的人,秋月小跑到外面传话,再跑回来,出了垂花门,穿过游廊,和来送水的宫女碰上。
唐瑶用凉水冰手,烫到的是右手,看着红通通一片,但并不严重。
且唐瑶心里都是事,也感觉不到疼。
她生来就是想得多想得深的人,这件事一出,她脑子里就绕了好几个弯。
显而易见小桂子不是别人安插过来的就是自己吃里扒外,他背后的另有主子,那人是谁?太后还是皇后,许他什么?还是威胁?他监视自己多久了?都上报过什么?今天来这偷听是有人吩咐他,还是他自己想这么干回头卖个好?
这是皇上第一次在冰泉宫召见大臣,在此之前,冰泉宫从没有过召见大臣的先例,所以,这是小桂子第一次窥探这种事,也就是第一次窥探朝政之事。
按理说他被安插在这里,该是监视有关她的后宫秘闻的。
以唐瑶的直觉来看,姜维在接到冰泉宫召见的旨意时,该有人给小桂子传了话,毕竟皇上召见姜维事关重大,监听这是太过冒险,小桂子不至于强出头到连丢性命都不怕的,后宫可没有人不怕死。
所以,姜维到冰泉宫来的这段时间,他见过谁?
而那人把这么重要的事交到小桂子身上,所以,小桂子一定很可信或者,他是所有内应中,最重要的一个。
唐瑶是现代来的,不从事勾心斗角类的工作,对怎么找出吃里扒外的人和被安插进来的人一直没什么头绪,今天逮住的小桂子,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个收获,也许他会成为她清查这些人的突破口。
扣押小桂子的太监问:“娘娘,把这狗奴才关哪儿?”
小桂子脸色苍白,但比起刚看见她时的惊畏,此刻镇定很多。
“去后殿,秋月,你去宫人遣散,别走露风声。”皇上被窃听的事传出去,他可就一点威严都没有了,他本身在朝臣面前都没什么威望,这事在传出去,让他更难立威。
又是在自己宫中,她一个贵妃连自己的宫都守不住,不是让人笑话吗?不管是李奕还是她,都丢不起这个人。
再一想这个人可能是太后送来的也可能是皇后送来的,她就恨这俩女人恨的牙痒痒。
唐瑶更倾向于太后,她看过那本书,对皇后有些了解,皇后在乎的只有后宫这一亩三分地,对李奕的朝政一点都不关心,唯一的一点参与度是劝她爹告老还乡。
不管是太后也好,皇后也好,她对这俩人都没办法,不过对她来说,能揪出小桂子背后的这条线就足够了。
唐瑶对夏荷吩咐道:“去查他的籍贯,入宫年龄,调任情况,和谁关系好,在冰泉宫任何职。”她要他的资料,这些是既可以撬开他的嘴,又可以检验他是不是在糊弄她的东西。
夏荷:“是。”夏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此刻绷紧着脸,不敢出任何差错,她退下为唐瑶办事,唐瑶又喊住她,“另外,找人盯着冰泉宫宫门,从现在起,把所有进出的人都记下。”
不管小桂子给谁办事,他出事了,一定会有人给他上面的人通风报信,
按理说盯宫门这事只有交给夏荷或秋月做她才放心,但夏荷和秋月又有别的安排,腾不出她们。
唐瑶有点懊悔,没有在刚开始就为自己培养可信的人。好在现在也不晚,她得了这个教训。
冰泉殿的后殿只有库房、小佛堂,以及放杂物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是空置的。原主有那么一点信佛,就腾出一个小佛堂,唐瑶不信,她穿越过来后就再没进过这个小佛堂,小佛堂怕已经落尘了。
把小桂子带到其中一个空房间,扣押他的人把他的双手捆绑在一起,推他一把,撒手,他踉跄倒地,撞一鼻子灰。
这房间久无人气,有些阴冷。
秋月帮唐瑶搬来把官帽椅,用帕子把椅面、扶手、靠背擦干净,唐瑶坐在椅子上。
小桂子连滚带爬的到她脚下求饶。
“惊扰了贵妃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但看在奴才尽心尽力侍奉娘娘多年的份儿上,还请娘娘饶奴才一条贱命吧。”
唐瑶没理他,直到他不再哭嚎才说话,“小桂子,你若只是惊扰了本宫,本宫倒可以饶你一命,可你好好地哪不能待,非待在东殿后门,你去干什么了?”
“奴才经过东殿,好奇才探了探耳朵,绝无他意,娘娘,奴才知错了,饶奴才一命吧,奴才命苦,从小被亲爹送进宫来,如今二老年事已高,靠奴才得的二两银奉养,娘娘,您饶奴才一命吧,您大恩大德,奴才永生难忘,奴才为娘娘做牛做马,娘娘!”
“本宫知你命苦,才给你说话的机会,你若再装模作样,你就把本宫的耐心耗尽了!”唐瑶指着他道,语气也重了。
唐瑶不太会审讯,若真对他狠,她下不了那个决心。毕竟是在和平文明的环境中长大的,让她对人好她会,让她对人下狠手,她不会,也不过去心中的坎儿。
小桂子还是磕头,说他只是好奇才驻足听了听,什么都没听见,卖惨求饶。





贵妃娇宠(穿书) 第7节
唐瑶:“你当本宫是傻子吗?你自己说的你从小在宫中长大,你在宫中长了这么多年,连什么事该好奇,什么事不该好奇,都不知道吗?”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唐瑶站起身踱步,过了会儿对他道:“你可愿做本宫的人?”
小桂子:“奴才生是清泉宫的人,死是清泉宫的人,对娘娘绝无二心。”
他还在敷衍,唐瑶也不和他气,只道:“你别急着回,本宫再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
李奕和姜维谈完了话,姜维告退,德祥着人领他出宫。
李奕问德祥:“你贵妃主子呢?”
德祥一直守在正门前,不知道唐瑶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李奕想了想,“差人跟她说声,朕先回御乾宫了。”
他不去,这事就只算作她惩治她的宫人,那性质就简单了。
德祥:“是。”
......
一炷香的时间并不长,唐瑶愿小桂子是识相的,这样她轻松,他也轻松。
“你可想好了?”唐瑶刚问完话,殿门打开,夏荷小跑进来。
“娘娘,给。”她还喘着气。
唐瑶接过,是掖庭局的籍薄。
没有想到以她的份位也能拿到掖庭局籍薄,她有些意外。
夏荷指着其中一页给唐瑶看,“这是小桂子的。”
原名,陈初一,祖籍华州下荥,父母俱在,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
登记的日子是他入宫的日子,这个资料只对他后来的任职情况有更新,对他的家人的情况没有更新。
唐瑶又问他:“这是本宫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可愿做本宫的人?”
他闭口不言,倒不像刚刚那样死咬定他只是路过,没偷听。
但唐瑶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他不会背叛他上头的人而归附她。
唐瑶:“你是在害本宫,本宫就是将你杖毙,别人也不能说本宫的不是,现在本宫对你网开一面,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打他一顿或者处死他,除了泄愤以外,没什么好处,还有坏处,就是对方再派一个人过来,如果那样,到不如让小桂子还活着,成为她的人,传她想给那边的人听的话。
唐瑶:“你把你探得的消息递给谁?”
小桂子还是不说。
唐瑶吸了口气,“你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还活着吧?”
她猜想他上头的人不会把小桂子的父母看起来,这种胁迫只有再让对方干极阴险的事时才用,要是对每个用的奴才都这样,那成本太高。
小桂子此前不过是她宫中一个小小的线人罢了,对方只许他点好处就可以让他干这种事。
小桂子果然抬头看向唐瑶,目光有些凶狠。
唐瑶:“你若归本宫所用,本宫不仅既往不咎,还给你父母送去银两,送你弟弟入学,让你的家人过上体面的日子。”
夏荷气道:“娘娘,您对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这么好干什么!他可看不到您的好!”
小桂子的目光有些松动,可过了会儿却道:“娘娘心善,可惜小桂子明白的晚了。”
“你什么意思?”唐瑶道。
小桂子:“今日被娘娘逮到,即使没死在娘娘手里,来日张全公公也要取奴才狗命。”
唐瑶眸色一紧,张全,果然是太后。
小桂子叩首,“小桂子没福气伺候娘娘,但请娘娘一事。”
夏荷:“臭不要脸狗奴才,你还好意思让娘娘帮你做事!”
小桂子:“小桂子还愿为娘娘做最后一件事。”
唐瑶:“什么事?”
小桂子:“娘娘将小桂子杖毙庭前。”
唐瑶气笑:“你死了,她不还会派人过来吗?”
“这就是小桂子要为娘娘做的,此番张公公再找人,必定是秀莹、乔束二人之一。”
“秀莹?”夏荷吐口而出。
唐瑶:“此人你认识?”
夏荷:“回娘娘,就是今日送茶的宫婢。”
唐瑶想起那个宫女还被自己让人看在冰泉殿。
“一出一出的,这是在搞什么?”她道。
唐瑶:“如果你没骗本宫,本宫就让人把你送出宫去,以后就安分的好好活着吧。”
唐瑶往外走,还没走出门外,小桂子突然高声道:“奴才但求一死,请娘娘杖毙奴才于庭前,狗胆再请娘娘看护奴才父母一分!”
唐瑶不解。
......
“小桂子被贵妃捉住了?”张全惊道,“这个蠢货!”他咬牙切齿的骂,随后火急火燎的朝太后身边跑去,回禀太后。
太后挑眉,“小桂子是何人?”
“是安插在贵妃娘娘身边的人。”
太后手动了一下,目光微凝,“去,把皇后叫来。”

第9章 皇上更艰难
宫里哪种人会出卖主子,一是拿别人好处,二是想往上爬,三是受人胁迫。
还有一种是最愚蠢的,就是对真正的主子赤诚忠心。
唐瑶觉得这样的人愚蠢,是因为她如果真在乎一个人,是不会让对方陷入险境的,如果两个人有相同的志向另当别论,但主子和奴才不会有相同的志向,只会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
甘愿被利用还求利用自己的人好的人,都太蠢了。
也是这四种人会被人拿来做眼线。
怎么样才能对付他们?
前两种人惜命,用利益收买不如恐吓来的有效。第三种人没办法,她觉得那都是被迫做亡命徒的,可怜,也没有回头路。第四种是她最讨厌的一种,对这种,硬的不行,得来软的,怀柔手段。
小桂子介于第二种和第四种之间。
太监是宫中最畸形阴暗的一类人,小桂子初进来时被排斥,挨饿和被殴打是常有的,这种情况下不伏低做小的依附别人是不行的。
他得了张全的干儿子的赏识才脱离出来,之后便一直为张全一党卖命。
太后能掌握前朝后宫,都离不开张全,可想而知张全手下有多少人。
小桂子只是张全手下其中一个,贵妃入宫之时,被派到冰泉宫。
他们这种人,若没遇上好主子,就得拼命往上爬,不然只能等被踩,只有有用的人才能往上爬,他得绷紧了弦做一个有用的人。
小桂子也同样感谢张全干儿子对他的赏识的,没有他的赏识,他说不定早被人打死了。
不过今日,他算是爬到头了。
贵妃饶了他,太后不会饶他,太后饶了他,皇上也不会饶他。
他偷听皇上和姜大人的话,这么大的罪,就是被贵妃放到宫外,怕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到是贵妃让他意外,明知道他干的是多大逆不道,居然还会想着放他一马。原以为宠冠六宫的人不管表面多干净,心比谁都黑都狠,手段比谁都脏。
他偏见了。
凭贵妃还愿意用他,他就知她大度了,这样的胸襟在男子身上都少有。
他就是一个肮脏的小太监罢了,谁用他他跟谁,没听说过驭人之道,可今日突然有些明了,原来有时候真有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一个人的冲动。
这就是驭人之道吧。
张全活成人精了,恐怕也没这份驭人之道,同为尊贵的女主子的太后和皇后也没有。
太后权重是因皇上年龄小才夺了权,自己这种情况落到太后手中,死也得掉层皮,更别说被用或只是有个小功就被放过了。
大家都说皇后仁德,皇后仁德不仁德他不知道,但瞧着是个狭隘的。
可惜了,他若能一开始就认贵妃为主就好了,便不会走到今天。
但既然早晚都得死,他还有件事要做,就是,让太后以为自己没有泄密,省得累及家人。
这也是他能做的唯一个让他心安之事了,贵妃说的赏他父母银两,送他弟弟们入学堂,日后有体面,倒让他临到头了还有些期盼。
他背叛了这个主子这么久,害了这个主子这么久,无以弥补,这最后一件事,就算是回报她了。
……
皇后被叫到太后宫中,她有些烦躁,怕太后又说宁诗怡的事,她还没请宁诗怡来宫中,打算过两天亲自回尚书令府一趟。
到了之后给太后问安,没想到太后并没有提宁诗怡,对她也还很和颜悦色。
不过太后一张嘴就道:“诗歆,哀家听闻皇上在贵妃那连宿了三日,这成何体统,你贵为后宫之主,便是说说她也应当。”
“母后,她是皇上的心尖宠,臣妾本就不得圣心,若还去训斥她,只怕更让皇上厌弃。”虽然皇后觉得太后一上来就这么跟她说有些怪,但不可否认她说的有道理。
这事放前世,她真就去教训唐瑶儿了。
可今生,她没兴趣这么做。
皇上爱宠谁宠谁,她再也不会多管一分,她要报复唐瑶儿也不会这么报复,这只会让她自取其辱。




贵妃娇宠(穿书) 第8节
可太后却道:“这话岂是一个皇后该说的?让一个狐媚子骑你头上,还需要母后教你怎么做吗?”
“母后……”皇后眉微蹙,喊了她一声。
太后又道:“你不立威,宫人眼里还有皇后吗?去,现在就去她宫中,皇上敢说什么,母后给你撑腰!”
皇后无法,只得过去。
她一离开太后寝宫,太后给张全使了个眼色,张全点头,去见一个太监,比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
皇后闷闷不乐地到冰泉宫,看见冰泉宫的清醒大吃一惊。
似乎在杖责奴才,阵势可真够大,这庭中里一圈外一圈,围地都是人。
杖刑一个奴才还要全宫的奴才都看着,啧啧,唐瑶儿果然是个狠人。
皇后目光冷下,冷哼一声,道:“哟,贵妃妹妹是搞哪出啊?”
执杖的宫人手停下,拜见皇后娘娘。
长条凳子上的小桂子奄奄一息,只有出气的劲儿没有进气的劲儿。
唐瑶听见外头传报皇后娘娘驾到的声音,擦干净额角的冷汗,出殿门去见皇后。
她这冷汗是被小桂子的惨叫声激出来的,汗是能擦掉,但脸色还惨白着。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着托起她的双臂,“贵妃妹妹多礼了。”唐瑶抬头和皇后目光相交,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她一点也不想扶自己。
“妹妹这里好生热闹,这是做什么呢?”
唐瑶冷着脸看小桂子一眼,道:“狗奴才不长眼,冲撞了本宫。”
皇后,“妹妹勿气,为一个奴才,发这么大火可不值,瞧,都要闹出人命了。”
夏荷连忙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贵妃娘娘的手还因此受了伤。”
“哦?”
唐瑶:“堵着他的嘴,别惊扰了皇后娘娘。”又对皇后道:“皇后娘娘这边请。”
皇后又看了挨刑的太监一眼,跟唐瑶进殿。
唐瑶连看小桂子一眼都不敢再看。
对付吃里扒外的奴才,恐吓在一定程度上更有效。
眼前这幕杀鸡儆猴,不是恐吓又是什么?
这才是小桂子真正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做那个被杀的鸡。
可是她除了战栗,再没别的感觉。
在后宫中搏一把既是她想要的,也是她出于生存不得不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想要人在她走的这条路上丧命,不管对方是朋友还是敌人。
“皇后娘娘临驾冰泉宫,有何事吩咐?”唐瑶问皇后。
皇后碍于太后迫不得已来了,但并不真想怼唐瑶一顿,她不想丢这个脸。
只和唐瑶没话找话的唠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唐瑶觉得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小桂子说自己上头的人是张全,她都要以为小桂子上头的人是皇后了。
皇后刚出殿门,立马有人来禀报,“娘娘,小桂子死了。”
“……死了?”唐瑶的心往下沉,好半天没有说话,夏荷遣报消息的人出去,随后对唐瑶道:“娘娘,奴婢去宫门口看着。”
唐瑶轻声道:“你去吧。”也对秋月道:“你也出去,本宫歇会儿。”
她现在累地只想睡觉。
……
张全本不会见秀莹这种小人物,然而今日的事事关重大,当有小太监向他回禀冰泉宫的宫女秀莹求见张全公公时,他二话不说去了。
他见着秀莹时,秀莹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他咳了一声,秀莹朝他看去,忙行了个礼道:“公公,小桂子死了!”
“小桂子死了?”张全阴阳怪气的道,看着惊讶,但他并不惊讶,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说话时,他派去杀小桂子的人就该把小桂子解决了,“怎么死的?”
“被贵妃娘娘打死的!”
“被贵妃娘娘打死的!”这回李全是真惊讶了。
“你好好与杂家说说。”
秀莹摇摇头,“奴婢回去刚拿起绣活,就有宫女来唤奴婢,说贵妃娘娘召清泉宫所有奴才到清泉殿前,奴婢就去了,去了便见小桂子横条在长凳上。”
“贵妃娘娘怎么说?”张全问。
秀莹:“贵妃娘娘没出殿门,大宫女夏荷说狗奴才不识自己的身份,连娘娘都敢冲撞,不教训教训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了。她让杖人行杖,杖人问她打多少为止,她说……”
李全:“她说什么?”
“打到他嘴软为止。”
李全眉头一紧,随即面容舒展,笑出声来,“他被打死了,什么都没说?”
秀莹:“没有说对公公不利的话。”
李全:“哈哈,好奴才,只可惜就这么死了。秀莹啊,如今冰泉宫中无人,杂家只能托付你了,好好干,别让杂家失望,到时候杂家才好在太后面前提起你啊,知道了吗?”
秀莹眼睛一亮,“多谢公公,奴婢不敢离冰泉宫太久,这就回去了。”
李全:“别急。”他从袖口中摸出一对儿玉珠,“这东西在宫中用不得,置换了银两给自己买个好的,女孩子家家,打扮一下才好看。”
秀莹想接又不敢,假意推辞一番,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多谢公公多谢公公。”
唐瑶躺床上时,满脑子都是小桂子惨叫的声音,那人就在和她一墙之隔的殿外被打死的,是她下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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