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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礼部尚书话落,群臣附议。
皇上自登基以来,从未进行过大选小选,那时年幼,不说什么,可如今他也不年幼了,还不办,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就这殿堂之中,就多了人想把女儿送入宫中来。
李奕脸色寡淡,看不出情绪。
昨夜太师冒雨来说这事,今日朝堂,群臣又提此事,这不是向他施压又是什么?谁在背后捣鼓这事?
李奕转向户部尚书:“淮水大坝的修筑款筹备出来了吗?”





贵妃娇宠(穿书) 第46节
户部尚书脸色难堪。
李奕:“修大坝的钱都拿不出来了,拿什么举办选秀啊?成天操闲心,你们一个个的,让朕说什么是好!”
又有人出来就皇子一事说白天,李奕转开视线,干脆装听不见,末了道:“选秀免了,你们什么时候能把修大坝的长工选出来,什么时候能把朕心念的淮水大坝一事开工,什么时候再说这事!”
议的都是什么东西,李奕不耐的摆摆手,“散朝吧。”
众人见他这样,都叩拜跪安。
散朝后,宁文旭看了眼他爹,宁翰没看宁文旭一眼。
宁文旭除了含元殿被小太监领着,赶往御乾宫。
宁翰朝廷之上受挫,看见魏铎也没心思理睬,魏铎有心想和他说两句话,见他心情不佳,只好放弃上前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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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看身体
唐瑶旁听了李奕处置京兆尹一事, 所以对这件事的后续也比较关心, 知今日朝堂之上一定会说起此事,便叫梁成留意些。
皇上下朝之后, 梁成来报,“皇上使宁吏部侍郎大人留下, 现吏部侍郎大人正跪在御乾宫门外。”
古代对包庇罪有一种说法“亲亲得相首匿”, 大白话翻译就是, 亲人犯罪, 包庇无罪。罗二不算是宁文旭的亲人, 但这里的律法, 可能对他的罪行也不会处置严格。
但他会累及宁翰的名声, 李奕也会记恨他。
宁翰虽背地里手段肮脏, 收、出厚礼与重臣勾结,但表面上仍装出德高望重之辈, 归顺他的人,也这么称他。
他此时若因宁文旭是他儿子而包庇宁文旭, 人设肯定会跨,也会落人口实,所以, 即使李奕不治宁文旭的罪,宁翰也一定会做些什么,自证清高。
梁成:“还有一个好消息说与娘娘。”
“京兆尹一职空缺,皇上让唐校尉大人兼任此职。”
唐瑶笑了一声,“二哥任这一职。”
“唐校尉有才能不假, 但奴才想,也一定是贵妃娘娘得皇上偏爱。”
唐瑶摆了摆手让他噤言。
她不管皇上让唐随任京兆尹一职的缘由,她只知这个位置难做稳,李奕挑他来坐,也是捉襟见肘了,找不着更合适的人。
不过,李奕正艰难的迈进,能取一点小进展,便是件值得贺喜之事。
唐瑶道:“嘱咐小厨房,备下好酒好菜,再去太乐署要舞乐,今晚,咱们冰泉宫热闹一回,开心开心。”
正逢雨天,不会有太多繁忙的事。
......
六部,宁翰和几个大人聚在一起,说起京兆尹一事。
杨诚道:“皇上拍板让唐校尉做京兆尹一职,诸位大人怎么看?”他眉皱着,表明了他是不看好。
宁翰道:“不是本官不看好唐校尉,唐校尉还担着别的要职不说,只他那么年轻,就难做好京兆尹一职。京兆尹可不是有才干就能做好的,姚大人任京兆尹一职前,在京内做过官,在外地任过职,几十年的历练,唐校尉不过初出茅庐的小子。”
京兆尹可是不小的官,手中也是有实权的,每一个上任的人,都得经过考核,都有业绩在身。
宁翰道:“看他有没有本事服众吧。”不止是让他的下属听他的,还要和同僚沟通,当职权和别的部门交叉时,还能组织好。
另有大人道:“唐校尉年轻,敬国侯可不年轻了,有敬国侯的人脉,再加上敬国侯的指点,唐校尉还是值得一看的。”
这话宁翰不爱听,但他也不能表现出想看唐随笑话的心思,便道:“庞大人说的是,咱们这些人老了,朝廷还需注入年轻血液,他们若能起来,咱们也能放心了。”
......
李奕将宁文旭招进殿。
宁文旭双膝跪的见过皇上,李奕没有让他起身。
宁文旭的平庸恰是李奕喜欢的一点,他之前讨厌宁家人,但并没有把宁文旭看在眼里,太后举荐宁文旭一事,倒把他那点儿反感劲儿提上来了,从那以后,宁文旭在他眼里就如蝇虫一样,让人作呕。
李奕道:“你可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宁文旭事事学宁翰,事事学不像,也没宁翰那个胆子,立马所有事都抖露出来,磕头求饶。
李奕道:“如果群臣都如你一样,那不是说官员可以胡作非为吗?那天下不就乱了套了?”
宁文旭:“皇上教训的是,文旭糊涂,文旭回去定当自省。”
“你可回去自省,是好事。朕也不愿罚你,但是,朕若姑息此事,怎么向百官和民众交代?”
宁文旭跪伏在地,心知皇上要发落他,却不知该怎么求饶。
李奕把他叫起,道:“你回去吧,让朕好好想想此事。”
宁文旭心中没底,若皇上今日就打罚了他,他也不担忧了,可皇上把他喊来,什么都没做,让他回去继续等,他反而更慌乱。
“是,皇上。”宁文旭起身退下。
太后身边的大太监张全守在御乾宫外,宁文旭出来,他和宁文旭搭几句话,后说太后娘娘还有吩咐,便不再和宁文旭多言,进入御乾宫。
德祥报张全进来,李奕从桌案后抬头,问他:“张公公何事?”
张全在大堂之下,弯着腰低着头回话,“皇上,太后娘娘说许久未和您单独见面,想和您说几句体几话,要奴才请您过去,太后娘娘在宁寿宫等您。”
李奕放下笔,起身,出御乾宫。
虽说他一点也不想去见太后,可他不能不去。
德祥和张全走在李奕身后,德祥小声道:“这么大的雨,劳烦张公公跑一趟。”德祥惯常的鼻腔发音,话里充满了讽刺,他当然不觉得张全一条贱命,淋雨前来有什么可劳烦的,言下之意是责怪张公公下雨天请皇上过去,见太后娘娘。
张全:“咱们也是为太后娘娘卖命。”
德祥哼他一声,没再说什么。
宁寿宫似乎比别处还要清冷,偌大个宫殿,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声响。
李奕迈步进去,太后正坐在软榻的一侧喝茶。
李奕见过她,她让李奕坐下,李奕坐在案几另一侧,宫女赶紧为他上茶。
太后道:“下这么大的雨把皇上喊来,你可是嫌哀家叨扰?”
李奕摇头,“怎会觉母后叨扰?”他端起温茶,抿了一口。
太后笑了声,低头,过会儿才又说话,“上次来,诗歆也在,这次,就只你我两人了。”
李奕对宁诗歆没有一丁点感觉,太后的感伤,完全感染不了他。
太后道:“皇后年轻,难免有办错事的时候,好在她知道悔过,愿自请去寺为咱们和大武祈福。”太后说这话,是向让李奕就这事表个态,说他还恼不恼宁诗歆,可皇上还是没回她的话。
太后又沉默一会儿,道:“诗歆已经去定国寺了,你可去看过她?”
李奕摇头。
太后脸上挂上轻愁,“你们终究夫妻一场,哪有隔夜的仇?她已自请去定国寺,你若不去看看,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李奕:“近来忙,日后再说吧。”
太后轻叹一声气,抿着嘴,别过头,不再说话。
什么“近来忙”?就是不想去,看看若是唐瑶儿那小蹄子去定国寺住上几日,他会不会亲自去送去接。
太后不说话,李奕便也不说话,最后太后见李奕坐不住,想走了,才又道:“也是上次提的让文旭任吏部侍郎一职,没想到他那么不争气,为一个女人包庇凶手,好在也不是什么大事,最终翻案了,只京兆尹可惜,受他连累。”
太后三两句话就想把宁文旭的罪行抹去,为姚清洗白,李奕不想听她说这话。
李奕道:“母后,此事已板上钉钉,多说无益,朕若三番两次改变主意,帝王威严何在?母后,以后此事便不要再提。”
说话硬不硬,那是背后的势力决定的,太后虽势强,但随着李奕长大,风云莫测,她也不知她背后的势是牢不可破的还是泡沫一般,李奕话硬时,她无法硬碰硬的回他,只点点头,不再说这个话题。
有一点倒是她真想提的,就是:“杨大人今日提起选秀,母后也觉得势在必行,你快及弱冠,膝下没有一子,确实让人忧心,帝王多子,社稷方能稳固。”选秀是为了宁诗怡顺理成章的入宫,而若不能选秀,李奕有子也是她期望的,以前觉得这孩子最好从皇后肚子里出来,现在已明了皇后没机会,便想着诗怡入宫,诞下一个宁氏血脉的皇子。
但即使以上都不成,哪个无名妃子或宫女得了孩子也是好的,可皇上去后宫,只进唐瑶儿的寝殿。
那么,如果这样,唐瑶儿有孕也行。
唐瑶儿有子,这个孩子她可以想办法要来养着,之后去母留子,到时,宁家势强,而孩子又小,她是不畏惧唐家的势力的。
可是,唐瑶儿占着窝不下蛋,入宫一年多了,也没一点音信。
而李奕羽翼渐丰,一日比一日让人担心,从现在起,他越早有孩子,对她而言越好。
太后:“淮水大坝之事,尚书令大人正在想办法将修筑款列入预算,而选秀一事也紧要,不能为此耽搁,不若今年先进行小选,待明年你行冠礼之后,再进行大选。”
李奕蓦地心烦,只道:“母后便是将天下女人拢到后宫,朕没有心思,又有何意义?”
李奕不愿再坐,起身离去,太后在他身后叫他,他也没有停留。
出了宁寿宫,让德祥去太医署,叫太医去给贵妃娘娘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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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后的决定
皇后双手合十, 跪在在蒲团上, 闭上眼睛,虔心瞻敬, 前面是巨大的金身佛像。
她的嬷嬷和宫女,跪在她身后, 和她一起听经拜佛。
时间越来越紧, 王嬷嬷已经坐不住, 然而佛像耸立在身前, 她没有胆子说出肮脏的心思。
王贵听宁翰的嘱咐, 前来寺庙, 捐过香油钱之后和小僧人表明来探望皇后娘娘之意, 小僧人便将他引到皇后跪拜的佛堂。




贵妃娇宠(穿书) 第47节
王贵在门外看一眼, 见那一行主仆都心安宁静,顿生烦躁之感。
王贵再请小僧人去请王嬷嬷。
小僧人过去和王嬷嬷说话, 因佛堂不能喧闹,小僧人声音极小, 只用王嬷嬷能听见的音量,没有惊动皇后娘娘。
王嬷嬷回头看,没有看到人。
她起身, 出去。
玉兰和兰心看着她的背影。
兰心心间思量一下,起身跟过去。
玉兰不敢惹事,仍低下头,老老实实和皇后一起拜佛。
王贵在拐角处等王嬷嬷,王嬷嬷看见后朝他走去, 王贵带她到一处僻静之地。
王贵道:“嬷嬷,老爷等着你的好信儿呢,怎么没一点动静?”
王嬷嬷解释没有碰上合适的时机。
王贵:“再没有合适的时机就晚了,你现在就去和皇后娘娘说,我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等你与皇后娘娘说过,我再回府,向老爷复命。”
王嬷嬷不能再拖延,转身回去。
下着雨不方面找合适的地方偷听人谈话,兰心只看见嬷嬷去见了王贵,之后的便不知了,她赶忙回到佛堂内,在她的蒲团上跪好。
王嬷嬷进入佛堂时,兰心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和离开前无异。
王嬷嬷走到皇后身侧,弯下腰低声对皇后道:“娘娘,您在这儿跪拜了好一会儿,出去走走,歇歇身子。”
皇后虽然经历过不少糟心事,但那具身体是娇生惯养的,受不得累,从吃过斋饭后就开始跪在这里,跪了近两个时辰,她早就乏累,王嬷嬷叫她起身,她听从了,扶着王嬷嬷的胳膊起来。
她们去外面,在廊下走走,王嬷嬷让兰心和玉兰退下。
兰心有心眼儿,“嬷嬷,只您一个人伺候皇后娘娘,万一有用人的时候,多麻烦,让奴婢跟着伺候吧。”
王嬷嬷不悦的回道:“让你们下去你们下去便是,用着你们的时候自会喊你们。”
兰心没有在说什么,和玉兰一起下去。
王嬷嬷见四下无人,对皇后道:“娘娘可听说一事?”
“何事?”
“咱们来定国寺之前,老爷和二小姐做了个约定。”
皇后皱眉,“什么约定?不曾听说。”
王嬷嬷:“娘娘不是对老爷说,要二小姐进宫?”
提起这个,皇后的气又不打一处来,她一和她爹提这话,她爹立马允了,完全不考虑她的处境。
念了那么大一会儿的佛,也不能将她的郁气抹去,不知是世道太不公,还是她的执念太深。
皇后:“本宫说过,怎么了?”
王嬷嬷:“但二小姐并不愿意进宫。”
皇后冷笑,“她那么势利的人,会不想进宫做娘娘吗?”前世往上爬的可欢呢,那时宁诗怡是以探她的亲为由入的宫,身份上还是宁府的二小姐,皇后的妹妹,而不是皇上的妃子,就爬了皇上的床。
皇后:“嬷嬷,咱们府的二小姐有手段着呢,她说她不愿意进宫,你信吗?怕是在父亲面前耍什么花招。”反正她是不信。
王嬷嬷:“以二小姐的秉性,老奴本是不信的,但自打听了这一约定,老奴信了。”
皇后没回话,等着王嬷嬷继续道。
王嬷嬷:“二小姐倾心当朝才俊魏铎,不惜为魏铎顶撞老爷,老爷怜她,便答应她,如果魏铎三日内上门求娶,就将她嫁给魏铎。”
“什么?”
这句话里每个字皇后都懂,但组合到一起,皇后却不懂了。
宁诗怡喜欢魏铎?她怎么不知道这事?
而如果嬷嬷说的是真的,爹竟然会怜她,允她三日之期,允魏铎娶她?
呵呵,宁诗怡进宫,爹爹甚至不考虑会不会她的地位,执意让宁诗怡进,可宁诗怡一说自己有心上人,爹爹便可以纵容她,松了口允她可以不进。
宁诗怡进宫,她失去的仅仅是一个年少时欣喜的幻影,而自己失去的是后半辈子的安稳,甚至是命,前世她落到那步田地,宁诗怡自是插了了一手的。
可这两厢相比,爹爹怜惜的是宁诗怡。她的后半辈子在爹爹眼里,竟不及宁诗怡一时的欢喜!
宁尚书令,他的心,偏到沟里去了!
宁诗歆恨,心里有一股挥发不出去的闷气,她恨宁翰,恨他是她的父亲!
宁诗歆一把挥掉了王嬷嬷的伞,冷着脸站在雨下。
雨打在她身上很凉,可她的心更凉,她想知道,宁翰有没有想过她现在过的是什么生活,她每天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王嬷嬷赶紧把伞捡起,支好,遮在宁诗歆头顶。
“娘娘,您怎么突然生这么大气?”
宁诗歆嘴巴抖了抖,说不出话。
王嬷嬷:“今天是第三日了,魏大人可能就要去府中了,娘娘,这是二小姐的好日子,咱们可要回去看看?”王嬷嬷带着笑说,彷佛也沾了喜气似的,那股笑,宁诗歆看着无比刺眼。
皇后问:“魏铎答应娶宁诗怡?”
王嬷嬷笑道:“那是,他们两情相悦,二小姐一和魏大人说此事,魏大人二话不说就应了,他这几日正采买提亲所用之物,待今日才准备提亲,估计也是想,准备的隆重些吧。”
“两情相悦?”皇后嘴角绷的紧紧的,“好一个两情相悦。”她还在宫里过苦日子呢,宁诗怡要嫁给她所爱之人了。
“魏铎怎么样?”
“是个俊才,模样不俗,品行端庄,家里在淮南,也是大户,若有老爷扶持,前途不可限量。”
皇后紧握拳头,咬了咬牙。
前世,没听说魏铎求娶宁诗怡一事,是因为宁诗怡只以探望姐姐为由进宫,不以为自己会成为宫妃,所以也没有这个三日之约吗?
那进了宫就勾引她姐夫,看来她也没多爱魏铎啊。
哼,也可能她只喜欢优秀男子,见了皇上,便觉得魏铎什么都不是了。
王嬷嬷见皇后神游,道:“二小姐是个有福气的,她若到魏府,便成了魏大人的正牌夫人,魏大人也一定会尽心疼爱他。”她说着,语气转向哀叹,“皇上虽也好,可是......老奴宁愿老爷也这般为娘娘着想些,达官贵族家的夫人虽没有皇后娘娘身份高贵,但也不必像今日这样提心吊胆,不必受气。”
王嬷嬷的话扎的皇后脑仁疼,她似乎能想象到宁诗怡去魏铎家过好日,被魏铎捧在手心,活的就像,就像唐瑶儿在皇上面前那般,肆意张扬,任性娇纵,待日后,魏铎官位提上来,她又在众多官太太面前,高人一等,被人追捧!于此同时,她还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后娘娘,在后宫过着清冷的又提心吊胆的生活。
她忍不了!
王嬷嬷又道:“老爷这样做不公道,本说让二小姐去宫中帮扶娘娘,可现在又让二小姐去过闲散富贵日子,二小姐好过了,可娘娘怎么办?”
王嬷嬷越想似乎越为皇后着急,便道:“娘娘,咱们就让她,不入宫了?”
皇后没有做声。
王嬷嬷:“太后娘娘也想让二小姐入宫的,二小姐说不入就不入了,到时候,还不是娘娘得太后迁怒。”
皇后终于开口,“嬷嬷说,宁诗怡入宫好,还是不入好。”
王嬷嬷:“老奴看来,自是入宫的好,凭什么您背着宁家的荣耀与重负,而她就在外逍遥自在,享受着您为宁家带来的荣光,宁府如今如日中天,可不是借了娘娘的东风,宁诗怡现在嚣张,说是宁府给她的底气,那不还是娘娘给她的底气吗?她又为您做了什么?”
皇后握了握拳。
王嬷嬷:“让她入宫才是正理,您现在在定国寺,待回去后,宫中又是一番光景,若以前,宫人服您,可您犯了错,表面是来定国寺祈福,实际是受皇上的罚,不得不软禁在此处,皇上也不来看一眼,您再回宫,还有皇后的威严么?还能让宫人服您吗?”
这些宁诗歆自然也想到过,不然她不会那么惊慌,不会觉得自己那么可怜。
王嬷嬷:“到时,第一个不把您放在眼里的,是贵妃娘娘,您来之前,贵妃娘娘心底对您还有一分敬意,那是担心对您不敬,惹皇上不喜,可这次事件之后,她已摸清您在皇上心中的位置,您再回去,她还会在做表面功夫吗?孙姨娘懂夹着尾巴做人,贵妃娘娘可不是那号人,她嚣张着呢。”
皇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
王嬷嬷:“二小姐不是安分的人,她若进宫,不正好可以打压贵妃娘娘的气焰吗?她要是得宠了,贵妃娘娘失势,对您而言只有好,没有坏,她要是不得宠,您和她都是宁家人,是一条战线上的,她也会帮您对付贵妃娘娘,您总是不吃亏的。依老奴看,与其让她嫁给魏大人,过贵妇人的好日子,不如让她进宫,和您一样,为宁府效力,成为您的助力。”
皇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沉静了好大一会儿,最后方道:“嬷嬷说的是。”
她扶着王嬷嬷往外走,“嬷嬷对本宫好,听您的总不会错的。”
王嬷嬷心中三分沉重三分释然,对皇后笑道:“娘娘想开了就好。”她在皇后身后,擦擦额头上的热汗。
皇后回到她在定国寺住的地方,招来跑腿的下人,吩咐道:“去魏铎府上,把魏铎叫来,本宫有事交代于他。”
跑腿的人出去了。
王嬷嬷道:“娘娘,在外面说了那么多话,您该口渴了,老奴给你端茶过来。”
皇后:“这些小事怎劳嬷嬷亲自动手,兰心,你去将水提来。”
王嬷嬷叫住兰心,道:“她们这些丫头片子做事不贴心,还是老奴亲自去吧。”
王嬷嬷出门,去找王贵,对王贵道:“事成了,皇后娘娘派人去请魏铎,让老爷放心吧,魏铎不会再迎娶二小姐了。”
王贵笑着谢过王嬷嬷,留一个人在这里继续盯消息,他自己回去复命,因宁翰在官署办差,他去的是官署,而不是宁府。
宁翰听到这个消息,总算有了笑脸,他离开官署,去庆元酒楼,对王贵吩咐:“你再去定国寺盯着,若皇后说服了魏铎,回来复命即可,若她没有说服魏铎,就将魏铎请到庆元酒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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