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帝后同乘,皇上在马车中等皇后。
皇后被侍女扶着,半撩裙摆,登上马车。
四马拉的的马车相当宽大,车厢内三面环座,中间有一方方桌,方桌置点心水果,皇上坐在马车后排的座位上,只他一个人在。
他左右两侧都还可以坐人,而侧排也是空无一人的。
皇后进去之后,看向李奕,李奕正也抬头瞥了她一眼,他眼神和往常一样,是睥睨天下的帝王的尊威,和一丝淡漠,面上也没有表情,整个人神色淡淡,没有一丝温情。
皇后见过了他这样的表情,但内心依然像打翻了五味瓶,其中各种情绪,让她内心翻涌,她想把内心的郁气吐出来,可她不能表现出异样。
此刻的李奕,和前世她去世时想比,青涩很多,可冰冷的感觉,如出一辙,她是他的妻子,又不是他的仇人,明明一个月不见了,再见面也得不到他的好脸。
他总是这样,难道他们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吗?
他用这种态度划开长长的距离,让她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夫妻明明该是最亲近的人,可她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亲近,他是她的丈夫,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他心中承担这个角色,甚至,她对他来说,是一个角色吗?
她感到痛苦,他没有给她任何她想要的东西。
皇后为自己上车之前的紧张感到可笑和可悲。
她撑起笑向李奕请安,李奕点了点头,就转开视线,没说什么。他对皇后没有任何冀望,甚至不用嘱咐她做一个安分的皇后。在李奕心里,他们本就该是陌生人。
皇后看了看,不知自己坐哪里好,她低下头思考片刻,最后鬼使神差的坐在了李奕身旁。
李奕皱了皱眉,不愿与她坐那么近,指了指侧边的座位,“你坐那里。”李奕可不会委屈自己,他若愿意委屈自己,皇后也不是那个能让他委屈自己的人。
皇后难堪,起身点头,换了个位置。
之后李奕道:“回宫。”马车缓缓向前,皇后向李奕看去,发现他在闭目养神。
皇后咬了咬唇,便低下头,不再想说话。
马车驶到宫门,接着换坐辇,李奕去了御乾宫,皇后回了坤宁宫。
皇后一旦入宫,接到消息的妃子就要前去拜见,表示对她的尊重。
唐瑶也得去,她让秋月帮她挑身衣服换上,秋月是比她都谨慎的人,挑的衣服自然并不会太打眼,夏荷看了有些不满,主子是帝宠在身的人,该叫皇后瞧瞧,主子过的生活多滋润,让她在身后恨的牙痒痒,她只那样一想便是痛快的,道:“秋月你挑的这般俗气,可衬不出娘娘的华贵来,咱们冰泉宫眷宠既隆,可不需要缩头缩脚的,小家子气。”
唐瑶想即使再明艳,不能着明黄,不能穿正红,也大不过那位去。而若刻意精心打扮,就显出与她较量的心思了,那反而自己把自己看低了,她可不觉得皇后配和她较量,对秋月道:“不用刻意挑什么,只平日穿的就行。”
她平日穿的分两种,一是为勾引李奕,暴露一些,半遮半掩,很是性感。另一种较为保守些,可也是她特意和司衣局沟通设计制作的,比较适合她的气质和身形,低肩、收腰之类,让她显得丰满娇媚。
秋月便拿出了第二种,流彩飞花裹胸裙,纱质的外裳束在腰带内,裹胸围着的胸部撑的鼓鼓囊囊饱饱满满,腰带掐出了小细腰,臀浑圆挺翘,腿细而修长。
唐瑶换上,乘辇去坤宁宫。
她只带了秋月和夏荷两人,把秦嬷嬷这个婆子丢在冰泉宫内,让梁成看着她。
唐瑶到时,大殿上花花绿绿的已坐了两排,想到李奕身边的人不多,不知道这是不是全来了。
她在殿中,向皇后问安。
来了这么多人,皇后等的也是她,她盯着她,手握在椅子的扶手,握的紧紧的,脸上的笑也绷得紧紧的。她打量她,只见她比记忆中的还要娇艳,像刚出水的芙蓉,像占了晨露的牡丹,女人是花,需要灌溉,一看她就是不缺少灌溉的,那般丰腴娇媚,惹人嫉恨。
皇后忍住咬牙的冲动,笑道:“贵妃妹妹不必多礼,入座吧。”
唐瑶笑笑,再向她福身。
左边上首是空着的位置,那是唐瑶的位置,唐瑶向那走去。落座后抬首一看,有些诧异,对面居然坐了人,是她从没见过的淑妃娘娘,她看着脸色苍白,嘴角也是白的,倒真是有病的样子,唐瑶向她看去时,她朝唐瑶露出一个虚弱的笑。
唐瑶也朝她一笑。
这和她完全不同,有几分病弱的,惹人怜爱的美感。即便她是女人,也不敢对她大声讲话。
皇后道:“淑妃妹妹身体虚弱,在宫中将养便是,还特地赶来,原不必如此,本宫记得妹妹的好。”
淑妃:“往日不能朝见皇后娘娘已是愧疚,娘娘多日不在宫中,如今祈福归来,便是身体再不堪,也要来拜见娘娘。”
之后皇后像是忘记了唐瑶的存在,和淑妃说完和婕妤,婕妤说完常在说,唐瑶坐那儿白白捡了一碗茶水喝。
这样的冷落似是要唐瑶尴尬,但唐瑶看她们,反而像是落魄者抱团。
便是原本不厌恶后宫,这时也产生了厌恶。
如果只是一男一女的夫妻生活,又怎么会有这些花花绿绿闹耳根子。
唐瑶突然不想再待下去,将茶盏搁下起身告退,“臣妾身体不适,先行一步,望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一怔,脸色一冷,也不愿留她,道:“妹妹身体不适便回去歇息吧。”
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就这么不敬,这种不知礼数,心思歹毒之人,皇上到底看上她哪儿了?
难不成是那丰腴的身体和娇美的面容吗?
如果这样,宁诗怡也有这两样呢。
贵妃娇宠(穿书) 第56节
唐瑶朝皇后高座上看去,看到皇后身后站一女子,唇不点而朱,眉不染而黛,十分好看的女子,穿着打扮也金贵,不像是宫女。
那人也看了唐瑶。
……
唐瑶离去,回冰泉宫,她回到冰泉宫没多久,李奕也到了冰泉宫。
唐瑶听到外面的通报声,出去接驾,但因刚见了皇后娘娘,所以对他并没什么好脸色。
唐瑶看他一眼,缓缓道:“乐不思蜀。”
李奕笑着敲她的头,“什么成语,乱用。”
唐瑶弯唇笑了一下,抱着他的胳膊将他接进来,“臣妾刚刚见了皇后娘娘,她是为皇上和太后祈福去的,也是辛苦,皇上见着她,必是宽慰熨帖的吧?皇上与皇后娘娘也一月未见,这突然一见,想必感念颇多吧?”她把他带到没有人的地方,问道:“您看见那样的佳人定是不舍得,是否是拥臣妾一样将她拥入怀?”她问的有些委屈。
这问话不可谓不大胆,但出自唐瑶口中便见怪不怪。
李奕笑道:“朕闻着怎么这么酸呢?是谁的醋坛子打翻了?”
他没事了,他抱皇后干什么?
唐瑶“哼”了一声,表示他错了,哪有什么醋坛子。
李奕拿出一个纸包递到她面前,唐瑶接过,打开一看,竟是宫外的“糖蒸酥酪”,花灯节那日她买过,挺爱吃的,没想到今日他又给她带了一份。
唐瑶眸色一喜,却不好好吃,拉着他坐下,要他喂。
......
唐瑶走没多久后,皇后那就散场了,之后皇后听丫鬟们报,“这一月以来,皇上都歇在贵妃娘娘殿里。”
皇后道一声“知道了。”让侍女退下。
她身后的宁诗怡道:“百闻不如一见,贵妃娘娘果然姿容无双。”
皇后心沉沉的,转而对她笑道:“妹妹你也是不差的。”她朝别的侍女吩咐道:“整出一间厢房来。”
看向宁诗怡,道:“太后娘娘需要静养,妹妹日后便在本宫这里住下吧。”
宁诗怡点头。
皇后:“本宫乏了,你退下吧。”她累很了,日后能照拂的照拂,不能照拂的就算,走到哪一步,看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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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夏日福利
皇后回宫, 虽然她自己颓了, 但后宫的心思却活络起来, 前一阵“选秀”风波一闹,大家都有些紧张,心想着如今再不出头, 等真经历了选秀,再出头, 可就更难了。无路可走, 便向坤宁宫送经文绣品之类, 常去皇后面前坐坐,和皇后说说话。
皇后连怎么把宁诗怡送到皇上面前都不知道,又怎么能为她们谋划前程, 便也只打发日子般唠嗑。
李奕不出宫时,基本三点一线, 含元殿, 御乾宫, 冰泉宫,夏日最炎热的时间也到来。
唐瑶在现代, 夏日有空调,古代可没有这个条件, 她有些适应不了这个热度, 尤其她体型相较丰满一些,更是受不得热。
夏荷和秋月不停地为她扇扇子,即便是如此也不行, 暑气难当,搞得人总是昏昏沉沉,做什么也提不起劲来。
大武高祖登帝时,战争还没有结束,大家都在战争里苦熬日子,后来高祖终于平定天下,大家有精力去事农桑,那时朝廷拿不出钱去建造避暑的宫殿。
先帝体弱,冬暖夏凉都受不了,咬着牙也要在山中建避暑行宫,那种大工程不可能一日而成,先帝在位不几年就去世了,避暑行宫还没建成。
李奕登基后,太后手握政权,这件事搁置下来,直到五年前才又动工。
如今说是快建成了,但若要能住人,还是要等一两年。
唐瑶觉得挺悲催的,要是今年能去就好了,便也不用受这苦了。
她从温水池子中出来,侧躺在铺了丝制凉席的软塌上。
她身上只着一层轻绢,非常轻质的衣物,一身下来不过三两重,透也自然是透的,肉感的身体几乎是没什么遮掩了,她不在寝殿里留人,秋月和夏荷都不允许劲来,所有这样做也没什么惧畏。
纸窗户不遮光,光撒在她身上,更照的肌肤洁白如玉,盈盈发亮,玉体横陈,胸脯和臀,都肉乎乎的令人垂涎。热度太高,她的眼睛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垂下,看上去慵懒而没有生气,脸上熏出红晕,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也是热的发烫的。
躺在床榻上,又困又睡不着,辗转几下,感觉又出汗了,换了衣服叫水,打算再泡一下。
秋月和夏荷都知贵妃娘娘暑夏难熬,可却没见她如此难熬过,热水送上后,她们又为贵妃娘娘送上冰镇西瓜。
西瓜于大武而言,还算是稀罕物,但宫中是不缺这种东西的,毕竟什么好物都是紧着皇家先吃。
唐瑶又泡了一次出来,换上另一身轻绢纱衣。
话说皇家的工艺虽高超,这般的轻绢却少有,都在李奕私库里,也不过几匹而已。
唐瑶热成那样,李奕看在眼里也心疼,便让人都送了过来。
也就是说,整个皇宫,能穿得起这样衣服的,不过唐瑶一人而已。
不过唐瑶看来,这衣服穿与不穿,差不不大,或许穿了只更诱惑一点。
秋月用冰过了一遍席子,它干过之后还有丝丝凉气,唐瑶就着那丝凉气,倒终于睡着。
李奕办完了政事来冰泉宫,他喜爱夏日里这般早来冰泉宫,唐瑶没事时爱折腾些吃的喝的解暑,他一来,便能被她伺候着喂几口。
今日走到冰泉宫,见唐瑶的大宫女秋月和夏荷都站在宫门外,德祥要报“皇上驾到”时,他便挥手止住了。
秋月回道:“皇上,娘娘睡下了,暑气重娘娘入睡难,刚刚睡下。”
李奕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不让德祥以及身后的奴才跟着他,一个走近正厅,再走到寝殿。
唐瑶的寝殿与别处比,是偏凉的。
大武已有窖冰技术,将隆冬季节在河面上起的寒冰凿下,储存在地窖中,把地窖严不留缝的密封起来,便能将冬日的冰保存到夏日,但库存是有限的,所以妃子的等级不同,能分到的份例也不同。
别的女人李奕不熟,便是顶着他女人的名头,他也不管,而唐瑶不同,她这里的冰甚至超过她应有的份例。
每日源源不断的冰送来,寝殿里的温度自然比别处低些。
而李奕见到酣睡的唐瑶时,顿时惊呆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喉间滑动。
那层纱衣那是衣服,分明是撩动他心弦的小羽毛,这连半遮半掩都称不上了,她媚态十足,丝丝毫毫都显现出来。
他的视线沿着她的脚裸,划过她笔直的腿,平坦的小腹,到再往上,一直到披散的发。
真的很美,他陡然想起了那幅被他珍藏的美人图,那是春日里画下的,是她不着寸缕的模样,与此刻有异曲同工之处。
她睡的正酣,额间还起了细密的汗。
李奕心道她可真怕热,这室温已经不算高了,还热成这样。李奕拿出帕子,轻轻将她额角的汗擦下。
唐瑶睡的不太熟,李奕的手划过她的额头时,把她弄醒了。
她懒懒的坐起身,迷迷糊糊道:“您来了?”连请安也不请了。
李奕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看她,视线还往下走了些,道:“早知爱妃如此迎朕,就该早些过来。”他说着,手便轻轻抚了上来。
唐瑶低头一看,连忙起身,下榻,快步往床榻走去,披上外衫,动作之快,外衫飞起,还扬起风声。
那细腻的感觉才到李奕手中,她便走了,李奕说不出的心痒痒,吃到了味也就过了,吃不到才是最难受的。
唐瑶系住外衫腰侧的带子,坐在床边,翘起二郎腿。这样的坐姿在这个时代被人称作不雅,但唐瑶这样却很好看,一股大女人的娇媚感。
李奕上前挑了挑她的衣襟。
唐瑶一把将他的手打掉。
李奕挑眉,低声问:“怎么了嘛?”那是皇后绝对没有听到过的柔情,也是只有唐瑶才听到过的柔情。
唐瑶神色恹恹,“热死了您也有心情。”她将秋月喊来,吩咐:“抬些热水来。”
李奕坐在她身侧,唐瑶不喜他身上的热气,坐远一些。
李奕:“……”他道:“夏日不热什么时候热?”
唐瑶:“这也太热了,若是避暑行宫建成了还好,便能住山间避避暑气。”
李奕前几日去看过,知快竣工了,快的话许明年就行。
如果是别的妃子,断不会这么大胆的说去行宫,毕竟带谁,看的是李奕的心情,他带谁谁才可以去。
但唐瑶这么说,李奕没有感觉出不妥,若是以前,他还会说一声大胆,但现在,他们两人的小日子过久了,他也就察觉不出什么了。
秋月送来冰镇酸梅汁,酸梅汁盛在不大的两个玉碗里,唐瑶端起一碗给李奕,又端了一碗自己喝。
李奕是辰时来的,他看唐瑶这样皱眉,问秋月今日贵妃都吃什么喝什么了,得知她除了点水果什么也没吃,喝的都是凉的东西。
李奕心里便划过怒意,女子贪凉不好,便是再热也不该这样,外面还有要送凉饮的,李奕低声斥道:“都撤下去,你们主子胡闹,你们也跟着胡闹,要是出些什么事,你们担待的起么!”
唐瑶按住他的右手臂,埋怨道:“那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臣妾都快热化了,您还不许臣妾吃点凉食。”她越说越气,忍不住骂他,“大坏蛋。”
她这次再怎么闹脾气,李奕也不顺她,忌冷食与生养有关,太医虽说她身体调养好了,李奕却不能放心,也不能放任。
李奕想拍拍她安抚她,唐瑶背过身,不让他碰。
李奕:“……”
他想了想道:“行宫虽未建成,但宫外有不少私宅,有些私宅后院植了许多树,想来凉爽一些,你若实在难受,朕就带你去住两日。”
“嗯?”私宅?宫外?
唐瑶想了想,摇头,“于皇上而言,还是住宫中稳妥,去宫外不合适,臣妾谢皇上恩典,还是不去了。”宫里有侍卫巡逻,是比较安全的地方,外面虽好,可对李奕来说,不安全,比起舒适,她觉得李奕的命更重要。
李奕这么说,她有点感动,想了想,觉得可以做一个荷包回报一下。
秋月带着人将热水送上,唐瑶帮李奕更衣让他去洗洗,唐瑶在他身边伺候,还是被拽下了水,被他拥入怀,好一番胡闹,她攀着他的肩,思绪回到他说的私宅上,便想真有哪日,能两日守一个小院,一方天地,悠然生活,也是极好的。
两人气喘吁吁从水里出来,李奕摸着她平坦的肚子想,已这么奋力,可有点好消息才行啊。
……
他没想到这个好消息还没来,来了另一个好消息,在拢右的宁文旭,和他泼辣的小妾罗氏打了起来,不慎后脑勺磕在钝处,昏迷过去,没医治过来,去了。
贵妃娇宠(穿书) 第57节
第61章 携皇后回府
在淮南的魏铎也传书信回京。
魏铎找到了前朝修筑了名堰的大师的后人, 那人对修筑堤坝颇有研究,魏铎和他聊了三日此次修筑大坝的事宜。
魏铎信上说,如果按他所说施工,兴许又将是一个造福千古的工程。
李奕大喜。
这其中只差组织和钱的问题, 李奕曾许魏铎兵马, 想魏铎组织起来, 无需担心什么。
而银钱,国库里没有钱, 可他的朝政大臣的腰包一个比一个肥,还有地方乡绅之类,若实在没有办法, 只能走那步棋。
话说魏铎。
魏铎老家在淮南,父亲是一州指挥使, 一个肯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员,在当地颇有名望,他的母亲是官宦之女出身, 性格淑雅温柔。
魏铎从京都调任回淮南,他的父亲就传信给他, 让他来家里吃个饭, 他的母亲想他了。
魏铎是带着抱负回来的, 尽管父亲传信于他,他也没有回家,他内心不是没有愧疚之感。等到找到了可信任的匠人,他才回家去见他的父母。
而那一日他的母亲竟给他看一个女子画像, 后因缘巧合之下魏铎撞见了那女子,她是个温柔可人的,魏铎不小心冒犯了她,她大眼睛颤颤,一副受惊了样子,很是惹人怜爱。魏铎内心禁不住的心喜,后来两家商量着定了亲事,因门当户对,几乎没什么阻碍就成了。
......
宁翰对女儿薄情寡义,对儿子却比较看重,从宁文旭犯了错还把他调到自己的大本营享福且对他寄予厚望就看出来了。宁文旭是宁翰的嫡子,又是宁翰的长子,虽不成器,可宁翰对他的看重并不小,如今传来这么荒唐的事,他惊的半天回不过神。
宁翰沉痛,脸也是阴鸷的,轻声而又怔然的问道:“文旭......没了?”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宁文旭到陇右不过两月而已,前几天传过来的消息还好好的,他回信对他殷殷嘱咐。
来传信的人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宁大人,前夜去了。”他一路飞奔回来报信,跑死了好几匹马。
宁翰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气,把人都挥退,厚重地长袖都扇出了风。包括管家在内的所有人都退下,宁翰走到左边,猛地扶住桌子,身体一虚,瘫坐在椅子上。
陇右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传信的消息惊动了不少人,包括老夫人和宁翰的夫人齐氏。
齐氏是宁文旭的生母,宁文旭去陇右之后,她便一直留意着那边的信,听到有人来传信,立马吩咐身边的嬷嬷,“你让人去打听打听,是什么信传的这么急。”
嬷嬷领了命去问,听了消息一惊,立即往如意苑跑,到堂门前才停下,缓了缓呼吸,一脸沉重紧步进堂屋,她道:“夫人,大少爷没了。”
齐氏眼睛顿时睁大,本就显苍白的脸更加惨白了,一口气没上来,直直昏了过去。
宁府得到消息后,宁寿宫和坤宁宫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宁文旭是太后的侄子,太后可惜他,却不会像宁翰和齐氏那样悲痛,她长长的叹了声气,道:“世间最恨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挥了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哀家一个人静静。”
宁文旭是皇后一母同胞的哥哥,但等消息传来时,皇后才想到,哥哥上辈子也是这个时候去的。
不能说不在意,只能说忘了。
她听到消息也一样痛苦,甚至自责,哥哥走的时候自己在定国寺,当时处境不好,她只顾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忘了哥哥在陇右逝世。
她的手颤抖,嘴唇不受控制的轻颤,眼见着要失态,来找她谈话的甄淑仪忙上前宽慰她,皇后道:“不留淑仪了,淑仪改日再来小坐吧。”
甄淑仪低头告退。
宁诗怡在后院拨弄琴弦,闻信只说“知道了。”
这事经甄淑仪的嘴,倒是在后宫传遍了。
......
唐瑶不是听闻后宫内的风言风语才知道的,而是李奕在她宫内时,有人报给李奕,她旁听了去。
李奕听了消息神色淡淡,唐瑶看不出他的心情,他心中必然有波动,只是掩藏住了。他的情绪控制能力科以前强了,等他年龄越长,越成熟,会越不露声色吧。
唐瑶调侃道:“宁文旭大人近日运道不行啊,那罗氏也是个人物,算起来,也是给她兄长报仇了。”
宁文旭死的确实荒唐,这个死法估计谁也意料不到,不知该怎么解释,唐瑶便想起了那句话,“坏事做绝,报应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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