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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娇宠(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执手一笔
李奕只听她发出惊喜又短促的笑声,抬眸便是她翩翩而起的纱衣和窈窕的身形,他很久不曾见她这么高兴了。
李奕放下笔起身,跟在唐瑶身后出去。
“娘!”
李月平闻声先朝通往侧点的门廊看去,出来的是她许久不见的女儿,她嘴角眼角也露出笑,心里高兴极了,正准备和女儿说话,见一高大年轻的男子从女儿身后出来。
不是她亲侄子李奕又是谁?
李月平俯身行一宫礼,李奕是天子,比她位尊,但她是李奕的长辈,先皇嫡亲姐姐,李奕要尊她一声姑母,她自然不用行臣妇拜见君王的大礼,只道一声:“皇上。”
她面上三分慈爱三分恭敬,没有一点长辈的拿乔,便是只痴长李奕两岁的怀淑公主面对李奕时也做不到这样。
怀淑公主因太后势大,在李奕面前不顾尊卑,只以长姐自居,李奕多有不耐,只不和她一个女子计较罢了。
然而贵为长公主的姑母却能对李奕这般,长公主受高祖宠爱,受先帝敬重,这是怀淑远远比不上的,长公主在李奕面前以姑母之尊待之亦无不可,却真软下态度。
长公主早年跋扈,恶名许多,却还深受高祖喜爱,除了是高祖的长女外,与她会做人分不开的,该长人颜面时不能端着,就得长人颜面。
年仅十九却已承受许多轻慢的李奕心中不无动容。
李奕连忙上前托起她的双臂,“姑母不必多礼,侄儿原想去府中拜见,今日瑶儿妹妹说想念姑母,侄儿只好劳烦姑母来宫中一趟。”
李奕对长公主不称朕而称侄儿,亲近之意溢于言表。
先帝逝世早,李奕一直被宁氏养着,长公主原担心李奕亲近她们宁家,和远了李氏家族,今见他对自己亲近,便安心许多,脸上笑意更重。
李奕给她赐座,又问:“姑母近来安好?府中老夫人安好?中书令大人在府中忙些什么?”
李月平:“姑母无事,老夫人也安好,老爷白日当差,晚上回来得空了看看书。”
李奕听她这样说,知中书令也不得闲。
此前他曾召见中书令,之后将唐瑶儿的二哥唐随调入北衙禁军,北衙禁军原是他父皇为他留的宫中守卫,但他十二岁时握不住这股力量,如今北衙禁军安插了哪些人手,是否还能为他所用,他没有把握。
唐随是他表哥,即使没有唐瑶在,他也信唐随,不过唐随能否在北衙禁军中站得住脚,当得起他交给的重担,他就不清楚了。
中书令想来也在为这一事操劳。
李月平又对唐瑶道:“你弟弟个不省心的,你爹愁他愁坏了,看书也看不成!”
唐瑶的弟弟今年刚满十岁,正机灵顽劣的年纪。
李月平:“每天都喊着要学他大哥哥做将军,把夫子按在身下当马骑,你说说这,一天一顿抽都管不住他!”
大哥哥是唐家老大,唐瑶的大哥,唐彦,十年前还不及弱冠,就跑去塞北,从军去了,他去时唐瑶才到他大腿,抱着他哇哇哭,十年里就回来过两次,到现在还没说亲,李月平快被他急死了。
李奕笑道:“中书令大人一世从文,其父唐子兴先生更是不世文臣,没想到几个表哥表弟却爱习武多过舞文弄墨,盖是随了姑母。”
“哪是随了我?姑母可没做过什么。”李奕一句话让李月平的记忆回到高祖时期,高祖称帝后北部还有戎狄来犯,高祖曾亲自领兵退敌,她当时还小,就坐在高祖的马前,那时只是任性罢了,这朝中没出过一个女将军。
李月平不由感叹,“这是李家马革裹尸得来的天下。”可如今姓宁的小人却隐隐有压真主的势头,李月平眼里划过厉色。
李奕自是看得出她情绪的转变,忙急切道:“姑母帮朕。”
李月平惊了一下,知李奕要的不是她帮,是她的丈夫唐策相辅。
她当然是知晓他意的,堂前都传遍了,如今她女儿在宫中受帝宠,如日中天,这个讯息还不明显吗?
她比李奕想的远些,如今宁尚书走前面,功高盖主,他日唐策走前面,又是谁功高盖主?
可没办法,谁让她的小女儿在这宫中。
李月平看一眼唐瑶,她眼中还是闺中的干净澄亮,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李月平让嬷嬷递上酥果盒子,“驸马爷就瑶儿一个亲囡囡,出嫁了还想着她,让本宫给她稍些酥果来,宫中哪缺了这个?”
李奕忙道:“宫中奴才作食斤斤两两都要计较,未免少了些风味儿,若瑶儿妹妹喜吃宫外小食,朕便差人去给她买来。”
李月平笑道:“哪能为她这么破例,你可别惯她。”又对唐瑶道:“既入了宫,就要守宫中的规矩,皇上让着你,你可别让他为难。”她这么说,也怕唐瑶儿真信了帝王真心,她父皇与母后举案齐眉人人称道,可父皇身边依旧新人来旧人去的,帝王哪有真心。
李奕这半大小子的年纪,最能唬人,她怕瑶儿栽跟头。
唐瑶甩甩她的胳膊,“娘,女儿最听话了,您还不知道吗?”
李月平看着她,只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哪有一点妇人样儿。
李奕听了想冷笑,哼,她听话?今天是谁差点误了事。





贵妃娇宠(穿书) 第13节
李奕目的已达到,便不再久留,好让她们母女俩好好叙叙旧。李奕走后,李月平伸出手指用力戳了下唐瑶的眉头。
唐瑶儿眉间的春色她怎会看不到,她活这么大岁数了,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青天白日的,他们竟胡闹起来了。
李月平觉得这女儿太不像话,可到底没说她什么。
唐瑶捂着额头,鼓起嘴巴说疼,两只水盈盈的大眼睛里却是笑意,李月平哼她一声。
唐瑶讪讪,把酥果盒子打开,捻一个塞嘴里,“唔,酸酸甜甜的,还是那个味儿,果真爹爹最疼瑶儿。”她舌尖划过下齿,回味那香甜酥嫩的口感。
李月平瞥瞥她的肚子,问道:“可有消息了?”
唐瑶不解,又塞一个酥果进嘴里,李月平急着等她回话呢,见她只顾着吃,急坏,把酥果盖起来,递给身后的嬷嬷,不让她吃了。
唐瑶有些委屈,“什么消息?”
李月平朝宫中的侍女使个眼色,宫中侍女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但还听说过长公主的威风,都退下了。
李月平又看唐瑶的肚子,再问一遍:“可有消息了?”
唐瑶这回知她说的是什么了,摇摇头。
李月平有些着急,“你入宫有一年了,他又只幸你一个,怎么会还没动静?”
李月平急唐瑶不急,这身体嫩得很,才二八之年,还在发育,来一个月感觉那两团嫩肉都长了不少,这时候生孩子,对身体不好。
再说了,李奕还未掌权,他未必想要孩子。
唐瑶回道:“娘,你急什么,早晚的事。”
李月平听她这么说恨不得给她一脑瓜子,这个傻妞儿,帝王心,不可测,得一时是一时的福分,她还不珍惜,竟说的出这话?感情真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早晚的事也得赶早,趁现在得宠,你得赶紧生个皇子,有孩子傍身,便是天塌下来都不怕了!”她要没那几个儿子,国公府的老夫人也未必让她把持后院多年不给她添一点堵,世道如此,母凭子贵,宫中尤甚。
唐瑶不想理她。
李月平见她不说话,更是对她没办法,别人的妻妻妾妾不用劝都急着生孩子,怎么到她女儿这就不如此了?
李月平陪她坐了会儿,试探问:“可是身体不适?”一想到这儿她更急了,一年承宠却没有孩子,万一是身体不善生养就坏了!她急道:“娘给你请个大夫看看?”
“娘,女儿没事。”
李月平:“你不要怕,钱大人家的儿媳三年无所出,请神手大夫开两帖药吃吃,今年就抱上大胖小子了。”
“女儿身体好着呢,您别担心,孩子是有缘就到了,强求不得。”书里皇后重生那世大皇子也是从她肚子里冒出来的,只不过落地个把月夭折罢了。
这身体肯定能怀,娘都那么好生养,五个大小子一个闺女,女儿自然也不会差,唐瑶不担心这个。她要是担心,担心的也是生下来的孩子能不能活。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大家,今天有事,晚了,明天希望准时!
第16章 长公主进宫
李月平有备而来,给唐瑶带了方子,唐瑶说身体没问题,但那么久没听到她传来的喜讯,长公主不无担忧,这方子不是药方,是女子养身的一些小事项,还有别的,比如什么体位好坏上之类,唐瑶一个现代人看了都……
这时代不讲科学,这些方法也都是经验得来,可能准可能不准,其中有几张图唐瑶就没见过,她有些脸热,不好意思再看下去,就把那几张薄纸收起来,放在抽屉里了。
猛地想起李奕是画画能手,心想李奕要是画,大概比这好看。
她心想娘不愧是长公主,做事就是有一套,她要是给自己说一堆让生孩子的话,自己必然听不进去,可她给自己这几张画纸,自己便不知不觉的记住了,这可能是最有效的潜移默化了。
唐瑶又走到李月平面前坐下,心里还有点热。
李月平把方子图画都给了她后就没再说什么,只叮嘱她,“多看看,尤其膳食方面,记着吃什么好,吃什么不好,什么东西少吃,什么东西不吃。”
李月平年轻是也是按着这些做的,她的教养麽麽交给她的秘方。
当时是一半信一半疑,可那些年为唐策生了不少孩子,身体也不受影响,便由不得她不信了。
养胎的,胎后复原的,她都有,不过那些唐瑶现在都用不上,没必要一次都给她。
还有些美容养身的,这次来她就给唐瑶带来了,另外分装的有配制好的药材,唐瑶细细听下她的嘱咐,让秋月将这些东西收好。
有个说法是是药三分毒,以唐瑶的谨慎,应该是不敢泡这种药浴的,但长公主这个榜样在这里,她就有些信了。
李月平十五岁出嫁唐策,十六生了大儿子唐彦,唐彦今年二十有六,李月平已四十二岁。
这个年龄在现代看着不大,但古人的平均年龄才多少?五十多点的德祥看上去像七八十的老人,和长公主同龄的,看着都不知道老到哪里去了。
李月平和她们完全不同,脸上细嫩的没有一丝皱纹,皮相仍精致的很,举止间贵气,像是不到三十的少妇。
六个孩子的母亲不好好保养可做不到这样,她一直用药浴香脂,难说不是这个东西的效用,这个东西大概真有这么神奇。
出身勋贵世家就是好,她若穿到农门,一辈子也拿不到这些东西,可穿到长公主的女儿身上,这些东西轻易就到她手里了,她甚至连提都不用提一句。
那盒酥果被李月平打头阵送来,是因为李月平觉得酥果是最好的,那是驸马爷亲自去买的。可她还给唐瑶带了许多东西来,除了药浴香脂,还有别的脂粉与首饰,零零碎碎的,只团扇就有三把。
“谢谢娘。”唐瑶道,脸上是温和的笑意。真感谢长公主,她对她女儿真心好,处处为她女儿着想。可自己终究不是她女儿,平白的受了这么多好处,都不知道怎么回报她,只能尽可能的让她觉得她女儿活得好。
李月平:“娘来得急,没给你带那么多,还有什么需要的,让人给府中捎信,如今你二哥哥在禁卫军,做事方便些。”
“我知道,宫中什么都不缺,让二哥哥好好当差即可,别挂念我。”
“娘只盼着你生个大胖小子,什么时候外孙子落地了,娘的心也落地了。”
唐瑶理解李月平的想法,她也喜欢小孩儿,但还是那句话,该来就来了,不着急,看缘分。
臣妇来宫中须拜见皇后娘娘,李月平不用,她流着李家血脉,又长一辈,即和皇后碰见了,也是皇后向她行礼,去见见太后是应该的,但她没去。
她看不上宁氏,宁氏原只是个妾罢了,先皇只李奕一个儿子才让她占了便宜当太后,小门小户发家的,行事也小气,得了一点权恨不得把什么都把持,什么都给娘家行便宜,当年的小狼崽子没法和她斗,但现在狼崽子长大了,她倒要看看宁氏能混到哪一步。
李月平先回府了,唐瑶只和她说了不到一个时辰的话罢了,见她走有些舍不得,说去送送她,这一送险些送出宫门,李月平不让她继续送,让她回去,自己上了轿辇走了。
唐瑶看着她的轿辇不见,才转身往回走。
等她到宫中时,发现李奕正坐在她正殿里,她心间的沉郁顿去,蓦地有些欣喜。
李奕没做什么,只手边放了一盏茶,独坐着发呆,也可能是在思考。
唐瑶不自觉弯起一个笑,春日的傍晚霞光暗沉,总让人不觉孤寂的,可猛然见到李奕,就像是有了慰藉和依靠一样,唐瑶感到温馨。
唐瑶提起裙摆小跑到他面前。
李奕听见脚步声向她看去,见她扑过来自觉长开双臂,嘴里道:“慢点。”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伸手圈住他。
温香满怀,她又凹凸有致,臀部厚而有弹性,坐在他腿上,他极喜欢那种感觉,现在稍能把持住,以前是把持不住的。
唐瑶舒舒服服找了个位置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不再动弹,李奕好一会儿没听见她的说话声,道:“睡了?”低头一看,发现她真睡了。
他顺势将她抱起,唐瑶丰满,虽该瘦瘦该肥肥,但体重和一般女子比,稍重些,李奕抱着她步伐自然,像是她一点都不重一样,他走的平稳,唐瑶只在刚被他托起时皱了皱眉头,之后就没了反应,被放到床上也没有醒来。
李奕帮她把被子盖上,从偏殿出来,让侍女进去守着。
德祥看着这一幕,他有种感觉,主子对贵主子是真想亲力亲为的照顾自己的女人一样去照顾的。
帝王无真情,主子这时有一份寄托是贵主子的福分,又何尝不是主子自己的福分?
……
皇后回到宁府,府中女眷出来相迎,她母亲齐氏为首,府中倍受宠爱的孙姨娘居其后。
她打量了孙姨娘两眼,见孙姨娘这身打扮朴素,不如以前华贵张扬。
孙姨娘被父亲宠了十多年,给宠出一身坏脾气,在府中经常没有尊卑,不把她母亲这个正牌夫人看在眼里,如今自己是皇后了,她那嚣张的嘴脸可消停消停了。
她身为皇后不得宠是事实,可这个身份还有用不是吗?若她嫁得不好,也没人能把母亲立起来了。
只是,若将宁诗怡接入宫中,恐怕孙姨娘还得故态复萌,宁诗怡是孙姨娘的亲生女儿,她入宫若分了帝宠,孙姨娘再不会把娘放在眼里。
想到这儿皇后就气闷。
她让行礼的人起身,手架在玉兰胳膊上,走在众人前面,款款进府。
宁老夫人年纪大了,没出门迎她,而是坐在正厅等她。
皇后坐在宁老夫人身侧,其他人全部坐在她们下方。
皇后低头看台下,目光划过一个个站着的坐着的人,从大房看到三房,发现宁诗怡竟然不在。
她笑道:“本宫许久不回府中探望,今日见到几个妹妹甚是高兴。”她咦了一声,问道:“诗怡妹妹呢?怎么不在?”
孙姨娘俯身笑了下,眼角嘴角明媚,这么大年纪了,还像个大姑娘,她刚张口要回话,却被二房家的宁诗娴抢了去,宁诗娴用帕子捂着嘴笑道:“娘娘有所不知,诗怡姐姐最近忙着呢,成天早出晚归,妹妹在府中,想见她一眼还难呐。”
宁诗娴这话说的难听,有意者听了还毁诗怡的名声呢,孙姨娘气,但她是奴才,宁诗娴是二房嫡女,她不好说什么,只道:“府外新置办了个书斋铺子,诗怡缠着老爷说每日过去坐坐,这不,今日又去了,娘娘来的突然,刚已经唤人喊她去了。”
那铺子皇后不清楚,玉兰在她耳边道:“是老爷新置办的。”
原来是家产。
皇后不知道宁诗怡是去看书还是去看铺子去了,她知道宁诗怡是个爱折腾的,心里又对她涌起反感。
孙姨娘这话说的她听着也刺耳,这不是显摆宁诗怡在家中受父亲宠爱吗?
她已出嫁,又贵为皇后,生她这个气不好看。
皇后就当没听见,“爹爹何时回府?”
大夫人季氏道:“你爹酉时过后回来。”
那时天还亮着,但谈完话再回宫就晚了,皇后说她今日不走了,季氏去给她收拾屋子。
……
帝王并不总是很忙,一般来说上午勤政,午后休息、学习、娱乐,只有突然大事件时需日日夜夜吊着胆,李奕没到大绽光芒的时候,他的日子还算清闲。
如今处理的也都是宁尚书令专权一事。
晚饭前召见了几个大臣,都是宁党,晚饭后看看塞北和蜀南传过来的练兵操演情况,这两地近日无战事,传报过来的文书一片祥和,没什么需要留意的。
他在脑中将知道的各个事务过一遍,静坐半个时辰,之后便没什么事。
每天把做过的事情梳理一遍是他给自己定的任务,一结束,他立马站起来,快步往外走。
德祥紧步跟在他身后,问:“皇上,去哪儿啊?”
“冰泉宫。”
不是给自己规定的省今日事的话,他早就坐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在评论里为我加油,我感觉我的大标题要变了,而且之前的错别字好多啊,这两天一直想修但没时间,想尽快把它修改一下。




贵妃娇宠(穿书) 第14节
第17章 长公主进宫
唐瑶睡醒后坐在书桌前,秋月边整理她的衣服边和她说话,“娘娘可将奴婢吓死了。”
唐瑶:“本宫做什么了把你吓死了?”
秋月是真吓狠了,规矩都不顾了开始数落主子,“娘娘可记得都对皇上做了什么?”
唐瑶摇摇头,总不会把他办了,有心无力。
秋月搁下襦裙向唐瑶走来,道:“娘娘吐了药,正吐在皇上衣袍上,还直呼皇上名讳,质问皇上……质问皇上怎么伺候不得你!”
唐瑶挑眉,有点不敢置信,“那皇上没说什么?”
秋月扭着手指头,颔首摇头。
唐瑶弯了下唇,“那就没事了,把心装到肚子里去吧。”
秋月叹了声气:“这等事都不着意,娘娘可真心大。”
夏荷进殿里来,瞧见主子笑,秋月愁,“发什么什么趣事了?”她问道。
唐瑶:“无事。”
“娘娘无事,奴婢可听说一事。”夏荷外向,冰泉宫她算主外,常探得不少消息。
唐瑶:“何事?”
夏荷:“皇后娘娘今日宿在尚书令府中不归。”
后宫女子只有两种能回府省亲,一是受宠到皇上为她不顾礼法,一是皇后。
但即使这两情况,能在娘家留宿的也少之又少,这是皇上的恩典。
李奕不会恩典皇后,只会不在意皇后。
但这件事还是上唐瑶有些凝重,不在李奕对宁诗歆怎样,而是这段情节书中描写过。
李奕罢朝三日后不久,皇后回尚书令大人府上,一来是为了接庶妹宁诗怡,二来为了劝服尚书令大人收敛羽翼。
这两件事对唐瑶来说都不是好事。
宁诗怡比重生的皇后长得美艳许多,也比重生的皇后能折腾,三天两头到她姐夫李奕面前刷存在感,李奕真幸了她,小宠一段时日。
她的受宠期间贵妃受到冷落。
书中对皇后前世中的贵妃的描述是,贵妃是极有城府,极能忍耐,泰山崩于前也不露马脚的。
可书中皇后重生的一世,贵妃又被描述成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高傲贵女,权高位重而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女人,可忍受不了皇上宠幸别人冷落自己。
贵妃和宁诗怡对峙起来,期间贵妃犯了不少恶事,李奕对她忍耐,但也起了厌弃之心,贵妃的孩子也是宁诗怡被宠后不久怀上的,孩子落地后不出月夭折,贵妃大受打击,身体每况愈下,药养着吊了几年命。
这段时间皇后痛并快乐着,唐瑶儿是皇后最恨的女人之一,唐瑶儿越不顺她越快乐,可皇后也讨厌宁诗怡,宁诗怡被李奕扶起来,她心里不痛快。但书中将这一段作为皇后对贵妃的打脸手段来写,且暂时扶起宁诗怡也作为计策,以后会再收拾宁诗怡,所以读者们还是感受到一段小高潮。
这辈子唐瑶穿越到贵妃身上,唐瑶说不准宁诗怡入宫后是什么个情况,但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要稳住阵脚,不能像书中的贵妃一样,步步棋错,从天上落到地下。
其二,皇后劝说她父亲尚书令放权归隐,这次当然没成功,但也是她的一手狠招。
如果说接宁诗怡进宫扳倒了后宫独宠的贵妃娘娘,那劝说尚书令归隐就是在赢李奕的心。
唐瑶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看,李奕宠幸她,是因尚书令手握重权,李奕需要借助她父兄的力量扳倒尚书令,若尚书令放权,他就不那么仰仗父亲和哥哥,对待她自然也不用那么上心。
唐瑶心底是不希望皇后真说服宁尚书令放权的。
前两天还风平浪静,皇后一个归家的动作就掀起阵浪,还把她推到浪尖儿上,宫内局势真是说变就变,让人一刻都小心不得。
唐瑶还坚持她初来时的方阵,攻帝心为上,保妃位保子是基本,和这两点有冲突的,能忍则忍,能退则退。
她拿出宣纸,写下一个“稳”字,将毛笔放下,拿起纸张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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