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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之曙光时代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实心熊

    除了唐戈麦斯,还有三个人围拢在一张桌前,其中引起丁慕注意的就是那个身穿黑色教袍的中年人。

    很显然,那就是掌管这个西西里的巴勒莫主教区的阿方索教宫司铎。

    和丁慕想的不同,阿方索的年龄显然比他猜测的一些,司铎头上戴着的扁帽,略显银灰色的头发用油梳理得很整齐,整个人看上去身材挺拔,气势毫不逊于旁边的戈麦斯,那样子与其是一位教会神仆,不如是一位骑士更妥帖。

    在戈麦斯另一边,站着个身穿盔甲的军人,虽然他好像尽量想让自己在另一位女士面前显得文雅些,可那种带着粗犷线条和时不时显出的不耐烦,已经证明这个人似乎并不是那种所谓闺阁里的骑士,相反从他身上可以感觉到的只有隐约的暴虐。

    在桌子的对面,站着的是个身穿长裙的贵妇人,当她转头看过来时,丁慕注意到她那头盘在颈后的沉甸甸的黑发甩过微红肌肤的后颈,然后他看到了张很精致的脸。

    “我的救命恩人看了,”唐戈麦斯招招手让丁慕走过去“阿方索,你真应该看看他当时的表现,我得我欠了这孩子一个人情,你也见过那支箭了,那可是能杀死一头牛的。”

    “看来复活节不但是基督荣光降临的证明,也的确是你的幸运日,”司铎边打量丁慕边对旁边的戈麦斯“我建议你应该立刻去主教宫请主教大人为你主持一场感恩弥撒,只有这样才能表示对主的感激之情。”

    “我会去的,而且很快,”戈麦斯脸上露出个奇怪表情,然后他又招招手“别站的那么远家伙,大家都想见见你呢,不过在那之前你应该先见见我妻子,她是最应该感谢你的。如果不是你她可能就要当寡妇了。”

    丁慕顺着戈麦斯的手势转头,看到那个贵妇也正打量他,于是重新以之前曾被戈麦斯嘲笑过的方式躬身圈手:“夫人,我很荣幸能为宫相大人和您服务。”

    贵妇开始显然也对丁慕这奇怪的礼仪略感诧异,随后就头露出个矜持的笑容:“我的确应该感谢你,你救了我的丈夫,就这来你救的不不止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你该得到足够多的酬谢。”

    “救宫相大人的是上帝的安排,我只是个传达这个安排的报信人。”

    丁慕谨慎的回答,他知道这时候最好还是不要居功自傲,特别是在你的确救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人之后,当权者往往对自诩功劳是很反感的。

    “上帝曾经安排报信人把他的言传与人间,有报恶人死,有报善人亡,有报灾难与战争的悲哀,”阿方索司铎忽然淡淡的“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哪一种。”

    “我希望自己是最后一种,”丁慕慢慢转身,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位司铎直面相视,到这时他发现司铎看他的眼神的确好像略感兴趣“我希望自己是报那救恩与好信的,就如经上所:报福音传喜信的人,他们的脚踪何等佳美。”

    有那么瞬间,阿方索似乎显出了意外,他好奇的看着丁慕,然后对戈麦斯:“我现在有相信了,这个年轻人的确是上帝安排给你传达福音的。这让我更相信,今天肯定会是你的幸运日。”

    司铎的话让戈麦斯好像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他喜悦的转身用力拍在旁边那个军人肩膀,把他的盔甲拍得发出“啪”的一声响:“听到了吗,我就知道会是这样,这是上帝也站在我一边的证明,如果有谁还不肯相信,就把你听到的司铎的断言告诉他,现在队长我要求你立刻按我的命令出发,你的军队已经准备好了,我希望很快得到你的好消息。”

    “遵命大人。”那个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骑士稍一躬身就直起身子,在向司铎和戈麦斯的妻子略微致意后立刻快步走出宫殿。

    看到那个骑士消失在宫门外,戈麦斯在桌边坐了下来,他的眉梢已经皱起来,显然刚才并非全是好心情。

    “司铎,就如同你的,我该奖励这个孩子,他不止救了我还给我带来了上帝的启示,可是这也不能让我高兴多少,”宫相冲桌上抓起酒杯喝了口,然后愤愤的把杯子顿在桌上,里面酒水撒出来染湿了一幅地图“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好,非要让我遭遇这种




第二十章 一份有前途的职业
    巴勒莫主教区的主教宫并不在巴勒莫城里,而是在距巴勒莫城南不太远一座叫卡普托的山上的蒙雷阿莱大教堂。

    每当天气好的时候,整片山谷就好像孕育在一片金色的光晕之中,这种独特的景致曾经被视为神迹广为流传,正因如此,巴勒莫主教宫最终选在了蒙雷阿莱。

    和很多有着悠久年代的当地建筑一样,蒙雷阿莱大教堂是座有着典型诺曼和阿拉伯混合风格的古老建筑,只是稍微不同的是,这座主教座堂从外表上看上去显得过于淳朴,除了的六棱形的教宫前门略显独特,就连山下那座蒙雷阿莱城里的一些房子似乎都比这座教堂更有气势。

    丁慕是在第二天中午随着奥斯本来到蒙雷阿莱大教堂的。

    站在卡普托山上,下面的城镇可以一览无遗,如果视力足够好,甚至可以从那些鳞次栉比的灰色房缝隙间看到街道上的行人。

    不过现在蒙雷阿莱街上走着的,大多是些全副武装的阿拉贡士兵。

    大教堂外的广场已经被士兵们占领,教堂的两扇主门紧闭,一队一字排开的士兵手持长戟矗立门前,隐隐透着杀伐气息。

    和大教堂的门户森严不同,主教宫却是大门洞开,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在来的路上,丁慕已经从奥斯本那里听了关于‘捉拿行刺阴谋者‘的经过,虽然奥斯本的述多少有夸张之嫌,可丁慕还是能想象的到,那位马莱乔主教被抓时的情景应该是颇具戏剧性的。

    事实上当士兵们冲进毫无防备的主教宫,闯进主教大人卧室的时候,主教大人正用他那根“上帝赋予的权杖”狠狠惩罚着身下一个唱诗班的歌童,以至当士兵们把他们两个从床上揪下来时,不得不用床单把两人裹成一团抬出了房间。

    然后士兵们开始在主教宫里搜查所谓“混进来的刺客”,虽然是否找到什么证据还不得而知,但从那些士兵们把裹着那对苦命鸳鸯的床单当成战利品和旗帜,悬挂在主教宫门口的旗杆上就可以看出来,不论和行刺事件是否沾边,主教这回大人算是完了。

    接下来会由谁主持教区事务呢

    看到已经站在主教宫正席位置上的阿方索司铎,丁慕心中闪过“果然如此”的念头。

    很显然,阿方索司铎在宫相遇刺这件事上是受益者,这让丁慕觉得已经足够解释他和行刺这件事之间的关系,至于还有什么其他人参与其中,现在还不知道。

    看到奥斯本和丁慕,司铎露出了微笑,他示意旁边两人可以离开,然后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走过来。

    “我的孩子们,见到你们真是让人高兴,特别是在这么个并不愉快的时候,”在让两人亲吻过他手上硕大戒指上的宝石后,司铎从正席走下来,沿着旁边甬道向后面走“你们应该已经听那件很丢人的事情了,这绝对是对基督的亵渎。”

    “请原谅我的失礼司铎大人,不过这也许是件好事,”奥斯本故意不以为然耸耸肩“巴勒莫需要一位真正纯洁的主教,而不是那种需要让人用床单当遮羞布的人。”到这,他看看前面走着的阿方索“我想宫相大人也是这么想的。”

    阿方索停下来回头看看奥斯本,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大人,按您的命令我把这个家伙带来了。”奥斯本很知机的岔开话头,他手按丁慕的肩头把他向前微微一推,然后停下脚步再次行礼“如果没有什么其他事我就告辞了,我要为宫相大人准备参加即将召开的主教团会议的服饰。”

    “那可真的又是件很辛苦的工作,”阿方索略表理解的头“我觉得应该劝劝我那位朋友,过于沉溺奢华可不是一个信徒应有的道德。”

    “不过大人,如果宫相真的抛弃了奢华,那我就要丢饭碗了。”奥斯本故意露出个苦脸,然后在司铎微微失笑后再次深深躬身,告辞离开。

    丁慕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看着这个奥斯本那虽然刻意带夸张却不会引起别人反感的表演,丁慕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他的本事,难怪这个人后来一路顺风顺水,能以权臣的身份成为几位君主的身边宠臣。

    不过现在他要考虑的是自己的处境,因为不知道司铎为什么要见自己,丁慕不能不打起精神心翼翼的应对。

    “一个很有趣的人,对吗,”阿方索看看已经走远的裁缝背影“可我感觉的出来,你好像对他不以为然。”

    暗自惊讶这位司铎的敏锐洞察,丁慕心里提醒自己一定要更加谨慎。

    “对不起大人,我不是个裁缝。”丁慕露出个略带自负的微笑,这很符合他现在的身份,年轻,并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同时也有着足够多的自信。

    事实上丁慕也并不认为自己可以学那位裁缝成为一个幸进之臣,不要他对做衣服一窍不通,成为宠臣也不是他希望走的道路,历史上很少有能得善终的宠臣,其中也包括刚刚离开的那个裁缝。

    对丁慕的回答不置可否,司铎走进了起居室,里面正有一群人在忙活,见到他们进来就纷纷行礼。

    “一切都要换成新的,”阿方索边走边“奢华,浮躁,甚至堕落,这些都不止是对神职的亵渎,更是原罪,一切必须有个改变。”

    听着司铎感慨而言,丁慕有种错觉,似乎这个人现在已经把自己当成巴勒莫的主教了。

    阿方索走到墙前,那里有个硕大的桃木书柜,书柜看上去很重,华丽的镂空花纹柜门上的缝隙被擦得一尘不染,有些地方似乎因为经常开启显得光亮圆滑。

    “这才是真正的瑰宝,”阿方索从腰带上拿出串钥匙打开柜门,瞬间整排的书籍出现在他们眼前“上帝赐予世人的珍宝是那么多,可很多人只看到一些闪亮的东西,”着他回头对丁慕问“认识吗”

    “伊利亚特和奥德赛,”丁慕头“荷马的传世之作,还有索福克勒斯和埃斯库罗斯的作品。”

    “希腊人,”阿方索满意的头“虽然这些人因为不幸没有得到基督的救赎,但他们用这些作品让后人记住了他们,告诉我,你怎么看俄狄浦斯这个人”

    丁慕略感意外的看看阿方索,起来和一位有可能成为个大教区主教的神职人员谈论希腊文学,这怎么看都是件不但怪异而且有些危险的事。

    他倒不至于不认为这是司铎在给他下套,因为没有必要。

    如果想要他的脑袋,只需要对着外面喊一声就可以了,他相信外面即便没有五百刀斧手等着摔杯为号,司铎也肯定不会就这么放心大胆的和自己独处。

    所以现在他尽可以放心大胆的话,至于自己是否对古典希腊大师们有那个足够深刻的理解能力,丁慕倒是并不担心,文学和数学不同,不需要真正的“



第二十一章 藏娇
    当丁慕回到埃马努大街的住所时,他发现原本应该已经关门的裁缝店里却是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从店里时不时走出些衣着华丽的男女贵族,他们和等在门口的一些人相互行礼打个招呼,然后急匆匆的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丁慕走进的裁缝店时,恰好看到奥斯本脖子上挂着把皮尺,一双手正在一位“胸襟宽广”的贵妇胸前比划着什么,看样子好像是在向那位夫人解释某种胸衣扣花的使用方法。

    只是他表现的未免太过敬业,丁慕看到他为了解释的更形象些,整只手都探进了那位夫人低矮领口,然后就象个渔夫似的在那片深不见底的海峡里摸开了鱼。

    那位夫人脸上始终挂着笑眯眯的喜悦,当奥斯本向她低声解释某种颜色的纽扣适合衬托她裙子颜色时,她的整个身子似乎都贴到裁缝身上了。

    不过让丁慕真正佩服的还不是裁缝的敬业和那位夫人的爱美之心,而是那位夫人的丈夫,一个看上去衣着光鲜的男人。

    这个人显然有着更宽广的胸怀,他就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以至当裁缝正在用手给他老婆的胸围丈量尺寸的时候,险些就碰到他。

    可这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身边发生的一切,而是完全被一件挂在木架上很普通的小马甲迷住了。

    “我觉得你需要那件衣服,”夫人终于离开裁缝回到丈夫身边“这上面的花纹很适合你那件袍子,还有我自己也要多添几件衣服,据说很快就要召开主教团大会了。”

    “你说的对夫人,这的确很适合我,”男人立刻答应下来,同时爽快的从口袋里掏出钱袋“这是付给你的。”

    “谢谢您的慷慨,”奥斯本躬身行礼,很谦卑的双手接过钱袋“希望您二位满意。”

    “我很满意。”

    贵妇嘴角挂着还在微喘的笑意,戴帽子时恰好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丁慕,她的眼神立刻一亮。

    “奥斯本,你没有告诉我你这里有了个新伙计。”

    “他可不是我的伙计,”奥斯本走过来拍拍丁慕肩膀“这是我的一位朋友,亚历山大,一个克里特青年人。”

    “是个希腊人”贵妇露出意外,她几乎滴出水来的眼神在丁慕如雕刻般分明的脸上流动,嘴角的微笑更深了“如果有时间,我倒是很想听你讲讲关于克里特的事。”

    “这可能不太容易,”奥斯本耸耸肩“亚历山大好像刚从司铎大人那得到份差事,也许很快他就要忙起来了。”

    “你说的是阿方索司铎”旁边的男人忽然问到,得到奥斯本点头肯定,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精彩了不少“能得到司铎大人的信任,这个年轻人应该是个可靠的朋友。”

    “我只是担任司铎大人安排的一个私人职务。”

    这样的回答显然令那对夫妻并不满意,或者说更加想入非非,当丁慕稍微欠身致意上楼之后,他们从奥斯本那里立刻打听这个年轻人是来历。

    为此奥斯本又得到了缝制两件价格不菲的长裙的机会,而且顺便再次给那位夫人身上的山谷沟壑丈量了一下尺寸。

    直到很晚,楼下才渐渐安静下来,这让丁慕估计可能巴勒莫将近一半的贵族和官员跑到奥斯本的裁缝店转了一圈,至于都谈成了什么买卖,就不得而知了。

    房门忽然被敲响,随着一股浓烈酒气,奥斯本摇晃着推门而入。

    他先倚靠在门框上往屋里打量几眼,然后向丁慕挥起了手里的酒瓶:“来吧小纳喀索斯,让我们喝两杯,我保证如果将来你没有因为太过自恋早早跳进河里淹死,那一定会成为所有父亲和丈夫的仇敌。”

    说完,奥斯本兴冲冲的走过去,把酒瓶重重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丁慕有点无奈,他不知道裁缝是不是真的醉了,可现在他这样子实在糟糕。

    奥斯本显然有备而来,他不知道从哪掏出两个杯子,把酒斟满之后他把其中一个杯子塞到丁慕手里。

    “来吧小伙子,我的小水仙花,”奥斯本一边嘻嘻哈哈,一边仰头把整杯的酒喝光“你不知道刚才那位尼奥朵拉夫人是怎么热情打听你的,还有她丈夫,我想很快你就会接到他们的邀请,他们会主动和你交朋友,然后就是更多人愿意和你交朋友,再接着你在巴勒莫就可以混出个人样了。”

    “这只是因为我是司铎大人的藏书室司库”丁慕不以为然的问,然后他才想起好像奥斯本还不清楚自己这份差事“司铎大人让我担任他个人的藏书室司库。”

    “前司铎大人,”奥斯本拿着酒杯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很快阿方索司铎就要是主教了,巴勒莫主教,西西里教区总主教,然后是枢机,接着……”

    说到这,奥斯本带着玩味的向丁慕眨了眨眼。

    接着就是教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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