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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总以为我喜欢他[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斫染
刚爬上城墙的三皇子瞬间怔住,一时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第一次杀人就面不改色,面对数万敌军仍十分镇定的人,真是他认识的那个严小泽?
许延泽的视线扫过他,无形中带着一股压力,淡声道:“刀剑无眼,没事不要在此捣乱。”
说完,他便命士兵将卫昭带下去。卫昭本该勃然大怒,但对上许延泽的眼神,心中竟无端升起一丝惧意。此时此刻,他无法再将对方当成山野村夫。他脑中有些浑噩,甚至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架了下去。
见许延泽临危不乱、指挥得当,而且干净利落的处理了有异心的士兵。皇帝心中愈加欣赏,见三皇子被送回来,面上也无不悦。
这一战从早上打到中午,仍不见有停歇的趋势。虽然向寒他们准备充分,突厥亦不善攻城,但军力上的差距仍让金州损失惨重。
午时过后,突厥暂停攻势,众人终于有了喘息之机。此时,无论城墙上还是城墙下,都堆满了尸体,许多守城的士兵干脆就靠着尸体休息。
许延泽也受了伤,向寒帮他包扎时,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许延泽握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笑说:“这就怕了?”
向寒瞪了他一眼,抽回手说:“等下我跟着保护你。”有系统在,他绝对是人形自走兵器,徒手接箭不是问题。
“千万别。”许延泽忙拒绝,他可舍不得,于是安慰道:“小伤而已,看着狰狞,其实不怎么疼。再说,有你在后方支援、供应军需,我才能放心守城。”
见向寒还欲再争,他忙转开话题问:“对了,物资还能撑多久?”
向寒迟疑道:“粮食不是问题,但弓箭……若是他们下午再发起进攻,只能撑到晚上,这还是加上了临时赶制的部分。”
许延泽蹙眉道:“张勇要明日才能到,我们至少得撑到明天凌晨。”
向寒心一沉,低声说:“只怕很难。”
许延泽说:“把百姓组织起来,男的上城墙,妇孺赶制守城器物。对了,让赵太守再来鼓舞鼓舞士气。”
“他?”向寒忍不住摇头,气道:“这厮之前想逃来着,被镖局的人揪回去暴打一顿。”
“那也得让他……”
说话间,突厥忽然发起攻势。许延泽来不及多说,忙起身交待:“绑也要把他绑来,还有,你千万小心,万一城破,赶紧带着人躲到山上。”
向寒目送着他离开,心中一阵涩然。
暮色降下时,突厥的攻势仍未停歇,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这与他们以往攻不下就撤、劫掠完就走的作风大不相同。
皇帝大概也猜到了什么,狠狠捶着桌面,怒道:“这个薛庆林,真是好大的胆子。”
许延泽此时又添新伤,但却无暇顾忌。守城士兵早已疲力尽,神情麻木不仁。许延泽身体底子不行,此时也是靠意志在支撑。
眼看对方攻势丝毫不见,他心中也开始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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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石用完了,弓箭也所剩不多,显然支撑不了太久。
士兵们已经开始泼热油,用火攻,与爬上城墙的敌人互砍。防守较薄弱的东门甚至差点被撞开,幸亏向寒带人及时赶到。
许延泽又杀了一个爬上来的突厥士兵,喘息片刻后,忽然转身下城。
向寒此时也疲力尽,但见他来了,还是瞬间睁开眼。
许延泽将他拉至僻静处,问:“热油还有多少?”
向寒为难道:“也不多……”
许延泽咬了咬牙,沉声道:“叫人煮金汁。”
“金汁?”向寒一时没弄明白。
不远处一个伤兵听了,忙说:“大人,我熬过。”
向寒听了忙点头,说:“好,交给我。”
送走许延泽后,向寒走到伤兵面前,问:“怎么弄?”
伤兵咧咧嘴,说:“大人,我不想死,我想看大夫。”
向寒一怔,很快说:“好,马上给你安排。”
伤兵太多,城中大夫却没多少,药也不够,很多伤兵都在排队等治疗,有的甚至带伤再上城墙。
伤兵得了准信后,立刻说:“其实这东西简单,就是将粪便尿液煮沸,像热油一样倒下去。那玩意脏,烫伤后难以医治。若是有条件的话,加点□□更好。”
见向寒好像被吓住,他又解释:“其实守城时常用这招,只是突厥鲜少围城,因此金乌这边用得少。”
向寒表情五纷呈,深深佩服起古人的智慧。
不得不说,用了金汁后,不仅对方攻势开始减弱,守城的士兵也神许多,个个都皱着脸,不再麻木不仁。
勉强撑过这波后,凌晨时分,对方再次发起进攻,且士气更胜以往。他们似乎知道城内撑不住了,誓要拿下金州。
向寒他们撑至天际发白,忽然听说西门被破,顿时愕然。
众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军心涣散,不少士兵纷纷弃城奔逃,无数突厥人趁机攀上城墙。虽然猜到可能是细作在城中散布谣言,但见势不可挽,许延泽无法,只好杀出血路,冲到向寒面前,将他紧紧护在身后。
就在此时,张勇的军队终于赶到,刚冲入城中的突厥人顿时被瓮中捉鳖。
许延泽和向寒都松了口气,然后与镖局众人一起歼灭城中的突厥士兵。皇帝一行不知何时混入他们后方,小心躲着攻击。
有援兵相助,危机很快解除,就在众人都松一口气时,一支冷箭忽然从城楼急射而来,瞄准对象正是皇帝。
但向寒恰与皇帝在同一方向,许延泽瞳仁骤缩,猛然拽了他一把,同时横刀去挡。
箭身擦过刀锋,堪堪改变方向,射中了皇帝身边一名随从。
对方见一击未中,立刻转身欲逃。许延泽反应极快,手中短匕几乎同时甩出,正中右腿。那人动作稍滞,虽成功翻下墙,但有伤在身,最后仍是被抓。
向寒这才彻底松懈,忍不住捏捏许延泽的手指,神情不言而喻。守城、救驾有功,看来官是封定了。
张勇带着人很快赶来,上下打量许延泽一眼,问:“你就是‘严大人’?”
许延泽忙说‘不敢’,但神色却十分淡定。
张勇眼中露出一丝欣赏,嘴上却说:“不敢?本将看你敢的很!擅自挟持朝廷命官,伪造军命,与造反何异?”
“是不是造反,只怕不是将军能定夺的。”许延泽并不吃这一套。
张勇被噎了一下,有些气不过,还想再唬唬他,但皇帝此时忽然亮明身份,上前说:“不错,依朕看,他不仅无过,还有大功。”
张勇听他自称‘朕’,声音又有几分耳熟,不由猛惊。但转身看过去,却见到一张陌生的面孔,不禁又疑惑起来。
三皇子这时忽然上前,亮出证明身份的信物,同时不经意的瞥向许延泽。许延泽并无反应,但张勇却神色一惊,慌忙跪下请罪。
此时显然没有掩饰身份的必要,薛庆林知道他们在金州,而且已经痛下杀手。皇帝觉得,倒不如由暗转明,让对方无法光明正大的动手。
再者,金乌不宜久留,好在来的是张勇,他没薛庆林那个胆子,表明身份,正好可以让他派兵护送自己离开。
但皇帝并不完全信任张勇,虽然用对方的兵,却钦点许延泽带领。天没亮透,一行人就急急离开金州,显然怕薛庆林再出阴招。
第87章地主的傻儿子21
许延泽并不想掺和皇帝那些事,而且他受伤了,正该抱着媳妇睡暖被窝才是,到处瞎折腾干什么?
但向寒劝他:“那是皇帝呢,万一给你封个一官半职,咱就不用怕姓薛的了。”
许延泽不太看好,倒不是说皇帝没本事,事实上,皇帝能将京中世家打压下去,大力推行改革,还是有些手腕的。但边军情况复杂,藩镇割据由来已久,像薛庆林这样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不止一个。牵一发动全身,无论从谁下手,其他藩镇必会群起攻之。指望抱皇帝的大腿对付薛庆林,还不如自己动手靠谱。
但向寒又说:“陛下都下旨了,哪能不去?再说,你要是有个一官半职,咱家还能不少赋税。”
于是,为了让媳妇高兴,许延泽带伤上路,希望能向皇帝讨个一官半职。
等薛庆林知道这事时,一行人已经出了金州,直往昌县而去。昌县离金州虽近,但不在金乌辖下,县令更不是薛庆林的人。
所以薛庆林虽然暗恨,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做什么。和皇帝一样,他对其他藩镇也心存忌惮,怕惹动朝廷大军后,他们会趁火打劫。况且时机已失,再动手并无意义,反而会使人怀疑。
薛庆林很快改变策略,先率军进入金州,紧紧握着张勇的手,沉痛道:“这次多亏了张老弟及时赶回,否则金乌危矣。”
张勇嘴角抽搐,内心一阵狂躁:一个半时辰的路,过了一天一夜才到,你特么是爬到金州的?
薛庆林无暇嗦,接着又假装刚得知皇帝曾在金州,惊慌失措的要去面圣。
皇帝刚至昌县,得知他要来,顿时气得够呛,忙下令紧闭城门,坚决不见。
薛庆林并非是来下暗手,毕竟入侵的突厥已被歼灭,若皇帝这个时候死,是个人都会猜到他身上。到时京城一乱,藩镇能不蠢蠢欲动?只怕个个都会打着替皇帝报仇的旗号,先把自己的地盘瓜分了。
薛庆林并不傻,所以他这次来,其实是想将突厥入侵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皇帝秋后算账,给他找不痛快。
听说皇帝不见,他‘噗通’一声就跪在城外,痛哭流涕道:“臣有罪,臣治军不严,导致突厥突破雁回关,直入金州,甚至惊了圣驾,臣罪该万死。”
皇帝本想回京后,再狠狠申斥他一番,顺便借此机会,往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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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朔丰两镇安插自己人。但没想到,薛庆林会围住昌县请罪,这种形势下,他哪还能说什么?说了的话,还有命离开昌县?
皇帝看了眼伤势未愈的许延泽,又看向因急行赶往金州,已疲惫不堪的士兵,最终憋闷的顺了薛庆林的意,无关痛痒的将此事揭过。
薛庆林达到目的后,又假惺惺的说要亲自护送。皇帝被吓了一跳,生怕他带着二十万边军进京,忙板着脸回绝。
薛庆林只是说说而已,若真去,他也怕会被皇帝软禁。见皇帝给台阶,赶紧顺着下来,撤走围住城门的士兵。
皇帝此时连昌县都不敢久留,见危机暂时解除,急欲下令离开。但方一转身,却发现许延泽不在。
“严小泽呢?”他问三皇子。
许延泽倒没走远,此时正站在城墙根,有些无奈的扶住抱着他痛哭的岳父大人。
金学礼离开没多久,就听说金州被围,忙调转商队,跌跌撞撞的往回赶。但刚至昌县,又因皇帝一行,被困在城门处。他原本以为回金州无望,没想到峰回路转,竟遇上了许延泽。
皇帝此时有些不悦,觉得刚才情况一触即发,许延泽竟有心思转悠,显然无忠君之心。若真提拔,日后只怕会是另一个‘薛庆林’。
许延泽被召回后,也看出皇帝神色不佳,说话不由多了分谨慎:“方才有商队靠近,草民担心发生意外,因此前往查探。”
皇帝没见过金学礼,闻言神色稍缓,但三皇子忽然冒出一句:“只是普通商人?那为何抱着严大人痛哭?”
许延泽并未看他,只说:“那商人是金州人士,得知金州无事,喜极而泣。”
“是嘛。”三皇子笑的有些僵,看出皇帝想提拔许延泽,他心中很不是滋味。不过是个田舍奴而已,曾经还巴巴的喜欢过自己,没想到一段时日不见,竟摇身一变,受到父皇赏识,甚至可能跻身朝堂。
三皇子难以接受这种变化,接下来几天,总有意无意的在皇帝面前说些看似公正,实则贬损许延泽的话。
但经历几次流寇、山匪的袭击后,皇帝对许延泽反而愈加赞赏,觉得他功夫好、遇事冷静、能担大事。至于之前的担忧,他转念想想,又觉得薛庆林把金乌、朔丰看的死紧,能插进个人就不错了。
再者,他记得金薛两家不合,许延泽还因此被薛庆林的小舅子调戏过,对薛庆林应无好感。若许延泽真有那能力,他正好来个坐山观虎斗,等他们疲力尽,再一举回金乌、朔丰两镇。
皇帝打定主意后,回京立刻封许延泽为定远将军,正五品。
为了让许延泽有实力跟薛庆林死磕,皇帝还忍痛从拱卫京畿的禁军中抽调一万人,加上张勇那一万人,都交给他统领。张勇在金州得知这个消息,简直痛哭流涕。
另外,为了杜绝许延泽被薛庆林拉拢的可能性,皇帝又借三皇子之口,透露薛庆林故意放突厥进入雁回关之事。
卫昭去见许延泽时,内心十分憋闷。区区五品武官,本不值得皇子放下身份去见。但皇命难违,对方又是戍边将军,谁知道以后会如何?
卫昭觉得皇帝实在没有远见,简直是在养虎为患。尤其这只虎以前还是他随意逗弄的玩意,若哪天对方真成了薛庆林那样的人物,他只怕会被兄弟们笑死。
三皇子全程面带微笑,但离开时脸色铁青。回府后,他忽然想起那个与严小泽有几分相像的严小江。离开金州前,严小江一直想跟着他,顾忌皇帝也在,他当时没敢同意。
但在许延泽那受了‘羞辱’后,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忽然派人去接严小江过来。
皇帝得知后并无不悦,反而认为很好。他不知道这对堂兄弟关系不好,还以为把许延泽的便宜堂兄扣在京中,可以做人质。
因为严小江的到来,皇帝想多留许延泽一段时间的计划很快打消,十分痛快的将人放了回去。
金州如今已恢复大半,金学礼那日辞别许延泽后,就匆匆赶了回去。老夫人知道突厥的事,很快也带着女眷回府。娘俩抱着向寒痛哭一场后,就开始埋怨向寒。
老夫人稍加思考,便察觉之前的事不对劲,撵走金学礼后,就拉着向寒问:“小宝,你老实说,是不是早就知道突厥要来。”
“呃……”向寒迟疑了一下,说:“其实也不算知道,就是隐隐有猜测而已……”
老夫人听完叹了口气,经过这些事,她已经确定向寒要做什么。她慈爱的看了向寒半晌,忽然说:“不破不立,想做就做吧。别怕,就算真败了,还有祖母在呢。”
向寒怔了怔,紧接着仓猝低头,许久后再抬起,神情已恢复如常,轻笑道:“祖母,这次很多村子遭了灾,节度使也说要减税。我想将之前的租子退一半回去,若是家中有人战死,则悉数退回,金家再补一些。”
向寒的算盘打得好,减税后,金家需要交的粮肯定会少很多。加上许延泽做官后,又要一部分,更不用私底下再出粮草养节度使那五万私兵。
但没想到,薛庆林实在太贪心,减了几个村子的税后,对金家却照常课税。理由还冠冕堂皇,你金家占了金乌那么多地,平日里呼奴唤俾,也交不起税?再说,被祸祸的只有金州附近的村子,金家在乌城不是还有地?
向寒上来的租子大半都退给了佃户,剩下的压根不够上交,更别说养薛庆林那五万私兵。再者,许延泽手下还有一票人得吃饭呢,就是够也不能交。
因为这事,陈庭鸿带着五千人,将金府围的水泄不通。
金大伯、金二伯急得团团转,指着向寒说:“你呀你,再这么折腾下去,金家就彻底完了。那陈庭鸿是节度使的小舅子,都亲自带人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你赶紧的,跟我和你二伯一起出去,和陈将军多说些好话,马上把租子再上来……”
金大腰间配刀,正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过来,身后还跟两个镖局的兄弟。听到这话,他顿时不乐意道:“爹,你怎么净长他人志气?放心,有我和镖局的众兄弟在,姓陈的那瘪三绝不敢进金府一步。”
“嗨哟,你在这瞎添什么乱?”金大伯揪住他的衣领就往后扔。
然而拽了几下,金大愣是纹丝不动,金大伯不由怔住,金大得意道:“爹,早就跟你说了,我金宝轩早已脱胎换骨,你日后甭想再打……哎哟。”
话没说完,金大伯忽然一脚踹过去,气道:“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金大懒得理他,拍拍身上的尘土,直接对向寒说:“三弟,你甭怕,这事有我和你二哥顶着。咱家那些粮食,就是烧了也不能给那群卖国贼。”
向寒有些乐,也不知许延泽是怎么折腾的,俩便宜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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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真像话不少,这两天更是没少帮忙。
许延泽刚进入金州城,身后还跟着五万军马。除了禁军和张勇的手下,剩下那三万,都是在回来途中编的流民、山匪。
第88章地主的傻儿子22
再次回到金州,许延泽可谓是意气风发。身穿银亮战甲,骑着高头骏马,腰杆挺的笔直,着实是英姿勃发。
但刚一进城,他就开始用余光四处乱瞄。没见到向寒,他气势顿时萎了一半,暗自在心里琢磨:不应该啊,信前几天就送了,媳妇怎么没来?难道他一点都不想我?
赵太守倒是早得了消息,战战兢兢来迎。按理说,赵太守的官阶比许延泽要高,不必如此恭敬。但他之前被吓着了,加上许延泽此时又带这么多兵进城,顿时两脚发软。
许延泽见到他有些惊讶,玩味道:“赵大人居然还在做官?”
“哈哈,严将军说笑了。”赵太守打了个哈哈,想到金家还被陈庭鸿围着,内心不由一阵叫苦。
他能保住乌纱帽,说起来也是沾了许延泽的光,本该好好拉拢,但陈庭鸿又岂是好相与的?
赵太守仔细琢磨一番,忽然悄声告诉许延泽金家被围之事。反正他不说,许延泽很快也会知道,不如说了卖个人情,两不得罪。
许延泽脸色骤然一变,直接带着五万军马赶往金府。
陈庭鸿此时正躺在车盖下,搂着美人、吃着葡萄,见金府仍没动静,干脆懒洋洋的吩咐:“别等了,直接撞门。金家向来窝囊,还能翻出什么花样不成?”
话音方落,骤雨般的马蹄声忽然由远而近,不过片刻功夫,就到了眼前。许延泽神情冷肃,低头俯视着他,不屑道:“我倒要看看,谁敢动金家一砖一瓦?”
陈庭鸿手中的葡萄‘啪嗒’滚落,半晌才回过神,立刻推开怀中美人,起身斥道:“严小泽,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豢养私兵,你这是造反!”
“大胆!”许延泽身后的亲卫忽然呵斥:“这是陛下亲封的定远将军,你是什么人?”
陈庭鸿瞬间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许延泽,但随即又说:“皇帝又怎样?这里可是金乌,不是京城。”
那亲卫本是禁军,效忠皇帝,听了这话不由怒极,直接甩鞭缠住陈庭鸿的脖颈,将他拽下马车。
几个镖局出身的心腹见他自作主张,面上都有些不悦。
许延泽却不在意,禁军中有皇帝安插的心腹,这他早就知道。皇帝的人要教训薛庆林的人,跟他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也想教训陈庭鸿一顿,但还是见媳妇更紧要些。
于是他直接下令,将陈庭鸿手下的武器全缴了。大概是人多势众,对方没怎么反抗,很快全被押在一旁。
许延泽这才翻身下马,整了整盔甲,然后上前敲门:“我是……严小泽,没事了,快开门。”
门内护卫面面相觑,严小泽是谁?
护卫很快将情况告知金二,金二叼着根草,懒洋洋道:“什么大泽、小泽?不认识。”
护卫听了忙回转,但刚走两步,金二忽然从椅子上摔了下去,然后狼狈爬起,叫住他:“等等,你说他自称是严小泽?”
“是。”
“那不是弟妹吗?哎哟,可算回来了。”金二猛拍大腿,然后风似的跑到门边,忙不迭的吩咐:“快快快,赶紧开门。”
许延泽此时正站在门外,身姿挺拔,面带微笑。金二见了,忙一个箭步冲上去,激动道:“真的是你?哎呀,你可算回来了。”
许延泽却僵住笑,很快黑着脸说:“怎么是你?”
耽搁这么久才开门,他还以为是去通知向寒了。没想到是这小子,真是白瞎了他凹那么久的造型,和恰到好处的微笑。
许延泽直接推开他,嫌弃道:“一边去。”但刚走两步,又转回头,问:“你三弟呢?”
“啊?”金二还没从打击中恢复,下意识说:“应该在北院陪祖母吧。”
“嗯。”许延泽将马鞭随手扔给亲卫,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这。”然后独自往北院去。
向寒此时也知道许延泽回来的事,虽然早在预料之中,但他还是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
得知危机解除,北院气氛瞬间轻松。老夫人见他频频向外看,故意板着脸说:“要走就走吧,陪着我这老婆子,想必无聊的很。”
向寒忙转回身,讷讷道:“不无聊。”
老夫人忽然笑了笑,摇头说:“刚才是逗你的,想去就去吧。”
向寒脸顿时红到了耳根,闷声说:“我再陪您多坐一会儿。”
“坐什么坐?我正想休息呢,赶紧走、赶紧走。”老夫人故意赶人。
向寒这才起身,了然笑道:“那我晚些时间再来看您。”
离开北院后,他与许延泽在花园相遇,一时相对无言。
片刻后,许延泽忽然大步上前,将他紧紧搂入怀中,然后低头吻住双唇,有些急切的探入深处,肆意逡巡,吮吸舔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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