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眠鲨
心里一横,她挣开妈咪,小跑到他身旁,故作镇定地搂住他的手臂,努力地平稳自己的声线:“陈姐,我走错了房间,那晚是和这位先生在一起的。今晚,他也点了我的台。”
她不敢看他的表情,更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在心里祈求,他能配合。
他阴冷的气场很有震慑力,妈咪脸上愤怒的表情凝固起来,良久,露出牵强的笑,“靳总,对不起,您千万别和这丫头一般见识,她…”
男人面色清冷,末了,无情地抽出自己的手臂。
正当她以为要完了的时候,猝不及防地被拥入一个怀抱。
头顶传来他沉朗的声音,带着意味不明的嘲弄,“不,还是要见识的。”
唇边漾起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继续道:“今晚她跟我,陈经理,没意见吧?”
她不由自主地揪住他的衣摆,像是抓住了根救命稻草。
妈咪见势,只能厚颜强笑着打哈哈,“没意见,没意见…飞娥,记得好好表现…”
看着妈咪离开的背影,子惜松了一口气,总算躲过一劫。
“可以松手了吗?”
子惜闻声,赶紧放开他,双手无所适从地背在身后,“谢谢您。”
他垂眸抚了下袖口,昏暗的光线在他高挺眉骨上打下一片阴影,更显得眉眼深邃,当真是迷人。
他并没有看她,置若不闻地从她身侧走过。
却又在不远处停住了脚步,“怎么个谢法?”
“嗯?”
“不是说要谢我?”
子惜愣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不知怎么地,晕乎乎地小声嘟囔:“我就是客套一下啊…”
说完便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在干什么呢?
“哦?那你刚刚是在…利用我?”
他的目光深远如海,让人捉摸不透,可又像那天边的白月光,直直地望进她眼中。
子惜点头,又倏地摇头,最后木然地看着他。
“会开车吗?”他问。
“会,但我没有驾照。”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喝了酒,没法开车。作为谢礼,当一次代驾不过分吧?”
她硬着头皮,以龟速将那辆黑色卡宴从地下车库开到了花朝门口,又小心翼翼地经过两处路口,如愿以偿地在第三个路口处等到了红灯。
大概是车厢里闷热,他半降车窗,微微松了松领带,呼啸的风声中,她听见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飞娥。”
“唔,很罕见的姓氏。”
“飞娥…这是我的花名。”
做她们这一行的基本不会使用真名,可能是心底不愿承认混迹于声色场所的那个人是自己。
不接受卖笑卖肉的自己,却接受以此换来的钱财。一边唾弃,一边拜金,真是蛮可笑的。
“靳总…前面要转弯吗?”
夜风吹得他头脑有些发懵,在她问第二遍时,才稍稍清醒,思量一番说道:“不了,直走上高架。”
子惜疑惑地瞄了他一眼,“您要回市区吗?”
他答非所问,“去你的住处。”
“靳总,我不出台的…”
这五个字她至少强调了两次。
靳承不耐地打断她,“我酒醒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开。”
刚刚注意到她的右脸肿了,嘴角结了层血痂,额角因紧张布满了汗水,却还是倔强地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一动不动,目视前方。
他向来不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但在某个瞬间,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烦躁。
子惜把车停在了c大人迹罕至的北门口。
她深吸一口气,仍旧无法压下内心的窘迫难安,像是藏了很久的秘密被曝光在青天白日下。
“靳总,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等他解开安全带,驾驶座上的人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重新发动车子,指尖夹着一张磁卡,是她掉在车里的东西。
他一边打转向,一边消化着学生卡上的几行字。
xx交通大学。
数学与统计学院。
子惜。
(? ̄??? ̄??)飞蛾(1v1)(眠鲨)|popo原市集
juse
(? ̄??? ̄??)飞蛾(1v1)(眠鲨)(? ̄??? ̄??)
第四章
次日清晨,靳承心不在焉地听着助理汇报行程,手指夹着那张学生卡,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磕着。
年轻的小助理对这个不怎么和蔼可亲,并且一天到晚沉着脸的老板很是害怕。
终于念完屏幕上的最后一行字,小心翼翼地好平板,正要转身出去。
“等一下。”
“靳总,您还有别的吩咐吗?”助理恭恭敬敬地问道。
“你去交大把这张卡物归原主。”
助理从他手里接过学生卡,好奇地看了眼正面的照片,是个面容清秀的女孩子,扎着高高的马尾,柳眉下的一双杏眼明亮澄澈,干净得纤尘不染。
哟,还和他是校友呢,怪不得觉得亲切。
助理心里颇多疑惑,但也只能藏着。
中午去市政送文件的时候,顺便去了趟交大,结果一无所获,索性绕着校园转了一圈回忆大学生活,彼时的助理还不知道,自己的母校即将成为他未来数月频繁奔波的地方。
晚上开完会,助理把平板和电容笔放在靳承面前,等他签字,顺便说了学生卡的事。
靳承闻言,不悦地皱眉,“没找到人吗?”
“我问了子惜小姐的同学,说她这两天请假了。”
他没应声,想着什么时候去花朝应酬,顺便把卡还给她。
这是怎么了,区区一张学生卡而已,何必如此大周章。
靳承没
飞蛾(H) 分卷阅读5
机会深思这个问题,因为他有意为之的“偶遇”失败了。
妈咪告诉他,子惜已经三天没有去花朝上班了,原以为是那天的事让她生气了,妈咪还觉得有些抱歉,但又到了她的微信,没有解释太多,只说了家里有事,需要请假一周。
寥寥几句确实描述不出子惜如履薄冰的处境。
从治疗以来,林菀第三次发作了腹膜炎,医生建议拔管,改做血液透析,短短的几天时间先后做了拔管手术和造瘘手术,本来就不堪一击的身体又挨了两刀。因为抵抗力太差的原因,还引发了其他的并发症。
子惜日夜不分地守在林菀身边,神经高度紧绷,她甚至连眼睛也不敢闭。不知怎么熬过了这几天,等林菀的神和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她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学校洗了个澡,又匆匆回到出租屋拾换洗衣物,然后再次赶往医院。
上楼的时候,她接到房东催缴房租的电话,低声下气地求房东再宽限几天,没想到对方态度恶劣地威胁说要把她们的东西给扔出去。
她站在步梯的拐角处,绝望地握着手机,不知在想什么,她想哭,发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
没有多余的钱了,不仅交不起房租,连林菀后续的医药,床位都没有着落,更别说换肾的用。
晦暗的时光漫长得似乎看不到尽头。
这次大概…真的走投无路了。
她坐到台阶上,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哆嗦着手指在短信对话框打下一行字:舒姐,代孕的事…我考虑好了。
做完这个不知是乐观还是悲观的决定,子惜一路恍惚,以至于被车撞倒在地也感受不到疼,默默地站起来继续往前走,像是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
“你没事吧?”
她摇摇头,想要抽开自己的手臂,却发现丝毫使不上劲儿。
就那样鬼使神差地上了车,还是辆她不久前开过的车。
“你上次把这个落在车上了。”
子惜目光涣散地看着他手中的学生卡,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声音里是显而易见的疲倦与敷衍。
“谢谢。”
她有气无力地靠着车窗,脸色惨白,双眼无神,那天被扇耳光的地方还没有痊愈,侧脸上还留着一道深红的血印,看起来比之前更加触目惊心。
“你还好吗?”
子惜恹恹地睁开眼睛,“没事。能麻烦您送我去一个地方吗?”
“哪里?”
“枫林独墅区。”
靳承望着她摇摇欲坠的背影,眸色渐深,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她走近那栋熟悉的别墅,他平静无澜的目光才起了一丝涟漪。
…
晚上去机场接人,远远地便看见了舒曼。
她身材高挑,外表出色,穿着烟灰色的套裙,干练又美艳,在人群中颇为夺目。
似乎是很惊讶的样子,貌美女郎快步朝他走去,欣喜与激动溢于言表,她笑着打趣:“哟,日理万机的靳总怎么有空来了?”
“顺路过来。”
她不满地调侃:“靳承你也太没情趣了吧,结婚三年了,就算是假的,好歹也装一下嘛!”
靳承依旧维持着那副要死不活的冷漠嘴脸,倒是绅士地接过她手里的行李,“还顺利吗?”
舒曼一脸得意,“当然,只要我出马,再难搞定的合同也照样拿下。”
到了车上,开机后的舒曼电话接连不断,大都是工作上的事情。
舒曼三年前,也就是他们结婚的那一年,接手了家里的房地产公司,她有手腕有能力,是业界出了名的“女魔头”。
靳承之前是正儿八经的工科生,虽然念本科的时候就和同学合作研发出一款,在当时很有前沿性的机器人产品,但因为时机不对,直到去国外读研后才开始创业,之后还陷入了破产,被购等困境,起死回生后走上正轨,这几年运转得很好,靳承也成功从工程师转型为商人,跻身商界名流。
他们涉及的领域不同,不过在工作这方面,两人都是企业的决策者,所以还是很有共同语言的。
下了机场高速,舒曼的手机终于不再振动。
她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遮阳板的镜子补了个妆,突然想起了什么,她一边用手指把嘴唇上的颜色抹匀,一边开口:“老公,你最近和姐夫有联系吗?”
这称呼让靳承很不自在,他淡淡道:“没有。”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姐真是疯了,非要怀二胎,上次和她提起代孕的事,我以为她没放在心上,结果你猜怎么着了?”
“嗯?”
“我姐刚给我打电话,说差不多敲定了,准备下星期就把代孕的小姑娘带到美国做检查,连医院都联系好了。”
好口红,她同情地叹气,“小姑娘也蛮可怜的,交大的高材生啊,还不到二十岁。没人知道就算了,要是被人知道这件事…哎,都是贫穷造的孽…”
“交大?”
靳承的关注点显然只有这两个字。
“嗯,我姐小心思挺多,说是找人家给跃跃辅导功课,结果是挑适合代孕的年轻女孩。”
靳承不再言语,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变得更加沉幽。
“我还看了照片,人长得确实漂亮。不过这要用她的卵子的话,生出来的小孩儿也不是我姐的了…这不是明摆着给宋斯诚找姨太太吗,图什么?…”
~~~~~~~~
明天考试,不更了…
(千万不要把重点放在男主已婚上…这几章没有肉,十章之内肯定有,毕竟偶是荤食动物:)
子惜抬眸,果然和他清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飞蛾(1v1)(眠鲨)|popo原市集
juse
子惜抬眸,果然和他清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
第五章
子惜趴在床边,握着女人骨瘦如柴的手,明明眼角眉梢间都是难过的神色,话语里却带着几分俏皮的撒娇味儿:“妈妈,如果我做了错事,请你一定原谅我。如果有一天我让你失望了,请你也一定不要责怪我哦。”
林菀虚弱地笑笑,“我们家小惜这么棒,怎么会让妈妈失望呢。”
眼角湿润,她不敢抬头,只能用衣袖悄悄抹去泪水。
“小惜,妈妈有些困了。”
子惜起身,帮她盖好被子,等她睡着,又叮嘱了护士一些事情,才安心离开。
接下来还有很多待办事项,去花朝拾衣物,重新找房子,办理休学手续…每一件都足够令她焦头烂额。
妈咪以为她那天说的是气话,没想到她
飞蛾(H) 分卷阅读6
是真的下了决心要走的。
她斜靠着门框,痛心疾首地看子惜拾桌上的化妆品,还是没忍住劝道:“小飞娥哟,是谁给你气受了吗?你不想出台,那咱们就不出台,什么李总张总的,我去给他们赔罪还不行吗?”
子惜没有抬头,还是不悲不喜的样子,声音小小的,“陈姐,谢谢你,总是这么照顾我。没有人给我受气,是我自己的问题…再说,就算是生气,我除了忍着还有别的办法吗?”
“忍一时风平浪静,你想想,骨气这东西能让你赚到钱吗?…”
话说到一半,妈咪被门外的人叫了出去,等再回来时,脸上又带上了谄媚的笑,“小飞娥,能最后帮陈姐一个忙吗?”
子惜呆呆地眨眨眼,示意她继续说。
“芊芊阑尾炎犯了,刚被送去医院做手术。你今晚接替一下她?”
“陈姐,我…”
“芊芊和你一样,不出台。别担心,就三楼长烟皓月那个包厢,接待的客人都是来商务聚餐的。”
她抿抿唇,欲言又止,“商务聚餐就商务聚餐,还让我们去干什么…”
子惜心软,妈咪很好地拿捏住了这一点,见她没有直接拒绝,就知道有希望。
“男人嘛,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都这副德行?你就去旁边坐一会儿,拿你该赚的钱。”
她还是磨叽,妈咪不耐烦地帮她把瓶瓶罐罐塞包里,“你这傻丫头,这么好赚的钱都不要?到时候你忍不了出来就是了。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吧。”
子惜妥协了,随便换了件连衣裙,挽起长发,也没化妆,就去陪酒卖笑了。
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中间,正被周围人连连敬酒,阿谀奉承着的男人。
他没什么表情,冷峻的脸隐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中,修长的手指缓慢而优雅地摩挲着杯沿,却丝毫没有送至嘴边的意思。
旁人见势,觉得挂不住面子,又不想冒犯这位财神爷,于是扫视一周,朝她嚷嚷道:“对面那个,就你,靳总一会儿还要开车,你过来帮他把酒给喝了!”
子惜抬眸,果然和他清寒的目光交汇在一起。她走过去,一言不发,将那杯透明的液体一饮而尽。
是白酒,度数不低,还混着一些别的品种,难喝到令人发指。
从喉咙到胃里,一片火辣辣的烧灼感,牵扯着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看她如此大方豪爽,周围人当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又将杯子倒满,起哄地大笑,“酒量不错嘛!试试这个,四位数一瓶呢!”
她依旧一饮而尽,味觉似乎被麻痹了,她这次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脸色变得惨白。
靳承松了松领口,姿态慵懒地靠着沙发背,好整以暇地看她。
喝完第三杯,她终于抑制不住一涌而上的呕吐感,捂着嘴朝卫生间跑去。
坐在他身侧的男人坏笑道,“靳总,今晚她归你了。”
靳承端起她刚刚放下的杯子,有意无意地观摩着,“哦?王总的意思是?”
那人立刻迎合道:“靳总若是喜欢,我把她送给你。”
他笑笑,然后起身,不紧不慢地理了理袖口,那神情傲慢又轻蔑,“你?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的表情,早就闻言此人阴晴不定,只是实在不知怎么惹到了他。
…
子惜扒着马桶,吐得神志不清,干呕的声音听起来痛苦不堪。
蹲在地上歇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洗手台,掬了一捧水胡乱地往脸上泼,想要清醒过来,可酒的作用一时半会消退不了,只能强忍着眩晕和难受,摇摇晃晃地不知走到了哪儿,一路上差点摔倒了好几次不说,还不小心把对面人手里的酒水给撞洒了。
她忙说对不起,可那人却没她想象中的大度,拉拉扯扯间,刚压下去的反胃感又涌了上来,她下意识地把他推开,没控制住力道,只听砰的一声,那人跌倒在地。
子惜愣愣地看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竟然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那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愤怒地揪住她的发髻,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眼瞎了吗?!”
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醉意使然,她也不怕,反射性地抬腿去踹他,一脚踢在他的命根处,那人瞬间蔫了,捂着裆部鬼哭狼嚎,“臭婊子!死贱人!”
不一会儿,好事儿的客人和服务生便他们围起来。
还有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虎头虎脑的,应该是他的保镖。
他恼羞成怒道:“他妈的傻站着干什么?把这贱人给我往死里打!”
子惜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楼梯的扶手,这才稍稍反应过来,自己惹事了。
清醒到想和她做爱。飞蛾(1v1)(眠鲨)|popo原市集
juse
清醒到想和她做爱。飞蛾(1v1)(眠鲨)清醒到想和她做爱。
第六章
“小张总,好久不见。”
熟悉的声音与语调。
子惜循声望去。
疼得正龇牙咧嘴的男人看到靳承,立刻站直了身体,就差没点头哈腰了,“靳总…”
靳承一脸好奇,目光扫到他捂着裆部的手,有些同情地问:“受伤了?”
他连连摆手,笑着打哈哈:“没有没有…只是被不长眼的贱人撞了一下…”
说罢,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在神游物外的始作俑者。
子惜面无表情地眨眼慢慢,然后朝他鞠了个躬,身体轻飘飘的,连站也站不稳,要不是靳承走过去扶了她一下,估计早就丢人地栽倒在地了。
“不好意思哦。”
她还不忘记道歉。
仿佛找到了支撑点,这下直接瘫在了他怀中。
看到这一幕,那男人瞬间面如菜色,吓得呆愣在原地。
…
这是靳承第一次带异性来这栋公寓。
舒曼知道他在外面有住处,但也从未来过。她没闲工夫关心丈夫的私生活,对她而言,事业远比男人重要。
他们虽是夫妻,却形同陌路,一纸婚姻而已,无需经营,更不需要注入感情,却能带给对方最大的利益,彼此都乐得其所。
穷人结婚,报团取暖。富人结婚,各取所需。
…
靳承把她放到床上,突然大发慈悲,正准备掀起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她却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本来就不长的裙子被她这么一动,裙摆直接翻至腰间。
女孩子纤细的双腿
飞蛾(H) 分卷阅读7
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如玉的莹白,晃得他有些失神。
靳承洗完澡进来时,她已经醒了,跪坐在床的正中间,迷茫地打量着周围,神情恍惚,单薄的身体看起来弱不禁风。
让人不由地心生怜惜。
手机振动的嗡嗡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沉默。
子惜看了眼来电显示,有些避讳地跳下床,跑到了阳台上。
“喂,舒姐?”
“我明天去办休学手续,等把我妈妈安置好…嗯,大概这周六就可以了…”
…
虽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他也猜得七七八八了。
她真以为代孕是那么简单的事吗?
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真不知该说她蠢还是单纯。
“靳总…”
靳承回过神,有种偷听被抓包的心虚,他为了掩盖刚刚的失态,看似无意地抬手揉了下太阳穴。
“这次要怎么谢我?”
谢他英雄救美吗?
子惜心里了然他的意思,但还是摇摇头。
傻里傻气的,还挺可爱。
“要回学校吗?我送你。”
“学校宿舍这个点关门了…”
“你还有其他地方可去吗?”
她支支吾吾地说:“医院…”
靳承打消了去拿车钥匙的念头,淡淡道:“那你睡这儿吧。”
“那你睡哪儿?”
“客厅。”
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好心情地弯了下唇角,语气调侃,“难不成要我和你睡一起?”
“也不是不行的…”
靳承会错了意,回想起他们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经历,戏谑地说:“算了,我没兴致。你的招数,一般人消受不起。”
她的招数?她什么招数呀。
子惜不解地看他,却被他不耐地瞪了一眼。
怎么这么凶啊。
…
子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总觉得过意不去。
数了三百只羊后,她还是很清醒,想去客厅看一眼。
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见他高大的身体蜷缩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心里更愧疚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