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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祁征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原来人醉酒后的表现还会变的吗?幸亏他人长得高、手臂够长,才能不用把自己的手指夺回来就从桌边绕过,来到了陆攸坐的这一侧。陆攸视线跟随他移动,很专注地盯着他看,祁征云把他从桌子上拽起来,他迷糊地晃了晃头,又往另一侧倒去。祁征云看陆攸以一个应该不会难受的姿势倚在了沙发靠背上,也就随他去了,把桌上那片还没用过的湿巾拿过来撕开,给陆攸擦了擦侧脸贴在桌子上时蹭到的一点油渍。
“你为什么一直在晃?”陆攸小声问。顿了顿,没等祁征云回应,又自己想起了答案,“哦……我喝醉了……”他皱起眉头,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发沉,胃里也不太舒服,便可怜兮兮地说:“我觉得好不舒服。”
侍者这时候端着一道煎牛排出现了,祁征云让他把接下来几道菜取消,调一杯蜂蜜水送过来。陆攸见祁征云没有立刻搭理自己,不满地拽着男人的手扯了扯。酒吃掉了他的理智,他恐怕在真的是个小孩子的时候都没这么和人撒娇过,连之前一靠近祁征云身边就紧张的反应也忘记了,弄得祁征云反而很想逗他玩:“难受吗?”他拇指的指腹轻轻从陆攸唇边蹭过,注视着陆攸迷蒙的眼睛,“谁叫你一开始觉得头晕的时候还继续喝?”
现在想来,陆攸问他要葡萄酒想尝尝的时候,估计已经有点醉了。
陆攸微张着嘴唇,仿佛连避开触碰的身体反射也被酒麻痹了,一点都没有想到躲开。他把祁征云的话当做了一个真正的问题,努力回想了好一阵,终于恍然大悟想起了自己没有适可而止的原因。“头晕……很好。”他坦诚地说出了清醒时绝对不会坦白的话,“头晕就不会觉得紧张了。”
祁征云知道,他或许触及到了陆攸最近几天表现异常的原因。这时候他或许应该表现得和平常一样,以陆攸生出警惕、不再往下说了,但他的手就是忍不住,总想碰一碰陆攸的脸、或者捏捏他发红的耳朵。好在陆攸对这些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而言已经算是出格的举动并不抗拒,他似乎开始困了,在祁征云的手贴上来的时候还顺势往他那边靠了靠。
“为什么要觉得紧张?”祁征云低声问,“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隐约记得自己以前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有时候陆攸会畏惧他,想要躲开他,但是对这个问题,陆攸的回答却又总是否定。仿佛想要逃跑的只是本能,而情感总是一次次徘徊不舍离去,直到自己将自己驯服。醉酒的人嘴唇嫣红而柔软,无论沉默还是出声时都让祁征云很想靠过去吻他。
陆攸有一会没吭声,祁征云感到手上支撑着的重量在渐渐地加大,刚才一直攥着他手指的力道也松开了,还以为他是就这么睡着了。但陆攸垂放在沙发上的双手动了动,慢慢地抬起来,出乎祁征云意料地攀上了他的肩膀。那双手先是迟疑地停留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方,像两只犹豫着不知是否能够在这里驻足的鸟,又轻又胆怯。祁征云配合地往前挪动了一点,他才得到允许一样,小心地用指尖在祁征云脸上碰了碰。
刚才来过的侍者把蜂蜜端了过来,一声不吭地放在桌上,然后以比前几次更快的速度离开桌边消失了。重新睁开眼睛、正准备对祁征云说些什么的陆攸呆呆地望着那个方向,直到祁征云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告诉我。”他用哄小孩一样的口吻说。
陆攸的注意力总算回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他劲地想起了之前说到一半的话题,又努力在快要混沌成一团浆糊的脑袋里寻找回答。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滑动,指尖修剪得很平整的指甲轻轻碰在祁征云的皮肤上,弄得他有些发痒,惩罚性地在陆攸脸上捏了一下在很自然地做出了这种因为他怕把人吓跑、已经刻意压抑了许久的举动时,祁征云才察觉到自己有多怀念这样。
陆攸想往后躲,但后面是沙发靠背,他躲了下没能躲开,就放弃了,只是表情像被欺负了似的变得有些委屈。“你不可怕……”他还记得要反驳这句,说完后又发了会呆,慢吞吞地续道,“你只是……奇怪……”
陆攸的手在祁征云肩膀后侧胡乱寻找着借力处,最后拽住了他的头发,身体朝他靠去。换了别人这时候都要惨叫了,幸亏祁征云这个身体皮糙肉厚哪儿都结实,让他这么折腾也只是若无其事地受下了。陆攸凑到祁征云面前,像是要好好地将男人脸看清楚,他的膝盖抵着祁征云的大腿,片刻后觉得被阻碍得难受,笨手笨脚地扭过身想往沙发上爬。祁征云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得他一不小心滑到沙发下面去,经过一番纠结的扭动调整,最后陆攸以一个别扭的姿势靠在了祁征云身上,“你是个奇怪的东西。”他含糊地说。
喂喂,这不是在骂人吗?虽然这么形容放在他身上倒确实是没错……祁征云笑了一下,偏过头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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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蹭陆攸的脸。陆攸瞪圆了眼睛看着他,好像真的在看什么稀奇的生物。“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你不可能什么都不想要。”他梦呓般地说,“你给我的太多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还。”
祁征云叹了口气。“给你是因为喜欢你啊。”他温柔地说,“不用想着要还,当做礼物下就可以了。”他轻轻抚摸着陆攸脑后柔软的头发,想着难怪有理论说幼年时没能从父母那里得到足够关爱的小孩,长大后也很难学会自然地接受别人的好意。他这一次的提前介入,或许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陆攸心中的这种缺陷,就是不知道还要再经过多少时间,才能让陆攸习惯于被他所爱?
在这一瞬间,祁征云想到,这次轮回他也有可能再一次失败,再次错失抵达未来的可能;他平静地将这个引来不安的念头压了下去,让自己专注于陆攸那双映着灯光、琥珀般清透漂亮的眼瞳。陆攸的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无法理解祁征云刚才说的话。他皱着眉思考了一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但是我知道我想要什么。”他说,“我想要……”他的声音逐渐轻了下去,像是这些话即使借了醉意的熏然还依旧难以启齿,“这次是……不是乖乖听话就能得到、只能自己去拿的东西……”
就算是高一暑假将近时,那次前所未有的与妈妈的争吵,以及之后随之被完全改变的命运轨迹,也还有祁征云在旁边给他出谋划策、作为他的神支撑。一直以来他都像个没有主见的小孩,尽力讨好妈妈,麻烦到任何人都觉得惶恐,能够跟随别人的脚步就觉得安心。但是终于,到了这一次,做出决定的只有他独自一人了。
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决定。他也可以继续置身事外,享受着祁征云给予他的各种帮助和关心,一直等到某天祁征云向他表白,或者去往另一个人身边。以祁征云那样喜欢主动掠夺的侵略性的性格,绝不会不进行任何尝试就放弃,不用担心错过。他只要保持被动,就能做到他以前一直想要做到的事情:让关系平静地进展或结束,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但是他“想要”。
人的思维和行动是有惯性的。陆攸艰难地想明白了内心的这种感情,真正要做出行动则更难。他给自己定下了最后期限,准备将其作为自己的成年礼,仿佛让名为“自我”的火焰第一次真正在灵魂中燃起。
如此微细曲折的纠结,在自我天生张扬的人眼里,或许是十分可笑的吧。爱情也只是一种时而被轻慢地追求、时而被刻意贬低鄙薄的可怜的感情。陆攸决定要做这件事情,想了很久。他能预感到,无论结局是好是坏,踏出这一步过后,都将有一种至关重要的变化发生在他身上。
所以,即使“借用一点酒缓解紧张”的计划进行到后来出了点问题,陆攸在醉意朦胧中还是牢牢地记着他的这个计划。只是变得迷糊的思绪太过迟钝,隐约感觉到自己好像在开始前就把事情搞砸了,又带来了一种深重的挫败感。
陆攸一副醉得晕头转向的样子,祁征云也没察觉出这点细节,他对陆攸绕了半天、居然成功给出了最初那个“为什么紧张”的问题答案,觉得既好笑、又有种心软的感觉。这时候,陆攸从他肩膀上爬起来,艰难地摆正身体,摆出了像要严肃对谈的姿势。
祁征云的手却跟了过去,依旧挨在陆攸的脸颊边。“然后呢?”他笑着问,磁性的声音里仿佛带着某种深沉的共鸣像海水在礁岩之间强劲有力的冲刷和震荡,“你要怎么去拿?”
陆攸直愣愣地盯着他。那双睫毛纤长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染上了水汽。泪水一瞬间就盈满眼眶,然后凝聚成两大颗泪珠滚落了下来。
祁征云的笑顿住了。陆攸脸上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并不见有多么伤心,好像只是眼睛里进了灰尘。他鼻尖红红的,吸了下鼻子,用带着哽咽的声音说:“你马上就要讨厌我了。”
祁征云只想把这个小醉鬼直接摁在沙发上。但是理智阻止他做出这么禽兽的事情,他也没忘记他们现在还是在公众场所呢虽然周围不知何时已经没人了,只有轻缓的音乐还在潺潺流淌。所以他只好忍耐着继续哄:“不会的。”
陆攸没和他进行“会的”“不会的”“会的”这样的车轱辘对话。他任凭眼泪一路流到下巴上,只是又吸了吸鼻子。“其实我也觉得不会的。”他很不按常理地说,“但我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他自己把“最坏的准备”这几个翻来覆去地重复了好几遍,祁征云一边忍着,一边像安抚什么小动物似的在陆攸的后脑和脖子上揉来揉去。好不容易陆攸停下不说了,他便带着点无奈的笑意又问:“那你要做什么让我讨厌的事情啊?”
陆攸深呼吸。他严肃地用双手捧住了祁征云的脸,像是找不准焦点一样眯着眼睛盯着配合保持静止的男人看了一会,然后以令人心痒的慢速歪歪扭扭地靠过去,一口亲在了祁征云的嘴唇边上。
第229章成年
“我自己……能走……”
陆攸整个人挂在祁征云的胳膊上,嘴里固执地呢喃着,脚下却半天也不主动挪一下。刚离开餐厅的时候祁征云信了陆攸这句话,站在餐厅门口扶着他歪七扭八地蠕动了快一刻钟,只往前走了三步距离现在他是不会再上当了。
因为不知道陆攸酒醒后对这个晚上的事情能记得多少,祁征云不敢把触手放出来帮忙搀扶、或者干脆化为原型卷着陆攸以最快速度回去,他搂着这个喋喋不休的小醉鬼的腰,走过月光照耀下如同雪堆的沙滩。
湿润的沙子上留下了两行不断延伸、又不断被海浪冲刷抹去的脚印:左边那行因为承担着两个人的体重而陷得更深,步履清晰平稳地通往前方;右边那行则乱七八糟,一会远离一会靠近,有时候会变成拖拽的痕迹,或者干脆有一段距离完全消失。
陆攸浑身绵软发烫,贴在祁征云身边,一个劲地往他身上蹭,也不知是真的保持不好平衡,还是忍不住想多碰碰他。祁征云辛苦地忍耐着那双在他腰腹和背后不停乱摸、到处点火的手,还得小心别被走路踉跄不稳的人绊到。
这次又没走出几步,陆攸就抢先一脚踩在了他原本准备落脚的地方,祁征云一个急刹车停下来,终于忍无可忍,不顾陆攸的反抗托住他的屁股和大腿,将他一把抱离了地面。
身体猛地抬高,陆攸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抱住了祁征云的脖子以栽倒下去。他的鼻尖蹭着祁征云耳边的短发,男人身上的气息闻起来就像湿润的海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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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攸因为醉酒而一团模糊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雪白的盐粒、嶙峋礁石和深海中鲸群遨游的景象。他傻乎乎地笑了起来,呼出的带着蜂蜜甜香的气息喷在祁征云耳朵上。
“你是答应了吧?”他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第一百次问这个问题,“你答应了吗?”
祁征云已经无数遍给过陆攸肯定的答案,这回都不想仅仅说“是”了。“我要答应什么?”他把陆攸不住下滑的身子又往上托了托,陆攸搂住他脖子的双手一点力气都不用,像没骨头一样蜷在他臂弯里,“你觉得刚才那样就算是告白了吗?”
他故意逗陆攸玩,想看陆攸会不会着急,结果陆攸很好脾气地不和他计较:他这次喝过头后不但聒噪起来,脾气还变得像加热过的蜜糖一样又甜又黏糊。听到祁征云对他告白的“质疑”,陆攸想也不想,很大方地就近在他脖颈边亲了一口。“我喜欢你呀。”他高兴地说,“听到了吗?答应吗?”
祁征云缓下脚步,偏过头去吻住陆攸说个不停的嘴唇。陆攸轻轻“唔”了一声,笨拙地张开嘴将男人意图侵略的舌尖迎进来,像在尝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含着舔了舔。他的唇舌都软软的,因血液中流动的酒而发热。
要是在平时正常的状态下也这么坦诚粘人就好了。祁征云在陆攸嘴唇上咬了一下,听着他表示不满的轻微埋怨声音感慨地想。还有,早知道陆攸紧张了好几天的计划是这个……他今晚绝对不会选择在和旅馆分别位于岛屿两端的餐厅吃饭。
从还没离开餐厅的时候他就一直硬着不能怪他定力不足,要是谁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定力充足那才是有毛病陆攸还贴在他身上扭来扭去。要不是怕陆攸喝醉了泡在夜晚带着寒意的海水里会着凉感冒,以及顾忌着第一次必须得温柔一点,他绝对半路上就把人拖到海里去办了。
陆攸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到教训,他就像冬天贪恋温暖钻进人被窝的猫一样,因为心意得到了回应,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充满了快乐,只想和喜欢的人尽可能紧密地黏在一起。要是他理智还清醒着,估计会觉得害羞而敛一点,但此时此刻,确定两情相悦的狂喜和酒共同冲昏了他的头脑,除了反复确认这份幸福的真实性,别的事情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海面上浮动着粼粼的波光。昨夜那群会发光的水母们已彻底销声匿迹,不过单纯是纯净的月色也十分美好。陆攸短暂地安静下来,下巴磕在祁征云的肩膀上,怔怔望着旁边近在咫尺的海面。祁征云趁机加快了步伐。过了一会,他听到陆攸用好像有点鼻塞的声音小声地问:“我们以后也能一直这样在一起吧?”
祁征云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只要你想。”他回答。
“除非你不想。”陆攸嘟囔道。他没有撒娇提出“一直对我好”之类的要求,只是这么说。然后他终于不再说话了。祁征云感觉耳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下来,似乎酒引发的兴奋开始消退,疲倦让闹腾够了的人陷入了睡梦。他抱着陆攸走过海浪冲刷的木质栈桥,走进旅馆似乎无论何时都空无一人的前厅,回到他们订的套间。房间里已经又被拾过了,茶几上放着一个小巧的蛋糕盒,那是祁征云提前向餐厅预定、准备等今晚零点一过就祝陆攸生日快乐的。
现在看来,蛋糕一时半会是吃不上了。祁征云单手圈住陆攸安分下来不再乱动的身体,另一只手把蛋糕拎去厨房的冰箱放好。然后他抱着陆攸进了自己的房间,铺开被子,随后把陆攸挂在他肩膀上的手扯开,毫不客气地将人往被子堆里一丢。
被子软得像云,底下床垫则很有弹性,陆攸后背朝下摔进床里,整个人轻微地弹了弹,快要睡着时被这冲击弄得又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月光从窗口照进房间,亮得连灯都不需要开,祁征云帮陆攸脱鞋,他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居然还能意识到其中不同,“这不是我的房间……”他含混地说。
祁征云敷衍地“嗯”了一声。他可不准备放陆攸在那样折腾过他后就这么自顾自地睡过去,逃过这一晚。海岛上气候湿热,陆攸穿着轻薄的棉质中裤和短袖,他那点体重在祁征云手里根本算不得障碍,被翻来覆去几下就扒干净了。
原本被遮蔽在柔软织物下的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陆攸打了个哆嗦,睡意和醉意似乎都有点清醒了。他在被子堆里扭动了一下,一声不吭地侧过身子伸手去拉被沿,想把自己裹起来。
祁征云在抵达陌生地方的第一时间就把房间里的角角落落都检查过了,怎么可能没发现抽屉里的润滑液?他把那个透明软塑料瓶里粘稠的液体挤了点在掌心里,试了试手感,感觉还过得去,便将正缠在被子里努力扑腾的陆攸挖出来拖近了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用力按在了床上。
陆攸没再挣扎。不过祁征云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急促了,原本放松得像团随便揉捏的棉花的身体也绷了起来。祁征云想他大概确实是开始醒过来了毕竟本来只喝了那一点点酒,醉成这样得有一半是心里想要喝醉的影响。男人对此居然感到了一点惋惜;如果此刻有面镜子或是陆攸能够回头看的话,他会发觉自己这一刻的微笑有多么邪恶的。
陆攸的身体在他手掌下轻微地发着抖,背上年轻的肌肤细腻紧实,温度滚热,被两片瘦削的肩胛骨撑起美好的弧度。祁征云轻轻舔了下嘴唇,他撑在陆攸背后,月光照在他的黑发上,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头在旷野里抓住了猎物,准备以自己的利爪和尖牙将其开膛破肚的残忍的野兽。
“放松一点。”祁征云声音低沉地说,喉咙深处含在一点笑意。提出了这样不近人情的要求后,他以膝盖抵着陆攸的腿弯向外推开,在陆攸受到惊吓的一声短促闷哼里,抓起润滑液的瓶子,像淋糖浆一样将里面带有粘性的透明液体细细地淋了下去。
陆攸睁开眼睛的时候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他被窗口照进来的明亮光线刺得又扭头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只是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浑身像骨头要散架一样发出了抗议。他背痛,腰也痛,感觉更鲜明的是身体里面……被反复侵占过的地方酸胀得让他想要蜷起来。
但陆攸没敢改变姿势。被子底下,另一个人结实的身躯虽然没有直接紧贴着他,但距离也已经接近到能够感觉到体温的程度了。热力仿佛一只虚幻的手在背后抚摸,引起一阵接一阵细小的战栗。陆攸额角抵着枕头,忍着体内呼应般被牵起的抽动,过了一会,小心翼翼地、用极慢的速度在被子里抬起手,摸了摸同样在传来隐痛的肩膀和脖子。
陆攸脑海中清晰的记忆只到他昨晚在餐桌边坐下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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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全都是模模糊糊的。他记得自己说了很多话,还丢脸地在祁征云面前哭了……回到房间时他的酒应该已经开始醒了,对于接着发生的事情,却只剩下唯独“狂乱”这个词能够形容的印象。祁征云在他脖子上留了好几个牙印,陆攸皮肤薄,很容易被弄伤或者留下痕迹,被咬破时微微渗血的牙印现在都有点肿了起来,陆攸指尖碰到时只觉得一阵刺痛,轻轻“嘶”了一声。
身后的人动了动,陆攸僵住了。几秒种后,一只结实的手臂越过陆攸身侧,在将他圈到怀里的同时,手掌在他胸口上缓慢地摸了摸。依旧胀痛的地方被碰到,陆攸忍住没有哼出声,他僵着不敢动,感觉一具高大炙热的身躯从背后靠了上来。祁征云像是要确认自己留下的标记气息似的,凑到陆攸后颈上嗅了嗅、又蹭了蹭,将这个拥抱紧了。
“终于醒了?”陆攸听到祁征云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说,含着笑意,并且清明得完全不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的人,“已经快到中午了。”
陆攸没有吭声,也不肯把头抬起来。某个正很有存在感地抵在他大腿后面的硬热物体让他想往前躲,祁征云拦在他胸前的手臂却让他没办法动。祁征云看到陆攸的耳朵悄悄地红了。男人无声地笑了笑,手掌像是沿着一道已经仔细描摹过千百遍的熟悉线条向下滑去,同时肩背施力,直到将怀中抵抗无效的人推挤着压在了身下。
陆攸眼前是落着阴影的白色枕套,上面滚满了褶皱,他在被织物覆住口鼻的幻觉中感到了窒息,微张开嘴唇攥紧了手掌底下也早就被揉皱的床单。祁征云熟门熟路地打开他,像将钥匙无比顺滑地推入进配套的锁孔深处,开启了那个被藏起来的盛满迷乱的盒子。
陆攸急促地喘息着,不住轻轻吞咽。祁征云的嘴唇贴在他颈边,爱人的吐息抚上皮肤宛如火烧,声音里则带着与下方步调截然不同的温柔情感。“生日快乐。”他含着笑意说,继而在陆攸因勉力承受而紧绷着的肩膀上亲昵地亲了亲。
第230章无忧
生日两天后的早晨,陆攸趴在套间阳台的泳池边上,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流进泳池的海水经过了过滤系统,滤去了属于水生物的淡淡腥气。今天难得是个多云的阴天,池水在自然的天光下略微泛蓝,从水面上能一眼望见池底的花纹。海水中的盐分刺激着皮肤上尚未愈合的细小伤口,浮力却让浑身酸痛不堪的肌肉和骨骼得到了些许抚慰。
身后有水声微微一响,柔和的波浪涌到陆攸身边。另一个人下水的动静将陆攸从漂浮般的昏沉中惊醒过来。他放开攀在池边的双手,怀着某种痛苦的预感往水中沉去,想着干脆直接沉到池底去淹死算了虽然池子里的水最深处站起来都不到腰,还有个向上的斜坡,实在很不容易实现。他此前预想过好几种向祁征云告白之后的结局,包括几种可能性极低的糟糕下场,但那时他一点都没预料过还有现在这种……
祁征云在水里像是一条敏捷的大鱼,轻而易举分开逆向的水流来到陆攸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水中拖了起来。清水顺着男人身上极具爆发力的肌肉轮廓往下流淌,一路留下间断的透明水痕,祁征云身上半片布都没穿,像西方远古云间的众神一样坦然地赤|裸着。陆攸对这令人血脉偾张的性感场面却一点想要欣赏的意愿都没有,连意思意思的挣扎一下都懒得做了,生无可恋地让祁征云将他抱住、带往缺乏凭依的池子中央。
“你再做我就要报废了。”陆攸一边找到最舒服的角度把手臂搁上祁征云的肩膀,一边诚恳地向他提出了警告。祁征云笑起来,凑近亲了一下陆攸的嘴唇,他底下微微硬着,陆攸对这个人的体力和持久度已经没话说了简直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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