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了点粥,又消耗了不少体力,现在却还是没什么胃口,最后段晟替他解决了一半的面条,还给他一块叉烧和半个溏心蛋,也算是将他喂饱了。
回程的路上没发生什么异常,小区门口的那辆黑色车子也不见了踪影。陆攸这一天差不多一直在睡,现在吃饱后又开始犯困,好像本该有的食欲全部转化成了睡意,好不容易爬完最后一层楼,在门口站着休息了一会,感觉都可以就这么睡着了。不过,在段晟打开家门、拉着他往里走的时候,这点睡意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怎么……”陆攸下意识地低声道,随后没有再出声,任凭段晟拉着他走进了屋里。没有开灯,陆攸还未适应黑暗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在段晟的指引下走得还算平稳。他默默地回忆着段晟家里的格局:餐厅,客厅……段晟停了下来,轻轻推着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是到了客厅里的沙发旁边。
陆攸感觉气氛被段晟弄得有点紧张,又随着那只手按在他肩上、安抚性地轻捏了一下而平缓下来。段晟从沙发边离开,接着去了卧室里,隔着墙壁传来了拉门移动和上锁的声音。做完这些后,他再回到客厅,对陆攸轻声说了句“等我回来”,然后就朝门外走去。
陆攸听见关门声,随后从外面被锁上。段晟的脚步声往楼下走去。他被独自留在了黑暗里,心情却像是有所依仗那样地放松了,轻轻向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安静地等待起来。
第83章控制
寸头有种不祥的预感。
梁先生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说是“自己去看看”,让车子带着在楼下转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就走了,过后又吩咐他多关注着这里。寸头对这个酒色赌均沾、常常一掷千金,身份还能给俱乐部保驾护航的大客户十分看重,换了辆车后亲自过来,在门口没守多久,叫来的几个小弟还都在路上没到,就见到目标出现了。
这个叫左念的,之前被周泽尧带去聚会上过,寸头对男的没兴趣,见到那种一群人围着一个嗡嗡发情的场面就烦,只远远看了几眼就避开了。这一回算是最近距离接触了,寸头嘴里叼着烟,心里啧了一声:长成这样,怪不得要被人惦记。看那脸,那腰,那走着走着便亲密地往人身上靠过去的姿态……嗯?
他稍稍坐直了身子,像是这时候才注意到,青年并不是独自出来,和他同行的还有一个男人。人高马大的,防风衣的兜帽戴了起来,大晚上出门这幅打扮,看着有点像是危险人物。不过气场倒是普普通通,没什么存在感……要不是和目标走在一起,寸头说不定直接就把他忽略过去了。
那种不祥的预感就是在这时候冒出来的,可惜寸头没能及时解读出来。他当时惊讶的还是不是说对姓周那小子情根深种、言听计从,被卖了还会帮人数钱吗?那这一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眼瞎了才会信这两人只是熟人朋友,贴在一起那黏糊糊的气氛,就差没当街亲上了。
也许是他盯得太紧,青年若有所觉,转头看了过来,寸头借着低头点烟的动作避开目光,心里已经多了几分揣测:姓周的那个蠢货……不会是他自以为这人爱他爱得要死,其实对方只是在他面前卖乖装纯,他才是被牵着鼻子走的那个吧?但那小子讨到的好处、榨出来的钱物又是实实在在的,这就叫寸头也有些想不通了。他在那两个人经过车边时,装作无意地又转头看了一眼,突然觉得那男人的身影好像有些眼熟。
……难道是哪次聚会上来过的客人?
要是这样,周泽尧可是贪心亏大发了。他将这份鱼饵放了又,一直只肯给人闻闻香味,满心想着要钓条大的。结果被不知哪条路过的默不作声给衔走了,钩子都空了,他还一无所觉在做美梦呢。
寸头随意地想着,等那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调转车头跟了上去,心底不详的预感却再度加深了一点。或许是他这天命中注定得要倒霉,他确实生出了一点警惕,这点警惕却不够让他立刻跑路。他还在试图想起那男人是谁,去的路上没想起来,等在商场外头的时间里没想起来,回来的路上还是没想来。他都快怀疑那熟悉感不过是错觉了,最后,他总算是想起来了在车门突然打开,他的下巴挨了一拳、继而用脸砸响了方向盘上喇叭的时候。
喇叭短促地“哔”一声,身材算得上高大健硕的男人眼里金星直冒,拖着两道鼻血,像小鸡仔一样被单手掐着脖子拖出了驾驶室,扔到地上。他之前停车特意停在不引人注意的偏僻角落,这个时候路上本来已经没什么行人,想呼救都引不来关注,接着肚子上被踹了一脚,就更发不出声音来了。他趴在地上,痛快地交代了胃里不久前的晚饭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午饭,然后连滚带爬地向旁边挪开,险险没被脸朝下踩到自己的呕吐物里去。
在他头颈后方寻找落点的那只脚退而求其次,踩在了他背上。寸头仿佛听见了“咔啦”的声音,怀疑自己的脊椎被这一脚踩断了。事实证明他只是快被吓死了,至少在背上的重压挪开之后,他还能在对方的默许下像条死狗似地翻坐起身来,背靠在车轮上,抬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从他被揍第一下起已经过了三分钟,他才算是看到了揍他的人的模样。
寸头心里已经凉透了。他想起那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晟……晟哥……”他含糊道,因为咬到了舌头和下巴的酸痛而吐字不清,“我没想……没认出来是您……”
站在他面前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露出了一点微笑。现在没有兜帽的阴影遮掩了,那个微笑的弧度于是被旁边路灯的光照得格外清晰,寸头看在眼中,浑身都抖了起来。这是根深蒂固、已经成为本能的恐惧。他不能忍受气氛陷入寂静,勉强继续出声:“我……我们几个都以为……晟哥你搬去别的城市了……老板他……”
“没走过,换了个地方待着而已。”段晟口吻轻松,如同和许久不见的朋友闲聊,“怎么,传闻不是我打死了人,逃跑或者进去了吗?什么时候变成只是搬家了?”
就他妈在我刚才认出你的时候!寸头心里骂娘,脸上笑得像哭,“那……那都是几个没见识的小子瞎说的……是那时候晟哥你……你……”
“别磕巴了,听着累。”段晟说,“这套唬人的流程,你不是最熟的么?装模作样打上几分钟,一方倒下装死,一方举手欢呼,观众发疯,庄家钱”他朝寸头漫不经心地走近了一步,寸头简直要哆嗦着给他跪下了。捂过鼻子后手上沾到的血迹,让他仿佛又看见了那天沿着拳台边缘低落下来的鲜红,和平日里场面越血腥便越是兴奋的围观者们的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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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沉寂。他也还记得面前这个当时还只能称之为青年或许是少年?的人那双无动于衷的眼睛,他从未见过还有别人的眼睛会那么漆黑、那么深,仿佛皮囊底下裹着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那时他还只是个站在桌边帮忙钱记账的小喽,浑浑噩噩地散场出去,才发觉自己裤子湿了。
“只是呢……那帮人用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威胁我的老师,所以我下手稍微狠了点。”段晟的语气听起来居然还挺温和,“后来我跟着老师出去,改了名字嗯,改了姓。头发也没再染了。”他抬起手,寸头整个人一抖,但他只是摸了下自己的发尾,“再后来老师走了,我接手了拳馆……正规的、没有地下赛的那种。从你们那边离开后,我就很少和外来的人打了,你没听说过也不出奇。”
“你变化也挺大的啊?刚看到时差点没认出来。说实话,突然见你冒出来,我还挺惊讶的。”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全部的笑容就从他脸上消失了。寸头真想让那些说“魔鬼笑起来最可怕”的家伙过来体会体会,一个不笑的魔鬼站在面前时是什么感受……
“我想知道的是……”段晟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你要找的人是谁?我,还是他?”
寸头犹豫了一秒钟。他发誓真的只有一秒钟,可能只有半秒?然后他就又在地上了,肩膀抽痛,脑袋塞在车轮前面。感觉到车子开始移动、往他的脑袋上压过来的时候,寸头真情实感地惨叫起来,再然后他就什么都说了有关姓周那小子的,左念的,梁先生的,甚至是基本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其他人和事的……直到段晟回撑在车窗上的手、挪开踩着他脖子的脚,又轻踢了他一下,他才敢闭上嘴巴,手脚并用地从车轮前面退了回来。
段晟连声“哦”都不给他,看不出对听到的满不满意,神情倒不像之前那样紧绷了。寸头吸着鼻涕,缓过神后不由觉得自己这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实在太像个孬种。加上他到现在胳膊腿一条都没断,又想到段晟和那个左念在一起时的状态……好像,与以前相比其实已经温和多了?于是他也不知哪里冒出来一点勇气,一边颤巍巍地爬起身来,一边说:“晟哥,你也听我一句……梁先生有权有势有钱,看上什么从来都是能到手的,你毕竟只有一个人……而且也得顾忌着、顾忌着……”
段晟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将他后面半是提醒、半是威胁的话都堵了回去。“是这样吗?那你得更辛苦一点了啊。”他伸手过去,在寸头僵硬的肩膀上仿佛很亲切地拍了拍,“毕竟,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又很不幸没能把我彻底弄死,到时候我报复不了别人,就只能去找你了。”
他唇边重新浮现出了一点微笑,倒映在寸头因惊恐而扩散的瞳孔中。“帮我个忙,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他说,“干不干?”
“……什么?”寸头机械地问。在这两个字出口的同时,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几分钟后,寸头重新爬进了驾驶室。他受到的心理创伤远比身体上严重,擦干净脸上的血和灰,看起来也还能见人。挨了一脚的肚子还隐隐作痛,寸头一眼都不想看站在车边、一副悠闲模样的人,恨不得转过方向盘把他碾死在这里算了。终究他还是没敢将这个念头实施,发动车子起步后开出去半米,车厢侧面猛地传来了“咚”一声巨响,连带着整个车子都晃了一下。寸头差点坐着跳起来,再也不敢想什么有的没的,踩下油门一溜烟地跑了。
段晟退了退,让开车子的尾气,目送着它迅速逃窜而去。他看了眼刚才对着车身砸了一拳的手,没带拳套,关节处有些蹭破了,渗出了一点血。袖口上也沾着点血别人的血。他转身往回走去,一边将外套脱了下来,在走过小区门口的垃圾桶时,随手扔在了上面。
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像是用力过度后的那种发抖。滚烫的血液循环流动,让他浑身发热。多年前的记忆翻涌了上来:混乱的光线,混乱的欢呼……污浊的空气,疼痛与造成疼痛,大块淤青与大片鲜血……他对那个猛兽囚笼般的地方完全不存在怀念,却无法阻止回忆时仿佛身体里潜伏的某些东西也跟着一起苏醒。
老师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你并不是喜欢暴力……
他慢慢地走着,调整呼吸,让心情平静下来。他爬上楼梯,仔细察看过门口地面和门上锁孔的情况,才拿出钥匙开门。他推开门,走进了屋里。
黑暗中有一点点细微的光线。被手掌挡着的手机屏幕漏出来的一点光。安静中有另一个人细微的呼吸声,好像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因此才在流动的。他朝那里走了过去。
陆攸刚才在看手机上的短信。周泽宇给他发了好几十条短信、打了十几个电话,装模作样地关心他和猜测他的情况,感情十分真挚得简直要泪如雨下了。段晟开门进来时门口的灯还亮着,不用怀疑是什么可疑人物,因此虽然有点奇怪为什么段晟这次进来依旧不开灯,而且不说话,陆攸还是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准备问问他刚才是去解决了什么问题。
结果他刚站起来,就又被按了回去。段晟挤到沙发上,一直把他挤到了沙发角落里,就这样还觉得不满足,又抱住他使劲往怀里按。陆攸被他挤得腿都没地方放了,最后干脆架到了他的腿上,两人在沙发角落里用奇怪的姿势挤成一团,陆攸的手按在段晟胸口,感觉到的心跳还算平稳,他整个人却透出了一种有点焦躁的气息。
“怎么了?”他小声问,“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手向上滑动,越过领口,碰到了发烫的肌肤。段晟在黑暗里准确地找到地方,将脸埋到他脖子旁边,用力抵在那里蹭了蹭,他呼吸很热,鼻尖却冷冰冰的,蹭得陆攸有点想笑。
“等会再告诉你。”段晟总算开口了,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开心,“先抱一会。”
陆攸真的要笑了。他能感觉到,无论段晟之前是困在什么情绪里,他现在都已经在渐渐地平静下来了。他在段晟的手臂上拍了拍,感觉着他的心跳和呼吸,半开玩笑似地问:“你不会还要摸摸头吧?”
“要。”段晟闷声说。
陆攸摸了摸他微带潮意的头发。这是去进行了什么激烈的运动啊……他想着,继而被某种难以描述的情绪驱使,低下头,嘴唇轻轻地在他额头上贴了一下。
第84章未来
段晟出去了一趟,外套就不知丢到哪里去了,他身上热乎乎的,t恤单薄布料下结实的肌肉在身体放松时摸起来并不坚硬,抱着很舒服。陆攸被他以一种依赖的姿态抱着,鼻端充斥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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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开始时身体还隐隐约约有点要兴奋的迹象,不过段晟一直没有其他的动作,他的怀抱和平稳的心跳声又令人觉得十分安心,渐渐地气氛就转而变得催眠起来了。
陆攸本来就有点困,没一会儿便开始迷糊。段晟开口时他还反应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在说的是刚才下楼去处理的事情。“周泽尧欠了一笔赌债,还不上钱,准备用左念去讨好一个叫梁旭的大客户。”他说,“赌场派了人过来盯梢,因为梁旭想看周泽尧要怎么行动,暂时不会有别的动作。”
短短几句话里包含了不少信息,除了“门口那辆黑车里果然不是什么好人”,陆攸先注意到的,是段晟提起“左念”的口吻看来,他并不打算掩饰自己已经发现了身份异常的事情。他又想了一会,才发觉这几句话中的另一个名字他也曾经听说过。
“梁”陆攸的声音不自觉地都提高了一点,“梁旭?”
是他想到的那个人吗?
左念的妈妈严禁他与自己的父亲联系,但没瞒着他那人是谁。不如说,她恨不得左念将那个名字深深刻在脑海里,将其认作天底下最污秽下流的词汇。那个生性优雅的女人一生中说过的所有恶毒的话,大概都和这个名字联系在一起。
这对于左念来说也是很不好的记忆,在母亲过世后、再没有人在他耳边念叨,便被他埋进脑海深处刻意地遗忘了。传输的资料中这部分内容只是一闪而过,很不明显,陆攸才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等段晟又说了一些资料,发觉都能对上号、确定了身份后,陆攸觉得认知的下限正式刷新了特别是在意识到“梁旭想看周泽尧要怎么行动”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之后。
周泽尧想让左念去“讨好”的方式是
陆攸截断了思绪,以继续想下去恶心到自己。他往前回忆了一下,发觉他有可能经历到了至今为止最为变态的人物更甚于上个世界将自己亲哥和别人一起往死里坑的那个妹妹。静默片刻后,陆攸还是艰难地和段晟共享了这部分资料,说完后正浑身难受,就感觉段晟的手伸进了他衣服里。
“……你做什么?”他去拽段晟的手腕,拽了一下没拽动,“讲正事的时候给我严肃一点……”他呼吸停了一下,后半句话也就断了。从衣服下摆伸进来的那只手在他腰侧徘徊了一会,贴着皮肤滑过,摸到了他胸口上。沙发靠背、扶手和结实身躯组成的牢笼让他无法躲避,段晟压着他,先是手指反复摩挲、捏住轻拧,让他的呼吸在停顿之后变得急促起来,接着衣摆被推向上方,而他低头凑了过去。
嘴唇和舌头的温暖湿润,然后是牙齿……
陆攸攥住了段晟后脑的头发,开始时是轻轻地扯着,在他试图得寸进尺时加重了力道。“我不想……今天不想做了。”他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虚弱,“腰很酸啊……”
段晟顿了顿,退开了一点。胸口被他舔湿了、咬过而微微胀痛的地方接触到低温的空气,又在他帮忙把衣服理好时蹭过了布料内侧,那一刻的滋味让陆攸想动手把这人推到沙发底下去。“你突然发什么疯?”他忍不住问,开口时还带着点儿喘,一点威胁感都没有,至少段晟还好意思继续压着他,还在他脸上头发上乱蹭乱亲。“太多人打你的主意了。听着很烦。”他在动作间隙含含糊糊地发出声音,“我想确认一下……”
你确认的方式就是舔一口吗?你不是海……海鲜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像犬科动物了?
陆攸也不想吐槽“就一两个也能算多”了,任凭他亲来亲去,摸索着在他乱动的脑袋上找到位置,捏了捏他的耳朵。“我也很烦啊。”他叹了口气,声音里却带着笑意,“确认过了你就满足了?不是应该去把那些烦人的家伙都解决掉……”他本来是随口说的,说完后停了一下,突然察觉到有些不对,“你……刚才那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习惯了资料传输和系统有时候会提供的大段信息,之前居然没觉得段晟出去一趟后就得到这么多信息不太寻常。联想到段晟刚才进门时的情绪,没等段晟开口,他脑海中已经有无数血腥暴力的场面轮番滚过了。
事实大概和他想的也不会差太多。“解决了来盯梢的那个,顺便和他聊了聊。”段晟说,语气似乎还有些遗憾,“不是能管事的人,不过也能派上点用场……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他又在陆攸侧脸上亲了亲,似乎丝毫不觉得此刻的话题不太适合搭配这种亲昵的举动,“以后你还可能再看见他们,不要理会就行。”
陆攸艰难地将思绪从“处理痕迹”这个凶残的猜测上扯开,准备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猜过。“周泽尧……”他才开口说了个名字,段晟的怀抱就突然紧了,勒得他顿了一下,有些好笑,“怎么了?喜欢他的不是我,你不是知道的吗?”
陆攸也不打算假装了,直接就说了出来,接着推了推段晟的脸,让他退开些。像之前那个距离贴在一起说话,他总觉得还没说完这人就会亲上来打断。段晟没吭声,手上也不肯放松,陆攸不管他在想什么,继续将之前被打断的问题问完了:“周泽尧还不知道左念是梁旭的儿子吧?”
“没错。”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陆攸能感觉到段晟笑了,“坑他们?”
不是“他”,而是“他们”梁旭或许是真的不在意左念是他儿子,但等周泽尧吃过亏后再得知这个消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会怎么猜测,也不难想象。
应该可以期待一下狗咬狗的场景?陆攸也笑了一下,不需要多余交流、仿佛心灵相通的感觉,或者直白点说是两个人一起搞事的感觉,让他心情很好。“坑他们。”他肯定道,“不过,现在就透露出去的话,效果可能还不够……”他正说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陆攸拿出来看了一眼,随即将因为来电而亮起的屏幕转向了段晟:正是周泽尧。
手机屏幕的光线将段晟的表情照得格外阴森。他盯着看了一会,伸手想拿,陆攸猜得到要是让他接电话,他会说出什么主权宣言来,因此迅速回手,把电话按掉了。
亮光和铃声一起停歇了。其实更好的处理方式是接起来,装作一切如常的样子,让周泽尧以为左念还好好地在他的手掌心里就像第一个世界他哄温明宇的方法一样。不过和当时不同,现在陆攸不想干那种事情了,更别说是当着段晟的面……只好放弃这个最佳方案。
让周泽尧以为他还在赌气、或者已经看清他本来面目,因此担惊受怕着好了。说不定,还能刺激他做出点愚蠢的行为。
陆攸更想把那句“我喜欢过你”早点说掉,也好早点结束和那家伙的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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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任务一结束,生存时间就要开始消耗积分了。上上个世界结束后买了手环,上个世界的入账又被玖伍吃了,以他现在三百多分的存款,换成生存时间只有十五年……他努力不要太早担忧结束时的事情,在这之前,能拖多久,就是赚到了多久。
这件事情还没有办法和段晟解释,他在上个世界已经试过了,虽然系统没有明言禁止,但实际上向剧情人物透露“选民”的身份这件事情是办不到的,会在实施之前突然忘记自己想做什么。陆攸把手机放回口袋里,主动朝段晟靠近,在他唇上亲了亲作为安慰虽然因为太暗看不清而亲到了唇角上。“别担心,”他将段晟之前用来安抚他的话还了回去,“我会处理好的。”
“不能让我帮忙吗?”段晟问,听起来还在怀疑着什么。
“嗯”陆攸拖长了声音,装作在思考,最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到时候再说吧。”他抱住段晟的肩背,靠在他身上,“你的杀伤力太大了,适合放在最后出场……”
接下来的几分钟,两个人都没说话。段晟抱着他,身体小幅度地左右晃动着,感觉有点幼稚,不过确实很舒服,仿佛这一刻可以无限地持续下去。这让陆攸想起了另一个怀抱,一个已经成为了“过去”的人……那个人向他许诺过会做到的变化和控制,他似乎已经体会到了。
段晟就在这时候开口了。“晚上留下来吧?”他低声说,“不要再回去了。”
他说这话时一点都不显得强硬,带有一点撒娇似的请求意味。陆攸好像有点走神,过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我明天要去一趟画室。”他说。不是想要扮演“左念”照做他的日常行动,而是要找个理由从画室退出左念是真正有才能的那种人,画里有独属于他的灵气,他就算想演也是演不像的。说不定还能借机给周泽尧找点麻烦……虽然他现在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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