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别挣扎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在线写文不修正
双城顿了顿,却洒然是一笑:“让他自己留着吧,将来说不定我还有不少要他好好效劳的地方呢。按这人的性子,他现在定是不愿也不敢见我的,你便辛苦些,把我这些话告诉他吧,你自己也要小心些,别被春秋派和千剑门的人盯上。”
双城镇定地说完又细细看了赵懿好几眼:“我现在身份尴尬,你又不是武林中人,留我在此难于你有碍。你说你是承了我亲生父母的情,我也看出你是个有恩必报的好男儿,但是确实不必如此。我未能奉养亲生父母,未能有一日尽孝,你却是为他们担番买水,说来应该是我承你的情,是我亏欠于你。若是他们泉下有知,也定不会希望自己的亲生孩儿负累于你。
你称我一声兄长,我也厚颜应下,但是这做哥哥的,怎可连累弟弟?我虽失了武功,也不能再踏足无双城或春秋派,但天下之大,我何处去不得?”双城慨然一笑,虽知晓了亲生父母之事,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息,自己的亲缘终究是断了,这赵懿又何必把自己的事揽上身?
赵懿却是满脸焦急之色:“可是,你身上的蛊毒总要解的吧……我并没有要强迫你留下来,可是,我有办法帮你解蛊啊!还记得那潇湘馆中的名岚的少年吗?他就是苗女的师兄。他为寻找师妹而来,由于不谙中原的行事法则被人骗入那秦楼楚馆。说起来,若是那日你没代替了他,恐怕我早就被他下蛊弄死了。”微微苦笑,赵懿又接着开口:“我以为那晚那人是他,那夜之后就千方百计地寻找,后来才知道另有他人。
岚跟我说他看出你身上有他师妹下的蛊,本以为你是他师妹仇人,想要下手毒害,却见你气度不凡,故打算谋定而后动,希望通过你找出师妹的下落。后来你却是去了那赤雪城。他对中原地带不甚熟悉,知道我也想找你,便提出他可察觉你身上的蛊毒,定能助我找到你的下落。于是我也把他带在了身边。你被下蛊的经过孟大哥已经告诉我了,我也转告了岚,他虽然未能相信,却也愿意先帮你调养一番,稳住慕颜的毒性,待他寻得苗女下落确认内情后定会为你解蛊。双程大哥,你一直想解蛊吧?留下来吧。”
这次双城却是真的惊讶了,竟有这等巧合之事?若非自己那次动了恻隐之心,想来不仅这赵懿,便是自己也会死于那苗女师兄之手。想来那名岚的少年也真是心性坚韧之辈,怕多生事端一直留在潇湘馆隐忍不发,待开苞之日才打算趁机逃走吗,或是先是留在那烟花之地好打探师妹的消息?到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有这番计较,这少年倒是不容小觑。万幸找到他的是赵懿,想来自己这次真的解蛊有望了。多日来绷着的神经总算缓下了,双城终于露出了一个放松的微笑,不想却让眼前的赵懿看呆了。
不自在地起笑容,双城这时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些尴尬。这人,称自己为兄长,是自己亲生父母的养子,却又与自己两度春风,这实在是有些荒唐了。以前身份未谙就罢了,现下倒是难拾了。看那赵懿眼中似有痴迷之色,并不是他自恋,最怕是蛊毒之故误人误己,待得那蛊毒一去也不知他能否清醒,自己还是悄然离去的好。心里有了决定,双城也不再抗拒地留在赵懿别院,只希望赵毅的手下能把苗女能尽快寻回,可惜自己失了武功,倒是无法帮上忙了,想来心下也有几分黯然。
赵懿见他心中有事,也不再打扰,却是那岚知道他来了这里,说要见上一见,并说要视察那蛊毒之事,事涉南疆秘术,要赵懿回避。说来这是双城第二次见到这少年了,岚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人的真容。中原人多狡诈,自己着过道便怀着疑心,轻易不信人,可是面对这男子却总有种可以信任于他的感觉,想来是因为他的眼睛太过坦荡之故。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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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所言非虚,师妹的事倒也并没有这人的什么过错,反而在蛊毒之事上有所亏欠,害人家平白受了不少苦。想到这里又心下冷笑,那任双晴敢得罪他们师门,便要做好将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准备了。
听说这人已经被任家赶了出来,原以为会看到他落魄消沉的样子,还想着可惜了那清澈的眸子,想来定会因怨恨变得浑浊了。自己那夜没有动手,就是被那双眼睛蛊惑了。想来即使没有那慕颜,这个人也是有几分吸引人的,否则怎么会令自己对这个连脸都没看到的人如此念念不忘呢?还愿意跟着那赵姓商人去找他。
岚从沉思中回神抬头看到的却是一双平静温和的眼睛,这人,似乎全然没被那些糟心的事影响呢,真是个有趣的人。既然如此,自己便拉他一把吧,也算是为生死不明的师妹积些福。
岚说由于之前有阴寒内力入体,故他要先帮双城调养几日,也顺便等他师妹的消息。双城自然没有异议,却是那赵懿有些担心春秋派的人回来找场子,过了几日却未得见,也便安了心专心打探消息。双城没有说破他的忧虑,虽然与那燕惊寒只有数面之缘,他倒是觉得那青年应是说一不二的性子,放了人想必不会再行纠缠。相比而言,他倒是更担心那段天行会有什么手段,留在春秋派的地界应还能有些保障。
然而被双城暗自成为护符的燕惊寒却是为了筹办与任双晴婚事匆匆离开春秋派了,得知消息的段天行微微一笑,便向赵懿的宅子掠去。是夜,岚去了山中采药未归,别院中除了三五下仆便只有那失了武功的任双城和本就不会武的赵懿了。想来今日便是那任双城蛊毒发作的日子了吧,那赵懿说要把人赎去当男宠,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双城没了内力,招式却还在,想来若没有发作,赵懿也难为不了他。到得今日,自然是不能便宜别人的。
双城自己也知道今日会发作了,但也不想再与赵懿有更多牵扯,也未告诉岚,只自己一个人躲在房中蒙头大睡,只希望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能把这次的发作熬过去。但是当他自浅寐中满身大汗地醒来,又见到那段天行已经好整以暇地坐在床边,便直到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了。想抹去额上的汗水,却被眼前这人微笑着握住了手腕,一条软湿的舌头覆了上来,舔去了微有咸味的汗水,接着扫过那颤抖的眼睑,一遍遍地描绘那淡然又令人心痒的眉眼。
心下叹一口气,有武功的时候尚且被这人点倒,没了武功的自己还有顽抗的必要吗?他不喜段天行为人,但是也不想与这人为敌,若他只是想要这个,应了他何妨。只怕那蛊毒会因此更难驱除了,岚应该会有办法吧?若是不允,自己就罢了,只怕连累了赵懿。求仁得仁,若是真的因此再也解不了蛊,便也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一劫啊。“赵懿怎么样了?不要动他。”
段天行停下了挑逗的动作,脸隐藏在阴影中,声音也听不出喜怒:“那么关心他?他也是你的床伴之一么?放心,我只是让他无法来妨碍我们而已。”听完双城也不再多言,只闭上了眼睛。
“不反抗么?也好,我也不想再点倒你,上次我都没能好好看看你的反应。不要反抗我……”段天行说着又埋下了头,拉开了双城头发的束带,让那一头乌发披散在纯白的床帏之上,窗外月色正好,身下人双目紧闭,脸泛红霞,长发如瀑,美不胜。
段天行有些迟疑,唯恐自己破坏了如此美好的画卷,只伸手缠过这人的长发,一圈圈卷在手上。另一只手却是拉开束腰的衣带,把单衣撩开,看那红潮如花般绽放在温润的肌肤之上,长衣半掩,肤光胜雪,这本应长身玉立的男子,却是越来越擅长诱惑人心了。
段天行吞了一口唾液,喉中却仍似烟熏火燎般难受,哑着声音叹息般开口:“你知道吗,真是太不公平了。我因为练了这功法的缘故,只能有你一个人,你却不止我一个……宁愿选择一个小商人也不去我那里,那么讨厌我么?”边说边把炽热的吐息呵痒般喷洒于那人的脖颈之间,待得双城不自觉地缩了下脖子又吻了上去,一寸一寸肌肤的扫过,留下艳红地吻痕,直如在光洁的绸缎上绣上暗色的花朵,平添一股风情之气。
双城喘着热气,想平稳音调后在开口,声音确实断断续续,犹如溺水之人:“没有讨厌……也没有喜欢……”一边说着上身却是不自觉地抬起,把熟透的嫣红乳蒂送入那人嘴中。他一直不知道段天行执着与他是为了什么,若只是为那云雨之事,想来却是太辜负他枭雄之姿了?难道是如他所言的不甘心?
“我最讨厌就是你这种波澜不惊的样子,好像世上没什么事能入得了你的眼,就算众叛亲离,你明明可以辩解,可以伸冤,却只是淡漠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看着一干不相关的小丑在表演。你知道吗,我很生气,生气你的无动于衷,也生气这样的你反而分外的吸引我……”
一边说着段天行却是没有抬头,只把那小巧的乳珠含得更深,惩罚般咬了一下,听得一声惊呼后又松开了牙关,只慢慢打着卷。耳边传来的是身下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不时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加快,他突然感到一种隐秘的愉悦,似乎如此便能掌控这个人一般。
一手拉起那人的两只手腕交叠固定在头顶,他却是从腋下开始往下舔,双城一直有些怕痒,却是不自觉地瑟缩了好几下想要躲避,那泛红的眼角却出卖了主人也动情了的事实。段天行却是一直向下,停在肋骨,咬侧舔弄打卷,感到那里薄薄的肌肤都发热泛红后还有些不满足,却是把人翻过来,沿着优美的脊线一路往下吻去,响亮的亲吻声令双城埋在枕上的脸也发热发烫。
把背脊都弄得水光潋滟后段天行终于满意地抬头,却不经意对上了双城的视线,他微向下侧着头,半张脸埋在被褥之上,斜着眼角窥视身上人的动作,眼中波光如粼,眉头微皱,长捷抖动,红唇轻颤,段天行脑中轰然一声却是俯下头与那人唇齿相交起来。
双城不知那人又因何激动起来,只道他终于放过了自己的后背,只流连唇齿之间。待得那软舌轻叩牙关,他也没有推拒,任那人舔过齿列,牙龈,勾住自己的舌头起舞,更把自己的舌头也卷入他湿热的唇舌之内,那高热的口腔令他的神志都微微发烧。
一边深吻身下那人,段天行的手也没闲着,却是顺着后腰的腰眼重重按了一下,待得那人浑身一抖后慢慢往下,嵌入了湿热的臀缝,长指微屈,却是过门不入,只待臀肌把自己的手指都裹紧,不住缩才缓缓地上下滑动,在会阴处还停留许久,用指尖抠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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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嫩肉,却是撩拨几下后便退开,任秘穴分泌的□□把双城股间浸润得如湿软的春泥。
天行勾起一抹邪笑,抽出湿淫淫的手指,却是轻轻在那光洁滑腻的背部写字,手指所过之处都引起轻微的颤栗。真像在一块软玉上轻轻雕刻,小心翼翼只怕弄碎了那无价瑰宝,段天行越加放缓了动作,绸缎般肌肤充满弹性,不时在自己指尖下轻轻起舞,有些羞涩,又有些迎合,让人爱不释手。双城整个人都恍如浸在温泉之中,湿热得有些发痒,每个毛孔似乎都在呼吸那股潮意,全身的肌肤都敏感得碰一下就会战栗。
他咬紧牙,不想泄露太过示弱的呻吟,却还能清楚地意识到,这人在自己背上写的,却是“求我”二字,按照段门主这霸道的性子,确实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吧,自己何必自讨苦吃?这样想着却捉起了段天行的手指插入了湿暖的秘处,一边叹息着开口:“不要再这样玩弄我了……”天行温柔一笑,也不回答,手掌按在了双城股间中指插了进入顶弄曲张,其他手指却一直在外面作怪,掐弄着饱满的臀肉,自己也俯下头,咬下几列齿痕。
双城知道自己的秘穴正不断缩,想必整个臀瓣都被亵玩得红肿起来了吧,如果上次真是这人的第一次,那他的学习能力未太强了。何必跟这人怄气?“给我吧……你知道我受不住的……”双城忍着羞耻开口,被自己的牙关咬得红肿的唇瓣张合着,声音不大,却是让听到的段天行一阵狂喜。
“再大声点……没有人会听到的……”轻声的诱哄着,段天行提起自己肿胀的物事在穴口研磨着,掐住臀瓣的手指也用了些力,穴口被掰开些许,绽放如雍容华贵,含露欲滴的千层菊,褶皱随着那人的手指舒张,天行整个心都有些荡漾,却是隐忍不发。
双城很难受,那火热的龟头已停在穴口,敏感的媚肉都能感到那前端分泌的黏液带来的湿意,加上蛊毒的作用,早是情动如狂,箭在弦上。就算自己在床上求饶,难道就会变成娘们了吗?他并不是高傲,豁达到极处,便是一种放浪随性,无所顾忌了。“快进来吧,别把自己也憋死了……”心中摇着头,却是提高了音调再次开口,声音中竟是有些调笑,自己果然是太肆无忌惮了些。
段天行眯了下,觉得也算勉强达到目的了,也不再忍耐,强横的破门而入。双手则抱起了双城的腰肢半抬起来,却是每一下都顶到最深处,淫水四溅,“扑兹”之声不绝于耳。双城整个腰都软了,根本用不上力气,只觉自己如颠婆在狂风暴雨中的孤舟,随着海潮起伏,不时被抛起又重重的落下,载浮载沉。
那人的乌丝随着动作飞舞,汗水淋漓的肉体在月光下散发柔和的光晕,若是自己放开,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尤物了吧?就连呻吟的声音都是甜腻低哑的,每一下都划在了自己的心上,性器肿胀到极限,每次觉得快要撑破这人的幽谷了,却又再次被轻柔地包裹,一点点挤压,爱抚,撩拨。
自己再发射一次,这人便是彻底寒毒入体,再无法解脱了吧?把这人困在床上吧,这样的媚态,这样的风情便只有自己可见了。段天行牢牢握着那人的腰,双城甚至怀疑自己的腰会被他就这样硬生生折断,肌肉的疼痛混在欲望的极乐之中,深深浅浅,雨急风狂,似有绚烂烟花于眼前绽放,一时头晕目眩,目不能视,口不能言,只听得声声撞击恍如打在耳膜,次次喘息恍如拉扯五脏,却是情潮泛滥,欲罢不能。
待得雨云散,双城已是无力的摊在床上。却见段天行扯出一抹奇异的笑意,在双城赤裸的身上盖上薄被后便自行披衣下床,打开房门,双城有些迷糊的神智蓦然一震,那似是被点穴的赵懿却是站在门外,双目赤红,表情狰狞,嘴角还有下滑的血丝。双城已然明了,这边是段天行的报复吧。他以为赵懿也是自己的情人么?怪不得老要自己说出羞耻之语,却是要刺激门外那人。
段天行看到赵懿那喷火的眼睛简直如沐春风,却没有理他,只径直回到床边坐下,把人怀在怀里轻怜蜜爱。出乎意料,双城也没有闪躲,表情淡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良久才听到他淡淡开口:“你这又是何必?我身有奇蛊,以交合夺去了你一半内力,本来还心怀愧疚,如今倒是释怀了。”段天行悚然一惊,暗自运气,却是真的失了一半功力。他也不恼,这簌玉功进境极快,一年半载他当可恢复。
“若是双城想要,全拿去也无不可。如此更好,你便再不必依附于这商人的羽翼之下了吧。我这人有一点不好,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了去。我不想强迫于你,但也不想你在我面前被别人染指。你离了这赵懿,去那我不知道的地方吧,我也好断了这念想,自不会再去纠缠。”段天行的口吻一派真诚,手下的动作也十分轻柔,目光却是有些闪烁,不知在算计着什么。
双城推开他,也不答话,自己着装整理一番后便去解了赵懿的穴道,却没有直视赵懿那似有冷焰在灼烧的眼神。段天行也不动怒,在双城脸颊旁偷得一吻后便自顾离去。许久,看那赵懿没有离去的意思,双城才平淡地开口:“你可是怨我?身为兄长,却在你面前做下这等不堪之事,甚至没有奋力反抗……”
赵懿深深看他一眼,才低声开口:“我怨自己没有能力,护不了重要的人。”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神已是一片清明:“那蛊是岚给你防身的吧?能得到那厮一半功力也是好的,起码你有了自保之力,只是那慕颜之蛊……”
双城挥挥手:“段天行功法诡异绝伦,这未必是好事……慕颜之事,待明日岚回来再说吧。今天你也受苦了,回去自行歇息吧。”说罢不再看他,自己回身而去。赵懿站在原地握了下拳,待那爆出的青筋都平复后才默默离去。
别院之外,那段天行却在低声吩咐门人:“帮我放出消息,就说那无双城弃子任双城原是魔教昆仑教余孽,有身负那魔功簌玉功的功力为证,断断不可能错认。昆仑教余孽泛起,人人得而诛之,我千剑门愿携手春秋派为这武林除害。那武林打回之事,你且自去安排。”门人点头,少主忍辱负重多年,想来是打算要动手,今后江湖必有腥风血雨,他们昆仑教定能重新崛起,一雪前耻,叫那当年的仇家以血还血,以眼还眼!
“任公子怕是因着某些原因寒毒入体又加剧了,这驱蛊之事,怕是难以尽如人意了。”岚为双城把脉后,目有深意地来回看了双城和赵懿好几眼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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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城回自己的手腕,苦笑一下,早料到这是自己命中一劫了。赵懿的脸色似是有些难看,转眼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踟蹰片刻,却是并不开口。这个人,难道都没什么事情可以令他真正动容的么?也罢,若是慕颜不除,对自己也有些妨碍,自己且助他一助。
沉吟一下后岚又再次开口:“其实也不是全无办法。若是能找到那火麟草入药,还是有机会把蛊虫引出的。只是这火麟草为南疆特有,不易寻得,我师门秘地倒是有几株,摘了也是无妨。只是事涉师门,我不好带外人前往或告知外人。但若是我离了任公子,怕是此期间慕颜又有变化,到时把火麟草带来也是无用了。”
双城一听,却是难得眼里有些异,只笑道:“这有何难?若是岚不嫌弃,我愿与你共赴南疆,期间你自可为我做些调养,至于你去摘那火麟草,只要我不随同,想必你师门也不会苛责于你吧。”
“但是若是你这段时间蛊毒发作……”这个疑问倒是赵懿提了出来,岚还未回答,双城却道:“有岚在,你可还有什么可忧虑?况且这段时间我总觉得段天行还会有些什么动作,我避开一下却是好的。”
赵懿咬唇,他知道双城隐下不表的却是如果段天行做些什么,以双城现在的状况,自保有余,却是顾不了自己,留在这里,反倒是自己牵累了他。
眼神暗了暗,赵懿终究强颜一笑,也不再言语,自去帮他们准备出行所需。岚看到他眼里那抹厉色,再看看双城似乎一无所觉又或者是无动于衷的表情,眼里也出现了一丝奇异神色,这两人倒也有趣。
春秋派门庭所在的摩天城距离南疆倒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南疆只是一个统称,大约包括多为蛮夷所居的黄云城,终年不见人烟的黑星岭和多毒物瘴气的罗汉森林三地,他们正是要取道黄云城,去到那南疆最深处的罗汉森林。
刚出门时,双城却是租了一架马车,岚原以为他是要自己坐,双城却是让他坐在马车里,自己在外面赶车,口称此次要麻烦岚为了自己之事如此奔波,甚为不安,沿途必是要好生照顾的。私下里岚却是听到他对赵懿说,岚来自南疆,怕是不谙骑术,就算略通,沿途路远,也怕这少年太累了。
岚心下好笑,这人真把自己当十五六岁没见过世面的南疆少年了?试想他师妹苗女都已有十六七年纪,自己有可能比自家师妹更年少吗,莫不是这任公子认定他们师门排位只与入门前后有关,与岁数无关?自己虽然一出南疆就在无双城着了道,可是他并非弱者,只是隐忍不发而已。他的心智早已不是少年了,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已。
双城一路走下来,也发现这岚与寻常人确实有些不同。他不喜投宿客栈,独爱宿于荒郊野林,吃食方面则是喜荤不喜素,喜冷食而厌恶热食,隔些日子就走开一天半晚,说是去采药,也不见他带药草归来。
双城不是多言的人,也不喜探人隐私,一路行来皆是按着岚的习惯,少宿客栈,多打野味,若是有时食物太热,双城也不会自己先吃,把食物放凉再留给岚,而是打来河水或是井水,装好食物置于水中,让食物尽快变凉再与他一同进食。
而平日宿在郊外,双城也是待岚睡下后又把自己的外衫披在了他身上。双城的想法很简单,他身负功力,无惧山中夜寒露重,这少年却是没有武功的,万万不可着凉。
虽然也知道南疆的孩子恐怕早就习惯了这样餐风露宿的生活,但双城还是想尽量多为他着想一些。双晴在她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父母跟前撒娇呢,这孩子却是在为了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奔波了。双城心下不有些怜惜。
岚看在眼里,觉得这人与寻常所见的中原人也是有些不同,他虽极为照顾自己,多有体贴迁就之举,但是少有温言细语,只是默默做着,表情也波澜不惊,似是寻常之极,完全不着痕迹,若不是岚心细如发,也可能就此忽略而去。
岚很喜欢这种感觉,有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不多话,不任性,也无苦情之态,只一径云淡风轻,如果能被这个人放在心上,一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可惜自己却是那样,怕是没有这种福分了。
这日他们重视来到了黄云城。城里多异族,入目皆是黄发蓝眼以致红发绿眼之人,双城敏锐地觉察到岚自踏入了黄云城就变得很放松,甚至主动提出要投宿,再无一路上的拘谨神色。不巧,今日却是集市通商之期,客栈只剩一间客房,双城正想要不还是宿于郊外,却听岚不在意地挥挥手,却是付了银子。
双城于是也不再多言。中午的时候,按照岚的习惯,双城点了好几个凉菜,却听得他突然提出晚上可带双城逛下夜市,也算是一尽南疆人的地主之谊。双城心下诧异,但也没有多想,只应了下来。
“这是南疆的特产琼花糖,入口即化,松软可口,你来试试。”夜市之中,眼前少年手执晶莹糖片,眸光流转,言笑晏晏,竟是把满市璀璨灯火都比了下去。
双城微怔,想把糖片接过去,却见少年轻巧一避,双城无法,又不想扫了他的兴致,只就着少年的手吃起来。糖片却是一口难以吞咽的尺寸,双城只一点点咬下,直觉口中甜香四溢,齿颊留香,不经意欢喜一笑,却见眼前少年有片刻失神,待得双城抬头之时,那人却是用指尖轻扫过双城嘴角,却是把那一点糖屑黏在指尖,再自己伸舌舔了起来。少年眼中水光潋滟,红舌若隐若现,便是双城也不自在地别开眼,心跳也有些失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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