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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别挣扎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在线写文不修正
他不认识之前的任双城,不知道那小有名气的青霜剑是什么样子的,他看到的从来都是这人波澜不惊的样子。他总觉得,不可能会有这样似乎无欲无求的人类的,对什么都不在乎,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在意,也是因为如此,他才格外注意这个人。
他很累吧?他不了解人类,明明没有那么强的能力可以独自面对,背负一切,为什么不把手伸给他人呢?这样的任双城,让他看着都有些不解。这样也没关系,他不是那软弱的人类,他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依靠,他带给自己快乐,自己就给守护他,很公平不是吗?
岚一边在心里如此计较着,一边执起那人的手,把那人并不小巧的手掌全部包在自己的手心,然后抬起头,郑重地在双城的额头印下一吻,那是属于蛊兽的契约。
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是因为他是第一个令自己可以发情的人,还是因为他现在这么可怜的样子呢,虽然他知道这人醒来后又会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但他还是想这么做。他是蛊兽啊,随心所欲,想做什么需要理由么,他甚至不需要双城自己的同意。至于别的人嘛,这世上,还真没什么值得现在的他放在眼里。
“你好点了吗?”双城半撑开沉重的眼皮,听到的便是岚的声音,语气平淡,但不知是不是身体虚弱需要慰藉的原因,这样一句寻常的问候都令人心内一暖。身子还算清爽,热度也退下一些,想来期间岚也照顾了自己不少。
双城抬眸,眼前的人依然是那夜所见紫发金眸的模样,不知这是否是他原来的样子?想问些什么,又觉得有探人隐私的嫌疑,最终还是垂下眼,淡淡道一声:“好多了,之前肯定麻烦到你了,劳你神了。”却是绝口不提那晚的事情,也不多问心内疑惑之事。
岚皱了皱眉,双城这副样子,与其说是体贴,不如说似乎在变相抗拒。这人貌似温柔恬淡,实则倒是油盐不进。岚自打恢复形貌和力量,倒不再是往日寡言谨慎的样子,倒是直接伸手捉过床上人的颈子,迫他与自己鼻尖对着鼻尖,挑眉一笑,语气张扬恣肆:“你都不好奇我的事?若我说,我现在又不想为你解蛊了,你又当如何?”
双城看着眼前这人放大的脸,尤其是如金色漩涡一样的眸子,一时有些失神,很快却道:“若是我该知道的,你自然会说。若是我不该知道或本就与我无关的,何必去问?至于解蛊的事情,本就是有求于人的,自是勉强不得。”
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眼神也是直视前方,毫不闪躲。想来事情是真有变故了,若是天不从人愿,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岚撇了撇嘴,松开双城的脖子,却是略感无趣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他真是越来越想看这人变脸的样子了。以前欣赏他的波澜不惊,现在看到这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知为何总觉得心痒难耐,想看他失态,想看他因着自己的缘故失去理智的样子,那样一定很有趣。
这样想着手已自发按上那人的肩膀,手下的触感僵硬了一下,那人倒是没有试图用力推开自己。岚眸中划过一抹奇异神色,慢慢靠近倚坐在床柱上的人,定定对视半晌,似是被那从容镇定的黑眼睛所蛊惑,终是吻了上去,一下下轻咬干燥柔软的唇瓣,一步步深入温暖湿润的口腔,一寸寸搅弄光滑柔软的粘膜。
双城怔了怔,舌尖传来一阵刺痛,然后是粘腻的缠绵,攀升的热度,激烈的纠缠,锲而不舍的追逐,对方似是要把自己的神智一点点吞食。一时也不知心中是平静还是动容,双城终是闭上了双眼。
岚一边吻着,人也慢慢从床边挪到了床上,半覆在那具温热的身体上,却是跨开腿夹住了那人的腰。腰胯之处传来惊人的热度,双城的耳朵不自觉地动了动,那晚才肆虐过的巨大凶器现在又生机勃勃地顶在那里了,这人,是要求欢的意思么?
岚半抬眸,那金色瞳仁眸光璀璨,在热吻的间隙间湿腻开口:“那晚还要多谢双城了。你受累了吧,我等了好久你才退了烧,今日我便要好好报答于你。”
封住想要说什么的唇舌,厮磨良久,直到那人差点透不过起来才继续道:“别担心,你什么都不用做,躺下就好。在那潇湘馆里我可是学到不少花样,定要叫你快乐难忘,才好弥补我先前的莽撞。双城不要拒绝我好吗?否则,我会很难过的。”
说罢便用湿润的眼睛看着双城,鼻翼也动了动,那乞求哀怜的样子恍似初生的小兽。双城一愣,明明已经变成青年男子的模样了,自己在那人的迥然不同的形貌之上却还是看到了先前少年影子,尤其是那流光溢的眼瞳更叫人不忍拒绝,无论是琼花糕,苏茉酒还是任何的要求。
糟糕,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容易心软又那么容易被诱惑呢?双城心下苦笑,难不成这岚真有什么门道?岚却是掀出成竹在胸的笑容,他本就是蛊兽,最擅蛊惑人心,千般色相,万般风情,况他体内还有那慕颜的雄蛊,雌蛊附体的双城被他稍微撩拨就会情动,如此这般自是手到擒来。
随手把垂下的紫色发丝别到耳后,岚把人直接推倒后便把那人身上的薄被卷了上去,被吓仅有单衣亵裤的双城在他的巧手之下,很快便露出了紧致结实的小麦色腿根。
也许是蛊毒的影响,又或是真被他这蛊兽迷惑,黑色草丛中的性器已微微抬头,颜色鲜嫩,形状漂亮。这人以前怕是禁欲派的呢,否则这物事不会如此好看,不知又是否可口?
岚深深地看了一眼后却是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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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埋下头纳进了口中,一边用各种动作取悦着那在自己口中微微弹跳,不时顶到喉咙的器物,唇齿之间全是殷勤,一边又挑起眼角,用似笑非笑,既无辜又老辣的神色看着那人,眼角眉梢皆是春情,直要把人勾得欲火焚身,情动如狂。
双城眼角已有水色摇曳,喘息也越发沉重,却是被刺激所致,全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敏感的前端被丝绒触感的粘膜包裹着,不断胀大的茎身也被温热的口腔密合着,那又软又滑,又湿又热的所在,令他舒服得头皮也有些发紧,加上那不断游移的软舌和不时轻触的齿列,一时只觉神飞天外,竟是前所未有的爽利。
说起来,这还是双城那可怜的分身,第一次被如此细心的服侍呢,就算一向淡定如他,也毕竟还是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被如此对待,也头一次有些管不住自己,却是不时无法自制地往岚的喉咙深处捅去。
使出深喉的功夫,岚看到双城越发迷乱的神色,知道他已经差不多了。这人的手无力地按着自己的头,骨节分明的指掌已冒出青色的血管,随着扭动而披散的黑色发丝如流光铺陈在枕席之上,微微渗出热汗的麦色肌肤在窗外日光映照下光滑如缎,虽是色气四溢,却不是女子的柔媚神态,低哑的呻吟和隐忍的眉眼突显男子的坚毅,炽热的物事与有力的肢体也充斥阳刚的气息,但即便如此,这样一个男子在自己身下呻吟仍是是人血脉喷张之事。
岚控制着喉咙的肌肉,只因吞吐越深,那人便越激动,看一向从容的男子为自己而狂乱不已无疑是人生快事。口中虽有腥躁气味,也不时撞击柔软的粘膜让人发痛,但蛊兽并不在意这些,碎金般的眼眸中是那人日光下织锦般光润的肌肤,更让人在意的却是那人的表情,似是要努力克制又无能为力,似是要恣情放纵又心有疑虑,那微微有些纠结的眉目衬着棱角分明的男子轮廓,却是教人好生着迷。
双城纵是半合眼,也能感到那人火热的视线如针尖般刺在身上,想到自己此番浪荡的神态也不由有些羞惭,不敢再看那人神色,原本不自觉插在那人发丝之间的手指也慢慢缩回,却是被温热的手掌握着,指甲轻巧划过掌心,微微的麻痒在这极致的快感中却激起另一股令人骨子发麻的渴望。
埋首在双城身下的岚微微顿了顿,却是一股热意冲向了喉头,带着雨后草地上那种土腥气,似是小时候自己嚼碎甘草后那种有些干涩又有些腥甜的味道,竟然并不十分讨厌。吐出已有些疲软的物事,细细把还挂着白浊的前端也舔弄干净,岚抬首看了看那人□□后微微失神的样子,只轻轻一笑,眼角俱是温和甜腻。
仍在闭目享受高潮余韵的双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喘息,原以为青年还会有所动作,不想听到的却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岚又帮自己整理好衣物,盖好薄被,然后倒翻身下了床。心中有些诧异,但这时候却又开不了口,只装作疲倦,把眼睛闭得更紧。岚下床后出去一阵,回来后见双城已是再度合了眼似要准备睡去,便把人揽在怀里道:“先别睡去,等下吃些东西,我在帮你沐浴更衣,这样你才会睡得舒服一些。”
因着在病中还泄了元阳,体虚的双城刚刚一下子倒是真的差点又昏睡过去。此刻听到岚的话倒有些恍然,这人的态度与刚才怎么判若两人?刚刚头脑昏沉无暇思索,现在想来,若是不想为自己解蛊了他大可自行离去,为何却要这般软语温存?这人时时变脸,行为动作皆教人难以猜度,一时实在看不透,这样想着,却把刚才情动时心中的动摇下意识摒除并归结为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有些失控也是人之常情。
接过岚端来的热粥,也拒绝了那人喂食的提议,岚也不恼,只端坐床边定定看着,胶着的目光令双城只低头进食,却不知其味。岚细细看着双城,虽被自己无礼的目光注视着,这人的动作仍是不紧不慢,是世家子一贯的从容优雅,但那在不时在唇齿间晃过的舌尖却是叫自己口干舌燥。心下咋舌,莫非自己也被慕颜蛊惑了,还是初尝情欲滋味经不得挑逗?想到等下可替那人沐浴,下腹却也紧绷起来。
待双城吃完,岚一手走那碗,另一手却是掏出手帕为他擦嘴,饶是双城老皮老脸,也一下被这动作惊着而反应不及,待那柔软的布料擦过唇角才恍然自己竟然被如同孩童般对待了,心下懊恼,脸上却红了一红,忙抢过手帕自己动手,也没有看岚一眼,只神色中颇为不自在。这些事,便是小时候养父母也没对自己做过,竟是破天荒头一遭。不管那人目的为何,被人如此细心关照着,总不会感觉讨厌。
岚拿了那些食具出去后不久,小二便按照他先前的吩咐抬来了浴桶。看看这没有多少遮蔽之物的客房,想起岚刚才所言要为自己沐浴更衣,双城更加不自在,但已经有些粘腻的身体确实还是洗洗比较好,唯有趁着岚还没回来,便迅速脱下衣物浸在了浴桶中,希望能在岚回来前便弄好一切,省的这般尴尬。这般想着,双城动作却是越发利落,也不及享受热水给肌肤带来的刺激,只匆匆打湿布巾在水中擦拭几下,片刻即跨出浴桶准备擦干身子。
岚回到客房前,鼻子一动,却是闻到水气,眸色一沉,知道那人没等自己回来便沐浴了。方想发作又顿了下,也不急着进去,只隐去身形,挑开窗纸往里面窥视双城全身赤裸地站在浴桶旁,手执布巾正在擦拭身子。
那动作有点急,许是有些用力,只见白色的布料所过之处,小麦色的肌肤便染上一抹晕红,又很快散去。布巾沿着肌理的纹路由上至下动作着,饱满的肌肉的线条随之延展拉伸,阳刚气十足的男体不时拉出优美的弧度。而窗外正是夕阳西下,日光折射下的胴体隐隐泛着柔光,不时有晶莹的水滴下滑,竟莫名为之带上了鲜嫩欲滴的观感。
岚不自在地吞咽着唾沫,眼睛却是眨也不眨随着布巾而动。那白色的布料慢慢掩盖那人下身黑色的毛发,圆润的龟头也被擦拭着,不时露出嫩红的马眼,时而在布巾中撑出微拱的弧度,这一切都在蛊兽远超常人的目力下纤毫毕现,直如热辣辣的春宫图,看得岚鼻头发痒,喉咙发紧,下腹发痛。
匆匆擦过前边,想到那晚的性事,虽然岚为自己做了简单的擦洗,但自己还是再小心清洁一下吧。想着岚怕是有事耽搁,毕竟寻常人凭武功也无法察觉蛊兽隐匿的气息,稍微安心一点的双城一咬牙,却是把一条腿半搭在浴桶边上,手拿布巾来到股间擦拭起来。
岚觉得自己的呼吸也有片刻的停滞,恨不得化身为那白色布料覆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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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上。日光之下,那人两腿虽有分开,深色的会阴部仍是影影绰绰,不时被白色布巾擦出一片深红,在岚的角度看不到那晚温柔包裹自己的秘穴,只看到暗色的阴影,神秘又勾人。
岚鼻尖一热,抬首却见血色,心下一惊,继而却是一怒,堂堂蛊王之尊,暗地里统领南疆势力的他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类撩拨成这副狼狈的样子。本想冲进去纵情一番的想法也被压下了,岚决不允许自己是如此急色的人,他可以恣肆张狂,却不能容忍自己被人左右至此。这样想着,这蛊兽却是压下满腔欲火,只面沉似水地拂袖离去。
双城对此却一无所知,只庆幸自己终是在岚回来前沐浴完毕,避开了那样尴尬的情状。等再次穿好单衣,却是倦意上涌,想着这里是岚的地盘,想来是有事耽搁,应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也不勉强自己,只再次沉沉睡去。待得醒来已是华灯初上,感觉神好了许多的双城一眼便看到岚坐在房中,也没点烛火,脸色明明暗暗,也不知在想什么。
见双城醒来,几乎忘了自己在这里坐了多久的岚才站起开口道:“醒了就下去吃些东西吧。”语音淡然,却带上了一股淡淡的不悦。双城微挑眉,这人怎么自从变了形貌后就这般喜怒无常?也不多言,便跟着披衣下床。
岚没有回头,背对着他继续道:“我在外面听到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双城可有兴趣?”双城一愣,对这话题的转换有些不解,但想必岚如此说这些消息定是与自己有些关系的:“但说无妨,双城在听。”不知是不是被岚的态度所激,双城说完后自己也有些吃惊,那语气竟似有些赌气。
岚一咬唇,先是有些动怒,继而不知想到什么,只没有高低起伏地说道:“好消息是那燕惊寒不知发了什么疯,竟是在筹办婚礼时撕毁了与任家的婚约,现在无双城与燕氏不仅联姻不成,还接下了梁子。
不仅如此,燕惊寒还声言千剑门的门主就是魔教昆仑教夏侯教主的遗腹子,现在正以春秋派牵头说要加以剿灭。那段天行也承认自己便是夏侯家血脉,更扛出昆仑教大旗,正式整合魔教潜伏多年的势力,隐隐有与那些名门正派分庭抗礼之势。双城得知仇人相互反目,可高兴?”
双城不语,虽然有些意外,但无论是任家,燕惊寒还是千剑门,其实与自己没多少关系,也无所谓高不高兴。
见双城神色不动,回过头来的岚眼色却有些玩味:“至于坏消息嘛,便是那千剑门的门主,段天行,哦,应该是夏侯天行现在正大肆扩张地盘,把很多原属燕氏或其门人旗下的产业也夺了去,第一个倒霉的便是富可敌国的赵家。
赵家庄现已易主,赵懿也不知所踪。虽有不少武林人士声讨其不义之举,但忌惮昆仑教势力,也惑于燕惊寒对此事不闻不问甚至有些默许的态度,倒也掀不出什么风浪。”
双城此时倒是一惊,眸色也暗了下去,赵懿出事了?不知所踪既是生死不知,这如何是好?虽料到那千剑门主必有后着,但牵出昆仑教旧事却意想不及,至于他下手如此大胆狠辣更是超乎意料,难道真是自己连累赵懿了吗,也不知现在状况如何,自己还是速速赶回去,虽人微力薄,但断无袖手旁观之理。
岚见双城这次真变了脸色,倒是莫名地更加不悦了。想了想又不想他把心绪全放在那人身上,终是以宽慰的口吻说道:“双城不必担心,我已按照你的嘱咐,临行前交给了赵懿一个保命法宝,并告知他有事可如何至南疆寻我们,他必能逃过此劫,说不定正往南疆与我们会合。我也会动用我在南疆的人脉帮忙查探。
若是我们匆匆赶回去,先别说事态不明可能再次着了道,万一与赵懿错过更是不妙。”双城虽然面上点点头,心中却是别有一番计较,岚见他神色有异,也不说破,只装作不知,两人终是一前一后下楼用餐不提。
那个人还是因为担心别的男人独自走掉了,只留书一份说让自己留在南疆以接应可能逃到这里的赵懿,他则要去赵家庄所在的升平城走一遭,否则无法安心云云。借口吧,那个人应该是在逃避自己。是怕了他还是厌了他?双城对顶着少年容貌的自己分明是很温柔的,现在为什么又抛下?人类实在是反复无常的生物。
岚眯了眯眼,手上一用力,便剩下粉末状的纸屑从指间泻下。也好,他也需要一点时间理清自己的思绪,顺便把师门的事情处理一下,敢封印他的力量,就要做好迎接他血腥报复的准备。他虽然是被他们制造出来的怪物,但是,怪物一贯就是养不熟的。
“你别说,那天的情景真的十分惊悚啊!那赵家庄家主赵懿被围到了城郊的罗伊河附近,只剩几个有武功的忠仆拼死护着,那昆仑教虽有斩草除根之意,但领头的高手倒也不屑与不会武的赵懿纠缠,只猫捉老鼠般消耗那些人残余的战斗力。那赵懿看着形势不对,却是把心一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物事,传说是南疆雾影谷的秘宝转轮草,可暂时激发人体潜能,以自身血气伤人。那昆仑教的人也有眼色的,但想到他不过是强弩之末,那转轮草也不过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玩意,也就只戒备观望,并不刻意阻挠。”
说话的人深吸一口气,待得茶楼内其他听众都引颈期盼他的下文后方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想来这赵懿本也不过是拼死一搏,但不知何故,他才囫囵吞下那转轮草不久便突然发了狂,双目赤红,血气翻涌,刹那间须发皆白,周身似是崩碎无数血管,满身污血横流,煞是恐怖!不仅如此,这白发红眼,满身血污的怪物还似乎迷了神智,也不知用了什么招式,身影如电,出手狠辣,漫天血影之中,那人刚长出的利爪寒光一闪便是断肢无数,血肉横飞。且他狂性大发之下更是不辨敌我,莫说是围攻他的昆仑教门人,便是他自家未死的仆人也被他生生用怪力撕成肉碎,那血腥景象端的是尸山血海,阿鼻地狱现世!
而那已形似疯癫的赵懿更是一边杀人一边怪笑,桀桀之声数里皆闻,所过之处皆血肉遍地,腥臭四溢,好不骇人!这些可不是兄弟我胡编乱造的,我们寻常人等也没这想象力,是我表弟亲眼所见。那日他便在河边远远躲着,那怪物把目之所及的人都杀光后倒也没发现他,只是突然抱头痛叫,却是跃入河中,再不见踪影,我那表弟才捡回一条小命。后来昆仑教的人赶到,我表弟和其他目击的村民也是这般跟他们说的,转轮草那物事还是昆仑教的人自己说的,我们乡里人可没有这种见识。
本来我表弟吓得够呛,是不敢跟别人说的,但那昆仑教管事的据说请示了他们教主后却是无意隐瞒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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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禁止我表弟告诉他人。我那表弟本就是不安分的,有此等奇遇,虽然心中恐惧,仍一字不差地告知了我等兄弟,我们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但是表弟却赌咒发誓,想来真的假不了。若是不信,你们可以找他对质,甚至各位有种的,还可以问问那昆仑教门徒是否真有其事!”
双城在茶馆中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不自觉间,双眉已是狠狠皱起。竟然发生了这等奇事?若这人所言没有太多夸张失实之处,那转轮草想必就是岚给赵懿的保命之物,是真的生了意外致使赵懿发狂还是本来岚就不安好心甚至动了手脚?药草之事他知道不多,这转轮草据说是天材地宝,可激发人的潜力,却是没听说过会令人变成这样的,但岚也没必要陷害赵懿啊?莫非是药力激荡之下真的生了不可知的变故?沉水而去吗,赵懿到底是生是死,是否还有常性?
这却是双城冤枉岚了,这转轮草虽然会损伤人的五脏并以气为牵引,耗损自身血气以伤敌,但并无致人发狂的药性,只是岚也不知道那赵懿本就是毒手医圣亲传弟子,自小便尝百草,淋药浴,用药膳,那身子都是用各种灵药堆起的,否则怎有鹤立鸡群的身量和常人难见的怪力?是药三分毒,本来赵懿体内的药性是彼此平衡恰到好处的,不想药力霸道的转轮草一加入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使得赵懿身体承受不住,不仅形貌变异还失了理智。
双城现下也不能确定这人说的是否全是事实,但此等离奇之事也不像完全是编造所得。一边忧虑赵懿的生死,一边又对岚起了疑心,这顿饭是注定吃不好了。双城叹一口气,停下筷子,打算打听下罗伊河所在,亲自走上一趟。不管这赵懿是否还有常性,自己承了他一份情,总归要保得他周全。若那人真是疯魔了,也未必不可救治。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赵懿。刚起身准备结账,却是听得小二说有贵人相邀,让他去二楼包厢一见。
双城心下惊疑,这里已经脱离了南疆地界,定不是岚,而想来孟尧和夏侯天行也不是这等故弄玄虚之辈,还有何人要与自己这个身份尴尬的人一见?不动声色地上楼,手下却是做好了戒备,若是形势不对,他也要把昆仑教这据称可纵横天下的簌玉功练就的内力用上一用,也不枉那夏侯教主的相赠之意!这般想着,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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