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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宛如感叹一般的话语飘忽清浅,只倏忽间,便被山间的清风给吹散了去,落在那草叶之间。
微风拂过,那棵埋着往事的树下,空无一人。
第34章修真(番外二)
季家毁了,毁在了其曾经引以为傲,并将振兴季家作为毕生所求的季家大少爷的手中。
元婴之上的修士尽数被屠戮殆尽,仅留下一些连筑基的门开都尚未踏入的小辈,仓皇着四散逃离,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一一传了开去。
季棠坐在茶寮的角落里,听着不远处的一桌人绘声绘色地谈论着这件事,面上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原是没有打算留下任何一个活口的,只是在见到那几个眉眼间还带着些微稚气的面容的时候,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与之有些相似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容颜,是以手下迟疑了一瞬罢了。
想来那个人……定是不愿见到他,做这种事的吧?
闭上眼睛,他似乎还能见到那个人红着眼眶质问着他,是否参与了落仙门的事情的模样,可如今,无论他寻遍这天上地下,都再也找不到那样一个,分明他做了错事,却会为他感到难过悲伤的人了。
摆在桌上的灵茶散发着浅淡的清香,若有似无间,缓缓地朝四周逸散开去。
季棠抬起头,望着远处苍翠的群山,思绪忍不住就飘回了多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他的嫡亲弟弟拿着从他房里搜罗走的符,误闯了设有法阵的后院,撞破了季家同其他门派之间的密谋。为消息走漏,他需得亲手杀了对方。
于季棠而言,他所认定的最为重要的两件事,无非是修行与季家的兴旺而已,除此之外的所有哪怕是那有着血脉亲情的手足,也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并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有丝毫的手软。
那个时候,他是那样认为的。
寻到季榆的行踪,找到对方的所在,然后轻而易举地结束对方的性命那个时候,季棠以为,这一次的事情,也会同以往一样容易。可当他见到那个少年眼中陡地亮起来的光芒的时候,却第一次生出了“迟疑”这种情绪。
他不需要无谓的感情,旁人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多余的情感这是他一直以来认定的事情,但面前那个少年的模样,却明晃晃地否认了这一点。
季棠忽然就想起了以往自己与这个弟弟相处时的场景。即便他一句话都不说,对方也能找着各种由头赖在他的身边,自顾自地喋喋不休上好一阵子;明知道他并不需要,却总喜欢将一些“据说有各种好处”的小玩意儿搜罗回来送到他的手上;哪怕压根一点儿都看不懂他手里的书,也总会为了能够和他攀上上两句,将之捧着研究上一整天……
细细回想起来,他的脑中,除了修行与季家之外,所盛装得最多的,竟就是与这个人有关的回忆了。而其中最为鲜明的,就是那个不到六岁的孩童,用力地伸开双手,拦在一群人的跟前,阻止他们欺侮身后之人的画面。
季棠甚至能够清晰地回忆起来,那时候那个孩子因为紧张与害怕,而不断抽动着的嘴角,记忆那分明带上了泪光,却依旧倔强地不肯移开的视线。
就连季棠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将那样无关紧要的一幕,那样深刻地印在了心底。
见面前的这个人,仅因为自己没有任何佐证的一句话,就没有任何怀疑地相信了他,季棠的心中莫名地一动,竟就那样将手中的剑诀给散了。
他不过是为了从对方的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以便于季家制定今后的计划。
他这般在心中告诉自己,却忍不住在见到对方那安然沉睡的样子时,从自己那从不装杂物的储物戒中,找出了一条薄被,盖在了对方的身上。
这不过是他用以获取对方信任的一种手段,与那没有来由的、陌生的、说不分明的心绪,没有任何关系。
所有的一切,都和从前没有任何变化。
回想着自己那时如同自欺欺人一般不断地在心中强调着的话语,季棠的嘴角不由地上扬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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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若是他那个时候,能够更早地放下那毫无意义的坚持,是否之后的事情,就不会如同现在这样,再无法挽回?
胸口猛地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揪疼,可季棠唇边的笑容,却扩大了几分。
当时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情的他,将季榆的事情毫无保留地传回了季家,并在得到了回复之后,借由洞府中的阵法,进入了季榆的梦境当中。
这大概是他这一辈子,做得最为正确,也最为后悔的一件事了。
如若他未曾做出这番举动,就不会被拉入那名为季榆的泥淖,可要真是如此,他却可能永远都无法察觉到对方的心意了。
“我……”眼前似乎又浮现除了少年那双有如浸润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那其中满是无法掩饰的紧张与恐惧,但那双眸子的主人,却依旧执拗地不肯移开视线一如多年之前,那个拦在那些纨绔面前的孩童,“对大哥……”
胸口蓦地一窒,季棠用力地闭上眼睛,将那汹涌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情绪给按捺了下去。
有尖锐的疼痛传来,他却一时之间有些分辨不清,这究竟是此刻,还是记忆中的他该有的感受。
那般饱含着强烈感情的言语,对于那个时候的他来说,就如同是最锋利的刀刃与最致命的毒-药,直逼得他丢盔弃甲,反抗不得。
所以他逃了,逃得彻底,就连原先打探消息的打算,都被遗忘了一般地搁置在一旁。
直到他到了族中数次传来的不耐烦的催促,才恍然间想起自己的目的。可每当对上那个人的双眼,听对方用带着毫不掩饰的依赖的语气,喊着自己“大哥”的时候,那到了嘴边的话语,却无论如何,都吐不出来了。
既然他的所有反常与失态,都是由于这个人的话,只要让对方从自己的身边离开,他就会恢复正常了吧?
想到当时自己的做法,季棠就忍不住想笑,可他的唇角却仿佛凝固了一般,怎么都扬不起分毫。
季棠打探到了谢瑾瑜与安辰逸的所在,并在暗中将他们引到了附近,甚而不惜为此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他就如同疯魔了一样,做着这无论是对季榆,还是对季家,都没有任何益处的事情。
只是,不管怎么样,季棠都不会想到,季榆会以那样一种方式离开。
带着哭腔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落在唇瓣上的轻吻如羽毛般轻柔,就连那低得近乎错觉的轻语他甚至都有些分辨不清,这三者之中,究竟是哪一种更令他感到震颤。只是那一刻,那压抑许久的、从心中汹涌而出的情感,如同洪流一样,将他彻底吞没。
“你不需要其他无用的感情。”有不带丝毫起伏的冰冷语句在他的耳边响起,季棠似乎清醒了些,又似乎陷得更深了,铺天盖地的雨幕将所有的一切都遮掩。
面前的茶已经凉了,季棠却一点也没有要去碰的意思。这种路边的茶寮当中的低劣灵茶,自是入不得他的眼的,只不过曾经有一个喜欢到处乱跑的小家伙,说过这种地方,是听闻各地的奇闻异事的最佳场所罢了。
然而,等他坐在这里的时候,他自己却成了旁人口中故事的一部分,而那个说过有机会一定要和他一起来这里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有细密的雨丝落了下来,为周围的草木染上了一分翠色。
一道突如其来的剑光擦着季棠的肩飞了过去,将这个不大的茶寮给径直劈成了两半。季棠侧过头去,看着不远处那看着无端地显得狼狈的人。
“季棠”那人拖长了声音喊着季棠的名字,一双赤红的眼睛里泛着血光,“告诉我”他一步步地走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视线在那倒塌的茶寮上停留了片刻,季棠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转身准备离开。
方才坐在茶寮里的人,都在谢瑾瑜叫破了他的身份的时候,都四处逃窜开了,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早在见到这个人完好地出现在季家门外的时候,他就明了了所发生的事情。
季家布置在落仙门的阵法的真实作用,当他触到那记录了所有事情的玉简的时候,便已经知晓了,尽管季家的古册上并未记载任何破解之法,但若是完成祭祀需要那个人的性命的话,想要做到相反的事情,定然也是同样。
谢瑾瑜那一身的修为是用季榆的命换来的。
在意识到这句话中所蕴含的意思的时候,季棠顿时觉得那多年以来压抑着的所有情感,尽数都化作愤怒与憎恶,在一刹那间爆发了出来。
身后有一道剑气袭来,却在触碰上季棠的后背时,陡然消散开去。
“求求你……”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季棠停下脚步,回身看着那个颓然地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是一片漠然的冰凉,“告诉我……”
“既然他没有告诉你发生了什么,”季棠回视线,没有再给对方一个眼神,“那你就怀抱着这份怀疑与无望,一辈子活下去吧。”
……以最凄惨的方式。
第35章仙魔剧本(一)
周围的黑暗宛如潮水一般渐渐地褪去,朦胧的意识一点点地回笼,季榆的眉头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然后,他就见到了一张被放大了数倍的脸。
“哟,你醒了~”看季榆恢复了意识,那人眨了眨眼睛,果断抬起撑在一边的爪子,意思性地挥了挥,“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啊?”
和对方对视了片刻,季榆没有理会那带着强烈个人风格的发言,将人推开坐了起来,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这里看起来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公寓,东西不多,但胜在干净齐整,想来应该会受到不少单身的人的青睐。
身边的这人依旧是一身浅咖色的长风衣,只是头发似乎比上次见面的时候长长了些许,发尾还挑染了几缕深紫色,看着倒是不显碍眼。
“啧,”讨了个没趣,容漆忍不住轻啧了下舌,“真没意思,”他看了一眼正侧头打量着自己的季榆,眼角抑制不住地跳了两下,“你就不能稍微配合我一下?”
“哎我说,”也不等季榆说什么来回应自己刚才的话,容漆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再次腆着脸凑了过去,“你在别人面前,不都跟普通人没什么差别吗?怎么到了我这里,就跟个死……咳,半死不活的人一样?”
突然想到面前这人刚死过一次,容漆及时地改了口虽然对方或许并不需要这样的细心关照。
“没有必要。”这一回,季榆倒是开口回答了容漆的问题。
他平日里时时刻刻都按照剧本上设定好的东西,来扮演自己的角色,说到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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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为了掩藏自己的特殊之处罢了,而眼前的这个人,对这件事情,知道得或许比他自身都还要清楚。既然如此,他自然也就没有多此一举地去遮掩的必要了。
被季榆这干脆利落的一句话给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容漆有点丧气地摆了摆手:“好吧好吧,不说这个,”他停顿了一下,脸上又挂上了兴味十足的笑容,“想不想知道那个世界的后续?”
在那个世界待了那么久,和那么多人发生了牵扯,想必没有人会不好奇自己离开之后的发展吧?
然而,事实证明,季榆对这种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没有任何兴趣。
“不想。”简单直接的两个字,很干脆地将容漆准备了好久的一肚子话给堵了回去,憋得他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季榆,里面写满了“你怎么能不想呢?!”几个大字。
“这可是你第一次完成拯救世界的伟大任务诶!”好不容易才调整好自己的表情,容漆看了看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季榆,终于还是没忍住,再次开口说道,“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特殊的感觉吗?”
出乎他的意料的是,听了他的话之后,季榆竟然真的认真地思索了一阵子,然后才拧着眉头,出声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不高兴。”
容漆:……哈?
完全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容漆一下子都想不出该怎么接话了。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为什么不高兴……?”
难不成是因为死了一次?
想想季榆当初是为的什么答应他去拯救世界的,对方为了这种事感到不开心,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换了哪个人,碰上这种事情,也开心不起来吧?
可季榆的回答,却再次让容漆露出了懵逼的表情:“因为我没有感到高兴。”
容漆:……
他能骂脏话吗?
看着季榆那一脸平静的神色,容漆的嘴角抽搐了好半天,才艰难地挤出了一个干巴巴地笑容:“是吗?呵呵。”
见到容漆的模样,季榆就知道对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当初在遇上容漆之前更确切一点地说,在他临死之前,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强烈的轻松与愉悦,那种从心底涌出的激烈的感情,如同毒-品一样令他着迷。
可这一次,知道彻底失去意识,他都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或许,当时激发了他的感情,并非死亡这件事本身?
垂眸错开了容漆的视线,季榆的眼中浮现出思索的神色来。
确实,两次的情形有着太多的区别,他需要更多的对比,才能确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只不过,这种事情,他没有必要,也不可能去和容漆解释清楚。
“这里是什么地方?”敛去眼中的神色,季榆抬起头,向容漆问道。
“我家。”大概是被季榆之前那些不按照常理来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意兴阑珊,容漆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废话,不等季榆发问,就把后面的内容给说了出来,“你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稍微休息一会儿。”
“这里的东西都挺齐全的,电视电脑什么的也随你用,就是不能出去,”说到这里,容漆停顿了一下,伸手指了指玄关处闭合的铁门,“你从哪里走出去的话,就直接去下一个世界了。”
这个地方,可以算是季榆在完成任务的间歇,短暂歇脚的一个地方了。
要是换了其他人,听容漆这么说,肯定得有一大堆诸如“为什么我要和你住在一块儿”“你居然有家”之类的问题要问,但季榆在听完了容漆的话后,却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抬脚朝刚才容漆所指的那扇铁门走过去。
“等、等等!”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季榆想干什么,容漆连忙开口喊住了他,“你不休息两天吗?”
“为什么要?”季榆回过身,看向容漆,一双黝黑的眸子里,竟似乎浮现出一丝疑惑来。
容漆:……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力反驳。
看着季榆打开了房门,容漆的手指动了动,突然出声问道:“季榆……我是说,原来的那个‘季榆’,真的对季棠抱有那样的感情吗?”
在见过了季榆表现出来的情态之后,再回头去回想那不管季棠怎么冷淡,都总喜欢找理由往他身边凑的那个‘季榆’的行为,总觉得能够隐隐感受到那一抹不寻常的味道。
“不知道,”季榆转过头,忽地扯开唇角,朝容漆露出了一个与那个少年一般无二的纯粹笑容,“我可是无法感受到‘感情’这种东西的人呢。”
“那么,”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容漆偏着头看着季榆,“你就不担心,谢瑾瑜真的会信了你最后所说的那番话?”
要真是那样,最后事情会变成什么情况,还真没有人能够预料,说不定会让季榆之前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前功尽弃也说不定。
“我留下的破绽,已经足够多了,”季榆回视线,“更何况,季棠并不是没有任何感情。”
语句的尾音,随着那他出门外的人,一同消散在空气中。
容漆闻言愣怔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至少……”
“……把门给我关上啊。”
来自这个仅见过两次面的人的抱怨,季榆自然是听不到了,他此刻正倚在身侧的美人身上,闭眼翻阅着属于这个世界的“剧本”。
这个世界与上个世界有些微的差别,虽同样也有仙魔人三界,但那人界,却从没有任何能够修炼的人或是怪,在其中生活的生物,甚至不知道这世上有仙界与魔界的存在。
而仙魔两界的人,也极少去干涉人界的事情事实上,这两个地方的人,光应付遏制对方,就已经耗尽了心思了。
也不知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两界的人之间结下了难以化解的死仇,数千年来一直争斗不休,搅得双方都无法安宁。
终于,不耐于这无休无止的争斗,两界的主君生出了握手言和的念头,甚至为此挑选出了联姻的人选。
而柳君迁和穆向苏,就是那两个倒霉的家伙。
前者为仙界最年轻的仙君,而后者,则是魔界主君之子。
还真是令人感到玩味的组合啊……季榆张开嘴,将送到唇边的鲜果咬住,略微弯了弯眼眸。
既是牵扯了千年的恩怨,又怎么可能因为两个人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化解?要真是这样,这两个地方的人早就和和美美一家亲了,哪里用得着到现在见了面都还打打杀杀的?
显而易见的,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都暗藏着别样的目的。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两个本来只是推出去做幌子的人,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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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次次的试探交锋中,生出感情来了。最后,一番周折之下,那本该成为仙魔两界全面开展的契机的联姻,竟在最后成了两界交好的开端。
这世间的事情,总是如此的出人意料不是?
睁开眼睛,季榆侧过头,睨着垂首替自己处理果肉的貌美侍女,唇角忽地弯了弯:“最近咱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和仙界的人打过架了?”
听到季榆用“打架”来形容仙界与魔界之间的争斗,侍女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也就只有您敢这么说了。”
季榆是当初凭借着一己之力,扫平了动荡不安的魔界,建立了如今的制度的初代主君的后人,虽说修为不及当世的主君,但身份却极为特殊,除非是做出什么翻天的事情,否则即便是主君,都不会对他的言行做过多的置言。
“这话有哪里不对吗?”闻言挑了挑眉梢,季榆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揶揄的笑容。
只是他敢说这种话,别人却是不敢轻易说的。那侍女抿唇笑了一下,将剔好的果肉送到了季榆的嘴边。
“确实好些天没有听到动静了,”出言回答了季榆先前的问题,侍女想了想,继续说道,“听闻主君有和仙界交好的意向。”说完,似是连她自己都对这话感到荒谬,不由地掩唇笑了起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呢?”
“这可说不定哦,”双眼微微眯起,季榆的面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世上,最不可能正确的,就是‘不可能’了。”
许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那侍女怔了怔,有点不清楚该如何回话。
季榆对此也并未太过在意,随意地挥了挥手,就让人退了下去。
眯着眼睛将这间布置奢华的房间扫视了一遍,季榆点了点下巴,突然抬手召出一面水镜,仔细打量起自己的容貌来。
这个世界里能够映照出人的镜像的东西太多,他若是没有提前熟悉自己的样貌,到时候如果露出了什么破绽,可不是什么好事。
指尖轻轻地抵着自己的下巴,季榆的唇边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镜中的人看起来年纪和他差不多大,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微微上挑,眼波流转间,自有一番风-流模样。
这一回,他所使用的这具身体,眉眼间倒是同他原本的容貌相去甚远,想来这才该是常态。哪有那么多世界,都恰巧有一个与他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存在?
轻轻地弹了弹面前这泛着水光的镜面,季榆沉思了片刻,很是认真地开口问道:“这种时候,我是不是该说一句,我果然是这个世上最美的人?”
可惜的是,这房间里唯二的活物在刚才就已经被他给挥退了,这会儿并没有人能够来接他的话。
略感可惜地撇了撇嘴,季榆散去了凝聚起来的灵力,稍感无聊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终于是忍不住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反正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先去找两个仙界的人松松筋骨吧。”这么说着,季榆还不忘点了点头,像是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无比英明似的。
要是再过个几天,两边都放出确切的消息来,他可就不能随随便便再去找仙界的人干架了!
他还是在这段时间里面,找出点其他用来消遣的事情来吧。
第36章仙魔剧本(二)
和上个世界一样,季榆在这个剧本当中,是个算不得重要,却又不可或缺的角色。那柳君迁和穆向苏最后能真正促成仙魔两界的交好,少不得他的一份力在里面事实上,倘若不是他在中途突然反了一次水,将魔界暗中的打算给透露给了柳君迁,说不定仙界哪怕最后得以保存,也必然元气大伤。
只是,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季榆却是不得而知了。
这本就是个性情怪异无常的人,纵然有了他过往的所有记忆,季榆也无法完全摸清他的心思,但想来大抵就是将兴趣与愉悦摆在最前头的那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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