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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36
由于担心安辰逸在发现两人离开之后,不顾身上的伤势追上来,谢瑾瑜特意在从对方身边经过的时候,撒了些天蚕蛾的鳞粉在他的身上。那分量,足够一般分神以下的修士睡上大半个月了。
而如今有了所有者的幻境,自然不会如以前一样,轻易地让其他无关的人误入,有其作为保障,谢瑾瑜并不担心安辰逸会在昏睡的期间,陷入什么危险当中。
能够破解仙人留下的阵法的人,当世是否还存在都是两说就算真的存在,对方也不会赶得这么巧,偏生在这种时候,传入到这里来,为难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修士。
“安大哥身上能够起到妙用的物品很多,”见谢瑾瑜没能在阵法中找到任何从外头破坏的痕迹,季榆犹豫了一会儿,试探着开口问道,“会不会是恰好有什么东西能够抵抗那鳞粉的作用?”
当初安辰逸就是靠着身上诸多的法宝,才带着他一起,从季棠的手下逃离的。
如若不然,能够在这个阵法中来去自如,连一丁点痕迹都不留下的人,实力实在太过恐怖了。
要是安辰逸真的落在了这样一个人的手上……
头上忽地传来了一个重量,季榆愣了一下,抬起头去,就看到谢瑾瑜朝自己笑了一下。
“别担心,”这么说着,谢瑾瑜的眼中却是流露出了些许烦躁的神色,“他是自己离开的。”
对于两人此次的目的地,安辰逸自是再清楚不过,一旦恢复了行动的能力,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往季家去。
从这儿到季家的路不止一条,对方又比他们要迟了几日才动身,途中错过再正常不过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谢瑾瑜就是感到心神一片烦乱。
这种感觉,往往都不是什么好的预兆。
“你留在这儿,”取出一枚与先前交给季榆的差不多的符捏碎,谢瑾瑜看了季榆一眼,不容置疑的说道,“我去找他。”
季榆闻言,下意识地张口想要反对,但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就算如今谢瑾瑜的修为不如以往,也绝对远超于他,他跟着过去,只不过是给对方添麻烦罢了,要是真的碰上了什么危险,反倒还需要谢瑾瑜分神顾忌他就和先前他和安辰逸一块儿遇到季棠的时候一样。
如果没有他,安辰逸想要逃离,定然要简单得多。
更何况,之前发生的事情太多,季榆一时之间有些理不清自己的情绪,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让乱成一团的脑子好好地冷静下来。
反正就算他跟着谢瑾瑜一起去找安辰逸,估计也会因为一些意外而和对方分开。
这本就是“剧情”为了修复两人的关系,而安排的一次共患难。
如此一来,他倒不如干脆些,依着“季榆”的性子留下来,还能更好地保全自己的性命。
总归以那两个人如今的状态,断然不会因为这样的一次经历,而重归于好。
“我……”看着面前的人,季榆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出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听到季榆的话,谢瑾瑜怔了怔,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个小家伙,真的在努力地践行着自己许下的诺言呢。
视线在季榆泛着些许薄红的面颊上停留了一阵,谢瑾瑜放弃了克制自己的想法,俯下身在对方的双唇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
“乖,”看着季榆染上了绯色的耳根,谢瑾瑜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了几分,“等我恢复了修为,就去准备婚礼。”
他要告诉天下的所有人,这个招人喜欢的小家伙,是独属于他谢瑾瑜的。
季榆闻言,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有忍住,出声抗议:“我还没有同意呢!”
他只是答应,要试着去喜欢上对方而已,喜欢距离结为道侣……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注定的。”扬了扬眉,谢瑾瑜的面上满是自信与傲气。
从出生至今,从未遭受过什么失败,他丝毫不怀疑这件事最终的结局。
没有再给季榆说话的机会,谢瑾瑜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将一些简单操控这个由幻境组成的阵法的法诀告诉对方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虽然以季榆的修为,即便是依靠他留下的那些东西,也只能勉强让阵法运转上几个呼吸,但这就已经足够了。即便是修为全盛时的谢瑾瑜,都无法在阵法全力运转的时候,支撑超过一盏茶的时间。
看着谢瑾瑜消失在墙边的梨花树后,季榆抬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面颊。
“喜欢……吗?”他喃喃着,眼中的神色倏地就黯淡了下来。
他甚至都弄不清楚,他现在对于谢瑾瑜,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依赖,仰慕,又或者只是将对方……当做另一人的替身?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的唇边露出了一抹苦笑。
若是谢瑾瑜知道他的想法,说不定就不愿再与他来往了吧?分明对方那样毫无保留地将一颗真心捧到他的面前,可他却被心底无望的恋情所牵绊,裹足不前便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行径,着实太过恶劣。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不愿再去想这些让心绪更加繁乱的事情,季榆回视线,回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少了两个人,这个地方突然空旷得有些可怕起来,就连那飘落的梨花,都带着几分寂寥的色。
季榆在安辰逸的房门外停下脚步,面上浮现出一丝疑惑的神色来。
他无比确定,自己的耳旁除了微风掠过的声音之外,再没有别的声音了,可他就是觉得面前的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那种感觉很难用言语描述,就好像一种被激发的本能一样,驱使着他推开眼前的这扇门,去往那个呼唤着他的事物的身边。
直到指尖传来木门粗糙的触感,季榆才陡然回过神来,他看着屋内端正地摆放在桌上的木盒,眼中满是惊疑的神情。
略一迟疑,季榆便抬脚走了进去,小心地打开了那做工致的木盒。顿时,那被万人争抢的仙人之物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是……?”看着面前这块他曾在安辰逸那儿见过一次的、看着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的石头,季榆的表情有些惊讶。
他确实没有想到,安辰逸会在离开之前,将这个东西留在这里。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还是为了不让那些人得到这仙人留下的物品?
不管是出于哪一种目的,都不得不说,安辰逸的选择极为明智。这个世上,想来再没有比这里更适合藏匿这东西的地方了。
只是,上次在安辰逸的手中见到这玩意儿的时候,季榆并没有现在这种近乎夺取他心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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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熟悉与亲近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此时他正在待在这个幻境之内的关系?
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节,季榆的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大概是因为“季榆”在原本的轨迹当中死得太早的缘故,他的记忆中并没有任何他与这块灵石之间的关系,是以他一时也推断不出眼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如此,就索性顺着“剧情”的发展,继续往下走好了。
眉间的褶皱松了开来,季榆的眼中一点点地被迷茫的神色充斥。仿佛被蛊惑一般,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上了那块平凡无奇的石头。
脑中蓦地传来“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季榆晃了两下,险些站立不稳。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已经变了一番模样。
“这里是……?”看着周围那熟悉的布置,季榆的眼中不由地流露出愕然的神色来。
这个地方,便是一辈子,他都不可能认错。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季榆抬起头,望着不远处摇曳着烛光的房间,以及窗外满脸震惊之色的少年,面上的表情带着几分恍惚与茫然。
“……到时只需将他召回豫山,引入事先布好的阵法当中……”
双脚就好像不属于他的一样,木然地往前走着,那曾经听过一遍的话语飘飘悠悠地传来。
“……就算他真的破阵而出,只要我们……谁!”
紧闭的房门陡地被拍碎,细小的木屑从门外少年的面颊边滑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屋内的人的样貌,也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落仙门的执法长老,飞羽山庄管家,剑仙阁阁主,伏龙寺住持……以及,季家二长老和,季家家主。
“这不是真的……”撞破了这一幕的少年面上满是仓皇的神色,他求助一般地看向那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爹,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然而,他得到的,却是对方紧皱的眉头,以及一句含着怒气的:“滚回去睡觉!”
再然后,就是过去一切的重演。
性格偏执的少年坚持要阻止这场由众多门派联手的谋划,甚至扬言要将今日所见所闻尽数告诉谢瑾瑜和安辰逸,哪怕被冰冷的剑刃贴着脖颈,也不愿改口。
单纯,执拗愚蠢。
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季榆突然有点想笑。
那个时候,他怎么就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他怎么就觉得单凭自己,就真的能够阻止这一切?他怎么就……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猛地闭上眼睛,将心头翻腾而起的情绪给压了下去,季榆的唇上泌出了一滴血珠。
纵然让他回到那个时候再来一次,他的选择也依旧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所后悔的,只不过是当时自己竟傻到不知虚与委蛇,就那样直白地袒露了自己的想法,竟……还对那些人,抱有一丝微渺的希望。
而如今,谢瑾瑜逐渐散去的修为,安辰逸至今未愈的伤势,便是他愚蠢行事的后果。
深深地吸了口一起,将喉间的呜咽声给咽了回去,季榆缓缓地睁开眼睛,决定将当初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地看上一遍,得今后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犯了蠢,还将希望寄托于那些人的身上。
可方才的景象却倏地消散开去,再次展露在季榆的面前的,却是他的父母在房内独处时的情景。
“劝不住,保不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椅子里,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显得很是烦躁,“那些人不可能放一个说出那样的话的人继续活着。”
“那就杀了。”女人平淡无波的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迟疑。
“你舍得?”男人闻言瞥了她一眼,开玩笑一般的话语里,却不见丝毫笑意。
“为什么舍不得?”容貌妍丽的女人扯开了一个冷淡的笑容,“不过是一个用以献祭的供品罢了,没了再生就是,顶多再多点力气。”
“本来还指望着他能先生几个孩子下来的呢,”说到这里,她冷哼了一声,“现在还是先想想怎样避让他落在那些人的手上吧哪怕是尸体也不行。”
“要知道,他的身上可是有……”
周遭的一切毫无征兆地碎裂开来,随着那未曾说完的话语,湮灭在黑暗当中。
季榆愣愣地看着前方空荡荡的黑暗,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刚才那两个人口中所谈论的那个人……是他?
脑中浮现出平日里母亲温婉的模样,季榆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将记忆当中的那个人联系起来。
四处飞散的碎片交叠重组着,眼前的景象飞速地闪过,季榆却无心去探究那究竟是什么直到画面再次定格,方才出现过的那两个人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第31章修真(三十)
熟悉却比记忆中更加庞杂繁复的阵法,顺着阵法的边缘汩汩流动的暗红色血液,与自己所熟悉的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的男女以及跌坐在阵法中央,赤-裸着身体,双目空洞的孩童。
看着面前这超出了自己想象的画面,季榆的双唇开合了数次,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心脏处传来的细密疼痛早已消失,胸口处仿佛空无一物似的,只余下空落落的冷。
“你叫季棠,”那个站在阵法边上的高大男人这样对那个孩童说,“是季家的嫡长子。”
“你的所有都属于季家,”一旁的女人垂眼看他,一双眸子如覆了冰霜般冷漠,“无论什么事情,你都必须将振兴季家放在第一位。”
“你不需要其他无用的情感,只需要……”
“你有一个早夭的弟弟……”
“你……”
一句有一句的话语在耳边逐渐被拉远模糊,季榆忍不住弯下身去,如同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地喘息了起来,胸中翻腾着一股想要呕吐的欲-望。
待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正跪在安辰逸的房间内,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沾湿,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而那枚原先被装在木盒当中的灵石,此刻正落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怔怔地盯着那块石头看了好一会儿,季榆的耳边突然就响起了季棠之前所说的那句话。
“我不是你的大哥!”
嘴唇动了动,季榆突然就抑制不住地笑了出来。
是了,那个人当然不可能是他的大哥,那个人只不过是一个以他兄长的性命作为代价,以他人的尸体作为承载,所制作而成的一个怪物而已甚至连能否称为“人”,都还未可知。
他也从来没有什么早夭的二哥,他的那两位父母,从头到尾,只有过两个孩子。
而季榆,也只不过是那两个人为了制造下一个和季棠一样的人,而诞下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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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凉意的风从大敞着的房门吹了进来,将季榆好似呜咽一般的笑声给吹散了开去,很快便再寻不到一丝痕迹。
用以困住谢瑾瑜的那个阵法,自然是没有什么破解之法的,因为那个阵法的作用,从一开始就不是散去被困之人的修为。
季家原本只是一个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修真小世家,没有什么上古流传下来的秘籍,也攀不上那些在修真界有着话语权的大门大派,曾经出过的最高修为,也不过是元婴之境。
如季家这样的小世家,在修真界当中不胜繁数,它们微小,不起眼,却以自己的方式存在着,践行着自己的存世之路。
直到有一天,有一个人,将一本记有一个特殊法阵的书册,赠送给了季家。
以季家的血脉为引,天资非凡之士之体为载,催生而出的“远超两者之和”的“天才”。
几乎只在一夜之间,季家的少年天才,便成了修真界人尽皆知的存在,季家也从一介无名之流,跃然成为足以比拟七大世家的家族。
那个人的名字,被记在了季家的家谱上,被冠以“奇迹”之名,为后人铭记。
可从来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无论是骨还是血,都与季家毫无干系。
在一开始的时候,季家人还秉持着一贯的立世之道,不愿伤及无辜,只四处去寻一些意外陨落之士的尸骨,可人心的贪婪,永远是世间最难以填满的东西。
想要找到无人殓的、属于大能良才的尸骨,着实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但当世名扬天下,天赋过人之辈,却从不少见。
于是,那用于炼化献祭的阵法被提炼分割出来,成了季榆所见到的古籍之上所画着的法阵。被困于其中的人一身的修为被汲取存储于阵法之中,待到下次接受献祭的时候,成为联系其与祭品之间的渠道。
不知有多少曾名震天下的修士,成了季家的一个个令人震惊的修真天才,那些人甚至到了最后,都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直至季家为了此事,与当时的三大门派之一结了死仇,险些被灭了满门,那本书册才被当家之人尘封了起来。然而百年之后,季家的人却为了同样的一个理由,再次将它给翻找了出来。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季榆的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来。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为自己性格纯善,并未被那两人选择作为下一任的接班人这件事而感到庆幸。
季家的人想要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仙人留下的、能够开启蕴藏着无数宝物的灵石,而是当世第一人,修为已臻至大乘之境的谢瑾瑜。
比起那些哪怕得到了,也没有能力守住的东西来,一个能够敌得过天下任何人的“季家人”,才是如今的季家,最想要的。
只是,那些人不知道,这枚被世人争抢的灵石,竟同样出自当初赠送那本书册的人之手,而这个地方,正是那个人的埋骨之地。
“余原本只是想让好友不再为他的出身而露出寂寥的神色,却不想做出了此生以来,最大的一件错事……”
“……那不是馈赠,而是诅咒……”
“……花八百余年,余终于研究出逆转之法,却已无力将之传达给季家后人……”
“……留于此处,待后来者知悉。”
“封尘留。”
将这段并未在原本的剧情当中出现的隐藏内容给细细思索了一遍,季榆不由地在心中发出了一声感叹。
眼下的这个发展,还真是……自然啊。
无论是逆转之法出现的方式,还是出现的时机,乃至这个逆转之法本身都跟量身为他定做似的,无比贴合他之前的一言一行,就像是流水注定抵达的终点。
被季家拆分提炼过之后的阵法,自然不可能毫无缺陷,原本只需季家血脉便能达成目的的法阵,如今却需要夺去一名季家后人的性命,甚至若是想要确保施术成功,必须得在对方被诞下的那一刻,便在其身上刻下阵法的核心烙印。
名副其实的“祭品”。
而当今这个世上,符合这所有的条件的,唯有季榆一人而已。
以他的性格,想来即便不存在这严苛的要求,也一定会以季家人造的孽,需得由季家人来偿还为理由,揽下这本不该由他背负的责任,更别说现今除了他之外,再没有人能够逆转那个阵法了。
季榆不知道若是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这些事情是否依旧存在,但对于自己最终一定会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这一点,他倒是并没有感到有多惊讶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现在根本无法感受到这种情绪。
谢瑾瑜和安辰逸是“命运”定下的终将携手走到最后的人,无论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只要他妨碍了两人之间的关系,定然会被视为障碍,而被想方设法地排除。
更何况,他本就是早该命丧黄泉的一个“谬误”。
只不过,没有感情的规则无论多么严密,究竟是无法将人心也一起纳入计算的范畴中去。而这,便是它最大的疏漏。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看向落在地上的那枚灵石,扯开唇角露出了一个笑容:“你会帮我的,对吗?”
他要的契机,来了。
窗外的海棠开了又落,枯了又盛,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却有如过了几个春秋。
季榆站在院中,看着浑身血迹,相互搀扶着朝自己走来,显然受了不轻的伤的谢瑾瑜和安辰逸,却并未上前帮忙。
“谢大哥,安大哥。”季榆出声唤道,面上是两人从未见过的平静与从容。
见到季榆的样子,谢瑾瑜的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古怪的不协调感,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跟着一顿,但随即,对方面上露出的笑容,就打消了他的疑虑:“你们回来了。”
“嘶……赶紧过来搭把手,”谢瑾瑜见状,也懒得和季榆寒暄什么,直接开口说道,“这家伙太重了。”
这一回他可算是吃到了修为低下的苦头,以往能用的那些手段废了大半,就连自己手里的法宝都有好多不听使唤了,要不是运气好,说不定他还真的得和安辰逸一起,折在那些围攻他们的人手里。
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也都算是去了半条命了。
季榆闻言,连忙快步上前,将安辰逸从谢瑾瑜的手里接了过来。
比起谢瑾瑜来,安辰逸受的伤显然要更重些,连意识都有些迷糊起来,毕竟他在离开的时候,自身的情况本来就好不到哪里去,这会儿能够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了。可就算这样,在察觉到季榆的动作的时候,他还是略微侧过头,朝季榆安抚一般地笑了一下。
扶着安辰逸的手动了动,季榆移开了目光,不愿与对方对视。
他害怕这个曾说过他不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39
擅说谎的人,会一眼看出他心底的想法。
“谢大哥现在的修为……怎么样了?”视线在谢瑾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季榆突然开口问道。
听到季榆的问题,谢瑾瑜的眉头顿时一拧,明显不想回答:“现在问这个做什么?”
其实不必他多说,光看他和安辰逸此刻的状态,就能猜到他的情况,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谢瑾瑜作为曾经的天之骄子,被硬生生地从云端打落泥潭,这个中滋味,实在太过让人难捱。如若不是面前有着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说不定他这会儿早就由于这巨大的落差感,而陷入疯癫之中了。
对上季榆望过来的双眼,谢瑾瑜的双眼一动,心脏深处传来一丝柔软的触感。
或许这其中,也有这个小家伙几分的原因在内吧。
这个人的那份温柔,足以支撑他走过这一段路程。
想到这个季榆红着脸说会等自己回来的模样,谢瑾瑜的唇角就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
然而季榆的下一句话,就让谢瑾瑜唇边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那么谢大哥,”偏过头看着一旁的谢瑾瑜,季榆再次开口问道,“还能调动这里的幻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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