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还有点没从刚刚的感受当中回过神来,季榆下意识地就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然而,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谢瑾瑜就作势要再次松手,吓得季榆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的腰,怎么都不肯松开。
就算知道谢瑾瑜不会真的把他扔下去摔死,但那种感觉,他绝对不想再体验一遍了好吗?!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笑意略微加深了几分。
“比起这种无谓的话来,”紧了横在季榆腰间的手臂,谢瑾瑜俯身凑到季榆的耳边,压低了声说道,“我更想听‘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呢。”
季榆:……
怎么都这时候了,这家伙都还没有忘了这一茬?
略显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季榆决定还是不要去理会对方的好。
只是,不知道他的这番举动到底哪里逗乐了谢瑾瑜,让他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季榆的耳畔,带起一阵莫名的酥痒。
“那个,”总觉得眼前的气氛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古怪,季榆赶忙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我们就这样把安大哥扔下,没关系吗?”
“我的事情,”听季榆提起安辰逸,谢瑾瑜的眉头立时一扬,话语间又带上了平日里的傲慢与不屑,“他瞎掺和什么!”
以安辰逸当前的状况,就该好好地待在安全的地方调养,得一不小心就丢了性命。
谢瑾瑜此时会带着季榆一同前往季家,虽说也有着他先前所说的原因,但更多的,却是他不希望对方再牵扯进来。
等他找着了解决自己身上问题的法子,自然会处理好外头的事情,到时那人再出来,就不必顾忌太多了要是真的不行,对方只需要找个安全的地方,安生地待上个几十几百年,想来就不会有太多的人记得这件事了。
反正对于到了他们这种层次的修士,这点时间,稍微闭个关就过去了,算不得什么。
安辰逸不是个行事冲动的人,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肯定会知道该如何选择的。
为了这,他特意在离开之前,往那个家伙的身上扔了点东西。对方想要摆脱那玩意儿出来,想来少也得花上个十天半月的。
要知道,按照安辰逸的性子,要是发现两人不见了,定然会跟着找出来,如此一来,他将人扔在那里,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抬起头朝谢瑾瑜看了一眼,季榆突然笑了起来。
“谢大哥你……”他顿了顿,似是在思索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很喜欢安大哥呢。”
尽管嘴上从来不饶人,但心里头却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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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刻都在为对方考虑。这样的感情,实在是令人无比的……羡慕。
从季榆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谢瑾瑜也懒得去纠正对方对于他和安辰逸之间的误会了,只是眯起眼,看着怀里抬眸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
“在诸如季家这样的大世家当中,”忽地,季榆弯了弯眸子,开口说道,“都是不会让修为最高的人来担当家主的。”
由于需要操心许多繁杂的事务,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无法做到如其他人一样,心无旁骛地修炼,更不可能随意地进行时日长久的闭关,是以这在修真界,可以说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季家嫡支如今只有季棠和季榆两个人,而季棠无论是修行的天赋,还是当今的修为,都远高出季榆一大截,今后家主的人选,自是不必多说。
“爹娘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只是……”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怨怼的神色,“有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随意决定的。”
眼下季家没落,若是不与其他家族联姻的话,再过百年,还能否存在于世间,都没有定数。
“在我刚学会走路的时候,我的亲事就已经定下了,”垂下眼帘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季榆没有太大起伏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情绪,“对方是个很好的姑娘,样貌很美,性格也很体贴温柔,修行天赋也不弱于我。”
可惜的是,他不喜欢。
纵然他无法对那个将会成为他的妻子的人挑不出一丝一毫的不满,可在与对方相处的时候,他从未生出过任何心动的感觉。
或许如若他们是以另一种方式相识,结局就会不一样吧,但在知晓了自己那被定下了的命运的那一刹那,就注定了之后的一切。
他季榆不会去反抗那加诸于自己身上的命运,却也无法对此生出欢喜来,甚至于来自于父母的那一声声殷殷关切,都成了加在他脊背上的重量,成了他无法摆脱的负累。
然而,没有任何人发现这一点,直到那天,季棠对他说:“如果不想娶,我帮你去把婚事退了就是。”
那一刻,季榆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或许他这一辈子,就注定了不可能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爱恋吧,所以当他好不容易从一个牢笼当中跳出来的时候,却在同时进入了另一个更为坚固的囚笼。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趁这次机会,好好地去喜欢一个人呢!”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的面上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那双眸子,却盈满了浅浅的忧伤,在月光下如同泛起涟漪的湖面,牵动着旁人的心神。
第28章修真(二十七)
听着自己心有好感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倾吐着心中对于另一个人的爱恋,这本该是一件十分令人难以忍受的事情,可看着怀中这人哪怕是在说起这样无望的事情的时候,依旧上扬着的唇角,谢瑾瑜的心中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一丝怒气来。
揽着季榆的腰的手略微用力,谢瑾瑜只觉得心脏深处泛起些许细微的疼痛来,一阵一阵的,让他的胸口都抑制不住地生出一丝难言的酸楚来。
“对不起,让谢大哥听我说这些无聊的东西,”许是觉得此时的气氛太过压抑,季榆将唇边的弧度又扯大了些,“我只是……”
“所以说……”然而,季榆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瑾瑜给打断了,他俯下身,将头埋在季榆的颈窝处,深深地吸了口气,“……你只要喜欢我,不就好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敏感的颈侧,季榆有些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对于谢瑾瑜这会儿都还不放过这个当时的玩笑话感到有点无奈。
“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了谢大哥的话,”轻轻地笑了一下,季榆侧过头,看着身后的人垂落在自己肩上的长发,眸中的神色被月光浸染成最为柔和的色,“安大哥会生……唔……”
没能说完的话被谢瑾瑜给堵了回去,季榆睁大了眼睛望着面前放大的面容,一时之间还有些没能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
柔软的舌尖轻轻地自唇瓣上舔舐而过,而后探入那没来得及闭合的唇齿间,如同安抚受了伤的小兽一般,轻柔地抚过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
“嗯……”舌尖滑过的地方传来轻微的酥麻,让季榆的喉间无法抑制地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在寂静的夜色中,带上了一分莫名的撩人。
两人的吐息交融着,原本带着安抚性质的亲吻一点点地变了味道,带上了几分难言的灼热。
谢瑾瑜紧了揽着季榆的手,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强硬地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注意到了谢瑾瑜那毫不掩饰的欲-望,季榆的指尖微微一颤,眼中浮现出少许的惊慌来。到了这种时候,他实在无法再欺骗自己,说眼前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抱着玩笑的心思在逗弄他。
“谢……哼……”然而,他的话还未出口,就成了一声稍显甜腻的轻哼,垂下的手指因为这从未有过的感受而一点点地蜷了起来。
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将谢瑾瑜推开,但郁积在胸中的那股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明的复杂情绪,让他忍不住想就此沉沦下去。
双手缓缓地抬起,环上了谢瑾瑜的脖子,季榆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去理会那些繁杂的思绪。
注意到怀中之人的举动,谢瑾瑜的动作一顿,继而愈加不留情地掠夺起季榆的呼吸来。他勾缠住季榆柔软的舌,诱引到自己的口腔中,用扯得对方舌根生疼的力道吮吸着。
来不及吞咽的津-液自季榆的唇边滑落,谢瑾瑜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季榆的舌尖与唇瓣,直到季榆胸中的空气被抽干,才放过了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的双唇。
双手无意识地攥着谢瑾瑜的衣襟,季榆伏在谢瑾瑜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白皙的面颊上泛着诱人的潮红,一双仿若浸润了溪水的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氤氲着惑人的水光。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神色不由地暗沉了几分,仿佛择人而噬的野兽。
“我们换个地方。”俯下身轻轻地舐去季榆唇边的液体,谢瑾瑜的嗓音低沉得有些可怕。
被热意侵蚀的大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谢瑾瑜话中的意思,季榆仅存的理智没有让他立即同意谢瑾瑜的话“可是安大哥会……嗯……”未说完的话语被谢瑾瑜给尽数吞入了口中,季榆从喉间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
在谢瑾瑜的有意控制下,两人下落时的失重感并不明显,但当双脚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季榆还是在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一种踏实感。
带着露水的草地沾湿了季榆的衣衫,传来一丝的凉意,很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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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身上炙热的温度给掩盖了下去。
“我和安辰逸之间,”低下头,轻柔地吻了吻季榆泛着水光的双唇,谢瑾瑜低声说道,“没有任何关系。”
“至少……”他看着季榆的双眼,缓缓地俯下身,“……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
句末的尾音,消散于两人相贴的唇瓣间。
枝桠上的绿叶承受不住露珠的重量,轻轻一颤,抖落了浑身的水滴;受了惊的蟋蟀仓皇地从草丛间逃离,“哧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天上的明月依旧如常地挂在那里,毫不吝惜地倾洒着醉人的月华。直到清晨的曦光将月色遮掩,林间的鸟儿清脆地啼鸣,陷入沉睡的大地才渐渐苏醒。
季榆睁开眼睛,看着从树叶的缝隙间漏下来的阳光,好半晌都没能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身侧传来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季榆有些迟缓地转过头去,便不偏不倚地对上了谢瑾瑜的视线。
昨天夜里的记忆一点点地回笼,季榆猛地醒过来,“腾”地一下就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衣物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底下满是痕迹的身体。
感受到谢瑾瑜看过来的视线,季榆一双手攥着身上的衣服,一时披上也不是,不披上也不是,显得有些无措。
“怎么,”见到季榆的反应,谢瑾瑜跟着坐起身来,眼中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害羞了?”
注意到季榆发红的耳根,谢瑾瑜唇边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伸出手替季榆将垂落至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谢瑾瑜的眼中,有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侧头避开了谢瑾瑜的手,季榆低着头,有点不敢去看谢瑾瑜现在的样子。对方的肩上,还留着他昨天控制不住咬出来的牙印。
没有在意季榆躲避的举动,谢瑾瑜的嘴角翘了翘,自顾自地穿起衣服来,那淡定自若的模样,倒是显得边上的季榆太过小家子气了些。
“昨天的事情,”攥着衣服的手指缓缓地紧,季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出声说道,“谢大哥忘了吧。”
手上的动作倏地一顿,谢瑾瑜侧过头去,眯着眼睛看着垂着头的季榆,像是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一样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深深的吸了口气,季榆抬起头来,看着谢瑾瑜的双眼,“昨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那只不过是两人一时情绪冲头之下,所做出来的蠢事,做不得数。
谁知,听了季榆的话,谢瑾瑜的表情陡地就黑了下来:“你后悔了?”
没有料到谢瑾瑜会是这样的反应,季榆愣了一下,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不想谢瑾瑜突然将他按在了地上,欺身压了上来。
“如果后悔了的话……”俯下身凑到了季榆的耳旁,轻轻地吹了口气,谢瑾瑜的指尖恶意地在季榆光-裸的腰侧轻抚着,“再来一次怎么样?”
感受到身下之人那控制不住的细微颤抖,谢瑾瑜的眼中的神色略微加深,竟真的生出了几分将自己的话语付诸行动的冲动。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了谢瑾瑜作乱的手,季榆的声音里带着些微颤音,“只是……”
“那就别喊我‘谢大哥’,”反手扣住季榆的手按在一旁,谢瑾瑜和和季榆之间相贴得更为紧密,彼此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去,“还是说……”张口含住季榆的耳垂,拿牙齿轻轻地碾磨着,谢瑾瑜的喉间发出低低的笑声,“你想再经历一次昨天的‘惩罚’?”
过分敏感的身体将耳际濡湿的触感清晰地传递到季榆的脑中,浅淡的绯色爬上他的脸颊,季榆的声音不由地带上了一丝哭腔:“谢大哥……”
“嗯?”惩罚似的轻咬了季榆一口,谢瑾瑜从鼻中发出一个音节,以表达自己的不满,“你喊我什么?”
“嗯……”好不容易才压下险些出口的甜腻呻-吟,季榆有些慌乱地改了口,“瑾、瑾瑜……”
“乖。”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称呼,谢瑾瑜放开了被玩弄得充血红肿的耳垂,侧过头吻上了季榆的双唇。
似是没有料到谢瑾瑜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季榆的双眼微微睁大,开口想要说话,但从喉中发出的那些含糊不清的声音,却都在中途变成了粘腻的轻哼。
在季榆喘不过气来之前放开了对方,谢瑾瑜再次低头啄了啄那泛着水光的唇瓣:“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将那个顶着兄长名号的人给忘到脑后,甚至或许他此刻的心中,也还留有安辰逸的影子,但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将彼此变为今后的唯一。
“如果实在不行,”像是想到了什么,谢瑾瑜弯起了唇角,“我就找一个无人的地方,将你锁起来,日日夜夜都只能见着我一个人。”
这样一来,就不必担心对方的心中,再藏着别的什么人了。
“……”回过神来就听到了谢瑾瑜的这句话,季榆的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没忍住,将心里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想法给说了出来,“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连我都打不过了。”
谢瑾瑜:……
他还没计较对方之前说他是废人的事情呢,这会儿这个小家伙居然还敢在这件事上招惹他?
眯起眼睛瞥了季榆一眼,谢瑾瑜随手拿起落在一旁的衣服盖到了他的头上,便站了起来。
再不和这小子拉开距离的话,他担心自己会真的难以自制地把人压在地上再来一次。
别看这个小家伙这么好欺负的样子,他要是真的做得太过分,惹得对方一气之下和他断绝往来,那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季榆伸手把扔在自己脑袋上的衣服给拿了下来,没敢去看背过身去的谢瑾瑜,默不作声地穿起衣服来。
直到身后布料摩挲的声音停下,谢瑾瑜才转过身,伸手把季榆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
借着谢瑾瑜的力道站起身来,季榆才走了一步,脚下就突地一软,整个人都径直扑进了谢瑾瑜的怀里。好在谢瑾瑜的反应足够及时,往边上侧了一步,才没让季榆直接撞歪了鼻子。
低头看了耳根发红的季榆一眼,谢瑾瑜立即就意识到这是怎么回事,顿时眼中就浮现出几分恍然来。
“下次,”他故意轻咳了一声,压下了唇边的笑意,“下次我会记得温柔一点的。”
季榆:……
去他喵的下次!
没有给季榆反驳的机会,谢瑾瑜揽着季榆的腰,径自腾空而起,陡然升空的超重感让季榆把没有出口的话全都给吞了回去。
迎面吹来的风扬起两人未曾束起的发丝,相互交杂着,不分彼此。
季榆看着天边被染成金色的云,好一会儿,才突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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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说道:“对不起。”
不管是先前说谢瑾瑜将会成为废人的事,还是刚才出口的不合时宜的话,都是他需要道歉的内容。
哪怕他那时候被气昏了头,哪怕他的心中并没有恶意,这种话,也不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听到季榆稍显低落的话,谢瑾瑜沉默了片刻,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说过了,”将季榆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中,谢瑾瑜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比起这种话来,我更希望听到另一句话。”
季榆闻言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他的心中尚且有一肚子的疑惑想要询问,比如谢瑾瑜和安辰逸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比如落仙门的人为什么都认定了上古灵石在谢瑾瑜的身上,又比如,这个人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生出这样的心思来的。
然而,这千般万种的疑问,最终却只汇成了一句话:“我……”
“什么?”季榆的声音太轻,谢瑾瑜只走了片刻的神,便将他的话给漏了过去。
“我会努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季榆抬起头来,如同宣布什么重大的决定一样,无比认真地说道,“……试着去喜欢你的!”
对季榆的反应感到有些愕然,谢瑾瑜愣怔了半晌,忽地笑出声来:“好,”他说着,低沉的声音宛如某种悦耳的乐器,带着一丝莫名撩人的意味,“我等着。”
至少,比起另外两个没有任何希望的人,他多得到了一个承诺,不是吗?
而这个人,想来定是会尽力去达成自己许下的诺言的。
在心中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谢瑾瑜突然觉得,这个小家伙那固执到近乎偏执的性格,都显得有点可爱起来。
有鸟儿欢快地扑棱着翅膀,朝着远方的朝阳飞去,那清脆的啼鸣之声,让人的心情都跟着高昂了几分。
有谢瑾瑜这个比季榆修为不知高出了多少的人带着赶路,原本该花上近一个月时间的路程被压到了短短的五天。
在距离季家还有些距离的一处山峰上落下,季榆望着远处熟悉的建筑,一时之间心绪无比繁乱。
他在这个地方出生成长,可以说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了解得再透彻不过,可时隔几个月再次回到这里,他却蓦地觉得这栋宅子,变得如此的陌生。
之前安辰逸所说的,争夺那还未到手的上古灵石的诸多名门正道当中,也有着季家的一席之地。为了这件事,本就没有多少元婴以上修为的修士的季家,甚至还折进去了两个出窍期的老祖。
但即便是如此,这些人仍旧没有一点要手的意思,那仿佛饿了几天几夜的鸟儿抢食饵食的疯狂模样,令季榆感到心惊。
用力地抿了抿嘴唇,压下了胸中翻腾而起的情绪,季榆取出季棠所给的那个传讯符捏碎,感受着那传递开去的灵力波动,眼中的动摇一点点地消散开去。
“谢……瑾瑜,”有些不习惯地改了口,季榆转过身看向边上的人,“我想单独和大哥见一面。”
他并不是在征询谢瑾瑜的意见,只是在告诉对方自己的决定罢了,哪怕谢瑾瑜不同意,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念头。
“好,”明白季榆的意思,谢瑾瑜索性没有多说什么无谓的废话,直接点了头,“我不会走远,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说着,他取出一个同季榆适才用掉的那个符有几分相似的东西递了过来。
季榆在安辰逸那儿见过类似的东西,那会儿在得知落仙门的内情之后,安辰逸就直接捏碎了一枚这样的符。只不过,这东西只能告知另一方这边的人所在的位置,如果对方不行动,就没有任何意义,是以在当时并未起到多大的作用。
想来那时候谢瑾瑜会那般急切地从被困的阵法当中脱身而出,也有那被捏碎的符的原因在里头吧。
见季榆接过符好,谢瑾瑜不再停留,抬脚往附近的另一座山峰行去。他正好找个地方,好好地调息一阵。
以他原本的修为,即便是连着赶上十天半个月的路,也是不会感到丝毫疲惫的,可这会儿不过是五天的奔波,他竟感到了些许的力不从心,看来那阵法的能力,比季榆所说的,还要更加霸道。
等谢瑾瑜从视线当中消失,季榆便寻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眼下与上古灵石有关的事情满是一团乱,想来季棠想要脱身来到这里,得花上一些时间当然,这是对方愿意前来与季榆想见的情况下。
若是对方压根就不想与他见面,便是季榆在这里等上再久,都不可能见到人。更有可能的是,来这里的,并不是季棠,而是季家其他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
不过,想必就算谢瑾瑜此时的修为有所下落,对付个出窍之下修为的人,还是做得到的吧?
也不知是否在安慰自己,季榆扯了扯嘴角,靠在一旁的树下,望着天际的云出神。
有时候他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好像做梦一样,原先那平和寻常的日子,怎的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上次和爹娘知晓他喜好凡间的吃食,特意差人去买了给他送过来的模样,可现在他要是再出现在那两个人的面前,大概能够得到的,仅有迎面而来的剑光吧?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季榆闭上眼睛,不愿再去想这些无法改变的东西。比起这些无解的问题,他或许更应该思索一番,待会儿见到了季棠,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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