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出乎季榆的意料的,季棠来得很快。他才在树下坐下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身后就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转过头去,看着那一如当初将他从险境中解救出去的模样的人,季榆面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感叹还是恍惚。
“大哥,”起身朝向季棠,看着对方在距离自己十步远的距离停下了脚步,季榆的神色有些复杂,好半晌才再次开口,“好久不见。”
同样的人,似曾相识的场景,可人心,却终究是不一样了。
季榆的心中,已无法再和上次那样,仅仅因为季棠的一句话,就对他深信不疑了。
视线在季榆未曾挪动的双脚上停留了片刻,季棠看向面前不似往日般,面上总是带着笑容的人,沉默了良久,才出声问道:“伤势如何了?”
听到季棠的话,季榆顿时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主动提起这件事。要知道,当时季棠的架势,可是不取了他和安辰逸的性命不罢休。如若不是安辰逸身上带着的东西多,说不定他们两人真的会交代在那里。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季榆还是如实地回答了对方的问题,“瑾瑜……”略微停顿了一下,季榆改了口,“谢大哥手上的丹药,比季家的要好上许多。”说完,他看了季棠一眼,又补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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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安大哥的伤势,也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可惜的是,眼前的人并没有因季榆的这句话而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季榆无法从对方那万古不变的表情当中,看出任何想要的讯息来。
“此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像是没有看到季榆带着探究的目光一样,季棠的语气依旧如同往常一样平淡而没有起伏。以往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无论季榆的心中有多烦乱无措,都会在第一时间安定下来,但现在,他却只觉得心底的情绪越发纷乱,连他自己都有些理不清了。
“我……”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季榆的双唇张开,想要询问落仙门的事情,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后却拐到了另一个方向上去:“季家在落仙门布下的那个阵法,是否有……”
“没有。”然而,不等季榆把话说完,季棠就冷声打断了他的话,那表现,甚至透露出一分急切来。见季榆因此而露出了有些愣神的表情,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开口说道:“没有破解之法。”
“可……”季榆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季棠却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竟真的不再理会季榆,转身就往来处走去。
“等等!”季榆见状,赶忙往前小跑了几步,伸手抓住了季棠的衣袖,可在对方侧头看过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低下了头,嗫嚅着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只是攥着对方衣袖的手,却并未松开分毫。
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像极了那些婆婆妈妈的女人,但他实在做不到,在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依旧如常地面对季棠。
“那、那个,”垂下的手缓缓地攥起,季榆鼓足了勇气,抬起头对上了季棠淡漠的目光,“如果可以的话,”他说,“能将记有那个阵法的古籍,给我看一看吗?”
他没有说出让对方直接将古籍取来给他的话,即便是以季棠的身份,想要在不说明缘由的情况下,将季家祖上流传下来的古籍取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如若只是借来看上一眼,拓印一份,却并不是难事。
但让季榆失望的是,季棠甚至连犹豫,都未曾犹豫半分:“不能。”
抓着季棠衣袖的手猛地一空,季榆看着那个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的人,终于抑制不住,将埋在心底好一阵子的话给喊了出来:“大哥你……真的参与了落仙门的事情吗?”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二长老他们所做的事情吗?”
“落仙门上的那个阵法,是不是你布置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在那里不是更好吗?”
“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和安大哥去豫山?”
“为什么……想要杀我?”
一股脑儿地将憋在心中的话全都毫无保留地问了出来,季榆的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季棠,生怕错过了对方一个微小的表情。
听到季榆的前几个问题,季棠都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季榆问出最后一句话,他的面上才浮现出些微动容的神色来。
“我没有想杀你。”沉默了片刻,季棠出声说了一句然而,也就只有这样一句罢了。
他向来都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也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他的脑中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无非是如何在修行一途上走得更远,以及一切以季家为重。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真的……?”季榆闻言,双眼蓦然泛出些微的光芒来。
他知道自己应该更谨慎地去考虑季棠话语中的真实性,然而对方的话一落入他的耳中,他便再也无法去思考其他了。
“大哥你说的,是真的?”见季棠没有回答,季榆又问了一遍,那不得到肯定的回答,就决不罢休的样子,让季棠的胸中倏地升起一丝难言的烦躁来。
没有察觉到季棠的心情,季榆还想继续追问:“那大哥之前……”可这一回,季棠却没有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我不是你的大哥。”看着由于自己的一句话,表情猛地僵住的季榆,季棠的眉头拧起些许,有点说不上来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感受。
从来没有人教过他这方面的事情。
不想再去看季榆的神情,季棠转过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却不想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了季榆的声音:“大哥……”
听到这两个字,季棠顿时觉得一股没来由的怒气从胸中“腾”地一下窜了起来,让他连看向季榆的目光,都比平日里冷了三分:“我不是你大哥!”
显然被季棠的反应给吓到了,季榆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许久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季棠露出这副模样。
见到季榆的表现,季棠只觉得胸口的怒气愈演愈盛。他回过身,牢牢地盯着季榆,一步一步地朝对方走去。
许是被季棠的气势所慑,季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直到后背抵上了粗糙的树干,退无可退,只能看着不远处的人缓缓地逼近。
看着在自己的面前停下脚步的人,季榆的脸上浮现出慌乱的表情。他的双唇张开,想要说话,却又在想到了什么之后,把到了嘴边的称呼给咽了回去。
他不知道季棠这是怎么了,但也清楚这种时候,自己万万不能刺激对方。
定了定心神,季榆仰起头,朝季棠看过去。他相信,既然季棠今日会出现在这里,肯定不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情来。
否则的话,对方只需吩咐一个修为稍高些的人来此,就可以解决他这大-麻烦了。
低头看着眼前这个强自做出镇定的神色的人,季棠抬起手,堵住了季榆逃离的途径,而后俯下身,如同在梦中做过千百遍的那样,吻上了对方的双唇。
脑中陡地一片空白,季榆看着那双倒映着自己容貌的眸子,甚至都有点无法理解当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季榆的双唇一如那天一样柔软温暖,宛若清冽的甘泉,滋润着旅人干渴的喉咙。
灵活的舌尖撬开闭合的唇齿,探入那湿热的口腔内,季棠近乎贪婪地掠夺着季榆的呼吸。
“……呜……”从喉间发出一声细弱的呜咽,季榆抬手抓住季棠的前襟,主动迎合起对方这个过分激烈的亲吻来。
什么理智,什么承诺,什么伦理纲常,在那奔涌而出的感情面前,全都不堪一击。
勾缠上季棠在自己的口腔里逡巡的舌,季榆的鼻间发出一声粘腻的轻哼,润泽的双眸中浮现出一层浅浅的水光。
一条腿嵌入季榆的双腿间,将两人的身体贴合得更加紧密,季棠像是要把这个人全部吞吃入腹一般,更加深入地亲吻着季榆的唇舌。
在季榆窒息之前放开了他,季棠用指腹抹去他唇边的津-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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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头看着对方面色潮红,眼波潋滟的模样,眼中深沉的欲-望令人心惊。
对上季棠暗沉的视线,季榆只觉得心底不可抑制地生出些微的颤栗来,让他忍不住想要和对方贴得更近些,哪怕对方身上那炙热的温度,能够将他灼伤。
季榆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季棠的喉结,而后是下颚,唇角,最后覆上了季棠比平日里红润了许多的双唇。
季棠的手指略微一动,有些失控的将面前的人用力地压在了身后的树干上,毫不留情地攫取他的吐息。
碍事的衣物被稍显急切地褪下,杂乱地堆叠在脚边,季棠在季榆的颈侧落下一个濡湿的亲吻,指尖在那上面尚未消退的痕迹上来回抚摸着,声音里带着令人感到危险的低沉:“这是谁留下的?”
“是……”季棠的问题让季榆的脑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的嘴唇开合了数次,终究是没有将谢瑾瑜的名字给说出来。
季棠见状,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垂下头,在颈侧柔软的肌肤上重重地一吮,留下一个更为鲜明的印记。
这个人曾经和什么人,做过什么,他都不在乎,只要对方今后属于他,只属于他
右手猛地一抬,拂开了朝着自己的面门直射而来的利刃,季棠将身上的外衫盖在了季榆的身上,然后才转过身,看向来人。
第29章修真(二十八)
失去了支撑的季榆顺着树干滑坐下来,一双黝黑的眸子里满是迷蒙的雾气,似是还有些没有意识到眼下发生了什么。
见到季榆的模样,谢瑾瑜眼中的怒色顿时更浓,看向季棠的视线中也不由地带上了几分杀意。
方才在附近调息的时候,他突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心绪不宁。修为到了如今的程度,这种感觉往往都预示着一些事情,是以即便并未到季榆的召唤,他还是决定前来看上一看。
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见到这样的一幅景象。
季榆是个性子偏执的人,既已在之前对他说出过那样的话来,绝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就做出什么打破承诺的事情来更何况,要是季榆有心表露自己的心意,根本就不会将那份感情满藏在心底如此之久。
如此一来,眼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不必多说了。
“早在知道你救了季榆的时候,我就该猜到你对他的龌龊心思的,”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胸口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谢瑾瑜的唇边扯开了一个冷笑,“你这样对得起他喊你的一声‘大哥’吗?!”
听到谢瑾瑜的话,季棠的神色倏地一冷,垂在身侧的手飞速地捏起一个剑诀。
此时距离谢瑾瑜从落仙门当中逃脱已过去了一个多月,就算他这会儿并没有修为尽失,但定然也已大不如前,季棠并不认为两人交手,自己会落於下风,只是
视线在一旁双眼逐渐恢复清明的季榆身上停留了片刻,季棠了剑诀,没有理会对面祭出了自己的武器的谢瑾瑜,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此处与季家的主宅太过接近,若是他和谢瑾瑜在这里大打出手,必定会惊动季家的人,到时候,季榆就会落入险境当中。纵然他能够阻止那些人取了季榆的性命,可只要一想到自己前些日子得知的事情,他就只希望能让这个人离季家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没有料到季棠会是这个反应,谢瑾瑜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两步,但在想到了什么之后,又停了下来,任由对方从视线中消失。
虽说他行事冲动,但总归不是没有脑子,季棠能够想到的事情,他当然不可能一点都意识不到。只不过,就这样眼睁睁地放对方离开,他的心中终究是存了几分不甘与愤懑。
转过身看着身上还盖着属于季棠的外衣,有点没缓过神来的季榆,谢瑾瑜立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快步走了过去,捏住他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他怎么敢满腔的怒火一点点地化为细微的怜惜与细密的疼痛,让谢瑾瑜过分激烈的亲吻也变得轻柔起来。
“嗯……”从鼻中发出一声甜腻的轻哼,季榆下意识地回应起这个带着几分熟悉的亲吻来。
在季榆无法呼吸之前放开了他,谢瑾瑜轻轻地吻了吻那双因为他的动作而蒙上了一层水光的眼睛,捡起落了一地的衣物给季榆穿上,便带着人离开了。
这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季家的人冒出来,对他们来说太过危险,不宜久留。
天色毫无征兆地阴沉了下来,迎面吹来的风也带上了潮湿的水汽,谢瑾瑜刚寻了个能够躲雨的地方落下,那瓢泼的雨水就蓦地落了下来。
盯着山洞外那如同帘幕一般的雨水看了好一阵子,一直没有说话的季榆突然开了口:“大哥说,他……”他停顿了一下,眼中盈满了掩饰不住的茫然与恐慌,“……他不是我的大哥。”
季榆不知道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季榆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淡漠冰冷的神情和语气,让他的心底被泛起的凉意一点点地侵蚀。
是季棠发现了他所抱有的感情了吗?因为感到厌恶,甚至连兄弟这个身份,都不愿再承认了吗?先前的那番举动,是在……羞辱他吗?
心脏控制不住地纠结成一团,传来的锐利疼痛,让季榆甚至都有种喘不过气来的错觉。
肩上被轻轻地拍了一下,季榆回过神来,就感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属于谢瑾瑜的气息瞬间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对不起……”感受到谢瑾瑜喷吐在自己头顶的温热吐息,季榆沉默了许久,忍不住轻声说道。
分明前不久他才对面前的这个人说过那样的话,可现在他却在对方的面前,作出这番姿态来,实在是……
“事情都还没有定论呢,这么早道歉干什么?”紧了抱着季榆的手臂,谢瑾瑜轻嗤了一声,出声说道。
似乎自他和季榆相识开始,他从这个小子的口中听到最多的,就是“对不起”三个字了,大概正是这个原因把,他现在真是厌烦极了从对方的口中再听到这句话。
可尽管如此,他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表露出太过剧烈的情绪来,否则肯定会伤到这个敏感的小家伙。
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心思还有这么细腻的时候,谢瑾瑜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将下巴搁在了季榆的发顶。
“我说过,不管你原先喜欢什么人,”稍显低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那些微的振动带起少许麻痒,季榆将额头轻轻地抵在了谢瑾瑜的胸口,“最后喜欢的肯定会是我。”
感受着透过单薄的布料传递过来的、比自己要稍高些的体温,季榆好半晌才小声地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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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声:“嗯。”
外头的雨还在下着,那毫不停歇的雨声将将周遭微小的声音都给掩盖了下去。
谢瑾瑜的一双眼睛略微弯起,露出了一个不大的笑容。
“这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停了,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阵吧。”这么说着,谢瑾瑜的手上却丝毫没有放开季榆的意思,“这么多天奔波下来,也该累了吧?”
许是修为下降的关系,他近些日子来极为容易感到疲惫,如若不然,他是绝对不会放任季榆一个人留在那里等待季棠的。
只是,这些话,他是断然不会和季榆说的,否则谁知道这个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小家伙,又会怎么自责呢。
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谢瑾瑜在心中轻叹了一声,径直揽着季榆躺了下去。
他也确实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会儿了。
察觉到谢瑾瑜的疲惫,季榆愣了愣,终究是没有多说什么,就这样任由谢瑾瑜搂着自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只不过,他这会儿是一点睡意都没有。刚才季棠所说的那句话,他掰扯开来来回回咀嚼了好几遍,还是没能从中得到什么别的信息来。
季棠并非他的嫡亲大哥?
将脑中所有关于这个世界的剧情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仍旧没能找到任何与之相关的信息,季榆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一丝疑惑来。
他并不认为自己知晓了衍生出这个世界的小说的剧情,就能够对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了,但是季棠作为前期除了谢瑾瑜和安辰逸之外,出场戏份最多的一个角色与其相关的信息,自然就不会少。
既然上头没有提到季棠并非季家血脉的事情,那么想来不是季家嫡子的那个人,就应该是他了?要不然,还真无法说通季家人非要置他于死地的表现。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相比起谢瑾瑜和安辰逸手里的那块上古灵石,季家的人反倒对于弄死他要更加重视。
要真是这样……可就麻烦了。
睁开眼睛,望着头顶从岩石的缝隙当中挤出身来的杂草,季榆有些微的出神。
他当初会选择季棠作为他“倾心”的对象,一来是为了用最便捷的方式来保住自己的性命,二来,就是由于对方与自己嫡亲兄弟的关系了。
有着这样一层无法抹除的血缘关系在,无论他如何隐瞒逃避自己的这份感情,乃至为此而接受另一份感情,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以季棠那无时无刻不在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更是不会主动去踏出那一步。
那本该是枷锁的东西,反而成了他在某些事情上的助力。
可现如今,那份维系着这份关系的血缘被削除了,季棠更是表现出了那般强烈的占-有-欲他再想按照原先的计划行进下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毕竟按照“季榆”的性格,是绝不可能在知晓了这一点之后,不产生任何动摇的,而若是他过分倾向于季棠,谢瑾瑜刚萌发的那份对他的感情,就会变成争斗中的好胜心,无论失去或者得手,都会在之后被时间给抚平。
想要在这两者之间找到平衡点,着实太过困难。
果然,哪怕是找着了规则的漏洞,想要动摇一整个世界的根基,依旧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相比较而言,反倒是季棠所说的,古籍上并未写有那阵法的破解之法这件事,并不怎么让季榆在意。
在原定的剧情当中,谢瑾瑜和安辰逸本来就没有从季家得到任何有用的东西,不然的话,谢瑾瑜也不会落到修为尽失的地步了,季棠更不会死在安辰逸的手下。
而正是这段成为毫无修为的凡人的经历,磨砺了谢瑾瑜那稍显浮躁的心境,成为了他恢复修为之后,成功踏出最后一步的坚定基石。
侧过头看着边上近在咫尺的面容,季榆抬起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对方温热的面颊。
他现在还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让这个人彻底爱上他的契机。
“瑾瑜,”用只有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低声唤了一声,季榆的眸子略微弯起,其中的温柔如同世间最醇美的佳酿一般,能够将人溺毙,“谢谢。”
额头上传来仿若羽毛一般轻柔的触感,谢瑾瑜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动了动,险些没能控制住,直接将人按在身下。
他以前只知道那种带着情-欲的热吻能够勾动人的欲-望,却不知这般不带丝毫杂质的轻吻,更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直到身侧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谢瑾瑜才睁开眼睛,用带着欲-念的视线,贪婪地逡巡着眼前这个人身上的每一寸。
凑过去在季榆的唇角上落下一吻,谢瑾瑜终是没有再继续做点什么。
怀里的这个人太过美好,美好得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做错了什么,就会在那份好不容易才维系起来的关系上面,留下不可弥补的伤痕。
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他竟会像是对待一件易碎品一样,对待一个人。
所以说,感情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令人无法捉摸的存在。即便是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在被情感操控的情况下,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谢瑾瑜将人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中,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就那样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外头的雨已经停了,西沉的日头在天边晕染开胭脂的颜色,有种动人心魄的壮美。
偏头看了一眼显然早已清醒多时的季榆,谢瑾瑜回横在对方腰间的手,坐起身来。
大概是这一觉睡得确实好,连日来困扰的那种疲惫乏力的感觉,竟褪去了许多,让他难得地感到了一丝轻松。
因着暂时没有其他更好的打算,两人决定先回死海底下的幻境当中一趟虽然某个小家伙闹腾着非要去季家把那本古籍给偷出来,但终究是捱不过谢瑾瑜的强势镇压,乖乖地听了话。
他们此次将安辰逸一个人扔在那里,自己跑出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想来回去之后,肯定少不了一通责骂吧?
扯了扯嘴角,谢瑾瑜有些惊讶地发现,再想起那个人的时候,胸中那份憋闷疼痛的感觉,减轻了许多。
算一算,从那日在山洞中见到安辰逸和季榆开始,到现在不过是半个月的时间,那份他原以为会深藏一辈子的感情,却已经开始褪色了。
人心,的确是这天底下最善变的东西。
可能是两人这次都刻意做了乔装的缘故,一路上竟是出奇地顺利,没有碰上一个拦路的人,是以回程的路上也并未有过多的耽搁。然而,当谢瑾瑜踏入了那个幻境当中的时候,却猛地变了脸色。
原本应该在这个地方等着他们回来的安辰逸,不见了。
第30章修真(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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