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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用力地咳了两声,季榆伸手抹去唇边的血迹,径自在地上坐了下来。
许是玉佩的主人已经彻底离去的缘故,那凭依在上面的联系倏地减弱了许多,彷如风雨中飘摇的烛光,不知何时就会熄灭。
好在送走了柳君迁,季榆也不必再继续在这里耽搁下去。
长长地舒了口气,季榆闭上眼睛,任由从另一边传来的力道,将自己朝着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拉扯过去。
过去了一个时辰,或许更久,季榆感受到了雨水落在自己鼻尖的微凉触感。
缓缓地睁开双眼,季榆看着不停地飘雨的天空,唇角略微弯了起来:“你就不能把我带到有……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湿热的吻给堵了回去。
带着腥咸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季榆从鼻间发出一声闷哼,不由地抬手抓住了身上之人的衣袖。
舌根被用扯得发疼的力道吮吸亲吻着,属于另一人的炙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些许发泄与惩戒以为的深吻几乎耗光了季榆肺里的空气,让他连蜷起的双手,都变得无力起来。
穆向苏略微直起身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两人的唇瓣间拉扯开一条暧昧的银丝,看着格外煽情。
“你说过……”伸出舌尖,轻轻地舔去唇边的丝线,穆向苏的声音有些沙哑,“在无法胜过对方的时候,不要妄图用强……”
话音还未落下,穆向苏就再次低下头,含住了季榆的双唇。
灵活的舌撬开季榆的唇齿,不留丝毫余地地缠上了那安静的柔软,像是要将之吞吃入腹一般拉扯着,穆向苏的动作中带着一分急切。
他无法形容刚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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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将人带到一个有所遮掩的地方时,却见到对方的唇边,突然溢出了鲜血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涌出的情绪。
那种在须臾之间,就将他彻底吞没的无措与恐慌,他从未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双手被紧紧地禁锢在头顶,碍事的腰带被随意地扯下,宽大的手掌自衣襟中溜入,在光-裸的肌肤上细细地摩挲着,季榆的眼中泛起些许水光,从喉间发出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甜腻。
冰凉的雨水打在毫无遮蔽的两人身上,却无端地让两人身上的温度变得更加粘稠火热。
“放开他。”稍显冷淡的声音倏地响起,如玉石相击,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
动作微微一顿,穆向苏抬起头,对上了站在雨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的柳君迁的视线。
这个人的面上依旧如同往常一样,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不知为何,此时他看过来的眼神,却莫名地带着些微冷意。
“我以为你会更聪明一些,”穆向苏眯起双眼,略显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不会在这种时候出来打扰我们。”
柳君迁这样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穆向苏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觉,他只不过是不在乎罢了。
柳君迁经历了什么,又是如何脱险的,穆向苏没有任何兴趣,他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在身下这个人的身上,彻底地打上属于自己的烙印。
“抱歉,”然而,柳君迁却没有因为穆向苏的话而有丝毫的退让,“我不能把他交给你。”
被雨水沾湿的发丝贴在他的脸侧,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狼狈。
“放开他。”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柳君迁紧紧地盯着穆向苏的双眼。
藏在袖中的手一点点地蜷了起来,他没敢去看季榆的模样,生怕自己会维持不住自己此刻冷淡的神情。
他知道,或许自己此时如穆向苏所说的,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兀自离开,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这般做的后果,他脚下的步子,就无论如何都挪不动了。
当柳君迁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的时候,就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虽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脱困的方式,但正如季榆所说,这个世界上,远超他们想象的事情,有太多太多。
季榆冒着风险救了他,他却失手伤了对方,他这么做,不过是出于愧疚与弥补即便柳君迁在心中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但他的眼前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季榆说着穆向苏对他的感情无关喜欢时的模样来。
先前被季榆用匕首穿透的地方蓦地疼痛了起来,那种疼痛来得突兀而迅速,让他找不到源头。
柳君迁突然就觉得,他连自己的心思,都有些摸不透了。
和柳君迁对视了半晌,穆向苏冷笑了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却被季榆给打断了。
“我说……”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季榆坐了起来,轻咳了两声,缓过了神,“你们在讨论某些事情的时候,”抬手按了按没有任何伤口的腹部,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气,柳君迁动手的时候,还真是一点儿都没留情,“能不能问一问当事人的意见?”
见到季榆的模样,柳君迁的手指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抱歉。”
他并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对于这种事情,唯一能说的,仅有这没有任何作用的话语而已。
“君迁说这话可就见外了,”理了理身上已经被雨水浸透的衣物,季榆侧头看向柳君迁,唇边的笑容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你我之间……还需分得如此清楚吗?”
听到季榆的话,穆向苏的眉头重重地一挑,眼中的神色也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
纵然知晓这个人的性子向来如此,但这样的话不管在何时听起来都是一样的刺耳。
“你曾问过我是否有喜欢的人,”没有理会一旁的穆向苏看过来的视线,季榆弯起双眸,笑得如同一只正打着坏主意的狐狸,“这个问题的答案……现在还想知道吗?”
可偏偏哪怕是这个模样,这个人也依旧让人无法将视线从他的身上移开。
穆向苏和柳君迁看着季榆,一时之间,竟有些忘了他们之间究竟在争论什么。
没有理会两个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季榆撑着身子正打算站起来,却陡地感到一阵乏力。全身的灵力在刹那间变得滞塞起来,季榆只觉得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起来。
这个地方,或许和魔界曾经失踪的一名主君有关。
这个念头蓦然在脑中冒了出来,季榆猛地意识到了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可惜的是,他明白得太晚,已经来不及去补救了。
失去了支撑的身体向前倒了下去,带着昏沉的意识,一同陷入了深沉的黑暗当中。
不知多久过去,耳边传来了秒针走动时那规律而刻板的声音,一下一下的,无比清晰。
季榆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算不得有多熟悉的画面,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意外的表情。
这一次,他失败得极为彻底。
视线在墙上的挂钟上停留了片刻,季榆侧过头去,看向一旁鼓着脸,不知道在生什么闷气的人。
“碰上想不明白的事情,你难道就不能找我问上一句吗?”本来还想再摆一会儿架子的容漆,见季榆居然回了视线,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终于还是没忍住,满腹怨气地开口了,“联系我一下就有那么难吗?!”
亏他还眼巴巴地在这里等了那么久,结果这个家伙,非但没有主动联系他,连他主动传过去的信息都没管!
转过头盯着容漆看了好一会儿,季榆才出声问道:“是穆卓阳?”但他出口的内容,却和容漆的话没有丝毫关系。
“无论是仙界还是魔界,都暗藏着别样的目的。”
即便是现在,季榆也能清楚地回想起小说当中这句明晃晃的话语。
因着叙述角度的缘故,他并未觉得这句话有任何不对之处,正如上个世界季家那在小说里头没有任何提及的背景一样,他只将其当成了水面下的冰山的一部分,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发现了自己一直以来遗漏的东西。
哪怕在剧情的最末尾,这两位执掌一界的主宰的表现,都无比地符合这一句话。
而所有的一切包括那一直未曾露面的“第三方”,都暗藏着一股浓浓的“未完待续”的气息。
他所知晓的那个故事,远远没有完结,而那两个人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那劳什子的结盟。
穆卓阳与他所说的危机是没有任何隐瞒的事实,但季榆却忘了,在许多时候,危机的同义词,是利益与机遇。
只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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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卓阳要对他做这种事。
这个世上,能够神不知鬼不觉间地在他的身上动手脚的,唯有这一个人而已他可不会无故地跑到仙界的主君面前去,和对方做什么亲密接触。
在最开始发现在那个酒楼当中行动极为艰难的时候,季榆只以为那个地方对于神识,有着压制的作用,可当身上传来那曾经在离开魔界之前不久,他在某个人那里感受到过的灵力被截断的感觉时,他便反应了过来。
那个地方的禁制,并非针对神识,而是针对他或者应该说,针对穆卓阳在那个时候,放在他身上的事物。
“是为了那个地方的东西?”见容漆不回答,季榆再次问道。
天底下和那个酒楼当中的人一样枉死的人,少说也有千万之数,怎的别处都没有形成这般诡异的情形?季榆所能想到的,仅有那小说当中语焉不详地提到了两句的,那件与某位魔界失踪的主君有所关联的东西了。
想来那东西,肯定有什么特殊之处,必须由他亲自去取,所以穆卓阳才会特地设下这样一个局,让他毫无所觉地便踏了进去。
然而,这依旧不能解释许多事情。
容漆:……
这个家伙的脑子里到底都装的什么?怎么连这些都能猜出来?
容漆表示,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果然太大了。
“听说过系列小说吗?”有些泄气地摊在沙发里,容漆没有再去绕什么弯子,径直问道。
相同的背景,部分重合的人物,不同的主角,不同的故事。
这些故事有可能是发生在相同的时间,也有可能会有先后顺序,前一部小说的结局,不一定代表着最后的终局。
即便上一个世界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由一系列小说当中的第一部衍生出来的,可穆向苏和柳君迁却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主角,只要能够达成既定的结果,这两个人之间究竟如何,都无关紧要。
正因如此,季榆先前所做的那些事情,才会没有招致任何的阻碍,甚至偶尔还会出现被推着往前走的情况。
无需容漆将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季榆也能大致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他思索了片刻,再次开口:“‘第三方’是谁?”
“你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定论,”没有直接回答季榆的问题,容漆反问道,“不是吗?”
那个世界中,有三界。仙魔是第一部小说的主角,那么接下来该轮到谁,自是不必多说了。
凡间之人无法修炼,寿命短暂,弱小到了另外两界中的人从来不会把他们放在心上的地步。然而有的时候,有些生物,正是因为其弱小,才会显得更加强大。
至少那个酒楼当中的东西,若是落在了其他两界的人手中,定然发挥不出这般大的作用。
“这次的事情怪我,”抬手抓了抓头发,容漆稍显懊恼地说道,“没把事情弄清楚。”害得季榆在最初的时候就弄错了目标。
就算他知道季榆压根不会在意这些,但不亲口说出来,他还是感觉憋得难受。
“不过,”说起这件事,容漆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怨气,“下次不管有事没事,记得找我。”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又不要钱。”
对方要是总不联系他,他会忍不住觉得自己被嫌弃了的。
“好。”就在容漆以为季榆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对方简短地应了一声,还不等他回过神来,就见对方站了起来,抬脚往门外走去。
“等等!”伸手抓住了季榆的手腕,容漆的面上没有了平时的嬉笑,出口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休息两天。”
“别这么急着去下一个地方嘛,”面上沉凝的神色褪去,容漆的唇角扬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朝季榆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好好睡上一觉,尝一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你的手艺?”将容漆的话重复了一遍,季榆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意外的情绪来。
对这个家伙在自己面前永远不变的人偶似的死样子,容漆已经懒得去多说什么了。
“怎么,很奇怪?”松开季榆的手腕,容漆挑了挑眉,朝着对方扬了扬下巴,“我可是无所不能的‘神’啊!”
“一个需要别人去拯救世界的‘神’。”季榆面无表情地说道。
容漆:……
正要开口反驳,容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面上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你刚刚……”他忍不住将季榆从头到脚都给扫视了一遍,像是在看什么新奇的物种一样,“……是在吐槽?”这可是对方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是不是应该开一瓶香槟庆祝一下?”
可惜的是,这一回,季榆却是没有再配合他了,估计刚才对方只不过是没能及时地将自己从先前所扮演的角色当中转换过来而已。
知道季榆能说那句话来,就是同意了他的邀请,容漆也没有问季榆的喜好,就自顾自地转身准备食材去了。
大概是不知道季榆什么时候会回来的缘故,冰箱里装满了各种食物,季榆在里面见到了不少时常出现在自己菜单上的东西。
这个自称为神明的人,在一些不必要的地方,有着超乎寻常的细心。
“对了,”一边动作娴熟地切着菜,容漆还不忘一边找话题和季榆闲聊,“你怎么关心起上个世界的事情来了?”
要知道,之前在离开第一个世界的时候,季榆可是连他离开之后,那些人的后续都不愿去了解,这一回却主动问起了不少事情。
“我不喜欢未解的谜题。”尤其是那些谜题,与他有关的事情。
随手打开了电视,季榆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看着屏幕上的某个化妆品广告,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黝黑的眸子反射着电视机屏幕的光芒,仿若做工致的人偶脸上的玻璃珠子。
“‘不喜欢’?”电视中的声响一点儿都没有影响容漆聊天的欲-望,他抬高了声音,出口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笑意,“那你有‘喜欢’的东西吗?”
患有逻辑自闭症的人,无法感受到任何情绪波动,但“喜欢”与“厌恶”究竟该不该归类到这其中,却着实没有定论。
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能等到季榆的回应,容漆转过头去,朝客厅里看了一眼,就见到对方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好似睡了过去。
容漆见状,眯起眼睛将对方打量了一番,才回了视线,弯起唇角继续自己手上的工作。
等到容漆折腾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了,好在一顿饭吃得还算融洽,没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来。
……虽然貌似想要惹季榆不高兴,实在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将所有的东西都拾好之后,容漆调高了空调的温度,又给沙发上的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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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毯子,然后才关了灯,在床上躺下。
夜幕很快就笼罩了下来,窗外偶尔还会传来一两声车子呼啸而过的声响,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静谧。
门锁被打开声音极为轻微,但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却显得格外清晰。
“最后一个问题,”容漆睁开眼睛,看着站在门边的人,倒映着门外的灯光的双眼,像是能够将人整个看透,“为什么在最后的时候……”他问,“你笑了?”
在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尽管弧度很微小,但这个人的嘴角,确确实实扬了起来。
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手上的动作一顿,季榆没有回头。良久之后,他才出声回答了容漆的问题:“我会找出这其中的原因。”
看着季榆抬脚走入门外的光芒当中,一点点地从视线中消失,容漆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他忽然有点不确定,自己当初找了这样一个人,去做这种事情,究竟是对还是错了。
寻常人的意志哪怕再坚定,在经历过了那么多的世界之后,总有触动他们心脏的事物,那无尽的相逢与别离,已经不知道逼疯了多少原以为自己一定能够坚持下去的人。
如果他们没有那所谓的感情就好了这样的话,那些人就不会成天沉溺在能够将人淹死的回忆之中,以比死亡还凄惨的方式存在着容漆不止一次这样想过,然而,当他真的找到了一个与他所期待的模样完美吻合的人时,却又不忍心起来了。
分明最为令人同情的,是那些被毁了感情与未来,甚至连所生活的世界都将走向毁灭的人,可在见到季榆那没有丝毫光芒的双眼时,他的心底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些许疼痛来。
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看到一个人丝毫不为旁人的感情所动,也会感到如此难受。
“就是因为这样……”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容漆轻笑了一声,“我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唇边浮现出一抹苦笑,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个不大的公寓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有雪花从天际无声地飘落,落在阳台上的盆栽上,很快就消融开来,倏忽间就不见了踪影。
季榆抬起手,轻轻地拂去落在肩头的雪花,缓步往前走去。
一群十三四岁的少年聚在山脚下,睁着写满了紧张与忐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不远处那逐渐靠近的身影,生怕一不小心,就漏过了对方脸上的表情。
在距离人群十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季榆的视线在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面上冷淡的神色,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夹杂着雪花的风从脖颈钻入,冻得不少人打了个哆嗦,季榆略微侧过头,看向一个穿着淡蓝色布袍,双颊由于寒冷而有些发红的少年,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被点到的少年愣了愣,确定季榆确实在和自己说话之后,脸上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几分兴奋之色来,“我叫尹苍羽!”
听到对方说出这个自己早已知晓的名字,季榆略微点了点头,视线好似不经意一般地在对方身侧的少年身上划过。
池君昊,本该在今日被他入门下,在日后成为正道有名有号的角色的,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主角。
而同他从小一起长大,约好了今后不管什么事,都要一直在一起的尹苍羽,却被独自留在了破败的家乡,于几个月后被路过的魔教人士掳走做了用以采补的炉鼎,最后凭着一腔的怨憎与执念,硬生生地将当初凌辱过自己的人,一个一个亲手除去,最后坐上了魔教教主的位置。
而故事的起点,就在两人分别十年后,再次相见的那一天。
“跟我来。”将原本该属于这两个人的将来在脑中翻阅了一遍,季榆没有理会其他人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反应,径自转过身,朝来时的方向走去。
无谓对错,这两个人之间最后的结果,不过是顺应“命运”而抵达的重点罢了。
季榆这般冷淡的表现似乎让少年有些怯懦,但在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还是小跑着追了上来。
这种能够拜入名门的机会,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拒绝得了的。
“等、等等!”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丝毫没有等自己的意思的人,尹苍羽的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雪地上。他紧紧地抓着季榆的袖摆,面上还带着些许惊魂未定的表情。
季榆回过身,看着这个个头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家伙,等着他的后文。
“你能不能……”对上季榆的视线,尹苍羽看起来有些紧张,“……能不能……”他的面上有点发红,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难以说出口,“……能不能让君昊一起走?”
“君昊他人很好的!也很聪明!之前林师傅教的那些东西,君昊两天就学会了!”只要开了个头,后面的话说起来就顺畅得多了,尹苍羽没敢去看季榆的表情,只埋着头一股脑儿地把所有能想到的,池君昊身上的优点全都说了出来,“还有、还有,君昊他……”
没有料到尹苍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季榆沉默了一阵,才抬起头,往那群同样面露惊讶的少年看过去。
想要在那其中,找到尹苍羽所说的那位少年,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单凭对方脸上那掩饰不住的意外与惊喜,就足以将其同其他人分辨出来。
“他的性子太过优柔,”出声打断了尹苍羽喋喋不休的话语,季榆的语气如同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平淡无波,“胸中戾气却太盛。”
虽未曾直接说出拒绝的言语,但季榆的态度却已经十分明确了。
实际上,即便是没有被他替代,比起池君昊来,原主也要更加属意尹苍羽,只不过最终还是因为为了池君昊那过人的习武天赋而改了主意。
比起心性有余而天分不足的人,他们的山门眼下更需要的,是能够在短时间内,就能打出自己的名号的角色。
而事实证明,他的选择,并没有错误。原本已在十大门派之中落至末尾的九华山,在池君昊显一举夺下了武林大会的魁首之后,再次声名大显,再无人敢置喙其地位。直至后来池君昊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九华山更是一跃成为十大门派之首。
然而,本该得以振兴的九华山,却仅仅因为池君昊的一次心慈手软,几乎被暗中潜伏的魔教灭了满门,便是当初了池君昊为徒的原主,也死在了那一场屠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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