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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不停地回想着自己与那个人之间,贫瘠得可怜的记忆,试只为了那个人在自己的心上印得再深一点再深一点。
哪怕他明白,他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对于季榆而言,池君昊不过是他徒时的附赠品,是他关系亲密的师叔的弟子,是他的同门师弟,是……一个他第一眼见到的时候,就看穿了内在的懦弱之辈。
尹苍羽说得没错,他直到最后,都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他不敢对季榆说出自己心中抱有的情感,不敢试图去做任何争取的行为,为自己找了一个替对方着想的完美借口,来逃避自己的心思纵然在季榆离去之后,他都没有那个勇气,在对方的墓碑前,说出那句一直埋藏在心底的话语。
他甚至曾经羡慕过尹苍羽,即便是那样肮-脏过分的手段,却也到底是将自己那份炽烈的心情给传达到了。而非像他那样,明明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却只因心中那些微的不安与胆怯,任由那个人独自离开。
以至于现在,他只能待在这个地方,抱着那空有遗憾与懊悔的记忆,一次又一次地沉溺。
不知名的飞虫自他的眼前飞过,摇摇晃晃地加入了不远处的群体,只一会儿就无法分辨。
池君昊忽然就想起了那天,自己和其他许多差不多年纪的人挤在一块儿,心情忐忑地等着那传闻中遥不可及的九华山的人,来挑选弟子的情形。
那个人一袭白衣,在雪地间缓缓地走近,有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人,只一瞬间,就夺走了所有人的心神,让他们再也看不到其他。
或许那个时候,他会那样紧紧地抓住任何一丝能够跟着尹苍羽一起离开的机会,为的,不仅仅是那能够改变自己的机会吧?
池君昊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他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那一天,季榆没有带着他没有带着他和尹苍羽一起回山的话,那之后的一切,又会变成何种模样。
魔教依旧会来,他和尹苍羽或许会因为反抗而边长那众多尸体当中的一具,又或者成为那些被带走的孩童中的一员,从此陷入暗无天日的深渊之中。没有了尹苍羽的潜入,这场由魔教引发的风波,也不会这般轻而易举地平息下去,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更多的悲剧发生。
但是那个人会活着。
季榆会好端端地活着。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池君昊就忍不住期盼起另一种发展来,纵使他明白,若是让季榆来选,对方肯定会给出相反的答案。
他本就不是那种心怀天下,处处为别人着想的人,不是吗?
想到那个即使是在最后一刻,也从未想过要为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而怪罪于尹苍羽的人,池君昊的手不由地一点点地攥了起来,指甲随着他的动作深深地嵌入了掌心,那鲜明的疼痛让他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我一定……”一字一顿地,将那天自己曾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池君昊努力抑制着自己声音中的颤抖,“……会将苍羽拉回来的。”
这是他和那个人之间,最后的约定。
尹苍羽番外
勾结魔教,被反噬们,欺师灭祖做出了这些事情,尹苍羽对于自己被从九华山的弟子当中除名这件事,并未感到有丝毫的惊讶。
他只是……有那么些微的迷茫。他不知道,被逐出了九华山之后,自己是否还有有那个资格,再去用“师父”称呼那个人。
除此之外,在这个世上,似乎已经再没有其他,任何值得他在意的东西了。
压抑着痛苦的呻-吟从脚下传来,尹苍羽低下头去,看着张口想要说什么的男人,略微歪了歪脑袋,像是不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一样。忽地,他露出了恍然的表情,伸出手,将插在对方身上的长-剑给利落地拔了出来。
从伤口处涌出的血迹很快就将男人的衣服给浸透了,从口中溢出的鲜血让他本就艰难的发声变得更加含糊,让人无从分辨。
当然,尹苍羽本来也就没有去听一个将死之人的遗言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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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着,下一次”随意地甩了甩剑身上沾染的血迹,尹苍羽的唇边带着一抹不大的笑意,话语中带着十足诚恳的忠告,“可别再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来了。”
只不过,对方能不能将他的话记到下意识,就不是他所能保证的事情了。
没有再去理会那个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的人,尹苍羽随手将手里这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兵器给扔到了一边,转身朝山下走去。
和这个人差不多的人,他已经杀得足够多了,连第一次动手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犹豫,他当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突然生出什么同情与愧疚的心情来。
“手吧。”突然传来的声音让尹苍羽停下了脚步,他回过身,盯着那个许久未曾见面的人看了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到了一旁早已失去了声息的人身上。
“他死了,”尹苍羽说道,他侧过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唇角略微往上扬了几分,“为什么不在他死之前出来?”
“你看,”不等对方回答,尹苍羽就笑了起来,“你对于我所做的事情,也是认同的。”
再怎么说,他都是在“惩恶扬善”,不是吗?
这些人光鲜的外表下,藏着的那股腐臭味,便是连他都感到作呕。
池君昊没有说话,并非他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语,只是他明白,无论自己说什么,对于眼前的这个人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尹苍羽根本就不在乎的他的看法。
“你杀不了我。”见池君昊好半晌都没有接话,尹苍羽略感无趣地撇了撇嘴,开口说道。
若是只拼武艺,他自然是胜不了得到了罗蔚衡真传的池君昊的,但他所擅长的,从来就不是这个,要不然也就不会有那样多的人,死在他的手下了。
“我不是来杀你的,”然而,听到尹苍羽的话,池君昊却微微摇了摇头,“师兄……”他停顿了一下,“你师父不会让我这么做。”
唇边的笑容倏地消失了,尹苍羽看着池君昊的眼神,逐渐带上了几分阴郁。
纵然到了最后一刻,那个人心中所想的,也依旧不是自己。
这一点,尹苍羽再清楚不过,不需要无关的人来提醒他。
和面前的人对视了好一阵子,尹苍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中那森冷的神色也淡了下去。
“你知道吗?”他的嘴角略微扬起,露出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在最开始的时候,我告诉自己,”他说,“我是为了让别人不必再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事情。”
那个人说过,不能将复仇当做唯一的目的,所以他告诉自己,他所做的一切,并非为了复仇,可到头来,他却从来没有弄错过自己的目的。
自私,贪婪,偏激,疯狂就连尹苍羽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模样。
又或者,他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改变。
只是他掩饰得太好,乃至他自己都未能发现这一点。
他也曾有过犹豫,但当他听到季榆的名字从那个疯子的口中吐出来的时候,心中那尚且还有些动摇的决定,就瞬间变得坚定了起来。
若是他不做出些什么,那些人一定会对季榆下手魔教的人有可能潜藏在任何一个角落,他没有办法确保季榆的周全。
他是为了保护季榆。
尹苍羽在心里这么说,但当他感受到将那个人拥入怀中的满足感,当他品尝到那双唇的甘美,他就无法克制地沉沦了下去。
那个疯子定然是知晓了这一点,才会在那个时候,露出那样的笑容。
“我也试过……变成另一个样子。”尹苍羽再次开口。
他也曾想过按照季榆所期待的那样,成为一个正直而令人钦佩的人,他甚至还给那些去过罗家镇的人,送去了压制体内蛊-毒的药物,然而事实证明,他终究还是原来的那个他。
在发觉那些人顺着他没有抹去的线索,一路追查到了他的身上,乃至准备将其用作攻讦九华山的由头时,他便断了原先的念头。
他并没有直接取了那些人的性命若是那么多有名有号的人都在同一时间死去,总是容易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更何况,有一群乖乖听话,不懂得反抗的傀儡,着实是一件十分方便的事情不是?尤其那些人,还都在各自的门派当中,有着不轻的分量。
“我不会杀你,”结束了故人叙旧的时间,尹苍羽看了池君昊一眼,语气十分平和,“所以……”他一如那天晚上一样,一字一顿地说道,“别来妨碍我。”
看着尹苍羽丢下那句话之后,径直转身离开的举动,池君昊下意识地往前迈了一步,可还不等他做点什么,就感到身子不受控制晃了两下,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尹苍羽略微侧头看了一眼,没有再理会对方那于他而言没有任何意义的话语,脚步不停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总归是得给自己找些事情做的。
第68章第四穿(一)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尹苍羽的目的吗?”刚一睁开眼睛,季榆就听到了容漆的声音。他坐起身,略微侧过头,看向一如既往地守在一旁的人,好一会儿才出声问道:“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没有料到季榆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容漆不由地愣了愣,有点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的确,不管季榆究竟有没有事先猜到尹苍羽的计划,之后的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以季榆那位原主的性格,那样的发展,该是最为顺理成章的才是。
他只是……有点想知道,季榆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罢了。
无关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设定,无关那背在肩上的任务,只属于这个人的,真正的想法。
就连容漆自己,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想到从季榆的身上确认什么。
大概是他最近凝视着这个人的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吧,以至于都有些沉迷进去了。
正如他第一次见到季榆的时候所说的那样,对方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当对方扮演着一个角色的时候,他甚至无法从其身上,找到任何属于对方自己的东西。
性情,爱好,乃至一些不经意间的小习惯,都与那些身体的主人没有任何差别,容漆看着那些人,有些时候都会生出季榆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的错觉。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总是控制不住地搜寻着与对方有关的一切,就好像只要他这样做了,这个人那虚幻的影子,就会变得稍微凝实一些。
这还真是……无谓而又无谓的情感。
抬手揉了揉鼻子,懒得再去探究这些连季榆自身都不甚在意的东西,容漆抬起头来,正要说点什么,就发现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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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在他面前的人已经没了踪影。
心下陡地一突,他下意识地就转头往大门的方向看去,却发现那扇铁门依旧好端端地关在那里,某个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嫌弃他这个地方的人,这一回没有趁着他走神的时候,自顾自地离开。
身后传来房门被合上的轻微声响,容漆回过身,就看到刚刚消失的某个人,一边喝着手里的牛奶,一边从厨房那边走了出来。
对上容漆的视线,季榆脚下的步子不停,来到了对方面前,很是平静地将手里喝了一半的牛奶放到了对方身前的桌子上:“我想吃焦糖布丁。”
容漆:……
他有点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是为自己手底下的雇员,终于愿意跟他增加交流而感到高兴,还是为自己被当做佣人来使唤而感到心塞。
仰着头盯着季榆那双和镶嵌在人偶上的玻璃珠一样美好而死寂的双眼看了好一阵子,容漆终于还是败下阵来一般地抓了抓头发,拿起桌上的牛奶,认命地去了厨房。
然而,不知道该说是预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的,当他端着刚做好的布丁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客厅里已经没有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所以说……”看着玄关处那大开着的铁门,容漆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走的时候把门关上啊……”
稍显无奈的尾音随着空气中些微的焦糖的甜味,缓缓地消散开去。
带着些许凉意的雨水落在鼻尖,季榆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尚未理清那一份属于另一个人的记忆的大脑还有少许迷糊。
没有人牵着的马匹在他的身边焦躁地打着响鼻,后脑勺磕在地上的地方传来一阵阵无法忽视的疼痛,季榆有些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满手刺目的红。
他这一回,来得还真是个好时候。
这么想着,季榆放下手,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与之前经历的几个世界不同,这个世界当中,既没有那些能够抬手间移山填海的仙魔怪,也没有那能够让人一手劈断铁链的内力武功,有的只是那世代传承的朝代,以及那守卫疆土的百万铁骑。
而百里承,正是这支令他国闻风色变的军队的将领。
某一次,他在追击一队蛮族的骑兵时,不慎落入了陷阱之中,被路过的一名医师救了一命。
这个故事,就从这里开始。
感受着额头上贴着的手掌传来的冰凉温度,季榆皱着眉头往被子里缩了缩,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句什么,就又昏睡了过去。
作为百里承曾经的战友的孩子,季榆从识事开始,就被百里承养了,他甚至连自己那一双早亡的父母的模样,都有些记不清了。
尽管从一开始,百里承就没有隐瞒过任何有关他的身世的事情,但出人意料的,季榆却从来没有由于双方没有血缘关系,而对他生出任何生疏的感觉来,反倒比之寻常的孩子还要更加黏人,那种浓烈的占有欲,都有些超出了寻常人该有的范畴。
今日本该是百里承一如往常地考校季榆骑射的日子,但因为曲长歌也就是那个当初救下了百里承的医师,需要上山采摘一些草药,百里承便撇下了季榆,陪着对方一同上了山。
原本满心期待的季榆得知这个消息,不顾旁人的劝阻,非要找人一起去赛马,最后也不知怎么的,从来没有出过意外的他,这一次却被自己最喜爱的那匹马给掀下了马背,险些丧了性命。
因为这,百里承还有一阵子和曲长歌断了来往,只是后来一番周折之后,两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
所谓的命运,不过如此。
感到身上那股过高的温度退了下去,季榆的睫毛轻轻地颤了颤,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最先映入他的眼中的,是靠坐在床边,满脸疲惫的男人。他闭着双眼,一双剑眉带着几分久经沙场之人特有的锋锐。
许是察觉到了季榆的视线,他睁开眼睛,那其中锐利的神色仿佛能够让人感受到剑锋贴在脖颈上的森冷。
但在看清了面前的人之后,百里承眼中的神情顿时就柔和了下来,那种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温柔,让人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变得柔软了起来。
“大夫说你本来就有点发烧,”抬手试了试季榆额上的温度,百里承闻声说道,“在淋了雨之后更严重了。”
更别提还有脑袋上磕出来的那一道吓人的伤口了,真要他说,这个家伙能活下来,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只要地上的那块石子再往边上移个几分,他今天见到的,有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季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像是没有听到对方所说的话似的。他抬起手,有点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那覆在自己的额上的手,在感受到那从指尖传来的切实的触感之后,忽地就一下子哭了出来。
他用力地抓着百里承的手,眼泪流得满脸都是,模样看着很是凄惨。
被季榆这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百里承懵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该做什么似的,动作轻柔地将人拥入了怀里,跟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一样,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
“我……”想来是百里承的举动起到了作用,季榆的情绪似乎稍微平稳了下来,“我以为……”他紧紧地抓着跟前的人的衣襟,声音里还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你不要我了……”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微微一怔,心情有些说不上来的复杂。
这个人自从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被前来寻仇的马贼给乱刀砍死之后,心里就似乎总有一股无法消除的不安感,以至于每当碰到他在乎的人或事的时候,他总会拼尽全身的力气,去紧紧地将其抓住,尽管许多时候,连季榆自己,都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不会的。”在心中轻叹了一声,百里承说道。
在他决心将这个孩子养大成人开始,他就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垂头看了怀里的人一眼,再次开口:“对不起。”
没能发觉这个人身体的不适,就那样将人扔在一旁,确实不该是他做的事情。
听到百里承的话,季榆抓着对方衣襟的手动了动,好半晌才出声问道:“你喜欢曲长歌吗?”
被季榆的问题给弄得一愣,百里承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答:“不喜欢。”
似是对百里承的这个答案感到有些惊讶,季榆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这近在咫尺的面容:“真的吗?”
“真的,”百里承点头应道,“只是他于我有救命之恩。”
最近的日子着实不怎么太平,他放心不下那个人的安危,才会选择陪同对方上山采药。
“真的?”季榆仰着脸,确认一般地又问了一遍。
“真的。”百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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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点头。
然而,季榆像是仍旧不敢确信一样,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又出声问了一次:“真的……真的?”
这一回,百里承没有回答季榆,而是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还疼吗?”
他可没忘记,这个小家伙虽然在许多方面都十分出色,可偏偏就是对疼痛特别敏感,有的时候便是不小心碰破了一块皮,对方都能眼泪汪汪地求上好一阵子的安慰。
果然,一听到百里承的话,季榆的面上立时就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疼……”故意作出一副蔫巴巴的模样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季榆可怜兮兮地看着对方,“疼得快要死掉了……”
百里承闻言不由地有些失笑,要知道,大夫之前还和他说,其实这个小家伙最让人头疼的,是那不知道起了多久的烧,那道在地上磕出来的口子,反倒没有太过需要在意了。
忍不住抬手敲了敲季榆的脑袋,百里承有点好笑地摇了摇头:“那我今天晚上陪你睡?”
“好!”双眼倏地一亮,季榆仿佛担心百里承反悔似的,没有丝毫停顿地就应了下来。
百里承见状,眼中的笑意不由地更浓。天知道这个小家伙都束发了,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做这种事。
“我先让人去做点吃的,”小心地扶着季榆躺了下来,百里承轻声问道,“想吃点什么?”
“桂花粥!”毫不犹豫地报出了自己最喜欢的食物,季榆看着床边的人,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
“好,”笑着应了下来,百里承替季榆掖了掖被子,“你先睡一会儿,好了我喊你。”
“嗯。”季榆弯起双眸,只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悦耳得让他不由自主地感到沉醉。
从窗外吹入的风将床头的纱幔高高地抛起,又缓缓地放下,季榆紧了紧身上的被子,歪着头睡了过去。
季榆的身体的底子好,只在床上躺了十天,就又生龙活虎的了。而他出门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曲长歌的医馆走了一趟。
“有事?”看着眼前这个从第一次见面起,就对自己抱着没来由的敌意的少年,曲长歌的双眉略微蹙起。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为了对方的身份,而曲意逢迎的人,更别说去讨好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孩子了。
“我听说你这里缺个抓药的,”仿若没有看到曲长歌明显不欢迎的态度似的,季榆弯起眸子,笑着看着对面的人,“你觉得我怎么样?”
似是对季榆的话有些意外,曲长歌的眉间的褶皱更深,有些摸不清这个人的想法。
前不久这个人还为了百里承陪着他去山上采药的事情,闹出了不小的动静,结果没过两天,对方就这样大大咧咧地跑过来,说要在他这里做事了?
就是曲长歌想要相信对方没有其他目的,都不太可能做到。
拧着眉头将面前这个笑意盎然的少年给上下打量了一番,曲长歌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张口问道:“为什么?”
即便这个人不可能将自己真正的目的告诉他,也总该有个摆在明面上的理由才是。据他所知,百里承虽对季榆十分宠爱,但却绝不是那种会任由他毫无缘由地胡来的人。
“因为我喜欢你啊!”无比顺畅地将自己准备已久的话给说了出来,季榆看着有些愣怔的曲长歌,唇边的笑容扩大了几分。
他知道有了之前的事情,曲长歌不可能毫无芥蒂地和他相处要真是这样,他反倒要怀疑对方是不是别有用心了,当然不可能毫无准备地过来。
听到季榆的话,曲长歌的心中蓦地生出了一股无比荒谬的感受。
他觉得,哪怕是现在从林子里窜出来一只狗熊,来和他说这样的话,他都不会感到比这更加惊讶了。
看着面前有意做出一副认真的模样的人,曲长歌一下子没能忍住,直接嗤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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