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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喜欢’这种话,”他瞥了一眼等着自己的回复的季榆,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小孩子还是少说点的好。”
“我已经可以娶亲了!”见曲长歌拿自己的年纪说事,季榆扁了扁嘴,露出些许不满的表情。
尽管不少地方十五六岁确实可以成家了,但至少在这个国家,这个年纪,还被归在孩子的范畴里。
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曲长歌终究是没有兴趣去和季榆去分辩这种没有多少意义的事情,再次出声问道:“为什么?”
虽然他没有和这个人多做纠缠的兴致,但要将人驱走,总该找个合适的理由才是。
季榆闻言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面上露出了恍然的表情。
“因为你救了百里,”对于这个人,他从来都不会用其他称呼,“因为百里喜欢你。”
季榆的语气无比平静自然,就如同自己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意料之外的答案让曲长歌不由地愣怔了一瞬,他看着季榆眼中不似作伪的认真神色,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百里将军对我,并非你所想的那种感情,”沉默了片刻,曲长歌终于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句,“他只是觉得欠了我一条命。”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而他自己,更不可能对一个男人,生出那方面的心思来。
“是吗?”季榆略微歪了歪脑袋,面上的笑容不减,“那我还是喜欢你。”
不管怎么说,曲长歌救了百里承一命是事实不是?
大概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这样纠缠不清,曲长歌有些烦躁地啧了下舌。他的视线在面前摆着的一些药材上停留了一阵后,转而落到了季榆的身上。
“你说你想来这里打下手,”他看着季榆,面上没了之前的厌烦的神色,“那你懂得医理,识得药草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季榆虽然一到年纪就去了私塾,还跟着百里承学了武,但对于医药一途,却是从未有过接触的。
“不懂,”不出意料的,面对自己的这个问题,面前的少年乖乖地摇了摇脑袋,“不认得。”对方这么干脆地承认自己并不了解这方面的事情,反倒让曲长歌有些惊讶了,毕竟以季榆之前的表现来看,他还以为对方会再纠缠一会儿的。
“但是,”还不等曲长歌再次开口,拒绝季榆想留在这里的提议,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我可以学啊!”
“我可聪明了,当初的那些四书五经,我只花了五天时间,就全部背下来了!”像是担心曲长歌不相信似的,季榆赶忙又补充了一句,“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夫子!”
当初他为了多争取些时间去联系百里承教给自己的枪术,当场将这些书都从头到尾地给背了一遍,惊得夫子都呆住了,这件事还曾经被百里承无比自豪地和人炫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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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情,季榆的嘴角无意识地翘了起来,那与方才完全不同的笑容,让曲长歌不由地有些侧目。
“那就等你学会了再来吧。”然而,这一丝的讶异,并不足以让曲长歌对面前的这个人有所改观。
更何况,医馆这种专门救人性命的地方,着实容不得有任何差错,一条人命的分量,比想象中的还要重得多。
“那就这么说好了!”出乎曲长歌的预料的是,听了他的话,季榆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沮丧的情绪来,反倒十分爽快地就应了下来,除了……
“我不记得我有答应什么。”毫不留情地驳回了季榆刚才的话,曲长歌的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知道,”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季榆咧开嘴角,朝着曲长歌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那我以后可以来这里学习分辨药材吗?”
曲长歌:……
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他说话?
和某个眼巴巴地等着自己的回答的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曲长歌终是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应承了下来:“好。”
说到底,眼前的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在自己向来仰慕依赖的人,对另一个人表现出过分的关注之后,会生出喜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嫉妒心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又何必和这样一个不通世事的孩子计较这么多?
至少现在看起来,对方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那么惹人厌恶。
再说了,对方只是来认个药而已,也碍不着他什么事,要是他真的看人不顺眼了,再找个由头把人拒之门外就是,不过是多一两句话的功夫。
想来只要他开口,百里承也不可能任由这个家伙总跑到他的面前碍眼。那个人对他这个勉强算得上救命恩人的人,总归是会给几分面子的。
“说定了!”一见曲长歌点头,季榆的脸上顿时就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这就去找几本医书看看!”
看着丢下这句话之后,就兴冲冲地跑出门去的人,曲长歌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几分。
即便这么多年过去,那份独属于孩子的那份天真与热切,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感染到他。
第69章第四穿(二)
抱着新买的医书回了屋,季榆连屁-股都还没来得及坐热,就见到这会儿原本应该在军师的府上,商讨一些事情的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有些疑惑地抬头朝他看过去,季榆显然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去了曲长歌那里?”百里承从来都不是个做事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和季榆对视了一眼,便径直开口问道。
他在知晓这件事的时候,眼皮都控制不住地跳了两下。尽管季榆大部分的时候都十分的乖巧听话,但对方要是真的任性起来,就是他都有些束手无策。
而按照之前季榆对待曲长歌的态度来看,这个小家伙显然对那个抢走了自己注意力的人,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然而,让百里承感到惊讶的是,直到他赶回府中,都没有听到自家的孩子闹出来什么让人头疼的乱子的消息。
“对啊,”看出了百里承心中的担忧,季榆扬起唇角,朝对方露出了一个笑容,“他好歹也是个大夫嘛!”一边说着,他一边不忘指了指自己后脑勺上还没有彻底痊愈的伤口。
这个口子确实不深,但大概是被地上的石子划到了的缘故,却着实算不上小,十天半个月还没法好全。
更何况,先前那个大夫确实说过,他这一次起烧起得太急太猛,就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得小心注意些,得一不小心又把自己给折腾得病倒了。
所以,季榆表示,他有足够的理由去找曲长歌这个大夫。
听到季榆这么说,百里承就知道自家的小孩今天去医馆,肯定不是为了找曲长歌的麻烦,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放了下来。
不管如何,曲长歌终究是他的恩人,他不希望自己在欠了对方一命的情况下,还给对方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只不过……
“什么叫‘好歹也是个大夫’?”有点好笑地看了仰着头看着自己的人一眼,百里承抬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顶,“曲大夫的医术可不是寻常的医师能比得上的。”
要不然,这会儿他说不定就没有办法再像这样,好端端地站在这里了。
“所以我才决定要去偷师啊!”没有丝毫停顿地接过了百里承的话,季榆脸上的笑容异常灿烂,跟开花儿了似的。
百里承:……啥?
像是一下子没能理解季榆话里的意思似的,百里承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还不等他说话,季榆就抢在他之前开了口:“曲长……曲大夫同意了的!”
在中途把那稍显不合适的称呼给改了过来,季榆努力地向眼前的这个人表达着自己对另一个人的善意。
要是百里承真的不同意他去曲长歌那里的话……那他也就只能另外想想办法了。
眨巴着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季榆琢磨着事情不顺利的备选方案。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季榆的那点小心思,百里承在和他对视了一阵之后,并没有说出反对的话语,只是在思索过后,出声问道:“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学这个?”
他明白既然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不会是一时兴起。这个孩子在对待一些事情的时候,认真得有些过分。
“因为曲大夫救了百里。”敛了面上的笑容,季榆看着百里承,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不希望下次百里承碰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对方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另一个人的手中。
许是没有料到季榆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百里承有些微的发怔。他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季榆的发顶,语气中带着少许的无奈与感慨:“你这个傻孩子……”
“再说了,”然而,季榆的下一句话,就成功地让百里承心中生出的那些许感动的情绪,给消散了开去,“反正百里又不喜欢他。”
有点失笑地弹了弹季榆的额头,百里承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这个家伙那孩子似的占-有-欲和嫉妒心。
“我总有一天会成家娶亲,”想了想,百里承终于还是没忍住,开口说道,“你也会碰上那个……”
“不许!不会!”不等百里承把话说完,季榆就直接打断了他,那瞪大了眼睛的模样,就好像百里承只要敢在这时候说一个“不”字,他就会立马扑过去在对方身上咬一口似的。
被季榆这般孩子气的表现弄得有些好笑,百里承终于还是无奈地败下阵来:“好好好,不娶不娶。”
“那么,现在,”装作没有看到季榆瞬间发亮的双眼,百里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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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拿过了季榆手中的医书放到一旁,忽地弯下腰,将人整个横抱了起来,“先好好地休息。”
比初见时重了许多的分量在手中分外清晰,百里承将人小心地放在了床上,温声说道:“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之后再过去。”
原本还想反驳什么的季榆一对上眼前这人那双满是柔和的眸子,只觉得那到了嘴边的话在刹那间就转了个弯,成了带着些娇气的内容:“我的鞋还没脱……”
百里承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俯下-身,像以往照顾某个怕生的小家伙那样,将他脚上的鞋子脱下来放到床边。
或许是百里承太过配合的缘故,便是季榆,在这时候都有点感到不好意思起来。他忸怩了好半天,才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那平日里难得见到的模样,让百里承面上的笑容不由地更大。
“待会儿醒了先吃点东西再喝药,”替季榆盖好被子,百里承又叮嘱了一句,才直起身来,“我还有点事情,可能会晚点回来。”
知道百里承这个大将军不可能每天都和自己一样闲,季榆当然不会做出什么非要缠着人留下来的举动,只是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小声地问道:“又要打仗了吗?”
近些日子里,百里承外出的日子,似乎比之前多了许多。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轻轻地叹了口气:“暂时还不会。”
但之后会如何,却是无法确定了。
今年的夏天比之往年要酷热了数倍,不少地方都发生了旱情,通常来说,在出现了这般的气候之后,同一年的冬日总会无比严寒,那些本就没有多少耕地的蛮族,到了冬季只会更加短衣少食,到时便是做出出兵掠夺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和季榆说的。
至少现在不会。
见百里承没有细说的意思,季榆也不再追问,轻轻地应了一声之后,就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这个人都会成为那堵最为坚实的墙,将一切来犯者都阻挡在城门之外。
感受到季榆那毫无保留的信任,百里承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即便只是为了守护这份内心深处的信赖,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些意图来犯的人,踏入疆土一步。
敛去眼中锐利的神色,百里承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无论那些蛮族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他们都得早些做好准备才是。
听着门外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季榆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确认某个人没有故意作出离去的假象,回头杀个回马枪的意思,立马掀开被子跳下床,拿了桌上的医书才又钻回了被窝里。
时间那么宝贵,他又怎么能浪在睡觉上呢对吧?
将手里的书放在了枕边,季榆从中抽出了一本,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当百里承终于允许季榆出门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把买来的那几本医书上的东西都给记下来了虽然这在他辨认药材的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帮助。
“……这是什么?”看着自己面前这堆看起来像是某种植物的根须晒干之后制成的东西,季榆的眼角跳了跳,忍不住出声问道。
那些医书上的确有分辨各种药草的方法,有些书册上甚至还画了一些简单的草图然而,那上头所有的描述,都是针对那些玩意儿在被晒干,碾碎做成面前这种东西之前的样子的。至于眼前这一堆堆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多少差别的东西,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分辨。
“那是杜衡根,”然而,曲长歌只看了一眼,就准确地说出了季榆所指着的那堆药材的名字,连丝毫的停顿都没有,显然早已将这些东西熟记于心,“主治风寒咳嗽,有止气奔喘促,消痰饮之效。”
季榆见状,不知怎么的就有点挫败。
他原本以为自己的准备工作已经做足了,即便不可能一下子就掌握所有的东西,想来也应该能让曲长歌大吃一惊,可结果到头来,他连这屋里的一个药材,都认不出来。
第70章第四穿(三)
注意到季榆蓦然低落下去的情绪,曲长歌抬起头,见到某个半大的孩子正鼓着腮帮子,双眼一眨不眨地瞪着面前的那堆杜衡根,眉梢微微一挑,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季榆突然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一旁,拿起了一本他放在边上的,专门记载各种药材的书看了起来。
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些许惊讶的神色来,曲长歌盯着那个认真地看着书册的少年看了好一会儿,唇角无意识地扬起了几分。
正如百里承所说,这个小家伙在不任性的时候,还是十分讨人喜欢的。
在桌上的药方上落下最后一笔,曲长歌将手中的笔放到一边,起身走到了季榆的身边。
“杜衡的根须细且长,其气息……”没有什么多余的开场白,曲长歌径直说起一些药材的辨认要点来。季榆在愣了一下之后,立马明白过来,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医书,专注地听起对方的讲解来。
不得不说,季榆的确如百里承所夸耀的那般聪慧,凡是曲长歌说过一遍的东西,极少需要再重复第二遍的,而曾经犯过一次的错误,这个小家伙也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
曲长歌突然有点相信之前季榆所说的,他只花了五天的时间,就把四书五经都全部给背下来的话了。
“将这些药拿去晒了。”把自己觉得能说的东西都大致地说了一遍,曲长歌接过季榆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毫不客气地开始差遣起面前的人来了。
既然都从他这里得到亲身指导了,这个小家伙,再怎么也该给点回报才是。
季榆对此当然不会有什么异议,乖乖地按照曲长歌给的指示做事去了,正好他也能趁着这个机会,将刚才所记下的东西,切实地化为己用。
而想要做到这一点,再没有比在这里,给曲长歌打下手更好的选择了。
对着手里曲长歌的药方,仔细地称量着手中的药材的分量,季榆的动作无比小心,生怕出现丝毫差错。
纵然曲长歌没有明说,但他显然已经是默认让季榆留下来帮忙了。虽然季榆还没有把这一屋子的药都给认全,但好在每一个装药的格子外头,都写有药材的名称,除非曲长歌在装的时候除了什么岔子,否则倒也碍不着什么事。
再次将面前的药材和手中的药方对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将其包了起来,季榆突然开口问道:“曲大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医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和曲长歌之间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事实上,他们两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太大的芥蒂,只不过是季榆单方面地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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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在他放下了那股没来由的脾气,事情自然会变得容易起来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简单地聊上几句。
“大概从娘胎里开始吧,”听到季榆的话,曲长歌侧着头思索了一会儿,出声回道,“我家祖辈世代为医,”见季榆因为自己的话而露出惊讶的表情,曲长歌笑了一下,“从我娘还怀着我的时候,我爹就开始每天给我念医书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从识事开始,对这方面的东西,就有着极高的热情。
在他的父亲和祖父认为他可以出师之后,他就提上药箱,成为了四处行走的游医,直到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停留一阵,将先前的积累好好地理一理,他才来到了这里,开了这一家医馆。等到哪天他觉得时候到了,他或许还会提上行囊,再次开始自己的旅程。
“家传医术啊……”手上的动作略微一顿,季榆的眼中流露出些微不明显的艳羡来。
他的父母去世的时候,他才刚满六岁,又或者是七岁?将近十年的时间过去,他脑中与那两个人有关的记忆,早已经所剩无几了,便是他们的样貌,他都有些记不清了。
察觉到季榆的神色,曲长歌的眼神微动,好似不经意一般出声问道:“你呢?”见到季榆稍显迷惑的双眼,他停顿了一下,才补充道,“你的家人呢?”
他只知道百里承养了季榆,但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季榆的家中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确实不清楚缘由的。
今后这个小家伙估计还要在这里赖上好一阵子,曲长歌觉得,他有必要多去了解对方一些。
可能是没有料到曲长歌会对自己的事情感兴趣,季榆愣了一下,张口想要回答,却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语句来。
和曲长歌望过来的双眼对视了好一阵子,他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面上浮现出少许落寞的神色来:“不记得了。”
他很想说,尽管他的爹娘很早就离他而去,但与那两个人之间的美好的记忆,他一直都藏在心底,然而事实是,现在他唯一所能想起的与那两个人有关的东西,就是那天他趴在百里承背上,看着那两具倒在血泊当中的尸体,一点点地变远的画面。
至于其他的,他更多的都是从百里承的口中听来的。比如他爹在军营中的时候是个老油子,总是做一些差一点就能触及军规的事情,惹得那些将领总是对他恨得牙痒痒,却偏偏因为他身上那赫赫的军功而无法随意处罚;再比如当初他爹遇到他娘,其实是在去青楼的路上,那天这个从来不近女色的人突发奇想地要要带着百里承一块儿去“开开荤”,结果还没到目的地,就在半路上被勾走了魂;还有他为了护着身后比自己年纪小了许多的人,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后背挡了一刀,好险保住了一条性命,却再也无法回到战场……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知道被百里承给说了多少遍,弄得季榆这会儿都能将之倒背如流了。
而有关季榆的娘亲,百里承则说得更少些,想来两人之间的往来,并不似他和季榆的父亲一样多。
“每次百里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说到这里,季榆的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了几分,“他总会让厨子做一碟我爹最喜欢的蘸羊肉,”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抱怨的意味,“还非得拉着我和他一块儿吃。”
分明他都说了好几次,自己并不喜欢那股羊膻味的来着。
看到季榆唇边那抹带着些许依恋的笑容,曲长歌突然有些理解,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之前会为了百里承朵分给了他一点注意力,而表现出那样大的不满来了。
或许对这个孩子来说,那个如兄如父的人,就是他的一整片天空,一整个世界吧?所以在发现自己有可能不再是对方最为在意的那个人的时候,他才会感到无可抑制的恐慌,才会试图将那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用自己的方式去夺回来。
说到底,这还只是个做事太过天真的孩子。
轻轻地笑了一声,曲长歌看向季榆的视线,也不由地柔和了下来。
“你笑什么?”没有漏过曲长歌的那短促的笑声,季榆转头看过来,眼中带着这个年纪的少年特有的敏锐。
“没什么,”许是被季榆的这个反应给逗乐了,曲长歌的面上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我只是在想,百里将军……”见到季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样子,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了下去,“……将来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说句实话,他着实有些难以想象,那个他初次见面的时候,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人,那个传闻中在战场上浴血杀敌,能够以一当百的战神,教出来的孩子,竟会是这样的……普通。
没有猜想之中的严谨刻板,铁血冷酷,也不似大家子弟一般骄奢高傲,目中无人,而是如同寻常百姓家中被宠坏的孩子一样,会有着一些无足轻重的小毛病,有时候也会为了争宠而做出胡闹似的举动来,但这些不完美的地方,却反倒更显露出他的可爱来。
也不知道曲长歌的话让季榆想到了什么,他盯着眼中蕴满了笑意的人看了好一阵子,才一脸认真地开口:“百里不会娶你的。”说完,他还确认似的用力点了点头,好像这么做就能让眼前的人打消某些不该有的想法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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