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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迫近了面上露出了明显心虚的表情的少年,“这东西,很难洗干净吧?”
不过……倒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
在距离季榆半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曲长歌一瞬不瞬地看着这个年纪比自己整整小了十岁的孩子,唇边泛起一抹不大的笑容。
至少他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你不是还说过,”大概是觉得两人之间过分靠近的距离让他感到有些不适,季榆后退了小半步,试图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找出合适的借口,“这药膏还能祛疤美容吗?”
虽然这玩意儿这会儿还没有完成就是了。
“我不觉得我我的脸上有什么需要去除的疤痕,”又往前迈了一步,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比刚才更近,曲长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还是你觉得我不够好看?”
季榆:……
他是不是不小心戳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的逆鳞了,不然对方怎么这么大反应?
以前他也不是没有做过其他恶作剧,但是某个淡定过头的人,每次顶多就只是抬一抬眉毛,然后将更多琐碎的事情扔给他去做,半点没有他期待中的反应,是以这一回对方突然表露出这样正常的态度来,反倒让他有些发愣。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迟疑了片刻之后,季榆务必果断地认了怂。
在落云寺的这几天里面,他无比深刻地认识到了“千万不要得罪大夫”这一深刻的定理。
然而,曲长歌这一次却显然并不想这样轻易地放过他。
“就这样?”略微挑了挑眉毛,曲长歌又往前踏了一步,“你知道,有的时候,道歉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被曲长歌一步一步迫到抵着树干,季榆感受着这人身上那从未有过的慑人气势,正要开口求饶,但他一抬头,看到对方那被自己画花了的脸,一下子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了。
顿时,原先那带着些许压迫的气氛,被搅得点滴不剩。
曲长歌:……
他现在,是不是直接揪着这个小孩儿的屁-股,狠狠地揍一顿比较好?
察觉到面前的人瞬间变得危险起来的眼神,季榆赶忙止住了笑声,绷起了一张脸。
“对不起,我只是……”他张口试图解释,然而,在看到曲长歌那张还顶着他没完成的鬼画符的脸的时候,他再次忍不住笑了起来。
见到季榆的模样,曲长歌突然想直接俯下-身去,用自己的双唇,堵住对方那恼人的笑声就像他刚才闭着眼睛的时候,所想象的场景一样。
只是,他同样明白,若是他真的这样做了,身后就将再也没有回头路,而前方等着他的,也会是形同陌路的结局。
抬起手在眼前的人的腰上重重地掐了一下,曲长歌趁着对方愣神的时候,直接将人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你觉得……”他垂下头,双唇好似无意一般地擦过季榆的耳廓,有意压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暧昧,“如果百里将军回到府上……”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显露出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来,“看到了一个跟从墨汁里面捞出来一样的人,会是什么感觉?”
季榆:……
不,他一点都不想知道曲长歌想干什么。
然而可惜的是,有些事情并不会因为他的想法,而发生任何改变。
“所以这东西,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洗干净啊?!”只觉得自己都已经快要把自己给搓下一层皮来了,但身上那层跟釉一样的东西,还是无比顽固地黏在上面,季榆可怜兮兮地转过头,想要从另一人那里寻求一些安慰,却在看到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笑容的时候,猛地瞪起了双眼,“不许笑!”
这人还有没有同情心了,这种时候,居然不帮着一块儿想办法,还站在一边看笑话!
“可是你已经换了三次水了。”指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季榆有些发红的皮肤,百里承的眼中浮现出些微的心疼来。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句倒是他的真心话,他完全没有觉得稍微变黑一点,会有损自家小孩的招人程度,反而是季榆的反应,着实有些太过大了。
不过,想来这其中,曲长歌肯定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想到那个曾经救过自己一命的医师,百里承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
谁又能想到,当初季榆那般抗拒的人,如今竟会和对方相处得这般融洽?融洽得连他都控制不住地……生出些许妒忌的心思来了。
看着季榆的目光加深了些许,百里承突然觉得,他已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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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想什么,都有些弄不清楚了。
没有注意到百里承神色的变化,季榆仍旧低着头,纠结着自己好像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好几个月,一下子变得黑了许多的皮肤。
“……那个地方……”好半晌,他才露出了难以启齿的表情,嗫嚅着说道,“……那个地方也变黑了……”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愣了好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季榆在说什么。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对方的身子往下滑,最后停留在了双腿之间的某个部位当然,眼下季榆的身上穿着衣服,他什么都看不到。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百里承的心中第一时间冒出来的感觉,竟是遗憾与失望,这怎么想都不合适的念头,让百里承有些无措。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找个由头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他一直当成自己的孩子来教导的少年,但他的双脚却像是扎根在了地上一样,无法挪动分毫。
“哪个地方?”百里承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与干涩,如同缺水的旅人。
“就是……”季榆没有抬头,大概是觉得说起这样的事情很是羞耻,他的面颊有些发红,只是由于这会儿有些发黑的肤色,看着并不是特别明显,“……那个地方啊……”
这话当然是假的,曲长歌又没有真的扒光他的衣服,把那一罐没完成的药膏全都糊到他的身上,但若是这么说,能够将百里承的思绪,往他想要的方向牵扯,他自然是不介意撒这样一个小谎的。
等了好一阵子,都没能等到百里承回应,季榆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来:“百里?”
陡然回过神来,百里承宛如被烫到一般移开了视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什么?”
“……没什么,”总算是察觉到了百里承的不对之处,季榆站起身来,有些担忧地凑到了对方的面前,“你没事吧?”他伸出手,贴上了百里承的额头,“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比自己稍低些的温度从季榆的掌心传递过来,百里承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视线始终无法从对方的双唇上移开。
可能是那药膏的作用,也可能只是刚洗过澡的缘故,季榆的唇瓣此时看起来格外的红润诱人,让人不由地想要垂下头,在那上面咬一口。
仿若被蛊惑一般,百里承缓缓地俯下-身去,一点点地靠近了季榆的面庞,直到他们的鼻尖相抵,呼吸交融,他才蓦地回过神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季榆之间的距离。
“百里?”被百里承这突兀的举动弄得有些莫名,季榆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出声问道,“怎么了?”
有些慌乱地侧头避开了季榆的视线,百里承只觉得胸口翻涌上来的那些情绪,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
“没什么,只是……”不敢去看季榆的表情,百里承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急事,得现在去做。”
说完之后,他也不等季榆做出什么反应,转过身,近乎狼狈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季榆见状,双唇略微张恺,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终是没有出声将人喊住。
若是将人逼得太紧,说不定会适得其反……不是吗?
忽地想到了先前落云寺的方丈所说的那句话,季榆有些微的失神。
过分工于心计吗……可他要是不这么做,又怎么可能将百里承,牢牢地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不希望一辈子都只能当那个人眼中的孩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他心中的那一份贪婪,远不是这些东西能够填满的。
“问个问题,”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季榆的思绪,他几不可察地偏了偏脑袋,等着对方的后文,“你现在所扮演的,到底是一个天真乖巧的小孩,还是一个在暗地里算计别人的心机boy?”
这个问题,容漆思考了好久了。
他一开始的确是和百里承还有曲长歌一样,觉得这一回季榆所扮演的,是跟第一个世界里的季家少爷差不多的小白兔的角色,顶多就是比后者多几分娇气和任性而已,不过大概是旁观者清的缘故,他总觉得,季榆的这看起来没有多少问题的一举一动当中,都带着一丝难以言明的古怪之处。只不过,每当他试图去寻找这种感觉的来由的时候,总也无法清晰地将其把握住。
并未因为容漆的话而露出什么特殊的表情,季榆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蓦地弯唇一笑:“你猜?”
容漆:……
虽然他一直都嫌弃季榆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一副平淡无波的机器人模样,但对方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生动,反倒是把他给吓了一跳,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叶公好龙?
感到这个比喻似乎有点不恰当,容漆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你还是正常一点吧……”
季榆闻言弯了弯眸子,很是配合地将自己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你猜。”那没有丝毫起伏的语气,和他往日里与容漆对话的时候一般无二。
容漆:……
告诉他,这哪里正常了?
有些艰难地咽下那一堆到了嘴边的吐槽的语句,容漆沉默了良久,才再次出声:“我要是猜不出来呢?”
季榆:呵呵。
容漆:……
今天这个家伙,果然是有哪里坏掉了吧?还是说他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对方给得罪了?
只觉得自己此刻的感受似曾相识,容漆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默默地切断了两人之间的通讯。
察觉到了容漆的举动,季榆转过头看了一眼外头的天色,拿起自己之前看了一半的医书坐到床边,继续看了起来。
他如今所使用的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可是能够为了百里承和曲长歌之间一点微不足道的互动,而闹出许多在旁人看来极度不可理喻的事情来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真心为了百里承着想,尽心思地去交好曲长歌?
要是他真的真心实意地这么做了,岂不是……彻底地违背了这个角色所被赋予的设定?而这,正是他断然不会去做的事情。
这一点,想必容漆也十分清楚,是以他先前会问出那样的问题来,就十分值得人玩味了。
试探?还是单纯地想要以此作为聊天的话题?又或者是为了从他这里,得到别的什么?
这个人总是将自己的心思掩藏得太好,他从未将其看透。
“最后一个问题,”没有任何预兆地响起的声音让季榆翻页的手几不可察地一顿,心中也陡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受来,“你到底是怎么把原主的字学得那么像的?”
都说字如其人,那个落云寺的老和尚显然是从那幅字中看出了什么,才会说出那样一句话来的,但是季榆就算再怎么擅长扮演别人,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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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连这种东西,都能模仿得那么完美吧?
那自然是因为,他写的,本就是他自己的字。
如若不然,单他在百里承和曲长歌之间所做的这些孩子似的小把戏,又怎么可能称得上是“工于心计”?
那名老者最后的那句话,并非是对原主而是对他所说,尽对于对方来说,两者或许并无差别。
只是,这些话,季榆却是不会告诉容漆的。
嘴角缓缓地上扬,季榆弯起双眸,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滚,谢谢。”
容漆:……
所以,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季榆要这么对他?
第77章第四穿(十)
和暖的阳光自云层间慷慨地倾洒下来,驱散了黑夜残留的冷清与静谧。早起的人们匆匆地往来于青石板铺就而成的道路上,安静了一个夜晚的街市,再一次热闹了起来。
百里承睁开眼睛,看着头顶陌生的景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昨天他在找了个借口从季榆的面前逃离之后,就找了个地方,一杯接一杯地喝酒,试图借此将心中那股突如其来的冲动给彻底淹没。
然而,当他从那能够将人溺死的深沉睡梦当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脑中第一时间浮现的,却仍旧是昨天季榆仰着头,微张着双唇,专注地凝视着自己的模样,以及心中那清晰无比地,想要俯身稳住那双唇的欲-望。
他甚至无法肯定,自己在醉酒后那模糊的梦境中,是否真的有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
抑制不住的烦躁与热意从心底翻腾上来,百里承忍不住抬起手,重重地砸在了墙上,从手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由于宿醉而显得有些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许。
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胸中那繁复的情绪尽数压下,百里承没有去理会墙上留下的些许血迹,径直起身下了楼。
季榆总是对与他有关的事情过分敏感,他昨夜彻夜未归,对方这会儿不知道得担心成什么样子。他最好还是趁着回去的路上,好好地想一想该怎样安抚对方的好。
然而,当百里承回到府上的时候,却并未见到那个本该心心念念地在等着他的孩子。
在天刚亮没有多久的时候,季榆就去了曲长歌的医馆。
又是曲长歌。
百里承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过节,甚至于自己有恩之人的名字,听起来会这般刺耳。
他突然想起了季榆不止一次向他确认自己对曲长歌的心意的事情,每一回他都以为对方只是不希望曲长歌抢走他的注意力罢了,可现在,他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起,对方所在意的人,到底是谁来了。
仔细想一想,近些日子季榆的一些举动,着实有些反常,不是吗?
若是换了以往,碰上这种事情,那个孩子肯定会想尽办法,阻止他和曲长歌之间的来往的,可这一次季榆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主动拉近了和曲长歌之间的关系,这真的……只是因为,曲长歌救了他一命?
只觉得自己的思绪抑制不住地朝着不该有的方向滑去,百里承的胸口有些没来由的发闷。
季榆如今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在害怕的时候,会蜷缩在他的怀里寻求安慰的孩子了,要是对方真的能找到自己倾心的那个人正如他之前所说的,这一天终归是会到来的作为那个孩子的长辈,他应该为对方感到高兴才是。
本该是这样的。
可为什么偏偏是曲长歌?为什么偏偏是……年纪和他差不多的曲长歌?
既然曲长歌可以的话,那他……猛地抬手用力地砸在了墙上,截断了那令自己感到心慌的念头,百里承静立了好半晌,终是没有忍住,抬脚朝医馆走去。
他没有想要做什么逾矩的举动来,他只不过是有些担心……季榆昨天身上那洗不去的颜色罢了。或许对方会那么急匆匆地去找曲长歌,也正是这个缘由?
拧着眉试图压下心中杂乱的思绪,百里承脚下的步子不由地又加快了几分。
分明已经是快要入冬的季节,可医馆外的那两株不知名的树却依旧郁郁葱葱的,寻不着任何萧瑟的模样。
百里承看着医馆紧闭着的大门,脚下的步子微顿,脑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
不知为何,向来都喜欢和他黏在一块儿的季榆,每当来这里的时候,总不爱拖着他一起,或许他这会儿还是回头离开这个地方,不要去打扰那两个人之间的相处为好可尽管他的脑中这样想着,他的双脚却不受控制地继续向前走去。
直到来到闭合的大门之前,百里承才停下脚步。他抬起手,想要敲门,但还没等手背扣上门扉,他就又将其给了回来。
想要进入这样一栋没有任何机关布置的屋子,对于百里承来说,着实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回身轻轻地合上木制的门扉,百里承的动作顿了顿,才继续往里走去。
这间医馆他来过几次,虽谈不上有多熟悉,但大致的布置,却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而此时既然前门关着,想来季榆和曲长歌,都不会在药房这边。
听着自己在这安静的环境当中,显得异常清晰的脚步声,百里承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有点无法确定,自己这会儿究竟在做什么。
“我当然喜欢长歌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百里承的步子一顿,他转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如果他的记忆未曾出现什么岔子的话,那正是曲长歌的卧房。
心脏倏地就沉了下去,百里承的呼吸有些滞塞。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季榆会在曲长歌的卧房当中,做些什么,又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一直以为,这句话,季榆只对他说过。
那两人似乎又说了什么,只是声音比先前低了许多,其间还夹杂着些许不明显的水流声。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百里承用力地抿了抿双唇,终于还是没忍住,快步往两人所在的房间行去。
“等、等等!”再次响起的少年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慌乱,似是碰上了什么令他无比失措的事情,“这里不需要……唔……”略带甜腻的轻哼让百里承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弹了一下,眼中的神色也变得冷厉了起来。
他可以不在意季榆喜欢上其他人,但要是曲长歌敢在没有成婚之间,对那个孩子做出什么来的话
紧闭的门扉被猛地踹了开来,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又弹了回来,发出凄惨的碰撞声,屋里的两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得一愣,怔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一齐转头朝门外看去。
“百里?”看清了站在外头的人,季榆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睛,面上顿时浮现出一丝笑容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128
来,“你怎么来了?”
他的脸颊被热气蒸腾得有些泛红,一双乌黑的眼睛有如浸润的黑珍珠一般明亮惑人,从被沾湿的发上滴落的水珠滑过他纤长的脖颈,融入没过锁骨的温水中。
视线无意识地随着那滴水珠往下滑去,百里承的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出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还不是昨天那个药膏。”一听百里承说起这个,季榆的脸上就露出了郁闷的表情。
昨儿个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都没能把那一层黑乎乎的东西给折腾下去,结果今天早上一来这里,就发现曲长歌的脸上,压根没留下一点儿昨天被他抹上去恶那玩意儿的痕迹,他的心里立时就不平衡了。
要知道,按照曲长歌的说法,这东西可是得大半个月,才能自个儿消退下去来着。
于是,在签订了一大堆不平等条约之后,季榆终于获得了由对方亲自给自己洗澡的殊荣虽然他压根不想要这种旁人无法享受的服侍。
听到季榆的话,百里承垂在身侧的手不由地动了动,好不容易才压下了侧头看一看对方昨天所说的“那个地方”,是不是真的变了个颜色的冲动。
没有去看季榆的表情,他转过头,看向边上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话的曲长歌,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那你们洗完了吗?”
他可不觉得刚才自己听到的动静,会在寻常洗澡的时候出现。
即便曲长歌真的只是逗弄,这也确实越线了。
更何况,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他还真拿不准。
“若是百里将军没有突然闯进来的话,”察觉到了百里承话语中那些微的敌意,曲长歌的双眼微眯,笑着回答,“我们这会儿应该结束了。”
不管对方的目的是什么,这样不请自入的行为,已经是大为失礼了。
“那正好,”像是没有听出曲长歌的言外之意似的,百里承略微弯了弯嘴角,“我有些事要和小榆一起去处理。”说完,他偏过头,看向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些发愣的季榆,等着对方的反应,曲长歌也随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等了好一会儿,发现曲长歌和百里承都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季榆忍不住将身体往水底沉了些,他干咳了一声,面色有些尴尬:“你们……能先出去吗?”
被两个人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季榆只觉得自己浑身都不自在尤其眼下他啥都没穿,能够用来遮掩的,就这一桶算不上特别浑浊的热水。
就算他们都是男人,他也是会害羞的好吗?!
第78章第四穿(十一)
被某个突然腼腆起来的小家伙给赶出了房间,曲长歌和百里承一块儿站在屋外,瞪着面前那扇先前被踹了一脚,险些散架的门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无他,屋里那隐约的水声,以及一些细微的布料摩挲声,对于这两个心中怀着别样心思的人来说,着实太过惹人遐想。
或许是此刻的气氛实在太过古怪,一直到季榆穿好了衣服,从里头拉开了房门走出来,外面的两个人都依旧跟两个木头桩子似的杵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百里,”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神色莫名的曲长歌,季榆一只手随意地拨弄着还带着些许湿气的长发,稍显疑惑地向百里承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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