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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碎清尘
看来有些东西,确实没那么容易改变。
莫名其妙地挨了揍的张彦揉了揉有点发疼的鼻子,稍显不满地看着前面没有理会自己,脚步不停地离开的人的背影一会儿,终于还是没敢抱怨什么,乖乖地跟了上去。
惹不起他……好吧也躲不起,他认怂还不行吗?!
没有错过身后那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季榆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了几分,又掩饰一般地压了下来。他侧过头,看了一眼刚才就跟了上来的曲长歌,有些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你不用留在这里吗?”
如果说百里承是衙门里的人的主心骨的话,那么曲长歌就可以说是这些大夫的主心骨了,对方竟然会在这时候丢下其他人,不得不说,这着实让季榆感到有些惊讶。
“反正这会儿手上也没有足够多的药材,”曲长歌闻言笑了一下,“我就是想做什么也没办法。”
这会儿能够延缓病情的法子是有了,可要想配制出最为合适的药方,可不是光凭着脑子想想,就能够做到的。
而除此之外的其他事情,便是他不在,其他人也能做得足够好。
“再说了,”说到这里,曲长歌故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我可是病人。”
从上次染了病开始,他的身子就一直没有好利索,想来在找出能够彻底治愈疫病的药方之前,他都得是这个样子了。
很清楚曲长歌到底是为什么才会染病的季榆听到这话,不由地就有点心虚,但在见到对方那带着些微调侃的神色的双眼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感到有些气恼:“还不是你自己非要趁着我……”
话还没说完,后头的张彦就追了上来,季榆看了他一眼,默默地把后半句话给咽了回去。
他再怎么厚脸皮,也做不到在旁人的面前,谈论这种事。
事实上,就连季榆自己,都不知道他和曲长歌之间的关系,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可从没说过是你的问题,”将实现从边上有些莫名的张彦身上回来,曲长歌的眼中不可抑制地浮现出些许笑意来,“我只是在想……”他上前两步,俯身凑近了季榆的耳廓,压低了声音说道,“……要是再亲一次,我是不是就会痊愈了。”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带起少许麻痒,季榆只觉得耳根抑制不住地传来一阵热度。
季榆觉得,他应该是只喜欢百里承一个人的,可每当面对曲长歌那暧昧不明的话语时,他却无法做到将其完全无视……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心中那繁乱的思绪,季榆加快了脚步来开了和曲长歌之间的距离。
他在担心……到了最后,连他自己都会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见到季榆的反应,曲长歌的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至少这个小家伙,对于他的举动,并非毫无反应,不是吗?
只觉得身边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格外古怪,张彦搔了搔头皮,最后还是没有去过问他们的私事,而是快步跟上了前边的人,出声问道:“上次你给我的那枚令牌,”他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希望,“难道不管用吗?”
这个问题,他从刚才就开始考虑了。
那枚刻有皇家之姓的令牌,按理来说应该相当于皇帝亲临才是,面对外头那些显然出身军营的人,这东西又为何会不起作用?
就算不知道外头那些人的目的,但有了季榆刚才的那一番话,他大致也能猜到一些,而若是能够不花一兵一卒,便能让那些人退去,那便是再好不过了。
要知道,即便这会儿城中没有这么多的病患,所有人都拿上兵器,在一百训练有素的兵面前,也不过是一盘一触即溃的散沙。
听到张彦的话,季榆脚下的步子一顿,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在碰上这种事的时候,无论是他还是百里承,第一件事自然是将自己手中的筹码都给清算一遍,那枚令牌,自然也不可能落下。
只不过,许多时候,事情并不似许多人所认为的那样简单。
第97章第四穿(三十)
即便真的是圣上本人亲临军营,若是手中没有相应的兵符,也休想调动其中的将士,更何况,“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可从来都不是一句毫无凭依的空话。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161
“那枚令牌,”好一会儿,季榆才出声回答张彦的问题,“能保住我和百里两个人。”
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到了最后,百里承就会成为那贪生怕死之辈,而这城中疫病蔓延开来乃至最后城中的百姓都因此而被屠戮殆尽的罪责,也都会一起扣到他的脑袋上去。
那些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能够依靠遮掩一件事,就置百里承于死地。
便是他们想,那坐在龙椅上的天子,也定然不会任由他们这样做,那时有来犯的边疆,此时还少不了这位令敌军闻风丧胆的将领的坐镇。
但若只是挫一挫百里承的锐气,降低些他在百姓中的名望,那一位却是不会出手干涉的,说不得还会在暗中腿上一把。
古往今来,死在自己侍奉的君主的手中的将军,可从来不是少数,纵然眼下这位君王并未对百里承表现出什么不满来,但如若他的声望再继续攀升下去,事情会变成如何,可就说不准了。
功高震主,向来都是令人忌讳的词汇。
当今圣上或许并无为难百里承的意思,可这个人表现出来的一切都太过完美,他需要对方的身上有一个洗不去的污点,借此来表现自己的宽容与看重,以及威胁。
权力倾轧的手段,无非如此,哪怕是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季榆,都能猜到这些。
抬头看了看天上已经有些偏西的日头,季榆的心情突然无端地烦躁了起来。
他想,当初百里承从军的时候,肯定也没有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会被卷入这些麻烦的事情里来。
这会儿无论百里承接下来怎么做,头上定然都是少不了要被扣上不小的帽子了,如此一来,倒不如直接放弃和外头的那些人交涉,直接借其他法子,来试着解开眼前的困境。
想必比起贪生怕死这种事情来,那一位更想要的,该是私自调动军队这样的罪名吧?
当然,即便没有这些针对他而来的谋算,百里承定然也不会放着这一城的人不管。他的性子,本就如此,不会因任何事情而有所改变。
“事情百里差不多都已经安排好了,”不愿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季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张彦,“你只要别让手底下的人闹出乱子来就行。”
“百里他……”说到这里,季榆停顿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丝忧色,“……大概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这还是他预估的最短的时间。
不说军营离这里的距离,就是这城中的那些病马,究竟能跑多远,都是一个不小的问题。
而最让季榆在意的,便是食物与药材的事情了。
眼下城里大半的人都已经病倒了,自然再没有多少人继续生产,便是有余粮存下,这一阵子,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而药材在此时的重要性,更是不必多说。
若是无法及时地从外界得到补给,等不到百里承回来,这里就会成为一座空城。
季榆不知道百里承什么都没有交代就离开了,是因为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还是相信他能解决这个问题,但他现在真的想不出什么出路。
在这个季节,就是想要自己种些粮食,也显然不可能做到。
看出了季榆的忧虑,曲长歌忽地轻笑一声,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他的眉心:“怎么到了这时候,你反而突然犯傻了?”
“这地方虽不是什么繁华之地,”他笑了一下,“但因着田地开阔的缘故,药草商和粮商还是不少的。”
就算碰上这种灾难,这些视财如命的家伙当中,也就只有几个把自己手里的东西都给全部拿了出来。他相信,只要去这些人的家里翻上一番,定能找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只不过,这种事情,并不能由官府出面去做。
季榆在略微的愣怔过后,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但对于向来不爱守规矩,拘泥于行事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在这种生死由天的时候,会铤而走险做出一些事情来的人,可是不少呢,”嘴角微微上翘,季榆故意作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转过头对张彦说道,“张县令你回头记得去告诉城里的人,让他们小心盗匪贼寇。”
张彦:……
季榆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再怎么着也不可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面上的神色不由地有些挣扎:“书上说……”
“你闭嘴!”不等张彦把话说完,季榆和曲长歌就异口同声地打断了他,那默契的反应,让两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原先那有些古怪与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看着面前这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的家伙,张彦有些郁闷地摸了摸鼻子,乖乖地闭了嘴。
反正……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他肯定要好好地写一本书,将这些人对待他这个县令的恶劣态度,全都给记下来等今后再见面的时候,好好地数落他们一番。
唇角无意识地弯了弯,张彦看着天边被染上了颜色的云朵,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不知道将来他老了,回忆起这时候的事情来,会不会无比感慨?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城外的那些人,没有做出任何试图进城的事情来,想来也是怕了里头的瘟疫,想要用围城的方式,将里头的人都困死在其中,好在衙门里头的一群“盗匪”在那些商人的家中偷走了许多东西,支撑一个月绰绰有余,就连医治疫疾的药方,都有了不小的进展。
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百里承带着人回来了。
然而,事情的发展并不总是如人所愿。
或许是城里太过平静的表现让那些人起了疑,又或许是什么别的缘故,从前两日起,外头的人就开始喊话,让守城之人打开城门。
听着外头的人那从最开始的寻常休整,到一一列举张彦不开城门所触犯的罪行,再到如今只要开门就饶他一命的说辞,季榆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身边面色沉凝的人,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说什么。
他觉得,他大概应该庆幸,有着城门的阻隔,外头那些人的话语传不到城中百姓的耳中,要不然,他们恐怕连此时的平静,都无法维持了。
随着粮食的濒临耗尽,城里的气氛,近日来也越来越紧绷与压抑,百里承也不知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季榆着实不知道,他究竟还能支撑多久。
“走吧。”深深地望了一眼城墙外的那些人,季榆转身走下了城墙。
他第一次知道,肩上背负着这些东西,是一件这样令人疲惫的事情。
“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压下那些不该有的想法,季榆咧了咧嘴角,偏过头看向边上的张彦,“你说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去当将军了?”
他觉得,就是换了其他人来,这会儿也不一定能做得比他更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162
好了。
听到季榆的话,张彦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当然。”
这个人不愧是镇国将军一手教导出来的孩子,那份胆识与气魄,绝非常人所能比拟的。说不定不用再过多少年,他们的国家,就又能出一个光凭名字,就能吓跑一堆人的将军了。
当然,那都得是这次的瘟疫结束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他大概就是个普通的乡野村夫了吧?毕竟这两天,他将那些穿着铁铠甲的人关在门外,所触犯的律令,足够革他十几次的官了。
不过,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就这段时日里的事情来看,他并不适合坐在如今这个位置。
等到百里将军回来将事情给解决了,他就寻个由头辞官好了,正好家乡那儿的私塾常年都缺教书先生,他也好多多陪一陪自己年迈的母亲。
然而,就在季榆和张彦都以为城外的人已经束手无策,他们只需耐心等待离开的百里承回来的时候,那绑有写着极具煽动性的话语的布帛的箭就漫天地射了进来。
将倒霉地被射中的一只麻雀给扔到一旁,季榆解下箭上绑着的布帛,脸上的神色顿时就沉了下来。
“不伤害未染疫症的人……打开城门之人有重赏吗……”唇边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抹冷笑,季榆将手中的布帛揉成一团,面上的神色很是冷厉。
他明白,这时候就算他再派人去拾这些东西,也没有任何作用,该动心的人还是会照样动心,更何况,他也不觉得外面的人在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之前,会停下这样的举动。
“每日守城的人加倍,”攥着布帛站起身来,季榆出声吩咐道,“不得轻易让旁人靠近,还有……”
无论如何,该做的事情,他还是得去完成。
这是,他和百里承之间的约定。
第98章第四穿(三十一)
从城外射进来的布帛都被搜罗起来用作了燃料,箭支则被兵器本就不算特别充足的衙门充了公,只可惜,除了那些个本就擅长射箭的官兵之外,其他人连个最差劲的准头都没有。
也不知是不是把手里头的箭都给射完了,外头的人从三天前开始,就不再往城里射箭了。衙门也不比再继续派人时时守在街上,抢在旁人之前,将那些绑有布帛的箭支都集起来,一切似乎都恢复成了原先的模样。
只是,有些东西,究竟是不一样了。
想到昨日抱着自己的孩子,来到衙门前哭着求他打开城门,放她和自己的儿子一条生路的妇人,张彦的面上就不由地流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他无法去怪罪这些只是单纯地想要活下去的人,也明白这种时候无论他如何解释,对于这些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于他们而言,此刻守在城外的那些人的承诺,大概就是他们所能抓住的最后一丝希望了,即便他告诉对方这不过是一个谎言,他们也不会相信,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张彦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些什么,才能让这些陷入绝望的人,稍微感到好受一些。
他读了一辈子的书,可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在那些泛着笔墨香气的东西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忍不住怀疑起自己之前那么多年来,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来。
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张彦抬起头,看向天幕中少数几颗没有被遮挡住的星星。
城中的大夫在前两日已经成功地配制出了极有可能起效的药方,接下来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服了药的人的后续反应了。
百里将军离开也已经有月余了,想来只需再过上两日,就能回返程归来眼前的终点,已经如此触手可及。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多一点时间只需要多一点时间
“张大人,”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张彦的思绪,然而,他还来不及转过头去看一眼身后的人,就感到冰冷的刀刃贴上了特的脖颈,“……我们也是逼不得已。”
对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抑制不住的颤抖,显然并不擅长做这种事,拿着刀的手也僵硬得可怕,整个人如同一触即断的弦,紧绷到了极致。
可张彦所在意的,却并不是这一点。
“‘我们’?”将刚才听到的话语中的词汇重复了一遍,张彦侧过头,朝那些一个个从阴影当中走出来的人看过去。
这些人当中有老人也有小孩,足足有十数人之多,有不少有至亲躺在粮仓中的张彦面熟之人,昨天抱着孩子的那个妇人赫然也在其中。
人性这种东西,有的时候,善良得出人意料,有的时候,却又自私得令人害怕。
看着人群中一个早先主动前往粮仓,去给那儿的大夫打下手的男子,张彦忍不住笑出声来。
现实,果然要比书上写的,要复杂得多,复杂的……他都快要弄不明白了。
大概他真的,不是那种能够学以致用的聪明人吧。
被张彦的反应给弄得一惊,挟持着他的人下意识地将手里的匕首朝他的脖子贴近了些许,锋利的刀刃刺破了皮肤,温热的血液顺着脖颈滑落了下来,很快就被冰凉的风带走了温度,只余刺骨的冷。
“你笑什么?”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那不敢和张彦对视的模样,看着有种显而易见的心虚。
“没什么,”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声,张彦摇了摇头,浑不在意脖子上架着的刀子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罢了,”他问,“你们想要什么?”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身后的人只推着他往前走去。
这么一大帮子人,在夜色的笼罩下行走,竟没能发出一点声音,着实令人感到惊讶。
张彦甚至都不用去猜,都能知道这些人的目的地。
看着前边那几个由于眼前的状况而有些发懵的守卫,张彦的嘴角控制不住地扬了扬,又无端地想笑了。
这些人想来是谋划了许久了,就连守城门的人何时最少,都摸得一清二楚。
“对不起,”许是觉得自己的这番作为确实有些过分,挟持着张彦的人低声说了一句,“我们只是……想要活下去。”
说完之后,也不等张彦回应,他就用力地推着张彦往前走了一步,高声喊道:“赶紧打开城门!不然我就杀了他!”
被推着往前走了一步,张彦的眼中浮现出些微茫然的神色。
想要……活下去吗?
多么简单而纯粹的理由,简单到张彦都想不出什么反驳的内容来。
粮仓里那些全身溃烂的病人,城中那些忙碌的大夫,衙门中的那些官差,乃至天底下千千万万的人,又有哪个,不是为了这个理由,而在不断地挣扎呢?
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死去,也…




这是你的绿帽[快穿] 分卷阅读163
…不让别人死去。
和那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做,紧张地看过来的守卫对视了片刻,张彦忽地弯起唇角,朝他们露出了一个安抚似的笑容。
“书上说……”抬起手握住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子,张彦缓慢地说道,“为官者,”一点点地紧了手指,任由那森冷的刀刃割破自己的掌心,他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的,“当以民为天”
他终于,还是在那上面,找到了自己追寻已久的东西。
没有去理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显得有些愣怔的人,张彦猛地将手中的刀子往边上一扯,面上的神色倏地变得冷厉了起来:“死都不许给我打开城门!”
被张彦的话一震,原本有些犹豫的五人神情一凛,蓦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一同挡在了城门前。随即,一声尖利的哨声响彻了夜空。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他!”一个明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这是要拖着我们一起死啊!”
张彦转过头,想要看一看这熟悉的声音属于谁,可还不等他看清说话之人的面容,就感到后心一凉,一小截刀尖从他的胸前冒了出来。
他甚至都没有感到有多疼,只是觉得抑制不住的冷,就好像全身的温度和力气,都从胸前的那一个小口子给流了出去,让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快点!其他人很快就会来了!”“想开城门只有现在!”“我才不要和那些病鬼死在一起!”“就五个人而已,我们十几个人还打不过吗?”
躺在地上,听着那杂乱的说话声,张彦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
如果换了其他人在这里,应该会做得比他更好吧,他果然……不是当官的料啊。
但至少,他没有让这些人,在他的眼前打开城门。
听到远处应和一般响起的哨声,张彦的嘴角弯了弯,最后还是没能露出一个笑容。
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他的鼻尖上,融化成圆润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只倏忽便不见了踪影。
粮仓放置药材的仓库突然燃起了大火,映红了大半个天空。季榆仰起头,看着那纷纷扬扬飘下的雪,一时之间竟有种说不上来的恍惚。
他突然有点弄不清,这究竟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只是人们所臆想出来的一个故事了。
真实与虚幻的所谓界限,到底在哪?
面颊上传来的些微凉意让他回过神来,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等着自己指示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你们带人去城门那里,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去粮仓!”
这种时候,他所需要去的,自然该是曲长歌的身边。
尽管按理来说,前者出事的后果,显然要更为严重。
但身而为人,总是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私心,不是吗?
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季榆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第99章第四穿(完)
“长歌!”一眼就在人群当中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季榆挥手让身后的人去帮忙灭火之后,就朝着对方跑了过去,“你没事吧?”
曲长歌闻声转过头来,面上的神色有些惊讶,似是有些意外季榆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先前从城门那儿传来的哨声,他们可都是听到了的。
“我没事,”和来到自己面前的小家伙对视了片刻,曲长歌倏地明白了什么,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了几分,但在想到眼下发生的事情之后,他面上的神色又沉凝了下来,“只是……”他侧头看了一眼那几乎将整个粮仓都包裹住的大火,好一会儿都没能将剩下的话说出来。
火最先是从放置药草的仓库里起来的,大概是由于空地上并未及时被起的干草的缘故,只风一吹,便将原本有些距离的粮仓,也一块儿给波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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