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瑾年
作者:衣冠人笑
现代天之骄子攻x矫情忧郁受残废分离两人在一起九年却分开了即使知道是悲剧我还会爱上你be
良人瑾年 分卷阅读1
书名:良人瑾年
作者:衣冠人笑
文案:
他为这段情,断骨毁身,痛失至亲,深恩负尽,飘零天涯。
问人生到此凄凉否?
雨歇微凉,回忆如暮,十一年前梦一场。
可命运如果重来一次,顾尘依旧会毫不犹豫的走向那个人。因为陆初修给予他的比他一整个人生加起来得到的都丰盈,如若那是他们最后的结局,他只能说,是这个世界欠我们一些善意。我拼尽全力,努力争取过,用力爱过,这十一年一步步走来,押上所有的赌注,偏偏失却了一份幸运。
而这份幸运,终究让我们咫尺天涯。
掰弯直男,现实走向,文艺类型。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陆初修-顾尘┃配角:林子衿-桑秋络-梁封宁-乔池┃其它:
☆、第1章
2011年冬。
清晨,顾尘拉开窗,一层银色的霜花悄然剥落,透明晶莹的冰凌挂在窗台,外面是一片素白的天地。
竟然下雪了,这三年一次也未见这里的冬天下过这么大的雪花。飘飘扬扬,像花瓣一样柔软圣洁。
顾尘拄着手杖走出门去,鞋子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雪花掉落在眼睑上,凉凉的丝滑般的触感,好怀念,冬天最真实的感觉。
他站在院子里那颗木槿树下面,微微仰头,枝头白雪皑皑,素净如斯,花瓣嫣红,鲜艳欲滴,映衬得倒是一派夺目的雅致。
胭脂洗去秋阶影,冰雪招来露砌魂。顾尘低声念叨。
一片雪花飘落眼底,兜兜转转映入一滴清泪。
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尘转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人站在风雪之外,辨不清眉目。
陆初修看着站在雪地里的男子,他思念了一千多个日夜的男人,青衣黑发,丰神玉骨,正昂首立于雪地中,眸光明亮,容颜安好。
泪水无声流下。
三年,顾尘,我找了你三年。
我的小孩儿,我的爱人,终于等到你。
离s市千里之遥的z城是一个无论从城市等级,规模,还是人口,土地面积,发展态势来说都远不及s市的小城镇,氲了江南水乡的婉转多情,也藏了几盅先人前辈的花前月下,小的雅致雍然,也静的缓慢安详。它是那种极易被岁月埋葬、冲洗却能在记忆里细水流长的浅淡。它青石板上的纹路古老的像是老者掌心错综复杂的脉络,它不喧嚣,只热闹自己的欢愉,它不张扬,只浮华自己的色,它是处在时间流逝,历史堕落中的唯一不变的存在。
它在这个仓促的时代里等待着一位苦心孤诣,遍体鳞伤的男人走来,它注视着遥远的北方那个五光十色的不夜城像影子似的沉默下去,然后它静静的等待着。夜里,木桥下的流水潺潺淌过,谁家的少年郎站在船头,点着一盏烛火宁静的遥望,那灯火仿佛是空蒙夜色里的一点幽微,如烛光冷照山壁。微弱却足够温暖。这几十年的时光打在小镇上的一砖一瓦都好似断行断句,时间是最有腐蚀力的存在,洗净了铅华,那夺目的荣耀,不过浮华一梦。
前言
在小镇青石瓦的巷口深处,有一栋带院子的独立房子,房子的户主名叫顾尘,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年轻男子。说他年轻可能有些过了,不过相比起周围五六十岁的老头老太太,顾尘确实还很
年轻,他在临水的街口开了一家诊所。
顾尘是个医生,诊所也不大,共有两间房间,一共一百二十多平米,一间望闻问切,摆了不少药品,另一间是简陋的手术室,用来做些小型手术,来他这里看病的人还真不少,上了些年纪的人总是有各种各样不合心的毛病,小孩们也常磕磕绊绊,顾大夫每次都是浅浅笑着,耐心细致的向病人询问,关切,有条不紊的开方子。
如若不说他的年纪,实在不敢相信已经快到而立之年了,面容白皙,眉眼秀气,连眼角的细纹都温柔极致,好看的和画里上京赶考的漂亮书生似的,时常浅浅笑着,谦和温煦,老人们常常在诊所里戏言:“啊哟,这不是打马御街前的驸马么!这个相貌啊哟,那不就是潘安呀!。”
众人热切的笑着,大家都知道顾尘是单身一人来到这里的,大概来了也有三年多了,这期间未曾离开过,也不见有人来探望,旁人也只知他父母离世过早,却不知他此前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他时常都是孤身一人,深居浅出。前两年诊所招了个女娃娃,刚大学毕业,聪明伶俐,给顾大夫来打下手,有她在,诊所倒是活跃了不少!
夏贝贝第一次见顾尘的时候,外面狂风暴雨,屋内一个单薄的,被打湿半边身子的男人正在凳子关窗户,旁边还放着一根拐杖,那一瞬间就激发了夏贝贝同志救死扶伤的医者仁心,后来夏贝贝就义不容辞的,一拍胸脯站在顾尘身边说:“大哥,我是xx医科大毕业的,来给你打个下手,你看成不?”
顾尘诧异半晌,哭笑不得的问“那也是好大学啊,你来我这个小诊所,不是屈才了吗?”
夏贝贝大手一挥,朗声说道:“这有什么!学医本就是为救人的,在哪里救不都一样?不见着那大医院就有多自在!”
顾尘笑笑,说:“我也确实缺个人手,你若愿意当然好,不过,工资我可付不高给你。”
“这无所谓,高低都行,你看着给呗!”夏贝贝豪爽的说道。
顾尘应下,心里默默想着看来是个家境优渥,不需要工资糊口的孩子,想来也不知柴米油盐贵重,后来两人商量下按诊所月益为标准,益高就多给些,益少就少些,夏贝贝满不在乎的答应了,顾尘也就给给她交代了些基本事项,从此,诊所老能听到夏贝贝同志魔性的“欢声笑语”,时间久了,顾尘才知道这孩子是从s市来的,过这边看同学时因为下雨走到他这里的。
“多有缘分啊,要不是那场大雨,我现在还在s市呢!”又下雨时,夏贝贝一边关窗户一边说道。
顾尘翻书的手顿了一下,没说话。
夏贝贝发现,顾尘似乎不怎么愿意听她说她在s市的生活,有时候总是沉默半天也不回一句话,不过,夏贝贝也不在意,顾尘很多时候都默不作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来这里看病的一些老太太们有时候总会拿顾尘和她说笑,有时候趁着顾尘早上没来的时候,那些早起锻炼完的老太太总会悄悄问他“贝贝,跟顾大夫有进展没?”夏贝贝郁闷不已,她听到到无所谓,顾尘听到总会皱皱眉,虽然不说话,但夏贝贝知道他不高兴。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顾尘来这里之前必是经历过什么,无妻无子,这不是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人生。可没有人去问顾尘,对别人的经历表示好奇怜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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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伤害。
于是夏贝贝就成了重灾区,只要她独自一人在,必定被围攻个誓不罢休!
“哥,她们又来了,啊,你为什么要把诊所开在大街上啊??”每当忍无可忍时,夏贝贝朝顾尘大吼。
“诊所不开街上开哪啊?深山老林?小姑娘赶紧去谈个恋爱吧,成天和我这个大叔在一起,迟早会被淹死的!”顾尘开着药方,慢条斯理,气定神闲的说道。
夏贝贝立马就没声了,哀怨的瞪上两眼,继续手里的活儿!
顾尘似乎永远不在乎有没有女人嫁给自己这件事,或者说许多事他都不在乎仿佛这世界与己无关与人无求,根本不需要他参与其中,他有时候活的像是个迟暮之年的隐士,无欲无求,什么事都三缄其口,很少对旁人说。夏贝贝闲暇之余看着顾尘安静翻书的侧颜,总会在想:“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吗?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呢?”
然而生活总会向夏贝贝阐述这样一个真理:“活得久了,什么人也会见到的。”
换做是大学时候的她,或许还会喋喋不休的缠着顾尘问这问那,恨不得连他祖宗十八代都刨个究竟,但现在她已不再是当初那个懵懂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虽说还不够成熟,却也清楚人生无常。
一个快到而立之年忽地残了双腿的男人,一个背城而去,漂泊异乡的孤独灵魂,一个经年都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的沉默身影,那背后掩藏了太多悲伤的故事,让人不忍细问,不忍卒读。
陆初修揉着眉心,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件,耳边是助理循序有效的用类似机器般的声音在报告数据报表。他飞速的处理着手上的材料,一个接一个的方案计划在脑子里运营转动,晌午的天儿热的连柏油马路都高烧不退,接连好几个小时的工作让他烦躁不已,连秘书送心搭配的午餐都味同嚼蜡。
偶尔抬头看一眼桌子上的照片,久久注视,心脏温热,然后疼痛,麻痹,最终慢慢归于冷寂。曾有人教他如何带着爱和释怀和生命和解,可直到这个人离开他都没学会。
他的生活从没有过一丝的懈怠,他来之前,是枯燥寂寞的,他走之后,是新的荒凉。
这些年人人都看出了他的暴躁,阴冷,但没人敢上前劝一句。只因为他的身份,无人可以取代。
陆初修现年三十一岁,是陆家的长子长孙,陆家从祖爷爷辈儿就开始经商,起起落落多年一直传到他手上,没落说不上,一个家族的兴衰史差不多也算是这个社会的折射镜,发展到21世纪的中国已经有了大国风范,他们这样的家族更是随着这个日益崛起的国家一步步走上了时代的新蓝图!资产积累日益丰富,阶级差距一直在扩大。可这又如何?时代的浪潮扑打过来的时候,翻滚在浪尖上的弄潮儿就那么几个!除了祖辈的庇佑,陆家到底是有底气有手腕的家族!
陆初修的父亲就他一个儿子,父亲同辈儿的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陆氏都有他们的股份,底下开枝散叶也有不少兄弟姐妹,但是最终继承陆氏的只有陆初修。
而在三十多岁这个年纪就能掌控陆氏大统的他也经常是同阶级圈子里的模范,此标榜作用不仅被那些老一辈的人赞颂,年轻一代的同样心服口服,虽然两代关注的点根本不在一块,但并不妨碍陆初修在这个圈子里神秘的存在。
显然,老辈在意的是他少年有成的老辣手段和准目光,陆初修与其他富家公子不同的是,他不是一来就继承陆氏企业的,虽然这中间也少不了兄弟阋墙,豪门争夺的路子,可当初最轰动的却是他带着自己的事业强势入驻陆氏的丰功伟绩!千禧年之后世界商业洪流都聚焦互联网,在同一辈的年轻人里,陆初修是第一个尝到螃蟹的人,那些年,他的名号在商业圈简直是扎眼的存在,可大多数时候这却是一个沉默内敛的人。
而年轻一辈最服气的莫过于他的干净,他与那些穷奢极侈的贵族公子不一样,他的敛是一种浸透生活气息的从容丰韵,他的默是藏了凌厉狠辣的大气与纯粹。他是与那个阶层相映衬却又□□嘲讽的存在。他鲜少在声色场所放逐肉体欢愉,十几年来更是连情人都没有养过,这样五讲四美的好青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简直令人诧异。
可是,当你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你不得不相信,他的目光太丰盈,他和那些红男绿女眼里所流露出来的醉生梦死有着根本的区别。你会本能的生出一种纯粹的仰慕和畏惧。因为他的幽深是藏着灵魂的,他的孤寂是浸透过深情的。哪怕你从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和一般商人无别的冷酷与矜贵。但是,这到底是一个曾懂过爱的人。
☆、第2章
“陆初修,我们分手吧,我走不下去了放手吧”午夜梦回,陆初修茫然的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男人绝决的,仿佛入了灰般沉寂的声音他竟然记得那么清楚,让他即便在梦里都心痛的身体轻颤。明明他们之间还有过那么多温馨美好的日子,为什么每每回忆起来,梦里反复出现的却是他不择手段伤害他的时刻,却是顾尘心灰意冷决然离去的时刻。
月光惨淡的照着陆初修失魂落魄的脸,这个在外面一向优雅淡泊的男人却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承受着敲骨吸髓般的相思之苦。
“哎,办公室又没人,你能把你绷着的那一套放下成不?一会儿有事儿没?蒋佟那晚上要开个场子,一块去吧?”靠在办公桌前的男人悠闲的翻着杂志,身姿清拔,肌肤如玉,已经三十岁的人了眉眼间依旧有着天然媚美之致,当真是人间绝色。陆初修这些年阅览过各色各样的美人,无一不占着年龄的优势,美到三十多岁仍让人离不了视线的也就只有乔池一人了,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尽的风流无暇。此刻,这个妖孽一样的男人正歪头看着他:“去吗?我可亲自来找你了!”
“美人出面,盛情难却。”他放下在公司里的那一套阴沉,脸上微微一笑。
“嘿,够给哥们面子,能博你陆大董事长开口一笑,看来我这点美色还是有几分效果的!”乔池甩下杂志,满不在乎的打理了一下上衣,一副马上准备出发的样子。
陆初修挑挑眉,把手上的东西一,准备冲澡换衣服,刚进卧室就听见乔池不满的嚷嚷声:“丫一个男人整那么干净做什么?”
他摇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还真是
晚上两人到场的时候,蒋佟,胥城还有其他几个玩惯的人都已经到位,正三三两两的喝酒,见他们进来,胥城先是温和的朝他招了招手:“阿初!”,没等陆初修要回话,蒋佟举着酒吹口哨:“呦,闪瞎眼啊!陆初修你丫的怎么这么能招桃花啊!”啧,这语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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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打趣七分嫉妒,酸溜溜的。
陆初修瞅他一眼,没好气:“你有点出息成吗?乔池出现一回丫酸一回,有毛病?”
在座的人都笑了,两人逗话十几年都见怪不怪了,乔池也无所谓的耸耸肩坐到位置上去喝酒。他每年在中国呆不了多长时间,也只是冲着陆初修留下来的,其他人不过是陆陆续续的点头之交,算不上友谊深厚。可到底都是爱玩的人,这些年又常出现在陆初修身边,所以经常引起他朋友的注意,若是寻常男子倒也还好,可顶着这样一张蛊惑众生的脸,走哪都会成为焦点。
果然蒋佟挂不住面子,盯着陆初修凉飕飕的来了一句:“美美与共,天下大同,老子对美好的事物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行吗?”
陆初修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他好笑的看着蒋佟:“就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能别丢人现眼了不?美好和你沾边嘛?快上点吃的,还没吃饭了。”
蒋佟哼哼两声没说话,不一会儿侍者开了餐桌,一圈人边吃饭边聊天,共享信息,交换策略,打破壁垒,推杯换盏都能掀起一桌的风云诡谲,每次的聚会也不单单是享乐。饭撤了之后换成牌桌,蒋佟招来几个人作陪,人进来后他冲陆初修眨眨眼,献宝似的嬉笑道:“里面有一个可是前两天我千辛万苦专门给你竞拍回来的,瞅瞅,别说哥们好色啊,好的都给你留着呢!”
听完这话,众人霎时来了兴趣,都转头看站进来的几个年轻男孩儿,蒋佟给陆初修找人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么郑重其事,信心满满的要他专门去挑还是首次,看来是有七成的把握了!众人屏息相看,都不似以往那般紧着去挑自己可意的人了,纷纷把目光向陆初修看去,连胥城和乔池都转了眸。
陆初修目光向房间里的男孩儿扫去,似乎也隐隐的抱有期待,他站起身看向那些年轻的脸蛋,每一个都可以算的上是日常生活中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了,只是他看过的人间美色太多了,早就无感。
忽然,有一个男孩吸引了他的视线,长相算不得翘楚,但是站姿挺立,背影清秀,他的头向下低着,脖颈的弧度与肩膀的延展构成一个专注的姿势,修长笔直的双腿有力的站在原地,不去看正面,那个熟悉的背影就已刺的陆初修眼窝疼,他站在男孩面前冷淡的开口:“抬起头来。”
对视的刹那,他清楚的知道这和记忆里的人长的一点都不像,可目光到底没能移开,那个男孩眼里的专注和清雅,他通身隐隐透出的温和与矜贵都像磁石一般牢牢的吸引着他的视线,可是,片刻潮涌过后,他目光里的火焰就消散了,不是就不是,哪怕周身的气质再相像都不是。
“也是学医的,怎么样?”蒋佟在桌上遥遥说道。
转头,陆初修看着他,平和的笑道:“有心了,陪个座吧。”
蒋佟眼睛亮晶晶的,笑得开怀:“不然今晚一块陪个睡呗!身价不菲呢,还没□□。”
陆初修但笑不语,其他人各自挑了自己中意的,胥城有家室一向不参与,他看向陆初修身边的男孩,观察了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蒋佟确实有心,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和顾尘曾相处许多年的人才一眼看出这男孩儿身上细致入微的表情神态和那人十分之相似。他低头时候的背影,他注视时候的表情,他端酒时候的姿势,不是说男孩做这些动作的相似度高,而是在一动一静间所携带的那股气质,温煦又矜贵,仿佛那个人依旧在他身边一样。
乔池打牌的兴致并不怎么高,趁陆初修和胥城说话的间隙,他将那位男孩叫过去说了几句话。
“剩下一杯我喝了吧,我酒量还可以。”陆初修刚拿起的杯子被身边的人突然拦下,他转头,男孩脸上泛红,微露尴尬之色,但依旧想表现出从容镇定的样子,正满含期盼的看着他,尽力掩饰眸中一闪而过的惶恐。
陆初修不动声色的把酒杯拿回来,淡淡道:“不用。”
乔池放下牌,冷笑道:“既然是做戏,干嘛不做足全套?”
蒋佟和胥城都皱了一下眉,气氛突然冷了下来,乔池继续说道:“这么温情的戏码怎么能漏掉最关键的环节呢?连我都知道你的“三下五除二”,蒋公子怎么恰好忘了?”
蒋佟没搭理他的茬,乔池到底不如胥城和他对陆初修了解的深,况且,他们和他是兄弟,亲密挚友,而乔池,曾经的床伴,后来的朋友,现在两人又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立场不同,多说无益。
陆初修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冷了眸子:“看笑话是吗?这是我的事,和你无关。”
乔池的手抖了一下,向来无所顾忌的人突然噤了声,胥城打圆场:“阿初,为了一个陪侍犯不着伤大家和气,乔池专门过去找你来的,他的性子你最熟悉,现在这又是干什么?”
胥城和陆初修是发小,为人谦和,多年混迹官场说话做事自是一派圆润周全。他和陆初修的关系最铁,当然也最能明白他此刻的心理,“三下五除二”是当年顾尘还在的时候,大家常用来在酒桌上下酒菜的趣事,打趣陆初修“妻管严”,无论上牌桌还是酒桌只要不是官方场合,必须得控制到3根烟5杯酒的程度,而和他们一帮人在玩的时候,那5杯酒里往往有一两杯都是被顾尘自己抢着喝掉了,因为陆初修在外面限酒的缘故,顾尘总是抢他的酒来解馋,两人经常是旁若无人的为一杯酒而搞小动作,引的大家哭笑不得,这一副“郎情妾意”的小情趣被蒋佟吐槽过无数次:“丫就是专门来显摆你有老婆的是不是?我看你就是一“妻管严”,顾尘这“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们陆董事长给治服帖了!哎,你说你丢面儿不!”
等顾尘不在场的时候,陆初修就专门呛蒋佟:“我乐意怎么着?有本事你找一个去!”
昔日温情还历历在目,如今被人当众揭伤疤真是□□裸的嘲讽。陆初修将酒一口闷掉,尽管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如此,他被顾尘一脚踹了,三年过去了,仍旧走不出那个牢笼,哪怕一句话,一个回忆都能在瞬间斩杀他的情绪,暴躁,易怒,冷漠,这后遗症来的太迅猛。
在车上的时候,乔池看着他:“陆初修,你和十四年前一样胆小。”
男人的侧脸是坚硬而不见一丝温和的,他看着五光十色的夜景,毫不在意道:“乔池,从来没有拥有过太阳的人是不害怕失去的,可是,我得到过,完完整整的得到过,所以,你没有资格这样说。”
乔池笑了一下,脸上的僵硬瞬间消失,他的语气带上了调皮和不屑:“你不就想说我没人爱吗?呵,那老子爱了你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你给我回声啊?”
陆初修转头看他:“你何必和我耗着!”
“咱俩多合适呀,家世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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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向相同,情感经历类似,你有过一个情人,我也有过一个,扯平不算,而且都过而立之年,事业上合作默契,生活上了解透彻,况且,我相信你不会再有力去经营一段新的感情,所以,我找不到我们不合适的理由。”乔池掰着指头给他数,致的脸蛋上多了几分稚嫩,陆初修笑了一下,他问:“你爱我吗?”
“爱。”
“那你还爱着顾尘吗?”
“爱。”
乔池好看的眸子映在车窗上,平添了几分淡淡的落寞,城市夜空各色霓虹交相辉映,车水马 龙迅疾的从他们眼前闪过,往事如快进的电影带一样无声的在记忆里穿行,藤蔓薜萝,鲜花荆棘一帧又一帧的开始在脑海中滚动了起来,你以为人生漫长的需要睁大眼睛细细辨别,可往往还没来得及感受,所有的过往就早已变成了须臾的快进。
似水流年,才是一个人的一切,其余的,全是片刻的欢娱和不幸。
午后炽热明亮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入,照到窗前的药柜上都泛着几缕金黄的橙晕,时间在顾尘翻书的指尖中慢慢流淌,苦涩的药香幽幽缕缕的飘散在空气中。很快,把一本《□□的葬礼》剩下不多的几十页就翻完了,一曲纷乱心酸的爱恨情仇早已不能让这个历经世事沧桑的男人有太大的情感波动,只是,他的目光却仍如磁铁般胶着在那发黄的薄纸页上,空白坚硬的纸张上几个浅淡张狂的字迹瞬间刺痛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