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连祈靠在椅背上,胸膛起伏的速度不由快了些,只是这种程度远不能消解他高涨的欲望。没多久,连祈便拿回了自己的主导权,抱着舞儿一起身,将她放回那张书案上,手又极快地在湿哒哒的宣纸上垫了一沓。
舞儿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腹诽这个败家男人,大把价钱买来的玉版纸全糟蹋了!
连祈似乎格外喜欢舞儿因他泛滥成灾的画面,眼见新的宣纸又晕开了一大片,霎时红了眼,手臂穿过舞儿的腿弯,撑在书案上,劲瘦的腰臀前突后摆,起伏颠簸,将娇喘之声扯得支离破碎。
桌角被撞得砰砰响,本就乱七八糟的桌面,不断有东西震掉下去,砚台碎得四分五裂,依旧阻挠不了爱欲中沉沦的人。
连祈握着舞儿一条大腿,另一手掌着她的后腰,让她粉嫩的桃源朝着自己开放,胯下阳刚勇猛深入着,噗呲噗呲的水声与拍打声不绝于耳。
“啊啊……不……啊啊啊啊”
舞儿喘息的声音愈渐拔高,手指陷入连祈的背肌,晶莹的泪珠从泛红的眼尾扫过,眼里随着脑海爆出一片绚烂。
连祈耸臀冲刺了最后几下,抵在舞儿稚嫩的深处放开了关,滚烫的液冲刷着子宫口,刺激得舞儿全身发抖,高潮好半晌都下不来。浓浊的白液从相交的私处渗出,从纸上淌过,滴滴答答地流到了地上,汇聚成一滩,散发着浓郁的麝香气味。
连祈垂眸看着这一幕,心火难熄,压着舞儿已经微肿的唇深吻下去,不顾她喘息挣扎,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不消片刻,便又响起了高高低低的呻吟,在冗长的夜里,靡靡动人。
(后面写男女主过去的事情,感觉给自己挖了个坑,基本全剩剧情了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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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跳舞的舞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番)跳舞的舞
人在绝望中,总会将第一个朝自己伸出援手的人视为救赎。
连祈就是舞儿的救赎。
舞儿在家中行五,所以一开始就叫五儿。五儿出生正是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137
天狗食月,被村里人视为不祥,是她娘将她偷偷养在山里。
老天爷似乎觉得这样仍旧太仁慈,必要将五儿的命运再添一层霜。
五儿被贪玩上山的孩子撞见,回村一传,便成了凶猛的猿人。村里组织猎人搜山,将五儿擒了回来。
五儿的娘亲混在人群里,看见五儿被捆在网绳里困兽般挣扎,细小的手脚蹭得血肉模糊。五儿漆黑的眼睛在人群掠过,蓦然亮起一束光,嘴唇翕动,轻声叫了声“娘”。可五儿娘亲不敢认,她还有四个孩子要照顾,她不能认……
五儿便看着自己的亲爹,同村民一同举着火把要烧死她,她的娘亲躲在人群里不敢出来,她的兄姊同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朝她扔石头,叫着“打死她!”。
年幼的五儿尚不明白人性的蒙昧与恶意,在铺天盖地的谩骂中仍然想问一句“为什么”,只是无人同她解释,他们将她架在了柴堆上,点燃了火。
五儿看着脚下急窜的火焰,暗想那烧在肉上得多疼啊,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了。
呛人的烟灰熏得五儿昏昏然,在升腾的烟雾中,五儿看见一个人钴蓝衣衫飘逸而潇洒,恍惚以为是看到了神仙。
“这是烤什么呢?我来得巧了,不知能不能分个一块两块的。”
原来不是神仙,是恶鬼。五儿撇撇嘴,重新耷拉下了头。
那个声音慵懒又吊儿郎当,却十分有威信。五儿听到周围嘈杂一片,都是冲那个声音的恭敬。
“连公子千万不可靠近,那是猎人抓回来的猿人,会吃人的!”
“是啊是啊,连公子还是小心些!”
……
“吃人么?”
那个声音近在咫尺,五儿心下一动,睁眼便看见那人站在自己面前,脚下的火已经扑灭了。五儿直勾勾看着对方,觉得对方一眨眼一勾唇都好看得不得了。
那人亦看着她,也不知看出什么门道了,低沉沉地笑了几声,抚着手淡淡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吃人呢。”
他话音一落,周围声音都弱了些。
那人跳下垒起的柴堆,指使自己的人将五儿放下来,村长急忙阻拦,“万万不可啊!若叫它跑回山,是个隐患。山里还有供奉的山神,叫它冲撞了要出大事的!”
“反正你们要处理,不如交给我,我保证不让她再回来。”那人抱臂看过去,有些懒洋洋的,“怎么,村长是信不过我?”
“……自然不是。”村长想,左右不让这个害人的东西在村里就好,便答应了,“既如此,就有劳连公子了。”
连祈点头,带着人就要走,村长急急往前走了两步,绞着手有些嗫嚅:“连公子!您此次来……”
“哦,瞧我这记性。”那人拍拍额头,让人从车上抬下来好些箱子,全是物资。
周围又开始嘈杂了起来,有的人锄头一扔,赶忙挤上人前,怕晚了东西就分没了。
“走吧,小野人。”
五儿全身熏得煤球一样,唯有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拿出一块手帕,覆在她黑乎乎的手上,拎着她一根小手指,往马车边走,一边还碎碎念:“都没人理你,杵着干什么。”
五儿下意识回头,看到的全是攒成一圈分东西的人,谁也没注意她的动向。五儿拧回头,用力往前跨着步子,企图跟上身旁这个人的大长腿。
“回去跟我爹说,以后不用再给村里送物资了。”那人的声音依旧温润好听,只是莫名有了丝冷意,“他们既然信奉山神,就让他们的神给他们吃穿去吧。”
那人交代完,忽然摇了摇五儿的手,问:“叫什么?”
“五儿。”
“哪个字?”
五儿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识字?”那人低头,看着她犯懵的神情,了然地点点头,“也是,小野人有个名字都不错了。那就舞儿吧,跳舞的舞。”那人说着挑着五儿的手指晃了晃,似让她跳起来一样。
本着有来有往,五儿开口问:“你叫什么?”
那人挑眉,一字一顿:“连祈。”
“连……祈。”五儿虽然不知道字怎么写,还是默默地将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连同她的名字跳舞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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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凌云堡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番)凌云堡
凌云堡的人都知道,他们少堡主养了一个小姑娘在身边,除了睡觉洗澡,从不离身。
连堡主看不下去,跟连夫人拧眉毛,“一个大男人成天让个小姑娘跟着像什么事?”
连夫人在一堆布料里挑挑拣拣,闻言道:“那你跟你儿子说去。”
“我说了那要能顶用呢……”连堡主嘀咕一句,抬头就看见连祈提着剑从练武场回来,没见着他身后那个下尾巴,还有些讶异,“舞儿呢?”
连祈看了他爹一眼,淡淡道:“您不是不让舞儿跟着我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连堡主一拍桌子,有些挂不住脸,“咳,你成天使唤人端茶递水的,小姑娘也该学学小姑娘家的事。”
连祈擦拭着剑刃,勾了勾唇,道:“我让舞儿去孟师父那里跟着读书了。”
连堡主抹了把没胡子的下巴,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个事!”
连家夫妇怜舞儿身世,也没拿她当下人,一应吃穿都与连祈相等,是以堡中人都称呼她一声“舞儿小姐”。
舞儿这些年虽在山里长大,也知道报恩的道理,凌云堡诸人对她的好,她都记着,也不恃宠而骄,一直以丫鬟的身份自居。
连家夫妇都是闯荡江湖的人,也不拘这些表面称呼,还是将她当半个女儿养。
连祈年少心性,逗着舞儿唤他“爷”,他往东她不能往西。舞儿老实照做,连祈却由此上了瘾,不愿再改变这种相处模式。每每听舞儿说“爷怎么怎么样”,就油然而生一股满足感。
堡里的老师父们偷偷笑他,毛都没长齐就让人喊爷。
连祈浑不在意,兀自开心。
春日的日光恰到好处,连祈跟个老头子一样,在摇椅上一摇一摇地晒太阳,时不时使唤一下旁边埋头练字的舞儿,美其名曰让她活动筋骨。
“舞儿。”
舞儿一听他叫,就放下笔,拎起茶壶给他添茶。
连祈等她倒完了,才说:“我没说要茶。”
“那爷要什么?”
连祈听完这句就熨帖了,伸手道:“字拿来瞧瞧。”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138
舞儿犹豫了一下,将写的那一沓递到他手里。
连祈瞧着上面四分五裂的“连礻斤”,心情还特别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叫连斤。”连祈起身,到石桌前蘸了蘸笔,便教便调侃她,“离这么远你是打算把自己塞进来么。”
舞儿看着他工整有力的字迹,有丝羡慕,扒着桌沿道:“爷,再写个我的!”
连祈笑了笑,在旁边写了个“舞儿”,将笔递给她,特意交代:“别写成‘舞八’了,到晚不见进步,多加一碗饭。”
舞儿有些苦恼地挠了挠脸,一面铺纸,一面小声道:“吃不下那么多。”
连祈佯装严肃,“就是吃不下才让你多吃的,不然便宜你呢!”
舞儿乖乖的没出声,盯着纸上工整的两个名字,脑筋一转,将宣纸盖在了上面。
连祈看见了,道:“临,不准描。”
他虽然不凶,舞儿也不敢违逆他,照着他的字一笔一划地写。
等天色昏黄,连祈来验成果。
“终于挨一块了。”连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舞儿在旁边急得直转手指头。
“加半碗饭吧。”连祈从纸上抬头。
“爷说只要有进步就行的。”家半碗饭那说明还是有一半好的。
“我只说了要有进步,没加后面行不行的,那是你自己的理解,搁我这里不算数。”
舞儿觉得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少堡主!”
堡里的小厮跑进来,举着个盒子,兴冲冲的样子。
连祈打开看了看,十分满意,随手给了小厮一粒金珠子。
“谢谢少堡主!”小厮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舞儿好奇地伸过脖子,见里面是个银镯子,看着连祈的眼神就有些奇怪,“爷你一粒金珠子换个银镯子?”
“小屁孩不懂欣赏。”连祈捏着纤细的镯子指给她看,“仔细看上面有什么?”
舞儿瞪大眼,才看见上面雕着一层图案,似乎是牡丹一类,刻痕里散着一层极为细碎的东西,隐隐泛着光。要说这么细的工艺确实难得,可舞儿还是觉得血亏。
“那金珠子融了还能打个戒指呢,比这金贵。”
连祈戳了她一指头,抬起她的手腕将镯子套了进去。
“看不起也得戴着!”
“给我的?”舞儿有些惊讶。她觉得这东西对连祈虽然廉价,可在自己身上又有些太过贵重。
“不然谁戴这么女气的东西。戴好了,不准取下来!”连祈话刚说完,那镯子就从舞儿纤细的手腕上滑了下去,当啷一响滚进了草丛。
“啧,瘦得跟个鸡仔一样还不肯多吃点,哪天一阵风给吹走了逮都来不及逮。”连祈絮絮叨叨的,进去将镯子捡回来,站定在舞儿跟前,“抬脚。”
舞儿依言抬起脚,连祈将她绣鞋脱了,将镯子套进了她的脚腕,又将鞋子妥帖穿好。
“帮你坠着点,没准起风的时候还顶点用。”
舞儿忍不住咧开嘴笑,连祈捏了下她没二两肉的脸蛋,道:“就是么,小姑娘家家的,多笑笑才招人爱。”
舞儿的嘴角又向上勾了勾,杏眼都有了弧度。
连祈怕她这个执拗性子,老是记得自己是她的救命恩人,便什么事都以他为主,连情绪都随他起伏,不着痕迹提醒道:“现在笑什么,高兴的时候才笑。”
舞儿点点头,“现在就是高兴啊。”
“傻乎乎的……”
舞儿头一次觉得,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他忘记给你的,总会从其他处慢慢补回来。
在凌云堡这一年,舞儿拥有了以往不敢想的生活。她有关心她的老爷夫人,还有要好的姐妹,还有虽然嘴上总是不饶她却处处不会落下她的连祈,幸福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
只是老天爷就像个玩世不恭的主宰者,将天下万物玩弄于鼓掌之中,可以让你一瞬间满怀希望,也会让你一瞬间连生存的勇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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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灭门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番)灭门
凌云堡一夜之间被屠尽,连祈引以为傲的一切,连同火海付之一炬。
舞儿不敢回想血泊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她甚至自责,自己是不是真的因为生来不祥,命中带煞,才害了救自己于水火的人。
舞儿看着衣服上的血污,脑中嗡嗡作响。夏夜的风吹在身上,沁骨地凉。
“爷……”
舞儿的声音有丝颤抖,她靠近已经跪在两个坟前许久的连祈,在他俊逸的脸上,再找不着初时的明朗,空洞的眼底,凝着一层霜雪。
连祈握在手中的剑已经崩断,上面还有流淌的血液。可即便他拼命到如此,依然没能救下一个他至亲的人。
舞儿茫然无措,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他,只能紧守在一侧,寸步不离。
天际雷声滚滚,转眼大雨倾盆。舞儿折了片芭蕉叶,细小的胳膊举在他头顶,挡着雨水。
连祈就这么跪了一天一夜,回神的第一句话便是让舞儿离开。
舞儿心中一片慌然,像是有什么在崩塌,当初被架在火上要烧死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心境。
见连祈起身,舞儿很害怕他把自己丢下,却也不敢说一句“不想走”的话。
“跟着我,就是死路一条。你不是凌云堡的人,没有人会追着你不放,找个地方重新生活吧。”连祈用袖子擦去断剑上的污迹,目光向着凌云堡的方向,隐隐泛着一丝决绝。
舞儿听完他的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心里却陡然一松。只要连祈不是责怪她,前路是深渊还是荆棘,她都不会在意。
“我……我不走,不离开你!”舞儿擦了把眼泪,大胆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连祈的眼神掠过她泪水模糊的脸,没有停留,定在她紧扣的双手上,“放手。”
“我不要!”舞儿摇头,死命地抱着他。
连祈正欲去掰开舞儿的手指头,敏锐地觉察到前方树梢一动,旋即将舞儿拨到了身后。
“出来!”
舞儿不忘拽着连祈的袖子,生怕他跑了,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个脑袋。
一个着玄色衣袍的人从树后走出来,面巾遮住了大半脸,只余一双眼睛,似淬了毒一样透着阴邪。
舞儿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慌忙埋进连祈的臂弯里。
“素闻堡主夫妇狭义心肠,在江湖上颇有威望,落此下场,可惜啊可惜。”
连祈握剑的手紧了紧,神色冷冽,“你到底是谁!”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139
黑衣人并未回答他,而是反问一句:“想报仇么?”
连祈眼睑微,默然不语。
“可凭你一人之力,不过也是白送一颗人头。”黑衣人的身手如同鬼魅,一闪身便到了连家夫妇坟茔前,“这江湖中多少自诩名门正派的,其实都不过宵小之辈。凌云堡行事,处处与其相悖,自然遭人嫉恨,只要有一个人反水,其他人必然会落井下石。你真以为,仅凭一伙来历不明的暴徒,就能撼动凌云堡数十年基业?”
连祈自然明白,他凌云堡不过是演绎了一出农夫与蛇的故事,他爹娘为此死不瞑目,能支撑着他的,也只有报仇了。
“你与我说这些也无意义,什么目的,只管讲来。”
“我喜欢你这样心直口快的年轻人。”黑衣人指向连祈,“你来我天极楼,为我所用,待你羽翼丰满之时,我助你亲手报此大仇!”
“天极楼?”连祈皱了皱眉,“若要静伺良机,我大可选择万象森罗,没道理当个杀手为你卖命。”
黑衣人却笑了笑,道:“万象森罗也不会让你选择报仇,他们这些名门正派,只会说‘冤冤相报何时了’。血亲枉死,数百冤魂盘踞在此,你甘心?”
连祈垂着眼,盯着断去的剑刃,忽而松手,任它落在泥里。
“我答应你。”
“爷……”舞儿抬头看他,抓着他的手不由紧。她虽听不太明白他们的话,可直觉连祈这一走,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黑衣人目露喜色,只是看向舞儿时,有些迟疑:“这个小姑娘……”
连祈漠然抽开手,道:“不过是凌云堡救回来的一个孤女,侥幸同我逃脱,随她去吧。”
舞儿待要上前,被连祈推了回去。舞儿连滚带爬地起来,尽力去追他们的脚步。
哪里有死人,哪里就有天极楼这是江湖人的传言。
若不是连祈亲眼见过屠他满门的那群人,也会怀疑天极楼是不是接了凌云堡这桩买卖。
黑衣人也直言不讳:“凌云堡的买卖,一般人付不起这个价。”
连祈笑得有些讥讽。凌云堡六百三十二口人,确实付不起。
连祈随天极楼的人离开时,黑衣人瞧着后面还在小跑追逐的舞儿,问他:“这小姑娘似乎跟定你了,你不回头?”
连祈紧了紧缰绳,扬鞭而去。
舞儿在泥水里摔了跑,跑了又摔,一直朝着连祈的方向追。马蹄声已经远去,宽敞的大道上寂静无声,舞儿回首望了一眼身后茫茫树影,决然地向前迈着。
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舞儿的力气也在一点点消耗光。又一次摔倒在泥泞的路面上,已经无力再爬起来了。舞儿觉得眼皮很沉,仿佛黏在一起就不会分开。她动了动胳膊,往前爬了一点,石子摩擦着手肘,才能让她有所知觉。
哒哒的马蹄声又响起,越来越近。舞儿还想,自己滚在这泥堆里,会不会就被踩死了,连祈一个人去了那个天极楼,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舞儿往路边蹭了蹭,下一刻却被一双手拎了起来,对上连祈复杂的眼神。
舞儿咧了咧嘴,奋力朝他靠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
连祈这次没有甩开她,语气没什么起伏,“跟着我,再想走就难了。”
舞儿一个劲儿地摇头,“不走!”
连祈没再说什么,握住她纤细的手,一齐往前走去。
这一年,舞儿十二岁,连祈十七岁。舞儿的不离不弃,成了连祈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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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天极楼小城故事多(限)(尚扇弱水)(番)天极楼
天极楼是个良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价钱,谁的人头都可以奉上。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首领闫火罗养的弃儿,自小培养,优胜劣汰,雕磨出来的英。
连祈是个异数,他心智已成,与闫火罗更像是一场公平交易。他同楼中杀手一样进行暗杀任务,又被闫火罗奉为特殊的上宾,监管楼中新晋杀手的训练。
闫火罗身边有两个心腹,一个是自小养的岑息,一个也是半路捡回来的叶舟。闫火罗对他们很是信任,楼中多半事务都是交由他们负责。
在连祈看来,这两人着实与杀手形象相悖太远。天极楼中的杀手都是面冷心冷,像一具具没有灵魂的傀儡,唯这两人永远都是笑意融融的样子。
知道连祈见过他们出手,这层不解也随之散去了。
能笑着杀人的,又岂是善类。
连祈对这两人的防范,比闫火罗更甚。即便一同出动,也鲜少交流。只是叶舟是个话痨,一个人就能撑起一台戏。有次出完任务,连祈受不了就问他:“你一个杀手话怎么这么多?”
叶舟衔着根草,吊儿郎当道:“我们祖上就是说书的,我要不是年少无知误入了歧途,现在也是京城一名嘴了。”
连祈觉得这人嘴里的话没一句能听的,扭头便走。
叶舟还劝他:“你说你一个武学世家的公子哥,还真把自己当杀手了啊,兜着个冰块脸多累!”
“不然呢。”连祈淡漠地看了眼手里的剑。
这些年,仇恨淤积在心中,为了报仇他也杀了不少人,双手已是血债累累。除了杀手,他也没有别的身份可选。既当了,便当得称职些。
叶舟觉得他这个人怪无趣的,耸耸肩晃外边去了。
连祈出了大殿,一直走到最远的一处平台,推开点缀着粉色小花的篱笆,一身冷厉倏然褪去,玄色的靴子沿着花盆摆放的轨迹,轻轻踏入。
门前的少女正对着一株向日葵絮絮叨叨,蓝灰色的衣到腰后打着一个结,将本就纤细的腰身衬得不盈一握。黄昏的光打在她白皙的脸际,暖意绒绒。
连祈不忍打破这恬静的一幕,静静倚在一旁。唯有这种时候,他被仇恨撕扯的内心,才有喘息的余地。
直到舞儿起身,一回头看见他,笑颜顿开,朝他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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