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故事多(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尚扇弱水
“……”
连祈是个龟毛性子,外出不爱住客栈,是以到处买地置房,仅洛阳一带,就有两三处。
舞儿乔装了一番,趁着午间进出人多,跟丁二虎一道出了别庄。
丁二虎是个话匣子,打开就合不上。
“听说那个丁卯要雇天极楼的杀手,也不知道我哥跟连爷两个能不能应付过来。三个臭皮匠也赛过诸葛亮,我虽学武不,也是能打两下的,偏我哥还嫌我碍事!舞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安全送到!”
舞儿笑笑不语,刚想提醒他看着点路,只听马儿一声嘶鸣,车身猛然一顿,舞儿忙抓住车窗口才稳住前倾的身子。
丁二虎定睛一瞧,当路站着两个人,当即破口大骂:“你奶奶的!想死找别处去,站在这里寻人晦气!”
那两人纹丝未动,丁二虎一扬马鞭,便要冲过去理论,舞儿一把按住他,“别冲动,是天极楼的人!”舞儿瞄过两人前襟暗红色的花纹,神色紧绷,隐有一丝犹疑。
丁二虎不惊愕,继而愤愤不已:“丁卯这个孙子!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只见当中一人展开一幅小像看了一眼,冷声道:“赏金三千两,捉活勿伤。”话落,便起身一跃。
舞儿乱哄哄的脑子里旋即抓住一丝清明他们不是天极楼的人!
可纵使如此,以丁二虎三脚猫的功夫,也难逃敌手。两记手刀劈下来,两人皆已不省人事。
不知过了多久,舞儿转醒之时,就看见丁二虎将腰带往房梁上抛,哀哀戚戚要将脖子套进去。
舞儿正起身,动了动酸痛的后颈,看着他问:“你在干什么?”
丁二虎回头,一脸的眼泪鼻涕,哭得好不可怜,“舞姑娘,我活不成了!我把连爷的命根子弄丢了,我还是先走一步吧!”
舞儿见他一个七尺汉子哭成那样,实在有些想笑,招呼他下来,“放心吧,他不杀生。”
丁二虎一听,哭得更厉害了,“那不是要生不如死?我还是自己了断吧!”
“这次是他自己算漏了,不会怪你的。”
丁二虎听罢,泪眼汪汪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舞儿道:“先前我就有些怀疑,天极楼自大换血之后已不做杀人买卖,如今却有人接单,可又留下活口,这与天极楼的行事实在不符。天极楼都是只杀不留,人头落,银货讫,如今这般倒像是勒索绑架。只不知是丁卯故意找人虚张声势,还是天极楼有内讧。”
“舞姑娘。”丁二虎叫了她一声。
舞儿抬头,蹙眉,“怎么?”
“你咋知道得那么清楚?”丁二虎觉得哪里不太对……
舞儿眨了下眼,道:“听你们连爷讲的。”
丁二虎一想,连祈对一个杀手盟了解得这么清楚,再加上赌坊众人之间的传言……顿时汗毛倒竖,由不得又想把脖子套进去。
“完了完了……这下怕是要被挫骨扬灰了……”
舞儿没理他碎碎念,环视了一圈这简陋的木屋,从门缝里瞧见不远处守着些人,除了天极楼还有些赌坊的伙计。舞儿又瞧了眼头顶瓦缝的天色,沉吟道:“应该离洛阳城不远,丁卯那边僵持不下,肯定会带我们回去。”
丁二虎见她就坐在那里玩手指头,一点也不着急,觉得自己这样着实有些丢人。于是伸出脖子蹲到一旁,捅着袖子犯愁:“舞姑娘,你就一点也不害怕不担心呐?”
“自然不是。”舞儿摇摇头,心里更担心的是到时候连祈为保她,做出的退让。
丁卯虽然吩咐不伤他们性命,但显然也不会让他们太滋润,一天了也只给了些冷茶硬馒头。丁二虎扒在门口直骂,那些人自顾在外面吃香喝辣,丁二虎骂累了也没辙,将馒头外面的硬皮剥去,挑些松软的芯子递给舞儿。
“只能委屈姑娘了,好歹吃一口还有些力气。”
舞儿也没嫌弃,以往比这苦的日子不是没有,有干净的馒头已经是不错的了。
晚些时候,舞儿正迷糊着,听到外面吵嚷了起来,有人声音慌乱:“这下怎么办?他们半路撒手不干了,怎么跟丁爷交代?”
“左右人还在手里,只要别让跑了就行,至于天极楼管他死活,到手的银子不要我们还捡个便宜!”
舞儿听了个大概,心中涌上一丝希望。看样子天极楼的人被什么事绊住了,所以临时撤退,剩这几个小喽,相对好解决。
舞儿看着木屋旁边冒着火星的火盆,将打呼噜的丁二虎推醒,一双眼睛比夜里的星子还亮,看得丁二虎一个激灵。
“外面那几个你有几分胜算?”
丁二虎朝舞儿的指尖向外看了看,想了想道:“人有点多,一半一半吧。”
舞儿皱了皱眉,在无法保证结果的情况下,她也不愿轻率叫人丢性命,听丁二虎如是说,又压下了想要逃跑的心思。
丁二虎没想那么多,拍拍胸口道:“干他娘的!就拼这把!”
舞儿想了又想,神色郑重地交代他:“丁卯的目的是挟持我,只要我在他手上,他并无心思顾别的。所以,此番你先逃出去。”
“舞姑娘”
“听我说完。”舞儿打断他,“趁着夜色深,他们也不会人力搜寻,你出去了躲一阵,等安全了再回城,见到连爷别让他冲动,叫他千万记着柳前辈的话。”
丁二虎听得一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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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懵的,只能原封不动将她的话记在脑子里。舞儿这才放心,将房梁上的腰带解下来,弄成一股绳,靠近木屋边缘一个小洞,勉强能探出一只手去。
“舞姑娘……”
舞儿朝丁二虎比了下手势,叫他在门边引着人,自己伸出手去,将腰带蹭到外面的火盆里,点了一星子火进来。舞儿将外衫挂到门上,连带屋里的一堆杂草全部燃料,待火势渐大,灰黑的浓烟冒了出来,门外的人也慌了,忙打开门上的锁跑了进来。
舞儿推了一把门边的丁二虎,叫了一声“快跑”,丁二虎一咬牙,埋头冲了出去,连头都没顾上回,一路冲进了幽黑的树林。
几个喽一面将火扑灭,一面出去追人,两头着急,犹如一盘散沙,毫无行事的默契。
“臭娘们!敢搞鬼!”
领头的喽见出去的人无功而返,旋即反应过来,照着舞儿的脸颊便扇了过去。
舞儿摔在地上,捂着肿起来的脸颊,明亮的眼眸里全无惧意,倔强着闷不吭声。唇角的血迹嫣红,衬着凝白的肤色,像开出来花一般。
几个喽由不得吞了口口水,有些心猿意马。
“妈的!怪不得丁爷要抓个女人威胁连祈,这等尤物谁离得开!”
说着便要伸手去抓舞儿的衣衫,另外两个尚有理智,道:“丁爷交代了要好生照看着,别图一时痛快了,回头若怪罪下来,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再说丁爷只吩咐保全她性命,可没说别的!”
几人被说得意动,一双双贪婪淫邪的眼神集中到舞儿身上,舞儿捏紧领口,纤细的指节泛着冰凉的青白。
(日常吐槽:一个被剧情耽误的肉文作者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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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相思
舞儿从未动过死的念头,即便幼时命途多舛,她依旧想着活下去。以前为自己,之后便是为连祈,可面对如斯境地,舞儿不得不以死要挟。
“再往前一步,我就咬舌自尽!我若死了,丁卯无人要挟,你们也讨不着好!”
几人起先被淫欲冲昏头脑,压根不理舞儿放的狠话,搓着手围拢过去。
舞儿心一横,贝齿一合便朝舌头咬下,殷红的血液瞬时渗出了齿间。
几人一怔,也有些慌了,忙上去掰她的下颚。
“他奶奶的!这女人真够狠的!快松口!”
几人捏开舞儿的牙关,见口中血糊糊的一片,当下不敢再动手,恰巧外面传来丁卯骂骂咧咧的声音,几人都面露惊惶。
丁卯灰头土脸,身上也挂着伤,揣着满腔怒火闯进来,也没顾上责问当前情况,抓住舞儿的头发将人扯了到了跟前,铁青着脸,青筋凸显,“杀了你我就不信连祈还能嚣张得起来!”
舞儿扯了扯嘴角,“杀了我,他会发疯。”
丁卯看着她晦暗不明的笑容,脊背上窜上一股凉意,咬牙啐了一口,推着她朝门外而去。
“去告诉连祈,想让他的女人活命,就让他一个人来山上!”
那厢,连祈听到丁二虎带回来的消息,一声未吭,周身萦绕的沉沉晦暗之气,像扼着人的喉咙,几欲让人窒息。
丁二虎见他眼底泛起的红,似舔着利爪的猛兽一般,不由两股战战,结结巴巴将舞儿交代的话说了。
“连连连连爷!舞姑娘叫您别冲动,千万记得柳前辈的话!”丁二虎一直都好奇这个“柳前辈”是谁,可看连祈的样子,压根不敢问。
连祈坐在那里沉着眼,过了好一会才起那一身戾气,丁大胆急匆匆地跑进来道:“连爷!有消息了!”
连祈接过丁大胆递来的纸条,扶了把桌面起身,那串绕在腕间时常把玩的绿玉佛珠已经碎裂,齑粉四散。
丁二虎由不得吞了口口水,见连祈疾步往外走,连忙跟上。一出门却看见院子里站了两排人,看衣服上那统一的花色,竟都是天极楼的人,当即吓了个倒仰。
只是令丁二虎更诧异的是,这些人对连祈颇为恭敬,为首的人道:“这次分堂有变,主上事先并未知晓,主上吩咐我等留下助公子一臂之力。”
连祈挥挥手,“不必,之前那些人你们自行带回去处置,再联络。”连祈说罢,匆匆赶往丁卯说的地点。
丁二虎悄声问他哥:“哥,连爷怎么会跟天极楼这么熟?”
“你懂个屁!别多嘴!”丁大胆知道连祈不是个简单人,却未想过这么不简单,“连爷!丁卯此人狡诈,您孤身前去恐怕不妥!”
丁大胆追上去,连祈没停下脚步,抛下一句“无碍”。
“连爷!”丁大胆抄上自己的刀,急得冒汗,“连爷不会武,这一去不是送死么!你留在这里集合人马,等我消息!”
丁二虎默默地转头看了看那桌案上碎裂的玉珠,就觉得他们老丁家果然是一脉相承,棒槌起来是真棒槌。
连爷不会武?他是不能信了。
连祈刚进山,就听到丁卯喊他,一抬头,便看见舞儿挂在山崖那边。
丁卯踩着压绳子的石头,手里的长刀比在上面,朝连祈笑:“连爷果然是心疼美人,若再晚一点,我这刀刃可就忍不住了。”
连祈的瞳孔缩了缩,上前几步,问他:“要什么?”
丁卯败就败在连祈的不动声色,此刻见他这副样子,握刀的手有些不稳。可一想此次全军覆没,洛阳城已无他立足之地,他已经走到这一步,便是回头连祈也不会轻饶他,便干脆豁出去了。
“要什么?老子要你跪下!”
连祈想也没想,视线紧锁着山崖边的舞儿,一撩下摆便跪了下去。
丁卯一怔,继而大笑起来,张狂里掺着狰狞。他抬了抬腿,绳子便往下坠了几寸。
连祈眼睑微,膝盖忍不住抬了下。
“可惜啊可惜,我知道自己活不了,黄泉路长,一个人难寂寞,有个人陪也不错。”丁卯说罢,将绳子缠在手臂上,往下一跃。
“舞姑娘!”
跟来的丁大胆眼见这一幕,骇得失声大叫。连祈一把抽过他的刀,朝丁卯掷了过去。刀尖穿进点丁卯的肩胛,钉在后面的石壁上,下坠的速度缓了一下,舞儿伸直脚尖,够到深沟边沿嵌着的大岩石上。
只是刚站稳,上面的丁卯也不知是吃痛不忍,还是仍抱着死也要拖一个的心态,蓦然跳了下来。卡在沟壑上的岩石一震,哗啦啦的碎石子声响起,不堪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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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陷了下去。
眨眼之间,山崖下的沟壑便被埋住了。连祈伸着手,只抓住了舞儿一片衣角。
丁大胆张着嘴,已经不敢去看连祈的神色,却听连祈喊他:“去找人来!”
丁大胆不敢拖延,片刻不停地往山下跑去。
“舞儿?”连祈透过岩石累积的缝隙,盯着一处,握紧了拳。
里面灰尘四散,好一会才想起石块翻动的声音,连祈看到那双明亮的眸子,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卸光,倚在一旁。
舞儿抬头瞧了瞧岩石相交形成的一方空隙,笑着说:“爷念了几天佛,还是有用的。”她真是福大命大。
连祈眉头还锁着,牵了牵唇角,“一会救你出来,伤着了么?”
“有点疼。”舞儿坦言,咬开腕上的绳子,去拨弄压在脚上的碎石,忽而抬眸,“爷你挡着我的光了。”
连祈眼里有了笑意,拨开上面的沙土石块,给她漏了一个小洞。
脚上的的疼痛渐渐蔓延上来,舞儿知道可能伤到骨头了,直着腿没敢动,边捡石头边问:“你说丁卯是不是在我底下?”
连祈跟她开玩笑:“那你坐稳点,小心他蹦起来。”
于是,舞儿将拣出来的石头都放在了自己屁股边,一面还念念叨叨:“这次是他自己想死才跳下来的,不算杀生。”
连祈眉眼柔和,心中那股熟悉的暖流,重新浸润着他翻涌上来的冷厉。
舞儿将脚边的石子处理干净,见脚环上的骰子没了,从旁边刨了刨,终于找出来灰扑扑的一颗,只是稍微捏了下便裂开了,头顶打下来的光照在掌心,恰见一颗鲜红的红豆。
舞儿愣了愣,抬眸看向连祈,有什么在心底化开了。
原来,他们都早已相思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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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赏花
洛阳分号大半都是丁卯的心腹,他一死,这些人跑的跑,散了个干净。
连祈懒得再分人力管理,干脆手一挥关门大吉,剩下的人日后同他一起回锦阳安排。
舞儿知道了,瞅着面前喂自己喝粥的男人,撇撇嘴道:“你就懒吧,连云赌坊迟早被你败光。”
连祈还是那副慵懒温和的样子,数了数各地分号,放心地说:“还够败一辈子,不碍事。”
舞儿翻了个白眼,小嘴微张,等他投喂。
连祈又喂了她一口,笑眯眯地问:“好吃么?”
舞儿咂嘴点头。
“我加了肉。”
“……”
舞儿舔唇的动作顿住,朝他碗里瞧去。
“骗你的。”连祈又塞了一勺给她。
舞儿没多想,同他闲聊:“我们什么时候回锦阳。”
“等你全好了。”
那得好几个月呢。舞儿看着裹成两个粽子似的双脚,叹了口气。
“不喜欢这里?”
“也不是,就是哪儿也走不了,怪无趣的。”
“回头带你去赏花。”
舞儿攀上他的脖颈,笑道:“爷背我去吗?”
“你喜欢的话。”
舞儿想象了下,连祈背着她在人堆里悠哉逛的样子,不由笑出声。
“笑什么?”连祈放下碗,端过一旁的清水伺候她漱口。
“爷平常都懒得动弹,背我赏花岂不吓掉众人的眼睛。”
连祈挑着好看的眉,“在你身上我何曾懒过。”
舞儿眨了眨眼道:“在我身上其实也可以懒一下的。”
连祈脸不红心不跳,“勤快惯了,懒不起来。”
舞儿觉得这不是个好话头,从他身上往开趴去。
连祈将她抱到膝上,轻捏着她脸颊,“张嘴我看看伤口。”
“已经开始愈合了。”舞儿依言吐出小舌给他瞧。
“我看也是,这嘴吧挺能说。”连祈揶揄了一句,还是拿起了药膏。
舞儿见状,立马将舌头缩了回去,双眼圆睁,“我不上药!”
连祈好脾气地哄:“上药好得快,你不是一直想吃辣么,早些好了让人给你做。”
舞儿嘟嘴,勾着他腰间的玉佩,小脸贴在他胸前,抬着水润的眼眸,同他商量:“那你用手。”
连祈浅笑不语,舞儿认命地闭上眼,伸出丁香小舌。连祈满眼的“孺子可教”,一手扶着她后颈,一手拿着药瓶,咬掉上面的木塞,伸舌进去勾着一点淡白药膏,朝舞儿的粉舌挨去。
舌尖在舌面上轻轻划过,舞儿觉得骨头里发痒,偏她要主动的时候又不知所踪,嘤咛一声拽紧了连祈的衣领。等药膏化开,满嘴清凉的薄荷味,却压不住舞儿眼底的灼热。
“爷是故意的!”舞儿眸光氤氲,气息不稳地控诉。每次都撩得她心痒难耐,又不更进一步,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连祈吻了吻她的唇,一副正经样,“乖,等你好了。”
哼,装模作样!舞儿爬回床上捶枕头。
连祈整了整衣领,拉了椅子坐在旁边,拿着锉刀打磨着一颗骨骰。舞儿见了,脸上漾起了笑,伸手去摸,“这次还装了红豆么?”
连祈觑了她一眼,佯装冷淡,掩不住眸中柔色,“没有了。”
舞儿不信,拿到手上瞧,才发现这骰子像是榫卯一样拼接到一起,中间放着粒红豆。
“原来能打开。”
“是你笨,这么多年都没发现。”连祈刮了刮她的鼻尖,将骰子擦干净,拴到她的脚环上。
“你说了不让取下,我又不会专门去看。”
连祈顺势夹住她的琼鼻,道:“这估计是你唯一一件将我的话谨记的事了。”
“我对爷一向都是言听计从的!”
“瞎说。”连祈伸指一戳舞儿额头,她便没坐稳倒回了榻上。连祈端了碗出门,忽然回头朝她笑,“粥里真的掺了肉。”
“……”舞儿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连祈叫人做了一辆带轮子的推椅,方便舞儿出门赏花。
满城的牡丹竞相绽放,妍丽无双,引得百蝶环绕。
舞儿伸手触了触红艳的花瓣,一只蝴蝶翩跹起舞,停落在她指尖。舞儿待要放近瞧一眼,连祈一挥手给赶走了。
舞儿仰头看他,控诉的眼神带着不解。
连祈低头,一本正经道:“公的。”
舞儿好笑不已,“一只蝴蝶你都能看出公母来了?”
“我猜的。”
舞儿无言以对。
跟在身后的丁家两兄弟,不眼睛圆睁地吃惊。见过连爷发狠的样子,着实再无法接受他此刻的柔情
小城故事多(H) 分卷阅读133
蜜意。
丁二虎咋舌:“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哥,你该找个嫂子了。”他哥要被降住,就没人再训他了。
丁大胆瞪眼道:“我看你才是该早些成个家,你这毛躁的性子。回锦阳就相亲!”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待牡丹谢尽,绿衣渗透城闱,眼热的夏日便来临了。
躺了个把月,舞儿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软了,终于能自在行走了,却又犯了难。
“走走看。”连祈见她坐在那里勾勾脚趾头,却不动弹,伸出手去,“来。”
舞儿扒住他,屁股都没离床。连祈干脆将她托起来,往地上放。
“腿伸直。”
“……疼!”
连祈摆弄了半天,也出了一头汗,见她挂在自己身上缩着脚,死活不下地,也无奈了。
“大夫说骨头都长好了,不疼的。你难道想一辈子坐推椅不成?”
舞儿有些可怜巴巴地央求:“再等几天吧,真的疼!”
连祈知道她这是许久没走了,过不了心里那关,虽然不忍,可由着她只会越来越胆怯。神色依旧温柔,语气却半点不容情。
“不行,你不下地怎么能知道恢复得如何?若骨头长歪了可就变成瘸子了。”
“我不介意。”舞儿全不理他的吓唬。
“我介意。”连祈在鼓起脸颊之际又转了语气,“我可是还等着舞儿再为我跳一支舞呢,若成了瘸子,岂不是毕生抱憾。”
舞儿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可还是不敢下地。
连祈耐心地劝:“我揽着你,疼就抱你起来,好不好?”见她不语,便当默认了,将罗袜绣鞋一一套好,撑着她大半重量,让她慢慢着地。
舞儿试了几次,每次都是脚尖一触就“哎呀哎呀”直叫,连祈好气又好笑,只能暂时放弃,坐下歇口气。
丁大胆扯着嗓门走来,“连爷!您上次吩咐的东西做好了,您去瞧瞧?”
“什么东西?”
连祈见她好奇,故意道:“不给你瞧,你就只管坐着。”
舞儿扬起下巴,还不稀罕了。
连祈也不让丁大胆多嘴,还指使下人不准推她走,径自去后院了。
舞儿自己转着椅子,卡在门槛边出不去,一脸的郁卒。
(渐渐找回了手感,又想吃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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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二虎不知从哪儿逍遥回来,从月洞门经过的时候,瞧见舞儿盯着门框犯难,赶紧乐呵呵地跑过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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