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情缘(高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河/苍海
樊谦用力搓乱头发,这种以为有线索、却又找不到线索在哪里的感觉实在让人烦躁。
「那到底该怎麽办?喝酒看来没用,那是不是要喝别的什麽?比如有什麽特制的药水?」
「不准乱喝东西。」林墨关伸出手,把他刚刚弄乱的头发重新理顺。
「那不然,你还有别的什麽主意吗?」樊谦叹气。
林墨关眯著眼,目光倏然专注起来:「先仔细检查你。」
樊谦无语半晌,最後回了一句:「你想怎麽检查?」其实明知故问。
白痴才会认为这个「检查」只是检查而已吧?
不出所料,林墨关二话不说,吻了下来。
就算心里再怎麽不爽,对於这个吻,却是不可能拒绝的。
当曾经的那些纠结矛盾被撇除,敞开心怀来接受这一切,感受也就越发不一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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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承认,他喜欢和林墨关接吻,是的,他喜欢,就算彼此都是男人,就算他以前想都没想过这种事,就算他们曾经是那麽要好的朋友兄弟……
这样的转变似乎很突然,但其实,足足经过了两年的沈淀。
七百多个日夜,谁能说这还不够漫长?假如每天想对方一次,便心痛一次,之後再深思过往种种,无论是曾经发生过的,还是没有来得及发生的……
简直,这就像一种毒。
而与对方亲吻这个行为,就如同解药。
忍不住还想要更多,但是林墨关已经转移阵地,吻迹一一落在他的颈项、锁骨、胸膛,沿著肋骨中央一路下滑。经过肚脐,舌尖故意插入,情色地进进出出。
然後继续往下。再度张口,把他的分身含了进来。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比这更私密的事也做过,樊谦却还是会心慌意乱。尤其是低头亲眼看著这幅画面,看著自己的性器被含在另一个人嘴里,来回吞吐,相映著那人白皙的肌肤,水红色的唇瓣……
更是血脉贲张,清楚感觉到自己那话儿又膨胀了几分,更加紧密地挤压到对方口腔内的粘膜,更加深入地像是要伸进那人的喉咙……
啊,受不了──太刺激了!
「唔,你……」也许是为了掩饰情绪,真真假假地抱怨,「你这不叫检查,叫猥亵,叫假公济私……」
说是抱怨,其实根本毫无怨气,反倒透出隐隐渴求,林墨关又何必跟他贫这嘴?
更何况,不一会儿他就再也贫不了嘴,只能大口喘息著,浑身泛起淡淡红潮。
不好说原本的他会是怎麽样,至少就现今这具身体而言,真的很敏感。
「够……够了。」他力地挤出声音,「再弄我就要出来了……」
老实说,他想过干脆射在这人嘴里面,一定很爽很刺激……但又还是会有点不好意思。
林墨关听他那样说,也就松了口。从枕边拿出一只白玉盒子,打开盒盖,用手指挑出一抹膏状物体。当其进入人体内之後,就会随著体温而融化,还散发出某种淡淡花香。
感觉到那凉凉的膏体逐渐融化成液体,开始与自身的体温相融合,樊谦轻叹。
时至今日,两人对於这种事,对於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可谓熟悉。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不了有些胀痛,但樊谦知道,再过一阵子他就会适应,然後会感觉越来越好……
说起来,虽然已经做过那麽多次,每次樊谦都还会涌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从前是好朋友好兄弟,後来甚至阴阳两隔。而现在,却各自用著另一个身份,做著这样超越界线的事,真是很神奇。
也很幸运。就如同一次从头来过的机会,他们重新相遇,相知,相……不管相什麽,总之,是多麽幸运,才能得到这个机会,而不至於终生错过,永留遗憾。
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扣住身上人的肩膀,越扣越紧。
这一次,不能再错手失去了……
在床下,林墨关总是从容不迫,冷静自持。而到了床上,却彷佛化身为兽,贪婪地吞噬著他,好像永远也不够似的索取他的身体,他的心魂。
体内的狂兽放肆驰骋,反反复覆不知停歇,由缓至急,由浅到深,越发地狂烈起来。
樊谦昂起头,双手攀住对方的脖子,双脚也在人腰间勾缠,以迎接那人更加的深入。随著一番接一番的冲撞,他的意识开始朦胧,加上酒後气力不足,两脚不知不觉就松开了。
林墨关发觉到,扬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
他一呆,微妙的疼痛让他迷惘,还没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对方将他的双腿勾起来,重新在腰上挂好。
然而没过一会儿,他的脚又在冲撞之间徐徐松开,於是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终於忍不住问:「你打我干什麽?」
「你不喜欢?」林墨关反问,再次将樊谦的脚提起来,一只挂回自己腰间,一只则架在肩上。
身体瞬时弯曲成可怕的弧度,下体撑得更开,被进入更深更深……樊谦不禁吸了口气,难以置信会有这麽强烈的刺激,刺激得让人不知所措。
他……难道真的喜欢这样?颤栗阵阵,嘴上却还是反驳:「我几时说过喜欢了?」
林墨关微微挑眉,低头在他唇上一吻,手却又抬起来,故意在他臀部一拍,比前两次都更重。
他「啊」一声低呼出来,却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爽……
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这究竟是怎麽搞的,膝盖一转,往对方身上顶过去。
林墨关索性把他的腿捉过来,在他膝头落下一吻,不期然地注意到有什麽东西,从眼角的余光进入视线。
樊谦发现他突然停住不动,纳闷地看去,却见他专注地盯著自己後面,顿时懊恼:「看什麽看?!」
林墨关抬眼,眼神却有些深沈:「你身上出现了一点东西。」
「东西?什麽鬼东西……」樊谦冷哼。
被那样连打几下,就算不肿也一定留下手印了吧?不出现「东西」才叫奇怪。
林墨关暂且从他身体里退出来,把他翻身侧躺,让他自己回头往下看。
果然,在他臀部有著红红的印记,并不像是掌印,但要说具体是什麽……从他这个角度很难看清。所以他只能问那个看得清楚的人:「那是什麽东西?」
「看样子是一张图。」林墨关答道。
樊谦差点目瞪口呆:「图……是指地图吗?难道真的是指向秘笈的地图?」
「有可能。」
「居然真有……」樊谦简直崩溃,「可是为什麽会在这种地方啊?」
浑身上下这麽大面积,哪里不能画图,偏偏要画在人屁股上?画图的人是脑袋被门板夹过吗?
好吧,反正不管画在什麽地方,有图就行。不过话说回来──
「这东西怎麽突然出现了?真是因为喝了酒?」
「不一定。」林墨关沈吟,「你喝酒之後,我们已经等了不少时间,如果要出现应该会更快出现。」
「那不然还会是什麽原因?」
刚才他做的事,除了喝酒……「总不会是因为做爱吧?」
林墨关几乎被他这无厘头的想象逗笑:「不是,否则之前做过那麽多次,早就会发现。」
樊谦顿时汗颜,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屁股火辣辣的,越来越痛,先前被打的时候好像也没这麽强烈的感觉……
恍然想到:「难不成跟你打我屁股有什麽关系?」
林墨关半眯起眼:「喝酒,或许是其中一方面,但由於那个部位血液循环较慢,需要再加上外力刺激──的确有这个可能。」
樊谦哑然半晌,蓦地大叫:「是哪个混蛋想出这麽变态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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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我要把他弹鸡鸡弹到死!」
林墨关终於忍俊不禁,俯身而去,高大的身躯再度将樊谦笼罩,雨丝般的吻落在他唇边,未尽的欲望重新回到他体内。
樊谦猝不及防,半呻吟地闷哼一声:「你怎麽……现在不要把地图画下来吗?」
如果不趁现在搞定,纹身就会慢慢消退,下次再要让其出现的话就又要,呃……
「之後再画。」林墨关说,「先办正事。」
樊谦想了想,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家夥,是不是把正事和私事弄反了?
胡思乱想中,林墨关无声趋近,吻进了他颈间。
腰开始摇动,肉体最隐秘的部分相互摩擦,靡靡水声一阵一阵,听在樊谦耳中,简直再也找不到比这更色情的事物。
禁不住又犯嘀咕:「你真的很色,从前怎麽没看……」
突然迎来几番不轻不重的抽送,他张了张嘴,未完的言语化作几声喘息,随即听见一句:「如果从前对你这样做,你会不会被吓跑?」
樊谦一呆,考虑了很久,能够给出的回答却只有:「我不知道。」
如果在两年前就被这人告白,还做出这种事的话,自己会有什麽反应?现在叫他想,实在是想象不出来。
会震惊是一定的,但,会被吓到,甚至反感地逃开吗?
不知道,真的真的不知道……
他的无言,林墨关看在眼中,并不意外,也不会失望。用指尖揉开他眉宇间的纠结,悠悠地说:「只要你以後不再跑就可以了。」
樊谦的目光闪烁几下,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动给了他一个吻,嘴角划出玩味的笑:「别装纯良啦,难道我还不晓得你?我要是跑了,你就算翻天覆地也一定要把我抓回来,搞不好还会狠狠教训我一顿,对吧?」
林墨关没肯定也没否定,低头,再次吻了下去。
有的时候,一切尽在不言中就好。
※※※※
既然画图是樊谦的专长,把地图临摹下来的事,就由他自己亲手包办,比如两面镜子对著放,以及这样那样……
总之一张图顺利完成之後,他拿给林墨关看,都觉得,比起地图,这张似乎更像是一只凤凰。
可是凤凰和秘笈又有什麽关系?
把佟安聿叫来商量,他猜测说:「莫非是暗指凤凰山?」
樊谦好奇:「凤凰山?」难道山上有凤凰吗?不,这就太不现实了吧。
「也有可能是凤凰城。」佟安聿又说。
「……」
「也或许都不是。」
一切都有可能,反而下不了定论。
三个人围著那张图看了半天,林墨关忽然开口:「这个凤凰,看起来是分成两半。」
「废话,画在那种地方当然会分成两半。」樊谦咕哝。
「哪种地方?」佟安聿问。
「没什麽。」樊谦敷衍而过,那种事他可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佟安聿挑了挑眉,没再追问。林墨关同样静默不语,聚会神地盯著那张图沈思。
如果是暗指与「凤凰」有关的地点,这个范围似乎太大了,几乎不能当做线索。那麽会不会是这只凤凰本身藏有什麽玄机?
巧的是,樊谦也正思考著同样的问题。说到分成两半的凤凰──
「据说凤凰原本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凤和凰两种鸟,要把它们两个配在一起,才是凤凰。」
闻言,和他心有灵犀的林墨关投去赞许的目光。
佟安聿也记起了什麽:「听说谭凌波有个孪生妹妹,只可惜身子孱弱,很早便夭折了。」
林墨关问:「她被葬在哪里?」
樊谦一愣:「问这个干什麽?你……」
看看林墨关,又看看佟安聿,两人都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心下不由一个激灵:「你们该不会是想去挖人家坟吧?」
佟安聿坦然一笑:「这已经是目前最大的线索了,不是吗?」
※※※※
叨扰死者是很不厚道的──樊谦始终这样觉得,然而现如今的情况,只能说是迫不得已,只希望谭小姐在天有灵多多海涵啦。
有关当年谭小姐的下葬地点,依旧由佟安聿负责调查。查到结果之後,樊谦和林墨关也动身前往,来到了那座墓地。
挖出棺材,开棺,只见里面躺著一具小小的枯骨,就骨架来看,去世时还不到三岁。
樊谦双手合十拜了拜,另外两人搜索棺内,就在尸骨的正下方,也就是女孩儿的背後,找到一只扁扁的册夹,中间压著一张整齐折迭的纸。
把纸层层摊开,是半透明的,陪葬了这麽多年,竟没有丝毫破损。
纸上画著一些图案,但看不出头绪,也不像是和凤凰有什麽关系。
佟安聿让樊谦把那张凤凰图拿出来,再把这张图铺在上面,奇妙的事就发生了。透过上方的纸可以看见下方的图案,两张图就如同合成一体,呈现出了……一座城。
「是不是凤凰城?」樊谦问。
「不。」佟安聿脸色深奥,「是王城。」
「王城?」樊谦吃了一惊,「就是一国首都,皇帝住的地方?」
佟安聿点头。
樊谦大惑不解:「从龙秘笈不是谭家庄的东西吗?怎麽会在那种地方?」
「这我就不清楚了。」佟安聿说。
樊谦困扰地抓抓头:「这图上只有一座城的样子,又没什麽特殊标识。王城,肯定很大面积的吧?要是连一点线索也没有,那怎麽可能找得到?」
佟安聿笑了笑,似乎别有深意:「看来是得找个对王城很熟悉的人问问了。」
「你认识那样的人吗?」
「巧得很,就在一年多前,教主刚好认识了一个王爷。王爷──你说对王城熟不熟悉?」
「王爷?」樊谦诧异,瞪向林墨关,「你还认识王公贵族?」
「不止认识。」佟安聿说,「当时教主和王爷谈天论地,谈得可是不亦乐乎。」
「真的假的?」樊谦继续诧异。
「当时是喝了些酒。」林墨关脸上掠过一丝无奈。
「喝了酒又怎麽了?」
「你知道的。」佟安聿接话,「人喝了酒麽,脑袋就容易发热,性子也会冲动。」
「冲动?」樊谦瞬间想歪,「难道你酒後乱性?」
林墨关眉头一蹙:「胡说什麽?」
呃,看来是自己想多了?樊谦松了口气,干咳两声:「那到底是怎麽了?」
「酒後乱性倒是没有。」
佟安聿再次抢过话筒,娓娓道来,「起先教主与王爷相谈甚欢是不错,但到後来,王爷开始说教主混迹江湖没出息,不如追随他,在他麾下做个将领,荣华尽享,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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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则声称心不在此,一口回绝。
王爷并未气馁,威逼利诱方法用尽,教主始终不为所动,王爷便不悦了,认为教主不识抬举,如此那般……总之越说越不投契,最後交起手来。」
「交手?!」樊谦差点被口水噎著,瞪著林墨关,「你跟一个王爷打架?」
「说是打架,王爷虽然武勇,但比起教主毕竟还是逊了几筹。」
佟安聿嗤笑,「所以严格说来,只是王爷单方面挨揍而已。」
樊谦彻底不知道该做什麽表情才好。
所以说──喝酒误事,酒是穿肠毒药,是一切罪恶之源啊!
「再後来呢?打得怎麽样?」
「没怎麽样。」佟安聿勾勾嘴角,「後来教主就走了,不过临走前王爷说要约定一个日子,亦即是来年的同一天,再到同样的地点会面,再谈。」
「喔,那你去赴约了吗?」
问完,见到林墨关摇头,樊谦扶额:「你怎麽放人鸽子呢……」
长叹一声,算了,大概林墨关是真的毫无兴趣,以他的个性当然不会再跟对方纠缠。
随便爽个约又算什麽?反正本来就只是单方面的约定。
「或许那位王爷贵人多忘事,也早就忘了这个约定吧……」樊谦嘀咕。
「那可没有。」佟安聿却说,「就在约定之日过去半个月後,教主到一封信函,内容只有三个字──你失约。」
樊谦无语。这王爷很执著啊!既然这样,有可能他到现在还生气也说不定……
「那到底该怎麽办?就算现在去跟王爷联系,他会不会不愿搭理?」
「先联系看看就知道。」佟安聿说,「态度诚恳一点,好歹他贵为王爷,想必不会太过斤斤计较。」
樊谦想想也对,向林墨关看去。後者点头。
不管怎样,反正是为了从龙秘笈,就姑且一试吧。
※※※※
佟安聿的意思,是想到王府登门拜访。但樊谦认为不妥,万一王爷真的还在生气,他们贸然造访岂不是更惹麻烦?
於是林墨关写了一封信函,然後几人就回幽燕谷等候回音。大概过了一个月,王爷的回信来了,让林墨关十天後到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见面。
这次出门,佟安聿没有同行,原因是他来来去去这麽多次,怕赵捷那帮人会起疑心。
於是林墨关只带上樊谦同行,十天後,准时到达约定的地点。
那是一座茶楼,两人进门後直接上楼。二楼已经被包场,只有一张桌边坐了人,并且只坐了一个人。另外一些人都站在稍後的地方,显然就是那个人的侍卫了。
那个人──王爷看到林墨关到来,朗声说:「别来无恙啊,冉教主。」
「付王爷,别来无恙。」林墨关冷淡而客气地回道,走上前在桌边坐了下去。
樊谦跟著过去坐下。原本他还对於和王爷会面的事有点小稀奇,但看眼前这不怎麽稀奇的情形,也就淡定下来。
付若庭注意到樊谦,轻轻挑眉:「这位小兄弟是?」
「谭凌波。」林墨关答道。
「谭?」付若庭的眉梢挑得更高,「莫非是谭家庄的人?」
见林墨关并不否认,付若庭的眼神深邃起来:「听说谭家庄被灭门,想不到还有人幸存,并且跟随在教主身边。」
事实基本都被他说了,林墨关不必多加补充,只是略有点意外,这人虽是王族,身在宫廷,但对这些江湖事却也了解不少。
「冉教主久久不闻音讯,忽然联络,想必是有什麽要事?」付若庭问。
既然他这麽开门见山,林墨关也就直言不讳:「我想找个东西。」
「什麽东西?」付若庭顿了顿,「莫非是从龙秘笈?」
看样子,他对这些事了解得并不是不少,而是相当多。
掩饰也纯属多余,林墨关坦然承认。
「不知你要从龙秘笈有什麽用处?」付若庭饶有兴致地问。
「自有用处。」林墨关言简意赅。
见他无意多透露,付若庭不再追根问底,转口说:「从龙秘笈不是谭家庄的传承之物吗,怎麽找到我这里来?」
「秘笈在王城。」
「喔?这我倒是不曾听说。是从何处得到的讯息?当真可信?」
林墨关把那两张图拿出来,摊在桌上。
付若庭仔细看了一会儿:「原来如此……这不是王城。」
闻言,林墨关和樊谦都不禁一怔。
「不是吗?」樊谦插话,当时佟安聿明明说得那麽笃定,「怎麽会不是王城?」
「的确很像,但不是。」付若庭缓缓摇头,「这是开朝圣帝的陵墓。」
「陵……墓?」
「不错。陵墓当初建造时是与王城采用了同种格局,所以一眼看去相似,但细节上还是有所不同。」付若庭解释。
「那……大概是我们弄错了吧?」樊谦叹气,「谭家庄的秘笈怎麽可能跑到皇帝的陵墓去?」
「不,这反而再合理不过。」
付若庭有些深奥地微微一笑,「开朝圣帝当初就曾采用谭家的机关术,退敌无数,只是後来约莫是感觉到机关术太过强大危险,如果留存於世间,必然引发诸多争战,而若是落到不该拥有的人手中……为其为祸人世,圣帝便将之带入陵墓,并嘱咐谭家人不得再研习使用机关术,尤其是秘笈上的深内容。」
说到这里,付若庭无奈般地摊手摇头,「对不住了,冉教主。如果秘笈在王城,或许我还能帮帮你。但既然是在先帝陵墓,我实在爱莫能助。」
樊谦暗暗苦笑,说的是啊,总不能让人家帮忙去挖自己祖宗的墓吧。
林墨关也不可能勉强,说:「还是多谢王爷告知。那麽我就告辞了。」毫不拖泥带水,道了别就准备离开。
付若庭却把他们叫住,慢条斯理地说:「既然寻找从龙秘笈,用处无非是为了争斗,且非简单的私斗。如若冉教主有需要,我可以借兵给你,未必不能做到机关术所做的事。」
林墨关听完,只回了一句:「谢王爷美意,不必了。」
这次付若庭没有再把人叫住,望著那个远去的背影,眼神渐渐深沈。
※※※※
从茶楼离开之後,樊谦左思右想,琢磨著说:「我看那个王爷好像是真想帮你,对你很热心的样子?」
林墨关脸上一片冷漠:「付若庭的名号是镇蛮王,少年时就开始随军出征,目前还年纪轻轻,但已经可以说是久经沙场。所以,虽然说是王公贵族,骨子里更是个武将。」
「……」呃,难道是说那人的热心其实并不单纯,更是出於某种好战心理?
樊谦啧啧嘴:「那他最後说的那些话,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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