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是人外啊(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queen
他也有过几段深厚的恋情,不过都被他自己搞砸了。
因此当梵燮发现他对女人产生情意时,也毫无期待,反正最终都会失败,反正她们最后都会从他身边逃开,那根本没必要开始。
他只要保持距离,吃吃女人做的点心,喝喝她泡的茶,安静地享受一两个小时的悠闲时光就好。
但一次次的相处,一次次的给予和接受,难日久生情,那天女人娇羞又大胆的瞧着他,问他是否有意中人,他就明白了。
因为明白,所以躲开。
梵燮不愿意响应女人,他知道自己一但放纵情意去喜欢她,就会想彻底占有她,从她的身体到灵魂,一滴不漏的蚕食鲸吞,让她变成自己的附属品,让她从此不再像她。
他的占有欲,比任何恶鬼都更可怕。
可鬼差抱着一大堆香喷喷的泡芙,咽着口水恭敬呈到他面前时,他还是破戒了。
泡芙挤满了洁白浓郁的鲜奶油,有一半,每颗中间都镶着香甜漂亮的草莓,是他喜欢的。
如果只有草莓泡芙,他会为女人的用心和情意而喜悦感动,但尚克制得住不去找她。
可另一半泡芙,没有草莓。
女人知道他的喜好,如果都是做给他吃的,应该是一半草莓泡芙,一半巧克力泡芙,或是根本不做那么多泡芙,改成蜂蜜蛋糕或牛奶太妃糖派之类的。
他狠狠瞪了送来泡芙的鬼差一眼。
“小的半个都没偷吃!”鬼差马上跪下求饶。
梵燮感觉得到,自己汹涌的醋意,从被压抑许久的内心深处破茧而出,再也关不住。
等他僵着脸反应过来时,眼前已是女人羞赧欢喜的脸。
再没多想,他便表白了自己的情意,女人一一问他问题的模样,可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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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就这么吻了上去。
那瞬间,梵燮知道心里那头叫做占有欲的怪兽,从沉睡苏醒。
他从来就没有驯服过,可能他根本不想驯服。
明明知道那头怪兽的丑陋和可怕,但他只是把随手关在地窖里,饿着,冷着,忽视。
结果就是女人被亲得软在他怀里时,他顺着,听从了,占有女人。
一寸寸地从头到脚,一遍又一遍地把她揉进骨血,拆吃入腹。
还不够,还不够。怪兽吼叫着。
除了他,女人的身子不该被任何其它人或物碰触,她是他的。
梵燮在床上不停地用行为和言语确认,女人心里只装他,眼中只看他,情欲只为他。
他让女人高潮一次又一次,还觉不够,他要她时时刻刻都只想着他,渴求他,再也无法容纳其它。
应付女人的双亲不是什么难事,用一个月的时间换得女人的一辈子,是他占了大便宜。
等女人死了以后,魂体依旧在地府陪伴他。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他心底明白,这不是什么高尚的深情或爱意,就只是如猛兽般的占有欲。
可只要女人微笑站在厨房,端着甜点等他回来,他就能欺骗自己,他们相爱,这一切都是因爱而发生,纯洁而美好。
女人从来不反抗他的要求,只是一味的配合、纵容、退让。
她史无前例地惯着他,只要他开心,不像其它女人,总还有抗议的时候。
他终于找到永远不会离开他的人了。
然而怪兽的贪婪没有止境,梵燮开始用八卦镜监控女人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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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共四章,标题为(我)(是)(番)(外)。
※下章,无肉,约1100字up
无常使(是)
明明知道她很乖很听话,几乎不出门,但他忍不住想要更多的她,她的时间,她生活的每分每秒。
女人跟阳间的父母朋友联机,他嫉妒的想把那些通讯工具毁坏。
女人认真挑选清洗做甜点的水果,他嫉妒的想剁下她的手指,让她不要抚摸那些低等的生命。
女人看着影集发笑流泪,他嫉妒的想挖出她双眼,好教她只瞧着自己。
女人偶尔跟邻居谈话,他嫉妒的想割下她的舌,她的声音只该属于他。
每天,梵燮都要握紧拳头,才能忍住不伤害女人。
把她弄失忆好了,让她忘记阳间还有亲友,只记得他一个。
不要让她做甜点好了,他喜欢甜食,但可以不必吃她做的,让她的手只能碰触他。
弄瞎她,弄哑她,那么她就只能依赖他。
夺走她唯一的兴趣,夺走她所有感官,让她的世界,真真正正,只剩下他。
这样她应该再也不会笑,挺好的,她的笑本不该让别人看到听到。
梵燮冷眼看着猛兽的欲望无限膨胀,在一次欢爱后,他拿起尖刀,安静地对准高潮晕厥的女人,想将她的眼与舌刨下。
在阴间,魂体如真身,失去了眼耳鼻舌,便成残疾,无可挽回。
“唔.........老公.......冰箱有巧克力布丁..........”
女人突然翻个身,窝进他怀里,充满信赖,嘴角是温柔的微笑。
一如平时,无比的包容温顺。
梵燮轻轻放下了刀,女人什么都不知晓,在他枕畔沉眠。
他终究没有纵容那头怪兽。
那惊险万分的一刻,他选择了仅存的,稀薄的良善与光明。
他炼得住所有的鬼,没道理炼不住内心的怪兽,只是要或不要而已。
放纵自己的占有欲是种习气,虽然难改,但并非无救。
梵燮提出和离,尽管女人的慌张留恋让他不舍,但他明白自己非得这么做不可。
如果可以,他也想在床第间对女人轻怜蜜爱,在她的背脊印下一个个珍惜的吻,做个所谓正常的丈夫,而非老是问些无聊可悲的问题确认她的心意,甚至想毁了她。
只可惜他连控制那头怪兽都力不从心,又哪有力气呵护女人。
女人伤心地离开,回到了人间,她并不知道梵燮远远目送着她,手握成拳,几要捏碎自己的手骨。
“燮儿,去做治疗吧。”
城隍见义子面容冰冷,眼神却痛苦不堪,便如此建议。
梵燮最终接受城隍的引荐,隐姓埋名去到人间做心理治疗,同时,从大学心理系开始,一路读到博士班。
他个性高傲,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把一切弄个通透,明白到底为何心里会住着一头怪兽,又该如何彻底驯化。
他积有一百多年的休假,便请了十年,边治疗边学习。
这中间过程苦不堪言,他有时极度的想念女人。
刚开始前两年,鬼差会捎来女人的讯息,但梵燮发现,自己一听到跟她相关的事,就会生起诸般妄念,引发忌妒心,跟治疗师讨论的结果,是暂时先彻底与她隔绝。
“这岂非逃避?”
过去他感情空窗,便寄情于工作,以拼命工作抓鬼来逃遁面对内心痛苦,所以才会积了上百年假没休。
“明白自己的底限,怎么会是逃避呢?这叫做有自知之明啊,在还没准备好之前,不需要去挑战自己。”治疗师微笑回答。
这观念跟他唯我独尊的个性不相容,他想了很久,才慢慢接受。
“跟着她,护她周全,若她安好,便不必禀报。”
梵燮派鬼差盯着女人,却不再过问关于她的任何事,但凡会让他动摇的,都只能先避开。
第五年时,梵燮一度苦得撑不下去,有时他觉得有两个自己在斗争,有时内心像被撕开分裂成对半,他觉得那个恐怖黑暗的才是真正的自己,但治疗师又告诉他,人都可以改变,所谓真正的自己,其实只是一种概念。
他就这样反反复覆,时好时坏,度日如年。
无常使(番)
第六年他不小心知道女人过得很顺利,在网上贩卖甜点,卖给很多很多人吃。
这件事对他来说成为致命的打击,他疯狂地把气出在治疗师身上,想去杀了女人和买她甜点的那些人,同时觉得心理治疗根本没用,自我厌恶又憎恨全世界。
“这只是经过了螺旋的谷底,你还是一直在进步。”
治疗师十分专业,并没有因为他的迁怒而退缩,只是温和地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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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他,疗愈的过程就像个弹簧形状的螺旋,会一直进步上升,但每隔一个周期,同样的问题就会浮现,这对当事人来说其实是好的,可以看出改变的程度,或许会激发出来惯性负面反应,但影响的时间会越来越短暂。
梵燮经历了否定期、愤怒期、抗拒期,最后进入忧郁的低潮期。
当时,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心如死灰。
“无常大人,方才拘鬼,有一白狐唤您尊名,似是您的旧识,是否要前往一看?”有天鬼差忽然来跟他报告。
梵燮双眼茫然黯淡,一时想不起他认识过什么白狐,正要挥手拒绝,却有个脸孔闪过他脑海。
那个丑姑娘。
丑姑娘是在女人之前,伤他最深的女子,她背叛他,与妖狐欢好。
三百多年前的事,仇恨早已淡了,他曾那样在乎的人,也不知轮回到何处去。
梵燮心中有淡淡的惊讶,他向来不去揭旧疮疤,每个离开他的女人,都被他永远尘封在心底,丁点碰不得,可原来事情过了,生出新愁,旧恨便也无所谓了。
在这灰暗的时期,那只白狐引起了梵燮微薄的兴趣,他本意只是想去看看,当初被他严惩的畜牲,变什么样子。
千料万料,却没料到,彼时四处引诱众生的下贱淫狐,竟要为一女子抵寿。
“你爱她吗?”梵燮问。
“老子不懂什么爱不爱,老子只知道,她这么好的人,命不该绝,她那些猫狗也不能没有她!”白菩吼道。
一头嘴巴说着不懂何为爱的畜牲,能放弃自己的性命,站在对方的立场考虑,且要梵燮将他记忆封印,甘愿被所爱之人遗忘,为的只是怕女子难过。
而他,堂堂无常使,未曾有片刻,去在乎曾是他妻子的女人快不快乐。
他只知放纵怪兽,索要女人的爱,甚且想伤害毁灭她。
两相对照,何其难堪。
然而梵燮又心有不甘,若他的手下败将区区妖狐能舍己为人,何以他不能?
他不甘心输给曾经的情敌,更不甘心,就这样输给自己。
那过劳而死的女子,原就与白菩有十世缘分,只那淫狐欠下情债太多,对女子毫无记忆,他将白菩的五百年阳寿过给女子,使她能再活五十年;让白菩提早投生为松鼠,寿命虽短,却此生无忧,也足以了结与女子间的情债,且早入下一世轮回,方能开始修行。
白菩喝下孟婆汤时,他动了点手脚,算是对于那头畜牲的一点敬意。
梵燮认份地回到人间,继续接受心理治疗,白狐是他意外的助缘,让他撑过了低潮期。
无常使(外)
又过五年,他病情渐趋稳定,治疗师建议他,可以去探望女人,观察看看内心的反应。
“别忘了,那些黑暗的欲望,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念头,你不理会它们,它们就没有力量操纵你。”治疗师恳切地提醒他。
于是他去到女人的家里,看到她惊讶而后落泪,心里是既欢喜又害怕。
欢喜于原来她真的都在等他,她没有像过去其它的女子对他失望,一走了之。
害怕,是因为他马上感觉到内心的怪兽蠢蠢欲动。
梵燮,你看,她在乎你,所以你对她做些什么,她也不会走的,占有她吧,剥夺她吧,就像十年前那样。
内心的怪兽不断发出这样的呢喃,他依照治疗师给他的口诀,默念着驱走怪兽,让闭嘴,才能平静地与女人交谈。
那之后,他每隔一段时间便去拜访女人,有时那股邪恶的意念上来了,他还会责备自己,甚至靠着殴打自己,才能平息冲动。
难道你连白狐那头畜生都不如吗?当初你恨他夺人所爱,若你夺走女人的自由与快乐,又与白狐有何不同?
在女人视线看不到的死角,梵燮狠狠地掐住大腿肉,用隐形的利刃割着不会流出血液的皮肉,好克制自己想上前蹂躏与毁坏女人的欲望。
直到完全能抵御那些恶念为止,都不能与她相亲。
梵燮努力抗拒女人温软甜蜜的碰触,不断提醒自己。
一边是想好好珍惜疼爱,一边是想为所欲为侵犯占有,两个自己,依旧在拉扯。
但有拉扯,总比过去盲目听从那头怪兽好得多。
“等俺真的彻底改变了,.......可还愿意回到俺身边?”
当梵燮鼓起勇气问出这句话时,他其实丝毫没有把握自己会彻底改变,可女人肯定的微笑,增添了他的信心。
也许终有一日,他在吃下女人为他特制的甜点时,能报以虔诚的爱和感激,而非没完没了的图谋、算计与猜疑。
她说的没错,他有的是时间,有无尽的寿命,何愁无法改变自己。
岁月这么长,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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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我无常大人为什么有液没血液,肉文男主啊!这还用说吗?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一篇包着鬼故事外皮的自我疗愈文章,我也不知道啊,各位等百年后去问梵燮吧。
※这篇故事也有部分是我自己疗愈的经验,每个人都有黑暗面,但那黑暗面其实是虚幻的,它本身没有力量,除非我们听信它。
狐狸(一)
※《无常使》的结局等大家意见,先更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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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呀,狐狸。
白菩原是道行千年的妖狐,既是狐媚子,自然以勾引人的媚术作为修炼采捕的手段,被人指着鼻子骂狐狸,原是家常便饭。
他已记不清自己曾与多少生物交合过,不只同族,不只人类,各种怪魍魉,公母雌雄,美丑胖瘦,他来者不拒。
白菩享受欢爱,也透过欢爱增进修为,对他而言,这顺理成章,符合天道,他天生有本事有魅力,当狐狸便是俊俏迷人的白狐,化人形更是风采翩翩的佳公子,那些与他共赴巫山的众生,都是自愿且欢喜的,他从未强迫过谁。
然夜路走多终遇鬼──是真的鬼。
三百多年前,白菩碰上一丑姑娘,他为了不找麻烦,甚少沾惹有夫之妇或有妇之夫,然这姑娘因貌寝又无亲无故,还是个神经兮兮的阴阳眼,老将鬼啊鬼的挂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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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人人避忌厌恶,他也没多想,就与之欢好,哪里料得到,丑姑娘却是阴间黑白无常梵燮的心上人。
无常使乃城隍义子,高傲冷酷,又管理着底下众多鬼差,在地府权高势重,外人不知他对爱侣有病态占有欲,皆以为他眼光甚高,哪想到一个奇貌不扬的凡人女子,正符合他阴暗的喜好。
丑姑娘没人爱没人要没人理,无常使早观望许久,这样的女子,便会以夫为天,全心全意只向着丈夫,不会被旁人分去丝毫注意力。
白菩好死不死,就在梵燮要提亲求娶的前一日,诱惑了丑姑娘。
原来白菩的修为也不差,与梵燮一拼并非不可为,然而极度的醋意使无常使的法力发挥到极致,他大怒之下抽了白菩的筋,废白菩的道行,夺走他的灵根,让他彻彻底底变回一只普通的狐狸。
“你如此犯贱,处处奸淫良家妇女只为增进修为,那俺就让你再也无法修练。”
白菩知道梵燮原想将他挫骨扬灰,是城隍劝住了,因他阳寿未尽,梵燮若杀他,会遭到天谴。
技不如人,白菩无话可说。
他没想到的是,变回普通狐狸后,许多仇家找上门,自然,这些仇家都是当初亲人眷侣被他所淫者。
白菩躲躲藏藏,幸得他那些胯下之臣相助,这才赖活至今,时间过得久了,众生几番轮回,也逐渐忘记他这个曾经媚光四射的妖狐。
物换星移,山林消失了,大川干涸了,白菩只能像一般的飞禽走兽,慢慢适应被人类破坏改变的环境,他学着乌鸦去翻食垃圾,像猫一样去偷袭家鼠,最后还得跟街犬战斗抢食。
他虽保有智识,但体型不比猫儿大多少,哪里斗得过凶狠群聚的街犬,全力往郊外奔逃后,瘫软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林间倒下。
“操!老子从今往后再碰女人就不姓白!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这是白菩昏迷前的最后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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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虽然有白菩跟梵燮的恩怨,但基本上大概跟醋桶王的现在没啥关系,只是借来做一个铺垫。
※白菩之后不会再恢复人身,所以本文又是人兽,后面有兽交,不喜勿入,章节字数后补。
狐狸(二)
“喵喵喵~”
“汪!汪!”
“咯咯咯...”
白菩是被一阵名符其实的鸡猫子鬼叫吵醒,他虽无重伤,却筋疲力尽,且整日未进食,脾气自然好不哪去,睁眼正要发作,却看到有两三只狗儿在他身畔嗅闻,他以为又要被街犬欺负,马上缩起身子保护自己。
“小黄、小黑、小花,不可以欺负小白,过来吃零食,我有买起司条回来哦~”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狗儿们登时兴高烈,从白菩身旁离开,白菩偷偷抬头,见到身处于一栋大屋内,有数只猫慵懒地或趴或坐于柜子上,有几只鸡在地上乱走,还有那三只叫做小黄小黑小花的黄狗黑狗花狗,各种动物加起来有十几只,屋子里弥漫着禽兽们的体味。
女人把零食发给那三只狗,便走过来抱起白菩,将他带回卧室里。
“我看还是让你在我房间休息好了,得们骚扰你,来吧,吃点东西。”
女人在白菩面前放下一碗食物,是牛奶混合着碎肉、米饭与蔬菜,白菩很久没有吃到这样新鲜干净的食物了,赶紧稀哩呼噜地吞咽,吃得急了,呛到喉咙。
“唉呀,慢点吃啊,小可怜。”
女人见他咳嗽,就将手放到他背部轻轻顺气,白菩这才缓了缓动作,慢慢舔食。
“我们家的孩子们呢,个性都很和气,你也要跟大家好好相处噢,还有,毛会长出来的,你不要自卑啊。”
白菩一怔。
没多久后他在女人房里的穿衣镜内,看到全身光溜溜的自己露出粉红皮肤,整个人,唔,整只狐都傻了。
在白菩辉煌的交际花时代,他最注重的就是外貌,当狐要有一身油光水亮的洁白毛皮,化人时穿着白绸织就的高雅长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没有好的第一眼印象,又如何引诱众生?
哪怕他失去千年道行,也还是十分爱惜自己的皮毛,这是习惯。
“你的毛都打结了,又很久没洗,脏兮兮的,所以我干脆帮你剃掉。”女人温和地对他解释,边抚摸他的头。
白朴的反应,是转头一口咬住女人手腕,尖牙刺进她血肉,鲜血缓缓流出。
他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者是借题发挥,把三百多年来受的委屈,对这个陌生的女人发泄。
女人嘶了一声,却没生气,反而还跟他道歉。
“这么不高兴啊?对不起嘛,我实在没时间慢慢帮你梳洗。”女人叹了口气。
白菩很快就明白为什么。
这栋位于郊外的大屋,是女人为了救援养的动物们租来的,因为要支付租金和庞大的饲养用,她身兼数职,每天通勤去市区,工作结束后就回来照顾这些猫猫狗狗,十分忙碌,经常累得坐在沙发上就马上睡着。
白菩对于自己向她发怒,格外感到不好意思,隔着她包覆纱布的手腕舔了舔。
“小伤,以前小黄刚来时把我咬得更惨呢,小白已经比乖很多了,嘘,不可以跟小黄说喔。”
女人简直有取名障碍,猫分别叫做咪咪、阿咪、大咪、小咪、乖咪、臭咪,狗就全依照花色命名,白色的白菩,自然被叫做小白。
由于白菩被剃光了毛,闹脾气不肯踏出房间半步,女人只好让他住在卧室,跟他一起睡在床上,此时正抱着他说话,不一会儿就打呼睡着了。
过没多久,女人休假,要带白菩去结扎,白菩大惊,跳窗而逃,虽说他已不再靠采捕修练,但堂堂一只公狐没了子孙根像什么样?况且他可是很以他的大家伙自豪的,想当年不知翻了多少众生,无人不拜倒在他的威武之下。
“你不想结扎才跑走的吧?那就不要去了!回来吧,我很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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